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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忙在夜里。
棠妹儿心里吐吐舌头,表面故作镇定说,还好。
电梯抵达六楼, 下去一部分人,又上来两个同事。
窄小的空间宽松不少。
露西想起来,“你搬了公司宿舍,怎么样,住得习惯吗?我之前都不知道公司还提供宿舍,这是不是高层才能享受到的福利?”
这话带钩子,电梯里的其他人几乎都扭头看了过来。
棠妹儿瞬间头皮都硬了。
公司什么时候为员工提供过宿舍,她不过是随口扯了个谎,没想到谎言这么快就被晾了出来。
还是在这么多人面前。
棠妹儿迅速扫了一眼周围,发现电梯里没有三十二楼总裁办的同事,幸好。
她说:“我之前住的房子差点着火,靳生知道了,帮我联系了一个住处……也不完全是宿舍。”
“这样啊,原来是老板的关系……连我坐十二楼都听说了,靳生现在最器重你,原来都是真的,糖糖,你现在是出头了。”
露西身材娇小,靠在棠妹儿身旁,正好头落在她肩膀上。
“以后要麻烦棠大状罩着我了。”
棠妹儿尴尬笑笑。
周围人也是差不多的尴尬,打消了‘公司还有新福利我怎么不知道’的疑虑后,接下来的神色就有点不好说了。
公司话事人的位置,马上就要易主了。
靳生身边的红人又能红多久呢。
十二楼到了,露西恋恋不舍地和棠妹儿摆摆手,“在公司想约你吃午饭实在太难了,正好你搬了新家,过几天去帮你温居。”
棠妹儿小心脏一缩,她哪敢把露西带到薄扶林道的豪宅去。
她赶紧拿话搪塞,“好,到时候再约。”
露西却当真了,“那就说定了,这周末我去找你……前几天你过生日,你不提我都忘了,温居的时候,顺便给你补过生日,你说好不好?”
——
上午的工作,和往常差不多,棠妹儿集中处理了一批文件,其中有一份文件,是子公司递交上来的,涉及一桩跨国贸易纠纷,赔偿金额直接超过子公司的市值。
这个钱,究竟是由总公司代为垫付呢,还是让子公司直接宣告破产,棠妹儿做不了这个决定。
她起身,拿上文件刚要走,向上汇报的想法忽然止住了。
差点忘了,今天靳斯年没来上班。
文件放回桌上,棠妹儿端着咖啡杯去茶水间,她本来只想弄一杯喝的,但无奈不想听到的内容,一直往耳朵里灌。
靳氏要变天了,人人都在议论——
“别看佑少人不靠谱,可人家会投胎,老爸姓靳,妈咪姓庄,四大家族里,他一人就占了两个姓,再加上庄家没有男丁,舅舅只生了一个女儿,以后庄家也是他的,你就说他命好不好。”
“那靳生呢,靳生生母是什么来头?”
“小报你不看的?”
“小报能信?”
有知情者嘿嘿一笑,“早不是什么新闻了,全港都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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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那位老靳生据说也是个斯文君子,哪知道二十来岁被一个舞女勾了魂,未婚生下了现在这位靳生,是庄大小姐不计前嫌,还肯嫁过来,所以,婚后老靳生很疼靳太的,人家正头夫妻恩爱有加,你说那个小舞女还有什么立足之地。”
“后来,没几年小舞女就郁郁过世了。”
“那靳生呢,当年他一个小孩子,处境岂不是很为难?”
“当然喽,现在这位靳生是私生子嘛,为了安抚庄家,靳家一直都不承认他的,是后来,大儿子得了癌,小女儿烧碳死了,靳老爷子一看人丁不旺,这才从外面把小靳生抱回来的。”
“怪不得,大家都说老爷子偏心佑少,管他杀人放火都护得跟宝贝一样,原来人家才是名正言顺继承人,再来看靳生,爹不疼妈不爱——”
几个小秘书看见棠妹儿进来,话音戛然而止。
大家起立,齐声唤一句,“棠大状。”然后做鸟兽散。
茶水间转瞬空荡。
棠妹儿走到咖啡机旁,选了一个款加糖拿铁,马克杯怼在位置上,机器隆隆作响,等了片刻,滚烫的咖啡液涓流而出。
她一走神,手背溅上热烫的水点,应激般抽手,上面已经红了一块。
放下杯子,她甩了甩手,心头一阵烦躁。
“棠大状,你在这。”是Ms齐,靳斯年的秘书,她过来找棠妹儿,“庄生的人到了,他们想要一份公司过去半年的项目列表,靳生叫你找出来给他们。”
“庄生?”棠妹儿打心里很抵触这个姓。“靳氏的生意,为什么要把资料给庄生?”
Ms齐露出苦笑,“佑少没有自己的班底,所以请了庄家的人来帮忙接手公司,老爷子是默许的。”
棠妹儿回办公室,把文件整理出来,在要不要给靳佑之使绊子这个问题上,她其实是犹豫过的,但最后还是决定不做徒劳的挣扎。
她按Ms齐的话,把文件送到靳佑之的办公室。
因为靳佑之的浪荡秉性,他从来不上班,所以,他的办公室常年空着,今日太阳从西边出来,里面一派热闹。
房间开着门,能看见里面五六个人在忙,看文件的,签字盖章的,看来是在接受权柄,但庄炳兆和靳佑之都不在。
棠妹儿敲过门,进去把文件递上。
庄炳兆的助手姓耿,自我介绍完,直接问:“棠大状和靳生是什么关系?”
棠妹儿:“跟你和你老板一样的关系。”
没想到眼前花瓶会咬人,耿特助被反呛,面子挂不住。
他冷冷地说:“你出去吧,有事我们还会找你。”
棠妹儿转身离开。
这一天过完,靳佑之一系的人都没有再找过她。
究竟是不需要,还是连靳斯年身边的人也要架空,棠妹儿没有深究,反正到点她就下班了。
停车场在B2层,昏聩不通风的环境,使得空气里有种腐朽的味道。
今天闻起来格外强烈。
棠妹儿下楼,走到车子边,刚要拉开车门,一辆黑色的定制版的林肯横在她的车头前。
她诧异扭头,就见车子后排的玻璃缓缓落下。“棠大状。你赶时间吗?”
“靳老?”棠妹儿先是一愣,再来就心底隐隐地预感,“您……找我吗?”
“是的。”靳宗建含笑,“不知道你有空没有,方不方便和我吃一顿饭。”
……
和靳老爷子吃过晚饭,棠妹儿第一时间给靳斯年打了个电话,得知他仍在马会,距离餐厅不算远。
她开车赶了过去。
一路上,是按捺不住地振奋,叫棠妹儿忍不住地猛踩油门,只为了把这个消息告诉靳斯年——他的计划没有失败,靳小姐转生这一招,倒底还是打在了靳宗建的命门上。
表面上,老爷子不信鬼神,收拾掉蔡国千,但他今天主动邀请棠妹儿吃饭了。
一斑窥全豹。
从这件事就能看出,垂暮老人心里还是挂念他的冒牌女儿的。
马会身处闹市,占地面积很大,棠妹儿穿过赛场,来到后面的训练场,正好看见靳斯年骑在马上。
炽白的户外大灯映照着,傍晚磅礴。
残阳挂在沙场上,粉蓝的一片天空,是靳斯年纵马的背景色。
通体雪白的的马,随风滚动如雪。
靳斯年在马上,一袭黑衣黑裤黑靴,有种强烈的视觉冲击感,昭然的掌控力,像劈开夜色的刃,透着锋芒。
他微微附身,压下阻力,秋夜的风,灌满衬衣,鼓动得人心浮躁。
棠妹儿忍不住想起茶水间里的议论,关于靳斯年私生子的身份,她其实已经猜到了,但其中细节,还是今天才听说。
也不知熬过了多少艰辛岁月,靳斯年才有如今意气风发,她看他犹如看自己。
莫名地心疼。
棠妹儿在场边看了一会儿,不曾挪开眼。
很快,靳斯年也发现了她,修长双腿轻夹马腹,转眼就到场边。
翻身下马,水勒和马鞭交给马童。
“什么事这么着急找我?有话不能等到明天说?”靳斯年走在前面,边走边脱掉黑色手套。
棠妹儿跟上,“我刚才和靳老吃的晚饭,是他主动找我的。”
靳斯年一点都不惊讶,走到休息区,他接过保镖递来的水喝了一口,才问她,“那你们聊什么了?”
“主要聊我过去的生活。”
棠妹儿迫不及待地全盘拖出,“开始老爷子问我还记不记得亲生父母,我说我是被同村的一个哑巴爷爷收养的,对父母没印象。”
“后来,他又问了我的出生年月日,得知和靳小姐的忌日是同一天时,老爷子明显沉默了一阵,后来,话题大多都是在闲聊了。”
“……只是,在大家聊起吃饭口味,我说喜欢辣不喜欢广东菜时,老爷子轻声念了一句,她也是,虽然他不想被人听到,但我听得很清楚,连同看我的目光,我也很确定,老爷子就是把我当做靳小姐了。”
脱下来的手泡¥沫¥独¥家套,换到左手,靳斯年用右手轻轻摩挲棠妹儿的脸。
“是你,一直以来不声不响沉得住气,才等来老爷子回头,这中间,你但凡有一点夸耀之心,提到小姑姑一句半句,老爷子都不会放下警惕。”
“很不错,走到老爷子身边的第一步已经迈出去了。”
“可是。”刚刚的兴奋顿时散去,棠妹儿仍有犹疑,“等我走到老爷子身边,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但股东们弹劾你的事,马上就要开始了,远水解不了近渴,我仍然帮不到你……”
“你呀。”靳斯年目光柔柔地看她:“放心,我如果连自己都救不了,还怎么给我的Mi撑腰。”
第25章 妹妹仔 “一滴别掉,全给我咽下去。”……
今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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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斯年新买的马第一次下场。
马会现场,电动公示牌,一圈一圈滚动, 赔率从1比3, 到1比10, 节节攀升。
观众们都不看好这匹刚成年的小母马。
郑宏基打趣靳斯年, “都是你给她起的名字不好,妹妹仔, 怎么能给马起这种名字,听起来就不威风, 人家都叫闪电、雷霆什么的, 你这个名字一听就跑不快, 谁敢买她赢。”
靳斯年一笑而过。
转过头, 他问棠妹儿, “你要不要给妹妹仔捧个场?”
棠妹儿当然要捧这个场。
昨晚,她和靳斯年在一起的时候, 他掐着她腰就说了,“Mi好劲,比马摇得还用力,这么会讨人高兴,怎么办, 死在我床上好不好。”
棠妹儿当时嘴上勒着领带, 口不能言,除了呜咽出声,只能放任口涎溢出,挂在下巴上,像极了跑过千里的马。
最后, 她倒在一旁,扒下领带,大口大口的换气。
靳斯年从后面抱上来,声音抵在她耳后,“那匹马明日下场,不如起名就叫妹妹仔,你觉得怎么样。”
这名字真的不怎样,比儿戏还儿戏。
可既然用她的‘妹’字来命名了,棠妹儿怎么能不捧场。
她买了两万块,和她一起同样是来捧场的郑宏基、高茂翔,两人各下注百万。
玩而已,不当真,男人把买来的马票随手交给女伴,就去一旁聊生意了。
距离妹妹仔登场,还有一段时间,露台上,女人们就显得有点多余了。
郑宏基和高茂翔的女伴是小有名气的演员和模特,其中一位还是宋艺珍的师妹,她们聊得来,自成一派,望向棠妹儿的眼神像看异类。
棠妹儿没有往上凑。
她喜欢吃甜食,正好一个人坐在角落吃冰淇淋,也算惬意。
靳斯年被弹劾的事,仍然悬而未决,但棠妹儿也想明白了,靳斯年都不着急,还有心情看赛马,那她为什么不淡定呢。
算了,车到山前必有路。
这是棠妹儿第一次陪靳斯年出来应酬,看看别人带出来的女伴,哪个不是穿金戴银,笑靥如花的,何苦她总愁眉苦脸。
过了一会儿,宋艺珍的师妹先按捺不住了,她坐过来,问棠妹儿,“你是靳生的新女友?”
棠妹儿记得她叫Lis,“我看起来像靳生的女友?”
另一个叫爱子的,接过话,“看你不像,如果有靳生做男朋友,一定紧紧盯住,谁会有闲情逸致坐在这吃甜筒。”
Lis十分赞同爱子的话,“没错,之前我那个师姐,就很粘靳生,听说靳生有空,她在北海道工作都要连夜赶回红港,哪怕住一夜,也要把男人看紧,平时和我们聊天,张嘴就是靳生,不是带她去哪里打球了,就是又买了什么礼物给她,简直了,听得人耳朵都起茧子了。”
棠妹儿笑了笑,没说话。
靳斯年与宋小姐的恋情,外面风评一直很好,两人是公认的恩爱,虽然至今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分手,但人家宋小姐曾经是正牌女友的事实,让她做什么都无可厚非。
Lis见棠妹儿反应冷淡,还以为她在故作清高,“我猜棠小姐是新人吧,出道时间不长,就能找到靳生这样的靠山,大概是不愿意和我们搭理我们的。”
棠妹儿觉得冤枉。
这时,郑宏基过来搂住Lis,“她和你们可不一样,我几个亿的麻烦事都是人家帮忙解决的,棠大状靠本事吃饭,Simon都要以礼相待,你们还敢给人家甩脸色?”
Lis和爱子稍微一愣,再次打量棠妹儿。
她身着白色高领无袖针织衫,浅咖色阔腿休闲裤,是可以通勤的妆容,放在办公室里甚至还有点普通,可在喧闹的马会现场,这一身就显得十分清爽了。
按照马会传统,要求贵宾都以盛装出席,男人着燕尾服,女人戴礼帽,近些年,男人省略了许多,女人却越来越考究,恨不能晚礼服加身,才能彰显高贵。
像Lis和爱子,今天把压箱底的首饰都穿戴上了,这么一看,棠妹儿的风格就显得不那么合群了。
只顾着说话,冰淇淋化得好快,眼看奶油要淌下来了,棠妹儿拿手指揩了一下,正好借着找抽纸的机会,说声,抱歉失陪。
她起身,逃跑一般。
可能是节约的本性使然,棠妹儿舔了一下融化的甜筒,又将手指放进嘴里抿了抿,然后抽了张纸。
这一幕,正好被刚谈完生意的靳斯年看到,他走过来,“既然都化掉了,就别吃了。”
“哦。”棠妹儿有些不舍,又舔两口,这才扔进垃圾桶。
高茂翔在露台汇合郑宏基,“Simon,你的妹妹仔马上出场了!”
靳斯年没应声,反而深深地看了棠妹儿一眼,转身往外走。
棠妹儿有些不解,但靳生已经叫她了,总要跟过去看看是什么事。
还好,其他人的注意力都在赛场上。
棠妹儿推门出去,快走几步,刚到走廊尽头的卫生间门口,她被人揽着腰带入了进去。
关门,落锁。
身体忽地失重,棠妹儿被靳斯年抱放在洗手台上。
“冰淇淋好吃吗?”他问。
棠妹儿立刻就明白了,她伸出小小舌尖,笑。
靳斯年也笑,只是控住她腰的手,用力有点狠,一抠一抓,把她按在怀里,“还想吃吗?”
这回棠妹儿笑不出来了,“这是公共场所,又不是自己的地方……”
“如果你知道每年我给马会捐多少钱,就不会这么说了。”
靳斯年吻下来,两人在甜蜜的奶油味中交融,与此同时,皮带上的金属发出叮当之声。
棠妹儿弱弱地抢回声音,“你的保镖都在外面盯着呢……真的不要在这。”说着,她手里已经被迫抓上。
看它凶恶反应,已经是不想忍耐的状态。
棠妹儿一边帮它,一边撒娇求靳斯年,“我吃还不行么,真的不要弄脏我衣服,这里又没得换,一会儿还要见人,好尴尬的。”
她滑下洗手台,刚要往下蹲,手臂一紧,靳斯年把人提起来,“这次饶过你,看你下次还敢再舔冰淇淋。”
“我正常吃东西而已!”
靳斯年整理好着装,对镜瞥她一眼,“吃相难看。”
两人一前一后返回包厢。
赛场气氛很热闹。
郑宏基看见靳斯年进门,扬声道:“Simon,来晚一步,你的妹妹仔刚跑完!”
靳斯年:“成绩怎么样。”
“大杀四方啊!”郑宏基拊掌,“买一块翻十倍,今晚有钱喝酒了,一会儿去兰桂坊的俱乐部,怎么样?”
Lis和爱子当然跃跃欲试,一个晚上陪下来,至少再得一只香奈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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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斯年和高茂翔则表示改日。
靳斯年:“刚才和Lurie聊了两句,就搞出一个项目,资料还在公司,我准备一会儿回趟办公室。”
高茂翔:“我也要回去和老爹汇报一下进度。”
郑宏基:“你们行不行啊,一边玩,一边也能把生意谈成?!”
高茂翔:“我是被迫的!在我老爹眼里,我唯一可取之处,就是能跟Simon说上话,所以只能用力表现。”
他们一直以靳斯年为尊,郑宏基早都不奇怪了,他转而看向棠妹儿,“棠大状要不要来?上次请你吃过饭,今晚正好试试你酒量。”
棠妹儿对酒吧一切玩乐最不擅长,她连连摇头,“今天不行,家里还有事,我也要回去了。”
郑宏基虽然遗憾,但也不勉强,反正有人陪他玩。
出了马会,棠妹儿开车驶出一条街,然后停在路口打双闪,过了一会儿,靳斯年的保镖过来接手了她的车。
后面劳斯莱斯缓缓靠边,她钻进车子里,右手直接环上靳斯年腰间。
“靳生是不想去酒吧玩,还是真的要回公司工作啊?”
靳斯年低头看她,“你在试探我,看我想不想出去玩女人?”
小心思被识破,但也不算太尴尬,棠妹儿把头闷在靳斯年胸口上“唔”了一声。
怎么办,她开始贪恋他了。
靳斯年故作冷声,反问她:“我不出去找,你又能给我什么?”
棠妹儿还真被问住了。
前面有司机在开车,多一双耳目,她总有点放不开。
棠妹儿偷瞄一眼前面黄伯,然后攀到靳斯年耳边,把声音压得小小。“我们可以……妹妹仔?”
“昨天试过了。”
“……冰淇淋?”
什么游戏,通关暗语是冰淇淋?
靳斯年幽深地眸色轻轻一动,“一滴别掉,全给我咽下去。”
——
许冠华早上七点就到公司了。
昨晚鬼混,差点被个小浪货榨干,他怕回家跟老婆不好交代,所以谎称出差去了,接下来的三五天要一直住在酒店里,许冠华睡不惯软床,所以早早就起来上班了。
办公室里,他刚揭开艇仔粥盖,就听到走廊里的传来开门声。
那道门很特别,防弹、双扇,厚重地需要男人双手用力,才能拉开一条缝,所以,它一开一阖,声音发闷。
而有资格使用这道门的人,这栋楼里就只有靳生了。
可靳生已经很多天没来过公司了。
许冠华拨开百叶窗,往走廊尽头望了一眼,这一眼没看到老板,却发现了棠妹儿的身影。
纤薄的背,不盈一握的腰,还有那双索腿在行走时不自觉地款摆……许冠华冷冷一笑,他做过三年马夫,女人被弄狠了什么样,他全都知道。
这个时候从靳生办公室走出来,显然,棠妹儿已经爬过老板的床了。
而且还深受宠幸。
这个认知让许冠华大受震撼。
他实在没想到,棠妹儿爬得这么快,上面下面两张嘴,让她再这么哄下去,靳生身边还有他的立足之地?!
手一松,窗条扑棱,像乱飞的蝴蝶。
许冠华拿起座机拨电话给阿权,开头便问,“都这么长时间了,我叫你查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哪个古惑仔会早睡早起,阿权不知从哪张床上爬起来,懵着问:“华哥你叫我查什么?”
“吹水权!你是不是找死?!”
“哦!哦!”阿权马上清醒,“我记得了,华哥你叫我查陈芝俊和那个妞儿嘛!记得记得了。”
“棠妹儿倒底什么来头,她和陈芝俊倒底是什么关系?!”
“那可说来话长了,那个妞儿是不是孤儿不知道,但她是陈芝俊他老妈从街上捡回来的,开始呢,棠妹儿在陈家打杂,他家给口饭吃,后来……”阿权嘿嘿一笑,“那个妞儿上了大学,翅膀硬了,这下陈芝俊该傻眼了。”
许冠华:“买股票买到潜力股,高兴还来不及,为什么会傻眼?”
“因为他们是夫妻嘛!”
第26章 太天真 “靳生喜欢我做别人的老婆?”……
公司大权正在移交, 靳斯年似乎真的不在乎。
那天晚上,从马会出来,棠妹儿陪靳斯年回公司取文件, 本以为他真心投入工作, 没想到, 一进门, 就是昏天黑地的纠缠。
舔冰淇淋的游戏太|色|情。
靳斯年没少喂,棠妹儿也没少吃。
众合集团的文件被打散, 雪白纸业飞了一地,棠妹儿在地上跪坐成滩, 许久都站不起来, 最后, 是靳斯年清洗出来, 把她捡回了床上。
如果以为这样就结束了, 那只能说棠妹儿对靳斯年的了解还不够。
性,和抽烟喝酒一样, 偶尔一次是怡情;重度地酗,身体的瘾症被释放的同时,精神上,有种拉着世界与自己一同毁灭的堕落感。
极端令人着迷。
棠妹儿就这样在靳斯年的休息室呆了一夜,早起走出门, 太阳西升东落, 时间逆转,她整个人的状态是混乱的。
上午在办公室里坐了一会儿,棠妹儿把文件打包带回家,昏睡一夜,在家里又搞了两天, 终于,众合集团的资料,重新整理出来。
她给靳斯年打电话,问,“文件要不要给靳生送到别墅去?”
靳斯年直接叫她送到公司,“今天我在,你把文件拿到我办公室。”
怎么靳斯年今天又去公司了?
他去公司做什么,遇到靳佑之或者庄家的人,不会觉得碍眼吗?
棠妹儿心有疑问,但也没太在意。送文件只是借口,其实是她想见靳斯年了。
两天而已,她竟然有等足两年的期待感。
驱车赶到公司。
棠妹儿去敲靳斯年的门,得到允许后,推门而入。
许冠华也在。
他垂手站旁边,不知道在汇报什么,一见到棠妹儿,许冠华明显语气一敛,然后换一副笑脸:“棠大状,找靳生有事啊。”
“众合集团,高生的那份资料,我又重新整理了一下。”说着便拿出文件。
许冠华做“哦”的表情,“高生跟靳生是老朋友,众合集团的事更重要,那不打扰了,你先汇报。”
他冲靳斯年微微弯身,“那靳生我先出去。”
许冠华往外走,路过棠妹儿身边时,冲她暧昧一笑,棠妹儿顿时警惕起来。
等门关起来,她走到桌边去看靳斯年表情,“靳生,我哪里没做好?”
“不知该夸你聪明还是笨。”
聪明,她一上来就跟他服软;
笨呢,根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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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也敢得罪许冠华这种人。
靳斯年失笑问她,“你是什么时候把许冠华给得罪的?”
看来她和许冠华的不和,已经闹到靳斯年面前了,既然摊开了,她索性直接问:“许冠华刚才告我状了?他说我什么?”
靳斯年靠在皮椅中,转了转手上的戒指,“他说你现在是已婚状态,老公叫陈芝俊。”
棠妹儿心内一震,没想到她的秘密被翻了出来,而且还是由靳斯年亲自点破。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晰低沉,目光也一样,温柔不改。
可越是这样,棠妹儿自鄙的心情就更加沉重。
上一秒她是靳斯年的情人,下一秒她又是另一个男人的妻子,这样双面的身份,在靳斯年眼里算什么呢?!
“我可以解释的,靳生,我是已婚身份,但我不是有意瞒着你,因为、因为我和陈芝俊真的不是那种关系!”
棠妹儿急急上前。
“我知道。”靳斯年慢条斯理道,“你又急躁了,Mi。”
他坐在那里,朝她招招手。
棠妹儿木木地走过去,这一次她不肯再坐他的腿。
靳斯年也不勉强她,“你来红港的时候没有身份,想读书想上大学,就算成绩再好,也没办法报名参加考试。陈家人为你惋惜,于是一商量,就叫你和陈芝俊假结婚,方便你拿到身份继续读书。”
“对吗?”
棠妹儿看着他。
靳斯年心疼她失魂落魄的模样,起身把她抱进怀里。
“陈芝俊配不上你,但人家倒底是未婚男子,肯和你签字结婚,也算是做出了莫大牺牲,你感激陈家人,所以,一直反哺他们,连带着陈芝俊的妹妹,你也竭力拉着她一起进公司。”
“所以,陈家人对你来说,是恩人、是朋友,没有一丝不正当的关系。”
靳斯年扳起棠妹儿的冷冰冰的小脸。
“如果一定要说哪里不妥,只能说生存不易,你一个孤女从外乡来闯荡,连张身份证都没有,所以才用这种方式,虽然不够光彩,但合情合理合法,谁也不能指责你什么。”
“这都是许冠华和你说的?”她不信许冠华会说她好话。
“这么一点芝麻大的事,我需要许冠华后知后觉来告诉我?”
棠妹儿遍体生寒,“这么说,靳生你早知道了?!”
“我决定要你之前就叫人查过了,不止你的生辰八字、学历。”
靳斯年甚至派人去过棠妹儿的家乡,她的成长经历、她的哑巴爷爷,乃至于,她走哪条水路抵港,他都把联络人找到,并且拿钱堵了他的嘴。
靳斯年:“你不用觉得惭愧,你是我的Mi,以后没有人敢再谈论你的过去,明白吗。”
这是宠爱、是保护,还是别的什么?
棠妹儿也说不清楚,她看着靳斯年安抚式鼓励,许久没有露头的自卑,再次占领了她的感受,明明是阴沟里的老鼠,却胆敢登堂入室。
她有些自嫌,其次是不配得的惶然,
“靳生如果不喜欢我已婚的身份,我其实可以——”
“不用。”靳斯年截住她的话,“你已婚的身份,现在看来大有好处。”
“为什么?”
“我能查到的东西,老爷子也能查到。你已婚,有丈夫,正好可以用来掩盖我们的关系,消除你身上靳斯年的痕迹,才能打消老爷子的顾虑,这样他才敢重用你,不是吗。”
靳斯年的目光始终温柔,可棠妹儿还是从中找不到半点温度来温暖自己。
“老爷子是满意了,那靳生呢,靳生喜欢我做别人的老婆?”
靳斯年笑了一下,“这有什么关系吗,反正你们又不是真夫妻。”
“也对。”
但又好像又不对。
哪里不对,棠妹儿也说不清,从她走进这间办公室开始,靳斯年一直表现得温和、体贴、甚至处处关怀,这不是情人最理想的样子吗,可她为什么会失落。
——
棠妹儿从靳斯年的办公室走出来,好似被剥了一层皮,浑身脱力,四肢五脏都跟着牵痛。
她走回自己的办公室,许冠华早已经等在那里了。
对方二郎腿翘着,正从桌上的糖罐里挑选糖果,柠檬姜糖,是棠妹儿贪嘴时的小快乐,此刻被许冠华剥开一颗,丢进嘴里。
他笑着,含糊地问:“棠大状不怪我吧?”
厌烦到极点,可还是要耐着性子应付这个瘟神,“许总跟老板如实汇报,我有什么可怪你的呢。”
许冠华拍拍手,“棠大状就是有魄力,能容人,刚才我跟靳生说完,靳生也警告过我了,老板说我读书少,脑子没棠大状好用,叫我不要和你争。”
“我谨记了!”
许冠华什么时候真的安分过了?
棠妹儿冷笑一声,“许总要没别的事,请回吧,我还有一堆工作要处理。”
“棠大状不愿意看见我,我理解,但你不能否认,你已婚的身份,好处太多太多了,不止老爷子那边能糊弄过去,靳生对钟家也有交代了。”
棠妹儿视线一凝,“什么钟家?”
许冠华夸张地瞪大眼,“四大家族排行第三的钟家,怎么,棠大状不知道吗?靳生马上要和钟仁孝的女儿订婚了!”
办公室的空气骤冷,呼吸一进一出,裹着冰碴般,刺得人肺腑生疼。
棠妹儿抽了一个冷颤,她看着许冠华,一时失去了反应的能力。“为什么要和钟家联姻?”
许冠华做了一个这还用问的表情。
“老爷子马上就要弹劾靳生了,靳生不巩固势力,难道真的把多年经营的权力,拱手让出去吗?”
“哎呀,这都是常见操作,你看佑少,背后不是也有庄家的影子么?靳生总要为自己找一个盟友嘛“
许冠华刻意越过书桌,以此拉进和棠妹儿的距离。
“听说钟家小姐作风新派,眼里不揉沙子,最见不得男人三妻四妾,为了促成这门联姻,靳生把之前的宋小姐都遣散了,然后换成了你。你在暗处,比聚光灯下的宋小姐,更低调更隐蔽,更适合做地下情人。”
“你和靳生的关系注定不能见光,所以,这么一看,棠大状,你已婚的身份,简直棒极了!”
“是啊,真的棒极了。”棠妹儿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笑出来的。
这样一切都说得通了。
靳斯年敢惹老爷子,是因为他早有一手,钟家就是他翻盘的底牌。
而靳生和宋小姐分手的原因就更简单了,他要和高门贵女联姻,自然所有莺莺燕燕都要提前清理掉。能呆在靳斯年身边的女人,自然只剩棠妹儿这种拿不上台面的小虾米。
亏她还以为自己在靳斯年眼里有多特别,刚刚还在担心自己已婚身份,会不会影响她和靳斯年的关系,但现在想想,连她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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