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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鹤尴尬地抿了抿唇:“没什么,我们开始拍摄吧。”她说着拿起相机,却被夏晚拦住了动作。
“先等一下,我刚刚看到了一位朋友,我们先去打个招呼吧。”她说着朝着颜鹤身后一处指过去,颜鹤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猝然瞪大了双眼。
鹿佑青就站在离她不过几十米远的地方,她穿着黑色冲锋衣外套,一头利落的长发扎了起来,浑身都散发凌冽的美感。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视线,鹿佑青的眼神朝她那边看去,两人的目光就在空中交汇。
她和鹿佑青的相遇似乎总是在寒冷的季节,初春,深秋,好像都是刮着冷风,吹得人的心都在发颤,却又忍不住彼此靠近,相互取暖。
鹿佑青眼睛像一汪深邃的泉,如漩涡一般吸引着她的目光,颜鹤的心跳忽地变得雀跃,她朝着鹿佑青弯起一个发自心底的笑,却见对方只是淡淡扫了她一眼,随后转过头去继续工作。
颜鹤:“?”她的唇角忽地落了下来,微微蹙起眉,有些难受。
夏晚没有发现两人的眼神交涉:“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我记得导演把我们的合作人选调换了,你的拍摄对象变成了鹿影后。”
颜鹤心中涩住:“算了,她在工作,还是不要打扰她的工作了,等她休息的时候我们再去。”她拿起自己的相机,整理好心情:“开始拍摄吧。”
颜鹤是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就会忘记其他事情的人,她全身心投入进工作之中,对于外界的感知自动忽略了一些,自然没有感觉到自己方才就一直时不时落在她身上的目光。
鹿佑青拉开冲锋衣外套拉链,擦拭着额角的汗,靠在一棵树边休息,一旁的化妆师正在为她补着妆。
她来北郊的这座山上是因为所代言的一款服装的广告需要在户外进行拍摄,也是因此,她才能看到颜鹤在她的眼前工作的样子。
很专心致志,用心拍摄着她的每一张照片,颜鹤工作的时候总是这么认真,甚至背影都能看到她工作的一丝不苟,尽管无数次地告诉自己是在工作,可鹿佑青的目光却总是落在颜鹤的身上,想知道颜鹤到底做了些什么,心也随着离开了自己。
之前就是一样,只要有颜鹤在的地方,鹿佑青的注意力总是会不由自主地吸引过去,连她自己都无法控制。
医生叮嘱她的话又一次在她耳边回荡,要冷静,要冷静,可是鹿佑青的心却一直静不下来,她的自持力在颜鹤的面前从来都是无用之功,甚至颜鹤都不需要和其他人做什么亲密的举动,只是站在那里,注意力不在她的身上,鹿佑青就已经嫉妒到发疯。
鹿佑青一边小口地喝着水,一边看着颜鹤认真为其他人拍摄的背影,眼眸渐深,垂在身侧的手掌攥紧,掌心用力到发白。
第95章
长久以来压抑的偏执和疯态在她注视着颜鹤时翻涌在她的眼底,像一团无声无息的火焰,带着她固执的心沉入深渊。
想奔过去,拉住颜鹤的手腕,让她的视线只落在自己身上,让她只能看着自己。
鹿佑青的视野逐渐模糊,自心里滋生的酸涩流过她的四肢百骸,如附骨之疽般撕咬啃食她的心脏。
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样,为什么颜鹤看到她之后只是平淡地看了她一眼,为什么颜鹤对她的态度还是和之前一样,甚至就连刚才休息的时候,都没有看过她一眼。
她想念颜鹤想念的快要疯掉,在每个漆黑的冷夜蜷缩渴求梦里的颜鹤出现给予她爱抚,见到颜鹤之后拼命忍着自己疯涨的欲望让颜鹤看到她的改变,她想让颜鹤能多注意她一些,不需要很多,只是和她无意间对视的一眼,就那么一眼,就足以令她死寂的心再次复燃起来。
可是,阿鹤好像完全不关注她。
这九个月,她难道已经不再爱她了吗,她难道已经想明白和鹿佑青在一起只是无端耗费自己的精力决定丢掉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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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被丢掉了。
昨天医生对她的诊断像是一场梦魇,不断折磨着精神脆弱的鹿佑青,她已经如履薄冰,可是现在她心里现存的最后一丝希望,也凐灭在自己见到颜鹤产生的绝望中,她不想和颜鹤分开,不想放开这仅剩的机会,可是她没有办法再做到对颜鹤撒谎了。
阿鹤就是因为她之前的满口谎言变得害怕她恐惧她,甚至不假思索地想尽所有方法只是为了要和她断绝关系,那样的日子鹿佑青不想再经历,鹿佑青无法忍受两人好不容易缓和的感觉再次如坠冰窖,她不可以再让颜鹤看到以前的她了。
能做的方法她都已经做了,她费尽心机,用了一切能想到的办法只为了让颜鹤对她的感情能多留存一些,可是好像这一切都只是她的幻想。
丢失的再想找回,无论多么渴望也终究找不到了。
她们的距离好不容易才能在独木桥上走近一厘米,却马上又要分开数米,鹿佑青却没有任何办法,她清晰的看到了自己和颜鹤之间产生的距离越来越远,颜鹤向前走着,抛却身后的所有连同鹿佑青,可是鹿佑青却停在原地,守着回忆浑浑噩噩度日。
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计划在鹿佑青的心里宣告死刑,那些心理活动终究只是鹿佑青一个人的自娱自乐。
鹿佑青伤心到流泪,一旁的化妆师看着她突然落泪的样子站在一边不知所措。
“鹿小姐。”她惴惴不安道。
鹿佑青低下额头,抬手轻擦了擦眼角,声音有些闷闷的:“没事,我们继续拍摄吧。”她扶着一旁的树,撑着自己已经哭到虚弱的身子站起身,却在抬头的片刻余光里落入了一道人影,鹿佑青的呼吸忽地滞住。
颜鹤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过来,明显发现了她的异常,眉头都是蹙起的。
鹿佑青顾不得自己的狼狈,忙转过身将自己的眼泪擦干,她不能被颜鹤发现一丁点不对劲的地方,阿鹤此番来到清城,绝对不是想要看到她这副和之前相差无二的样子的。
至少要在阿鹤离开这里之前,让她觉得自己已经在努力改变了。
身后的脚步声越发靠近,鹿佑青紧张得全身紧绷,她深呼吸让自己能更快恢复。
“鹿老师。”是和颜鹤一起的那个模特在唤她。
职业素养让鹿佑青很快调整了一个完美无瑕的礼貌笑容,她转过身,视线掠过看着的颜鹤,像被烫到了一般飞速移开了视线落在夏晚身上。
“夏小姐,好巧。”
颜鹤的眉头微乎其微地蹙了下。
“这位是颜鹤,是之前宁导那个节目的一个参赛者,我今天约了她来这里拍摄,你们应该已经认识了。”夏晚还记得昨天导演告诉她她的摄影师换人的消息。
“认识的。”颜鹤道,朝着鹿佑青伸出了手。
鹿佑青的目光顺着颜鹤的视线落在她伸出的纤长白皙的手上,垂下的眼睫忽地眨了几下,如此生分的动作和语言让她本就破碎不堪的心变得更加疼痛,她挤出一个笑,伸出手同她相握,不敢去看颜鹤。
颜鹤目光如水,一直落在她的身上,注视着鹿佑青的每一分,阔别两天,鹿佑青似乎又变得很憔悴,手好冰,没有活气一般,冻得颜鹤心口泛疼,眼里露出心疼。
太冷了吗,鹿佑青的身子自从上次落水之后就一直没有好,后面又因为两人的纠缠没有彻底疗养,所以即使在有些温暖的初春也会体寒吗。
想到在鹿佑青落水之后,自己几乎没有和鹿佑青有多少相互依偎的交涉,鹿佑青在自己*离开之后只是她知道的就有鹿佑青淋了一夜的雨,鹿佑青穿着单薄的衣服来到深秋的国外小城见她……
颜鹤的喉咙犹如堵住了一团棉花,滞涩的情绪在她心底迸开,看着鹿佑青的眼眶已经泛红。
她的注意力全然放在鹿佑青身上,一点都没有察觉,她已经同鹿佑青握手许久了,而鹿佑青向来是不会拒绝和颜鹤接触的每一点时间,和颜鹤触碰的触感是她要刻在心中度过黑暗时间的唯一方法,她巴不得和颜鹤呆着的时间能更久一点,甚至因为颜鹤握住她的手腕不断收紧,她心里隐隐觉得开心。
夏晚愣愣地看着两人紧握的双手,看着两人之间奇怪的氛围,直觉让她觉得这两个人的关系不只是“认识”这么简单,她推了下眼镜,咳嗽了两声,这两个人才终于反应过来,松开了紧握的手。
“那个,我们就先走了,不打扰你继续工作了。”夏晚看了看鹿佑青身后的工作人员。
“等一下,夏晚你先回去,我有些话要和她说。”颜鹤话说得很直白,被一堆人看着也没有减轻自己的音量,已经非常明确地表明了自己和鹿佑青之间就是有关系。
她也确实不想再粉饰自己和鹿佑青之间的关系了,这两天她想了很多,越发觉得自己和鹿佑青之间的关系变得越来越拘谨,甚至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要思索怕对方生气。就算加上前女友或者是前未婚妻的关系,她们的状态也非常不合适。
她总觉得两人之间像隔了一层屏障,怎么都无法看到对方最真实的样子,最近两天她甚至开始对两人之间的感情感到不安,这不是以前的她们。
颜鹤直觉她们两人之间出了什么问题,总之不能再拖了,颜鹤当机立断拿出手机:“你的联系方式还是那个手机号吗?”
鹿佑青刚哭完人还有些蒙,听到颜鹤的声音下意识点头,声音闷闷的:“是的。”
颜鹤敛着眉眼在手机上输入鹿佑青的私人手机号,然后点击添加:“好了。”之前没有添加是觉得太过冒昧,现在她觉得以她和鹿佑青之前的关系,冒昧的事情她们做得太多了,没必要再这样了。
她转过身,去追赶夏晚,同时扭头看鹿佑青,挥了挥手机:“记得同意。”
鹿佑青看着她的背影,碎掉的心好像又被人捡了起来,小心地拼凑在了一起,竟然觉得有些恍惚。
在众人怔愣的目光中,她拿起手机,消息提示有新的联系人,看着手机中熟悉的头像,熟悉的名字,鹿佑青抬手轻触,指尖忍不住摩挲。
“阿鹤……”
泪一点点滴在手机屏幕上,模糊了视线,鹿佑青心中下了整整一年的雨在这一刻终于停下。
第96章
夜色朦胧,天边的最后一丝黄昏也要浸入远处的山间,颜鹤站在了别墅的大门前。
自中午和鹿佑青加了联系方式之后,她就一直陷在要如何开口的思考之中,自从恢复记忆后和鹿佑青纠缠的这一年多的时间里,颜鹤换了无数部手机和手机号,和鹿佑青的聊天记录也早已清空,两人能看到的之后空荡荡的聊天框。
颜鹤在中午午休的时候给鹿佑青发去了消息,询问她一整天的工作安排,许是鹿佑青也在休息,那边很快给她发来了消息,并附上了自己的工作流程。
颜鹤于是在鹿佑青最后一项工作结束后约莫一个小时后,打车来到了她以前和鹿佑青一起居住的别墅区。
冬去春来,细细想来,她的确已经将近一年没有来到这里了,除却风景变得有些不同,路边多了一些植被,其他的一切建筑和初春化冰的冷风一般,安静等着颜鹤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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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站在别墅高大的大门前,颜鹤没有了之前的害怕和抗拒,相反的,她开始认真的看着这面大门,一点点从内心接纳这座困着她的地方。
拿起手机,颜鹤输入已经烂熟于心的一串数字,“嘟嘟”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颜鹤却没觉得漫长,只是站在大门前,静静等着鹿佑青接听电话,心里平静如水。
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来到了这里,只是心里想着念着鹿佑青,她的动作就比她的思考还要主观地映现出她最真实的感受,她来见鹿佑青了。
心中打了一肚子的稿,想着见到鹿佑青之后要怎么才能对鹿佑青说,要怎么才能让鹿佑青知晓她的情意,只是这么想着,颜鹤的心脏就忍不住开始雀跃,又开始想她了。
漫长的“嘟嘟”声响之后,那边才终于接听了电话。
“鹿佑青。”颜鹤等不及鹿佑青说话,抢先一步开口。
“我在别墅门前。”她放轻声音,看着远处的昏黄的日光彻底潜入山中,眼中满是柔情。
“女士,可以给我开下门吗?”
鹿佑青似乎被她突如其来的话惊到了,好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只有越发急促的呼吸声透过话筒传到颜鹤的耳中有些失真,依旧不显她真正激动的情绪,颜鹤听着眉眼弯弯,还未等她再次开口,便听到电话中的女人焦急的声音,失真的女人声音即使添了几分僵硬依旧如此好听。
“阿鹤你等我一会好吗,就一会。”
随后话筒那边传来被挂断的声音。
颜鹤愣了下,放下手机,又看向矗立在漆黑夜色中的别墅,弯起唇笑了,只是听到鹿佑青的声音就已经如此开心,等到待会见面了她要怎么开口呢。
颜鹤看着看着别墅,忽地发觉有些不对,怎么天黑了,别墅却依旧是一片漆黑,鹿佑青在睡觉吗?这么久才接电话,她睡得好沉啊。
而另一边,“睡着”的鹿佑青从地上慌忙站起来,将岛台上摆满的东倒西歪的酒瓶放在柜子里,喝完的没喝完的都被她一同放了进去,随后起身跌跌撞撞地跑过去将能打开的窗户尽数打开通风,她的脑袋昏昏沉沉的,动作非常迟钝,甚至还手笨地又打碎了一瓶酒,厨房里顿时充满了酒的味道,她皱起眉,用着自己最大的速度将桌子上和地上的酒液打扫干净。
自颜鹤离开后,有时候她会因为太过思念颜鹤思念到全身都在痛,便会选择用酒精暂时困住自己,不让自己做出一些过分的事情,于是她的酒量变得越发的好,直至将自己喝到意识不清才堪堪麻痹自己思念到发麻的心。
她努力的克制自己偏执的心态,控制自己不做出和以前一样让颜鹤伤心的事情,她爱颜鹤胜过爱一切。
借酒浇愁愁更愁,所以她没有一次是真正压下了思念,不过是找个由头让自己最真实的想念和情意释放而已。
因为今天的那一幕,和颜鹤分别之后,她对颜鹤深沉的思念快要承受不住,怕自己忍不住去找颜鹤,只能通过酒精来困住自己,喝到烂醉什么都做不了,自然就不会去找阿鹤了,不曾想颜鹤却来这里找她了。
鹿佑青的意识非常清醒,控制自己慢半拍的身子将所有可能被颜鹤看到酒迹的地方全部打扫干净,然后脱下自己的衣服扔进洗衣机里,抱着睡衣进了浴室用最快的速度洗了个澡。
不可以被颜鹤看到,她甚至都没有来得及辨别到底是热水还是凉水,只是想把身上的味道洗干净不被颜鹤发现,等她的意识恢复几瞬,才终于后知后觉地发起抖来。
擦干净头发,连吹都来不及吹,她嗅了嗅自己的身上确保没有任何味道,这才穿好睡衣奔向楼下,不想颜鹤多等她一秒。
打开大门,距离她关掉电话正好过去了十五分钟的时间,鹿佑青趁着院中昏暗调整了一个非常惊喜的表情,眼睛都亮晶晶的。
“阿鹤,你怎么来了?”她的声音微微颤抖,恰好她的表情是激动的,没让颜鹤发现异常。
“我不可以来吗,我也是这里的房主。”颜鹤嘴角噙着笑,她向前一步靠近鹿佑青,敏锐的察觉到鹿佑青身上透过来的淡淡冷气,还混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酒精气息,她一愣,看清了鹿佑青身上穿着的单薄的睡衣还有湿着的头发,瞳孔紧缩。
“我们先进去。”她说着,揽住鹿佑青的肩膀想帮她荡着晚上的晚上的寒风,不料鹿佑青对于她的靠近却是下意识地想要避开,颜鹤抬起的手滞住一瞬,随后改为握住鹿佑青的手腕,而鹿佑青却只是担忧被颜鹤闻到身上的味道,没有看到她的反常。
两人就这么各有心事地手牵手进入了别墅。
一打开房门,颜鹤最先感觉到的不是温暖和灯光,反而是冷风透过打开的窗户吹拂在她身上的颤栗,她人一愣,皱起眉。
“怎么开着窗户?会感冒的。”她说着放开鹿佑青的手,就要去将窗户关上,却被鹿佑青攥住。
鹿佑青眼眸湿湿的,眼角和脸颊透着不正常的粉红,在灯光下眼角黑色的泪痣映在绯红的肌肤上越发凸显勾人,她拉着颜鹤的手,一点点轻轻晃着,就这么晃进颜鹤的心里。
“不要关上啦,我也已经好久没回家了,开窗透透风就没有灰尘的味道了。”
颜鹤的呼吸窒住,鹿佑青还记得她不喜欢灰尘的味道,一颗心都因为鹿佑青变得悸动。
“好,那我们去卧室。”
鹿佑青乖巧地点头,她喝了很多酒,意识本来就不清醒,再加上洗了凉水澡,脑袋越发地昏沉,只记得不能让颜鹤发现她一直在喝酒的事情,剩下的颜鹤说什么她都无条件同意。
她从没有在卧室喝酒,卧室里阿鹤的气息不能被扰散,于是颜鹤进去的时候,看到的是和记忆中一模一样的房间摆设,书、台灯、甚至桌子上她和鹿佑青的合照,都和记忆中别无二致,就像是,从她离开之后就将房间封闭了起来。
颜鹤站在门口,呆呆的看着房间,鹿佑青站在她的身边,温情地注视着她,眸中脉脉有光。
从颜鹤离开之后,怕颜鹤留下的气息消散,除却必要的打扫,她几乎不敢动房间里的任何东西,想尽可能留下颜鹤存在的痕迹,可是被子要洗,地板要清洁,房间要打扫,颜鹤的气息终会消散,她日夜惦记的人也只是出现在她的梦里,从不在现实拥抱她。
鹿佑青垂下眸子,看着自己被颜鹤握着的手腕,心口悸动,喝醉的她没有压在身上的顾虑,大胆地将指节探入颜鹤指缝,和她十指相扣。
颜鹤回过神来,眼眶有些微红,她抿唇,目光深沉地同鹿佑青对视,伸手轻触她眼角的泪痣。
“我们去吹头发,好吗?”她眷恋地抚摸鹿佑青湿漉漉的发丝,心口喧嚣着整个春天的落英缤纷。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鹿佑青变得好乖,乖乖地点头坐在床边,乖乖地坐着任由她吹头发,像是一只将所有尖刺都收起的小兽,非常安心地呆在她的身边。
颜鹤也很开心,这是否就证明,她和鹿佑青对对方的感情依旧没有改变,她们依旧是对方最信任最情深的人。
颜鹤忍不住弯起唇,轻柔的抚摸着鹿佑青的脑袋。
鹿佑青却在这时昏昏欲睡地靠在她的怀中,酒意令她很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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倦,忍不住想要靠在自己最信任的人怀中。
温香软玉落入怀中,颜鹤下意识抱住她,却在这时终于嗅到了鹿佑青身上淡淡的酒精气息,她微微蹙眉。
“喝酒了就好好休息。”她说着,将鹿佑青抱起放在床上,就要给她盖上被子。
鹿佑青却在这时清醒了过来,她竭力控制着自己不许入睡,怕睡着了之后再次醒来又只是她一人:“喝了一点点。”眼见被发现,她只能承认道,“还不困。”
“真的不累吗?”颜鹤忍不住弯下腰去看她,神色担忧,她记得鹿佑青今天的行程中并没有应酬,也就是说,是她自己要喝酒的。
颜鹤将她身前的睡衣拢好不让冷风钻入,“那我去给你煮一些醒酒汤。”
鹿佑青撑起身子坐起来,连忙抓住她的衣角,摇头:“我不醉,阿鹤多陪陪我吧。”
“阿鹤是特地来见我的吗?”鹿佑青想要赶紧将她喝酒的事情掀过去,更怕颜鹤进入厨房发现那些还没有处理的酒瓶。
“我如果说我是来见你的,你会相信吗?”颜鹤压下心中的疑惑,看着鹿佑青的眼睛真诚道。“我很想你,无论是分开的这两天还是分别的那九个月我都很想你,你会想我吗?”
鹿佑青的呼吸陡然止住,震惊地看着面前的人,看着面前的人眼眸雾气朦胧,呆在了原地,脑袋昏昏沉沉致使她说话都有些颠倒,乱七八糟地只想把自己最浓烈的感情诉说:“我想阿鹤,我每天都在想阿鹤,我没有一刻不是在想你的,闭上眼睛在想阿鹤,睁开眼睛也在想阿鹤,我真的好想你。”
她向前紧紧抱住颜鹤的腰身,将自己整个人埋在颜鹤的怀中,被颜鹤包裹的感觉令她激动到浑身颤抖,鼻尖是颜鹤身上带着淡淡的初春冷冽的香气,她禁不住落下泪来。
“不是梦里的阿鹤,是真实的阿鹤,是我想了一年的阿鹤。”鹿佑青的声音都因为开心在发颤,失而复得的感觉冲散了她以为醉酒而不安的心,颜鹤如此开诚布公的说开了两人都为之困扰不敢跨越一步的梦魇,熨烫了鹿佑青从相遇之后就一直陷入黑暗的心。
“阿鹤也好开心,很高兴鹿佑青也在想我,我这几天一直都在担心,怕你因为我前两天的唐突生气,我还以为我们真的要分开了。”颜鹤也因为兴奋紧紧抱着鹿佑青,但担忧着鹿佑青穿得少又喝醉了酒的缘故,她还是不放心地让鹿佑青躺在床上,伸手将鹿佑青散落的头发别在她的耳后。
“不会分开,不要分开。”鹿佑青连忙回绝颜鹤的话,甚至连假如的可能都不给她,“我们不会分开的,这九个月我有在好好的治疗,我一直在听医生的话按时吃药,我快要好了,我们不会分开的。”
她死死抓住颜鹤的衣角,焦急地同她解释,或许是在国外的那次经历让她ptsd了,鹿佑青怕颜鹤仍然觉得她在说谎,混沌的大脑让她迅速做出最本能的反应,她起身下床,几乎是在颜鹤没有反应过来的瞬间离开卧室。
“我去给阿鹤拿病例单,上面都有医生的签名,我没有说谎,我真的一直都在慢慢变好。”醉酒的她将自己内心最深处的恐惧原原本本展示了出来,怕颜鹤不相信她,怕颜鹤依旧对她有所忌惮,她几乎是急不可耐地想要证明自己的改正,踉踉跄跄地下来楼梯就要奔去书房。
颜鹤急忙从卧室里追出来,下了楼梯从身后紧紧抱住鹿佑青:“不需要去看,我相信你。”
过去了这么久,她没想到鹿佑青对欺骗她这件事这么耿耿于怀,只是一句小小的感慨都会令她感到恐慌,颜鹤的心在密密麻麻地泛着疼,怀中的女人因为剧烈的跑动在喘着气,急促的呼吸一同晕染在颜鹤的耳边。
“我相信你,不需要看病例,真的不需要。”她一句句说着相信,一点点安慰着鹿佑青,鹿佑青慢慢安静下来,转过身子眼眶满是水雾。
颜鹤俯身紧紧抱住了她,她知道鹿佑青在想些什么,于是轻拍她的背,一点点安慰她:“不会再有那样的事情发生了,我答应你,我们不会再分开了。”
怀中的女人呼吸变得越发急促,最后发不出任何声音紧紧抱住颜鹤,埋在她的脖颈头忍不住哭了出来,哭声从一开始的压抑逐渐变成啜泣,泪水濡湿了颜鹤身前一大片衣物,最终她因为酒精的作用在颜鹤的怀中睡着了过去。
颜鹤眼眶发红,脖颈处的湿润让她的心都在发酸,同时也好开心,她和鹿佑青算是真正的明白了彼此的心意,即使两人现在或许还有一些现在无法解决的问题,没有痊愈的病症,但此时此刻她们知道对方是爱着自己想念着自己的,这就足矣。
颜鹤抱起怀中熟睡的女人,准备将她带去卧室,路过餐桌的时候,却冷不丁地看到,桌旁的垃圾桶内,似乎有一些碎掉的东西在熠熠闪着光。
第97章
颜鹤的脚步在走到垃圾桶旁停住,她低下眸子看了看垃圾桶内的东西,好像是一堆玻璃碎片,同时还能嗅到一股酒味,她疑惑地眨了眨眼,想要看得更清楚些。
偏这时自窗外刮进来一阵冷风,鹿佑青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睡衣,被着冷风一吹轻哼着往颜鹤的怀里钻,安安静静贴在她的胸口,温热的鼻息喷洒在颜鹤的衣衫,随着濡湿的水迹一同往颜鹤的心口里钻。
颜鹤抱紧她,加快了上楼梯的脚步,打开卧室门将怀中的女人轻放在床上,为她盖上被子。
许是知道自己在颜鹤的身边,鹿佑青睡得很熟,眉眼都舒展着,手中攥着颜鹤的衣角不肯撒手,梦里的反应是人最真实的思考,鹿佑青在梦里都在害怕颜鹤会不告而别再次留下她一个人。
颜鹤低眸,看着她苍白消瘦的手腕紧攥着她的衣角,指节修长,轻轻一掐似乎就能在这白嫩的肌肤上留下红痕,她蓦地红了眼睛,心口发涩。
俯身落在鹿佑青额上一吻,她伸手去牵鹿佑青放在她身旁的手,附在她的耳边温柔得不像话。
“乖,我一直都在你身边,不会离开的,不要害怕我不会走的,乖乖睡觉好不好。”
随后她一点点地将鹿佑青手中的衣角换成自己的手,让自己的手同鹿佑青十指相扣,鹿佑青的身上很凉,即使在房间里暖风中这么久了依旧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好像万年不化的寒冰,颜鹤皱起眉头,轻揉着她的手,心里满满的心疼。
鹿佑青本就体寒,还一直不管不顾自己的身体,天冷的时候她一个人会多难受。
颜鹤心里满是愧疚,愧疚自己因为自己的原因让鹿佑青一个人承受了这么多,又生气鹿佑青一点都不爱惜的自己的身体把身子弄成这样,越想着想着,就忍不住红了眼睛。
还好,现在她在鹿佑青的身边陪着她,不会再离开了,鹿佑青也不会因为一直寻找她而忽略自己的身体,一定可以养好的。
颜鹤的目光坚定地看着两人交握的手,自眸底漾出一片温润的水。
将鹿佑青的手放进被子中,贴心地为她盖好被子,看着鹿佑青已经熟睡的睡颜,颜鹤脚步轻轻地离开了卧室。
下了楼梯,颜鹤再次来到自己发现异常的垃圾桶旁,蹲下身子凑近看,只闻到了浓烈的酒的味道,她也看清了垃圾桶内到底是什么东西。
是被打碎的酒瓶。
颜鹤微微蹙起眉,有些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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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佑青喝酒为什么会把酒瓶打碎,当时发生了什么,联想到在院内她想要抱住鹿佑青却避开她的动作,颜鹤越发地觉得奇怪,冷风吹过,她下意识颤抖了下。
离开了鹿佑青,颜鹤被吸引着注意力的脑袋迅速地转动起来,楼下开着窗户实在是太冷了,就算是要开着窗户透气也不需要开这么久吧,更何况她来见鹿佑青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暗了,这个时候打开窗户只会让屋子外的冷气进入。
她起身,先将楼下开着的所有窗户全都关掉,确保没有冷风进来这才罢休,等到她进去厨房,想要将厨房开着的窗户也关掉的时候,眼尖的她立马发现了厨房的透明柜子里不对劲的地方。
透明柜子的下层摆放着一瓶瓶的酒,她打开灯,灯光照在玻璃上,照在酒瓶上,颜鹤发现这些酒瓶有些是已经见底的,有些却是满的,更有甚者甚至都没有盖上盖子,就这么直愣愣摆在柜子里。
想到鹿佑青身上淡淡的酒意和见她时甚至都没有擦干的头发,颜鹤脑袋空白,一瞬间明白了什么,心脏像被一双大手紧紧攥住,谁会在见对方的时候要洗澡甚至都来不及擦干头发,应该是想要洗去身上的酒的味道,就这么害怕她发现吗,甚至不惜冒着这么冷的天的风险。
颜鹤控制不住地脚软,她冲过去将柜子打开,将里面摆着的所有酒瓶都拿了出来。
空的,空的,还是空的。
这么多瓶酒都是空的,颜鹤拿着这些空荡荡的酒瓶,指尖都在发麻,脑袋混混沌沌。
鹿佑青没有和她说自己为什么要喝酒,颜鹤便也以为她只是小酌一杯酝酿睡意,不曾想鹿佑青却是喝了这么多,她喝了这么多想要做什么呢,颜鹤记得鹿佑青不喜欢喝酒的啊。
鹿佑青在遇见她之后都会喝酒,那和她分别的这九个月呢,以鹿佑青的偏执,或许根本就无法承受没有她的生活吧,所以才会借酒消愁。
这九个月,鹿佑青到底经历了什么。
颜鹤近乎颓废地坐在地上,指尖浸在酒液之中麻痹着她近乎破碎的心,时至现在,坐在一片酒意中,颜鹤这才明白,鹿佑青的状况似乎她不是所认为的变好。
因为颜鹤简单的一句话会害怕成这样,想要拼命地证明自己没有在说谎,在睡梦中也要紧紧抓着她生怕她消失,鹿佑青比任何人都想要颜鹤看到她的转变。
鹿佑青的病症或许没有好,鹿佑青的状况似乎比她想象的还要糟糕,颜鹤瘫软在地上,她靠着柜子蜷缩在一起,咬着自己的指节不让自己哭出来的声音被鹿佑青听到。
此刻冷静下来稍稍思考,她这才发现鹿佑青和她见面的这几天的诸多异常,突然地忽冷忽热,见面时刻意回避她的目光,甚至是今晚想要掩盖的酒意。
地上被她整整齐齐摆着一瓶瓶酒瓶,颜鹤一直都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却总是在鹿佑青的事情上迟钝和抗拒,以前的她不愿受到鹿佑青的桎梏,不愿接受鹿佑青近乎疯狂扭曲的爱意,执拗的想要离开,现在的她终于从那种噩梦之中脱身,却发现,鹿佑青被她丢弃在了梦魇之中,独自一人陷在无尽的黑暗中惶惶不得终日。
颜鹤抱住自己的脑袋,抽噎着哭泣的声音,眼眶发红,心脏碎得七零八落。
她的鹿佑青,在她们的分别的时间过得很不好,因为她的那些话做的那些抗拒的事情,鹿佑青即使在见面了之后也怕她会再次生气变得小心翼翼,怕自己露出一点点的偏执和醋意都会让颜鹤再次离开,不敢在她面前展露真正的自我。
从前的鹿佑青,怕被颜鹤知晓自己的偏执变成一个温柔的妻子,现在的鹿佑青,亦是怕鹿佑青发现她的情绪伪装成一个温柔的人,这些都是颜鹤造成的。
怕颜鹤生气,怕她再次离开,所以掩下自己阴暗的一面只让颜鹤看到她的转变,若是之前的颜鹤定会觉得自己又被欺骗生气想要离开,可是此刻颜鹤只觉得心中发麻,难过得快要死去。
她好难过,心一抽一抽地痛,泪不断从脸颊落下滴在地板上与酒液混合在一起,她还想为什么她们见面之后总觉得两个人之间隔了一层很厚的屏障,原来这屏障是她亲手铺开的,用来隔断自己和鹿佑青之间唯一的通路。
颜鹤现在,也真的好像站在了独木桥上,前后都是浓雾,甚至连脚下的路也看不清,稍错一步就是深渊。
她像个彷徨在桥上的孤客,不知道自己的下一步路要向何走去,要怎么样才能缓解鹿佑青心中的惶恐-
因为身旁有颜鹤的气息,鹿佑青这一觉睡得很舒服,等她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彻底黑了一片。
鹿佑青躺在床上睁开双眸混沌地看着天花板,脑袋还未彻底清醒就想到了颜鹤,然后她想起自己睡前颜鹤说不会离开的话,下意识想要起身去找颜鹤,耳畔却忽地响起了布料的摩挲声。
“怎么了?”颜鹤从床上坐起,从后面抱住了鹿佑青,头抵在她的肩头,她好像知道鹿佑青为什么突然这么着急起身,抱着她即使含着睡意也要安慰她。
“我在这里呢,阿鹤在这里,阿鹤哪都没有去,阿鹤一直在陪着你呢。”
鹿佑青本害怕的身子忽地就定在了原地,肩头不断传来的热意告诉她她没有在做梦,颜鹤的确就在她的身旁陪着她。
“你饿吗?要不要吃点东西垫垫肚子?”颜鹤的嗓子哭得有些沙哑,还好可以用刚睡醒这个借口搪塞过去,此刻坐起来也清醒了不少,意识到鹿佑青睡了好久还没有吃饭,她松开环抱着鹿佑青的双臂,想要去给她弄点吃的。
却在放开手的下一秒,怀中的女人突然转过身,用力抱住她,带着她一起倒在了柔软的床上。
颜鹤陷入柔软中,本因为哭泣有些昏沉的脑袋还没有反应过来,唇瓣便先被柔软堵住,紧接着是山呼海啸般的亲吻。
第98章
鹿佑青的精神已经有些崩溃了,宿醉加上洗的凉水澡让她浑身发烫,意识像被放在了火中炙烤,漆黑的夜中让她似乎又陷入了自己的执拗中,被束缚着无法脱身。
她想要微凉的怀抱,想要有人安慰她没有安全感的内心,意识尚不清醒,她甚至连自己的力气都无法控制,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这一抱用了多大的力度,只是死死地抱着颜鹤,想要将人紧紧地揉在怀中,恨不得自己和她骨血都融为一体,再不分开。
醒来没有看到颜鹤的那刻,鹿佑青只觉得心脏骤停,她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她实际上根本就没有遇到颜鹤,这一些都是因为她的太过想念所勾想出的幻觉,毕竟她又不是没有经历过,她又不是没有沉沦在自己的幻觉中。
内心有道强烈的声音告诉自己,要抱住阿鹤,抱住她的所有她才会获救。
“阿鹤……阿鹤……”她黏糊地抱着颜鹤,趁换气的过程中不住地唤着颜鹤的名字,以此填补自己千疮百孔的内心,她不是表面看起来这么从容自若,有好多时候她想念阿鹤想念到快要死去,见到颜鹤后也要拼命压制自己的偏执的欲望,而此刻,在酒醉和发烧的作用下,她压抑在心底的欲望终于控制不住,洪水般侵占她的思考。
“不要离开我……阿鹤不要……我不能没有你,我骗你的,我比你想象的还要不好,但我一直都在治疗,我在努力吃药,阿鹤别不要我。”她哭着封住颜鹤的唇,怕再在颜鹤的口中听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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