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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8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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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第 171 章(小修)

好在这回中头奖的是原疏。

顾悄冷漠地想, 这厮的钱最是好骗。

只消将顾情在边疆困境略微透露一二,百万银钱甚至不用支取,便可就地转做军饷。

连那一千五百两的赎身钱, 顾悄估摸着, 只要他敢提, 原小七就闭着眼敢给。

果不其然, 坊间舆论发酵几日, 原七就扯着黑脸包公般的小猪一同出现在侯府。

小猪捂住胸口犹在挣扎,“行军打仗这点钱还不够战马塞牙缝,穷鬼咱留着养老不好吗?”

“不好。”原疏坚定得如同一名战士。

小猪一哽, 开始撒泼, “那我不管, 反正休想动我那一成的手续费, 否则我就撕了彩票咱们同归于尽!”

“你敢撕彩票,我就撕了你这人票!”

小猪被他凶悍的眼神吓住, 嗫喏道,“原疏你个死恋爱脑,边疆打战跟咱有什么关系?”

原疏抿了抿唇。

什么关系?

或许先前他只牵系顾情, 但经历这一年,他看到的更多,想到的更远。

县、府、南直,乃至京都,一步步走来, 他彻底从井中迈出,见识了广袤的天地。

他再不是曾经那个山娃子。年幼失怙, 疲于奔命,所有心神只牵系在那对夺他家财、害他姊姊的叔婶身上。

他的东西他要夺回来。

只是昨天还难于登天的事, 今天甚至不需要他亲自动手。

新科进士,对上乡野土绅,他想惩治叔婶,犹如碾踩蝼蚁。

如此转变,令他血脉偾张。

他顿悟到了弱者抵抗强权的唯一法门。

浩繁经卷,赋予他的不止高位和权力,也一步步重构了属于他的理想国。

他也有了更大的野心。

他想要更高的位置,想要更大的权柄。

他想抹平世间一切不平。

他想亲自见证顾悄口中描述的那个不可能的太平盛世。

千年史册耻无名,一片丹心报家国。

年少的生命一经绽放,就再也不甘蛰伏回旧时那方逼仄的天地。

他无声看了眼身边朋友。

琰之,微瑕。

他们一如休宁旧时诺言,都已挣脱过去,改变命运。

唯有他脚步滞缓,一路跌跌撞撞。

想到这,他微微一笑,抱歉,是我拖后腿了。

今后我必奋马扬鞭,全力赶上。

不为别的,只为一路走来,你们为我撑伞,所以,我亦想在人生的后半程,为你们也撑一辈子伞。

学了这么久政论,原疏已然会看几分局势。

朝中有人刻意散播北境形势。

与鞑靼一战,除去上年年末几场通敌伪胜,大宁竟再未赢过。

北军一退再退,失地、让城、断粮,如今更是先锋营失踪,大军龟缩长城以内,眼睁睁看着鞑靼烧杀劫掠,隔一道长城挑衅示威。

简直将大宁脸面撂在地上狠踩。

京都百姓很快人心惶惶。舆论一边倒,无不谴责苏家军怠战,将领无能。

顾家妹子深陷战局,生死未知。

皇帝又借会试祭礼事发作顾慎,叫他一个清水衙门的小小文官,以一己之力筹措粮草。

顾氏举家悉数牵连其中。

这一战,胜,便是一荣俱荣,败,就是满盘皆输。

可满朝皆知,这一场几乎没有胜的可能。

皇帝不过是在借刀杀人。

至于他这么做的目的……

原疏所知有限,并不能完全猜透,但也知道对顾家十分不利。

单说筹粮一事,进展就十分艰难。

如此年景,怎么筹?向谁筹?

朝中那些吝啬鬼,钱掏得利索,可一人不过五两八两,能顶什么事?

百姓更是艰难。荒年家家都穷,又有多少余粮?就算富庶些的人家,几十两亦是极限。

至于商贾,能薅的羊毛早已被神宗薅尽。

单说四大皇商,除了周家安分,另三家早已寻着由头充了国库,顾慎难不成还能学神宗抄家硬捐吗?

顾悄面上不显,但圣旨下来肉眼可见憔悴许多。

身为朋友,他怎么忍心袖手旁观?

先前他无能,只能干着急,如今走了狗屎运,白捡一大笔银钱,这时不出手还管什么养老?

还有这朱庭樟,自个儿中头奖倒是挺会花钱买平安,到他这就千般阻挠,其心可诛!

念及此,原疏一个锁喉,直接叫朱庭樟闭了嘴。

他恨恨道,“你那一成,权当束脩,殿试班你还想上不想上?”

小猪天人交战半晌。

会试他在五十开外,若是以这等成绩殿试,一生大约止步同进士。

可若是报个班……

拼一拼夺个进士及第,那可是光宗耀祖、能上县志·人物志的荣耀!

小猪涨红着脸,缺氧的脑袋还不忘算账。

七百六十万两的奖金,一成的抽成也就七十六万,何况还是白币,目前市场最不稳定的货币,折算下来也没几个钱,等他考上进士,几年就挣回来了!

何况南直那么多钱他都捐了,还在乎这点?!

不过是看不惯原疏这厮东施效颦抢他风头罢了!

这小子看似老实巴交,原来亦会盘算!

哼,他干脆眼一闭,随原疏去了。

饶是见惯了这群人的不靠谱,但不靠谱成这样,还是叫苏朗扶额。

顾劳斯倒是淡定,只是瞅了眼墙角的杏色衣角,心想光这奖金怎么够?

四大皇商还有一个没薅,怎么能露掉?

于是,他强扯出一个微笑,“兄弟,有心了。即便白币折算后,与一千万两白银的军备比起,还差着不少,可我等皆已竭尽所能,便尽人事听天命吧。”

说着,知更配合地抹了把眼角不存在的泪水。

“听二爷说,大军撤回长城以内,也是无奈之举。北境天寒地冻,不少将士们穿的还是夏衣,铁甲时常与皮肉冻在一处,将士们只好卧不卸甲,可时间久了,关节处早已磨得血肉模糊,但因气温低,将士们根本感受不到疼痛,只是长此以往,一旦天暖,皮肉溃烂便在所难免,届时大约不用鞑靼进犯,也要死伤大半。”

苏朗闻言,也长叹一声,“苏小将军哪里是冒进?她强行带军奇袭,为的是我大宁三十万将士的生机啊!咱们丢的可不止粮草,还有最重要的药物!也不知如今她在何处,可有受伤,雪日草原最是危险不过,除了凶残的鞑靼军队,还有成群结队的饿狼,即便她顺遂,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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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这些,也还要担心雪盲症……”

两人一唱一和,若是再配上二泉映月,最是好哭。

还没说一会儿,果真闻者就落下泪来。

原本追着那1500两退婚钱来的周芮,红肿着眼睛走出藏身的门洞,“你们说的当真?边疆真的如此艰苦?”

苏朗见不得小姑娘哭,赶忙摆手,“也……也没那么夸张,当兵嘛,遇得着敌军野狼,可以加餐吃顿鲜活的,遇不着也可以凿些草根果腹……”

他这么一安慰,周芮更鼻酸了。

“呜呜呜,你别说了。”

周芮一边抹着泪,一边扯着原疏袖子,“我们……我们要不要合作一下?”

原疏一愣,“合作什么?”

周芮红着脸,“我……我家有钱。”

原疏更加茫然,“但你不是被赶出家门了?”

周芮气得跺脚,“我这叫离家出走!只要……只要……我答应嫁给你,我随时可以回去!”

原疏一把丢开朱庭樟,躲到顾悄身后,“不用勉强,不用勉强。”

周芮瞬间黑脸,恨不得掐死他,“喂,你这个缩头乌龟,还想不想要钱了?我们假成亲,待我回去继承家业,以我的经商才能,届时情姐姐要多少钱没有?!”

原疏松开顾悄,迟疑道,“这可不成!我的清白必要留给我最爱的姑娘!”

周芮啐了他一口,“你这贼书生,清白值屁的钱!要不是我爹娘猪油蒙心,看中你人傻老实,叫我只能嫁给你,你以为本小姐看得上你?”

原疏:……

“就说你到底想不想替情姐姐筹钱吧!”

“想……”

最终,原疏含泪捐出赎身钱+养老金。

周芮气鼓鼓给爹娘去信,信中义正言辞:二老给我挑的老实人,如今已同意与我成亲,但他说了,成婚可以,爹娘须先拿出些诚意,不多,先给他两百万两聘礼……

可怜原疏不知道,这场协议婚姻,他不仅失去了头婚的清白,还失去了“老实人”这顶巨大的保护伞。

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顾劳斯没有心,拿到钱,他笑眯眯与谢大人交流非法集资心得体会。

“咱没有神宗嘴大,说抄家就抄家,但咱比神宗嘴甜,硬的不行还可以用哄的。”

至于被骗钱又骗心后,原疏怎么面对少女变猛男的落差,顾劳斯摆摆手,有妇之夫,木有发言权。

谢大人难得归家,归家难得还不用加班,只纵容地摸了摸小顾脑壳。

“我们悄悄,黑起来连兄弟都通吃,真让人害怕。”

顾劳斯怒目而视,“你怕?骗谁呢?”

他想起一些不太好的传闻,“谢昭,呵,听说你公然与僚属评咱旁门左道是吧?不可与之是吧?”

魏晋流行的人物品评,本朝至今延用。

朝廷内部也惯用这一招,将每年新晋学子冒尖的拉出来评一评,以作各部择优抢人之用。

谢昭这一句,便将顾氏以下所有新科贡士都画了个差等。

你讲气不气人?!

“夫人,仪态,仪态!”谢昭笑他。

“去你的仪态!”顾劳斯踹他一脚。

“钱越来越难赚,知道不知道咱辅导班这点名气攒起来多不容易,你特么净会拆台!”

“嘘——这般中气十足,夫人可不像病重。”谢昭不着痕迹将人揽进怀中。

“还是说夫人不想死遁,要与我假凤虚凰,唱一世双簧?”

假凤虚凰这个不太正经的词,叫顾悄脸上发烫。

他嘟囔道,“你别说,自己听自己坏话,还挺有意思,要不是形势所迫,这cosply我还能玩好一阵子!”

谢昭:……

最开始替嫁,顾劳斯打定了死遁脱身的主意。

甚至还问过林大夫有没有假死药。

后来认出学长,死遁倒也不必。

只是这消息却被林焕卖给了东家,自此成为谢昭取笑他的资本。

新近老皇帝搞事越发频繁。

大抵是想通过打压愍王一系,逼出余下顾命,以谋取最后两份遗诏。

如此态势,谢家还能瞒多久?

首辅之位,风光无限,可也树敌无数。谢顾明面上擂台打得有声有色,但顾劳斯日日担心,唯恐有心人看穿假象,连累学长涉险。

破局好似不难。

顾劳斯绞尽脑汁,终是又想起这昏招一式。

既然所有人都认定他就是愍王正统,遗诏指定的皇位继承人选,那如果正当此时,他这个接班人意外挂了呢?

还挂在与谢阎王的感情纠葛中。

届时一切阴谋阳谋,终无用武之地。

神宗所图之事,亦可不攻自破。

既保住了帝王对谢氏的信任,又能转嫁顾氏压力。

他说得眉飞色舞,却不知身后谢大人早已面若寒霜。

恐怕顾悄自己都不知晓,他的命对学长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

如此逆鳞,即便是诈死,也叫谢昭难以承受。

他轻抚爱人颈脉,静静感知那处微弱的血脉涌动。

一如守护珍宝的恶龙,眼中尽是嗜血的光。

泰王用自己的死试探出最有用的一项情报,就是神宗从未打算过还政。

那么,他接愍王血脉回京的目的就值得再三推敲。

立靶子,那只需昭郡王一人便可。

龟缩休宁的顾家,无权无势,唯一值钱的,大抵只有顾悄这条命。

自徐乔事后,神宗已对锦衣卫失去信任,于宫中集结太监,另立东缉事厂,除分权监察官民,还一同监察锦衣卫。

他手眼再不如先前通天。

可多少仍有风影,得知宫中已奉佘天师为上上宾。

想到林茵递来的密信,谢昭眯了眯眼。

佘天师此人,很是神秘邪门,连同门的牛道士都拿不准他深浅。

大历年间,佘道士自封齐云山道门第三十五代天师,入京朝觐神宗。

初时神宗不信鬼神,兴致缺缺,甚至有意刁难,尤其对他“天师”头衔极为不满,曾当众斥他:“天岂有师乎?朕为天子,尔等区区道士,敢为帝师?”

吓得佘道士立马改名,自此只敢自称无为真人。

直至太子一事,无为真人拿出万民血饲龙脉这等阴邪法门,才叫神宗高看一眼。

神宗还头一遭自打其脸,重新封他为天师。

但这位佘天师究竟什么时候,又是得谁引荐,才与神宗搭上线,锦衣卫竟也查探不出根底。

谢大人通览历年来佘道士行踪,目光最终锁定了钦天监监正同五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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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章正。

监正受陈愈牵连,早已死透。

整个钦天监他最信任的,便是底下专职观测天文变异、判定其吉凶之兆的五官保章正。

而这位范姓八品监官,不是旁人,正是与方白鹿厮混的国子监生范钦的堂叔。

这一线串起来,内里乾坤就大了。

前朝风云,让他快要忘记神宗手下还藏着这么一号人物。

谢昭几乎是立刻就确定了神宗的目标。

是他的悄悄。

方白鹿的挑衅言犹在耳,而这位天师,更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最擅长的便是以邪术改命。

多巧啊,神宗如今最缺的,便也是命。

不管是替老态龙钟的自己续命,还是替注定活不到成年的宁暄续命,总归都需要借顾悄这个小白鼠。

若再大胆些猜想,或许不再要龙脉天火,只消移花接木,径自取他天外气运寿数,转嫁到宁枢一脉,也不无可能。

谢昭怎会叫他们如愿?

顾悄的命,是他的。他人既敢染指,就要做好永堕阿鼻的准备!

纵使帝王,也一样。

可他并未多说什么,只压下胸中蓬勃的杀意,轻柔吻过顾悄眼睛。

“什么死遁?不要瞎想,只管做你想做的便好。”

至于其他,一切由我。

他嗓音温润,气息平和,可周身气势却森寒,叫顾悄莫名打了个抖。

“悄悄厉害,短短几天便已凑够银钱,想来军备采买之事也能应付自如。”

他将话题引回当下,顾慎既领押运事,筹够银钱,自要备货。

除粮草紧缺,冬衣、武器、药草等诸多物事,均需采买。

这事原不容易,但有商界街溜子顾二张罗,倒不必顾悄费心。

于是他大手一挥,“那是自然。不出五天,我必然办得妥妥!”

谢昭哪里不知他斤两,被他吹牛托大的模样逗笑,“如此看来,你养在东厢的那些臭虫,不日也该随你大哥奔赴前线了。”

顾劳斯一哽,“你……你都知道了?”

谢昭故作嫌弃,“那屋子气味赶得上马厩,我便是想装瞎都不成。”

“咳咳咳。”顾劳斯自知理亏,他就是一步一步入了顾二掘的深坑。

先是哄他孵化,孵化后又以边疆军情哄他加快喂养进度。而喂养进度不靠别的催,全靠一桶一同的汗血马粪。

别说洁癖精谢昭,他这个草根糙汉进去那虫房一趟都得yue三回好嘛!

“好好的新房成了马厩,悄悄打算如何补偿与我?”谢昭蹙眉,故意为难他。“是打算为我另建金屋,还是决定以身相许?”

以什么身?相什么许?

“国难当头,岂容你这样骄奢淫逸、不思进取?

谢大人,小爷实在对你失望透顶!”

他边说边跑出书房,哐当一声落下卧房门锁。

还隔空挑衅,“谢大人,今日就罚你宿在书房,批三百奏章小惩大戒!”

三百奏章?

谢昭好笑地随手翻开书案上层几份折子。

不是弹劾闱彩中心以赌养政、大逆不道的,就是检举不惑楼拉拢举子、拉帮结派的,再不济,就是批判大宁科考败坏纲纪、扰乱科场秩序的。

他微微一笑,行,这些是该好好批了。

顾劳斯可不知道阎王如此记仇。

他在房中写写算算一夜,终是得出结论。

当前除了保命,最要紧的还是搞钱。

乱世必须要兜里有钱,心中才能不慌。

而公考班则是他敛财最平稳的赛道:)

这把会试,顾氏连带姻亲好友赴考众人,一人不曾落下,已然轰动京师。

若是殿试能再以时务策入神宗眼,长线来看,可除弊清害,大兴改革之风,他与谢昭两个穿越佬双管齐下,大宁岂会继续积贫积弱?

短线来看,殿试可不分南北榜,若是他能揽下一甲三名,届时开个状元班漫天要价,不为过吧?

顾劳斯想着想着,嘴角留下激动的泪水。

是以,出榜后、殿试前的半月功夫,顾劳斯紧急加课。

为期十天的课表,从鸡鸣起到狗睡时,竟片刻不叫人消停。

如此顾劳斯还嫌灌输得太慢,恨不得撬开诸位脑壳,把文史哲地诸多知识直接倒进去。

他不仅带自己人,考前还发起小广告。

那些超出时代认知许多的讲稿,流出一二传至坊间,种种新政见解,看似无理无状,细思竟能令众贡士心折骨惊,大呼道理玄妙。

也有那拜服的,见不着名师本人,只得无所不用其极地搜集讲稿,考前竟也凑出一本时策热点。

三月廿日,殿试日。

三百名会试上榜的新鲜贡士,早早候在宫外。

人手一册热点的模样,像极现代公考候考现场。

若说有什么不同,大约是贡士们讲风仪,要脸,个个背挺得笔直,站得端庄。

不似顾劳斯,满场独一份,坦然拿热点垫屁股。

第172章 第 172 章

殿试只重排名次, 不会刷人。

按理应比会试松快才是。

“这考前气氛,”小顾一脸茫然,“怎么比会试还紧张几分?”

原疏摇了摇头, 亦是不懂。

但他现下“身负重任”, 无心深究, 赶忙拉着考友数人去队尾占定位置, 各自掏了笔记出来温习。

二人对话短平快, 不想还是被旁人听去。

身边早来的一位考生,扭捏地轻哼一声,还附赠白眼一枚。

顾劳斯莫名其妙。

这会他在京都科场已名声大噪。

若说会试前还有人对休宁战绩存疑, 那么会试见识过这群人恐怖的实力, 便再无一人敢班门弄斧、出言挑衅。

所以, 这敌意又是闹哪出???

好在顾家有资深瓜农一枚。

知更知他心痒, 忙将近日轶事绘声绘色说与他听。

顾劳斯站久了腿酸,顺手就把手上一物往屁股底下一塞, “来知更,你且与我细细道来!”

官道上主仆二人,一个蛙蹲, 一个狗坐,交头接耳,很是蝇营狗苟。

引得更多人侧目。

殿试在即,如此庄严的场合,竟有人拿书册随意置于臀下挡灰。他们向来受老儒教导, 手捧圣贤书恭敬有加,哪遇到过这般粗鄙不修之徒?

简直斯文扫地!

可小夫子实力叫他们敢怒不敢言, 不惑楼背后的靠山,更叫他们噤若寒蝉。诸位准进士一句“混账”愣是卡在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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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吞也不是,咽也不是。

咳,最后还乖乖咽了下去。

至于顾劳斯为何又被针对,事情还是得说回张榜当日。

彼时原疏中彩,顾劳斯心虚,掩面遁走。

不多时,榜下便有一书生惊呼出声,“噫——诸位仔细看这榜单没有?!”

“哈?”一众考生面面相觑,满脸懵逼。

黄绢丹书,字字分明,这还要怎么个细看法?

书生颤巍巍伸出食指,抖抖索索道,“若不是朝廷偏顾北方士子,这南直几乎……几乎要屠下半榜啊!”

众人悚然一惊。

他们抬袖擦了擦因找排名而使用过度的双眼,眯起眼缝数起籍贯。

北四南六,蛋糕一分,整个南卷会试解额拢共一百八十席。

南直一省独占其中八十七,可不是屠了半榜?!

乍一看这结果,众人惊诧有之,羡慕有之,嫉妒自然也有之。但皇城脚下不比乡野地方,能混到此处的都是聪明人。

没人会轻率地将这科成绩往舞弊上猜忌。

大宁如此重科举,神宗治下更是铁血,顾家一个看陛下眼色行事的破落户,哪那么大本事能无声无息搞集体舞弊?

既非舞弊,能考上这么多人,凭的就是硬实力。

即使这实力强到好似作伪,一众贡士也不得不心服口服。

一些记性好的,已经开始深思会试前南直众人说过的话:那小夫子乃小三元连中,能保安庆全府乡试过关,堪称文曲转世……

不想不知道,一想吓一跳。

那群土包子竟没一句妄言!

往年南直科考什么水平,大家心中有数。

虽然高分段多,时常能在一甲霸上一席,可发挥也稳定,历来每榜也不过只占个十之一二。

今年如此量变,若说与往年有何不同,也就是多了这横空出世的小夫子,同他那新起的不惑楼。

想到这,众人不由肃然起敬。

目光也不自觉在南直众生里寻起那脸嫩的小秀才。

珠玉蒙尘,一朝大放异彩艳惊四座,最高兴的当然是顾劳斯亲友团。

他们可没忘会试考前来自同行的奚落。

小猪顾不上兑奖挣钱,挺直了腰杆阴阳怪气,“哼,考前我就说了,我们夫子神异,这会儿信了吧?”

他府:……

你确定你说过?

安庆府一朝翻身,自是扬眉吐气,“也不知道是谁,还笑我们遭骗,没得咸吃萝卜淡操心,也不看看我安庆府书生,向来两袖清风、荷包坦荡,有啥值得人骗?”

他府:……

感情你穷你光荣?

原疏很是有些记仇,他四下张望,不怀好意,“我们小夫子行得正坐得直,不知道会试前那位自诩祖师爷的才子,今在何处?中了没有?名次几何?”

人群一阵静默。

祖师爷缩了缩头,不才区区二百零三名,就不献丑了。

也有人擅逢迎,趁机攀结。

“小生晋江县汪楫,闽中解元。哎,是我等肤浅,惯会以貌取人,唐突高人。说起来,我这一支与休宁汪氏同属越国公汪华后裔,也算与休宁有旧,不知顾夫子可否看在同乡的情分上,与我等闽中学子结个善缘?”

“吾乃吴县苏临,与苏将军系属同宗……”

“哎哎,别推,我是清河崔汭,与顾准顾老大人先妣孟太夫人有旧……”

这般没关系硬攀,令众生咬紧了后槽牙。

咳咳咳,实在是叫人又酸又爽。

酸,盖因他们绞尽脑汁,也无亲可攀。

爽,眼瞅着越来越多人打不过就加入,想来顾氏科考法门,不日就可传遍天下。

没事,他们等得起!

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他们只蹲几日,就剽来这本殿试热点。

可惜顾劳斯原本大涨的名声,还没回春两天,就在春闱放榜第三日,再度跌停。

只因神宗突然颁发圣旨,昭告众士子,殿试三榜诸生还要加考一科,专攻农水,以此选拔英才,充实大宁科学院。

而这大宁科学院,不在别处,就设在这邪门的不惑楼后院。

你品,你细品?

往年殿试一榜三人,为状元、榜眼、探花,试后直接入翰林。

二榜进士五十人,殿试后由礼部加试,取其中学问优异者二十余名,授庶吉士称号,安排到翰林院等重要机构中“观政”。

作为新科进士里的优秀见习生,这二十几人自然要重点培养,至于其他落选进士,则直接去排队吏部排队铨选,外放任职。

最后剩下的三榜同进士,人员最多,虽难得重用,也是充实五品以下基层地方官的主力军。

所以,虽然殿试无落选之说,但重要性也不言而喻。这一关能直接决定读书人仕途的高低远近。

而眼下,因为顾悄的一纸建言,三榜生了变数。

多数人乍听欣喜,以为定是朝廷开了先例,要给三榜一条出任京官的机会。

是以殿试前这些天,越来越多贡生涌向不惑楼。

有望冲一二榜的,前去瞟热点蹭冲刺课;有梦想留京的,前去探“加科”一试深浅。

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可当贡士们亲眼见过不惑楼黑作坊式的教学方式,又集体默了。

书楼是个正经书楼,但楼里操作实在叫人眼前发黑。

一整个楼里,鱼龙混杂。

楼中高悬校训一副,上书:广济天下向学者,学无定籍,师无定员,教无定数。下云:通达世间穷末处,天有变时,物有变更,人有变易。

换成大白话说,就是学生三教九流不拘身份;老师不讲出生谁都敢请;教的东西更是五花八门,种地、桑蚕、养殖、手工,甚至炼丹、烧陶,什么科目都有。

最可怕的是,教出来的学生,也大多有些变态。

楼中招贤揭榜令更叫人匪夷所思。

什么专利,什么买断,什么高质量发展、优质生产力,诸生甚至怀疑自己没念过书、不识得字……

所以,连着不惑楼的科学院,能正经到哪里去?

此前盲目欢喜一朝散尽,诸人再见昭告如见讣告。

一想到殿试考不好,毕业后大概率要分配到这等去处的三榜壮士们,人人心字成灰。

不止会试通关的短暂快乐啪得一声碎了,甚至还被迫害妄想起来,总觉这场加试,策划人居心叵测。

简直像在残害忠良。

也有人门路广,七拐八末打探到农水一科内幕。

可知道还不如不知道。

所谓农学,须研修五年,主要研究作物生产、作物遗传育种、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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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生产、经营管理等方面知识和技能,实操进行农作物栽培耕作、种子生产检验、农产品加工储存。

观政课程更是稀奇古怪。

《农业微生物学》细看竟是……竟是与粪污为伍,研究有机肥肥效与增产!

《农业气象学》抢的是钦天监活计,要与学监官学看天象推测云雨!

至于《遗传学》《作物栽培与耕作学》、《育种学》,更是与寻常老农无异,倒腾的全是君子不齿的田间劳作、配种接生……

他们堂堂读书人,岂能与莽夫同伍,做些母猪接生、沤粪烧肥的勾当?

至于水利一课,告示上只说由工部三大员亲自教授,并不曾言明学什么。

如此倒是叫贡生们略微放心,跟着裴尚书哪怕登高爬低,跋山涉水,就算沦为野人,也好过农学那般斯文扫地!

探完虚实的贡士们冷静下来,转头重新研究起殿试诏令,总算在字里行间寻到一线生机。

神宗并不打算赶尽杀绝,农水一科允许士子按成绩先后自行择选去向。

也就是说,殿试考好了,他们就能正常去吏部候官,考差些可以留工部干长工,再差些就只能去猪棚保胎催产。

想通这一点,殿试大家心照不宣,卯足劲儿重新卷起来。

优等生挤破头挣三甲,中等生挤破头稳住二榜保平安,差等生挤破头只望名次再靠前一些,反正就是谁也不想去这坑爹的科学院。

这就是为何殿试考前氛围堪比公考考场。

小顾也终于解密,平白喜提数枚白眼的缘由在这儿。

小顾:我好冤……

原本他的提议是扩招一批,即会试后取落榜举子百名入院。

这样阻力会小上许多。

毕竟科学院是个未知数,也只有落榜举子,才会甘愿冒险尝试,去抓这次“替补入围”的机会。

可折子到了神宗手里,约摸是鼓吹过火,吹得神宗上头,以至于皇帝老儿激动地大手一挥:

粮食安全乃国之大者,岂能以落榜举子滥竽充数?须得择正榜优异者,以示君王解放生产力的决心和魄力!

且神宗跃跃欲试,还要亲自主考。

他仿佛已经看到举国上下凡有人烟处皆是膏田良亩,北方黍麦芃芃,南方稻谷盈盈,各处粮仓满溢,百姓富足,再无饥馑。

如此,他便是想称霸天下,也有源源不断的粮饷供他挥霍。

所以,这可真不怪他!

顾劳斯目光诚恳。

但贡士们才不信他。

一会儿功夫,又陆续抛开白眼数枚。

直给小顾看得炸毛。

他默默收回目光,心中冷笑一声。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念诗的时候,文人雅士们都挺道貌盎然。

劝课农桑时大伙儿都知道喊劳动光荣,前脚鼓吹着职业不分贵贱,怎么轮到自己个个如丧考妣?

呵,这就是读书人!

虚伪,实在是虚伪!

这般世道人心,合该整顿!

小顾握拳,恰好与一白眼书生眼神交汇,登时他裂开八颗雪白大牙,回以一个绝对算不上好意的危笑。

“大宁科学院欢迎你,同学们!”

第173章 第 173 章

自打新朝第一科太祖亲自出任考官起, 天子主试殿考,遂成大宁定制。

天子选门生,乃朝廷头等大事。

考务团阵容自然也空前豪华, 凡在京衙门必全力奔忙。

可这规格一上去, 礼部又犯了难。

只因大boss亲自挂帅当主考, 其他考官怎么安排就成问题。

毕竟谁敢跟太祖肩并肩、齐名共任主考?

哪怕排名在后头也不成啊!

可皇帝毕竟只是个荣誉考官, 真正改卷子的还是六部九卿大员, 不给个名分,礼部哪敢让人出白力干白工?

老尚书愁掉了一大把胡子。

整个礼部通宵达旦、苦思冥想三天,绞尽脑汁终于拿出一对策。

在提交给太祖的《开元元年壬子科殿试事奏本》里, 他将主考、同考职务暗搓搓换了顶新帽子——读卷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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