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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8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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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她利落起身离去,翩跹的裙角在寒风中翻飞飘舞,恣意而孤绝。

第二日,她在灵堂前自白的这些话,便被影卫传到了宋奕耳中。

他甚至能想象到她说出这些话时,那悍不惧死的决凛神情。

“呵,本王是不是该赞她敢作敢当呢?!”宋奕眸色阴戾,咬牙切齿地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

那名传话的影卫不敢回复他的自言自语,抬眸看了一眼棋盘对面同样如坐针毡的席钊,默然退到了一边。

席钊轻轻地放下了棋子,眼观鼻鼻观心,试图当作没瞧见面前人的暴怒。

宋奕的眼前浮现出计云舒那张清绝的脸,不知想到了什么,他捏着棋子的手青筋暴起。

“各安天命?你休想!”

第74章 险被困

许是因为宋奕走了,计云舒想要逃离的心思反倒没那迫切了,而寒鸦也不再时时刻刻盯着她,只是夜里仍与她共眠一室。

这天,她在去灵堂的路上,也遇见了前来吊唁的郁春岚。

计云舒有些惊诧:“你还在这儿?”

她本以为宋奕死了,郁春岚该早和她那个相好私奔了才是,没成想她还有功夫来这儿。

闻言,郁春岚白了她一眼,与她并排着蹲下,自顾自地往火盆里扔着纸钱。

“你这是什么眼神?我好歹嫁了他七八年,面虽没见过几回,可这表面样子还是得做做。”

说到这,她转头看了一眼计云舒,道:“倒是你,之前想逃没逃出去,这会子大好的时机,你怎还不走?”

计云舒垂眸盯着手中的纸钱,抿了抿唇。

“我……再过几日罢。”

语毕,郁春岚倏然笑了起来,娇俏妩媚的笑声回荡在整个灵堂。

她略带揶揄地瞥了一眼计云舒,调侃道:“你不会真对那宋奕生出几分情意,舍不得走了罢。”

计云舒自是不愿搭理她,埋头烧着纸钱。

“欸,我倒是能理解你,那宋奕虽品性恶劣,可样貌身形那可是一等一的,又是血气方刚之年,想必在帐中,他没少将你折腾得死去活来罢?”

说罢,她用肩膀轻轻蹭了蹭计云舒,挤眉弄眼,眼神暧昧。

听着她露骨的调笑,计云舒再没了烧纸的心思。

她转过头,闭了闭眼,没好气儿地刺她。

“不说其他,你这副下流模样,倒跟他般配得紧。”

一听说自己跟宋奕般配,郁春岚不干了,瞠着眼睛不满道:“骂谁呢你?!谁同他般配了?!”

将手里的纸钱一摔,她急急起身,叉腰瞪着蹲在火盆前的计云舒。

“我可是好心提醒你!明日便要封城了,你再不走可就晚了!”

说罢,她气呼呼地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

计云舒听出来她话里的不对劲,立即起身拦住她。

“你方才说封城?无兵无祸的,为何封城?!”

郁春岚怔愣一瞬,反应过来自己说漏嘴了,脸色有些不自在。

计云舒猛地拽住她的衣袖,疾声道:“快说!别骗我!”

郁春岚一见她这副不说实话不让自己走的架势,没了法子,只得支支吾吾地说了明日一早荣王便要逼宫造反的事。

逼宫?

计云舒惊愕不已,再联系起宋奕的死亡,一切在她的脑海中渐渐清晰起来。

原来如此,难怪他们非要置宋奕于死地。

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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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什么,她忽而甩开郁春岚的袖子,转身就走。

“你上哪儿去?!”郁春岚疑惑问道。

“我进宫,找陛下!”

得知她要去通风报信,郁春岚慌了神,急忙追上她,哄骗道:“来不及了,宫里已经被姚家和梅佥事控制住了,你不可能进去的!”

“姚家?姚家也参与了?!”计云舒惊得说不出话。

郁春岚见她似乎认识姚家的人,便顺着她的话头说下去。

“自然,姚家是荣王的外祖家,自然与荣王同气连枝。”

计云舒不知该怎么办了。

逼宫谋反,若失败了,姚家必定被满门抄斩,若成功了,那位曾经替她申冤的贤德圣上又不知魂归何处。

计云舒跌坐在地,狠狠地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满脸痛苦。

郁春岚垂眸瞧着,有些于心不忍,再加上对她隐瞒了实情的愧疚,她伸手抚了抚她的发顶,出口劝导。

“我从前只以为你是个通透人,怎么现下反而糊涂了?这种帝王家自相残杀争权夺位的事,哪朝哪代不发生?哪是我们这等人能干预的?”

“我说得难听些,谁当皇帝,老百姓不都得吃饭么?只要能吃饱肚子,他们可不在乎谁当皇帝。”

“至于当今圣上,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贤君,可接连来得刺杀下毒,陛下已然撑不了多久了。届时陛下一殡天,朝内群龙无首,外有凶残的北狄虎视眈眈,大渊的状况定会比现下更糟糕。”

“荣王虽平庸,可他是有孝心的,毕竟是他亲父皇,再如何也不会真的逼死陛下,多半是给陛下个太上皇的称号,关到行宫软禁起来罢了。”

“你细想想,我说得对不对?”

说罢,她轻轻拍了拍计云舒的肩膀,将她从冰凉的砖地上扶了起来。

听完这番中肯诚挚的话,计云舒好似从混沌的迷雾中寻到了一丝指路的光亮。

郁侧妃说得对,她这样一个身份的人夹在中间,哪边都顾不了,既如此,倒不如顾好自己。

她抬眸,眼神复杂地看了眼前的女子一眼,轻轻地点了点头。

“侧妃说得对。”

闻言,郁春岚朝她爽朗地笑了笑:“嗐!莫喊我侧妃了,只唤我春岚罢,相逢一场,咱们也算是有缘了。”

春岚,原来她叫郁春岚。

计云舒垂首,也浅浅地笑了笑。

“方才啊我是哄你的,你想何时走便何时走罢,有荣王的鱼符在手,就算封城了也没人敢拦你。”

烧完纸钱,郁春岚挽着她往外走。

计云舒却摇了摇头:“不了,我明日一早便走。”

“哟,这么快便想通了?准备去哪儿?”郁春岚调侃她。

听见她的话,计云舒有一瞬的恍惚。

说来可笑,天大地大,除了翊王府,竟再没有她的容身之处。

她苦涩地笑了笑,道:“边走边看罢,京城是不会再待下去了。”

“欸,江州浮梁是我家乡,风景秀丽又离京师十万八千里,不若你去那儿瞧瞧?”郁春岚一脸憧憬道。

计云舒侧头瞧了她一眼,倒也没一口回绝。

“行,若是我能到江州便去瞧瞧看,如何?”

“成啊!我跟你说,我们浮梁的米酒可是天下一绝,圣上都赞不绝口……”——

当晚,亥时方过,一封加急密信送到了相府外书房。

烛火通明的书房内,姚鸿祯独自一人静坐良久。

“报相爷!密探来信!”

“进来!”

姚鸿祯骤然起身,有一种真相将要大白的紧张感。

他急急接过信封,拆开细细看过,花白的眉毛狠狠拧成了一团。

好个阴诈狡猾的小儿,果然是金蝉脱壳!

“相爷,探子依您的吩咐,并未盯着凌煜,而是一刻不歇地盯着翊王身边的另外一位亲侍。这厮甚是机警狠辣,短短三日,咱们派去的十几名探子只余一个活口,便冒死送来了这封密信。”

姚鸿祯长叹一口气,道:“照老规矩,牺牲的探子和死士每人黄金百两予其亲属,且厚葬。”

说罢,他摆了摆手示意信使退下,唤来管家。

“去把文川叫来。”

姚文川得知宋奕没死时是不敢置信的,他死死地盯着手中的信纸,目眦欲裂。

“这不可能!祖父,孙儿亲眼见到他的尸首的!”

想那宋奕不会武功,身边也只一个功夫厉害些的凌煜,他们可是派了上百名死士前去围剿,怎么可能没弄死他呢?

“障眼法罢了,那只不过是他寻得一个替死鬼。”姚鸿祯疲倦地靠在沉木椅上,神情凝重。

好你个宋奕,把我们耍得团团转!

姚文川狠狠地撕碎了手里的信,急得来回踱步。

“祖父!您想想办法!咱们该怎么办?宋奕手里可是有支自卫军的!”

姚鸿祯抚了抚花白的胡子,目光犀利地说道:“怎么办?开弓没有回头箭,他没死便让他再死一回!自卫军又如何?逆王的自卫军不就是乱臣贼子么?”

“只要咱们从陛下那儿拿到继位诏书和兵符,庚儿就是新帝,京郊大营和各地兵马皆听他号令,区区逆王,有何可俱?”

听见他祖父的话,姚文川才定了定神,不再慌乱。

“那祖父唤我来可是有事交待?”他问道。

姚鸿祯:“你速速去荣王府,告知庚儿宋奕没死的事。他同你一样沉不住气,将我的话告诉他,让他莫自乱阵脚,免得坏事。”

“是,孙儿受教了,这就去告诉殿下。”

姚文川面上有些挂不住,疾步出去了。

清晖堂里,计云舒堪堪睡下,在心里默默算着化骨散发效的时辰。

直从亥时等到子时,她听着寒鸦呼吸渐渐匀缓了,这才放下心来,起身穿衣。

她从床褥下翻出一早便准备好的金银细软,再次仔细清点了一下,忽而听得身后传来寒鸦的声音。

“姑娘,你做什么呢?”

计云舒身形僵住,不动声色地将包袱塞到丝衾下,强装镇定道:“我起夜去解手。”

“我陪姑娘去罢。”

寒鸦并未怀疑,许是因为没点烛火,室内黑暗,她并未发觉计云舒的异常。

净房中,计云舒暗自咒骂着郁春岚给的东西不靠谱,说什么药效猛烈,她就不该听她诓骗!

回房后,计云舒趁着寒鸦关门的功夫,抄起桌案上的瓷瓶便朝着她后颈砸去。

不料寒鸦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似的,身手利落地夺了瓷瓶不说,反将计云舒背着手压在了门上。

计云舒大惊:“你会武功?!”

寒鸦却却并没有回她的话,而是冷声道:“姑娘,你这是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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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手上的力道不轻不重,恰好能禁锢住计云舒又不会让她吃痛。

计云舒脸上有些挂不住,一时语塞。

“呃,我……我一时糊涂,我……”

这苍白又结巴的解释,她自己都听不下去了。

正思索着要不直接坦白说出实情时,压着她的力道倏然松了。

计云舒疑惑回头,只见寒鸦一声不吭地倒在了地上。

她怔了怔,随即蹲下身子去探她的气息,平缓清浅,是昏迷了。

“原来她没骗我,这化骨散对常人起效快,对习武之人却不一样。”

计云舒松了口气,喃喃自语着将寒鸦搬回小榻上,又换上了她的衣服。

思虑也许外面还有黑衣人,她等足了一个时辰,估摸着那些黑衣人晕得差不多了,才带着两个包袱悄悄出了门,却是往灵堂而去。

计云舒将其中一个包袱整整齐齐地放在宋奕的棺椁上,语气轻淡道:“这狐白裘和岫玉簪是你的东西,我不会带走。”

说罢,她淡然转身,走下石阶后又再次回头,最后望了一眼灵堂正中的纯黑棺椁,毅然离去。

宋奕,我们的孽缘,就到此为止罢。

在高耸的院墙下寻狗洞时,计云舒瞧见一个白衣女子的身影,手里还提着个灯笼。

“谁?谁在那儿?”她出声询问。

“我,我是芳侧妃院里的,姐姐是……”

计云舒走近,见是个有些眼熟的小丫头,她迅速别过了头,怕被认出来。

第75章 陡生变

“我的神天菩萨,原来是姑娘你啊!”

见还是被认出来,计云舒忍不住啐骂自己无事生非,遮着脸连连否认。

“你认错了,认错人了。”

“是我啊姑娘!我是念秋啊!您不记得我了么?”念秋见计云舒要走,急忙拽着她的袖子。

念秋?这名字挺耳熟。

计云舒转过身,借着灯笼的光亮辨认了会儿,这才想起来她是谁。

初进翊王府那日,她帮这个叫念秋的姑娘说了几句话,让她洗去了家贼的罪名。

“是你啊!我想起来了,这大半夜的你提着灯笼在这儿做什么呢?”计云舒笑道。

念秋见到恩人似乎很是高兴,一双眼睛都笑成了弯月牙儿。

“多亏了姑娘那日帮我说话,还教我法子拿捏住萍儿姐姐,现下她再也不敢寻我麻烦,侧妃也愈发看重我。昨日侧妃的狸猫阿满丢了,侧妃难过得吃不下饭,我看着于心不忍,这才连夜出来寻它。”

“原来如此。”

计云舒垂眸浅笑,思及自己找了好一会儿也没能找到能逃出去的狗洞,她视线落在念秋身上,眼神微动。

“念秋啊,你从那头过来,有见着狗洞么?”

听见她要找狗洞,念秋虽心有疑惑,可还是如实告诉了她。

“有的,姑娘顺着我来时的路一直往前走,在一处竹林后头便有一个狗洞。”

说罢,她的视线看向计云舒肩上的包袱,犹豫道:“姑娘是要出府么?”

“呃……”

计云舒愣了愣,掩饰道:“正是,你也知道,王爷不在了,我留在这也没什么意思。”

听到这,念秋点了点头,又问道:“狗洞脏乱,姑娘为何不走大门呢?”

“家里人急病,等不及明日开门了,我这就走了,后会有期啊念秋!”

怕迟则生变,计云舒不再同念秋寒暄,摆了摆手,急急朝她说的方向奔去。

“丑时四更,天寒地冻。”

空荡萧瑟的街道上,更夫朝冻得发红的手哈了口热气,敲响了四更的梆声。

茶汤巷里的商贩早已打烊,黑漆漆一片,唯余深巷最尽头的庭院中亮着一盏烛火。

霍临立在炭炉后,说着今日被跟踪的事。

“今日一共三个探子,属下杀了两个,另外一个被他跑了,姚鸿祯那边应该已经知晓了殿下您没死。”

宋奕半阖着眸子靠在软榻上,姿态倨矜,气定神闲地把玩着手上的白玉扳指。

“知晓便知晓罢,也没指望能瞒那老儿多久。”

说到这,他话锋一转,利眸微抬,沉声问道:“车勇准备得如何了?”

霍临道:“车将军的人已经混进了梅指挥佥事的禁军中,只等明日殿下进宫,将他们一网打尽。”

闻言,宋奕复又阖上幽深的双眸,似笑非笑地嗤了一声,语气带着一丝不屑。

“甚好。”

霍临正欲退下,宋奕忽然出声叫住他。

“你今夜不必回王府了,她那儿有寒鸦他们盯着足以,凌煜尚在养伤,明日你便与我一同进宫。”

霍临颔首应是,依言宿在了隔壁厢房。

与此同时,计云舒刚刚从狗洞中爬出来。

望着灰蒙蒙的天色,她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和杂草,紧了紧包袱后往姚府的方向走去。

这个时辰没有车马,她只得靠两条腿一步步走,直从鸡鸣走到了平旦,天边泛起了鱼肚白。

等远远地望见姚府气派的双扇大门时,计云舒忍不住感叹。

亏得她素来身子结实,否则这把骨头非被她走散不可。

这数九寒冬,她硬是走出了一身的汗。

擦了擦额角的密汗,她走上台阶,唤醒了值夜的看门小厮。

听见计云舒的话,那小厮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道:“姑娘你来得不巧,我们三公子前两日便出远门了,没个把月怕是回不来。”

“走了?他去哪儿了?”计云舒惊诧道。

“扬州。”

他怎么去扬州了?

计云舒蹙着秀眉走下台阶,长吁了一口气。

她今日一走不知何时能再见,本想着同他来告个别,却没承想这般不巧。

罢了罢了,也许是命中注定罢。

她不再纠结,寻到集市上雇了一架牛车,往城门口而去。

等她到了城门口已经是卯时了,有不少等着出城的老百姓,已经在城门口排起了长队。

很快便排到了计云舒,她将早已准备好的鱼符递给了守城士兵。

只见那士兵接过看了一眼,而后抬头盯着计云舒,那异样的眼神,莫名让她生出一种不详的预感。

“官爷可是对我这鱼符有疑?”她忐忑地问道。

那人没说话,而是将鱼符还给了她。

计云舒松了口气,正准备出城,那人却忽然拉住她胳膊,朝旁边的守卫喝道:“就是她,带走!”

“欸?!你们这是做什么?!”

计云舒惊疑不定,挣扎着辩解:“这不是我偷的!是,是荣王殿下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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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以为搬出荣王来便能唬住他们,不料身旁两只大手仍旧像铜墙铁壁一般死死地制住她胳膊,那两人也俱是面无表情。

计云舒急得不行,心里直把郁春岚骂了千百遍。

她就知道这人不靠谱!

她被绑着双手塞进了一架马车里,马车行驶的方向正是皇宫方位。

看着熟悉的宫道,计云舒心下隐隐发沉。

到底是谁?又为何要绑她进宫?

正想着,马车轰然停下,她又被押进了一见华丽的宫殿,殿门口守了两个面目威肃的禁卫军。

此时此刻,与她一宫之隔的紫宸宫内,皇帝宋英扶着曾忠的手颤巍巍起身,狠狠扇了荣王一耳光。

“孽障!谁给你的胆子谋反!咳咳……”

他激愤地说完,又咳出一口鲜血来。

荣王结结实实挨了一耳光,却出乎意料地并未恼怒发狠,反倒是有些委屈。

“父皇!你都这个样子了!把皇位给我怎么了?!你老老实实做个太上皇养伤不好么?!”

“咳咳……你,你休想!”宋英瘫坐在榻边,喘着粗气。

他是着实没想到,他这个最平庸胆小的小儿子,竟敢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荣王烦躁地挠了挠头,绷着一张脸走来走去,压根儿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父皇要真不写传位诏书,他总不能真杀了他父皇罢?!

这种丧尽天良的事,他可是万万做不出来的。

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来软的。

从姚文川手中抢过空白诏书,他耐着性子铺到宋英面前。

“父皇,儿臣求您了!您就写了罢!”

“儿臣虽平庸,可有左相大人在一旁辅佐,儿臣定会是一位好皇帝。”

闻言,宋英猛地抬头,一把将空白诏书挥在地上。

他颤着手指,怒目切齿道:“休想!别以为朕不知道那姚鸿祯打得什么主意!告诉你!朕便是死了,大渊的江山,也落不到你们姚家一分一毫!”

“父皇!你太固执了!”

荣王恼得不行,又忍着怒火将诏书捡起来,拳头攥得紧紧的。

姚文川皱了皱眉,直觉这般拖下去容易坏事,便将荣王拉到一旁。

“殿下,迟则生变,陛下既不写,那咱们写了,再将玉玺翻出来盖上便是。”

荣王一听是个法子,他父皇这臭脾气,只怕劝上一天一夜也成不了事。

“只是,这字迹……”

想到最紧要的,他又犯了难。

姚文川道:“殿下莫慌,祖父早便料到或许有这般情况,早早地便送了能人进来,只要翻出陛下写过的折子,他便能一一复刻字迹,以假乱真。”

“好!甚好!”

听见这话荣王喜出望外,急急地唤人在殿中翻找起来。

待禁卫军翻出一道写过的旨意递给他看时,他脸色大变,喜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愤怒委屈与不甘。

“你就是天底下最偏心的父亲!”

他将那道圣旨狠狠地砸在地上,指着宋英控诉,眼尾发红,神情哀戚。

“我就这么比不上他们么?!啊?!”

“从小你就没夸过我几句!整天奕儿长奕儿短!我是不是你亲生的?!你根本就不配当我父皇!”

“凭什么谁都能当太子,就我不行?!我告诉你!这个皇位,我偏要抢!”

宋英看着状若疯魔的宋庚,被他的悲愤话语牵出了以往的回忆,有一瞬失神。

难道真是他的偏心,导致了今日的祸端么?

“咳咳……你!你这个……”

还没来得及说完,他又咳出一口血来,孽障两个字没出口,他便一头昏死在床榻上。

“陛下!”

曾忠等随侍的人慌了神,场面一时混乱。

宋庚立在一旁冷冷地看着,余怒未消的他捡起那道令他崩溃的旨意,狠狠扔进了鼎炉中。

“接着找!找不到去御书房找!”

话音刚落,一名禁卫军急慌慌跑进来。

“殿下!探子来报,城中出现了一支精兵,正皇宫方向而来,打头的人……正是翊王!”

荣王和姚文川俱是一惊,二人自然知晓宋奕没死,只是惊骇于他的行动如此迅速,竟像早早地等着他们出手似的。

“有多少人手?!”姚文川厉声发问。

“约莫千人左右。”

闻言,姚文川松了口气,对荣王道:“殿下莫慌,梅佥事的人手少说有五千,咱们拿到诏书最为要紧。”

“对对!表哥说的对!”

荣王定了定神,想起什么,他又揪着一旁侍从的衣领发问。

“那女子抓来了么!”

“抓来了!现下就在广阳官!”那侍从回道。

听见这话,荣王安了心,见随从翻来了一封书信,他忙喝那仿字的人速写诏书。

第76章 清君侧

永安街上,或有一些精明的商贩从今日的异样的气氛中嗅出了一丝不对劲,早早地闭门打了烊。

一些迟缓些的,在瞧见那队训练有素的黑甲兵自街上行过时,这才察觉出有大事发生,惶惶不安地收拾东西回去了。

队形的正前方,宋奕披玄甲,执银剑,姿态倨傲地坐在赤骥烈马上,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的路。

恰巧路过翊王府,他不知想到什么,他侧头对身旁的霍临道:“进去瞧瞧,她还在不在。”

不多时,霍临神情不明地拿着一个包袱出来,双手奉与宋奕。

“殿下,人跑了,只在灵堂中留下了这个。”

闻言,宋奕冷冷地扯了扯唇角,目光阴沉地接过包袱。

他拿起岫玉簪在掌心缓缓摩挲,阴郁的视线又落在那叠得整整齐齐的狐白裘上,紧闭的薄唇间溢出一声寒凉的低语。

“跑?你跑得出我的五指山么?”

话音刚落,只听一声清脆的声响,岫玉簪在他手中应声而断。

他倏然抬眸,遥望着皇宫的方向,目光阴鸷。

“进宫,清君侧。”

紫宸宫。

假诏书堪堪写成,忽从外面传来一阵呼啸天际的呐喊搏杀声。

荣王和姚文川顿觉不妙,出来一看,只见禁军与禁军相互厮杀了起来。

宫道上,一队披甲执锐的精兵汹汹地冲了进来,精准地将另外一拨禁卫军屠杀殆尽。

荣王惊怒嘶吼道:“梅鸣人呢?!谁把他们放进来的?!”

若是硬攻进来的,怎么可能一点儿声响都没有?!定是有人开门将他们放进来的!

一个满身是血的禁军爬上了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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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恐道:“殿下,梅佥事被杀了,禁军中有卧底……”

堪堪说完这句话,他便断了气。

宋奕!好你个宋奕!

姚文川阴着脸色,一拳砸在了宫墙,精心谋划了这么久,就这样败了,他如何能甘心?

想到败后姚家的下场,他忍不住打了个冷战,逐渐冷静下来。

他转身进殿,吹了吹假诏上的未干的墨迹,从曾忠手里抢过玉玺,重重地盖了上去。

荣王只觉大势已去,绝望地看着宫道上的遍野横尸,忽见他表哥举着假诏书冲到玉阶上怒喊。

“陛下已传位于三皇子荣王!荣王才是天命所归!宋奕!你这个乱臣贼子!竟敢举戈于新帝!”

“左相已从京郊大营调集兵马,劝你束手就擒,还可留你一…呃嗯!”

命字未落地,一支金羽箭以不可阻挡之势贯穿了他的咽喉,箭尖稳稳地没入他身后的檀木殿门。

姚文川不甘地发出了一声呜咽,直挺挺地倒在了血泊中。

宋奕目光散漫,慢条斯理地收起了弓箭,不屑地嗤笑了一声。

调兵?调什么兵?兵符早已在他手里握着,还想诈他?

“表哥!”荣王扑跪到姚文川的尸体旁,悲痛欲绝。

宋奕的人已经杀到了紫宸宫外不远处,亲卫急忙将他从地上拉起来。

“走!快走啊殿下!”

荣王却仿佛失心疯了一般,一把将他推开,冲到计云舒所在的宫殿,不由分说地将她拉到了玉阶上。

“宋奕!你看看这是谁!”

宋奕……

计云舒猛然怔住,连横在脖子上的匕首都感受不到了,直愣愣地盯着远处的高头大马上,那个冷硬的黑色身影。

原来,原来他没死啊……

宋奕的眼力比计云舒好,他能清楚地看见计云舒那愣怔又漠然的神情。

知道他没死,她很失望罢?

宋奕冷笑,目光寒凉,下颚紧绷,握着缰绳的冷白手背上,清晰可见暴起的青筋。

他纵马前行了一段距离,隔着厮杀的人群与她遥遥相望,那一瞬,好似连耳边呼啸的寒风都停止了。

宋庚有些癫狂,还在做着帝王的美梦。

“宋奕你这混账!朕是新帝,你胆敢以下犯上!”

他话音刚落,一支利箭挟着劲风破空而来,擦着荣王头顶而过,似是警告。

荣王被吓住,神智清醒了些,心知自己还有计云舒这个筹码,他忽而生出了些底气。

“宋奕,我数十个数,你若还不退兵至宫门外,我立刻杀了她!”

闻言,计云舒自嘲地扯了扯唇。

这荣王也是倒霉,找谁做人质不好偏偏找她,现在的宋奕恐怕比他更想杀了她。

听见这话的宋奕面无表情,而那阴鸷骇人的眼神却让荣王慌了一瞬。

他硬着头皮喊出了第一个数,紧张地注意着宋奕的反应。

伴随着他的数数声,宋奕再次执箭上弦,弯弓拉满,将箭尖缓缓对准了他和计云舒所在的方向。

荣王这下彻底慌了神。

难道说表哥听来的消息是假的?这女子根本就不是宋奕的宠妾?

然而他已入绝境,只能咬牙赌一把了。

计云舒能感觉到身后人的颤抖,她抬眸望向宋奕,两人视线交汇。

任谁看都像是一幅英雄救美的画面,可只有她知道,这箭矢,是对准她的。

宋奕维持着拉弓的姿势迟迟未放手,他的视线顺着锋利的箭尖一瞬不瞬地盯着计云舒的脸,情绪翻涌的眸底,闪过一丝挣扎。

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很想一箭射死她!

这个狼心狗肺的女子,将他的爱意狠狠踩在脚下!还联合他的政敌,要置他于死地!

看着宋奕越发阴戾的眼神,荣王握着匕首的手不住地发颤。

反应过来自己劫持的是个毫无用处的人,他眼底闪过一丝凶狠,面目变得扭曲起来。

注意到他的动作,宋奕瞳孔猛缩,箭尖上移几分,果断松开了箭尾。

计云舒决然地闭上了双眼等死,却只感受到一道劲风擦着她颈侧划过,身后禁锢她的力道突然消失了。

她僵硬地转头看去,荣王已经肩膀中箭,倒在了地上。

感受到颈侧有温热的液体流出,计云舒木木地伸手抚上脖颈,摸到了一手湿濡。

殷红的鲜血太过刺目,加之惊骇过度,她忽觉天旋地转,一头倒在了冰凉的宫地上。

昏过去的最后一瞬,她瞧见那匹火红色的烈马缓缓在她眼前停住,寒凉无波的声音自耳畔响起。

“逆王及其同党,全部带走……”——

含英巷,姚府。

姚鸿祯立在楼阁上,神情凝重地眺望着皇宫的方向。

宋奕已经带兵进宫,而他派进去打探消息的人迟迟未归,多半是败了。

意识到这一点,他的身形晃了晃,急时扶住了阑干才堪堪站稳。

姚家,毁在他手里了。

姚鸿祯的眼神不再犀利,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荒芜与绝望。

他一步一停地下了楼阁,默然地推开了书房门,瘫坐在木椅上。

猛然想起什么,他腐朽的身躯一震,眼神中焕发出最后一丝光彩。

“管家!管家!”

等不及管家进来,他急急起身,踉跄着冲出门外大声呼唤。

管家应声而来,急忙扶住了将要摔倒的姚鸿祯。

“你拿着鱼符速去扬州,让文卿有多远走多远,再也不要回来!去!快去啊!”

姚鸿祯神情焦急地塞了一个东西到他手里,不由分说地将他推搡着往前走。

“相爷!您跟老奴一起走罢!”管家立时反应过来大势已去,连忙流着泪劝他一起走。

姚鸿祯充耳不闻,只瞠着双眼一个劲推他。

“走!快走啊!来不及了!”

见他还扒拉着自己的衣袖,姚鸿祯抄起小厮手里笤帚往他身上招呼。

“走!给我走!来人呐!把管家给我赶出去!”

周围做活的小厮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那个曾经老沉稳重,威严肃穆的相爷,此时如同巷口的叫花子一般癫疯,叫嚣着要把跟了他四十年的老管家赶出去。

见下人都不动弹,姚鸿祯更怒了。

“你们是死人么!快赶出去!”

这一声怒吼把小厮们震回神,急忙七手八脚地将老管家架出了姚府。

姚鸿祯终于松了口气,像一根被吸干了养分的树干一般,无力地瘫坐在地。

他算得没错,又或者说他将宋奕看得极为透彻。

在将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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