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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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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菩提偈(五)

姑逢山群山起伏,峰峦簇拥,山下的姑江穿山破壁。

近初秋,深碧与浅红二色层层叠叠,唯山头云雾,一点雪白。

山刀叶为两人端来热茶,桌子小,房中仅一把交椅与一把条凳。孟厌大大咧咧坐在交椅上,到他进房时,只能挪到条凳边上,小心翼翼坐下。

姜杌望了望对面的山头,“对面那个叫山萦的枣精,搬去了何处?”

闻言,山刀叶眸中的一点光,迅速淡下去:“她消失很久了。”

姑逢山有很多妖怪,他与山萦自三百年前结识,时常结伴下山,去四方游历。

十五年前,山萦背着一背篓香枣离开,说要去山下卖枣。

从那之后,他再未见过山萦。

对面的山头自山萦消失后,枣树凋零,香枣落尽。

孟厌慢慢听着,疑心这个叫山萦的枣精应是已经出事,“你没去找过她吗?”

山刀叶惆怅地叹口气,“找过。寻到一处镇子,可那里全是凡人,并无捉妖师与其他妖怪。”

“镇子在何处?”姜杌半眯着眼,心里盘算着等碧阳城的案子结束,便去瞧瞧,“反正我近来无事可做。”

山刀叶呵呵干笑,在心里求神拜佛,盼着这个祖宗喝完茶赶紧走。

他记得姜杌上次来碧阳城,将全城妖怪的法宝都搜罗了遍。他身上唯一值钱之物,便是一颗养了千年三尸醉。可姜杌嫌果子难吃,咬了一口便丢进姑江。

听说山下的艳鬼最惨,被姜杌生生拆走了两根艳骨,说要拿回去做骨剑。

孟厌见他一直不开口,心中冒出一个发财大计,“你可以花银子请我帮你找山萦,我是地府的判官,好友遍布三界。”

“你是地府的神仙?”

“对啊。请我查案,只需一锭金子。”

话音刚落,山刀叶一口热茶喷出,吓得从条凳上滚到地上,“上仙,我安安分分待在山上,没干过坏事。”

姜杌抿唇憋笑,笑意却从眉眼溢出,“对,你花一锭金子。她人脉广,最会查案。”

在两人一唱一和的说辞下,山刀叶一咬牙,转身跑回房,翻出一锭金子交给孟厌,“她最后出现在巴郡永安镇。我曾找过她的同族,据其中一个枣精说,山萦消失前,曾与一女子结伴同行,去了永安镇。”

孟厌在地府时,时常打听游魂的生平。虽不敢自诩过耳不忘,但她确实是头回听到永安镇,“怪了,地府三十年间,似乎没有游魂来自永安镇。”

难道这个镇子三十年间竟无一人死亡?

永安镇处处透着古怪,山刀叶又道:“永安镇有结界,我当日进去后,本想动用法力找找山萦,但法力莫名消失。”

他在镇上住了半月,发现镇上的百姓,的确全是凡人。

后来,他四处打听永安镇,才知两百年前曾有上仙下凡,于永安镇历劫。

雷劫当日,百姓们筑人墙为上仙挡下致命的一道天雷,助他升仙化神。这位上仙感念永安镇民风淳朴,散去千年修为设结界,隔绝世间一切法力。

姜杌大呼有趣,“这地方不错。若我日后被人追杀,遁去此地,岂不是无人能找到我?”

山刀叶嘴角抽了抽,“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追杀你?”

那边的孟厌美滋滋收了金子,为防金子有假,她特意用牙咬了咬,“不错,是真的!”

山刀叶左右打量两人,轻咳几声,意在赶客,“哎呀,竟已到申时。我今日跟同族约好要去姑江涉水,两位不如改日再来找我?”

说罢,他轻轻起身,准备溜出门。

孟厌俏生生喊住他,“那个,我听姜杌说,你种的三尸醉特别好吃。我能不能摘十……七八个带走?”

她已想好,这般好的果子,自然得多摘几个。

宰相府的三个上司得好好孝敬,阿旁阿防平日帮她良多,也得送。还有黑一白二,对她多有照顾,必须得送。

再想想,她如今是地府罪人,判官司已容不下她。没准等此案查清,她又得滚回轮回司,自该讨好泰媪。

怕自己算漏果子数,孟厌伸出手指,又数了数送礼之人,“查案这事,少了城隍的消息可不行,得送。听说钟馗大人,喜欢吃果子,得送。”

算了半个时辰,孟厌一合计,大概得摘二十三颗三尸醉。

山刀叶悲痛欲绝,他辛苦种百年,才得五颗三尸醉。孟厌一开口,便是二十三颗。

整整五百年的辛苦,一朝被洗劫一空。

他正要拒绝,瞥见姜杌手中聚起黑雾,摆明了他不同意,他们便要硬抢。

小命最重要,他忍着悲痛,点头笑着答应,“来者是客,你去摘吧。”

孟厌讨要了两个橐,开心出门,奔向果林。

山刀叶扶着门框,声声哀嚎,“你注意脚下啊——”

下山路上,孟厌与姜杌一人扛着一个橐。橐中鼓鼓囊囊,她一路大赞山刀叶大方,“你这朋友真是不错,我还以为他不会答应呢。”

说出二十三颗前,她偷偷瞄了一眼山刀叶的神色。看他面色无异,才敢狮子大开口。

姜杌不甚在意地笑了笑,“我百年前来此做客,他更是大方,送给我一颗千年的三尸醉。”

千年的三尸醉?

若吃了,岂不是能容颜永驻?

孟厌羡慕嫉妒交织,舔舔嘴唇,试探问道:“那这颗果子,你吃了吗?”

姜杌指指奔腾的姑江,“太酸了,我丢进了江里喂鱼。”

“你真是暴殄天物!”

两人回到宰相府,孟厌挨个敲门送三尸醉。

月浮玉正与顾一歧在书房中议事,一看她走进来便头痛,“本官让你去跟踪慕容进,你倒好,跑去山上摘果子。”

孟厌谄媚地递上果子,“月大人,我打听过了。慕容进新得了一位美妾,这几日不会出门。”

顾一歧沉吟道:“今日慕容难也说慕容进未出现在大将军府,想来孟厌所言是真的。”

听顾一歧的语气,看来他们今日之行,应极为顺利。孟厌旁敲侧击,“月大人,你们说动慕容难了吗?”

顾一歧把玩着手中的三尸醉,微微颔首,“他愿意帮我们。”

“怎这般顺利?”孟厌惊呼。既高兴,又害怕慕容难会出卖他们,“我听城中百姓说,若非慕容简有心提拔,慕容难至今仍是一个翊麾校尉。他只见了你们一面,便愿意背弃自己的伯乐吗?”

顾一歧侧目看向月浮玉,“巧了,这位慕容难将军平生所愿,便是如月相一般,扶持明君继位,守好月氏江山。”

“月大人,您的弟子真是遍布月氏。”

“还行吧。”

他们今日去找慕容难,本以为是一场硬仗。

谁知,慕容难听完他们所言,难掩激动,一口答应下来,“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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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将因身世之故在朝堂上被人刁难,是秦相以一句‘我朝的武将历来只论能者居之,本相倒不知,如今竟要以出身论英雄’,为本将解了围。”

当年,慕容进不满他做了骠骑将军,挑唆堂弟,当众揭开他的不堪身世。

他并非婢生子,他的亲娘实则是一个营妓。

他从未嫌弃他的亲娘,可先帝嫌弃,满殿的文武百官嫌弃。

当日,他孤寂地跪在殿中,听慕容进的堂弟信口胡诌。污蔑他的亲娘怀着他,勾引他的亲爹,说他是一个野种。

慕容家无一人为他说话,他向慕容简投去求救的目光,却看见慕容简与慕容进相谈甚欢。

那时,他才明白,慕容简只当他是一把利剑,从未将他当做一个活生生的人。

被人当众侮辱,他生不如死,却又无可奈何。

不曾想,秦延突然站到殿中,将慕容进的堂弟骂了个狗血淋头,“本相记得你,前年与柔利一战中,数你跑得最快。营妓之子尚知精忠报国,而你的亲爹是一品永平侯,你的亲娘身为二品诰命夫人,他们竟教出你这般弃城出逃的小人!出身寒微,并非耻辱。倒是逃将,才该遗臭万年。”

慕容进的堂弟被秦延这一骂,生怕先帝追究当年之事,赶紧闭嘴。

自此,朝堂内外,再无人提起他的身世。

于秦延来说,当日朝堂上的随口一言,却维护了一个武将余生的尊严。

秦延行刑前一夜,他曾秘密潜入宰相府,以报当日的恩情。

可秦延却说,不过滴水之恩,不值得他惦记多年。临走前,秦延交给他几本藏书,说是月相当年亲手写的治国策,“青蓝相继,薪火相传。若月相在天有灵,对于本相的选择,想必也会倍感欣慰吧。”

行刑那日,他并未去刑场,而是将自己关在房中,认真读完了三本治国策。

“奖廉惩贪,扶正抑邪;民惟邦本,本固邦宁。”[1]

他愿意为这八字,赴汤蹈火,粉身碎骨。

孟厌听完顾一歧所说,热泪盈眶,“月大人,你真不愧是一代良相。”

若非死得太早,月氏迟早一统四国。

“月大人,你因何而死?”孟厌从前只知月浮玉英年早逝,一直不知他的死因,“难道是累死的?”

时隔百年,月浮玉已然记不清他的死因。

只知有一日,他开始头痛。慢慢地,他无法握笔无法视物,直至死亡来临。

孟厌拍拍他的肩膀,“神劳则魂魄散,志意乱。这病我知晓,叫劳神症。”

月浮玉拂开她的手,白了她一眼,“你明日起,去寻一个人。”

“谁?”

轻吻梨子整理“王筝。”

“王筝是谁?”

“太史令的女儿。”

一说是太史令的女儿,孟厌记起来了,这是慕容难放走的那位王小姐,“为何要寻她?”

顾一歧:“她可以证明天象为假。”

第62章 菩提偈(六)

说到此处,孟厌闹不明白了。

两位星君打架是真,被罚下凡是真,天象怎会有假?

顾一歧耐心与她解释,“据慕容难说,这位王小姐自小有些神神叨叨,爱说胡话。碧阳城现荧惑守心之象那日,王小姐在城中追着天象跑,边跑边喊‘荧惑留于心宿二’,引起城中惶恐。”

孟厌瞪大双眼,大惊失色,“难道这位王小姐是神仙?”

顾一歧摇头,“我已问过天庭,并无神仙在此历劫,她应不是神仙。”

不是神仙,却能一眼看穿天象的真相。

这位王小姐,实非凡人。

前些日子,太史令被慕容简以全族性命相威胁,只能与之合谋,逼死秦延。

唯恐慕容简事成后杀人灭口,太史令连夜将女儿送走。王小姐路上遇到埋伏,慕容难好心出手相救。

月浮玉敲敲桌案,“王小姐是此案的关键,你明日出发,需在七日内,将她寻回。”

小脸皱成一团,孟厌苦兮兮看着月浮玉,“月大人,我连法力都没有,怎么找啊……”

月浮玉:“我们已问过太史令,她在白水山。我明日派两个鬼差,随你一块去找她。”

“行吧。”

原想送两颗三尸醉讨好上司,没曾想又接了一个难活。

孟厌转身去找崔子玉诉苦,“子玉,我的命太苦了。唉,真是羡慕你们这些五品官。”

两人坐在檐下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直到提到五品官,崔子玉突然手舞足蹈,咿咿呀呀叫喊起来。

“你怎么了?”

崔子玉神秘一笑,“我才想起来,你升官了!”

“啊?”

据崔子玉说,他们出发前一日,她去找功曹司告假。无意间看见地府下下月的升官简牍中,有孟厌的名字。她疑心自己看错,还特意多看了两眼,“确实是你的名字,后面还跟着‘原轮回司孟婆’这六字。”

孟厌头回升官,一时感慨良多,“大人可真好,我犯了大错,他竟还愿意给我机会!我,孟厌,在此立誓,日后定要好好做官。对了,我下下月会成为几品官?”

崔子玉掰了一粒三尸醉放进嘴里细嚼,“好似是七品官。”

阿旁阿防也才八品官,而她却成了七品官。

“大人真是慧眼识珠。”孟厌大喜过望,干劲十足,立马跑去书房找月浮玉,“月大人,寻人一事宜早不宜迟,不如我今日便出发去白水山吧?”

月浮玉有一瞬的惊讶,“你今日为何如此上进?”

孟厌搓搓手,“大人待我不薄,我自该上进些,方不负他赏识之恩。”

“你知道了?”

“嗯!”

月浮玉扶额,负手立在窗前叹气。

上月,他与酆都大帝商议众仙升官一事。

孟厌的名字在册,他秉承公正,实话实说,“她去了查案司后,破了不少大案,此为大功。但其收留大妖,后又无意间放走大妖,是为大错。”

他起初打算功过相抵,不升亦不贬。

酆都大帝听完他所说,手翻着简牍,“酆魂殿一事,并非她与正道之错,就按简牍中所写去办吧。”

“行,你去吧。”月浮玉捏诀唤来两个鬼差,“你们二人,需时刻跟着她。”

孟厌去房中收拾衣裙,月浮玉等她一走,与顾一歧提起一件怪事,“十万恶魂丢失,如今全地府上下,只大人不急。”

顾一歧盯着剥开的三尸醉,露液凝蜜,点点似红珠,“大人的确有些奇怪。”

照理说,此事关系地府安危,他与孟厌难逃一死。

然,酆都大帝对于责罚他们一事,一拖再拖。甚至为了躲避功曹司雪花般的折子,整日躲在天庭。

顾一歧想到一种可能,“恶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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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没丢?”

月浮玉低头沉吟,片刻摇摇头,“我随大人去过酆魂殿,恶魂确实没了。眼下只得猜测大人与姜杌之间,或许有我们不知道的内情。”

“大人到底要躲到何时?”

顾一歧无奈摇摇头,面露难色,“他不罚我便算了,为何还要给我升官?”

下下月升官的简牍中,不仅有孟厌,还有他。

从前功曹司的一位同僚私下找到他时,他还诧异过是否是他们弄错了。

一问月浮玉,才知是真的。

月浮玉摊手,“你的官位,是大人亲自拍板定下的。”他问过酆都大帝,只得到四个字,“用人不疑。”

“别说孟厌不敢回地府,其实我也不敢。”

“我们改日套套姜杌的话。”

孟厌哼着小曲儿回房收拾衣裙,见姜杌换了身绯红宽袍,其上繁复地绣着金线竹纹。长发束起,黑发带换成了白玉冠,十足的妖孽相。

与她擦肩而过时,他还挑眉朝她笑了笑。

孟厌生怕他记起那三锭金子,对他一阵夸赞,“你要出府吗?这身红袍真衬你。”

姜杌漫不经心地斜倚在白墙之上,眉眼低垂,“还好,区区只花了十金而已。”

一提起金子,孟厌眼神乱飞,借口有事,一溜烟跑了。

姜杌靠在墙上,不停懊恼,“她最烦我买新袍,方才该说一两银子。”

当夜,姜杌不死心地又换了身白袍,打算再去勾勾孟厌。

结果门敲了许久,没把孟厌吵醒,倒引来一脸不悦的月浮玉,“本官正在房中与人议事,你能否小声些?”

“孟厌呢?”

“去白水山寻人了。”

“白水山?你让她去白水山?”姜杌顿时焦急如麻,额上暴起一道道青筋,“那里有四个心狠手辣的山魈,她去了便是死!”

月浮玉想说有鬼差跟着,可一眨眼,姜杌已化作黑雾飞走。

不过,听姜杌如此说,他也有些着急。只好找到崔子玉,让她去追孟厌,“她与鬼差坐马车去白水山,两日便能到。”

姜杌一路沿着出城方向追,崔子玉碰见他时,正好撞见他在一处茶寮逼问一个竹妖。

那竹妖瑟瑟发抖,跪在地上磕头求饶,“妖主,此处这几日,真的没有马车经过。”

姜杌还想再问,崔子玉拦住他,“孟厌应该没走这条道,我一路来时,没有发现车辙印。”

去白水山,必定会经过此处。

没道理他们二人晚了两个时辰出发,一路停下找人打听,却比马车还快。

两人皆有些纳闷,崔子玉提议道:“月大人为孟厌找的鬼差,是在碧阳城待了百年的同僚。也许他们走近道去了白水山,不如我们先去白水山瞧瞧?”

姜杌淡漠应好,先行一步。崔子玉追着黑雾,穿林疾行。

紧赶慢赶,两人终于赶在日落前,到达白水山。

此山,形似尖刀。

群山簇立,满山秃露着乱石。

秋日艳阳照着高耸的山峰,山中却鸦雀无声。崔子玉刚要上山,一团妖气朝她袭来。她好不容易闪身躲过,又被地底冒出的一双手抓住往下拖。

那双手骨节突出,但五指黑黢黢,着实渗人。

左右夹击之下,崔子玉越感无力。本想喊姜杌帮忙,一回头才发现他身边的妖怪更多。

崔子玉凌空画符,可一道道金光所及之处,一个又一个张着血盆大口的妖怪,破风朝他们袭来。

筋疲力尽之时,忽地闻听剑气嘶鸣,一把闪着红光的骨剑划破长空。风过,天色暗下来,数道剑影闪过,斩灭了目之所及的所有妖怪。

崔子玉从打斗中脱身,看着一地的妖怪尸身,紧紧咬着唇,“完了,这得扣多少分?”

姜杌从她身边经过,白袍上全是血,“走吧,上山。”

白水山中住着四个山魈与无数的妖怪,姜杌带着崔子玉,从第一个山头打到第三个山头。

直至打到最后一个名曰东始的山魈,一听他们来此是为找一个凡人女子。东始满腹委屈,眼泪珠子啪啪往下掉,“姜杌,我难得做一回好事,你怎还要打我?”

“东始,你劫的人在何处?”

“来人,去把小姐请出来。”

斯须,两个小妖带着一个相貌清秀的女子走进房中。

崔子玉看着女子,尴尬地挠挠头。

东始确实劫了一个女子,只是并非孟厌,而是孟厌要寻的王筝。

姜杌回身,一把揪住东始的衣领,“除了她,这几日还有谁上山?”

“除了王小姐,真的无人上山!”东始一把鼻涕一把泪,人高马大的一个山魈,此刻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姜杌,本王与你相识千年,你个忘恩负义的死妖怪,竟不信我?”

姜杌不甚耐烦地皱了皱眉,“你们四个若是不心虚,为何派手下妖怪在山下埋伏我?”

东始双手捶地,“我们近来在山中偷偷挖金矿,不得让手下在山下盯着点吗?你说一句‘我是姜杌’,他们哪还有胆子拦你!”

自千年前相识以来,东始自诩最清楚姜杌记仇的性子。为防手下人无意得罪他,东始每日千叮咛万嘱咐,让手下妖怪遇到自称“姜杌”的男子,直接带上山便是。

可姜杌倒好,一声不吭入山,一言不合大开杀戒。

“姜杌,我……折损了不少手下。”委屈涌上心头,东始不甘地盯着姜杌,“本王的金矿,还怎么挖啊!”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姜杌瞧了一眼自己染红的白袍,庆幸自己英明,穿了身不值钱的袍子出门,“这位崔大人是地府的五品官,若她出事,地府定不会善罢甘休。我好心出手帮你清理门户,免你去地府受罪,你怎还有脸怪我?”

榻上铺着一块虎皮垫,姜杌将骨剑放上去擦了擦血,淡淡又回了一句,“再者说,我帮你扫平三个山头。他们三个元气大伤,日后你便是白水山真正的大王。”

“他们三个是我亲兄弟。”

“哦,那你兄弟还挺多。”

第63章 菩提偈(七)

“今日已是第三日,为何孟厌还未到白水山?”

崔子玉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焦急不安地往山下张望。

“她会不会走错路了?”东始见缝插针,弱弱开口,“碧阳城外,有左右两条大道。一条通往白水山,一条去苍水山。”

“不会,与她一起的鬼差,生前便是月氏人。”崔子玉相信鬼差,疑心孟厌出城前便已出事,“姜杌,不如我先回碧阳城与他们汇合,让月大人派……”

话还未说完,一个小妖领着三人入内,“大王,地府的妖冥使有事问你。”

而后,小妖的身后,冒出一个笑盈盈的女子,“东始大王,我来找王筝王小姐。诶,你们怎么也在这儿?”

孟厌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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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看着姜杌和崔子玉,两人衣袍上全是血。

崔子玉:“孟厌,你去了何处?”

孟厌仰天长叹,泪花闪动,“这世上,竟有同僚做官,比我还差劲!”

他们出发当日,两个鬼差先是贪小便宜,租了一匹跑半个时辰,便要停下休息一个时辰的马。后又走错路,去了苍水山。

走走停停,等他们发觉不对时,已是第二日一早。

最后还是孟厌加银子,租了一匹快马,总算在第三日赶到白水山。

东始在旁边冷嘲热讽,“听说地府绩效,年年是三界垫底。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尴尬的沉默中,王筝疑惑问道:“你们为何都来找我?”孟厌走上前,交给她一封信,“有人托我来寻你,他希望你看完信后,能随我们回碧阳城。”

那封信是月浮玉亲笔所写,孟厌不知信中内容,只知王筝一读完,便坚定地选择跟他们走。

离开之前,她向东始道谢,“多谢你,救我一命。”

东始:“你们快滚吧,下回别来了。”

姜杌:“好歹相识一场,你怎如此赶客?”

“滚——”

在一片震耳欲聋的骂声中,几人拉起王筝便往山下跑。

崔子玉一路都在担忧扣分一事,孟厌热心安慰她,“你瞧我,犯了大错还能升官。事出有因,咱们大人是爱才讲理之人~”

坐在角落的姜杌听到这句,嗤笑一声,“酆都大帝老眼昏花,竟准你升官。”

孟厌瞪他一眼,继续炫耀,“我托鬼差找城隍打听过了,七品官每月二十两俸禄呢。若干得好,年底的别岁宴奖励去天庭。”

城隍还说,自月浮玉上任,地府所有官员的俸禄大涨。

如今虽苦了些累了些,总归做官有了点盼头。

孟厌从未去过天庭,一直心向往之,“听说天庭有几位上仙,俊美无俦,尚未婚配。”

姜杌的手捏得越来越紧,咔咔作响声近在耳边。崔子玉发觉不对,默默挪到边上。

“不过,我听泰媪大人说,天庭的上仙不食人间烟火。”孟厌连声道可惜,不舍地咬了一口馒头,“思来想去,我还是觉得地府不错。”

等姜杌放下手后,崔子玉才敢开口,“这位王小姐到底什么来头?”

孟厌:“我听鬼差说,她自小通星象,精历算。她爹官运亨通,全靠她。”

两辆马车一路疾驰,终于赶在月浮玉设计捉拿慕容简的前夜,回到宰相府。

几人迟迟未归,月浮玉昨日又找到几个鬼差。结果一问才知,跟着孟厌的两个鬼差,人虽勤勉,但抠门还不识路。

“算了,大事要紧。”月浮玉叹口气,挥手赶走两个鬼差,“念你们并无坏心,先回去吧。”

两个鬼差彻底安心,勾肩搭背,开心跑走。

“你随我来。”月浮玉指指王筝,回身吩咐其他几人,“明日有大事要做,你们今日早些安寝。”

孟厌点头应好,忙不迭回房沐浴。

路上遇到顾一歧,喊住她,关切问道:“你怎去了那么久?”

孟厌简单解释几句,转而夸起自己,“顾一歧,我运气特别好。一路上,只碰到一个妖怪。”

正说着,姜杌从两人中间大步走过。眼帘微低,眸中寒冷如冰,“走开,别挡道。”

顾一歧侧身让他,等他走远,无语道:“他又发什么疯?”

孟厌哼哼唧唧,“我贪了他的三锭金子没还,记仇呗。”

“孟厌,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他整日乱买新袍,万一花光了银子,我只能走回大邺城。”

嘴上说着不还,孟厌一回房便跑去找姜杌。她不日便是七品官,万万不能被有心人抓住一丁点的错处。

万一痛失官位,得不偿失。

到了门口,她门也未敲,直接推门而入,扔下金子便走,“姜杌,还你的金子。”

姜杌仍穿着那件染血的白袍,站在窗前,久久未动。

孟厌走至门口,小声骂了一句,“拈酸吃醋的小气鬼。”

咣当。

房门关上,姜杌慢慢转身,拿起其中一锭金子握在手中。

半明半暗的光影中,笑意一闪而逝。

极短,极浅。

翌日一早,天似漏了般,暴雨如万马奔腾。

秦延惨死的城门口,今日又聚集了半城百姓。从城楼上望去,一个个油纸伞下,是一张张愤怒至极的脸。

无他,大将军慕容简言天怒未消,逼迫元象帝下旨处死秦延的儿子秦浮玉。

有年逾六旬的百姓凄声为秦浮玉求情,“大将军,秦公子一寸赤心,从未做下一件伤天害理之事,老夫愿意替他受今日的天怒神罚。”

慕容简站在高高的城楼之上,冷笑一声,“秦家以草人祭天,惹仙人生气,降下神罚。这等泼天怒气,岂是你的死,能消解之事?”

城墙上,早已垂下一截绳圈。

午时一到,秦浮玉被几个兵卒带上城楼。他神色平静,在绳圈套上脖颈前,他弯腰道谢,“诸位,死无所惧。惟愿以浮玉之死,平息风波。”

哭声起伏,百姓们不忍看他受刑,纷纷背过身去。

“行刑。”

慕容简大掌一挥,便要处死秦浮玉。

“慕容大将军,可否与小女子赌一把天意?”

一把红色油纸伞停在人群中,伞挪开,露出一张女子的脸,“王筝赌这雨,午时三刻便会停。”

慕容简没见过王筝,只听过她的名字,知她是太史令最宠的女儿。

一说起赌局,慕容简来了兴趣,轻蔑的瞥了一眼王筝,“好啊,若你输了,便与秦家罪人一起受刑。”

王筝微微点头,撑着伞站在下面,静静等待午时三刻的到来。

城楼上下约千人,从午时等到午时三刻。

雨未停,反而越下越大。慕容简失了耐心,指着王筝,“你输了。”

不知谁大喊了一声“午时三刻已到”,纷扬的骤雨忽地停下,只有几点未尽的雨点,从遥不可及的天上滴落。

“雨停了。”

王筝抬起头,看向高高在上的慕容简。

之后,她转身对百姓道:“世上并无天罚。荧惑守心,只是荧惑星偶尔与心宿二星相遇之象。虽无规律可寻,但这事时有发生。”

有人反驳,“自天现荧惑守心,暴雨倾盆注,这难道不是天罚?”

王筝掏出一卷竹简,“连日暴雨,与天象无关。我翻阅了典籍中关于碧阳城下雨的记载,发现每隔五十年,碧阳城便会自九月始,频繁下雨。”

几位佝偻着背的老者,沉吟道:“王小姐说的在理,老夫十余岁时,碧阳城下了整整半年的雨,比之今日的还要大。可那一年,天上并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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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现任何天象。”

暴雨与天象无关,又何来的天罚,需要活人祭天?

一时间,窃窃私语声不断。慕容简自知诡计败露,大声对着兵卒吼道:“行刑!”

可惜,兵卒们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慕容难从人群中杀出,持剑领兵直奔城楼,“陛下有令,捉拿逆贼慕容简。”

兵卒们闻声而动,抽出佩剑朝慕容简冲来。

慕容简恍然大悟,疾呼藏在箭楼中的慕容进与自己的牙兵登楼,“慕容进,快!”

吼叫了半晌,左摇右晃的慕容进出现在他身后。

慕容简腹背受敌,不忘回身大骂他,“大难临头,你竟还敢喝酒?”

可真等他看清身后之人,他惊恐地叫起来,“鬼……”

这一声之后,慕容进重重向后倒下。

慕容难带着牙兵上楼,找到躲在角落,瑟瑟发抖的慕容简,口中喃喃自语,“鬼啊。”

跟在慕容难身后的月浮玉眉心一跳,暗道不好,急忙跑去查看慕容进。

那张脸失了所有皮肉,只剩两颗浑浊的眼珠子挂在上面。一扒开裹身的银甲,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味传来,其上遍布蛆虫。

短短七日,再见慕容进,他竟已腐烂至此。

孟厌冲上楼,惊骇万分,“他……上城楼前,不是这样的。”

今日慕容简与慕容进一起登上城楼,所有人亲眼所见,做不得假。

月浮玉细细查看慕容进的尸身。这事,一看便知是妖怪所为。他怀疑姜杌,但姜杌昨夜才归,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

慕容简被带走,慕容难回宫复命。

勾魂的黑白无常出现,带走慕容进的魂魄。月浮玉追上二人,“他今日才死?”

黑白无常一时有些纳闷,“月大人,下官依令拘魂。他今日魂魄现,便是死于今日。”

顾一歧:“你忘了吗?生死簿上写的清清楚楚,慕容进死于今日,慕容简死于三日后。”

“我不是此意。”月浮玉陷入迷茫,“我的意思是,为何他明明今日才死,可尸身却像死了很久。”

黑白无常凑近一看,“月大人,他被人吸干了所有阳气。故魂未散,身已败。”

月浮玉:“你们可知是何人做的?”

黑白无常对视一眼,“此地吸食阳气修炼的妖怪,唯艳鬼一族。”

月浮玉听完两人所言,忍着恶心蹲下身,在慕容进身上翻找起来。

孟厌被尸臭味熏到角落,余光瞥见姜杌在偷笑,她没好气道:“你笑什么?”

“我天性爱笑,不行吗?”

第64章 浮生变(一)

“月大人,要追查此事吗?”

顾一歧看了一眼尸身,白骨已现,人应是在半月前便死了。可奇怪的是,几日前,甚至方才,他们都听见或亲眼看见慕容进在所有人面前说话走动。

月浮玉起身,斟酌良久后方道:“这事没法管。”

明面上,慕容进似乎死于妖怪吸食阳气。但生死簿上,慕容进确实会在今日寿终。

一个本该死在今日的人,按照生死簿上所记的时辰,死在了今日。

并未早死,亦未晚死。

地府该如何管?

孟厌闲来无事,与姜杌谈起慕容进,“奇怪,我们那日遇见他时,他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凶神恶煞的眼神,像是要活吞了她。

姜杌背着手,淡淡瞥她一眼,“他反正注定会死,何需管他因何而死。”

慕容简伏法,慕容进的尸骸被捕役带走。因两位星君闹出的这件人间惨案,自此宣告结束。

由月浮玉领头,几人踱步离开。

孟厌环顾一圈,发觉有一处不对劲,“诶,秦延好似没显魂。”

走在最前面的月浮玉听见这一句,猛然回头。

几声呼喊过后,满城的勾魂使齐聚城楼,皆说未发现秦延的魂魄。

孟厌心里一阵发凉,缓缓说出自己的猜测,“难道他并非死于火刑,而是自尽?”

月浮玉道不对,“当日有不少百姓围观,他曾在火中挣扎,直至火焰吞噬他。众目睽睽之下,他怎会死于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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