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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地府乱(七)
在床上等了一个时辰,仍不见一个人影。
孟厌饿得头晕眼花,只好靠在姜杌身上勾勾他的手,道一声,“真不错。”
姜杌闭眼假寐,任她动作。
日头西斜,外间起了大风。房中轩窗被风吹开,开开合合,吵得人心烦意乱。
风吹进床中时,姜杌缓缓睁开眼。右手破风而行,直往那股邪风中间去,“你俩连巫九息都不如,还想暗算我?”
话音刚落,房中半空中落下两个人。
一男一女,双眸猩红。
男子持剑又要袭来,被女子拦住,“他身上有伤,我们也打不过。姜杌,你又来做什么?”
为何说又,实因姜杌这千年间来过太多次。
每回来,要么索要族中法宝,要么拿走息阁的金子。
姜杌好整以暇坐在床上,“巫悻,你们当年求我出手时,可是巴不得我年年来一回。”
闻言,被他唤作巫悻的女子面色铁青,“你拿走了我族多少法宝与金子,竟还不满足?九息姐姐不在,你请回吧。”
姜杌:“不巧,我就是来找巫九息的。”
身边的男子眼神如刀,眼底溢满愤恨,“当年九息姐姐主动提出与你成亲,你明明已经答应,却在成亲当日逃之夭夭,害她失了颜面。如今她得道升仙,你竟还不肯放过她?!”
孟厌侧耳在听,一听姜杌曾与巫九息有情,气不打一处来,“好啊,你个坏妖。做我跟班还不知足,竟还想享齐人之福!”
姜杌耐心与她解释,“你别信他们两个。巫九息当年与我成亲,实则打算与另外几个大妖合谋,在成亲当日杀死我。我聪明,一眼看穿他们的诡计,提前跑了。”
巫悻大骂他撒谎,“九息姐姐对你痴心一片,怎会想杀你?”
“即墨侯说的。”姜杌勾唇一笑,“他还说,巫九息养了不少男宠,你身边的巫怀仁便是最得宠的那个。”
巫悻侧身阴恻恻地看了一眼巫怀仁,“他说的是真的?”
巫怀仁当即破口大骂,“巫悻,你别信他。我不过是与九息姐姐走得近罢了。”
“他腰上的令牌,是巫九息的。”
扑通——
巫怀仁跪在地上,抱着巫悻的腿痛哭流涕,“我是伺候过她几年,但我对你是真心的。”
“滚。”
一声令下,巫怀仁跳下窗,跑了个没影。
巫悻坐在榻上,“你找九息姐姐有何事?”
姜杌负手走到她面前,“你只需告诉我,她在何处?”
“成仙了。”
“不可能。我曾去过天庭,升仙简牍中没有她。”
见瞒不过他,巫悻终于坦白,“我们也不知她去了何处。”
巫九息消失在十年前,消失前,她已是半仙之身。
她努力千年,只差最后一道天劫,便可飞升成仙。十年前,她算出天劫将至,未留下一句话,便离开招摇山。
自此,消失无踪。
起初,所有同族以为她已经得道成仙,为她高兴。
几年后,他们渐渐发觉不对。
巫九息最是重情重义,怎会不肯回来见他们一面?
再者说,巫九息离开前几日,曾对族中长老说:“不管我能否成仙,下一任族长的继位,我会亲自回来,将族长的信物交与她。”
可惜,整整十年,巫妖族长之位空悬。
山尖之上的王座,再未等到那个明艳如火的女子。
姜杌:“她手上是不是有一面过去镜?”
巫悻:“是又如何?那是历代巫妖族长之物,她怎敢让给你?”
“过去镜在何处?”
“她离开前,带走了。”
兜兜转转,还是得先找到巫九息。
姜杌沉吟片刻,“我帮你们找巫九息,如何?”
巫悻扫他一眼,“你会如此好心?”
“我自然有条件。”姜杌在房中转了一圈,“酬金一万两……金子,如何?”
巫悻略一思索,点头答应。
临走前,姜杌眉眼含笑,喊住巫悻,“对了,你们族中的那个巫即呢?上次他帮了我一个大忙,我想好好感谢他。”
巫悻不疑有他,透露巫即目前在招摇山的佛座须闭关修炼。
“多谢。”
巫悻一走,姜杌喊上孟厌,下楼用膳。
一楼临窗僻静处,已摆了一桌珍馐。孟厌迫不及待坐过去,“姜杌,那个巫怀仁是怎么回事?”
姜杌为她倒了一杯茶水,“巫怀仁修为差,便想走些以色侍人的偏门路子。你别看他人模狗样,温文尔雅,背地里干了不少仗势欺人的坏事。今日我看巫怀仁和巫悻手腕皆系着红绳,便知巫九息走后,巫怀仁果然攀附上了巫悻。”
孟厌不解,“巫怀仁既是男宠,再找一个应无事吧?巫悻为何生气?”
姜杌招手让她靠近些,“巫九息与巫悻自小不对付……我来时听其他妖怪说,巫悻不日将与巫怀仁成亲。”
宿敌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男宠,转眼成了她正儿八经的夫君。
巫悻今日得知此事,怕是要生生呕出一口血。
不对付,又出钱让姜杌找人?
孟厌更弄不懂了,“可她方才,不是巴不得你找到巫九息吗?”
姜杌靠在窗前,“因为巫悻,是下一任族长。”
巫九息一日不归,巫悻的族长之位便要多等一日。
她当然希望巫九息快些回来,将历代族长的法宝全部交给她。
“巫即又是谁啊?”
“一个不怕死的妖怪。”
满桌佳肴全进了孟厌的肚子,至黄昏时分,她揉着肚子随姜杌出门,说是去佛座须报恩。
一路上,孟厌看姜杌拿着剑,面上怒色起伏,疑惑道:“你不是去报恩吗?”
她横竖看了又看,他此番像是去报仇,实在不像报恩。
姜杌带着她一路疾行,“哈哈哈,我报恩的法子,一向比较特别。”
孟厌挠挠头,“是吗?”
佛座须洞外,姜杌随手指了一块空地,“你去那边,我报完恩便来找你。”
“我不能陪你进去报恩吗?”
“巫即长得像夜叉,我怕你今夜做噩梦。”
“那行,我去空地等你。”
孟厌开心跑去崖边摘花,姜杌见她走远,慢慢走进洞中。
山洞深处,有男子的呼吸声。
姜杌一路拖着剑,骨剑不时发出几声哀嚎之声。
在洞中修炼的巫即听见声响,疑心是同族捉弄他,大声问道:“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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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杌。”
话音落,人影现。
姜杌持剑,一剑刺向巫即的手臂,“她,你也敢动?”
再一剑是腿,“惹了我,还敢跑?”
巫即凄声求饶,“姜杌,我错了。那日,我没有得手。”
又一剑划过,鲜血四溅,姜杌的脸沾了不少血。
洞中灯火通明,他背光站着,形似恶鬼。
正欲刺下最后一剑,身后有女子哭着在说:“姜杌,你杀人……”
巫即见到来人,慌忙爬过去道歉,“我错了,上回是我鬼迷心窍,才胆大包天想欺辱你。”
孟厌原本在崖边摘花,摘了一束,苦于找不到人送。记起姜杌说要去报恩,她便想着把花送给他的恩人。
谁知,一进洞中,便看见姜杌拿着剑滥杀无辜。
再之后,一个凄惨的男子跪到她脚边,不停给她道歉。
三言两语间,孟厌听明白了。这男子瞧着可怜,从前竟想欺负她!
“什么?你欺负过我?!”孟厌丢了花,快步上前抢了姜杌的剑,“好啊好啊。怪不得我看你不顺眼,一脸轻浮样,果真不是好人!”
孟厌拿着剑,狠狠往巫即身上打,边打边骂。
巫即被打得抱头鼠窜,姜杌害怕孟厌下手没轻重,赶忙伸手阻止,“别打了。万一他死了,连累你官位不保。”
“行。”
事关官位,孟厌立马停手。
临走前不解恨,又回头踹了巫即一脚。姜杌拉不住她,只能随她去。
直到走出洞外,孟厌仍骂个不休,“你早说他欺负过我,我便陪你进去打他了。”
姜杌:“这事本就因我而起。”
巫即是扮作他的相貌去欺骗孟厌,总归是他,没有保护好她。
孟厌回头看他一眼,见他脸上血污甚重,忙拉着他去河边洗脸,“别弄脏了你的脸,我没得看。”
“你喜欢我的脸,还是我?”
“脸。”
姜杌轻轻笑了几声,捧起水开始认真洗脸。
孟厌蹲在他身边,眉眼间突然担忧起巫即,“姜杌,那个巫即,会不会死啊?”
她努力多年,刚升为七品官,不想再做九品官。
“他一个妖怪,哪有那么容易死?最多废个几百年修为吧。”姜杌洗完脸,起身喊她离开,“走,我们去问问巫九息最后出现在何处。”
笑容徐徐绽开,孟厌伸出一只手,“你扶我起来。”
“孟厌,别勾我了。”
“你个色欲薰心的坏妖,整日胡思乱想。”
孟厌大步离开,回头见姜杌还站在原地,又转身过来牵他。
两人沿着山腰,一步步走上山顶。
巫即已被同族抬回房中,巫悻一看到姜杌,一个箭步冲过来,“姜杌,巫即做错了什么,你竟废他五百年修为!”
姜杌:“他惹过我。没杀他,已算给巫九息面子。”
孟厌在旁搭腔,“那个巫即,从前想欺负我。”
巫即已伤,他们亦打不过面前之人。
巫悻愤愤不平坐到椅子上,“你们上山做什么?”
姜杌:“巫九息离开后,是否有人曾见过她?”
巫悻迟疑地点点头,“十年前,她离开三个月后。有一位同族,曾在齐郡看见她与一男子相谈甚欢。奇怪的是……”
“哪里奇怪?”
“二十年前,族中另一位同族巫咸,成仙前也曾出现在齐郡。”
“错了。”
“哪里错了?”
“巫咸也没有成仙。”
“他与巫九息一样,是消失了。”
第92章 百花魁(一)
巫咸是巫妖一族,传闻中第三个成仙之人。
二十年前,他算出自己的天劫将出现在齐郡。在息阁摆了三日宴席庆祝后,他背着剑前往齐郡。
从此,再未回招摇山。
“他一向眼高于低。”巫悻急急解释,“我们以为他成仙后,便瞧不上我们了。”
因巫咸常常自诩上仙,瞧不上同族及其他妖族。故而对于巫咸的消失,没有人当回事。
姜杌问起与巫九息交谈的男子,“遇见巫九息那人,可还记得男子的相貌?”
巫悻缓缓摇头,“他也只是晃眼一瞧,并未看真切。”
姜杌告辞离开,打算带着孟厌前往齐郡。
下山路上,孟厌牵着姜杌,问东问西,“姜杌,你为什么能看出巫九息,不是真心想与你成亲?”
姜杌脚步停下,回身凑到她面前,与她对视,“她的眼里没有我,可你的眼里却有我。”
两人靠的太近,孟厌红了脸,一把推开他,“好好说话,别搔首弄姿勾搭我。虽说你长得好看,但我是正经女子,不吃这一套。”
姜杌垂眸盯着她,笑意直达眼底,“即墨侯偷偷跟我说的。”
巫九息想算计他这个人,好坐稳巫妖族长之位。即墨侯也想算计他,毕竟一个砚台精,再努力修炼,也打不过白奇。
他们二人,都要得到他,为他们驱使。
即墨侯眼看巫九息即将得逞,便暗中使人告诉他。
姜杌眉心微动,“其实我也在算计他们。当时无雪修炼剑术,走火入魔,巫妖手中恰好有一件法宝可以救他。我便故意跑来招摇山,一边招惹巫九息,一边与即墨侯称兄道弟。”
那件法宝,只有巫妖族长成亲当日才会从秘境中取出。
他假意答应与巫九息成亲,又挑唆即墨侯派人大闹招摇镇救他。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靠着这二人,他总算拿到法宝,救回无雪。
虽然之后,他的算计被即墨侯与巫九息看破。两人再次合谋,挑拨白奇来与他打斗。
孟厌听完故事,歪着头问他,“即墨侯和无雪又是谁?”
姜杌:“即墨侯是个有钱的砚台精。无雪是我养的一个雪妖,他心不坏,只是有些爱吓唬人。”
“他吓唬过我吗?”
“哈哈哈,没有。”
两人走到山下,息阁的一个小二立在马车旁,“妖主,金子和干粮已备好。”
“金子送去搅乱荒。”
“好的好的。”
孟厌坐进车中,等离开招摇镇,她赶忙爬出来,“见者有份。你的金子,得分我一半。”
姜杌微微点头,“等日后成亲,都是你的。”
孟厌抵着他的背,开心笑出声。
齐郡离招摇山不远不近,马车行个三日便到。
离开前,他曾找巫悻讨要了两张画像,一张是巫九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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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是巫咸。
这日,他们抵达齐郡。
姜杌拿着两张画像,带着孟厌去集市询问。问了百余人,却无一人见过画像中的两人。
垂头丧气回客栈,又被掌柜告知,他们定好的两间房,被人抢了一间,“客官,近来是城中的百花魁节。并非小人见钱眼开,实乃不忍一个弱女子流落街头。”
城中客栈,已被来此拜祭百花魁之人抢空。
姜杌忍着怒气,住进临河的一间上房。
房间不大,胜在临河而居。推窗见景,水净河清,自是舒心。
孟厌倒不在意,一进房便躺在床上打滚,“姜杌,这客栈不错。”
姜杌站在门前环视一圈,最终选择睡在美人榻上。
清夜无尘,幽花泛香,明月由窗入帘。
孟厌睡到一半,又开始喊人,“姜杌。”
姜杌打定主意不理她,任她呼喊半晌,他动也未动。
孟厌思来想去,跑到美人榻,与他一起挤着睡。
“这里小,你去床上。”
“我害怕。”
今夜,孟厌并非故意撩拨他。而是自蜡烛熄灭后,她总觉得有人在暗处盯着她。
姜杌听她结结巴巴讲完,疑心是她的说辞,又不好拆穿她。只好陪她躺在床上,“我在这儿,没人敢盯着你。”
孟厌望了一眼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角落里似乎有人眨了眨眼睛。
隔空一声猫叫,她吓得躲进姜杌怀中。
一夜噩梦侵扰,孟厌再睁眼时,姜杌守在她的床前,“醒了?”
“嗯。我昨夜梦到有人想抢我的身子。”
姜杌不好说是因她缺魂乱想之故,只拍着她的背安抚她,“无事,我守着你。”
今日再去城中问人,倒真让他们问到一个曾经见过巫咸的女子。
女子是个貌美的寡妇,孤身一人开着一家酒坊,“他五年前来奴家处买酒。奴家见他长得俊俏,便使了些手段,有心勾了勾他,成了几夜的好事。”
姜杌:“他有什么奇怪之处吗?”
女子掩唇点点头,“他总是自言自语,表里不一。就拿与我欢好这事来说吧,他一会儿求我疼他,一会儿把我推开,抱着头让我滚。”
来来回回几次后,女子受不了,与他一刀两断。
孟厌凑上前,“他与你相识时,叫什么名字啊?”
女子想了想,“他说自己叫严洵。但是,有时候,他总会拍着桌子大喊‘巫咸’。”
严洵甜言蜜语,哄得她心花怒放。
可是与严洵相处久了,女子开始害怕。因他动不动便大喊大叫,常引得街坊四邻对她指指点点。
“他住在何处,你知道吗?”
“不知。自五年前一别后,我再未见过他。”
姜杌从女子处买了一壶酒,牵着孟厌离开。
孟厌怀疑是其他妖怪抢了巫咸的身子,“我在地府,认识一个小妖。他被同族抢了身子,才不得不去投胎。”
姜杌:“巫咸不是普通的妖怪,他的身子可没那么好占。”
况且,照女子所言,巫咸的魂魄仍在他的身子中。
一具身子,如何容纳两个人的魂魄?
简直闻所未闻。
孟厌扭头见他拎着酒,心中好奇,“你买酒作甚?”
姜杌眉眼舒展,将酒提到她眼前晃了晃,“你不是睡不好吗?喝点百花魁酒便好了。”
齐郡人好种梅花,城外绵延百里群山,全是花色不一的梅花。
据传,千年前的冬月,有一名曰百花魁的女子,于城外梅山飞升成仙。
自此之后,每年的冬月,来此拜祭百花魁仙的女子络绎不绝。
孟厌在茶肆听完百花魁的故事,纳闷问道:“拜祭她有什么好处吗?”
茶肆中有好心女子为她解释,“百花魁成仙前,曾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丑女,制香为生。后来,她越长越美,到成仙前,已是绝色女子。这世间女子啊,只要诚心向她许愿,她会保佑你琼花玉貌,觅得如意郎君。”
本来蠢蠢欲动的心,霎时被女子之言浇了个透心凉。
如意郎君,孟厌如今便有两个。她眼下正发愁到底选哪个,“唉,我这心。又喜欢顾一歧,又喜欢姜杌。”
回客栈的路上,孟厌旁敲侧击,“姜杌,你喜欢热闹吗?”若他喜欢热闹,她大可委屈点,嫁给他们两个。
姜杌冷言冷语,“不喜欢,更不喜欢顾一歧。”
“哦。”
一句话,断绝孟厌所有不安分的念想。
余下的路,她小心翼翼,不时唉声叹气。快走到客栈前,孟厌记起一件事,“对了,你当时为什么去地府?”
她听阿旁阿防说,姜杌三年前扮做温僖入地府骗她。
姜杌目视前方,笑容促狭,“原想去地府盗一件宝物,结果只盗了个好色贪财的小孟婆。”
为了帮孟厌凑绩效,他每日又要看书又要种花确定酆魂殿的位置,隔个几日还要花心思哄她。
直到第二年,他才有时间进入酆魂殿。可等到抽身想走时,又实在舍不下她,便想着帮酆都大帝做一件事,事成后可以安稳留在地府。
孟厌发狠拧了一把他的胳膊,“小跟班,含沙射影骂我呢。”
“没有含沙射影,我是明着在骂。好色贪财的小孟婆~”语罢,姜杌提着酒,快步离开。孟厌站在原地暴跳如雷,“我以前,到底为什么会喜欢他!”
黑夜沉沉,姜杌为给她赔罪,不仅亲自为她倒酒,甚至亲手喂给她喝。
喝了不到三杯,孟厌昏昏沉沉躺在床上。抱着姜杌撒娇时,顺嘴说了心中所想,“唉,我舍不得你,又喜欢顾一歧。你就不能为了我,做个大度的男子吗?”
姜杌怒极反笑,“做梦。”
身边的女子安然睡去,姜杌帮她盖上锦衾,再坐到榻上打坐。
胸口处的伤这几日越渐疼痛,他只能灌醉孟厌,好歹有一晚上能疗伤。
冬月的夜,风动一庭花影,静谧无声。
夜至子时末,耳边唯有帷幔晃动与床上女子的梦呓。
姜杌静心疗伤,一只手却突然摸过来,沿着他的额头,一路往下摩挲。
“姜杌。”
“嗯。”
“我渴了。”
姜杌收掌,无奈叹气。
他忘了,孟厌但凡喝醉,后半夜必定会起来喝水。
蜡烛点燃,他倒好茶水递给她。
孟厌的眸中一片澄净清明,紧紧盯着他的胸口看,“你的伤,严重吗?”
“不严重。”
“可我看你大汗淋漓。”孟厌适才摸他时,发觉他额头上都是汗,“你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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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骗我?”
“真的不严重。”
孟厌不信,坚持要看看他的伤口,“你让我看一眼。”
姜杌拢紧白袍,一再摆手拒绝,“不用,真不用。”
纠缠间,姜杌被孟厌推到床上。
不等他反应过来,孟厌已经屈膝跨坐在他身上。双手往外一扯,胸口处若隐若现的红色掌印浮现,她急得大哭,“你还骗我,你都快没命了……”
“我真没事。”姜杌握住她的手,“这伤,我回搅乱荒修炼个三日便能好。”
“那我们立马回搅乱荒!”
“搅乱荒远,等我们找到巫九息再回去也不迟。”
孟厌趴在他的胸口呜咽,“我不打扰你修炼了,你快去疗伤。”
姜杌拍拍她的背,正欲起身,耳边蓦地响起一个声音,“妖主,你们在做什么?”
孟厌泪眼朦胧,循声看过去。入目所及,是一张诡异至极的脸。
“啊,鬼啊!”
第93章 百花魁(二)
花魄站在房中角落,无助地绞着手,“妖主,我并非有意吓你们。”
她本来在房中安寝,睡到半夜,听见隔壁房中隐约有打斗声,之后又有女子的哭泣声传来。她疑心有人受欺负,才隐身潜入房中,想看个究竟。
谁知,一进房,发现两人竟是她的相熟之人。
姜杌揉着眉心,“你怎么会来齐郡?”
一说起这件事,花魄赶忙冲到他面前,一脸诚恳,“妖主,你能不能帮我找一个人?”
“谁?”
“我的一个同族,叫花桅。她消失了……”
花桅也在大邺城修炼,已化形三百年。
三个月前,花桅听闻齐郡百花魁节,一心想来凑热闹。临走前,她与花魄约好,游玩一个月便会归。
花魄在大邺城等了两个月,久不见她回来。
她们相识多年,情同姐妹。
为了找她,花魄只好离开大邺城,来到齐郡寻人。
孟厌:“百花魁节还有几日才到,她也许看热闹便忘了归期。”
花魄转向她,一口咬定不会,“每年的九月至十月,姜无雪下山收上供银子,我们都不敢离开。花桅最怕姜无雪,哪有胆子敢不回来。”
孟厌记得姜无雪,那时姜杌说他是个心不坏的雪妖,“你们为什么怕姜无雪啊?”
姜杌见势不对,赶忙开口打断花魄,“行,我帮你找她。你先回房吧,天亮再说。”
花魄道谢离开,孟厌皱眉看着姜杌,“她为何长的有点奇怪?”
“她是个怨妖,怨气越大,长得越美。”
孟厌经一番惊吓,已然了无睡意。闲来无事便坐在姜杌旁边,看他打坐修炼。
直天明,姜杌收掌叫醒靠在他背上的孟厌,“走了。”
因要帮花魄找人,两人出门前又叫上她。
一到她的房门才知,那个抢了他们另一间房的弱女子,便是花魄。
花魄蒙着面纱,戴着帷帽,“我和你们真是有缘!我前日来,问了几个客栈,他们全说满了。问到这间客栈时,掌柜无意间透露,有一对牵手而来的男女定了两间上房。我便塞钱给掌柜,求他行行好,既成全那对男女的好事,又帮了我。”
孟厌:“……”
齐郡多花,花妖自然也多。
花魄带着两人找到住在城中的一个花妖越桃,“花桅没回去吗?她两个月前,便走了。”
花桅在齐郡游玩半月,一直住在越桃家。
两个月前,花桅匆匆忙忙收拾包袱离开,说姜无雪快下山了,她得快些赶回去。
越桃不知姜无雪是谁,打趣道:“他难道是你的相好?为了他,连热闹都不看了。”
花桅却说不是,“他是个比阎王还可怕的雪妖。”
照越桃所说,花桅确实已经离开齐郡。
姜杌站在院中沉吟良久,“齐郡这些年,还有其他妖怪消失吗?”
越桃扑哧一笑,“妖怪间,不是你吃我,就是我吃你。我们从未在意过身边妖怪的消失,反正总有一日,我们也会消失。”
这话听来,悲凉又心酸。
孟厌抬头望了一眼面前的姜杌。
他活了这么久,那些妖怪恨他,巴不得杀了他,又在听到他名字的一瞬逃之夭夭。
这几千年,他不知受过多少伤,又不知付出过多少努力。
姜杌不知孟厌心中所想,这几日,他常常在想一件事。
一具身子,到底能不能容纳两个人或更多人的三魂七魄?
人的身子脆弱无比,但妖怪的身子不一样。只要勤加修炼,便可长生,便可刀枪不入,甚至可以成仙。
巫咸被严洵夺舍,可巫咸仍在那具身子里面。
他记起大邺城那件案子,白芥子手下的妖怪便是通过夺舍的法子,借身还魂。
可他当夜让姜无雪逼问了半宿,那几个妖怪皆说:三年来,他们中没有一个成功夺舍。
难道真的有妖怪或人,学会了夺舍?
而且夺的并不是人的身子,而是妖怪的身子?
想到此处,姜杌掏出巫咸与巫九息的画像,“你帮我问问其他妖族,是否见过这两人?”
越桃收了画像,言明五日后给他们消息,“五日后便是百花魁节,我马上去帮你们问人。五日后,齐郡玉妃河见。”
三人等她离开,结伴踱步回客栈。
孟厌趁姜杌低头想事,凑到花魄身边,“我以前和姜杌,看起来如何?”
花魄扭头看了一眼姜杌,捂嘴偷笑起来,“极为恩爱!上回姜无雪下山收银子,还让我们准备好礼钱,说你和妖主不日成亲。”
“那那那,你们准备了吗?”
“城中所有妖怪凑了五千两黄金。单单我,便给了三百两。”
孟厌大赞花魄大方,“你这小妖,真是有趣!”
花魄莞尔一笑,“毕竟姜无雪放言,谁给不够一百两,他便找谁的麻烦。”
“姜无雪很可怕吗?”
“反正别惹他就行。”
回去的路上经过玉妃河,岸边有数百位工匠正在忙碌,修缮百花魁的神像。
近两层楼高的神像,于玉妃河边拔地而起。整个神像由百花魁之身像,与底座的百花组成。
此神像所雕刻的百花魁,翩然欲飞。
头绾双环望仙髻,身穿杂裾垂髾服,层层相叠,华带飞髾。唇上朱樱一点,柳眉如烟。观之面貌盛颜仙姿,妙相庄严。
若站在神像下仰望,更是顾盼生辉。
桃花玉面,一貌倾城,的确不负百花魁的名字。
孟厌驻足不前,“她长得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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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百闻不如一见,可今日一见百花魁,花魄心觉平平,“还行吧。我有一个活了两千岁的同族,比她还美呢。”
越活越久,还能越长越美。
孟厌一时有些羡慕,“唉,做怨妖也不错。”
姜杌瞄了一眼神像便扭头过来寻孟厌,“走吧,先回客栈。”
孟厌边走边回头看百花魁,言语间酸涩难辨,“这般美的仙女,真想去天庭瞧瞧。”而后,她话锋一转,兴奋道:“瞧完了仙女,再去看看几位俊美的上仙~”
“快走!”
“小跟班,你急什么。”
百花魁节临近,今日的客栈,来了不少人。
姜杌牵着她穿过人群,听见掌柜正给一女子赔罪,“姑娘,并非小人收钱不办事,那位公子一眼便拆穿了小人的谎话。”
那女子不依不饶,“我为了和他住一间,多付了不少银子。”
“姑娘,一人一间最是宽敞,你可以去找他。”
“不行,他近来说自己修生养性,我好不容易才想到这招。”
姜杌在心中嗤笑女子比孟厌还好色。
不曾想,一上楼看见两个眼熟之人。再一回头,好色的女子正笑着与他们招呼,“孟厌,姜杌!你们怎么也在这儿?”
孟厌一看到顾一歧,赶忙放手。可姜杌握得紧,她只好心虚低头往后面站。
月浮玉:“你们不是去招摇山了吗?”
姜杌:“说来话长,进来说吧。”
几人坐在房中,姜杌慢慢说起他们去招摇山打听到的消息,“巫九息消失了。族中人以为她成仙,十年来不曾寻找。有人曾看见她出现在齐郡,我便想着来碰碰运气。”
月浮玉听完,拿出一张纸,“是即公山那群人的招供书。据他们说,捕食妖怪和神仙,困住其魂魄的法子,皆来自齐郡的一个人。他们还说,这个人换了不少身子。”
“换?”
“对。换身子。”
即公山食妖怪的人,共三十二人。
几十年前,这三十二人与齐郡的那名男子是同村。某日,一个面生的男子回村,坚称他就是村中某个外出的男子。
起初,村中人以为他是学会了易容之术。后来,有人听见男子的儿女问他,“爹,我们何时也能与你一样,长生不老?”
村民一合计,将男子与儿女绑到祠堂,欲烧死男子。
男子为了活命,情急之下,说他有一个法子可以让他们长生不老。
法子便是:吃妖怪,吞内丹,变成非人非妖的怪物。
这几十年间,他们靠着男子传授的法子,果然不老不死。
但是,妖怪的内丹,凡人的身子无法承受。他们虽然得以续命,但此生再也不能踏出即公山。
孟厌:“他们为何吃牛头马面?”
月浮玉:“因为男子半年前曾回村,教给他们捕食神仙,走出即公山的法子。”
此话一出,孟厌遍体生寒,“他们是人啊……”
顾一歧:“因为是人,所以长生不老的欲念更重。”
男子走前,再三叮嘱他们,神仙不比妖怪。若神仙出事,天庭与地府定会查到他们。
可他们被困在即公山几十年,急不可耐想要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