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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8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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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天子读卷, 乃无上荣宠。

虽是换汤不换药, 却能极大地凸显一把手超凡脱俗的地位和权威, 又充分彰显中央各处部委大员与会试以下考务的不同。

长官如此急智,下属纷纷竖起大拇指。

如此制式叫各方都挺满意, 是以沿用至今。

负责内帘的读卷官,最讲学识阅历,通常由内阁、六部、都察院、通政司、大理寺等堂上官充任。

现下六部有两部空缺, 会试又已出过谢昭、高勤两个人头,所以重担自然落在了最后两人——裴岗和苏训头上。

而搞行政的外帘执事官,大抵与会试相同。

提调由礼部侍郎担任,监试则从都察院直接调新上任的左右监察御史二人。

其余受卷、弥封、掌卷等官,由翰林、春坊等衙门官员充任。

巡绰则直接上的锦衣卫, 后勤直接上的光禄寺。

殿试题目也简单粗暴,只考“时务策”一道。

皇帝若是兴致高, 便会御制策问,殿上亲询, 若兴致不高,只令内阁大学士预拟几道试题,他现场御笔圈定,考生对策务必惟务直陈,直切要害,至于文辞繁简,则全看皇帝喜好。

显然,神宗马上长胜,可不耐烦看文臣笔下雕花。

是以直白晓畅、言之有物的行文风格,才是上上选。

不巧,公考出身、人称申论小王子的小顾最擅长这路数。

当然,殿试作为一场综合覆试,抛开作文本身,字写得好不好,言行举止是否大方坦荡,行止应对是否有据得体,乃至样貌是否端正,口齿是否清晰,应答是否流畅,都将是考察的要点。

为了这场终极面试,考前七天,小顾特意停下所有文化课,整个辅导班一心一意只干一件事——练胆:)

说起来也不难,就是打着培训殿试礼仪的幌子,轮番拉这群酸贡士上台演讲、公开处刑。

重点根治这群乡下娃子官品一高就怯场结巴、大脑放空的臭毛病。

效果嘛,那是相当的好。

只看特训后,小团体再不抱团取暖、差点还就地散伙就知道,这发动群众斗群众的法子,最是长效不衰。

原疏才上台说完自我介绍。

朱庭樟就哈哈大笑,“原小七,你这弓腰驼背的模样,不像面圣,更像是给你湖州的老丈人拜寿。”

原疏气得跳下台追着他打。

后排特聘面试顾问,顾爹、顾大和顾二齐齐举起大红色的叉叉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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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更拉长声音一本正经唱:“原七爷,淘汰——下一位——”

下一位,小林。

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他本就不习惯。

更何况,还要被三个京官用犀利挑刺的眼神直直相看。

他一张白净的脸面胭红。

“我……草民……哦不,学生,学生安庆府宿松县人,今年……今年……”

他吭哧吭哧半天,众人揉着眼屎呵欠连天。

三个赤红的“×”依次亮起,还不待知更唱名,时勇一拍桌子站起,“嘿,林兄,你这般低声细语、羞羞怯怯,是面试呢,还是唱小女子年方二八呢?”

其他人哄堂大笑。

他大约想激小林一把,哪知用力过猛,直把小林创得飞起。

小林那一时紧张就不慎翘起的兰花指,也意外暴露,几个顽皮的,立马翘着指头故意学了起来。

小林就地社死,一双眼气得通红。

顾云斐最是无聊,还做一副登徒子样,卷起题册挑起小林下巴,唱了句应景戏词,“小娘子莫伤悲,那憨货他就是个棒槌~”

……

再牢固的社会主义兄弟情,也顶不住这般雨打风吹。

这不,直到殿试进场,一群人看似同行实际离得老远,心里憋着气,反正谁也不待见谁。

小顾摸了摸下巴,欣慰一笑。

有一口气吊着就好,有一口气吊着才能忘记紧张、一心面试。

辰时初,东华门大开。

等了小半时辰的贡生们终于开始验身进场。

礼部郎中领齐人,脚步匆匆奔向奉天殿。

引人在丹墀内站定,又有司礼太监迅速教他们东西两群面北列好队形,并花了柱香功夫演示朝拜礼。

其实就是提前彩排。

好在顾悄已经请人教习过,众人应对得很是自如。

慢慢的,心中最后一丝紧张也淡去。

贡士们安置好,几乎是掐着点,文武百官各具公服入场,依照品级侍立殿内外。

静候片刻,鸿胪寺卿请皇帝升殿,鸣礼鞭。

在司礼太监尖锐的唱礼声中,贡生们与百官一同叩头行礼。

即便丹墀离正殿甚远,根本看不到皇帝本尊,但天子威仪还是透过这肃穆庄严的仪式,精准传递到这群准·官场新人骨血里。

胆小的,甚至已汗透重衣。

额头渗出冷汗,也不敢抬袖擦拭。

料峭寒风里,冷衣冷汗带起阵阵惊悸战栗。

天威不违颜咫尺,这便是皇帝给新科进士上的头一课。

礼毕,皇帝赐题。

这场神宗有兴致,没有用读卷官提前拟好的题目,反而舔墨摇臂一挥而就。

执事官吹干墨,恭敬将策题请到一旁太监高捧的题案上,他惴惴谢过君恩,这才亲自接过策案,高举至颅顶,由左阶而下,一直送到御道中。

鸿胪寺少卿见到题,赶忙带贡士跪迎。

向策案方向再行五拜三叩之礼,这才领着贡士分东西侍立。

御道不长,可贡生们却觉那执事官走了许久。

直到他将策案举送到丹墀东边提调官处,鸿胪寺卿终于奏告仪式结束。

司礼太监再次鸣炮。

皇帝便是在这炮声中退殿,文武百官也随之鱼贯而出。

少了这群煞神,众生压力顿消,长长舒了口气。

有些胆大的,还夸张地拍了拍胸口。

这冰冷的考场,没有温度没有爱,饱受惊吓后也只能自己抱抱自己了。

接下来就是正儿八经的考试时间。

军校将准备好的试桌在丹墀东西两侧面北排好,礼部官散卷,贡士们须列班跪接,叩头就位,才能开始答卷。

如遇到风雨,考桌则挪至奉天殿东西两庑。

朱有才瞅了眼天气,这阴风阵阵怪冻人的,倒不如下点雨,还能借庑廊避避风。

哎——

怪他学艺不精,祈雨诀没掐成。

殿试原本只考一题,作答时间甚是宽裕,至申时末交卷,足足留有八个小时。

只是这科特别,另加一道农水策问,交卷时间也人性化地推迟至酉时末。

宫里还贴心包两顿饭食。

小猪原本甚是憧憬,这可是他生平第一次吃宫宴。

就算是白面馒头,那也是皇家的白面馒头。

可等他不慌不忙研完墨,定睛一瞧试题,登时如遭雷劈。

这……这是个啥玩意?

他一愣,竟直直愣了半个时辰。

同他一样傻掉的考生,还不在少数。

被试题骇到满头冷汗的,急得抓耳挠腮的,慌得坐立难安的,比比皆是。

只因旁的考试,夭寿,这场考试,夺命。

真真是要残害忠良啊!

直到提调官实在瞧不过去,连敲三回警锣,慌得一批的贡生们这才稍稍冷静下来。

眼见漏刻倒了几个来回,考生们终是豁出命去,开始有啥写啥。

含泪答完真心话,他们扯着卷子如同嫁女般,拉扯几回才送往东角门的受卷官处,一步三回头地离场。

考场大门外,似乎有什么洪水猛兽。

贡士们无不惴惴,生怕门一开,接引自己的不是亲朋好友,而是罗刹无常。

受卷官们看了齐齐摇头,这一届考生,心理素质真差。

他们收齐卷子,即送往弥封官处糊名。

与乡试、会试不同,殿试不另用朱笔誊录,糊名后直接送东阁读卷官处,以定高下。

这也是为甚顾劳斯一直笔耕不缀,苦逼大伙儿练字。

殿试其实字才是第一张脸。

卷子入了东阁,读卷官们要花两日对所有试卷分甲,即将试卷分出一、二、三等,也即一、二、三甲,当然,最关键是选出呈皇帝“钦定”的前三。

神宗最是乾纲独断,当然不会放任读卷官取状元。

他往往要多看数份,以确定朝臣选出的前三是否含有水份。

所以苏训的任务,就是从各读卷官送上来的优秀对策里,定下最后要呈御览的十五份。

第三日,文华殿。

草榜初定。

早朝后,读卷官们各持一份试卷,东西序立,然后按官职高低依次跪在御前读卷。

每读完一份,即由司礼监官将试卷呈上御案。

神宗发须已尽白,精气神也大不如从前。

本就苍老的脸上,透着一股行将就木的颓败之气,原本凌厉的眼周,爬满斑驳的老人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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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他只听了三份,便罢手示意不须在读。

“苏卿才学冠世,这三甲实至名归,朕信你。”

骇得苏训一个激灵,心中暗暗叫苦。

不是,陛下,关键是臣信不过自己啊!

神宗可没心思关心苏训内心挣扎,只顾着唤裴岗,“尚书农水科如何?”

裴岗暗暗叫苦。

一来他学艺不精,治水对策他还能评个一二,至于劝课农桑、齐民数术,他也是两眼一抹黑。

二来老大人只想明哲保身,可不想惹事上身,这时候点谁的卷,谁都要谢他八辈儿祖宗。

于是,他愈发恭谨,弱弱提出建议。

“农事水事,读卷官中皆无专攻,若以吾等妄断,毁人前途,实在于心不安,若因此使得陛下错失良才,更是愧对江山社稷。

所以臣以为,不如还是以策分先后,再听从新进士志之所向,招揽专才。”

神宗哪里听不出他那点小九九?

他冷哼一声,“你倒是想得周全。”

既然谁也不想出这个头,那干脆一块儿耗死。

老皇帝也绝,他吩咐读卷官,“既然裴尚书无能,那只好集思广益,便取来三百农水卷,朕与你们一同慢慢判卷。”

裴岗萎了。

真要一份一份地读,恐怕得耗到天明去。

届时劳累过度的帝王,还是不是如现在这般好说话,可就难说了。

是以他赶忙上前,“臣也……也不是全无头绪,手里倒也集了六十余卷。”

“呵,卿行事还是这般拖沓,还不快快呈上来。”

老皇帝磨了磨后槽牙,压着火气令裴岗从头开始读,愣是将人磋磨到黄昏。

眼瞅着还剩最后一卷,老皇帝这才摆手,“今日便到此罢,三甲排名就依苏尚书拟定次序发榜。”

“至于农水一科,朕本只欲选二十人入院以观后效,可裴大人苦心,既已悉心选出六十七人,朕岂好辜负?便令这六十七卷,不分甲第,悉数充科学院。”

这……这和试前说的不一样啊!

裴岗记得清楚,彼时开会,老板信誓旦旦让他尽管放心打分,说农水科只做摸底,不影响录用。

结果,这叫不影响?

老尚书努力瘪着嘴,因为他怕他一张嘴就要哇得哭出来。

“陛……陛下,不是说入院是依甲第次序,令考生自由选择吗?”

神宗睨他一眼,淡淡道,“朕何时说过不许他们选?

若他们选的与圣意不谋而合,自然轻省,若是相左,那便是爱卿对后生关爱不足了。”

说罢,皇帝在大太监的搀扶下冷酷休会。

徒留可怜的裴大人眼泪湾湾。

神宗这是按头硬逼他去做思想工作啊!

这皮条要怎么拉,才能一一说服六十多位新科进士不选翰林、甘心种田哇?

老头捏着受惊不小的心脏,紧追着苏训回东阁拆卷填榜。

越拆这位越心惊胆战。

学问这事,往往是一通百通。

策问能答得好的,农水亦能触类旁通不落下乘。

是以他这随便一选,竟将一科良才选了个七七八八。

想到日后状元弃笔挑担,榜眼罢书喂马,探花再不打马游街,而要屈尊钻猪棚替母猪做产后护理,老尚书就呼吸不畅,几乎要站立不稳。

他……他是大宁的千古罪人啊!

而比裴大人更加破大防的,是那些个得了不惑楼假消息、为了不去农科院、半月以来日日头悬梁锥刺股恶补各大农书、水经注的贡士们。

聪明反被聪明误……

谁能想,有朝一日优秀竟也能害了自己?

这个短会开得极长,神宗虽疲累,心情却大好。

回到寝殿,他挥退留仁。

“出来吧。”

殿内清净,皇帝沙哑着命令。

不一会儿,就有一年轻后生自暗门款款走出。

青年风华正茂的年纪,生了极好的一张脸,清轩贵举,玉树临风,却因眉间阴郁,平白败了气质,叫人看了莫名不适。

“草民参见陛下。”

神宗倚在榻上假寐,闻言并不叫他起身,只任他跪着。

殿内再次静了下来。

青年似乎早已习以为常,也不出声,只安静等这位喜怒无常的君王开口。

烛芯爆了几回,神宗才揉了揉眉心,似是缓过神来。长久的静默令他嗓音愈发喑哑,“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拿朕作刀。”

青年不卑不亢,“草民不敢。”

他贸然抬头,目光在烛光映照下发出灼灼光芒,语气里露出一丝小心翼翼。

“这科新旧党派均有嫡系下场,届时倾尽资源培育的继承人去不了翰林院,却被派去那科学院,大好前程毁于一旦,您说他们会不会恨急创立科学院的顾氏遗党?

陛下,这世上万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既然揪不出朝中藏匿的遗党,那不如制造争端,叫他们自行斗法。舍这一科进士虽然可惜,但成功树顾氏作靶子,陛下坐收渔翁之利,岂不快意?”

这是他从谢首辅处新学的手段,刚好回敬谢锡“一桃分三士”挑起的三家争斗。

青年眼中取而代之的野心几乎藏不住。

神宗既用他,自然查过他,闻言不置可否,只阴恻恻警告。

“朕不介意你耍这些小聪明,但别忘了你的筹码,若你再交不出第二位顾命,当知道后果。”

“草民定不会叫陛下失望。”

青年并不害怕,反倒信心满满地望向老皇帝,“明日传胪,就请陛下拭目以待。”

想到明日,他就兴奋起来,袖中手掌因激动攥得死紧。

谢昭,不是只有你会逢迎,借帝王势掌无上权柄,我,也会!

第174章 第 174 章

殿试放榜, 又称“传胪”。

按惯例要在宫内华盖殿举行一场盛大仪式。

从黄榜到皇榜,传胪是朝廷给新进士们的排面,也是天子给门生的脸面。

比起三日前的殿试, 传胪这日氛围本应轻松得多。

可不惑楼里, 一水儿准·进士们无不愁眉紧锁、面色踌躇, 瞧着不像要加官进爵, 反倒像有去无回。

顾劳斯心下疑惑, 他扯住原疏后衣领,“今日大喜,你们怎么这表情?”

原疏比他高出一个头不止, 他扯得不算轻松。

快一米八的大个儿甚会来事, 察觉是他, 立马弯腰低头矮下身子, 方便他动作。

可这细节,带来的不是感动, 是赤果果的凡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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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劳斯看着来气,松开手改用脚,一个使劲就给原小七踹了出去。

半年来, 他天天羊奶、大骨汤,虽也拔高几寸、壮上不少,可耐不住同样的伙食,其他人消化吸收就是比他好,个个蛮横疯长。

落到最后, 他还是最矮的那个。

掰着手指算算,这身体今年十七, 勉强还有一两年潜力。

食补看样子是补到头了,必须要运动健身的走起。

嗯, 务农就是最好的运动!

那头原疏配合着他脚力,弹出去数米,嘴里胡乱搪塞着。

“这不是农水太难,大家都怕考差了日后要跟着你插秧嘛!”

小顾翻了个白眼,才不信!

心思却也飘到了其他地方。

“哎——”他故作郁卒,长长叹了一声。

“果然,孩子奶大了,就开始有自己的小心思了。”

原疏见他不再追问,忙趁他走神的功夫拖着友军奔向皇城。

“琰之,今日拿成绩,不用你镇场子,你便在家安心等着吧!外头风大,可莫要再着凉。”

顾悄:……

阿嚏!

外头话音还没落,门扉开合间,一股子穿堂风钻进来,他应景地打出一个喷嚏。

搓了搓棉袍下有些凉意的手,顾劳斯忽然想到一年前。

那时,他才来这个世界,懵懵懂懂;那时,他才入族学,穿堂风里冷得原地跳脚。

转眼,就一年了啊。

老皇帝,好像已经等不及了呢。

小顾情报网如此发达,怎么会不知道大家为何反常?

那日神宗前脚赐下题,后脚他就收到谢大人递出来的消息。

神宗到底是急切了些,竟又直接拿殿试做试炼场。

那策问问的不是别的,正是问天下文士,他与高宗孰上孰下。

“高宗内重外轻,以德稳民,至于国本动荡;朕外重内轻,以武镇疆,至于政伤民累。今问政之得失及天子以何道治国可济万世也?”

这题不好答。

且不说,两个都是皇帝,哪是寻常臣子能妄议的?

就算是皇帝开恩,允臣直谏。

可若是一个不慎,没有把握好边界,极有可能会被神宗打为先皇遗党。

大历十九年“绍熙内禅”那道送命题,血泪史至今历历在目。

彼时太子之位迟迟未定,朝中闹个不停。

老皇帝春秋鼎盛,江山又来得如此不易,自己还没坐过瘾,怎能容几个逆子惦记?

于是,借那年殿试,他亲自挖了个大坑,来了一招残忍至极的杀鸡儆猴。

所谓绍熙内禅,说的是南宋高宗盛年禅位给孝宗,后来高宗去世,孝宗为了服丧,不得不松口让太子光宗参预政事。

可有了高宗禅位的“优良传统”,本就因立储之事对孝宗不满的光宗,更嫌他老子老也不死,占着皇位碍事,于是借太后及朝中力量,忽悠着孝宗也禅了位。

光宗登基后,改元绍熙,史上便将这场皇权交替称为绍熙内禅。

在外看来,这是三代两场父慈子孝的温和权力交接。

可实际上,其中弊病太多。

宋高宗二十余年的太上皇生活,如同看不见的手,处处操控着孝宗,致使他在政事上处处掣肘,精神上也遭受巨大折磨。

尔后,他被太子设计禅位,可乾坤独御、日月重光的无上自由令他不舍放手。

甚至希望光宗能移植他与高宗的关系,不止要定期到重华宫朝拜自己,所行政令还须在问安视膳之余一一请示。

如此,不知不觉,竟又嚯嚯出一个自己。

几代权力核心如此互相扯袖子拖后腿,也不怪南宋朝政日益荒废,一代不如一代。

这等畸形的权利架构,是神宗对朝堂上下不着痕迹的敲打。

他还没老而无用到须太子参政监国。

这种敏感时候,皇帝抛出这道策问,但凡脑子清楚的贡生,都知道要夹着笔作答。

可惜那时后宫前朝接连斗倒苏侯、斗倒云鹤、斗倒愍王,已生出无限膨胀的自信。

连高宗倾尽资源铺好的康庄大道,皇子党们都说挖就挖了,现在不过斗几个半斤八两的兄弟,又有什么难?

众人只当这场殿试是神宗试探,是帝王家再寻常不过的蛊斗。

败了最多贬戍边疆,可胜了却是江山在握。

巨大的诱惑如雾迷眼。

根本无人深思,神宗出这一道题真正的深意。

众皇子不知道,他们的父亲,是个彻彻底底的独裁者。

不止对敌人狠,对不听话的自己人,一样狠。

不知大难将至的贡士们以笔作戎,各为其主在纸上厮杀,从历史当中寻各种新奇的切入点,为自家主子鼓吹站队。

直至传胪日,神宗以白布蒙榜。

在众生惊诧的目光中,缓缓说了他出题的本意。

“乾道六年,孝宗曾就立储一事向虞允文征询意见。

虞允文则应‘陛下家事,臣不当与’,随即引寇准当年答宋太宗的话,提醒孝宗‘此事问内人亦不可,问大臣亦不可,问中贵人亦不可,惟陛下独断乃可尔’。

可见自古忠良皆知为臣本分。

如今这场,唯有三卷不曾僭越,余下诸人各怀鬼胎,朕不敢用。

至于此等于江山社稷毫无用处之人,又如何过关斩将入得了殿试,个中缘由,即日起着锦衣卫彻查,场中诸人,便以舞弊案论处吧。”

说着,他令留仁揭下白布。

上面赫然是大历十九年庚戌科305名准进士中的302人姓名。

唯三的漏网之鱼。

一是吴遇,二是陈修,最后一位,就是自此吓破胆、龟缩休宁活了一辈子稀泥的方灼芝。

听说这场舞弊案,举国上下光人头就砍了三个月。

如此血雨腥风,才堪堪平息帝王心火。

虽说这场是士子轻狂,做了二王争位的马前卒,可也叫文臣自此汲取血的教训,于皇权一事上,再不敢轻易指摘。

此后数年,明孝重病昏迷,无一人敢上书换太子。

太子死后,神宗垂暮,朝中大臣们各寻其路,可也只敢私下奔走、暗中运作。

唯一一个不怕死的,除夕前血溅早朝。

钦天监胆敢公然惦记老宁家那把椅子留给谁,自己落了个满门抄斩,幕后主使一个遁走投外、一个冷宫幽禁。

是以开题如开棺,政治嗅觉稍稍好些的,都闻到了山雨欲来的味道。

他们在京备考,前前后后呆了数月,朝中局势,纵使不见全貌,也窥得懂一二。

泰王一生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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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看似碌碌。

却倾尽一生,兵不血刃地替先皇两位皇孙正了血脉。

葬礼之后,众人疏忽回神。

当下局势,彷如回到十九年的夺嫡现场。

这时候,这一科,这种题……

有了前事之师,这题考的哪是论政,分明是站队!

贡士们想通关节,抖如筛糠。

实在是怕这场殿试也要重回当年梦魇。

可题还是得答。

殿试交白卷,罪名可大可小,往重了说是藐视朝堂,也要被问罪的。

高宗夸不得,神宗骂不得,去掉这两项,好像也没甚可写了。

小猪大脑空白一个时辰,才被警锣敲通任督二脉。

不好写,那就不写。

反正学生才疏学浅,殿试答卷跑个题算什么!

其他人也有鬼精的。

有称皇宫威仪太甚吓到语无伦次的,有称紧张太过看漏第一问的,也有——

天人交战后,老实巴交写实话的。

原疏咬着笔帽,思前想后,终是把心一横。

他想,这位前不久才下罪己诏,或是他人之将死,想听一耳朵真话呢?

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做皇帝怎么能如此敏感,在意旁人看法?!

于是,他提笔规劝。

孰上孰下,不过史官一笔,至于功过得失,还需留待后人说。

真正招贤举能、治国平天下的人,自然会名垂千史。

这般切入点,实在精妙。

兼之顾琰之说,策问策问,重点在策。后文他肝尽生平所学,凑出“和而不同、兼收并蓄”的治国理论,很是可圈可点。

如此误打误撞,这份卷子最后竟入了苏训的眼。

点了个第三。

可他贯来不太自信,并不知道这属超常发挥。

还以为自己这般投机取巧、避重就轻,定会招皇帝厌弃。

是以他考完心事重重,生怕被粗暴判个罪名。

可即便如此,他与众人仍默契一致,一律对试题守口如瓶。

他不想牵累顾悄。

若皇帝如十九年那样,是想钓鱼,他断不能叫顾悄咬钩。

见不到饵,自然也就咬不上钩。

若皇帝是想寻由头株连,他也秘密给顾准同谢昭递了消息。

他相信即便顾家抵不住帝王猜忌,谢昭手眼通天,也必定保得住他兄弟。

至于自己退路,他甚至还没来得及想。

整场传胪礼,众人如提线木偶,被礼官引着走流程。

几经拜扣后,读卷官终于开始拆卷。

见到那熟悉的檀香木案、红锦案衬,贡生们齐齐松了口气。

不是白的就好,不是白的就好。

旧时不兴什么悬念,苏训按钦定的一、二、三名依次拆去糊名。

第一名露出名字时,苏训略感意外地挑了挑眉。

第175章 第 175 章

第一卷, 宋如松。

苏训监察南直时,曾数次听人提起他。

说他禅机佛缘绊身,注定一生孤苦坎坷, 与仕途无缘。

他嗤笑。

不过是一个因心障不得不止步府试的懦弱之人, 附庸什么玄天鬼神。

这种人, 纵然有才, 可无驭才之能, 终归是难堪大用。

徽州府试,青年答卷果不出众。

谁成想不过半年,休宁那竿被风雪压弯的瘦竹, 已然找到温宜的土壤。

不止蛮横生在, 更有与天争命之相。

听到自己名字, 青年颔首出列, 叩谢皇恩。

帝王御前,不惊不惧;拨得头筹, 荣宠不惊。

担得起“光华内敛、神物自晦”八字。

他的答卷一如其人。

整场当中,他是唯一一个敢议王政得失,还议得神宗无可指摘的士子。

“太祖治世, 一言以蔽之,政因时而异。

开元之初,治乱世则兵重;永平之后,治平世则德重。

是以政之得失不在于内外,在于世轻世重也。”

他并未莽撞直书二皇对错, 反以太祖治国方略为鉴。

言外之意,既有太祖永平盛世在前, 高宗承其后,理应德治天下。

至于后来国本为何动摇, 神宗自己还不清楚吗?

这一策既针砭时弊,亦叫神宗辩无可辩。

太祖功勋赫赫,他还没有刚愎到敢否定他老子。

其实,这一场贡士们都误会了他。

他借题发挥,不想杀人,只想求一个真相。

依稀卅载忆开元,遥念壬辰全盛年。

海宇承平娱旦暮,京华冠盖萃英贤。【注】

不止士子朝臣,凡市井有人处,人人都在传颂昔日繁华。

忆开元,念弘景,同时沉默着表达对当朝的不满。

他是真想知道,他苦心经营三十七年,到底哪里比不过兄长那短短三年。

可惜纵使牛犊,也知怕虎。

敢直言不讳的简直凤毛麟角。

他暗叹一声,示意下一卷。

窥了眼殿上,苏训接着拆第二卷。

这位更令他意外。

黄炜秋。

短短一年,昔日不学无术的皇商,一朝摇身成新科进士。

这跨度,岂止惊异,还有些惊悚。

他自入皇城起,一直在苏侯偏院读书,甚是低调。

不曾与京中旧识联络,是以这下出场,列班的大臣里,传出几声抽气。

实在是变化太大了。

只听说科考班能让榆木开窍,没听说过这班还能叫癞蛤m换头啊。

连神宗见到他都愣了一下。

早年皇商每每年末朝献,宴上他对黄家那个肥胖丑陋得出奇的嫡子,有些印象。

“可是金陵黄家嫡子?”

“回陛下,正是。”

说不紧张是假的。

黄家通敌叛国的罪是坐实了。

虽说他急智,及时破财消灾与那些个蠢货撇清了关系。

可谁也拿不住皇帝他算不算旧账。

通敌诛九族不是什么新鲜事。

何况当时力排众议轻判的太子已作古,谁知道老皇帝这会儿还认不认账?

好在皇帝还是认的。

他淡淡应了句,“明孝当初留你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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