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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12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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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间,计云舒问起铺子里的生意如何。

“挺好的啊,我算了算,这个月赚了六两多。你呢?教她们画的花样卖得如何了?”郁春岚反问她。

“听小蝶说卖得还不错,日后等完整的绣品绣完了,定会卖得更好……”

碗筷碰撞的叮当声中夹杂着二人一问一答的唠家常,忽略神色微怏的姚文卿,倒也算岁月静好。

这日,计云舒又去了自梳堂教自梳女们学画。

觉得姑娘们的悟性都还不错,这回她打算加大些难度,让她们接受些新鲜物什。

“青玉,咱们今日画什么呀?”

她甫一进门,姑娘们便围着她兴冲冲的发问,那积极渴望的眼神,让计云舒觉着这三年来的努力都是值得的。

她狡黠一笑,卖了个关子。

“小蝶,将大门反栓好,大家都跟我进屋。”

小蝶照做,众人也纷纷拿着笔纸随计云舒进了堂屋,待人都进来了,计云舒又反手闩上了房门。

“青玉姐,你要做什么呀?”小蝶一头雾水。

计云舒轻轻点了点她的头,笑道:“待会你们便知道了,快将窗户关上,将蜡烛都点上,亮堂些。”

这又要关窗户,又要点蜡烛,青玉到底要做什么呀?

姑娘们心里都疑惑,却还是依着计云舒的话,陆陆续续地将蜡烛点上了。

室内渐渐亮堂起来,随比不上外头的自然光亮,倒也勉强能凑合。

瞧着准备得差不多了,计云舒环视了一圈满脸疑惑的姑娘们,莞尔一笑。

“今日咱们不画花鸟了,画我。”

说罢,她在众人惊惑的目光下,抬手松了发髻,解了外衫和中衣,只余下一件浅藕色肚兜。

她此举不亚于平地惊雷,姑娘们懵了一会儿,回过神来,皆羞得小脸通红,撇头的撇头,遮眼的遮眼。

“姑,姑娘,你这是做什么呀?这大冷天的,当心冻坏了。”

小蝶双手捂着眼,一面担忧地说着,一面红着脸,透过有意松开的指缝偷看计云舒曼妙的身段儿。

见她们的反应与自己意料中的相差不大,计云舒浅浅一笑,说出了一早便准备好的说辞。

“姑娘们莫羞,大家都是女子,我有的你们也有,难道你们日日都是这般红着脸,遮着眼沐浴的不成?”

说到这,她又话风一转,哄劝激励道:“这画人啊,可是学画的最高境界,谁要是能将人给画好了,连我都得唤她一句师父。”

计云舒也是连哄带骗,没得办法了。

原本是想将郁春岚哄来给她们做样,可不料那家伙一听要光着身子让人画,说什么也不肯来,只好她自己上了。

听了她的话,姑娘们的眼睛都亮了一瞬,也不做那羞涩之态了,都憋着劲儿想让计云舒唤师父。

计云舒见状满意地笑了笑,温声道:“既如此,大家可都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

闻言,计云舒便将身后的美人榻移得离她们近了些,而后支起头,以一种慵懒闲适的姿态侧躺在榻上。

“大家落笔罢。”

话音刚落,笔触纸面的沙沙声陆陆续续地响起。

心思细腻的小蝶怕计云舒冻着,便起身将炭盆端到了计云舒身前。

计云舒支着瓷白的皓腕,一头乌亮柔顺的青丝遮住了大半的香肩,一双剪着秋水的杏眸柔柔地注着众人。

见小蝶如此贴心,她朝她嫣然一笑,媚得小蝶晃了神。

“多谢。”

清灵柔润的女音落在耳畔,小蝶回过神来,脸蛋通红,不知是被炭火熏得还是被自己羞得。

她放好炭盆,支吾地说了句姑娘别着凉便匆匆坐回了座位。

眼见着计云舒闭上了眼,似乎在假寐,她压低了声音对一旁的翠云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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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云姐,姑娘可真俊俏,身段儿也好。我方才近前瞧着,姑娘那对儿玉兔又挺又软,我要是能摸摸,死了也值了。”

翠云一听小蝶这虎狼之词,险些没憋住,是又笑又恼,指着小蝶骂道:“你这臭不要脸的小蹄子!你还做梦想摸姑娘的,怎么?你自己那小兔儿不够你摸是不是?”

“哼!”

小蝶朝她瘪了瘪嘴,嘟囔道:“我的哪有姑娘的大……”

“嘘!这不要脸的话莫再说了,当心姑娘恼你!”

听见翠云的训斥,小蝶不敢再多言,讪讪地闭了嘴,安心作画。

榻上闭目养神的计云舒自然不知小蝶惦记上了她的胸脯,室内很暖和,她浅浅地眯了会儿。

再睁眼时,她们已经陆陆续续停了笔。

计云舒便再等了等,等她们都画完了,才起身穿衣裳。

小蝶见状,忙屁颠颠儿地上前帮计云舒穿衣裳,时而瞧瞧胸时而瞧瞧脸,愣是不敢上手。

“真是臭不要脸!”翠云见小蝶的模样,笑着啐了一句。

计云舒可没发觉小蝶的异样的眼神,穿好衣裳后便一个个儿地去瞧她们的画,不出她所料,画得最好的还是翠云。

这姑娘是真有天赋。

计云舒细细地欣赏着翠云的画,内心感叹。

想起要兑现承诺,她收好画作,笑着朝翠云作揖。

“翠云师父,受我一拜。”

“这,姑娘你……”

翠云忙朝着她回礼,瞧着似乎有些难为情,计云舒忙安抚她。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你画得好,合该受着的。”

说罢,她又转身去瞧其他人的,一一点评指正后,她又询问起这几日的刺绣花样卖得如何。

小蝶回道:“姑娘教得好,凡是我们画出来的花样,要么精致要么独特,旁人都少有,所以这几日卖得极好。”

“那便好。”

计云舒欣慰地颔首,内心说不出的满足。

如此便好了。

安安稳稳,勤劳致富,一切都在慢慢变好。

转眼又到了冬至,京城连下了三日的大雪。

天寒地冻,街道上行人稀少,讨生活的街边小贩仍旧顶着严寒沿街叫卖。

皇宫,太和殿。

宋奕已经罢朝了月余,整日间在紫宸宫里求仙问卜,连车勇他们这些亲信都觉着实在荒唐,这才进宫来劝谏。

可不料几人等了好半晌,也没见着人。

车勇脾气急,拽着门口的传话太监问道:“陛下说来,可说了几时来?”

小太监如实摇了摇头:“陛下只说让将军你们等着。”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高裕尖细的声音。

“陛下到。”

车勇等人忙跪地行礼,待听见那低沉沙哑的声音,几人才依言起身。

可一抬眼,那御座上的人让他们骇了一跳。

脸颊瘦得几近凹陷,神态疲倦,眼下发青,瞧着便不像是康健模样。

车勇连劝谏的话都忘了,开口便关心地询问宋奕的状况:“陛下,您可是身子不舒坦?可寻了太医来瞧瞧?”

闻言,宋奕懒懒地抬眸,犀利的眸光射在几人身上。

“你们说有事要奏,便是这个?”

第114章 致幻药

发冷的声线让几人心头一颤,车勇忙解释道:“陛下,我们本是来劝您上朝的,可瞧着您身子似乎不大好,要不还是传太医来瞧瞧罢?”

宋奕一语未发,微陷的眼窝里,一双黑眸冷冷地注视着车勇。

殿中沉寂了许久,才传来他阴晴不定的声音:“何时上朝朕自有打算,出去。”

车勇不依,正欲再劝一劝,却见宋奕倏然绷紧了下颚,眼神发直。

在几人惊惑的目光下,他毫无预兆地喷出一口血来,轰然栽倒在御案上。

变故来得太突然,几人都被吓得愣住。

高裕最先反应过来,惊呼一声陛下,急急地奔到宋奕身边,车勇几人也手忙脚乱地去请太医。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太医院几名年长的老太医提着药箱急急赶来,急忙给宋奕号脉。

这一号,将他们吓得魂飞魄散。

这这这!陛下体内如何会有这样深的毒?!竟还无人察觉?

为首的老太医急忙去瞧宋奕的唇色和面色,在确认是朱砂中毒后,他立即着手开始配解药。

听闻宋奕中毒的消息,赵音仪和太后前后脚赶到太和殿的暖阁。

在瞧见躺在榻上不省人事的宋奕时,太后惊惧地扑到宋奕身边,声泪俱下。

“奕儿!你这是怎么了……”

顾忌着太后,赵音仪不敢上前,只得侯在一旁擦泪。

见几名太医诊完了脉,她忙问道:“可查出病因了?”

为首的老太医如实道:“回皇后娘娘,陛下是朱砂中毒,看症状,毒素至少是积了两年以上。”

一语毕,满堂惊。

太后听见这话,连哭都顾不上了,汹汹地厉喝道:“来人!将紫宸宫的宫人全部押进大理寺!严刑拷问!”

高裕心间一颤,他也是紫宸宫的,可他怎么会害陛下呢?

正欲开口向太后求情,一旁传来赵音仪冷静的声音。

“母后,这恐怕与紫宸宫的宫人无关。”

听见这话,太后愤怒的目光陡然看向赵音仪:“你怎么知道无关?难不成你也是同党?!”

毫无道理的指认让赵音仪噎住,她虚虚地看了眼发狂的太后,轻声提醒道:“母后可是忘了虚清观的道士给陛下炼的丹药了?”

“朱砂是炼丹必不可少的东西,且陛下也是在三年前开始传那些道士进宫的。”

听到这,太后这才恍然大悟,立时便派了禁军将虚清观的道士押进宫。

“太后娘娘!小人冤枉啊!我便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毒害陛下啊……”

听见太后要将他们拖下去砍了,以马肃为首的虚清观道士急忙替自己辩解。

太后怒极,厉声呵道:“还敢狡辩!奕儿就是吃你们的丹药吃成这模样的!你们三天两头地进宫做法,到底是安的什么心?!”

马肃心下叫苦不迭,苦着脸道:“太后娘娘请息怒,是陛下传我们给死去的俞贵妃招魂。”

“我们也时常劝谏陛下,说这丹药吃多了伤身。可陛下不依我们的话,还说若是不给他炼丹,便要将我们活剐了。”

马肃说的倒是实话,只不过他隐瞒了一件最为关键的事,其实那并不是普通的丹药。

三年前他们被陛下召见时,因为没能请那死去的俞贵妃入陛下的梦,亲眼瞧见老道长被疯魔的陛下一剑捅死,好在那时太后及时赶到,将陛下给打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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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才捡回一条命。

可没多几日又收到了陛下召他们入宫的旨意,他们怕噩梦重演,便悄悄儿地在丹药中加了些致幻的药物。

顾忌着陛下的龙体,自然是不敢多加,可架不住陛下瞧了一次幻境后,拿丹药当饭吃啊!

那朱砂和致幻药的量虽不多,可陛下一吃就是三年,便是铁打的身子也扛不住啊!

而今东窗事发,为了保命,他自是不能将致幻药的事说出来。

闻言,太后怔住,惊愕地看向榻上昏迷的宋奕,目光郁愤。

这个没出息的孽障!三年多了,竟还对一个死人念念不忘!

难怪这几个月连朝都不上了,她只当他是累着了想歇歇,却原来是在宫里搞鬼,将自己的身子给生生作践坏了!

她一腔怒火对着昏迷的宋奕无法发泄,便打算将这些账算在马肃他们身上。

“来人!将这些拎不清的东西给哀家拖下去,杖责五十!”

许是室内此起彼伏的求饶声太过喧闹,宋奕闷哼一声,睁开了双眼。

马肃精明得很,听见动静,忙高声呼喊陛下救命!

见宋奕醒了,太后稍稍压制了怒火,担忧地看向宋奕。

“奕儿,你可算醒了。”

宋奕微微侧头,瞧见了正被禁军拖着朝殿外走的马肃等人,他心下了然,叫停了他们。

太后心有不满,当着宋奕的面却又不好发作。

她换了一副埋怨的语气,斥道:“母后瞧你是越发不像样了!将那牌位放榻上也就罢了,如今连自己的身子都不当回事儿了。”

“母后息怒,儿臣无碍。”

宋奕半靠在榻上,虚弱沙哑的声音自他喉间传出。

话音刚落,他便猛地咳嗽起来,瘦削的胸膛剧烈起伏,待他松开握拳抵在唇边的手时,掌心一片殷红。

“奕儿!”

太后惊恐地瞧着那一片红,连声呼唤太医。

老太医瞧见这一幕,拧眉凝重道:“陛下,您中毒已久,毒素已渗入肺腑,解药臣已经配好,一日吃两副,两月后便可清毒。”

“这丹药您是万万不能再吃了,否则会有性命之忧啊陛下!”

宋奕从剧烈的咳嗽中缓过劲来,用瘦骨嶙峋的手背拭了拭唇角的血迹,对老太医的话无动于衷。

“朕说了,无碍。”

平静而又暗含警告的语气落入众人耳中,让人没由来的脊背发凉。

太后却是被一意孤行,不拿自己身子当回事的宋奕气得心肝儿疼,颤着手指向他。

“你…你这孽障!因着一个死了三年的人,你是朝堂也不管了!命也不要了!”

“早知今日,一生下来哀家便该掐死你!也省得你今日这般荒唐!”

骂完她又转头吩咐宫人:“将那两个道士赶出宫去!再去紫宸宫将那些丹药给哀家扔了!”

可在场的宫人觑着宋奕那青黑的脸色,愣是没一个人敢动,反倒是宋奕一声令下,宫人侍卫皆行动了起来。

“朕乏了,将太后请回慈宁宫。”

语毕,太后被几名内侍扶着胳膊“请”了出去,走时嘴里还在连连骂着孽障。

耳边清净下来,宋奕锐利的视线落在一旁的赵音仪身上。

赵音仪愣了愣,准备劝说的话又咽回了肚子,识趣地退下了。

高裕在一旁听完了来龙去脉,得知是那丹药的缘故,也温声相劝:“陛下,太后娘娘是为了您好,那丹药是您是真不能……”

“你也滚。”

他话音未落,宋奕已然不耐地打断了他。

可高裕是真担心他的身子,立时跪下,泪眼婆娑地恳求。

“陛下!您就听一句劝罢!那药不能再吃了!”

宋奕烦躁地阖眸,寒声唤来侍卫:“拖出去。”

随着殿门被关上,高裕的呼喊声渐渐远去,暖阁里只剩下那那两名道士和几位太医。

“朕体内除了朱砂,还有一种致幻的药物,也去配了解药来。”

随着宋奕这句话落地,马肃二人俱是虎躯一震,后背渗出丝丝冷汗。

太医们领命出去后,暖阁中便只剩下宋奕和他们。

二人心知事情败露,瞬间慌了神,连连磕头求饶。

“陛下!陛下饶命啊!”

宋奕沉冷的目光落在二人身上,明知他们在糊弄自己,可他却不愿追究。

这三年来,每一个冰冷孤寂的夜晚,他都会忆起他和她的最后一面。

长长的宫道上,那清默的绿色身影,成了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触及的泡影。

好在后来他吃了马肃的丹药,那熟悉的面庞又浮现在眼前,一颦一笑都紧紧牵动着他的心,他这才觉着自己还活着。

即便知道那只是他的幻觉,他也甘之如饴。

可吃的次数多了,致幻药也渐渐不管用了,吃十几回才能有一回见着她。

但那又何妨,只要能见她,哪怕只是一眼,便是吃百回千回他也毫不犹豫。

在暗无天日的余生中,这是他最后的慰藉。

短暂的沉寂中,马肃二人连自己的死法都想好了,却不料那想象中的雷霆怒并未爆发。

正欲抬头瞧瞧是什么情况时,一句无波无阑的话落入耳中。

“退下罢,照常进宫,丹药照练。”

二人有些发怔,反应过来自己逃过一劫,马肃喜极而泣,连连朝榻上的人磕头谢恩。

见那人疲惫地朝他们挥手,二人立时躬身退了出去,轻轻地带上了殿门。

之后的一个月,宋奕昏迷咳血的次数越来越多,紫宸宫已经不能离了太医了。

可即便如此,宋奕仍旧我行我素,清醒着沉溺,甘之如饴地自掘坟墓。

而最焦心的除了太后,还有赵音仪。

对这一切心知肚明的她没有想到,宋奕会疯魔成这样。

三年多的时间他不但没能忘了计云舒,反而大有要抛下一切去殉情的趋势。

心急如焚的她再次来到紫宸宫外,试图劝谏宋奕,却见宫门外站了许多眼熟的大臣,貌似也是来谏主的。

几人见她来了,急忙行礼。

“大人们请起。”

说罢,赵音仪转头看向卫苏:“卫大人,几位可是来劝陛下的?”

卫苏颔首,神情凝重道:“新科状元和御史台的几位御史见陛下罢朝多月不理朝政,痛心疾首,也效仿了前太傅挂印辞官了,照此下去,朝中怕是再无可用之才。”

第115章 鬼门关

“什么?”

赵音仪惊愕地攥着锦帕,再次回看了眼紧闭的殿门,心下五味杂陈。

恰在此时,殿门被打开,高裕苦着脸从里头出来,说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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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不见卫苏他们。

闻言,一位老臣重重地地叹了口气,颤颤巍巍地走了。

“造孽……真是造孽……”

卫苏收回目光,朝赵音仪躬身道:“皇后娘娘,臣先告退了,若您能见着陛下,还望多多规劝陛下迷途知返。”

赵音仪看着几人离去的背影,心口一时堵得说不出话。

眼下的情形,是连陛下的面都难见一回,她如何劝?

虽这样想,可她仍旧抱着一丝希望,走近宫门,让内侍传话。

不多时,仍旧是高裕出来,蹙着眉道:“皇后娘娘,陛下说谁也不见,您还是回去罢。”

心知是这样的结果,赵音仪深深地叹了口气,正欲转身离开,却听得殿内传来几声惊呼。

她心中一凛,忙跟着高裕冲进去,恰好瞧见宋奕再次吐血的一幕。

温热的鲜血染红了他手心的丹药,他却不管身旁道士的劝告,急不可耐地往嘴里送,

好似晚了一步便会错过些什么。

他吃了两颗尤嫌不够,再次将手探入锦盒,高裕见状大骇,忙扑过去阻止。

“陛下!不能再吃了!您会没命的……”

手被制住,宋奕阴翳的目光看向高裕,猩红的眸底一片寒戾。

他冷冷吐出两字:“放手。”

高裕虽害怕,却不愿放手,还想开口劝告,却猝不及防挨了宋奕一脚。

他狼狈地爬起身,捂着胸口再次跪到宋奕面前,却见他突然僵在了那儿。

抓着丹药的手微微发颤,眼底的阴戾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温情与爱意。

高裕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瞧见了不远处站着的赵音仪,他心下了然。

陛下将皇后娘娘当成俞贵妃了。

宋奕挣扎地从榻上起身,踉踉跄跄地走到赵音仪面前,伸出发颤的双手轻轻握住赵音仪的胳膊。

在她惊恐的目光中,他轻声说道:“云儿,你终于来了。”

“朕这回等了你许久,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赵音仪瞧见高裕暗示的眼神,明白这会儿不能刺激他,便一言不发,静静地听宋奕自言自语。

宋奕眸光温溺地望着眼前人,如愿以偿的他,连语气都变得温缓了起来。

“朕知道,你最放不下云松对不对?朕已经将他送去了国子监,里面的崔学正最是严苛礼肃,你日后再也不必担心他不服管教了。”

“云儿,你在天宫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冷着?其他仙子有没有欺负你?”

“云儿,朕不求其他,只求你何时得了空,能下来看看朕,好不好?”

说到最后,他不自觉地哽咽起来,眼角滑落一滴热泪,映着他眸中的猩红,好似在泣血。

这一番话算是彻底击垮了赵音仪心中最后的防线。

她愣愣地盯着眼前目光涣散的人,大气儿也不敢喘,心乱如麻。

陛下以前是从不信鬼神的,她也从没瞧见过他这般颓丧癫狂的模样。

一味地沉溺在自己的幻境中,自欺欺人,不拿自己的身子当回事,更不拿大渊的江山当回事。

赵音仪痛苦地在社稷稳定、宋奕的性命与计云舒的自由两者之中挣扎,嗫嚅着唇瓣,坦白的话好几次溢到嘴边,却又被她生生咽下去。

不,不行,云荷好不容易才脱身……

宋奕看着眼前呆愣着不说话的人,丝毫未发觉异常,手上的力道越收越紧,却又倏然松开。

原来是他手上的鲜血染污了赵音仪的衣裳。

他立时如临大敌,神色惶恐,手忙脚乱地去帮她擦拭,口中念念有词。

“云儿,是朕不好,弄脏你的衣裳了。”

“你别生朕的气,别走,朕这就帮你擦干净,你别生气,别离开朕……”

眼见着那片血污越擦越多,宋奕急了,转头厉喝道:“来人!快给朕拿帕子来!”

可他话音刚落,脸色肉眼可见地变得红紫,面色紧绷,双眼僵直。

在几人惊忧的目光中,他轰然栽倒在地,眼睛,鼻子和双耳处皆渗出血迹,竟是七窍流血。

“陛下!!”

赵音仪和高裕等人惊骇欲死,忙唤太医,值守的太医听见动静瞬间冲了进来。

一瞧宋奕的脸色,他暗道不妙,忙抓着一旁的内侍吩咐道:“快!快去请老院首来!再派人去御药房拿只赤灵芝来!快去!”

这一夜,大渊离国丧只有一步之隔。

太医院几位老太医倾尽毕生所学,才将宋奕从鬼门关给捞回来。

赵音仪看着龙榻上面如黄土的宋奕,掩唇痛哭,这一刻,她才终于做了决定——

一个月后,宋奕的情况逐渐好转。

赵音仪毅然褪去凤袍,摘下凤冠,着一身素衣,去紫宸宫负荆请罪。

高裕见她如此模样,结结实实骇了一跳,忙上前问道:“娘娘,您这是闹得哪一出啊?”

赵音仪神情凛然,正色道:“望公公进去禀告陛下,俞贵妃之事,臣妾有罪。”

高裕一怔,瞧着她的模样不似在说假话,他压下心中的疑惑,进去传话了。

片刻间,高裕便得了准信,复又出来道:“娘娘,陛下准你进去了。”

闻言,赵音仪咬了咬牙,视死如归地进了紫宸宫。

宋奕的身子虽不如以前,可经过一月的解毒修养,面色瞧着已然与常人无异。

见赵音仪进来,他仰头饮尽碗中的汤药,将空碗重重搁下,这才抬眸看她。

“你有何罪?”

赵音仪从那枕边的丹药盒上收回目光,提裙跪在了殿中,直视宋奕,嗓音发颤。

“回陛下,俞贵妃尚在人世。”

话音落地,宋奕的瘦削的身形蓦然僵住。

深陷的眼窝中,那双阴郁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娓娓道来的赵音仪,不敢置信。

每听完一句,他荒芜颓丧的眸底便焕发一丝令人心惊的幽光。

高裕候在门外听不大清,只能隐隐约约地听见赵音仪的声音,极小极小,聊胜于无。

在她断断续续地说了许久之后,殿中突然陷入一阵死寂,连一丝杂音也没有。

那极其诡异的平静,让门外远远候着的他没由来地脊背发凉。

他不敢再听,急忙板板正正地站好。

下一瞬,殿内传出几声瓷瓶碎裂的声响,而后便响起了赵音仪的惊呼。

只短短的一声,便偃旗息鼓。

高裕心下大惊,以为宋奕又出事了,他焦急地冲进去,却瞧见了更为惊骇的一幕。

只见一地狼藉中,跪在地上的赵音仪被宋奕死死地掐住了脖颈,纤细的双手不住地掰扯着那纹丝不动的大手,脸色涨得青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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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宋奕却是一脸恨怒,手背上的青筋根根暴起,阴鸷的眸子恶狠狠地盯着眼前人。

“谁给你的胆子?!啊?!”

高裕不明所以,还以为宋奕又犯了疯病,赶忙劝道:“陛下!您冷静些!这是皇后娘娘!”

不知是被高裕的话唤回了神,还是宋奕自己想到了什么。

他倏然松开了赵音仪,后退了两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咳嗽不止。

“你将她送去哪儿了?”

赵音仪极力平复自己的喘息,如实道:“回陛下,臣妾只将俞贵妃送出了皇陵,至于她如今在何处,臣妾并不知晓。”

宋奕脸色阴沉,凌厉的目光一寸寸扫过她的脸,似乎想辨明其话的真假。

阖眸沉思了片刻,他选择相信了赵音仪的话。

毕竟她已然坦白了真相,没有必要再瞒着计云舒的去处。

“你最好说的是真话,否则,掂量掂量你自己的下场!”

扔下这句狠话,宋奕毅然转身,大步朝殿外走去,撞进纷扬的飞雪中。

“备车!去皇陵!”

漫天风雪将他恣肆畅快的声音吹进殿中,高裕打了个激灵。

被二人的对话弄得一头雾水的他,瞧见宋奕仅穿了件氅衣便冲进了大雪中,心间一颤,忙取了狐裘披风追上去。

“陛下!您的病才刚好,千万莫冻着了!”

不多时,一架马车疾驰着冲出了宫门,直往兰台山皇陵而去。

皇陵,地宫。

听见开棺命令的凌煜有些踌躇。

他看着紧紧盯着棺椁,神情怪异的宋奕,凝眉问道:“陛下,可是出事了?”

宋奕已然听不见耳边人说了什么,此时此刻,他心心念念的只有那具棺椁。

不等凌煜动作,他迫不及待地走近,双手覆在了棺盖上,定了定神,缓缓将棺盖推开。

棺内的景象一点点在眼前呈现,宋奕胸口提着的气,也一点点松了。

看着空荡荡的棺椁和静静躺在一旁的发丝,他的唇角缓缓扬起了一抹诡异的弧度。

正当凌煜和高裕望着那僵直的背影不知所措时,一阵令人发怵的狞笑声回荡在整个地宫,无端地让两人脊背发凉。

二人大着胆子走上前了些,好奇地瞥了眼棺椁,只这一眼,二人大惊失色。

“陛下!这这?贵妃娘娘的尸体呢?!”高裕骇得不行,惊恐地望着宋奕。

渗人的笑声倏然止住,宋奕捻起那缕发丝握在手中,眸光缱绻,语气温柔得近乎诡谲。

“云儿啊云儿,你骗得朕好苦啊……”

为了不让朕起疑,还编出个什么望舒仙子,当真是煞费苦心。

想到这,宋奕的目光渐渐沉郁,攥着发丝的指节几近泛白。

凌煜已从蛛丝马迹中隐约窥见了事情的全貌,压下心中的震惊,他轻声问道:“陛下,可要传令到各地搜寻娘娘的下落?或是去江州瞧瞧?”

宋奕徐徐地抬手,深如寒潭的眸底闪过一丝幽光,神情倨傲。

“不必,朕自有办法,让她主动现身。”

她狡猾得很,不一定会回江州,也许隐姓埋名藏去了其他地方也未可知。

逐地搜寻太慢,他实在等不及了。

第116章 他故意

正值寒冬腊月,江州虽不如京城那般严寒,可湿冷的北风一吹,也是寒冷刺骨。

这样冷的天,姑娘媳妇们不爱出门,胭脂铺子里的生意都差了不少,许娘子忙着给睿哥儿做棉衣,郁春岚一个人看铺子倒也能忙得过来。

这段时日自梳堂里又来了两个姑娘,有新姐妹住进来小蝶她们别提多高兴了,拉着那两位姑娘将本就不大的自梳堂里里外外逛了三遍,从手艺女工聊到天南地北,相见恨晚。

在得知其中一位姓木的姑娘能认字写字时,众人更是惊诧,争着抢着要让她教自己认字。

姑娘们这样好学计云舒自然欢喜,屁颠颠儿地又去采买了些笔纸,还向姚文卿借了几张字帖,尽数供给她们学认。

这天夜里,她又敲响了姚文卿的房门,姚文卿一见她便知她是来做什么的。

“说罢,又要寻我借什么?”他垂眸看着计云舒,眉眼含笑。

计云舒呵呵笑了笑,尴尬地挠了挠下巴。

“小蝶她们字儿都认得差不多了,说想认些诗,所以我想来问问你,有没有什么通俗易懂些的诗集?”

“有的,你进来挑挑看。”

姚文卿侧过身子将计云舒引进屋,从博古架上取了几本诗集放在桌案上。

计云舒一本本瞧过,看得津津有味。

姚文卿望着她清丽侧脸,半开玩笑地问道:“你为她们忙前忙后这么久,买这个买那个,就是图她们一句谢谢?”

计云舒抬眸瞧了他一眼,摇头笑了笑,笑容中带了一丝悲凉。

“我什么都不图,只是想让这些勇敢反抗命运的姑娘们能过得好些。”

她们被丈夫迫,被父母家族压迫,被时代礼教压迫。

这些,都不是她一个人的力量能推翻的。

既然改变不了,那她愿意用自己力所能及的力量,在重重压迫下为她们开辟出一方净土,让她们为自己而活。

在这里,她们只是自己,没有其他身份。

姚文卿默了一瞬,静静地看着恍惚的计云舒,眸光晦涩。

“那你呢?你好不好?”

计云舒回神,粲然一笑:“好啊!我很满意如今的日子,温情充实,有意义。如果能这样过一辈子,那我穿过来也没白活。”

姚文卿哑然,望着眼前坚韧纯良的人儿,他自愧不如地避开了眼神,不敢对上那双灵动晶亮的杏眸。

姚文卿啊姚文卿,你如何配肖想她……

计云舒见他没搭话,便又埋头挑选着诗集,最终选了一本五言绝句诗集。

“成了,就这本,那我不打扰你歇息了。”

说罢,她转身出了门。

姚文卿不由自主地跟到了门边,计云舒却早已进了自己屋里,彻底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中。

他鬼使神差地朝她离去的方向抬手想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没抓到。

这天计云舒闲了下来,去了胭脂铺子给郁春岚帮忙。

恰好许娘子的儿子睿哥儿从学堂休沐回来,小小的人儿竟也说要帮两位姐姐看铺子。

一张小嘴抹了蜜似的,把计云舒和郁春岚两人哄得乐开了花儿。

“这小子!净会贫嘴!”

许娘子取了鸡毛掸子,作势要打他,计云舒二人急忙护崽子一般地护着睿哥儿。

“哎呀娘子!睿哥儿才多大,好不容易有一天休沐,你让他乐呵乐呵不行么?”

郁春岚抢过鸡毛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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