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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9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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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旁人都与孔连泉碰过一杯酒,他舔了舔嘴唇,果真开口讲:“妖蛟狡猾,如袁掌门那等修为不也被欺瞒过去了?他有意伪装,不怪小师叔看不出。”

孔连泉心情难言,想说些什么,又觉得言语苍白。到最后,干脆开始从袖子里掏丹药。

这是他最不缺的东西了。不多时,面前的石桌上就堆出一座矮墙。浓浓药香飘散在空中,连带还有孔连泉的介绍。

郁青最初还有些惊讶,都是些自己只在书上看过的奇丹异宝,如今却真正出现在眼中。到后头,他开始麻木了。

眼看小师叔还在不停地掏,他拿求助的目光朝自家师尊看了一眼。邬九思也有些没料到小师弟的表现,但留意到郁青的视线,他还是轻轻点头。

就像前面说的那样,你就收下吧。

青年喉结滚动一下,还是稍稍阻止:“足够了,当真是足够了!小师叔,我的伤已经好了呀,哪里还用得上这么些好东西呢?”

孔连泉已经有些醉了,但还是牢牢记得师兄师姐此番安排的真正目的。于是他目光牢牢落在郁青身上,问对方:“你不怪天一了吗?”

在场其他人:“……”

郁青:“……”

郁青有些茫然,磕磕绊绊问:“我为什么要怪?”

孔连泉看看他,又看看邬九思。在赫连随与任剑秋心头紧张,邬九思也略略绷紧面颊的时候,他打了个酒嗝,直接倒在桌上。

在场其他人:“……”

谁能告诉他们,孔连泉是不是故意的?

赫连随和任剑秋摸不准这小师弟究竟是什么心思,郁青更是心脏狂跳,直觉有什么超出自己预计的事情要发生。邬九思便在这个时候开口,无奈地朝着师兄师姐拱了拱手,道:“带回孔师弟安置的事儿,就交给你们了。”

这话里的意思倒是清楚。郁青更加紧张,果然听师尊说,请两位师伯先把小师叔打包拎走,剩下的酒水点心,就留给他们吧。

这怎么行?他本能地想做点什么,好让自己从眼下情境当中挣脱。偏偏郁青又心知肚明,在这些人当中,自己是绝无话语权的。

他因这个念头默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赫连随三人离开。这时候,手中的杯盏被轻轻一碰。

邬九思绝无吓唬徒弟的意思,却还是见对方浑身一抖,连杯子里的酒水都撒了出去。

些许挫败感从他心头浮出,他问徒弟:“你很……害怕我?”

郁青自然反驳:“怎么会!我只是——”

“我不怪你。”邬九思难得打断了一回徒弟的话音,“阿青,我知道你不是真正想要从我身上图谋什么。你当时只是觉得危险,想要活下去,这不算错。”

郁青听着,眼睛一点点睁大。

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有朝一日自己能听“道侣”说起这些。可是,可是——

“可是我……我一点儿都没有顾及你。”大约还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吧,眼泪以郁青完全没有料到的速度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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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完全来不及反应的时候沾满衣裳,“我没有想过你会那样……”

邬九思眼皮微微垂下。曾经经历过的事情,修士永远不会忘怀。可他也没有想到,未来有天,自己能以不同的角度看待。

“那会儿倒当真是很痛、很难过。”他慢慢地说。言语之间,又喝了一杯酒。

杯子落下的时候,正对上郁青眼里的痛苦。邬九思忽然明白,对于郁青来说,有些事,不是自己说一句“原谅”便能结束。

他想要为自己做些什么,又因现在的自己还无能为力而痛苦。

如果两人都是凡人,郁青大约会在这样的痛苦当中度过一生。然而他们是修士啊,时间对于他们而言再漫长不过——即便是有妖蛟的预言在,对方万般惧怕的终结之日,眼下不还是没有影子?

“阿青,”邬九思认真地说,“你有机会补偿我。”

郁青轻轻地“啊”了一声。

邬九思想了想,又微微笑了一下,说:“你从前当‘陈禾’的时候,不是已经这么做了?有你做徒弟,人人都羡慕我。我也觉得自己幸运,竟然能碰到这么好的弟子。

“我舍不得这么好的弟子伤心,所以对你说,如果你当真对我怀有那方面的心思,我也愿意试一试。

“现在我知道了,你是你,不是‘陈禾’,可前面说的话还是算数。你如果愿意的话,补偿我,让我高兴……或许我的确愿意与你再试一试呢?”

邬九思停了片刻。

而后无奈地说:“怎么还哭得更厉害了?”

第085章 拉手

郁青也觉得自己眼下的样子丢脸极了。虽然人还在抽抽噎噎, 心头却颇为着急,想要止住哭声。

偏偏这种事,他越是心焦, 越不能成功。暗自努力了半天, 每次有刹闸的趋势, 鼻腔便又是一阵酸楚。

郁青只好退而求其次,拿哭腔说:“师尊, 你别看我。”

话刚讲完,便觉得一只手贴在自己面颊上。

一切其实发生得很快, 可在他的感官中, 又像是被无限拉慢了。他先感觉到了一点细微的痒, 正疑心那是什么, 又发觉整个脸颊都多了被触碰的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替他擦眼泪, 还是显得无奈,却又极是温柔。

他恍惚地想:“如果能一直这样……”

邬九思和仿佛止住哭声的青年玩笑:“要不要师尊抱一抱你?”

郁青:“哇呜呜!”

他心头略有崩溃,不明白自己为何是这样的反应。丢人,太丢人了!

奈何身体实在诚实。当邬九思试探地、轻轻地拢住他的身体,无论郁青的真正心思是什么,他都感到了绵长的温暖幸福。一点细微的战栗从心头涌了出来, 他鼻尖捕捉到了师尊身上的幽幽浅香, 身体更是完全不知如何动作。两股意识在脑海当中交战,一面说“这怎么可以, 还是要赶紧支棱身体”, 另一面则说“可是、可是”……

可是真的好幸福啊。

在长久的谨小慎微、长久的失落徘徊之后,一点清晰的希望照到他心田之间。像是阳光穿破云层, 又像甘霖落入大地。邬九思能察觉到,怀里的人原先在颤抖。可慢慢的, 对方身体软和下来,那一直止不住的呜咽也终于平息了。

其实没有走远,而是偷偷在远处看着这一幕的赫连随和任剑秋心头宽慰,这时候,肩膀上突然搭了一条手臂。

两人一起条件反射地抽剑,孔连泉惊得大叫:“喂喂!做什么做什么!”

赫连随与任剑秋面颊抽动一下,缓缓把剑放回鞘中,眼神里却是多了点无语。

任剑秋问:“你刚才没有醉?”

“那倒不是。”孔连泉说:“我吃了颗解酒丹。”

好吧,是这小师弟该有的东西。

两人心头的疑问没了,和孔连泉一起往那对师徒所在的树下看。孔连泉更是紧张,嘴巴里嘀嘀咕咕。赫连随和任剑秋分辨了片刻,才听出他在说“不知道小师兄会不会亲师侄一口”。

赫连随深呼吸,任剑秋缓缓又抬起手。

两人一起彻底将孔连泉提溜走。后者最先还装作挣扎,往后却也老实下来,和师兄师姐感叹:“师侄的确是个好的。”

立场互换,若是他受了那么重的伤,能轻易原谅“自己”吗?

点头或许很难,难的是诚心诚意。就冲这个,孔连泉便觉得把那些灵丹送给师侄很是值得。

唯独的问题是,“话说回来,”孔连泉摸了摸下巴,“刚才忘了问啊,师侄到底还去不去我爹那边。”

赫连随道:“晚些时候再问吧。”

孔连泉微笑一下:“也是。”

……

……

袁仲林知道小辈之间应该发生了什么。若是往常,他是一定会去关切一番的。可眼下,他忙得莫说徒弟们了,连自家宗门的长老峰主们都见不全。

虽然事发突然,可毕竟是半个修真界的有头有脸人物都要参加的议事,哪儿能有半点敷衍?紧赶慢赶,到底搭了个还算能看过去的架子出来。

三面巨大水镜悬在会场当中,里面正映出云、北、龙三州当中的景象。而无论水镜内外,所有修士皆是正襟危坐,看天一修士步步入场。

没有人的目光落在这些“尊者”“大能”身上。并非不敬重,而是他们的注意力都被以邬戎机为首的诸修士正牵制的存在吸引过去。

早前众人已经听过“妖蛟”的名头,也知道这妖实在身负不凡,不知早年得了什么机缘,竟得以修成人形。可当真看到盘腿而坐、竟仍保留几分从容模样的焦峰主,外来的修士们还是齐齐吃惊。

一片低低议论自屋中响起,邬九思与郁青也在这片声响当中,却都没什么声息。

两人的身份是能在眼下场合里蹭个席位,可境界修为还是不大够。邬九思还算踩在门槛上,郁青便是直接在山脚下了。

两人都毫无出声的意思,只是在妖蛟从身侧经过的一刻,邬九思忽地握住了郁青的手。

郁青浑身一震,不由侧头看他。视线当中,他的师尊、他的心上人还是从容俊朗的模样,只是侧过的目光当中带出了对郁青的关切。

青年因之怔然片刻,忽地意识到,原来就在对方动作的时候,自己心头那点因焦峰主再度现身而有的紧绷骤然消失了,剩下的仅仅是因手上温度而来的欣喜。

他自己都没留意到的状况,师尊为他留意到。

郁青飞快地露出笑容,与邬九思传音:“师尊,我没事。”

邬九思仔细看了看青年的神色,确定对方眼眸当中的确没了阴霾,这才缓缓收回手。

倒不是动作的缘故,只是看到徒弟那从自己抬了手便成了眼巴巴的神色,他就有些快不起来。

单纯拿开的姿势成了在郁青手背上拍一拍,青年感觉到了,又一次笑起来。

也是这时候,一道高喝在他们耳边炸响,道:“妖蛟不死,人心不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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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青眼睛猛地睁大,身体也微微颤了一下。

不光是被就那声音骇到,还是因为开口修士嗓音里带了浓浓灵气威压。话音落下的同时,威压也覆在众人身上。其他人修为高了,自然不觉得难受,郁青却不同。

邬九思看出来了,眉尖瞬时压了下去。不等郁青自己调整过来、朝师尊示意自己无事,他的手便又扣上徒弟同等部位。接着,郁青便觉得一阵暖流从自己手背上涌了过来,迅速驱散了他原先的些许战栗。

师尊……

九思。

两个称呼在脑海当中转过一遍,到最后,还是哪个都不曾说出口。

郁青知道,比起自己的感谢,对方一定更希望他切切实实地好起来。他眼睛闭起些,就着眼下的姿势调整起呼吸。

在这之余,又难免有些不同心思:“如果师尊不是扣着我的手背呢?”

睫毛抖抖,肩膀紧绷。

“如果……我们是十指相扣。”

他身边,邬九思略有不解地看着徒弟耳朵尖的一点红。

再怎么被父亲叫做“孩子”,他也是一千多岁的人了,不可能什么都不懂。可若说阿青是害羞了,方才怎么没有这样的反应?

邬九思把最先出现的猜测压了下去,专心帮徒弟调整起状态。

这边的一点细微动静,未有师徒之外的第三个人留意。就连其他天一修士也显得沉默,只听一个个匆匆赶赴而来的道友对妖蛟声声怒斥。不多时,话题已经从“妖蛟必须要死”转移到“到底要让妖蛟怎么死”上。

寻常手段是否太便宜他?做了那么多恶事,千刀万剐总该有吧?

还有,最后动手的人应该是谁?的确,人是天一宗抓住的。可轮起仇恨,未有长老被妖蛟害死的天一实在排不到前面去。

不少修士相互看看,视线对上的瞬间,眼神火花四溅。

武道修士如此,器修和丹修们也没闲着。他们倒是做好了心理准备,知道蛟身、骨血就那些定然是由天一宗占据大头,可自家能否分得几分?……小道消息,邬尊者擒妖蛟的时候后者流了不少血,那片地方便长出不少龙血灵植。若自家运气好些,往后百十年里,很多传说中的灵丹都能尝试着炼一炼了。

一片嘈杂当中,焦峰主反倒始终很平静。不光如此,他虽已是阶下囚,看向旁人的目光中却仍带着轻蔑。

逐渐吵出了火气的修士察觉这点,当即怒抽出灵剑,剑尖直指锁链缠身、陷于阵中的妖蛟,为他:“你这畜牲,死到临头了还不悔过!”

“呵。”焦峰主微微冷笑,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还是落在了邬戎机身上。

他傲慢,从容,不像是落于险境,更像是当初仍是玄州第一宗门的最大势力之主的时候,下巴也微微抬起些,好整以暇地问:“邬峰主,你当真要杀我?”

这话是什么意思?修士们愣住,脑海当中霎时闪过百千种猜测。莫非邬尊者私下里和这妖蛟有什么交易?——可若是如此,妖蛟怎么会当众来说……

他们不由也去看邬戎机。这当中,邬九思等人是已经知道焦峰主预言的,此刻并无旁人的惊疑,只是带着纯粹担心。

邬戎机将所有人视线、神色的变化收入眼中,同样笑了。

“为何不?”他站起身,当着众人的面道:“你当自己从前做了预言,说这修真界终将毁灭,世间又唯有你一个修卜算之道的高阶修士,旁人便都要靠你再去算清这一元结束的具体时间?

“可是焦峰主,从前你都没算出来的东西,怎么便觉得自己日后就一定能算出来呢?”

第086章 倡导

焦峰主愣住, 其他人同样愣住。

只是其他人愣住是因邬戎机话中内容,焦峰主则是不敢相信这“小辈”的态度。

他有心追问,偏偏来不及开口, 声音就完全被其他人疑问的声响淹没。到后头, 更是被不耐起来的九阳峰峰主封了口舌, 只能徒劳地一阵“唔唔”。

“邬峰主!你刚才说的预言,究竟是怎么个回事?”

“修真界终将毁灭?怎会如此!你我共修大道……”

除了这些内容混乱、纯粹发泄情绪的问题外, 也有人抓住了重点,直接道;“邬尊者, 你方才说的‘一元’, 又是什么意思?”

邬戎机将这一切声响收入耳中, 娓娓解释起来。

他的境界、辈分毕竟摆在那里, 一旦开口, 旁人便很少敢在当中插话。

只是不插话,不代表会场内就安静了。修士们正在惊疑不定的时候,以他们的本事,又确实不必担心“稍稍分心,就错过邬尊者的话音”。于是上头在解释,下头议论不断。从“怎么会有这等事, 妖蛟完全是为了活命而危言耸听”, 到“如此一来,倒能解释许多事了”的话音接连出现, 只是总的来说, 还是抱有前一样态度的人更多些。

等到邬戎机话音落下,甚至有人开口, 问他:“峰主,你说‘天机镜’这法器能判断旁人话中真假, 这又要如何验证?”

“是呀,”已经恢复状态的郁青和师尊没话找话,“天机镜的威能自然是真的,只是如何能让这么些人相信?”

邬九思听着,心想,原来一句“补偿”就能让阿青的情况好这么多,连脸上的笑都显得真切了。早知如此,自己一定……

他没有再往下想,而是低低回应:“简单。谁不信,让他们亲自来试试。”

郁青“唔”了声,也开始觉得自己先前说了句废话。

他还没来得及赧然,便听师尊转了话音,说:“这也不是重点,真正重要的,是——”

好吧,不用邬九思细细与徒弟道来,前头会场里已经有修士提起了。

还是那个问题。妖蛟心思坚定是一回事,他本身的卜算能力就是另一回事了。

什么,你说此人被称作“焦峰主”,从前当真以此道扬名?……都说了是”从前”,大几千年前的事儿,有谁能够验证?

无论是在客观评判,还是单纯逃避“预言是真的,大伙儿全都要死了”的可能性,众人都很乐意道起这个可能。

邬九思在人群中看着父亲,对方依旧显得很从容。但邬九思直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他心脏清晰跳动,一时竟没有留意旁边徒弟偷眼瞧来的目光。更无从知道,在自己不曾留意的时候,徒弟的手指一点点挪动、挪动…….已经到了自己的手旁。

郁青并没有更多心思,他只纯粹感受到了师尊的思虑。

半是从对方微微拢起的眉尖,半是道侣契在两人亲近、距离本身也近时给予郁青的反馈。

他本能地想要安慰师尊,却又实在不擅长做这样的事。要和对方方才一样将手扣上去吗?总觉得十分冒昧。再有,九思对自己而言是“心上人”,自己对对方却……

这时候,场上的邬戎机已经再度开口。

不在只是邬九思,郁青的心脏也猛烈地跳动起来。

邬戎机说,他自然完全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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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伙儿的担忧,也觉得这份思虑很有道理。

恰好,天机镜还有另外一个能力。

“可是,”郁青脱口而出,“召问的代价——”

邬九思舌尖抵着上颚,已经完全明白过来:为什么这场大会需要那么多高阶修士参与。当真只是为了让受害的宗门能够处置暗杀了他们闭关长老的凶手吗?不,这或许是其中一重原因,却不是重点。

他因这个念头浑身僵硬,目光紧紧落在父亲身上。嘴唇动了动,里面含着一个模糊的“不要”。

不要做出那样的提议!

邬戎机道:“天一宗虽再无灵犀峰,却也有能够一窥天命的法子。”

不要说出那样的决心!

“这毕竟是性命攸关的大事,我不会说人人都该参与。只是参与的人但凡多一个,大伙儿便都能安全一分。

“自然,”邬戎机语气平和,像是只在与周围人谈天气,“我是所有道友当中修为最高的一个,我会加入。”

不光是他,袁仲林也迅速表态:“我也会加入。”

其他人:“……”

现场一片寂静,当真落针无声。

郁青喉结滚动一下,倏忽扭过头,重新看向邬九思所在方向。他清晰从对方身上见到了起身的动作,而后,邬尊者再度开口,打断了儿子的举动。

“天威之重,深不可测!

“化神以下的后辈,便不必说什么了。我邬某人是在求生,而不是寻死,更不打算让其他人去死。”

邬九思身子颤抖,口腔当中逐渐散出血腥气。

这时候,他终于是感受到了手背上的温暖。“师尊,”郁青仓惶地、不知所措地尝试安慰他,“邬峰主说了呀,他也是想要安稳的。若是参与的人太少,他一定不会提起召问……”

同一时间,场上,邬戎机缓和话音,道:“此事毕竟重大,也不急于这一时两刻,大伙儿还是先回去细想。”说着,目光又冷冷地从妖蛟身上扫过,“若当真有足够的道友加入,我等自会用尽全力,保全大伙儿性命。”

焦峰主猖狂多日,到此刻终究面色惨白,只不断摇头念着“不要”。

也不知道他说的“不要”究竟是“不要杀我”,还是“不要将我抽筋剥骨,好成为‘保全大伙儿性命’的法子”了。

——作为世间最后的真龙血脉继承者,对自己本身的稀有程度,焦峰主还是很有数的。

……

……

大会结束了,又仿佛完全没有结束。

众多修士本以为这趟行程不过月余就能结束,现在看,自个儿怕是要在天一宗内耽搁很久。

不断有代表信符的流光从安置外来修士的峰头飞出去,又有新的流光没入。

这场面被邬九思收入眼中,他深吸一口气,继续劝:“父亲,实在不必如此行事啊!”

郁青在旁边点头,脸上也显露几分紧张。

不光是他们,袁仲林的三个徒弟也在旁侧。赫连随和任剑秋一心去劝师尊,孔连泉则还要分神挂念父亲。

“我知师尊是一心为公之人,”任剑秋道,“若当真有强敌来袭,师尊定是挡在所有人之前的那个!可眼下何曾到那种地步?”

是的,不光袁仲林,在场所有人——郁青默默把不知怎地混入其中的自己拎出来、踢出去——都有“为了护卫弱小,自己直面险情”的经历。任剑秋这么说话,没人怀疑她的真心。

“一来有无此事都并非定数,”赫连随紧随其后道,“二来即便事情是真的,师尊你们也问出时间,再往后呢?”

孔连泉深吸一口气,“光是一个妖蛟,都弄得人心惶惶。若是多加上那么多修士,恐怕……”

众人沉默。这当中,邬九思倒是缓缓吐出一口气,又站在父亲、师叔的角度考虑起来:“若想不走到这一步,将事情瞒下来就好了。可如果妖蛟算出的卦象是真的,咱们这‘一元’也要有终焉,甚至那个时间已经近在咫尺——”

他们如何能假作不知,只眼睁睁地看着所有人走上死路?换个角度来说,邬戎机与袁仲林这番做出的选择,不也像是任剑秋前面说的那样,孤身为所有人抗住最大压力。

前头还在劝慰的赫连随哑然。郁青嘴巴动了动,想说些什么,又觉得眼下实在不是自己能够开口的场合。如此犹豫良久,他咬咬牙,还是道:“诸位师长怕是不知道,这些日子,外面是有颇多传言的。”

旁人目光落来。郁青紧张,嗓音愈发显得干巴巴,道:“有些好的,是叹师长们大义,还说自家某位长辈怕是也愿意出面,为后人们换一份庇佑。却也有些人自己心脏,便觉得……”

他斟酌言辞,尽力让自己的说法就显得柔和些,可毕竟是险恶心思,再怎么包装也显得难听。

“觉得要尽快走。如若不然,他们也会‘被’算到召问之人当中。”

“什么意思?!”任剑秋当即怒道,“他们自己胆怯,便觉得旁人也是一样吗?若是当真有这等念头,师尊与师伯又何必实话实说!”

郁青苦笑。这些话,不说邬戎机二人了,就是赫连随等人也不可能听到。唯独他,虽然身份高,可修为还是不足。平日做事,也是在差不多的小辈弟子当中,倒是更容易听着一些风言风语。

除了纯粹阴谋论的,还有修士在暗暗嘀咕,“说这些话,说白了还是想叫咱们看到天一宗牺牲多少,后头应该就是让其他宗门一齐补偿。”

“要么怎么说人家是第一宗门呢,底蕴攒起来就是快啊!”

“……”值得吗?郁青不断地想。这时候,又听到邬戎机淡淡开口,却是带着笑意安慰众多小辈:“放心,我们也不是要一意送死的。把话说清楚,实在凑不齐召问的人,便也算了。”

袁仲林同样颔首,道:“我与师兄,只求问心无愧。”

第087章 月下

“问心无愧。”

四个字落入小辈们耳中, 众人或多或少都受到些许冲击。如郁青,当晚便在榻上翻来覆去,阖上眼也无法入眠。

如此半个时辰之后, 他叹了口气, 还是坐了起来, 自我开解:“我现在伤也差不多好了,原先也不需要睡这么多时候。”只是师尊不放心他, 这才额外叮嘱。然而当真睡不着的话,大约也不必勉强。

想到这里, 青年干脆从踩在地上, 准备去外间转转。

大晚上晒月亮这事儿, 在修真宗门当中还真不算罕见。虽然因为郁青此前受伤的事儿, 天一之内夜间一度无人出门, 到现在,随着妖蛟被擒,众人基本也重新回到以往的生活轨迹上。

郁青做好了在外见到旁人的心理准备,却还是没想到,他见到的人会是邬九思。

起先只是听到灵竹林的方向传来“沙沙”声响,郁青便以为是哪个同门日夜勤苦。然而当真到了地方去瞧, 月光被竹叶割出的斑驳暗影下, 他见到的竟是心上人的面孔。

“师尊一定也察觉到我了。”郁青缓缓停下脚步,默默想到。只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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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他自然也不会出声打扰。

一时之间, 只见竹林当中扇影翻飞,带起一阵挟卷着灵气的微风。轻风之下, 竹叶不断发出“簌簌”响动。

郁青看得痴了。

他一直都知道,心上人的“扇法”算是集百家之长, 一日日融会贯通的结果。眼下情境当中,太初扇在师尊手中的轨迹便更像是灵剑穿梭。

扇尖所指,恰似剑锋所向。邬九思在茂密的灵竹间穿梭腾挪,身影如电,这时候,一片细细的竹叶终是被割断叶梗,悠悠地飘落下来,恰好落在郁青肩膀上。

郁青侧头去看自己肩头的竹叶,眼神闪了闪,忽地笑了。

他暗道:“好吧,我毕竟当了许多年师尊的徒弟。”一面琢磨,一面抽出兵器,加入局中!

邬九思唇角也略略勾起一瞬。以两人的境界差距,他自然不可能是有意与徒弟比试。只是一方全力以赴,一方用心指点,倒也打得难舍难分。

竹叶摇晃的动静更大了,却再也没有一片落下来。月色清透,竹林清幽,林中二人周身灵气渐有交融……

是《鸿蒙阴阳诀》!

意识到这点,郁青的第一反应是收手。是,无论他还是师尊都能清楚知道,状况实在是与“道侣”关系无关。可那道契存在一天,两人气息交融的时候便会引动这道双修功法。

也不是全无好处,却毕竟尴尬。

郁青如此觉得,偏偏邬九思难得开了口,竟说他:“分心了。”

郁青一怔,这才意识到,在自己因功法运转踌躇的时候,师尊的扇子已经越过他以长刀构出的防卫来到他肩膀上。

稍稍侧过一点,便是他的脖颈了。

他喉结滚动,刹那间竟有些拿不准这会儿自己应该做出什么反应。还是邬九思将扇子拿开,轻声问起:“怎么这会儿出来了?不是说过么,你毕竟……还是要好好休息。”

郁青这才抓了抓头发,道:“是,师尊。我就是睡不着。”

邬九思看他,思绪慢慢转动。想到徒弟,也想到自己。

在青年关切的神情当中,他心头到底有某一处动了动,叹道:“那便陪我转转吧——若是你孔小师叔在,咱们还能有一杯酒喝。”

郁青笑笑,道:“这月色也很好啊!与师尊一同赏月,是比喝酒要快活的。”

邬九思眼里也多了笑意,轻轻点头。

虽说是日日行走的山头,可认真算来,两人都已有很长时间没有细致看过周遭景色。

如今难得如凡人一般,并不直接抛出法器御风而去,而是以自己的双脚丈量世间,邬九思和郁青都是有所感触。

两人说了几句周边景色如何,郁青尤其惊叹于自己刚来太清那年还是一株嫩苗的灵植竟也慢慢长出规模。邬九思听着,看着,微笑一下,说:“我小时候,这儿却是一个小小的水潭。”

郁青略有惊讶:“当真?瞧不出来呢!”

邬九思道:“也是一千多年前的事情了。”

“时间过得真快。”郁青叹。往后又舔了舔嘴唇,快速往师尊所在方向看过一眼。

他不是完全猜不出今夜为何会在竹林当中碰见对方,也不断考虑自己是否额外说些什么安慰。可当那些言语堆积在心头,郁青又只觉得苍白。

邬老峰主是师尊的亲生父亲,袁掌门亦是瞧着师尊长大的长辈。若说刚刚拜入太清峰的时候,郁青还因后者曾经的做法对其心怀抵触——自然,面儿上是半点都看不出——到今日,被掌门他老人家真切当做自家小辈照顾了二十年,郁青也再说不出对方不好来。

这样两个人,如果召问失败,兴许就要……

郁青眼睛眨动,快速将心头那些不好的念头挪开。半是安慰邬九思,半是让自己也安稳些,他到底说:“我私下听着,仿佛有许多门派的长老已经决心参与召问了。这么一来,最后成功的可能性怕是不小。再有,哪怕失败了,能一同分担的人也多些。”

都是实实在在的状况,郁青讲话时就脑海里甚至过出了几个门派的名字。他想,如果师尊还是不太相信,自己就将这些细节说出来,好让他安心。

这时候,旁边的人却是道:“从前我从不觉得自己修行速度慢,今日却终于明白深浅。”

郁青愣了愣,连忙说:“师尊不过一千余岁,已是元婴,可称作天才!”

“天才?”邬九思知道徒弟是好意,虽然心情仍然沉重,这会儿却有些忍俊不禁。微笑一下,方才摇头:“还差得远呢。”

沉默片刻,嗓音放得更轻了:“若是我的修为也高一些,起码能够帮到父亲和师叔。”

郁青听着这话,心头难受至极,同时也想:“如果我境界更高一些,便也……”

这时候,邬九思又问他:“你还在练剑术吗?”

“陈禾”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便是一个刀修。可往前更长时间,阿青分明是修习剑术的。

这些时日发生的事太多,以至于邬九思无心在这些事上更多考虑。到今日,他方倏忽记起。

郁青先是意外,又是赧然,说:“有段时候不曾练过了。”从前总怕身份暴露,“日后倒是能再捡起来——呀,不过剑如今还在吱吱那儿呢。”

徒弟“嘶”了一声,脸上都是苦恼。邬九思又笑了笑,说:“之前问你是怎么收的寻宝鼠,你都只说机缘巧合,眼下呢,能细说了么?”

郁青知道这是心上人有意岔开话题,心头又是一番动容,细细与对方说起。

同时,那个曾经出现过、后头逐渐变得模糊的念头也重新浮现出来,是:“师尊说我可以‘补偿’他,可我究竟又能怎样补偿呢?

“他今日苦恼重重,虽非由我而起,可我当真不愿见他眉尖拢起的样子……”

剑修、刀修都可以被归为武道修士。若是能有邬家老峰主那样的成就,自然算是为心上人扬名。可郁青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他想,若是希望一切来得早些、迅速些,或许还是要走另外一条路子。

……

……

为求安稳,邬戎机与袁仲林为召问一事定下了“一百名化神修士”的目标。

这个数字实在颇大,但放眼整个修真界,似乎也不算那么难以完成。

小辈们日日心焦,每到有新的参与者名姓报上来,便是一阵喜忧交加。希望人数永远凑不到,也希望共同召问的人能多些、再多些,好让落在自家师长身上的天道之惩更少。

在人数超过五十之后,邬、袁二人开始选择召问地点。

天一宗是万万不能的,或说任何一个有大量人居的地方都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看来看去,他们最后选到了北州的一处荒漠。

孔连泉听到消息,与师门同辈们描述:“我从前也去过那处。当地人把那地方叫‘落凤原’,传说是当年神兽凤凰陨落的地方,烧过一场足有几万年的大火。”这些话十有八九不是真的,但孔连泉对当地的温度还是心有余悸,继续描述,“没到地方呢,便是扑面的热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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