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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小试牛刀
思来想去,她忽然想到那日亲眼看过自己答题的那位主考官朱院判,若是能找到他证明自己的答卷并没什么问题,或许还有转机。
于是天一亮她便梳洗出门,花了几个钱从脚行的人口中打听到那位朱院判的住处,守在他家门外等着他出现。
可惜从旭日初升直等到日影西移也不见那位院判大人归来。
天快黑时,她来到朱府角门边上拦住一个外出采买的婆子,推说自己是广德坊的药商,有一桩紧要买卖寻朱院判商议,问她朱院判何时归来。
那婆子见她年纪虽轻,却生得眉宇非凡,又因她出手实在大方,便悄悄告诉她家主昨夜匆匆入宫至今未回,不知何时才能归来。
玉婵无计可施,只得在翌日清晨又去等着,直等到日落时分,终于看见一驾车马回转归来。
一袭石青朝服的小老头在仆从的搀扶下登下车,依旧是绷着一张脸,一副不近人情的老样子。
玉婵攥紧了手指,鼓起勇气上前。
“大人留步!”
仆从们看着这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小后生,不悦蹙眉,上前驱赶。
“去去去,哪儿来的不长眼的东西,也敢往我家老爷面前凑?”
小老头头也未回地提着袍角大步往里走,玉婵被人推搡着后退了几步,眼睁睁看着好不容易等回来的人又要走脱,急忙朝着他的背影高声喊:“女医署消暑汤,大人可还记得?”
小老头闻言果然顿住脚步,缓缓回过头,眯起眼睛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朝仆从们摆了摆手,慢条斯理地问:“你……寻我所为何事?”
玉婵快步上前朝他深深一揖,如实道来。
“晚辈不幸,在此次考核中落榜了。可晚辈想……想就算是死也要死得明白,特来请教大人我到底哪里答得不对。”
朱善祥抬手摸了摸下巴上的几缕胡须,面色不悦地盯着她冷哼一声道:“放肆!你这是在质疑此次考核有失公允?”
玉婵惶恐摇头,忙道:“晚辈不敢,只是这次考核的结果对晚辈而言实在是兹事体大。大人慷慨正直,定会为晚辈做主。”
朱老太医活了这么大岁数,生平还是头一回被人夸慷慨正直。
他清了清嗓子,极力压下有些想要上翘的嘴角,继续板着脸从鼻子冷哼一声。
“别以为给老夫灌几碗迷魂汤就能叫老夫上你的当了。小丫头,自古以来张贴出去的皇榜岂能再改?就算是能改,你叫那因你上榜而落榜的人何去何从?你呀,只能自认倒霉,下回再来啊,走吧,走吧。”
此言一出玉婵心中最后那点期盼算是彻底凉了,又听他说:“你也别泄气,你的答卷,老夫的确是看过了,博闻强记,的确是个好苗子。至于为何没能上榜?这不好说,老夫既没有看过你的全部答卷也不能担保你定能上榜,且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谁也不能笃定那上榜的五十名生员就一定比你差。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虽然很不想承认,可他说得实在无可辩驳,玉婵谢过他的耐心解答,垂头丧气地离开了朱府。
朱府对面的深巷中,马车上的男子望着那道单薄的倩影逐渐被浓黑的夜色吞没。
他放下车帘,手指一下一下点在车窗上,蹙眉陷入了沉思。
“派人去查查参与这次女医署考核的都有谁,再查清楚他们最近同何人有过接触。”
这件事查起来也并不简单,参与此次女医考核的官员包括主考官、巡考官、参与糊名、誊抄的外帘同考官以及负责批改审阅的内帘同考官,共计十六人。
他们全都是能接触到试卷的人,到底是哪处出了问题,还要从她的那份答卷源头上说起。
当夜魏小公子一身玄色夜行服,闪身避开太医署的重重关卡,潜入那间封着试卷的房中,一通翻找,终于找到了那批考生墨卷的存档。
他小心翼翼用火烤化封蜡,看到了玉婵亲笔书写的那份答卷,立刻便明白了问题的症结所在。
那是一份被人恶意洒了墨汁的答卷,按照科考的规矩,这样的答卷往往是要作废的,就连被人誊抄、批改的资格都没有,当然会落榜。
时间紧迫,要在一日之内从这十六名参与者中揪出幕后黑手的确是件难事,可锦衣卫那位韩指挥使正好欠着他一份人情,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翌日黄昏,就在玉婵以为自己将彻底与这千载难逢的进入女医署的机会失之交臂时,突然有人将翌日参加考核的考牌送到了她的手中。
那人是太医署的一个吏目,她有心想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人只说是有一位上榜的生员突发恶疾,临时退出了,她便补了位。
玉婵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弄得有些手足无措,破天荒地朝着护国寺的方向拜了拜。
女医署的第二场考核,每位考生当场随机抽取两名病患,再按照抽取到的号牌进入到相应的小隔间内,用一炷香的工夫完成看诊、开方、治疗以及医案的书写。
第1回 玉婵抽到了三十五号签,在考官带领下进入挂着三十五号牌子的小隔间内。
考官点燃炉子里的香,提醒她考核正式开始。
里头坐着的是一位年近花甲的老者,据那老者所言,半月前自己从台阶上失足跌落,而后便觉后腰疼痛,小解困难,白日尚可,入睡后便频繁起夜,且苦不堪言。
玉婵见他舌苔淡黄薄腻,双足有微微的肿胀,脉如手指拨弦,直长且快,兼有弦脉与数脉之特征,由此可以推断是典型的血瘀之症兼有肾气不足。
当务之急是要活血化瘀,再益气补肾。
她凝神沉思,在原有的四物汤基础上加入桃仁、红花两味药以达到活血行气逐淤之功效。
她开完方子,将脉案重新梳理了一遍,确认无误后交给考官,几乎是不到半炷香的工夫就完成了。
那考官看了一眼她写的脉案,淡笑着点点头,引着她抽下一位病人的签。
这回她抽到了一位略微有些“棘手”的病人。
那是一位三十出头的妇人,玉婵见她面色枯黄,整个人无精打采,问她可有哪里不适,她也只是摇头不语。
眼看炉子里的香已经烧了一半,玉婵只得靠自己猜测,但见她眼下淤青,唇色苍白,面容枯瘦,腹部却微微隆起,脉象不似有孕,便推断她有可能才刚生产过,于是小心翼翼问:“可是夜里孩儿哭闹睡得不好?”
那妇人闻言眼圈一红,含泪摇了摇头:“孩儿吃吃睡睡,不曾哭闹,是我自己的问题。”
玉婵问其原因,那妇人一番踌躇才说出其实自己才刚生产完一个月,丈夫好似在外头有了新欢,对她态度很是冷漠。
她夜夜难以入眠、时常抱着怀中的婴儿一坐就是一整夜。前日与丈夫为银钱争吵后,丈夫一夜未归,她抱着孩子去了江边,若非一对儿打鱼的老夫妇阻拦,她可能就真就跳下去了。
言及此处她忽而痛哭出声:“我连自己丈夫的心都拴不住,我……我是不是很没用?”
玉婵心中对她十分同情,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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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言宽慰道:“这不是您的问题,这世道对咱们女子本就苛刻,咱们更不该将所有的过错揽到自己身上。女子孕育孩儿本就辛苦,生产更是打鬼门关走了一遭。这些您都挺过来了,您要相信这世上再没有过不去的坎儿。你是一位非常了不起的母亲,眼下您之所以会有那样的想法是因为您病了,只要按时服药,有机会多出去走走,一定会好起来的。”
那妇人闻言抹了泪怔怔点头,玉婵根据她的情况为她开了甘麦大枣汤再加入附子、干姜和炙甘草。
甘麦大枣汤有养心安神、补中益气之功效,加入的三味药兼有疏肝理气的作用。
那妇人大概是好不容易碰见个这么通情达理的女大夫,便想着抓住机会多问几句,问完孩子身上起疹子该怎么处理,又问老母亲眼盲可还能治好。
玉婵皆耐心解答。
妇人又问自己往后能不能再请她为自己治病,玉婵不知自己回头若是有幸进了女医署还能不能再见到她,便向她推荐了南山堂的老大夫。
这时帘外传来那考官两声轻咳,她才察觉到炉子里的香快要燃尽了,只得埋头奋笔疾书写好医案交了上去。
说起来今日考核花费的时间远不及第一场,又不用在日头底下坐着,却叫她感到分外疲惫。
一刻钟后她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出太医署大门,恍惚间似又瞥见那抹熟悉身影,定睛一看却依然扑了个空。
自那日匆匆分别后,他整个人就好似一粒沙汇入了荒漠,彻底不见了踪影,也不知是不是在故意气她给他下药后不辞而别。
从前他日日缠着自己时,她嫌他有些碍事,如今彻底不见了他身影,她心中又忍不住失落起来。
“喂,当心!”
玉婵一个趔趄,抬眸便见一辆马车自面前经过。
一只纤白素手自身后探了出来,十分熟络地搭上她的肩头。
“不客气,话说,你走路怎么这么不当心啊?在想什么呢?”
玉婵回头对上一双灵动狡黠的眸子,一张生气勃勃的面孔,扯了扯唇角朝她一笑,道了声“多谢”。
那女子朝她眨眨眼:“客气什么,你便是上回偷偷给考官塞纸条子,叫咱们都喝上消暑汤的丫头吧?”
玉婵微微惊诧地看向她道:“姑娘是?”
女子爽朗一笑,指着自己胸脯道:“我呀,我便是坐你斜后方要绿豆汤的那个。我姓郑,小字月舒。咱们两个以后就是同窗了,你呢?叫什么名字?”
玉婵含笑看着面前这位性情爽直的郑姑娘,也自报家门,又问她:“姑娘怎知我们以后便是同窗了?我的意思是你如何笃定我们就能考中了。”
郑月舒朝她露出一个神秘的笑:“我猜的。”
第82章 夜探香闺
距离第二场考核放榜还有三日,期间玉婵忙着帮长姐一起找宅子。
京城这般天上随便掉片落叶都能砸中一两个王公贵族的地方要想找到一座价钱合适,条件过得去的宅子实属不易。
京城中素有东富西贵,南贱北贫的说法。
东西两处的宅子价格高昂,实在不在姐妹二人的考虑之中,那便只有从南北两个方向着手。
她们找了牙行的人打听行情,这不打听不要紧,一打听还真是吓了一跳。
东西两处自不必说,这南北两个方向的宅院但凡距离内城稍近一些的外城的独立院落都需不下十银子一个月,带铺子的宅子更是稀少。
罗家在河州经营着几家布庄,在当地也称得上是小富之家。
可这京中的物价太高,衣食住行都需要花费不少银子,更何况还要养育幼子,时不时地给丈夫、小叔送些花销进去。
玉瑶便不舍得花太多银子在租赁房屋上,更何况她此行除了儿子齐哥儿,也只带了一个老仆一个乳母,他们三大一小实在犯不着租赁太大的宅子,有个清净的落脚之地便好。
可考虑到乳儿年幼,不方便住在大杂院里,还是需要赁一处独立的院落。
最好还是当街的带着几间铺面的那种,这样一来前面是铺,后面是宅,她也可以重拾老本行,借助在家替公婆打理布庄的经验,开一家属于自己的铺子,闲暇时还有工夫照料孩儿。
玉婵对阿姊的想法十分赞同,对阿姊表示不必太拘泥于银子的事儿,她手头还有些积蓄。
可符合她们要求的宅院实在是太少了,那牙人摊摊手,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只能继续帮她们暗中留意,一旦有了再立刻告知。
姐妹两人又回去等了两日,牙行那头依旧是杳无音信。
沈季几乎每日下朝都会过来,他性情温和,为人又慷慨大方,每次上门都带着点心小食。
齐哥儿对这位沈叔叔很是喜欢,一日不见就缠着母亲、姨母沈叔叔,沈叔叔的叫。
玉瑶母子住着人家找来的房子,又处处受人关照,实在有些不好意思,只好每日留他一同用饭,并表示自己会尽快找到宅子搬出去,省得他再欠那位友人人情。
沈季则会安慰她们不必太急,宅子空着也是空着,有人住着帮那位友人打理也是一件好事。
晚上用完饭,姐妹两人一起将沈季送出门。
玉瑶望着那道独行在晚风中的清瘦身影,忍不住摇头轻叹:“子璋他真是有心了,若咱们家当初没有出那样一桩事该多好。”
玉婵唤了声“阿姊”,恳求她别再说了。
玉瑶抬指轻轻点在她的额上:“你这丫头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对他可还有一丝留恋?”
玉婵微微摇头,正要说些什么,忽听得几声犬吠自身后传来,转过身去看,除了黑咕隆咚的巷子口分明什么也没有。
这些日子她时不时地总感觉身后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自己,那感觉叫她有些毛骨悚然。
夜里回房关起门来正要更衣入眠,视线突然捕捉到桌子上的茶杯分明有被人挪动过的痕迹。
她吹灯,放下帐子,佯装上床睡觉,暗中抽出了藏在袖子里的那把匕首。
她等啊等,等了约莫一刻钟工夫,一道暗影悄无声息地落在了床前。
她抿抿唇,攥紧了手里的匕首,在那只手掀开帐子边缘那一刻猛地刺了过去。
她握着匕首的腕被人紧紧攥住,动弹不得,他的气息强势而霸道地聚拢在她的帐中。
“阿婵,当初我给你这把匕首可不是用来谋杀亲夫的。”
玉婵双目圆睁瞪向他:“放开我!”
魏襄非但不放,还将她的另一只手腕一起握住。
她手上动弹不得,垂头在他虎口处狠狠咬了一口。
他轻嘶一声,甩着手放开了她,盯着自己手背上一排整齐的的牙印嘟囔道:“你这丫头,越发长进了,行,够狠!”
玉婵没好气瞪他:“活该,谁叫你大半夜的鬼鬼祟祟闯进来,我还以为是进了贼。”
话虽如此,还是忍不住起身准备下榻点灯查看他方才可有被匕首划伤。
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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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刚来到床沿便被压了回去。
“你……”
他俯身将大半个身子的重量压在她的身上,手指绕着她的一缕落发,凤眸微挑,贴着她的唇畔低语。
“嘘,阿婵,咱们好好说说话可好?”
他每吐出一个字,那唇便似有若无地贴一下她的,似猫爪一般挠过她的心头。
她红着脸轻轻推了他一把,低声斥责:“你说话就说话,压着我做什么?”
魏襄顺势翻了个身在她身侧仰面躺下,微微侧头看向她道:“要不,换你压我也成?”
玉婵咬牙抬脚往他身上踹了一脚,他闷哼一声,一只手抓住她的小腿带着她整个人贴向自己。
玉婵的脸红得更彻底了,在他怀里拱了拱,挣脱不开,便骂他轻浮浪荡,问他这些对付女子的手段可是自那丽春坊的红粉佳人处学来的。
魏襄大呼冤枉:“外头那些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我对阿婵,从来都是无师自通。”
言罢垂头含住她的唇瓣,舌尖在唇上打了个圈,试图强势破开。
玉婵说不过他又推不开他,牙关紧闭做出无声的抗议。
他却也不急,一手按在她的腰窝处,一手握住她的脖颈,唇贴着唇细细吮磨发出啧啧的水声,手指细细摩挲,长睫忽闪忽闪一下一下抚在她的面颊。
她有些受不住他这样软磨硬泡的折磨,微微启唇将舌递了出去。
一番激烈的唇枪舌战,谁都不肯落了下风,为这本该旖旎的氛围平添了几丝火药味儿。
半晌帐中终于恢复了平静,在这一番激烈交战中谁也没能占到上风。
她将脸贴在他的胸口,哑声问:“说吧,你大半夜的不请自来,到底要做什么?”
魏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她的后颈:“那说说你为何想入女医署?”
玉婵闻言从他身上撑起身,认真看着他:“这件事我劝你别插手,真的,这样对咱们都好。”
魏襄微微挑眉,黑眸中泛着隐隐的幽光。
“若我非要呢。”
玉婵咬唇往他心口处捶了一下,拢了拢披散的长发,披衣起身。
“那你往后别来找我,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堂堂威远将军府的魏小公子最不缺的便是知情识趣的红颜知己。我一介乡野地方来的村妇,既无沉鱼落雁之貌,又无吟风弄月之能,实在高攀不起!”
魏襄一把攥住她的胳膊,低声祈求:“好阿婵,我知错了!”
玉婵抿着唇不理会他,却也重新躺了回去。
他倒似生了几分委屈,松开她的腕,将一条胳膊枕于脑后,盯着黑漆漆的帐顶自说自话起来。
“为何那个姓沈的可以,我就不行?”
玉婵微微侧头瞥见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以及微微下垂的眼睫,一颗心莫名软了下来。
“我同沈大哥自幼相识,只有兄妹之谊,并无儿女之情。他是谦谦君子,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况且这次他的确帮了我和阿姊许多忙,我对他也做不到形同陌路。这样说,你可明白?”
魏襄扯了扯唇角,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
“可你能保证他对你也是只有兄妹之谊,并无儿女之情?”
回答他的是一瞬间的沉默,而后她的声音自身侧传来。
“我知道了,往后我会注意与他保持距离。”
他眼底的阴云一扫而空,侧过身去重新将人揽入怀中。
他有些羞于启齿,他心底对沈季这个人实在有些膈应,不过他家阿婵能答应离那家伙远一点儿,那便说明在她心里还是自己比较重要。
魏小公子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懂得随时见好就收。
“他能做到的事我都能做得到,保管比他做得更好。但凡有我在的地方,绝不叫你受一丝委屈。”
看着他信誓旦旦的模样,玉婵心里有些感动,又有些怕他会不计后果乱来,深知同他反着来只会激发他的好胜心,于是便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是是是,魏小公子手眼通天,什么都能办到。只是这回我想试试靠我自己这双手能不能行,您可以大发慈悲地遂了我的心愿吗?”
魏襄垂头迎上她充满期盼的小眼神,忍不住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尖,视线似有若无地从那傲人的小胸脯上一扫而过。
在她耳边沉声道:“那就要看你今夜的诚意了。”
滚烫的大掌落下,玉婵感觉到身体里的火焰在一点一点苏醒。
她咬唇,抬手揽着他的脖颈,将他压倒在引枕上,学他的手段,先抽了他束发的玉簪,令他长发披散,而后再指尖划过他的胸口,畅通无阻。
就在他全身紧绷,忍不住肘撑着床榻躬起上半身时,却见她朝自己展颜一笑,手指挑开他的腰带,覆在了他那双过于热切的黑眸上。
他彻底看不见了,感官却变得尤为强烈。
她的发丝拂过他的脖颈、胸膛最后停留在腰腹的位置。
他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感觉自己全身血脉偾张,整个人汗如雨下,如百爪挠心一般,嘴里咻咻地喘着热气,强忍着想要伸手将她按下去的冲动,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后仰倒,脖颈上青筋暴起。
那双柔若无骨的小手若即若离,缓缓将他引诱至绝妙秘境。
第83章 乔迁新居
她的手指弹拨一下,他便感到一丝痛楚,全身肌肉正绷得紧紧的,突然感觉那副柔软的娇躯从身上撤离,耳畔传来她的嬉笑声。
他咬牙扯开覆在眼前那碍事的东西,饿虎扑食一般扑过去,捉住了那双戏弄他的小手。
“阿婵,你知道这样做有什么后果吗?”
他双目死死地盯着她,咬牙切齿地问。
玉婵挪了挪身子,感觉有些硌得慌,老实巴交地点头,牵着他的手引至一处。
他好似被人当头一棒,手指摸索了一阵,最后覆在了她柔软的小腹上。
“你的月事不是在月末吗?”
玉婵一脸无辜地点点头:“本来是在月末的,可自来了京城之后不知是不是水土不服,往后顺延了小半个月。”
他轻叹一声,放开她,重新躺了回去,扯开薄被仔细将她裹进去,用自己一副火热滚烫的身子暖着她的,大掌替她揉了会儿腹,任她得寸进尺指挥着他的手上下左右,间或发出一两声舒服的哼唧。
他好不容易压下的火气又被撩拨了起来,他有些怀疑这小妖精今夜就是故意可着劲儿折磨他的,却又拿她无可奈何。
好不容易将人哄得睡去,他小心翼翼掀开被角,正准备起身下榻,却被她翻了个身,手脚并用地缠住了。
“相公,你要去哪儿?”
她带着几丝水汽的声音传入耳中,手指顺着紧致的腰腹线条滑落。
他张了张嘴,有些想叫她停下来,话到唇边全都变成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音。
她有些不得章法,意外的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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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使他感觉头皮发麻。
有好几次都险些在她掌心丢盔弃甲,他咬着牙忍住了,直到她的两条胳膊都抬得有些酸了,他才勉强放过了她,垂头啜饮那盛着花蜜一般的唇瓣,将自己毫无保留地献给她。
翌日放榜,玉瑶陪着妹妹一块去的,她们几乎一眼便看到了她的名字。
她的名字排在整张皇榜的第二名,仅居一位叫做姚扶风的女子之后。
玉婵对这样的排名极为满意,只要能够顺利进入女医署,就什么都好说。
玉瑶抓着妹妹的手,感觉有些与有荣焉,正要提议去如意楼置办一桌酒席,顺道请沈季过来一起庆贺庆贺,就听身后有人议论。
“姚姑娘这个榜首是毫无疑问的,只是这个夔州来的周氏女到底什么来历?居然也能力压万和堂的苏姑娘。”
“许是她运气好,那日抽签瞎猫碰上死耗子。”
接着是一阵女子的嬉笑声,玉瑶捏紧了拳头正准备上前找她们说道说道,玉婵握住她的手腕朝她微微摇头。
两个人正要离开就听见又有人道:“技不如人就背后嚼人舌根,诸位不愧是出身名门,果然好修养!”
姐妹二人循声望去,便见一位雍容华贵的紫衣少女朝她们走了过来。
紫衣少女朝玉婵眨了眨眼,而后行至那几个说闲话的姑娘身侧,双手抱臂,微扬着下巴,轻皱着鼻尖往她们身上嗅了嗅,啧啧两声挥舞着手里的团扇道:“大热的天,谁喝老陈醋啊?”
几位姑娘羞红了脸,垂下头讪笑着离开了。
紫衣少女回头朝玉婵姐妹二人笑了笑,团扇指着身后的皇榜道:“我说得不错吧,周姑娘,咱们往后就是同窗了。”
玉婵看着排在皇榜末尾的一个名字,笑着朝她恭贺,再邀她一起上酒楼。
郑月舒瞥了眼站在身后不远处那虎视眈眈的老仆和两个家丁,凑过去,扇子遮住脸同她低声耳语了几句。
玉婵眼中露出一丝疑惑,却也没追问。三人一道兴致勃勃去往酒楼。
那老仆带着两个家丁亦步亦趋跟在她们身后,眼睁睁看着她们进了街边的一座酒楼,立刻尾随进去,又看见她们进了一间厢房,便也带着人片刻不离地守在外头。
谁知出来时却只有那姐妹二人,忙上前询问,才知又叫自己姑娘给溜了,她不仅溜还给他留了一句话,说自己日落前必定赶回,叫他莫要迁怒于人。
玉瑶见那紫衣姑娘穿戴不俗,出行又有家仆寸步不离地跟着,猜到她身份必是不简单,有些害怕那老仆会怪罪下来。
好在他好似也见怪不怪,发现人不在了也没有同她们做过多的纠缠,匆匆带着人去追了。
玉婵姐妹二人有些云里雾里地出了酒楼,继续去往牙行找那牙人打听宅子的下落。
正好在半路上同那牙人撞了个正着,那牙人姓王,人到中年,生得一张白胖胖的和气面容,在牙行门前偶遇姐妹二人立刻笑得见牙不见眼。
“哎哟,可不就巧了吗?两位要的宅子有下落了,小人正要赶去给二位送信,二位就来了。”
姐妹二人闻言皆是大喜,忙跟着他去看那处宅子。
令她们意外的是这座宅子既不在平民百姓聚集的北面,又不在三教九流扎堆儿的南面,而是在富商云集的东面锦绣坊。
这处宅子同玉瑶在河州住的比起来算不上大,前头是临街开着四扇门的铺子,后头是两进的宅院。
可这里可是寸土寸金的南城锦绣坊呀,跟河州能比吗?
王牙人自袖中摸出一串钥匙,笑呵呵上前打开挂在铺子门上的锁,引着姐妹二人进门,不遗余力地同她们介绍着这处宅子的好处。
“二位姑娘请看,这铺子多敞亮,左边是当铺,右边是钱庄。你们再在中间儿开一家绸缎庄,到时候不是大门一开,财源滚滚来!”
玉瑶听着他这样说着,不由得眼前一亮,看着外头车水马龙的长街好似已经能听见哗哗的钱响。
玉婵在铺子里转悠一圈,手指在柜台上划过,竖起指头看了看,满意点头,不错,窗明几净,桌椅齐全,看得出从前的主人是费了一番心思的。
那王牙人见她们姐妹二人都很满意眯起眼来笑了笑,又掏出钥匙开了铺子侧旁的一扇小门带着她们继续往里走。
姐妹二人跟着他走进院中只看了一眼,便不约而同地停住了脚步。
若说外头那两间铺子就大大超出了她们的预期,里头这宅子更是处处低调中透露着奢华。
隔扇门、雕花窗,雕梁画栋、青砖铺地,屋内古玩字画,院中花木盆景皆是齐全。
一看就便宜不了!
玉瑶与妹妹对视一眼,看向那王牙人道:“您确定这样的宅子我们租得起?”
王牙人目光闪了闪,张开五指比了数:“租得起,租得起,一个月只要这个数。”
玉瑶忍不住惊呼出声:“五十两?”
王牙人摇摇头,深吸一口气:“是五两。”
玉婵眼皮子一抽,忙扯了阿姊的衣袖,对他笑道:“劳您费心了,请容我姐妹二人再考虑考虑。”
五两银子别说在京城城南这样繁华的街道租一座二进带铺子的宅子,就是在河州那也是不够的,这一看就有些古怪。
玉瑶虽心中有些遗憾,却还没有被这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冲昏了头脑,匆匆朝那王牙人道了谢,转身带了妹妹要往外走。
却见那王牙人疾步上前拦住了她们的去路:“哎呀呀,我的姑奶奶,留步!这处不行,还有别处,别走呀。你们仔细说说这座宅院哪里不合你们心意了呀,价钱不合适还可以再降降。”
玉婵看了眼长姐,直言道:“这宅子哪里是不合我们心意,就是太合我们心意了,我们才觉得奇怪的。您同我们说句实话,这样的宅子在城南少说也要五十两银子一个月吧?为何租给我们只要五两?”
王牙人目光闪烁,转了转眼珠子道:“唉哟,不瞒你说,这宅子的主人老母亲过世,急着扶灵回老家,这一回去就要在老家守孝三年,这才急着脱手。人家大业大,也并不图租宅子挣多少银子,而是想寻一位靠谱的下家,帮忙看着宅子,毕竟这院中一草一木都是人家心血不是。”
经他这样一说,玉瑶倒觉得有些合理了。
玉婵心中虽仍有疑虑,却见他出身正规牙行,又态度诚恳,最关键的是房契地契以及那房主留下的字据也都一应俱全,便也不再多说什么,当天下午就签了租赁房屋的契书。
日暮时分王牙人带着一份签好的契书走出锦绣坊的那座宅子,上了停在路边的一辆马车,一路兜兜转转进了一座酒楼。
“公子,事情都办妥了,这是契书。”
那身姿卓然的锦衣公子正立在窗前,双手抱臂正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闻言回过头来朝他赞许一笑。
“这件事你做得很好。”
而后叫身后人取了一张银票递给他,算是给他的报酬。
看着那王牙人欢欢喜喜地走了,身后人问:“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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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去哪里?”
魏襄端起桌上的白瓷盏抿了一口,搁在桌上,转身抬步往外走。
“去西市转转。”
今日媳妇家姐乔迁新居,最重要的是终于要跟那个姓沈的划清界限了,实在可喜可贺。
魏小公子决定给媳妇一家都备上一份厚厚的大礼,先命人去珍馐阁定了一桌席面,而后去绸缎庄子挑了几箱绫罗绸缎,最后将货郎担子上小孩玩意都包圆了,吃的穿的用的满满当当塞满一马车正要亲自送过去,在街头瞥见南烛身影,忍不住皱眉。
走过去听南烛说了几句,不悦皱眉,朝那马车夫吩咐了几句,半道转去了丽春坊。
魏襄赶到时,荣安县主陈嘉萝正在带着人在砸丽春坊的场子,准确说来是在砸鸢雪的场子。
“你这个不要脸的小贱人,一天天的做这等轻狂狐媚样儿给谁看呢?来人,剥了她的皮,我倒要看看她是靠什么勾引男人的。”
第84章 争风吃醋
她一声令下,几个膀大腰圆的婆子气势汹汹上前,撸起袖子作势要剥那鸢雪身上本就轻薄的舞衣。
丽春坊的芸娘忙带着几个姑娘上前劝阻:“请县主息怒呀!”
陈嘉萝此时正怒火中烧,哪里肯善罢甘休,婆子们生拉硬拽,姑娘们你推我攘。
陈嘉萝拔了剑去追,那鸢雪吓得提着裙子仓皇逃窜,失了罗袜,溜了金钗,正六神无主一仰头见到那日思夜想的身影如天神一般降临。
她长发披散,赤着双足,泪盈于睫,提着裙裾朝他奔走过去,一副楚楚可怜之态。
“闹够了没有?”
魏襄按了按隐痛的额角,静静注视着面前的女子。
偏偏那陈嘉萝亲眼看着他将那鸢雪护于身后,更是怒火中烧,一时急红了眼,提了剑就要冲过去划花她的脸。
随着一声惊呼声,鲜血顺着剑锋滴滴答答落下。
鸢雪面色煞白,一双美目瞪得滚远。
“来人,来人,快叫大夫,叫大夫!”
魏襄垂头看了眼胸前被鲜血染湿的大片衣襟,面无表情地抬手轻轻拨开陈嘉萝手中的剑,一双幽深的凤眸中含着化不开的寒意。
“闹够了吗?”
陈嘉萝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手里的剑也锵地一声滑落。
“少陵哥哥,我……我不是不是故意的。你疼不疼,我……我这就……”
“来人!送县主回府。”
他一声令下,五六个护卫模样的人上前,虎视眈眈,将陈嘉萝和她带来的那几个婆子围在了中间。
那些婆子平素也见惯了大风大浪,此时却依然被他的模样震慑住,心知县主这回是惹了大祸了,都小声劝她回去。
岂料陈嘉萝这回也是铁了心要跟鸢雪争个长短。
“少陵哥哥,你……你竟为这个小贱人挡剑?放开我,我不回去,今日咱们索性便把话说清楚。你当真要为了她跟我撕破脸?你心底对我到底……到底有没有一丝喜欢?”
魏襄却是看也未看她一眼,俯身自她脚下的波斯软毯上拾起一支鸾凤衔珠的金钗拿在手中看了看,面无表情插入鸢雪那早已松散的发髻间。
“这只金钗很衬你,下回别再弄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