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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14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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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发愁了片刻,又记起什么,目光扫向不远处一片灵草。

一只小白猫……不对,一只明显比从前闻春兰抱回来时年岁更小的裂云虎蹲在草间。它是作为吱老大的“座驾”来的,这会儿谨记老大的吩咐,没有得到命令,就继续乖乖藏好。

就是眼下,老大的眼神也是“小白小白,你晚点儿跟上来”。

裂云虎幼崽晃晃脑袋,准备照做。偏偏这个时候,前面那个气息很强大、又让它有点本能亲近的修士停下脚步,轻轻“咦”了一声。

紧接着,幼虎的后颈皮就被拎了起来。

裂云虎:“嗷……嗷?”

邬九思眉尖跳了一下,扭头去看寻宝鼠,眼神意思明显:“跟着你来的?”

吱吱心虚,眼神乱飘:“吱……”

它一只柔弱可怜的小灵鼠,前头又在空间里失去了那么多修为,自个儿跑出来万一被抓走了怎么办?

虎小弟虽然也不太能打,可血脉天赋还在,起码能坚持到发了信号的时候。

没错,就是这样的。

至于主人略有狼狈的样子被瞧见了,那不是意外么。

想通这些,吱吱镇定不少,抬头挺胸去看邬九思。

邬九思的注意力却已经没有放在寻宝鼠身上。他望着眼前的幼虎,目光仔细当中又带着些许恍惚。良久,才慢慢地说:“你是怎么进来的?”

裂云虎:“嗷……!”

“不对。”邬九思摇头,“你没法跟着吱吱进来。”

寻宝鼠最初是阿青的灵宠,后来成了邬九思与道侣共同喂养,千年过去,也算是一个“家人”了。

在太清山上设置旁人无法进入的禁制时,它自然被排除在外头。

可裂云虎不同。

“是谁解了我的禁制,让你和吱吱一起来找我?”邬九思像是在问话,又像只是在说给自己听。

他的心跳又一次剧烈起来。一下一下,近乎震出胸腔。

终于,修士抬起头,去看正被朝霞笼罩着的天空。

“阿青,”邬九思说,“你还在这里,对不对?”

这个问题注定不会得到回答,邬九思也并不指望道侣能直接出现在自己面前、告诉他答案。

可他还是开怀起来,回到家时,邬戎机和闻春兰看着儿子不同寻常的神色,甚至有些担心。

邬九思察觉到了,稍稍整理过情绪,解释:“我昨晚梦到阿青了。”又在父母问起更多之前岔开话题,问起两人当下的身体状况。

其实不必邬、闻说起,他也能看出七七八八。一旬的白玉糕,加上邬、闻持续不断地运气,两人的气色已经比刚刚来到镜原时好了许多,连鬓角的白发都隐隐有了光泽。

这样下去,再过不久,两个人就可以尝试更多灵食了。

两件好事加在一起,邬九思心情更上了一层楼。不过,考虑自己想做的事毕竟有些拿不准,他便不曾对父母说起。

“我今晚还是要出去。”邬九思只道,“父亲、母亲,你们不用担心。”

这句话落在邬戎机和闻春兰耳中,自动变成了“我今晚还想回昨天的地方,看能不能遇到阿青”。

行吧。两人现在也有些分不出,是儿子快些走出来更好,还是让他得了一时的欢喜更重要。

再换个角度去想,相伴六千年的至亲至爱,可不正是已经融进自身骨血的重要存在?换作他们自己,就能“走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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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思能有现在的状态,已经足够好了。

于是,在镜原上陪伴父母一整日后,当天晚上,邬九思重新回到太清峰山头。

他把吱吱也带上了,明面上是负责给自己倒酒,实际上是考虑到吱吱是道侣的契约灵兽,二者之间也存在玄妙联系。

寻宝鼠思来想去,又带上了自己的小弟。

一切准备就绪。花树,石桌,还有桌边的修士。

随着“汩汩”动静,酒液落入杯里。

看着杯盏当中灵酿散开的涟漪,邬九思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而后举起它,一饮而尽。

第144章 陷阱

除了桌上、凳旁多出的两只灵兽妖兽, 一切宛若昨日重演。

只是这回,邬九思的注意力从茫茫无际的思念之上转移过来,更多地关注自己身边。

如果并非他醉过了头, 幻想出一切, 而是阿青当真依然在看他, 不管这是出于有意,还是某种无意行为……

修士的神识细细扫过飘落在自己发间的花瓣, 一丝一缕地梳理过那些围绕他的清风,又仔仔细细地盘点一遍那些在他身侧浮起的、带着灵气的山雾。

他没有找到任何关于道侣的感觉。

失望吗?仿佛是一定的, 但邬九思这会儿还谈不上着急。

他镇定地、一杯一杯地继续喝着。用的是从前北州势力神意门拿来恭贺自己进境大乘的灵酿, 仿佛叫什么“玉壶春”。

一入口, 邬九思就察觉这恐怕是他们家压箱底的好东西。若不是得知自己如今修为浩瀚, 又对镜原之外的状况颇有研究, 想请他关照自家在外的弟子,神意门怕是都不愿意拿出来。

可若是弟子们出了事,小邬真人——对,现在众人已经在慢慢改口叫“尊者”了——如果愿意稍稍出手,那便是一重极大的保障啊!

于是他们还是试探着送了这份重礼。眼看邬九思欣然接受,神意门的人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走时脸上都带着喜气。

此刻尝来, 这玉壶春的确远比昨日邬九思随意取来的灵酿更容易醉人,难怪那会儿送它的修士还要叮嘱:“寻常小酌的话, 一日三杯就足够了!我自己, 也不过一日两杯。喝过之后,运气吸收, 修行进展便较寻常快过许多呢!……若是再多些,怕是就要醉了。”

而邬九思此刻起码已经喝了十杯。

风吹拂的速度仿佛变得快了些, “嗖嗖”地落在他耳边。邬九思垂眼听着,脸上的神色却像是静止下来,正像是某种不动声色地醉。

“不要喝了。”那些叠在一起的风声隐约吹出了这么一个意思,“不要,不要。”

邬九思神色没有任何变化,唯独眼眸深处多了一点细微的亮。

寻宝鼠被灵酿熏了太久,这会儿走路已经有点打摆子。但想到主人还没有吩咐自己停下,它便也表现得相当尽职尽责。又有酒水落了下来,一开始是“汩汩”声,后来却是哗啦啦地从杯沿上溢出来,又顺着桌面蜿蜒,很快打湿了邬九思的衣袖。

修士手臂的轮廓被勾勒出几分,邬九思自己倒是完全不在意的样子。又看了寻宝鼠一会儿,才用手指轻轻一弹,放这晕头晕脑的小东西前去歇息。至于桌上撒下的酒水,他捏了个法诀,就消失于无形。

不,准确地说并不是消失了。只是它们也蒸发,成了混合着浓浓玉壶灵花香味的“气”,融入风里。

风再吹到邬九思身上,就显得有些歪歪斜斜。修士的发丝被乱七八糟地吹到他脸上,惹得邬九思哭笑不得一瞬,干脆抽了一条道侣从前用过的发带,将自己的头发束起。

原先清冷俊逸、飘然出尘的仙人,这会儿仿佛又多了一重别样的气质。是更年轻了些?还是多了三分凌厉,让人觉得难以接近?

风不知道答案。

它轻轻地、迷惑地绕过修士的脖颈,转而又在修士更换的姿势中停顿下来。邬九思左手动作不变,右手却撑起面颊。身体稍稍歪斜了,多了几分肆意,少了几分从前的斯文。任何一个与他相熟的人瞧见这一幕,恐怕都要惊讶。不过,惊讶过了,又是一种理所当然。

毕竟无论是以怎样姿态出现,修士的面容都是不变的引人目光。

他轻轻扫一眼自己左侧臂弯,很快目光抬起,落到酒壶上。

寻宝鼠被落出来的酒水沾湿了毛毛,这会儿彻底醉得七荤八素,整只鼠都瘫在桌上,再也承担不了帮主人倾倒酒水的重任。但这原先也不是什么问题,邬九思下巴轻轻一抬,吱吱的身体就浮了起来,一点点飘到正在旁边扑耍的裂云虎崽跟前。

幼虎兴冲冲地朝前一跃,登时将自家老大接了下来。再嗅嗅,嗯?老大怎么这么香?

一身湿漉漉酒水的寻宝鼠:“……”

小弟身上的毛毛好舒服,软软的,暖暖的。

但小弟的舌头在做什么?为什么要舔它!

吱吱努力睁开眼睛,想要威严地训斥小弟。

然而等它当真睁开了,视线却被另一道奇异的场景带走。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邬主人身边的灵气已经浓到近乎肉眼能见的地步。而这么浓的灵气,除了绕在他身边之外,更多地还是落在了他左边怀中。

就好像……就好像……

吱吱盯着那团雪白颜色,努力地想要想起什么。然而不登它脑袋里的那根弦搭上,整只鼠就又被虎小弟舔倒。

吱吱躺在地上,呆愣愣地看着天空。

半晌之后,它惊叫:“吱吱吱吱吱吱!!!”

虎崽子你做什么!

这会儿寻宝鼠还没察觉到,自己这边儿的动静,仿佛也引起了主人怀中那团灵气的注意力。

丝丝缕缕的灵雾飘了过来,围绕绝望的鼠和兴奋的虎小弟一圈儿。这时候,邬九思脑海当中浮出了一点模糊的念头,是:“这一元,除了山川湖海的方位变化之外,仿佛与上一元没什么不同。”

也难怪会如此。无论邬九思还是郁青,他们触碰天道、布置万物的时候,脑海中都依然是过往所闻所见。而对于外出探索的修士们来说,四处地形不同自然新鲜,各种花草鱼兽类又是他们认得的,便提供了很多方便。

因为这个,从前邬九思不觉得哪里不好。可如果,吱吱和它带着的那帮也能和妖蛟一样,化作人形,在修行之路上更进一步呢?

修士的目光缓缓在灵宠身上打转,半晌,又重新去看酒壶。

他做了自己原先打算做的事:一点神识探出“触角”,勾住壶把,将其拎起、倾斜。

灵酿自壶口倾泻而出,落入……呃,灵酿呢?

邬九思晃了晃酒壶,能察觉到其中液体晃动。可无论他怎么摆弄,灵酿就是无法流出。

他的眉尖一点点压了下去,显得半是不解半是不快。眼看还是不行,干脆将壶盖揭开,再将其整个倒过来。

“……”

灵酿照旧稳稳当当地被吸在底部,像是下了什么决心,绝对不要进到修士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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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士默然片刻,不知想到了什么,喃喃便道:“怎么会这样子?我连一点酒都倒不出来了么?”

没有人回答他,四下只能听到裂云虎崽尝过吱吱身上的灵酿之后也跟着变得醉醺醺,开始左摇右晃、最后一屁股坐在地上的动静。

邬九思眉尖压得更深了,像是花了很大力气终于得出结论,“莫非,我又喝醉了?”

怎么可能。

喝醉酒的人,是不会这么清楚地认识自己的。

于是他也很快用言语否认这个猜测,“怎会?嗯……”

修士到底放下了杯盏,手指轻轻一勾,壶把便被他握在掌心。

他目光垂下,注视着杯中晃动的酒水。一弯清月正落在当中,月色随着酒水的涟漪散开。

邬九思又一次将其举起,却还是没有一点儿灵酿流出。

他仰着头,定定地看着浮起的酒水,如此良久,仿佛终于得出结论:“大约,是我的位置太高了。”

这倒是个很好解决的问题。修士折下身子,落入日日落下、叠叠堆起的花瓣里。

花瓣柔软,胜过世间所有床榻。又是满载了与道侣回忆的地方,邬九思虽然还在烦忧,却还是很快放松下来。

眼皮愈来愈沉,手也一点点放了下去。最初的时候,他还在透过花树枝条的间隙去看天上明月慢。慢慢地,眼皮愈来愈沉,人的意识仿佛也与身体一同落了下去……

月色静静流淌,山雾悄然浓郁。

愈发教人看不清的山头之上,几片花瓣悄然被风卷起,落在修士眉尖唇上。

而后又是寂静。

修士依然一动不动,身旁飞起的花瓣却越来越多。它们拂过邬九思的肩头、袖口,逐渐增加气力,像是要将他整个人推起。

邬九思还是不动。

然而,然而——

无人能见,无人能知。灵气在他经脉当中涌动,逐渐化作奔腾不息的溪流。时隔日久,《鸿蒙阴阳诀》再度被邬九思运转。他想要的却不是驱散“妖雾”,而是通过它,通过自己与道侣曾经修习了六千年的双修功法,尝试找到什么!

花堆当中的人影依然闭着双目,漫山灵气当中,却有一股神识骤然扩大。

依然像是流水,只是不再是涓涓细流,而是广阔江河!顷刻工夫,整片山林,都在邬九思的“注目”之中。

而他最关注的,依然是环绕在自己身边的那一股清风。

“阿青,”邬九思问,声音传遍四野,又最终从他唇边溢出,“我就知道,一定是你来找我。”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吹了一整晚的风,倏忽停了。

第145章 重现

邬九思感到茫然。

浓浓的不解、困惑化作滔天巨浪, 呼啸着向他拍了下来。莫说一座山头了,连带周围绵延的群山,甚至位置更远一些的镜原, 都险些被这股骇浪淹没。

然而!

任由神识被冲刷、灵台被淹没, 邬九思依然留在原地, 一动不动。

他注视着眼前的清风,在意识当中的浪潮过去之后, 毫不犹豫地顺流而上!

没有错了!纵然阿青已经“消失”,可两人之间的道侣契还在、关联还在。而他仍能感受到阿青的情绪, 换句话说, 阿青还在!

从将邬九思放在镜原的那天起, 他就一直徘徊在道侣身边。从前扶起邬九思的清风是他, 在邬九思醉倒时放寻宝鼠进入禁制的是他, 还有此刻——

那团不再吹拂、不再流动的清风同样是他!

邬九思近乎将他“抓住”了。可在他呼唤道侣的时候,清风仿佛被他惊动,竟再度散来、往山间云雾吹去。

这还不够。接下来的一盏茶工夫当中,邬九思的神识随着道侣契的指引一路攀升,直达云霄之上!

他立于万物之巅,放眼望去, 无论是西面的镜原, 还是南面的湖海,全部在神识扫过的范围之内。随着神识不断蔓延, 世间的一切都仿佛落入了邬九思的“掌握”。

偏偏也是此刻, 道侣仿佛再度消失无踪,任由邬九思如何在识海当中呼唤, 都不曾多给他一点回应。

而邬九思以最快的速度做出了反应。

他神色没有一丝一毫变化,周遭灵气却开始翻腾, 宛若风暴当中的海浪。

它们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推动、聚拢,最终以邬九思为圆心,尽数朝他涌来!

对于任何一个修士而言,在短时间内被这么多灵气淹没,都不算好事,甚至有爆体而亡的风险。

邬九思却是那个例外。

一来,他的境界修为确实堪称当世第一。二来,他所修功法毕竟有特殊之处。三来——

邬九思知道,道侣一定还在“看”自己!

想到这里,他放开关窍,将这些灵气尽数纳入经脉丹田。

修士脚下踏着整个世间,背后则是西落的明月。

最初的时候,邬九思意识尚且清晰。他知道自己是谁、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可随着时间推移,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

不知从哪一刻开始,不再是他主动吸纳灵气,而是无形的力量带着他的神识不断扩散。

属于“邬九思”个人的记忆、思绪被压了下去,倒是万里之外一朵灵花上的露水清晰起来。

像是感受到了“天道”的注视,晶莹露水顺着花瓣的纹路下滑,一路将花枝压得愈弯。终于,它“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滋润着灵花的根系,让它愈发伸展。

多么渺小的景象,又是多么壮丽的景象!——放弃对“自身”的坚持,从此以后,此般灵花生长、灵树繁茂、万物向上的场面,就尽数归于邬九思掌控。

时隔月余,他再度来到了选择的分叉口。一方是无与伦比的力量,一方是红尘当中的悲欢喜乐。

有什么在推动他、催促他,向前一个方向移动。邬九思“注视”这条路径,也的确慢慢有了动作。可他并非踏足其中,而是简简单单地开口。

“阿青。”

邬九思轻轻唤了一声。

“我来接你回家了。”

同一时间,镜原。

在邬九思话音落下的一刹,无数化神往上的修士同时停下自己手中动作!

那些并不熟悉玄州天骄的真人大能们尚且疑惑,袁仲林、孔秦等认得邬、郁二人,并与之关系甚深的却是神色骤变,猛地闪身来到外间,想要追寻声音的来源。

可是,没有!

“阿青,”邬九思的声音又出现了,“我知道你在。”

袁仲林神色变化,仿佛意识到什么,低头去看自己胸膛。

自己恐怕并不是“听到”声音,而是像从前每一次天人感应的时刻一样,“心有所感”。

可若单单如此,为何又与九思有关?

任由袁仲林如何思索,他都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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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一个答案。如此须臾后,他又意识到什么,“对了!师兄师姐那边!”

袁仲林从他原先在的地方消失,再出现时,可不正在邬戎机、闻春兰所在之处!

他先是担忧地看师兄师姐,发觉两人无碍方松一口气。只是对上他们的眼睛,袁仲林又意识到什么。

他不太确定地问:“师兄,师姐,你们莫非也‘听’到了什么?”

换来二人轻轻点头。

袁仲林心神巨震,满载茫然。如果自己前面的判断出了错,与九思有所感应的并非只是高阶修士,那原有的所有猜测都要被推翻。

——他这会儿还不知道,眼下景象,并非自己今日唯一惊愕的地方。

视线拉回邬九思所在。他仿佛感受到了什么,脸上多了细微笑意,将手伸出。

一股仿若灵气、又较之更重的力量抚上他的手指,在指缝间流淌。

就好像是郁青还在的时候,两人也尝有这样的时候。十指相扣,指侧相依,亲昵而坦荡。

于是落在他手间的无形力量更多了,邬九思甚至捕捉到了识海深处传来的动静。只是与指上那份亲密不同,道侣契透露出的气息却透着几分抗拒。

“不,不……你快走……”

邬九思分辨出了,微微一怔,随即了然。

“而今鸿蒙已散,天地已成。”他道,“阿青,无须再有顾虑。”

“不……”那道被他捕捉到的意识还在挣扎。邬九思感受到了对方的依恋,也感受到了道侣的担忧。

他并非不能理解。

眼下情势是一片向好,可这毕竟是本元初开、万物复现的时候,总有那么一两分无法顾及的地方。若是出了差错,“天道”不曾挽回,岂不是让这一元从最开始的时候就蒙上阴影?

甚至过更进一步,没了“天道”运转,鸿蒙再现,好不容易摆脱绝境的修士们再度陷入挣扎……

可邬九思又知道,眼下恐怕是自己能抓住的最后一个找回阿青的机会。

一方是天下,一方是道侣。

邬九思扪心自问,这一刻,他的确生出了“或许这样的确更好”的念头。

有了动摇,他的升腾于天的神识登时开始变得虚浮。意识在快速下坠,那些云啊月啊也开始不断远去。不过数息,他就要跌回身体当中。

可这时候,又一声“不”被道了出来。开口的却并非“天道”残存的意识,而是邬九思。

他感受着指尖残存的触感,蓦地用力,将之紧紧握住!

同一时间,遥远地方,涛涛奔涌的江水停滞,飞湍而下的瀑布静止。

妖虫停下吐丝结茧的动作,茫然看向头上渐渐浮起的霞色。

正在与妖□□战的修士心头蓦地一悸,紧接着便嗅到了扑面而来的腥风。修士头皮一炸,只觉得这怕是自己的殒命之日。偏偏腥风过后并无疼痛,定睛去看,才发现那头满嘴碎肉残血的妖狼也仿佛感受到了什么,此时已经跌在地上。

类似的状况,各处都有发生。邬九思却是不知的,他只睁开双目,注视自己手握住的地方,一字一字地开口:“阿青,你我……本就是一体的。”

他身前灵光闪烁,竟是又有了此前饮酒时那片朦胧雾色。

邬九思又道:“若是这世间总要一个‘天道’,你可以,我与你一起又有什么不可呢?”

听了这话,有什么开始尝试从他指缝当中溜走。

可邬九思偏偏握得极紧,半点不给对方离开的机会。他的神识开始收拢,化作一个肉眼无法看见的巨大樊笼,想要将好不容易找回来的道侣困住。

若是今日不成——

邬九思心头一清二楚!

自己恐怕再也没有找回阿青的机会,自此以后,想到道侣也只能对月饮酒,与影相酌。

“阿青!”他又道,“你还是不曾听懂。

“你一个人,要用十分力气,才能将事做好。可加上一个我,一人五分,不也够了。”

当真是这样吗?邬九思近乎能听到心头升起的疑问。可他并不气馁,继续道:“若是不成,你我已经在这条路上走过一遭,难道不能再走第二遭吗?”

好像是这个道理。道侣契传来了“天道”被说服的隐约感觉。邬九思察觉到,更进一步,问:“你可记得,咱们已经分开了多少时候?”

这一回,倒是再无更多情绪出现了。

邬九思低低笑了,说:“我日日想你,你呢?日日都能看着我,倒是的确不用想了。”

“不——!!!”

邬九思不再开口,而是在心中问:“都到这一步了,阿青,你还不现身吗?”

道侣契的另一边,一道神念挣扎着回首,去看苍天之下的一切。

刚刚绽放的灵花还没来得及舒展花瓣,便被一只星鼠咬断身下的茎,成了它体内的一道力量;

江河瀑布早早重新开始奔流,无数鱼影在水中穿梭游动;

刚刚结束了战斗,修士心满意足地打理着兽皮,琢磨日后将其卖出好价……

不再有吞噬一切的“妖雾”,那么,自己可以稍稍脱身,肆意一刻吗?

“哦,”祂的道侣缓缓说,“原来阿青果真并不想我……”

不,不,不!

终于,山崖之上,花树之下,漫漫闪烁的灵光当中。

一道身影,若隐若现,似有似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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