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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瑜咀嚼口中食物的速度慢了下来,她咽下嘴里的那一口,便将手里的东西放下不再吃,胃口全无。
面对着关舒佑正色道,“但现在我一点也不缺钱。”
“如果单靠钱就可以治好他的病的话,哪里还需要等到现在。”
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亲人的离世,比这还要痛苦的,是要眼睁睁的看着亲人受尽病痛折磨,却没有丝毫办法逃离死亡。
这就是绝症,这两个字眼,最大的杀伤力。
腺体病,对于这个世界中的AO来说,就是绝症。
其实池瑜打算帮助祁泠的原因之一,也在于此。
在他那份病例报告单上,被医生清晰的注明,如果不再加以治疗,很有可能发展成与徐安别无二致的病灶。
她见到过徐安临终,被折磨成的那副人鬼不辨的模样,根本没办法看到同样的情况出现在祁泠身上。
……
管家又一次将热过两次的早餐端进书房的时候,祁泠的跨洋电话仍在进行。
晦涩难懂的外文经过他的声音的浸润,显得动听许多。
但那长长的单词,在加上各类弹舌音,管家是一丁点都听不懂。
“易德尔医生,所有都准备就位,祝归程顺利。”
“尽管希望渺茫,也要试试,不是吗?”
第84章 做得狠了
咖啡的香气氤氲在室内,樊乐晖调制了一些鲜奶,加进去了大半。
打开的半扇窗户有微风刮进来,吹乱了池瑜披散在肩头的长发。
她无暇顾及,将手腕上的皮筋解了下来,随手将长发盘了起来。
她面前摆着一本厚厚的剧本,已经翻到了最后一页。
目光长久的停留在某一行字上,指尖下意识揉搓起纸张。
樊乐晖将咖啡放到她的手边,她都没有抬头。
“怎么没有写到结尾呢?”
池瑜看着最后一行字,是主角o被折磨到了极点,拿起了枪,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而他的儿子就站在门口不远处看过来。
文字就写到这里,嘎然而止。
池瑜仰起头,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看完这个剧本,就像是随着这个贵族omge过完了他光鲜亮丽却暗蛆层出的一生。
樊乐晖坐到她的对面,道,“我昨天才跟原作者通完视频会议,估计很快最后的收尾剧情就能拿到手。”
“大概是个什么样的结局?”
池瑜拿着笔在上面勾勾画画,寥寥几笔,画出了一个拿着枪对准自己太阳穴的小人。
简笔画而已,那个小人甚至没有画上具体的五官。
但樊乐晖从对面看过去,却觉得这个小人的姿态,像极了他昨天视频会议的对象。
“大概是最后主角O拿枪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樊乐晖尽管不知道祁泠最后的打算,但他却知道祁泠母亲最后的结局——
在亲生儿子的注视下,坠楼而亡。
当年发生这件事的时候,他还和前夫处在新婚蜜月期。
祁家那位的事,一度成为街头巷尾热议长达数月之久的话题,铺天盖地的报道将镜头对准了当时仍然还是孩子的祁泠。
那个时候,樊乐晖也曾经在一场宴会上见过祁泠。
精致漂亮的不像真人的小男孩,在一众簇拥过来的,满怀各种心思的大人中周旋。
大人的恶意拐着弯儿刺过来,那时小祁泠那双漆黑的眼眸还能隐约看出无措与畏惧。
后来,再见的时候,他长开了一些,尖尖的下巴更加明显,眼尾纤长,五官舒展开来,美得不可方物,谁站到他面前都要自惭形秽。
半大的孩子已经终于学会了如何面对这样的场景。
他清凌凌的身形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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刃有余的穿梭在一众大人当中,收敛起所有的稚嫩,收拢起所有的表情,冷着一张脸来抵御所有的刀枪棍棒。
好像,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祁泠就已经开始戒掉了脸上的表情,刻意去忽视心里的波澜。
池瑜沉吟一会儿,桃花眼眸隔着咖啡杯上蒸腾起来的白汽,望向桌角上摆放着的插着洋桔梗花束的花瓶。
今早樊乐晖的助理听说要有重要的人过来,临时从网上预约了一束花。
好巧不巧,选定的就是洋桔梗。
眼前的这束没有祁泠亲手包起来的,让管家送过来的那捧好看。
花瓣边缘打着卷儿的蜷缩着,虚虚的拢在一起,显得有几分孱弱。
上面特意为了保持花朵新鲜度喷上去的水珠,晶莹剔透,坠在花瓣儿上将落未落,反而险些将这片花瓣儿拽落。
池瑜却意外的,透过这一束花,想起了祁泠。
这辈子自重逢起,他好像一直都更加苍白、羸弱。
昨夜也是,到了临界点的时候,他抖的那么厉害,眼泪止也止不住的往下流。
做得狠了,才发出小猫儿一般的呜咽声。
结束后,就像这束洋桔梗一般,蜷缩起身体,好缓上好久,直到身上的热汗变得冰凉,沿着玲珑纤细的身体线条往下落。
这样想着,池瑜突然就变得有些口干舌燥起来,她解开了衣领的两粒扣子,端起咖啡喝了一大口。
浓醇的咖啡香味萦绕在鼻尖,苦意却在舌尖蔓延。
池瑜像是每个lph一样,尝过了omeg的味道,身体就会下意识的想念这种味道。
这是lph身体里自带的、为了繁衍而进化出来的本能。
风又顺着窗户灌了进来,打在池瑜的后颈上,才勉强将这股燥热吹缓了些。
“我有个想法,”池瑜的手托着腮,缓缓道,“老师可以联系一下作者,看看好不好。”
“让主角O的枪口对上主角A吧,扣动扳机,一举毙命,最该死的才应该是这个人。”
“枪口应该对准伤害自己的人,而不是最无辜的自己。”
樊乐晖很是惊讶,琥珀色的眼瞳微微睁大,“但是池瑜,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写过。”
在这个世界上,在这本书的设定和框架里,omeg并不是最珍贵的,反而却是可以肆意拿来交换和买卖的物件。
低等级的omeg更是如同性、奴一般的供lph取乐。
自古以来,皆是如此,lph可以虐待omeg,但却鲜少有omeg会反抗,更不要说杀死lph。
长久的压迫和omeg基因里自带的臣服,导致了这一切的发生。
而作为这个世界的掌权人lph,更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而现在,池瑜却主动提出了这样的结局,说出了这样的话。
“总得有人做第一个,才会有下一个。”
池瑜的话说的太随意,她压根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决定。
樊乐晖将池瑜的话悉数转达给祁泠听的时候,祁泠也是长久的沉默。
他的手指握着听筒,落地灯光笼罩在他全身,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
面前笔记本上,已经写好了注定的自杀结局。
现在樊乐晖的话语从听筒中,混杂着“滋滋”的电流声传过来,很不真切,但他却又努力的将每一个字眼听了进去。
他能感受到自己胸口的那颗心脏,一下一下跳的那么大力,几乎是震疼了那块皮肤,带来窒息的感觉。
他几乎是控制不住的,张开了唇瓣,用力呼吸起来。
“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说过,更不要说搬上大荧幕。”
樊乐晖还在那边描绘着和池瑜的交谈内容,“但池瑜说,得有人做第一个,而且必须得是我来。”
祁泠几乎可以想象得到,池瑜说这话时的面部表情。
明媚的眼眸一定明亮又锐利。
“你告诉原作者,如果他惧怕舆论压力,可以直接甩出责任来,说是我一人决定,我稿费可以加倍的给。”
樊乐晖顿了顿,继续说,“当初我其实单独给她写过一个角色,叫做户敛,这个角色她也很喜欢,户敛的人物设定就是一生致力于推动AO平权。”
“我知道,”祁泠的声音黯然发哑,上辈子,他曾经亲手将这个角色从池瑜手上剥夺出来。
“不知道池瑜究竟是为了什么,为了谁,想要做这件事。”
“但这个世界上,也唯有她以皇女的身份可以真的推动这件事。”
说到最后,樊乐晖长叹了一口气,“但再怎么说,她刚被认回皇室,地基终究是不稳,一旦着手做了这件事,就会动到很多人的蛋糕,明枪暗箭又不知道会有多少。”
电脑屏幕的冷光投射到祁泠的脸上,他的指尖点上删除键,一个字一个字的将既定的结局删除。
他缓缓挑起尖秀的下巴,一双眼睛里的神色沉沉,他轻声说,带着无尽的缱绻,“我会替她挡住这一切的。”
唯有祁泠可以说出这样话,也唯有祁泠可以真的做到。
他以往的人生中,被迫为了祁家汲汲钻研,在风雨飘摇中牢牢守住祁家的地位。
现在他照样可以,护好池瑜,不管她需不需要。
……
祁泠挂断电话之后,就坐到了正厅廊庑下,白猫亲昵地蹭着他的裤腿,渴求着祁泠的亲近。
祁泠弯腰,将白猫抱到了膝上,白猫顺势踩着软绵的肉垫趴上他的胸口,伸着毛茸茸的大脑袋去舔他的下巴。
带着肉刺的舌头,舔起来温热又刺痛。
祁泠没有阻止它,白猫舒服的呼噜声一声接一声的传过来……
他一下下抚摸着它的脑袋,“你说池瑜看到你,会喜欢你吗?”
他轻声喃喃,“会喜欢的吧,毕竟你是她上辈子亲手救下的。”
“你是她选择过的”。
他又想到了念念,没有被她选择过的孩子,池瑜会喜欢吗?
祁泠不知道,也不敢多去想。
管家放到手边的热茶已经全凉,不知道在廊庑下坐了多久,身体上下被冷风兜灌了个彻底。
他的眼睛长久的看向池瑜上辈子经常走的栅栏铁门,等待着期待的身影出现。
后颈被深深咬上的牙齿印深红泛紫,被咬破的皮肤还没有愈合。
他这次自己涂抹过药膏了,无论是后颈还是别的地方。
他希望伤口愈合的快一点,再快一点。
他想今天晚上继续和池瑜做。
现在,只有肌肤紧密的接触,负距离的进、入,才能够稍微缓解他心中的恐慌和不安。
但他现在有点拿不准,池瑜是否还对自己的身体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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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挑剔着自己身体上的瑕疵,头一次关注自己的皮相。
池瑜比他要小上几岁,时间尽管没有在他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迹,但祁泠仍旧在焦虑着身体的每一丝的变化。
不知道等了多久,腿上的白猫不知道睡了几觉,懒懒的打着哈欠。
管家轻声慢步来到祁泠身边,道,“少爷,刚刚有人看到了池小姐,说是池小姐去了女皇当初赐的那处宅子。”
“您还记得吗?那处宅子住满了朝臣送过来的omeg。”
祁泠扭过头来,指尖不由得扣紧了。
第85章 池瑜吃腻了
枝桠上的积雪消融干净,露出朵朵白梅,清浅的味道微不可闻。
池瑜站在廊下,接过温确递过来的热可可。
浓香的巧克力在味蕾中炸开,将空泛的胃暖热,甜食果然让人心情好,池瑜开心的眯起了眼睛。
她仰躺在摇椅上,闭上眼睛,享受着这场漫长的冬季难来的阳光。
“你之后哪天还会过来呢?”温确坐在她的身旁,说起话来总是习惯性的带上几分怯。
“我提前烤好饼干,这样你一来就可以吃了。”
他低着头,挑捡着新鲜出炉的饼干,他将形状完好的放进铁罐中,打算让池瑜带回家去
池瑜听到他这么说,侧过身,撩起眼皮懒懒的望过来,“温确哥哥,我来你也很开心,对吧。”
温确身体一僵,手里托着的铁盒险些被他略有些慌乱的动作打翻在地。
“你来,我当然是高兴的,”牙齿咬上下嘴唇,对上那双桃花眼传递过来的潋滟眸光,他下意识的闪躲,“我只是怕招待不好你。”
“但是我经常过来的话,他们就不敢肆意欺辱你和温煦了。”
“宫里这群人都是最会看眼色的势力怪。”
池瑜毫不在意的将温确隐藏在心口,不敢明说的心思,轻巧的、毫不介怀地说出口。
他又一次认真的打量着池瑜,非常明艳的长相,五官轮廓纵深,那双精致的桃花眼眸中总是泛着明媚又纯粹的光——
让她看起来不谙世事,但其实桩桩件件她都洞察的一清二楚。
只是,她不愿意挑明而已。
池瑜直起上半身,朝着温确的方向侧坐过去,拿过他手中的,装着饼干的铁盒。
她将已经封口的铁盒打开,果然,看到了里面只铺放了薄薄的一层。
明明,在烤箱托盘上,还是很多样子好看的,但温确并没有放进去。
他生怕放的多了,或者池瑜吃腻了,就不肯再来了。
黄油焦糖的味道扑面而来,池瑜从里面挑出一块,含进口中。
而后,将铁盒又重新放到了温确的手中。
腮帮子因为这块饼干而鼓起来,话语有些含混,温确却是听的一清二楚,“温确哥哥,给你,我就不带走了,我下次要是吃的话,会再过来。”
温确的手紧紧握紧铁盒子,指尖发着白,看向池瑜的目光一眨不眨:
“谢谢你,池瑜。”
声音很轻,也很低,一阵风刮过,吹动梢头白梅,有两三片花瓣悄无声息地落地,却重重的砸在温确心中。
温确心口的鼓噪一声响过一声,震得他口唇中发酸发涩。
一个念头越滚越大,挤到了他的喉咙处,叫嚣着想要让他对着池瑜说出口。
尽管他知道,太过分了,太强人所难了。
但他实在是不知道,除了求池瑜,他又能怎么办。
眼看着落日西斜,日暮霞光映照在整个屋檐上,池瑜拎起自己的帆布挎包,打算回去。
刚起身,垂放在裤缝上的手就被人握住。
隔着衣服,只握了一下,就迅速松了手。
却也成功让池瑜停止了步子。
“池瑜,我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但是……但是我的弟弟,温煦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温确手里捧着的饼干铁盒终于还是摔到了地上,里面的饼干滚落出来,沾上了泥土。
“你能不能帮帮他……”
温确的喉头不住的滑动,哽咽的声音漫了上来,几乎盖过了他原本的音色。
……
池瑜找到温煦的时候,他正在被一群人按在水深只及腰高的池塘里。
雪过天霁,湖面上仍旧结着一层厚厚的冰。
冰面上被人工开凿了一个口子,碎冰飞溅开来,他身上穿着的破绿色棉袄洇上了冰水,重重的托着他的身体往下坠。
而他的及肩长发全部凌乱的散开,滴滴答答的往下低着水,黏在那张脸上。
他的胳膊被人牢牢的扭在身后,头被一双手按着,死死的按入冰冷的湖水中。
在他承受不住即将窒息的时候,又猛然拽起来。
一下接一下,不让他死,活活的折磨。
“我看你真是不知好歹,敢往议事厅跑,跟你那哥哥一样,贱蹄子!”
“一个两个上赶着勾引母皇!”
池瑜望过去,一眼就看到了被众人簇拥着的那人一头红棕色的长发。
这头长发今日被精巧的编成了一条粗粗的鱼骨辫,上面穿杂着一根金色的丝带。
此刻,正随着主人言辞剧烈的讨伐言语而左右飘着。
“咚——”
湖面上突然被投入一枚石子,狠狠地砸在了就要朝着温煦的脸上招呼的人的手背上甩过去。
当即,就砸上了那只手的麻筋,瞬间,直直的脱臼了一般的再也使不出任何力气了。
所有人都顺着石头投掷的声音张望,池瑜也并不躲闪,径直从假山后面走出来。
“怎么又是你!”
气急败坏的女声大声的咆哮出来,似乎是对池瑜恨的牙痒痒,却又无计可施。
池瑜嘴角勾着笑,手里还拿着几枚小石头有一下没一下的随手扔高,又稳稳接住。
“呦!是你呀,我的好妹妹,又给姐姐看到欺负人呢。”
夏可琳拨开人群,气势汹汹的朝着池瑜所在的地方跑过来,她的那条背在身后的红棕色的小辫子一蹦一蹦的,很是抢眼。
池瑜单手撑着假山的平面,纵身一跳,稳稳的落到了地上。
夏可琳要比池瑜低上一头,没有来得及止住步子,鼻尖狠狠撞上了池瑜的肩膀。
因为鼻腔泛酸,引起的不可抑制的生理泪水顺着眼角往下流,这让她少了大半的气焰。
就连说出的诅咒骂人的话,都变成了哼哼唧唧的模样。
夏可琳实在是没什么心眼儿,相对应的,也没什么坏心眼儿。
“你一个lph,怎么总是跟一个omeg过不去啊。”
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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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一脸新奇的看她泪流满面还在脏字不断的大花脸,脖子上带着的蓝宝石仍旧在夺目奢华的光,秀场款的衣服有些浮夸的套在她的身上,说不出的好笑。
“他哥哥勾引母皇也就算了,他也不要脸的想要走他哥哥的路。”
“就因为人家去了议事厅附近?”池瑜抱着胳膊,“你这理由也太牵强了吧。”
“人家没准儿是去看别的人了呢,议事厅又不是只有母皇一个人。”
池瑜迈步朝着池塘走去,对着夏可琳挥挥手,“人,我就先带走了。”
夏可琳的眼睛被眼泪糊住,假睫毛的胶水下移,黏在她的眼皮上,她压根儿睁不开眼睛,只能靠吼:
“池瑜,你就帮他吧,他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小心他像个臭狗皮膏药一样粘上你,到时候有你哭的!”
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么大嗓门,这句话传的很远,在池塘边的人听的一清二楚。
孤零零浑身湿透站在池塘中的人,也一字不漏的听见了。
但他仍像毫无知觉一般,隐藏在湿条条的头发底下的那双凤眼,正紧紧的、死死的,盯着池瑜脚上的那双长到小腿的皮靴。
池瑜直接踏进池塘中,一把拽过他的手臂。
他像是站不稳一样,随着池瑜的力气,几乎快要倒进池瑜的怀里。
池瑜搀住他的肩膀,架了一下,才让他站稳,“能自己走吗?”
头发覆盖住了他的脸,向前垂着,湿答答的滴着水。
池瑜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隐约看到他微微的点头动作。
“好,先跟我走吧。”我有办法,让你再也不受他们欺负。”
池瑜放在他手臂上的手施加了一点点力气,他非常乖顺的亦步亦趋的跟在池瑜身后。
他的目光贪恋的从池瑜的皮靴向上移,流连在池瑜窄细的腰身和平直的肩膀线条上,最后牢牢的落在池瑜脖颈后的腺体所在的位置。
他在心里回复池瑜:我去议事厅,是想试试,有没有这样的好运气,可以碰到你。
原来,我的好运气,在这个时候降临了吗?
……
漆黑空荡的车厢中,只有手机屏幕亮起的光照亮周遭环境。
祁泠又一次按亮手机屏幕,看着上面的时间指向十点钟,在屏幕再一次熄灭之前,他推开了车门,下了车。
这处小别墅,有个前院,现在已经被拉拽了不少绳子,摆起了晾衣杆,挂满了各类omeg的衣物。
还有不少是贴身衣服,omeg的信息素混杂在一起,熏的祁泠太阳穴发涨。
祁泠很早之前,就知道池瑜用这个女皇给的房子,拿来安置那些朝臣们送过来的omeg。
他不是没有特意留意,只是每次都是omeg送进来,池瑜便就从来不管了,基本上没有来过。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来。
祁泠从来没有怀疑过池瑜爱情的专一。
但现在,池瑜的爱情却没有在他身上。
他害怕,害怕池瑜会真的喜欢上别的omeg。
他在门前又安静的站了一会儿,隐约可以听到里面喋喋不休的说话声,以及播放起的一首接一首不停休的音乐声。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转过身,按响了门铃。
门铃声停了又起,祁泠按到第五下的时候,才终于有人将门打开。
开门的是一个衣着清凉性感的小麦肤色的男性omeg。
这样冷的天气里,他穿着大背心,蜜色的肌肉彭大突出,身量几乎与lph齐平。
他手里拎着个酒瓶子,眼睛毫不客气的上下打量着祁泠,半晌,才问道,“你找谁?”
祁泠对上他的视线,清冷的声线像是在树叶上结上的霜花,在黑夜中,冷的骇人,“我找池瑜,麻烦转告一声,祁泠在外面等她。”
“池小姐?池小姐说今晚就住在这里,陪我们。”
第86章 睡觉
庭院中悬挂的衣物,在月光下拉出张牙舞爪的影子。
omeg的各类味道混杂在一起,形成一股很浓烈的脂粉气息。
“嗯……我帮你叫一下,但我不保证能不能把池小姐叫出来。”
许是看祁泠过分执拗,大有一种不见到池瑜不肯离开的样子,这个omeg做了一些妥协。
手臂线条上蜜色的肌肉块随着他拉拽门的动作而绷起,他将门掩映起来,看着祁泠的模样,没能太好意思将门锁上。
悬挂在墙壁上的壁灯打在祁泠侧脸上,轮廓分明的五官拓落下深深的阴翳。
眼睫垂下,将漆黑的眼眸中的情绪遮挡的干干净净。
周遭的环境过于安静,显得房间内的嬉笑打闹声音更加明显。
依稀可以听到几道娇软清脆的声线,拖着长音撒着娇,一声接一声的喊着“池小姐……”
等到祁泠浑身都被冷风窜了个遍,才听到几道清晰的,越来越近的,朝这边走来的脚步声。
声控灯一路将深深的庭院映亮,池瑜高挑的身影就在灯火通明处出现。
“你怎么来了?”
一出口,就是祁泠压根没立场回答的问题。
晚风托起祁泠的衣角,壁灯下祁泠的身形越发清瘦伶仃,他听到自己的声音道,“我又发情了,池瑜,我需要你……帮我……”
在池瑜看不到的地方,祁泠的手慢慢的蜷在一起。
心脏的震跳声那样大,以至于池瑜靠近的时候,祁泠竟然下意识退后了一步,生怕被池瑜听到自己不正常的心跳声。
他说谎了……
他第一次说谎了……
脖颈被一双手扶住,大衣的衣领被往下拽了几分,碎发被手指拢开,将腺体清清楚楚的暴露在池瑜的眼前。
她咬过的地方仍然是一塌糊涂的样子。
青青紫紫的血痕,让池瑜又一次反思自己,原来她下嘴这么狠的吗?
竟然将人咬成了这样!
她伸出手指按了按腺体所在的肌肤,并没有肿起来,也没有发烫。
单看腺体,不像是发情的样子……
随着她突然的按压动作,祁泠的身体骤然瑟缩颤抖起来。
身体软了大半,惯常挺直的腰背塌了下去,倘若不是池瑜倚着池瑜托在他腰间的手,他险些就要顺着门框滑下去。
“看上去腺体没什么问题,你别的地方呢,有不舒服的感觉吗?”
这一次,祁泠没有吭声,他只是用那双带着水汽的漆黑眼眸看向池瑜。
不知道为什么,池瑜竟然在这双眼眸中看到了一丝的哀求。
于是她重新揽抱起祁泠的身体,一条手臂绕过他纤细的腰身,另一条手臂从他的肩膀钱穿过,将人牢牢的束缚在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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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具身体隔着彼此身上的衣服,紧紧的贴合在一起。
“低头。”
池瑜刻意压低的嗓音从头顶响起,顺着耳蜗,一路酥酥麻麻的传入心脏。
“嗯……哈……”
犬牙刺入的瞬间,祁泠的脊背不受控的佝偻起,痛呼声与呻吟声一并从喉咙处滚出,却又重新被一只手统统压下。
原来卡在他尖秀下巴上的手,上移,手心紧紧贴上他的唇瓣,“忍一下,别叫出来。”
标记的过程漫长又磨人,彻底结束后,池瑜才将人转过身来。
恰好就看到了祁泠眼角滑下的眼泪,在薄白的肌肤上晕染来,留下一道水痕。
池瑜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在看到眼泪的那一刻,她就已经抬起手,用指腹将那道水痕轻柔的抹掉。
“今天晚上没时间,先只是标记一下吧。”
她一边解释着,一边朝着主驾驶位的管家招手。
待管家跑过来,从池瑜怀里接过祁泠后,池瑜又道,“我今天晚上就留在这里,不回去了。”
此话一出,管家的声音都透出几分焦急,“池小姐,您现在还是少爷名义上的未婚妻,婚期越来越近,您在这里留宿,一旦被拍到,对谁都不好。”
“就是要被拍到,就是要人看到才好。”
池瑜含混的回答管家的疑问,看了一眼祁泠的状态,指了指脖颈那处的位置,又道,“带你家少爷回去吧,热条毛巾,敷一敷后面。”
祁泠喘过一口气,眼看池瑜就要转身离去,伸手向前抓去,只抓到了池瑜的指尖。
他摩挲着,紧紧攥着,不肯撒手。
“池瑜……我明天来接你……好不好。”
池瑜蹙眉,看了一眼他这状态,刚标记完,尽管没有做那档子事,但对于omeg的身体体能的消耗也是不容小觑的。
刚标记完的omeg,明天能不能爬起来还得两说。
怎么能来接她呢,更何况,有什么好接的。
池瑜告诫自己,除了那档子事以外,都必须要和祁泠保持距离才行。
但是抓住池瑜指尖的那只手,怎么会冷成这个样子,她低头去看,那只手冻得通红,骨节处都隐约泛起了紫。
这股子冷意顺着相触的指尖一路蔓延到池瑜的胸口,心脏像是被针刺了一下,让她要说出的拒绝话语,变了味道,“我明天大概率要进宫。”
“那我送你进宫,池瑜……你告诉我一个时间就好……”
“明天早上七点钟,一分钟也不能晚,你到不了我也不会等。所以你不要来了……”
话没说完,就被祁泠打断,嘴角撑起一个顽强却格外美丽的弯弧,“不会晚的。”
……
在今夜之前,祁泠曾经独自熬过很多个夜晚。
看着星子闪烁的光辉变淡,整个天际都浮现出一种浓稠的蓝调,而后天边终于出现几缕橙粉的光线,挣扎的越过云层,迎接新一轮旭日的到来。
很多时候,祁泠都是抱着膝盖,坐在窗台,独自一个人,看着前一天的消亡,等来更加了无生气的下一天。
于他而言,每一天都没有什么区别,一样的无聊、乏味、痛苦。
他在等待着死亡,并且由衷的期待死亡可以彻底让他不用再面对天亮起来的时刻——
天一亮,就意味着,他又要像个机器一样,麻木的去面对倾颓的家族和那些真真假假掺杂在一起的话。
后来,是池瑜,赋予了他“明天”这个字眼的含义。
让他终于开始对明天有了期待和希冀。
他坐在车厢里,看着天际的一丝一毫的变化,等待池瑜从那扇门出来的每一分每一秒,他都带着期待的情绪。
这让他已经疲惫的身体慢慢亢奋起来。
他仰靠在座椅上,晨光打在他的眼睫上,错落的光线将他的皮肤衬得白皙剔透。
初升的阳光有些刺眼,他微微阖起眼来缓冲。
但也就在这一瞬间,余光中一道鬼鬼祟祟的黑色身影一闪而过,匆匆躲进丛生的灌木丛中,待祁泠再去看的时候,人已经彻底不见了。
祁泠打开车门,要进一步查看的时候,池瑜正好从门口走出。
池瑜走到祁泠身前,拽住她的臂弯,阻挠了他要往那边走的动作。
“走吧。”
说完,她就已经率先打开车门,将祁泠推进了副驾驶。
车启动,平稳上路的时候,祁泠的目光很有存在感的落在池瑜游刃有余的握着方向盘的手上。
“什么时候学会的?”
祁泠舔了舔干涩的唇,熬了一整晚,他如果照过镜子,就知道自己的眼睛到底有多红。
“前段时间吧,有时间就学了。”
祁泠唇角有些发白,他有些无措的揉捏着自己的指尖,喃喃道“嗯,原来我都不知道。”
原来,在我不知道的地方,池瑜已经朝着他不知道的方向走了那么远了,那他还能追得上吗?
后知后觉的,祁泠才发现,车子朝着相反的方向开过去,察觉到祁泠疑惑的目光,池瑜将遮光帘全部放了下来。
“现在,睡觉,祁泠。”
车子依然在平稳的向前移动,但因为四周的车窗已经被遮光帘挡住,视野里昏暗了大半。
祁泠侧过头,清泠泠的一双眼眸不错眼的看向池瑜,视线没有定点,先是落到她挺翘的鼻尖,而后定在她饱满的唇形上,便就没有再挪动。
她的唇上有个小伤口,就在嘴角处,现在在微微泛着红,有些肿。
祁泠想要再看清楚一点,这个伤口是怎么弄的。
他的大脑里闪过无数个可能,每一种可能性都让他的心口发紧。
他不由的去想,是那些omeg弄的吗?还是只是池瑜不小心自己弄的?
“闭上眼睛,祁泠。”
池瑜又重复了一遍,与此同时,一双温暖的手从驾驶位伸了过来,覆在了祁泠的眼睛上。
手心中依稀可以感受到薄薄的眼皮下,眼瞳的翕合颤动,长长的睫毛蝶羽一般,轻轻的剐蹭着她的肌肤。
池瑜能感受到,饶是这样,祁泠那双眼睛仍然在挣扎着睁开。
他的手攀上池瑜的手背,轻轻的,如同猫儿一般力道想要往下拨拉开。
池瑜隐约能猜到祁泠这一通是为了什么,更知道,他一向是个执拗固执的人,于是道:
“中午我就回祁家,我保证。”
听到这一句,祁泠才停止了动作,被挡住了上半张脸,他殷红的唇瓣更加夺目。
随着说话的动作微张,露出里面雪白的牙齿和柔软的舌。
许是池瑜覆盖在他眼睛上的手源源不断的传来了独属于池瑜的体温。
又或许,这是除了在床上之外的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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