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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视线交汇,宋奕低低地咒骂一声,眼神阴鸷地盯着那狗皮膏药一般的女子。
他方才便该杀了她!现下当着计云舒的面,他反而不好动手了。
不悦的视线落在计云舒身后的两个门神身上,宋奕阴冷发问。
“你们还杵在哪儿做什么?!还不将她拖下去乱棍打死!”
听见这话,计云舒与那女子皆是一惊。
就在凌煜和霍临准备将那吓呆的女子拖下楼时,计云舒忍不住出声了。
“等等。”
听见计云舒的话,凌煜二人的动作顿了顿。
他们下意识地瞧了眼宋奕的脸色,见他淡淡瞥了眼那女子,而后走向计云舒,二人心中了然,也不再拖拽了。
宋奕牵起计云舒的手,玩味地把玩她柔软的手指,气定神闲道:“怎么?你要替她说情?”
而那女子现下才明白过来那位玉面王爷的可怖,她惊恐的眼神在宋奕和计云舒的身上来回转了转,似乎明白了什么谁能救她。
“姑娘!姑娘救救我!可怜可怜我罢!”她泪流满面,朝计云舒颤声求救。
计云舒收回看她的目光,任由宋奕把玩她的手。
静默片刻,她斟酌着温声开口。
“王爷这是怎么了?为何发这么大火?”
难得见她如此低顺平和地说话,宋奕的怒气消散了些,他将方才发生的事情,半遮半掩地总结成了一句话。
“她不长眼,冲撞了本王。”
计云舒垂眸,心中有了成算。
“要我说,她既冲撞了王爷,那便是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闻言,宋奕惊诧地挑了挑眉,心说这句话从她嘴里说出来,真真儿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然后呢?”
他垂眸静静地看着她,唇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虽心知肚明她的意图,但他还是甘之如饴,眼角眉梢都透着一股子舒畅。
听见宋奕的反问,计云舒抬眸对上他炽热的眼神,道:“可陛下尚在养伤,打打杀杀的总归不大吉利,王爷不若发发慈悲,饶她一命,也算替陛下积德了。”
计云舒没将看在她的面子上饶她一命这句话说出口,是因为她拿不准她在宋奕心中究竟是个什么份量,若胡乱说了反倒不妥。
还有就是,这话她也着实说不出口。
宋奕幽深的目光在她脸上游离,对她这个理由不置可否。
以自己对她的情意,她完全可以撒个娇将他哄过去,却拉出父皇这面大旗来堵他。
虽有些不满她的疏离,却也并未拂了她的面子。
“拖下去鞭笞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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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奕冷冷地吩咐完,牵着计云舒回了席。
经过方才一遭,再看台上那些穿着戏服的戏子们时,他莫名烦躁起来。
“叫他们撤了,让耍百戏的上来。”
计云舒用余光瞥了他一眼,淡淡弯了弯唇。
将近日落时分,宋奕带着计云舒离开了听雪院,却并未回府,而是去了另一个地方。
与闹哄哄的街道仅有一墙之隔的巷子里,凌煜叩响了那扇质朴的木门,叩击的力道一重二轻,似乎是什么接头暗号。
不多时,门内传来门栓动移的声响,一个独眼的中年男子打开了木门。
在瞧见宋奕带了个女子后,他目光愣了一瞬,很快又恢复自然。
“请王爷安。”
他朝宋奕行了个礼,将几人引了进来。
虽叫藏宝阁,可这外面瞧着像危房似的,里头倒是别有洞天。
计云舒随意打量了一番,不巧正对上那独眼男子向她投来的探究视线。
她坦荡地迎上他的目光,并不畏惧他的打量。
宋奕瞧见这一幕,又冷了脸。
他在计云舒腰间不轻不重地掐了一把,而后语气不善地问那男子。
“席钊,你瞧哪儿呢?”
听见宋奕略带薄怒的声音,那独眼男子回过神来,赶忙移开了视线。
“没…没什么。”
解释完,他转移话题道:“王爷这次来,是要取什么?”
宋奕冷冷瞥了他一眼,带着计云舒往里走。
“狐白裘。”
“是,属下这便去取。”
那男子才迈了几步,又折返回来,觑了一眼正四处打量的计云舒,附在宋奕耳边悄声道:“王爷,借一步说话。”
宋奕侧头,不悦地瞟了他一眼,而后同他拐进了一处角落。
计云舒回头瞧了一眼,不甚在意。
方才那男子看她的眼神,活脱脱第二个高裕,左不过是要背着说她坏话,或是劝宋奕别跟她纠缠,这不正中她下怀么?
在矮凳上坐了一盏茶的功夫,也没见二人回来的动静,计云舒百无聊赖地闲逛起来。
凌煜和霍临见计云舒进了园子,几不可察地紧张起来。
见她神色淡然,似乎并未发现异常,二人便松了口气。
高裕却按捺不住了,王爷在跟前时他不能多嘴,王爷不在他还不能说么?
他走到园子台阶上,瞠着目指责计云舒。
“这儿又不是你家,你瞎晃悠什么?”
计云舒白了他一眼,反问道:“这儿也不是公公的家,公公这么大呼小叫的,又是什么意思?”
“你……哼!”
高裕自讨没趣,一屁股坐在台阶上生闷气。
计云舒冷嗤一声,又将目光投向眼前的花草上。
在瞧见一株长得像含羞草的植物时,她自然而然地伸出手去触碰,却不慎被叶子上的小虫子咬了一口。
微微酸麻的感觉,她没太在意。
视线下移,她瞧见土面上露出了一块类似布帛的东西,再定睛一瞧,那东西旁边赫然是一团头发和一只耳朵。
“啊!!”
骇人的景象吓得计云舒跌坐在地,她蹬着双腿连连后退,声音发颤:“死…死人……”
“怎么了?!”
高裕被计云舒的尖叫声吓一激灵,见她跌倒,他连忙上前搀扶。
冷不丁听见计云舒嘴里正念念有词,他皱眉问道:“什么?你说什么?”
计云舒惊恐地指着那片花圃,颤声道:“死人…有死人!”
“啊?!你说那儿有死人?!”
这会子高裕听清了,他倒吸一口凉气,脱口而出道:“咱家去瞧瞧。”
“公公!”
“高公公!”
凌煜和霍临同时出声,将高裕拦住。
霍临下意识伸出手想搀扶走路虚飘的计云舒,倏而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又不动声色地收回了手。
宋奕闻声赶来,只一眼便明白了缘故。
他将惊魂未定的计云舒揽在怀里,抬眸冷冷地扫了一眼霍临和凌煜。
二人接收到那凌厉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垂了头,静默不语。
被拦住的高裕似乎不信,还在嚷嚷:“欸凌煜!她说有死人,让咱家瞧瞧到底怎么个…”
“闭嘴!”
宋奕忍无可忍地打断了他,利眸似刀子一般射向他,高裕立时噤了声。
“是真的,我亲眼瞧见的……”
计云舒说完,室内陷入死寂。
宋奕绷着脸,正想着如何将她哄骗过去,却在瞧见她手上细小的伤口那一刹,脸色陡沉。
“在哪儿被咬的?!”他举起计云舒的右手,急声发问。
计云舒被他猛然拔高的声音吓住,意识到咬她的不是普通虫子,她赶忙指了指园子最里面的花圃。
“席钊!快拿失心蛊的解药来!”
那名独眼男子见状,立马放下手中的檀木盒,去密室取解药。
失心……蛊?
计云舒怔住。
见她呆呆地望着自己,宋奕当她吓傻了。
“有解药的,莫怕。”他抚了抚计云舒苍白的脸,柔声安抚。
没过多久,宋奕将一个瓷瓶递给计云舒,示意她喝下。
计云舒没有犹豫,忍着那股异样的味道,一口闷尽。
宋奕拧起的眉头舒展开来,他隐晦地扫了眼计云舒身后的花圃,向她解释道:“这蛊毒致幻,方才你瞧见的,不过是被咬后出现的幻觉罢了。”
计云舒沉吟,是幻觉么?应该是的罢,方才她正是被咬后才瞧见了那番景象。
见她相信了,宋奕恐再生变故,带着她匆匆离去。
回去的路上,宋奕打开檀木盒,将那件狐白裘在计云舒面前摊开。
“瞧瞧,可喜欢?”
计云舒不明所以地看他一眼,又低头瞧了瞧那件裘衣。
“这衣裳我不是有一件么?”
宋奕轻笑一声,将狐白裘给她披上,解释道:“那可不一样,这是狐白裘,由一千只白狐腋窝下的绒毛制成,世上只此一件。”
闻言,计云舒又低眸看了眼身上的裘衣,这才发觉它轻软似空气,上身像没穿一般。
感受到一股不容忽视的视线在自己脸上游离,她抬眸,见宋奕正目光灼灼地望着她。
眼神里似乎还带了些雀跃和希冀。
计云舒垂眸避开他的视线,思忖了片刻,轻轻启唇:“多谢王爷。”
宋奕唇角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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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俊眉微挑,道:“送便送了,又不是为了听你说这个。”
计云舒动了动嘴唇,没再接话。
正准备闭上眼休息会,宋奕倏然起身将她压在软靠上,看她的眸色渐深。
第65章 中毒了
计云舒反应过来,连忙去推他,声音染了些愠怒:“我月信来了!”
“啧。”
宋奕遗憾地咂了一声,将计云舒揽在怀里。
“不应该啊,我日日耕耘,怎到如今还没信儿?”他抵在计云舒耳边,蹭了蹭她的脸。
计云舒身子僵了一瞬,心跳快了些,她压下紧张的情绪,自然地扯开话头。
“方才那人养蛊虫做什么?”
听见她这话,宋奕眸底浮现出一丝戏谑,有意吓唬她。
“是我养的,不止有失心蛊,还有情蛊呢,你若再敢起逃跑的心思,我便让你尝尝情蛊的滋味。”
计云舒惊愕好半晌,被他唬住。
“王爷,莫不是说笑罢?”
宋奕垂眸看了一眼她强装平静的神色,眼神危险道:“呵,自然不是,你若不信,大可试试。”
计云舒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故作镇定地移开眼神。
宋奕看穿了她的心虚,一想到她还存着这般心思,他的脸色顿时变得阴沉冷硬。
他擢住计云舒的下颚,迫使她看向自己,厉声警告。
“事不过三,再跑一次,你自己掂量掂量后果!”
强势的力道逼得计云舒不得不直视他,怎么也扯不开坚实的手腕,她紧紧抿唇,一字一句地咬牙切齿道:“知!道!了!”
听见她这句话,宋奕脸色才缓和些,他放开了手,但慑人的眼神仍然冷冷注视着计云舒。
他知道她心有不甘,也知道她必定不会轻易打消这个念头。
可那又何妨?不过他多费些心思盯着她罢了。
只要他还活着,她就永远也别想摆脱他。
二人各怀思量地回了府,计云舒一语不发地进了正房,随手解下才上身不久的狐白裘抛在榻上。
宋奕瞧了,脸愈发冷沉起来。
诡寒的气氛令屋里的寒鸦不明所以,她谨慎地看了一眼宋奕,将被计云舒扔下的裘衣小心地收叠好,默默退了出去。
宋奕绷着脸走到计云舒面前,正准备再次对她威胁警示一番,凌煜焦急的声音自门外响起。
“殿下,出事了!”
宋奕脸色微变,骤然转身推开了门,见凌煜一脸凝重,他疾声问道:“什么事?”
“方才陛下吃药时,忽然呕血,没多久便昏死过去,太医说是中了毒。”
“什么?!”宋奕的眉头紧紧拧在了一起。
他沉思片刻,回头看了惊怔的计云舒一眼,唤来霍临嘱咐了几句,随后带着凌煜疾驰进了宫。
宋奕刚走,寒鸦便推门而进。
见计云舒眼神呆呆的,她轻唤道:“姑娘?你没事儿罢?”
计云舒回神,轻轻摇了摇头。
这段时日着实不太平。
她昨日逛心湖时,湖里的龙睛金鱼好端端的死了几条,翻着雪白的肚皮浮在湖面上,也不知这异象将来要应在什么事上。
***
宋奕一进紫宸宫便听见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皇后和淑贵妃以及一众嫔妃都围在龙榻边,嚎哭的嚎哭,抽泣的抽泣。
“母后。”
宋奕一面扶着皇后,一面向刘詹询问:“中毒可深?”
刘詹摇了摇头,庆幸道:“那人将毒粉掺在茶叶里,所幸陛下喝得不多,这才捡回一命。”
宋奕沉吟片刻,抬眸看了首领太监曾忠一眼,而后出了内殿。
曾忠心领神会,后脚便跟上宋奕的脚步。
“送进紫宸宫的茶叶需经几道手?”宋奕沉声发问。
曾忠略微回忆,答道:“出库房一道,查验一道,还有进紫宸宫前试毒一道。”
这么说来,必定是这其中一道出了纰漏。
宋奕微阖了眼,吩咐道:“将这三道人手带下去细细查问,还有紫宸宫内外的宫人也都盘问清楚了。”
淑贵妃瞥见宋奕去而复返,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扯出帕子擦了擦泪,扶着心腹嬷嬷的手出了紫宸宫。
“翊王想必是进宫来查这事儿的。”
淑贵妃将声音压得极低,语气也肃重起来。
心腹嬷嬷隐晦地侧头观察了下四周,同样以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娘娘不必提心吊胆,咱们做得隐秘,手法又精巧,任他查破天,也断查不出真相来。”
闻言,淑贵妃渐渐镇静下来,又细想了想她们精密干净的手段,一颗心渐渐落回了肚子里。
这件事儿她并没让父亲和庚儿知晓,为的就是陛下薨逝,他们能表现得真实些,让人怀疑不到他们头上。
宸王那边她也已经下手,不出半月便会传出宸王侧妃小产的消息,那绝嗣的废太子更是没了继位资格。
只等着陛下一死,便让父亲带着党羽拥立庚儿继位。
正所谓无后为大,陛下子嗣单薄,她有太孙在手,晾那文武百官也不会异议纷呈。
却没成想失了手,谨慎起见,她得速速收手,静待时机。
皇后扶着宋奕的手坐在了床榻上,她与李嬷嬷别有深意地对视一眼,随后仰着头,一脸恳切地望着他。
“奕儿,你父皇的情况还未好转,你又要查案又要兼顾朝政,便在宫里住下罢,也省得你宫里宫外两头跑了。”
宋奕连想都未想,毫不犹豫地回道:“多谢母后挂怀,只是儿臣在宫外还有事,住宫里多有不便。”
闻言,皇后勉强扯出一抹笑。
心知肚明他回绝得如此干脆是为了谁,她更坚定了那份心思。
“母后知道,你翅膀硬了,也越来越不把母后放在眼里了,只怕还多嫌着母后碍你手脚,盼着母后早死才是。”
皇后说完,扯出帕子拭了拭眼泪。
听见这刺耳的话,宋奕抿着唇,撩袍跪在皇后面前,眼里是化不开的沉郁之色。
“母后要打要罚,儿臣绝无怨言,只是莫再说这糊涂话,诛儿臣的心了。”
皇后愣住,也意识过来自己的话不妥,急忙将宋奕扶起来。
“你这孩子,地上凉,快起来。”
她拍了拍宋奕的手,给自己找补。
“你父皇接连遭难,母后也是哀痛难忍,这才口不择言了,你别怪母后。”
不住便不住罢,只要奕儿进了宫,她有得是法子拖住他。
***
沐浴完,计云舒一边绞着湿发一边抬头看了眼天色。
“寒鸦,现下什么时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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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鸦将帕子递给计云舒,道:“已过了亥时了。”
宋奕是日落后才进的宫,到现在也才过了一个多时辰,想必今夜是回不来了。
计云舒正想着,便见寒鸦抱了床被褥进来,铺在了她守夜时惯睡的小榻上。
她堪堪瞥了一眼,等头发差不多烤干了,拨了拨熏炉里的炭火,熄灯上了床榻。
四更天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寒鸦离门近,影卫的素养让她立时从睡梦中惊醒,翻身下榻,悄悄行至了门后。
下一瞬,那人推门而入,寒鸦利落出手,直击他咽喉,却在距离一寸之隔时,被那人敏捷地擒住手腕。
“王爷?”寒鸦这才看清来人,微微诧异。
宋奕背着月光,朝寒鸦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寒鸦立时收回手,自觉地退了出去,轻轻地带上了正房门。
熟睡中的计云舒对这一切毫无知觉,在被那带着寒意的胸膛搂住时,也只是瑟缩呓语了下。
宋奕低笑一声,贴在她耳边道:“没良心。”
没有宋奕在旁折腾她,计云舒这一夜睡得极其踏实。
她坐起身,正准备穿衣洗漱,才发觉自己的的中衣被解开,肚兜也松松垮垮的,露出了大半春光。
反应过来这是谁的杰作,计云舒紧抿着唇,绷着脸将衣服穿好,内心暗啐宋奕无耻下流。
太和殿内,大理寺卿卫苏正向宋奕汇述中毒案的查办状况。
“殿下,大理寺已将这半月来送进紫宸宫的茶叶细细验过,未发现有藏匿毒粉的茶叶。”
“宫人也一一拷问过,都说事发当日,紫宸宫并未无其他人出入。”
宋奕批阅奏折的动作停滞了一瞬,若有所思道:“如此说来,毒并不是掺在茶叶中的……”
他沉吟一瞬,转头吩咐凌煜。
“把刘詹叫来。”
再次确认毒是下在茶里的后,宋奕似有了头绪,带着凌煜和卫苏去了大理寺。
他前脚刚走,后脚皇后这边便得知了他出宫去了大理寺的消息。
“好。”
皇后精神起来,狭长的凤眸中一丝阴毒闪过。
“以防奕儿的人起疑阻拦,你带上本宫的凤令前去,一定要盯着她喝完。”
李嬷嬷会心一笑:“娘娘放心,奴才明白。”
赵音仪接到李嬷嬷突然到访的消息时惊诧不已,然而在得知她是来找计云舒时,心下莫名紧张起来。
皇后娘娘如何知道云荷在这儿?她派李嬷嬷来做什么?
带着诸多疑虑,赵音仪梳洗整妆后,在青玉堂接见了李嬷嬷。
“什么大事还劳动嬷嬷来一趟……”
赵音仪话音未落,李嬷嬷便朝她摆了摆手。
“王妃不必客套,奴才来是奉皇后娘娘之命,给云荷姑娘送个东西,不知她在何处安置?”
听见不是来押计云舒入宫的,赵音仪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
“她住清晖堂,我带嬷嬷去罢。”
李嬷嬷伸手拦住她,笑道:“王妃留步,王爷的住处老奴还是晓得的。”
闻言,赵音仪也不好再说什么,目送着她出了青玉堂。
“嬷嬷恕罪,王爷有令,任何人不得进入清晖堂。”
李嬷嬷倒给眼前的阵仗吓了一跳,不知情的还以为里头关的是什么罪大恶极犯人。
知道王爷对那女子不一般,却没成想疯魔到这地步。
好在皇后娘娘早有准备,否则今日还真得无获而返。
她不紧不慢地亮出凤令,对着面前全身戒备的黑衣人道:“几位大人可瞧清楚了,莫说是你,便是王爷来了,也得收敛几分。”
第66章 难怀嗣
见眼前的冷面男子似乎有所松动,李嬷嬷又放低了姿态,满脸堆起笑来。
“大人不必如此紧张,皇后娘娘还能害王爷心尖儿上的人不成?只是送个东西罢了,大人们高抬贵手,老婆子我也好早些回去跟皇后娘娘交差。”
霍临从凤令上收回目光,不理会她的谄媚,冷声问道:“什么东西?”
“是坐胎药,皇后娘娘亲吩咐人熬的,就盼着王爷能生个小皇孙呢。”
霍临不自觉皱了皱眉,他指了指后头太监手里的食盒,示意他打开。
待见着确实是一碗药时,霍临并未松懈,而是唤人取来银针试毒。
李嬷嬷从容不迫地瞧着他动作,见着他收回了银针,眯着眼笑道:“大人现下可放心了?”
霍临垂眸看了眼颜色如常的针尖,沉思一瞬,朝身后抬了抬手。
“放行。”
寒鸦见霍临放了一群人进来,有些不明所以,她立即回房向计云舒报信。
“姑娘,宫里来人了。”
闻言,计云舒放下手中的笔,抬眼朝窗外望去,果然见几名太监模样的人,正穿过抄手游廊,往正房这儿走来。
打头的嬷嬷她也认得,正是她作完画离宫那日拦住她的那位,是皇后身边的人。
计云舒微微蹙眉,正揣摩着皇后的意图,门外便响起了敲门声。
她理了理衣裳,朝寒鸦点了点头。
二人一打照面,李嬷嬷便亲昵地拉起了计云舒的手,一脸笑意。
“姑娘瞧着气色不错,皇后娘娘也大可放心了。”
她这陌生的反应出乎计云舒和寒鸦意料,计云舒僵着身子,勉强扯出一抹假笑。
这皇后派人来王府,就是为了瞧她的气色?
还不等计云舒说话,李嬷嬷便拉着她坐到榻上,摸摸脸又摸摸手,活脱脱查验一个物什好坏的模样。
计云舒有些反感和抗拒,微笑着拨开了她的手,礼貌道:“嬷嬷过来可是要替皇后娘娘传什么话?”
李嬷嬷笑得和蔼,朝拎食盒的太监招了招手。
“再多的话呀也比不上这一碗药,皇后娘娘可盼着你早日给王爷生个白白胖胖的小子呐!”
忽略那刺耳的话,计云舒冷淡的目光落在那碗汤药上,她讥讽地扯了扯唇角。
从前在宫里时,皇后就逼着她进宫侍奉,直到如今,竟还是贼心不死。
瞥见计云舒那漠然的眼神,李嬷嬷愣了愣,为防生变,她笑着端起那碗汤药,递到计云舒面前。
“姑娘来,莫辜负了皇后娘娘的一片苦心。”
浓烈的中药味扑面而来,计云舒忍不住侧脸躲了躲,却在嗅到一丝熟悉的川芎味时,猛然怔住。
她抬眸看了一眼李嬷嬷那和善的笑脸,不动声色地接过药碗,浅浅抿了一口。
没错,就是川芎,可还有另外一股更加浓烈的味道,她辨不出来是什么,但也无关紧要。
川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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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子的,那这药便绝不可能是坐胎药。
细想也是,她害得宋奕丢了太子之位,皇后怕是恨不得杀她泄愤才是,若不是碍着宋奕,只怕这会儿给她送的就是毒药了。
看着碗里浅褐色的汤药,计云舒有些犹豫,想清楚后,她又不甚在意地扯了扯唇。
如此也好,日后,她也不必再顶着一张恶人脸去讹诈郁侧妃的避子药了。
李嬷嬷见计云舒将药喝了个干净,微微诧异了一瞬,随即笑得眉眼都舒展开来。
方才见她嗅了一会儿又愣住,还以为她察觉到不对劲了,却原来是自己疑神想多了。
“姑娘倒是个爽快人。”
计云舒拭了拭嘴角,抿唇浅笑着回应她:“劳烦嬷嬷转达,云荷多谢皇后娘娘的赏赐。”
“姑娘懂事,娘娘知道了定然欣慰不已。”
李嬷嬷朗笑,心满意足地带着一干人离开了清晖堂。
“姑娘也太冲动了,就不怕那药里头放毒了么?”
寒鸦弯腰过来,一脸忧虑地望着计云舒,想确认她脸色有没有不对劲。
方才见计云舒犹豫,她还以为计云舒察觉到不对劲准备糊弄过去,谁承想她仰头就一口闷了,连阻拦的机会都没留给她。
计云舒剔了剔指甲,似笑非笑道:“放心,王爷喜欢我,皇后娘娘如何会害我呢?”
“话是这么说,可难保不出岔子,姑娘若有什么不适,一定要告诉奴婢。”
计云舒懒懒抬眼,朝她莞尔一笑:“知道了。”
药效发作的时间比计云舒预料的晚,痛苦程度却大大超出她的预期。
午憩过后,她便感觉小腹隐隐作痛,刚开始还能忍住,到后来便控制不住地呻吟出声。
“寒鸦…”
计云舒轻轻一唤,寒鸦便立即推门而入。
“你怎么了姑娘?!”
见计云舒痛苦地拧着眉,满头虚汗面色苍白的模样,寒鸦顿觉不妙。
还没等计云舒吩咐,她就神色慌张地跑了出去。
“霍大人!快去请大夫来!要快!”
计云舒紧紧闭着眼,忽而觉得寒鸦没说错,她太冲动了。
处在这样一个医术匮乏的时代,又在不知此药烈性的情况下,她就敢随意喝下这剂猛药,简直是愚蠢至极。
安然无恙还好,若不慎伤及性命,那她才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肠子悔青了都无济于事了。
“姑娘!姑娘你忍忍!大夫马上就来了。”
寒鸦扯出帕子擦拭着计云舒额角的虚汗,一脸焦急与不忍。
手掌摸到一片湿濡,她低头一瞧,脸色瞬间比计云舒还要苍白几分。
“姑,姑娘……”
计云舒弱弱地垂眸,见身下的床褥渐渐被染红,她暗道不妙。
随着一阵剧烈的坠痛来袭,她凄厉痛苦地呻吟一声,昏死过去。
院子里,霍临神情凝重地看着紧闭的房门,在见到寒鸦双手染血地冲出来时,他如坠冰窖,丝丝寒意渗入骨髓。
是他的错,是他疏忽,是他该死。
霍临拦住惊慌失措的寒鸦,疾声问道:“她如何了?!”
寒鸦脸色煞白,过度惊惧让她哽咽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快,快去告诉王爷……”
大理寺内,宋奕查出了头绪,正准备带着凌煜和大理寺卿卫苏进宫搜集线索。
刚走出大门,便见霍临纵马疾驰而来,神情肃重,脸色发白。
宋奕几乎是一瞬间便意识到不妙,心下没由来地发慌。
“她怎么了?”他疾步上前,冷声质问半跪于地的霍临。
“云姑娘喝了皇后娘娘送的坐胎药,昏死过去了……”
“你说什么?!”宋奕发狠地揪起霍临的衣领,目眦欲裂地瞪着他。
霍临垂首,又重复了一遍,眸中的情绪晦涩不明。
宋奕只觉一股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让他几乎窒息。
他扔下三人,手忙脚乱地解下马车前的一匹骏马,焦急慌乱地上了马。
“进宫找刘詹和韩院判!”
丢下这句话,他用力一夹马腹,朝着王府的方向疾驰而去。
乌云压境,风雨欲来。
凛冽的寒风似刀割一般划过宋奕的脸,他浑然不觉,黑眸死死地盯着前方,恨不得回府的路程能缩短些,再缩短些。
回府后,他径直入了清晖堂,两步并作一步地冲入房中。
寒鸦见宋奕回来,连忙将帷帐撩起,露出了床榻上昏迷不醒的计云舒。
宋奕利瞳猛缩,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抚摸计云舒毫无血色的脸庞,手指微微发颤。
“她如何了?!”他蓦地转头,阴声质问坐在桌前写药方的老大夫。
老大夫被眼前浑身阴翳的男子骇了一跳,随即又无奈地叹了口气。
“性命倒是无虞,只是…”
“只是什么?!”宋奕戾声打断他,一双幽暗的眸子此时充满了焦急与恐慌。
老大夫神情凝重,缓缓摇了摇头:“只是此后恐再难孕育子嗣。”
说完,他将手中的药方交给寒鸦,叮嘱了一番,而后长叹着出了正房。
“哎,真是造孽啊……”
宋奕坐在榻边的姿势蓦然僵住。
伴着老大夫的喃喃自语,一股前所未有的悲戚与荒芜如潮水般朝他汹涌袭来,将他淹没,让他窒息。
母后……当真是他的好母后啊!
宋奕狠狠抹了把脸,额角的青筋因滔天怒意而暴起,鹰隼般的黑眸中闪过一丝癫狂与杀意。
寒鸦端着药推门而进,看见宋奕可怖的眼神那一瞬间,她心颤了颤。
缓了缓神,她轻声道:“王爷,药熬好了。”
宋奕接过药碗,目光落在计云舒的病容上,他缓了骇人的神色,眸光渐柔。
“扶起来。”
凌煜和霍临带着刘詹赶到时,宋奕已经喂完了药,正满身寒意地坐在榻前。
见着来人,也只是冷冷地吩咐韩院判去查看计云舒的情况。
见韩院判那紧蹙的眉头,宋奕便明白大抵已经无力回天。
意料之中,韩院判与那老大夫的诊断大差不差。
“这,唉……”
“韩院判,你是大渊一绝的妇科圣手,你告诉本王,可还有转圜的余地?”
宋奕抬眸,定定地望着韩院判,平静的语气里流淌着一丝悲痛与希冀。
韩院判拧着眉,抚着花白的胡子叹了口气。
“红花汤最伤女子根本,更何况还是这种提了纯的红花,只怕是难。劝王爷莫要太抱以希望,唯今之计,只能是吃这方子日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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