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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睦试图做些安排:“嗯……首先我很感谢大家都这么关心我,但我还好,真的。”
“你现在看起来是还好,刚刚可不是这样。”杨糕看看她,“你肯定因为没找到小羊就自我否定了,然后又想起以前那些伤心事了。”
“哎哟这现在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俩到底要干嘛。”陈睦脑瓜子疼,“现在红薯吃完了,咱不能在这儿耗吧?三个人两辆车一匹马,那不还得兵分三路下去?所以你俩是上来干嘛的?”
徐来张了张嘴没说出来话,杨糕倒是小嘴叭叭的:“就是来看你的啊。能在你最难过的时候出现不就很好了吗?你看你现在心情不就好多了——姐你看我反正出都出来了,现在回家我爸肯定要打死我的,我打算把毛毛在山下牧民家寄养两天,然后陪你一起去西宁,等明天送你上飞机后我再回家。”
“但是……”
“你要是不同意,我就骑着毛毛去西宁,反正这两天你去哪我去哪。”
“不是,你没懂我的意思,我们……”
“哎,这样刚好。”徐来先她一步接道,“既然小杨也要去西宁,那麻烦你开一下睦睦的车,正好睦睦坐我的车过去。”
陈睦又皱起眉头看他:“我凭什么坐你车啊?”
“我车给你开。想不想试试?”
*
于是最终方案是杨糕把毛毛寄养后,和徐来一起驾驶橘色越野车,陈睦一个人独占了徐来的豪车。
问就是路上想一个人静静,他俩陈睦一个也不想搭理。
但陈睦偶尔还是会关心人的,临下山时从后备箱翻出自己的羊羔绒外套给了杨糕,把他那身薄溜溜的湿衣服换下来了:“快冻死了吧?我衣服你穿应该刚好,反正你跟我一样高。”
徐来在一旁笑得很和善:“你们一样高啊。”
“是啊。”杨糕说着又想起什么,提醒道,“姐,那个呢?”
“什么……哦,你说那个啊。”陈睦又在行李箱里翻了翻,拿出两包密瓜干。
杨糕接过来就塞给徐来:“给,徐来哥,这是我和姐在瓜州玩时特意给你带的,能亲手送给你真是太好了。”
第64章 不妙 辽阔土地养不出狭窄的爱。……
和谐中夹杂着一丝微弱的不妙。
但好在陈睦可以开上豪车逃之夭夭。
到底是一分价钱一分货, 换了车之后油门一踩发动机一轰,立马哪哪都不一样了。虽然外面还冷着,但陈睦还是打开了车顶棚, 在细雨中学猴子叫:“哦吼!”
所以她到底还是很有感知快乐的能力, 事情还没有片刻之前她所想的那么糟。
天还没有放晴,但此时的沿途风景也别有风味,先是在达坂山的团雾中开过九曲十八, 然后沿途所见俱是幽幽青山。
牦牛在路边同她的车赛跑, 羊群在遥远的山上组成不同的形状, 吃了红
薯的陈睦补足了胃里的空虚,感觉生活好像也不算太苦。
首先杨糕和徐来都不是傻子,那她果然是有什么过人之处,能让一个两个都对她念念不忘的——是的, 就算身板坏了、特长毁了、钱也没了, 还跟个废人一样发了一年疯, 但依然牛得要死,虽然陈睦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牛些什么。
她只是琢磨着,人们肯定也不是只因为她赛车开得好而爱她,毕竟在她开始开车前她就是风云人物, 她的光彩倒也不是赛车加到她头上的。
只不过很长一段时间她觉得自己是找到了人生的最佳技能点,努力也努力过了, 结果一件事把她的这个技能点连根砍了, 还挺让人没法接受的。
但是其实她倒也没法证明,这就是她的“最佳”技能, 或者说,没法证明这是她这辈子唯一能做好的事。
学机械,进汽车公司, 玩赛车,研究改装,反正来来回回都在汽车相关行业内打转。她对杨爸说牛人十多岁就知道自己这辈子要干什么,那她十多岁的时候倒也没决定要开赛车,她不过是发现了自己对重机械感兴趣而已。
那大不了就再换个地方挖井吧,如果她是富矿,总不至于只有一个点能挖出金子来。说实话在开赛车前陈睦常觉得“我做什么事都会做得很好”,倒是开始深耕赛车后开始没了这个想法。照这么说,老天中断她的赛车路,说不定是要她的人生有更多可能,更加丰富多彩。
陈睦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能用上了精神胜利法。
她忍不住笑出来,有点自嘲,也像是看开了,看着眼前的康庄大道缓缓吐出一口气。
陈睦的故事,也终于真的要有续章了。
*
而另一边的橘色越野车里,氛围似乎没这么好。
只不过也没到情敌相见分外眼红的份上。
徐来开着车,拼命告诉自己旁边坐着的这位是过去式,反正旅行结束陈睦是要回杭州的——他们的故事可能璀璨,但一定简短。
杨糕窝在副驾驶看着窗外,心知肚明陈睦和徐来就是不合适,他俩做得了朋友、伙伴、搭档,但三生三世都轮不到他俩在一块儿,那他也就醋不到徐来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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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要说心里一点不膈应,那倒也不可能。
毕竟杨糕早就怀疑过,对陈睦来说是不是同生共死的搭档更重要。而徐来心态更崩,他昨晚过得就跟钻人家床底没什么两样。
跟陈睦分开后,车里静得有些过头,因为两人最想问的似乎都有些难以启齿,一时间不知从何说起。
也是这时杨糕才发现自己这几天变化挺大的,放在遇见陈睦之前,他在这种情形下肯定就憋不住先开口了,但是跟陈睦厮混了几天后,居然开始能做到不吭声地跟徐来硬顶。
嗯,果然好的爱情使人进步。
这么想着,杨糕不由得拉高自己的羊羔绒领子,嗅着衣服里陈睦的气味。
徐来总算是绷不住了:“咳、咳,你很冷吗?”
“啊?换上这件之后好多了。”
“……”徐来语塞片刻,“这不代表什么,她这人就是没边界感,以前我们俩在一起的时候,互穿对方衣服是常事。”
杨糕看看他:“你俩应该没在一起过。”
“我说的是一起比赛的时候。”
“吓我一跳,我姐说我是初恋,我还以为骗我的呢。”
*
这俩橘色越野车上没什么吃的了,实实在在的弹尽粮绝,他俩想找点什么充饥也找不到,只能饿着肚子聊天。
“其实我挺同情你的。”徐来完全是真情实感地说的这个话,但不知道为什么一说出嘴就觉得好假,于是又缀了一句,“真的——你这个年纪其实不该有过于丰富的情感经验,我说这句话可能有点俗,但确实是‘不能在年轻的时候遇见太惊艳的人’……”
“不然就会像你这样苦等好多年是吧?”
“……对。”徐来承认,“她是个很特别的人,一旦喜欢了这辈子都只会喜欢这样的。但是你们的故事是,她来到大环线上,恰好遇见了各方面都很符合她要求的你,于是她决定让你在这趟旅程中深度陪伴她。然后到了她要走的时候,你就会被毫不留情地推开,这些你应该已经经历过了,你只是还不愿意接受。”
杨糕扭头去看窗外:“可能是这样吧。但我不需要人同情,我当时想的就是只要能陪她这几天,这辈子都值了。虽然现在还是想要更多,但是如果她不愿意的话,我也不后悔。”
徐来连连摇头:“有点傻。”
“徐来哥,你跟姐做了这么久朋友,难道就完全没想过她喜欢什么样的吗?”
这话倒让徐来怔了怔,确实他从昨天夜里到现在,一直在琢磨陈睦到底喜欢这小子什么。
包括今天见到本尊后,也还是疑惑不减,因为这个叫杨糕的孩子看起来并没有什么过人之处。
他帅,但徐来自己也不差,甚至他觉得自己更胜一筹。他年轻活力、朝气大胆,但这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又何尝不是缺点——他这么莽莽撞撞的,怎么能确保把事情做好?他这样唧唧歪歪多嘴多舌,但好像没有一句是能解决问题的,全是没用的漂亮话。
他在徐来看来完全就还是个孩子,一个不能独当一面的,只晓得情情爱爱、热情梦想的,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的傻孩子。
徐来问:“她喜欢傻的吗?”
杨糕说:“对。”
*
“可能别人会把这个叫做傻吧,但我自己不觉得,我觉得这是勇敢。”杨糕这么说着,像一场神采奕奕的传教,“我有喜欢的人我就和她在一起,哪怕是骗了我也没关系,因为我心里这种爱的感觉还没有褪去。所以就会完全相信她,除非有一天她真能把我伤到不爱了,那我再走。”
徐来摇摇头:“非常符合你这个年纪。”
“我也很怕等我到你这个年纪的时候,我就已经不这样。”杨糕看向他,“姐跟我讲过,她曾经向你表白,被你以‘不尊重人’为由拒绝了。”
“是的,我觉得互相尊重是相爱的前提。如果她连尊重你都做不到,那必定是一场扭曲又短暂的关系。”
“但是总要有人占上风的,我们也是因为她占上风才爱她的。”
这声“我们”让徐来听着出奇的诡异,他不得不打断道:“你先说你自己的事,先别带我。”
“我就是在说你的事,你不能既爱占上风的她,又想当她的上风——你知道吗,姐当初之所以喜欢你一定是因为觉得你傻,你放着家里的小少爷不当非要玩赛车,你放着车手不干给她当领航员,她就是喜欢这样的你。”
“可那样的我配不上她。”徐来到底把这话说了出来,“我是因为懦弱、因为不够有信心,所以我让她承担了做车手的压力,那种情况下我没法做她男友。”
“为什么?我才18岁我都可以。”
“所以我不是说了吗,我不想像你一样和她只同行一段,我想和她是一辈子的关系。那如果我不能去帮她解决她遇到的困难,如果我弱她那么多,那我拿什么让她离不开我?”
“你看,所以你们才不可能——她接受不了比自己强的,你就必须比她强你才有安全感,你俩这就是死局啊。”杨糕摊了个手,“而且你要帮她解决什么问题,她遇到的问题她自己都能解决,她需要的是有人懂她、理解她、安慰她。”
“然后呢?你懂她、理解她、安慰她,靠这些你长久了吗?你连她的尊重都得不到,她遛你跟遛狗一样。”
徐来明显是急了,放平时他不会这么说话,但这次确实是被一指头戳进了心窝子里。
而杨糕也被这话说得一愣,然后嘴角向下撇去,又去看窗外:“我没觉得她不尊重我啊,不就是因为我太小了吗……”
“那年纪小是你的错吗?她跟你谈恋爱之前不知道你年纪小吗?你清醒一点好不好?”徐来一脸的恨铁不成钢,“而且你说的这些都
是糖衣炮弹,谁都能给,有什么稀罕的?”
“你能给那你给啊,你不是一句中听的也说不上来吗?”
“我……”徐来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算了我不跟你废话这么多,一会儿到了西宁,在睦睦面前别废话这么多,她现在心情不好,听别人唧唧歪歪她更心烦。”
“我才不会呢,你别叽歪就行啊徐来哥。”杨糕给他个白眼,“我这人很大度的,西北的辽阔土地养不出狭窄的爱。”
第65章 养人 梦开始的地方。
当然杨糕也跟他聊了点不带刺儿的。
就像徐来同情他一样, 他也真情实感地同情着徐来。在杨糕看来这对搭档很符合那种“二王不相见”定律——陈睦一帆风顺的时候爱过被自己压一头的徐来,但徐来不会接受;相应的等徐来压了陈睦一头,这时徐来能接受了, 陈睦又接受不了。
他们互相觉得对方挺好的, 但就像卡bug一样永远没法双向奔赴。
反正光听陈睦说的,杨糕就知道徐来是真的很爱她,那种不得不看着爱人远去的感受, 杨糕几小时前也曾经历过。
所以看着徐来这贼心不死但注定无望的模样, 他还挺惆怅的。
窗外的雨渐渐停了, 天色也愈发暗淡,杨糕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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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试开口:“咳,徐来哥你来过西宁吗?”
“我昨天夜里到的。”这不带刺儿的话对徐来的打击也莫名地大,他也咳了一声整理心情, “对, 然后联系上睦睦之后, 就往这边开,沿途找她。”
“哦哦,就是没在西宁玩过是吧?”
“嗯,之前我都没注意过青海省会是哪, 这趟才知道是西宁。”
“是的,是西陲安宁的意思。”
“等会儿, 那西安是怎么回事儿?”
“西安是安定西北。那边还不算西陲呢。”
“哦——”徐来点点头。
这些小知识他挺感兴趣的, 但陈睦一向不喜欢,所以他揣测陈睦和这小子在一块儿的时候应该时常对所谈话题感到无语。
这么想着, 心情又好了不少:“你年纪不大,知道的还挺多。”
“还好吧,历史、地理常识题有可能会考到, 都是要背的。”杨糕用实力告诉他,正是因为年纪不大,懂的才多。
徐来忍不住笑笑,但很快又收敛笑容——陈睦不会也觉得他这样很好玩吧?所以就喜欢他,跟他谈恋爱?这个要是真想学容易搞成东施效颦吧?
杨糕当然不知道他这些心理活动,只是继续聊:“那徐来哥你要不要多留两天?我带你在西宁多玩玩,吃点好吃的——你跟姐应该都不着急回去吧?”
“其实还是尽早回去好,睦睦这趟出来都没跟她妈妈说,她妈妈挺担心她的,一直都是我在帮忙报平安。”徐来转着方向盘,“她自己估计也不会多留,她现在经济上不算宽裕,又不愿意欠人情……我看明天下午有班飞机还挺合适,如果她打算明天走的话,估计也就是那班。”
“啊,这样啊……”杨糕神情肉眼可见地失落。
“嗯。我知道你想多留她两天,但这也没什么意义。”徐来看他这样儿也劝他,“收拾收拾心情好好上学吧,顺带想想自己是不是作什么孽了,不然也不会遇见她。”
“……我也没有那么惨吧。”
眼瞅着要下高速了,杨糕叹了口气,掏手机开始给陈睦发消息。
徐来瞄他一眼:“你干嘛呢?”
“跟姐约一下汇合地点,是一家手抓店,全西宁最好吃的手抓店。”
“哦?那是得尝尝了。”
“也是我们梦开始的地方。”
*
阔别多日,这家店还是一如既往的干净整洁、香气四溢。
因为这次到得比较早的缘故,人还比之前多得多了,陈睦的豪车先到,看这阵仗都怕要等座。
好在还有一个空位子。
老板对她印象颇深:“呦,转一圈儿回来啦姑娘?大环线好玩吗?”
陈睦坐在位子上,抬头时眼睛都是一亮:“嗯?好玩啊。可惜就是有些景点没去成,估计以后还会再来一趟。”
“嗐,你想一次就把所有景点玩一遍那不可能,东台吉乃尔湖去了没?”
“去了去了,美得跟天堂一样。”陈睦连声应下,“跟您说,我碰上个靠谱的小导游,他带着我去的,要不我还真找不着重点。还去了青海湖、翡翠湖,在雅丹的土疙瘩上喝了咖啡,开了U型公路,到阳关骑了骆驼,鸣沙山参加了大合唱。完事儿吃了瓜州的瓜,看过七彩丹霞的落日,路过祁连草原牧场,看过门源油菜花,一直开到达坂山上。哪哪都好玩,可惜就是没抱到小奶羊。”
“哈哈,小羊你没抱到?”店长也吃惊,“这不应该到处都是吗?”
“我一个也没碰着。留遗憾了,下次再来弥补吧。”陈睦随意地耸耸肩,手上翻着软件上的套餐。
店长打量她一下,忽然来了句:“我倒觉得你这趟来得不亏,你这个精气神啊、精神面貌,跟上回看起来完全不一样了。”
陈睦心下一惊:“真的假的?这都能看出来?”
“真的,完全不一样。”店长表情夸张,“你刚来的时候,也不能说精神萎靡吧,反正就不太开心那样儿,身上拿着劲儿。这回就好多了,我说什么来着,咱们西北的山水就是养人啊。”
“那可太养人了。”陈睦笑一笑,手上也下单了套餐,“就要这个吧,麻烦您验一下券。”
“好嘞。还是双人餐吗?”
“不,这次是5-6人餐。”
*
这一路就没碰上一个饭量小的。
等另外两个赶来,陈睦的三炮台已经喝完一杯了,杨糕唤了声“姐”就跑过来,坐到她对面去:“哟,你都帮我们把茶泡上了?”
陈睦还没开口,徐来已经坐在了杨糕边上,因为另一杯茶摆在那儿:“怎么可能。”
“店长给泡的。”陈睦又呷一口,还不忘招呼他们,“随便拿随便吃,这顿我请,就桌上这些,没吃饱的晚上自己去吃夜宵。”
这精气神让杨糕和徐来都愣了愣,好像生怕她是什么回光返照。
“姐你没事儿吧?”
“我怎么了?”
“你刚才还哭来着……”
“我不是哭完了吗?”
杨糕一时没接上话茬,好在徐来应一声:“好吧,那就,多谢款待。”
“客气客气。”陈睦举起三炮台的盖碗,和他们碰了下杯子,算是开席。
一会儿还得开车,也没法喝酒,算是难得聊了回清醒的天。陈睦边啃羊脖子边说:“可能就是巧了,在达坂山那会儿把这一年来的事情都想了一遍,然后突然情绪被扯出来了,就出来了。当然我本来也就好多了,当时就是有种关节被打通的感觉。”
杨糕扒拉着面片问她:“那就是完全好了吗?”
“我哪知道,谁还能保证一辈子不碰上点烦心事了。”陈睦呛他,“不过目前的话,我是觉得好像也没那么难受了,不管是没抱到小羊,还是不能开赛车了。”
她啃完一气儿,靠在靠背上长出一口气:“啊,23岁到28岁,我也就开了5年赛车吧,现在一切都结束了,该放也就放了。还好今年我也才29,学什么、干什么都会很快的。”
倏忽又抬起身来,继续吃肉。
对面二人静了静,好像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然后又同时开口——
“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可我不就是你的小羊吗?”
杨糕都不知道教这个徐来说话怎么这么费劲:“你怎么还管这么宽啊,路上跟你说的你一句都没听进去。”
徐来也是想了想才反应过来“我是你的小羊”是什么意思,扭过头去骂一声:“不要脸。”
*
“行了不说这些了。”陈睦打断他俩,“我车就租到明天中午,打算中午还,下午走。
有什么适合明天上午玩的地方吗?”
杨糕刚还神气的脸色立马就垮下去:“真要走啊。”
“是啊不然呢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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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了啊。”陈睦说得倒也大大方方,“等我先找着工作再说吧,不然卡里一点进账没有我心里也不踏实。”
杨糕还想再说什么,徐来已经开始安慰他:“哥们,天下无不散的筵席,你得学会接受。有些故事还没讲完,那就算了吧。”
“哥你是唱上了吗?”
陈睦敲桌子唤回:“问你话呢,有什么好玩的吗?”
杨糕只得又看她:“博物馆你想去吗?”
“去看盆盆罐罐吗?”
怎么会这么肤浅。杨糕在心里吐槽一句,又重新规划:“那去塔尔寺吧,是藏传佛教寺庙。”
“这可以,还没去过藏传寺庙。”
“好,那明天一早在那附近吃碗酿皮,然后我们去塔尔寺玩,再之后还车,我送你上飞机。”杨糕飞快地给出了方案,“还有就是今晚住的话,最好也是住塔尔寺那边,这样明早方便点。”
陈睦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行,你订吧,帮我也订一间。”
“好嘞,我看看啊。”杨糕应得干脆,随后就拿起手机好像在订房间的样子。
但是很快陈睦的手机就收到消息——
杨糕:【姐,我没钱了。】
陈睦不动声色地回:【你先帮我订,一会儿把钱打给你。】
杨糕:【我是说,我订自己那间的钱也没了。】
陈睦吃着羊排被呛了一下,徐来立刻递了纸巾过来:“没事吧?”
陈睦一边接过来一边摆手:“没事,吃猛了。”
擦擦嘴再低头一看。
杨糕:【能不能收留我一晚啊(拜托拜托)。】
陈睦又把虎口撑在鼻梁上,按着自己的苹果肌也挡住自己下半张脸:【不太好吧。】
杨糕:【哪里不好?】
陈睦:【三个人都在,我们俩住一间?】
杨糕:【我想办法,不会让他发现的,主要是你想不想?】
陈睦:【可我们之前都说过分手了,要是再这样的话,是不是不太好啊。】
杨糕:【有什么不好的,我们恋爱之前不是也一起睡过吗?就当是那种可以吗?】
陈睦抬眼一瞄,正对上杨糕直勾勾的视线。
似乎找不到什么拒绝的理由:【那你来吧。】
第66章 小羊 小羊,我的小羊!
陈睦也曾以为自己不是那种会吃回头草的人, 但是送上门来的不吃显得又有点傻。
那关键就是如何避开徐来的问题。
吃完饭后又坐着随便聊了聊,陈睦就说自己困了,想早点回去休息。
出门时外面已经完全天黑, 她还是开着徐来的车一路往酒店去, 路上意识到自己高兴得有点过头,还特意收敛了一下心情。
说实在的像他们仨这样曲了拐弯的关系,今晚她和杨糕偷摸地搅和在一起, 感觉是有点不合适了。
可她转念又想, 这正是徐来的可怕之处, 她分明没有给过他任何名分和承诺,怎么就搞得好像他俩暧昧了好多年一样……
等会儿,所以他们没有暧昧好多年吗?
好像也是有的。
想当年她23,他18, 面对一个长得水灵又爱装模作样的小公子, 陈睦总是盯着盯着就忘了移开视线, 把徐来难受得只能皱着眉头瞪她:“看完了吗?”
后来陈睦在西湖边上表白,虽说失败了吧,但其实内心的热情没有减退,只是碍于面子不敢再搞些有的没的。然后就是怀着“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心思在心里不断贬低他、找他的缺点, 同时拼了命地把那份爱意往“战友情”的方向转。
以至于后来翻车时,虽然自己都已经意识不清了, 陈睦心里担心的还是徐来。知道自己再也开不了赛车之后, 火力又总是对准徐来爆冲,也是因为心知肚明徐来最不可能被骂走。
陈睦跟杨糕说, 她和徐来是因为不断争吵所以感情渐渐变淡的,仔细一想好像也不算。她就是因为感受到了徐来自上而下的保护欲,感受到了徐来眼中黏得要拉丝的同情和珍视, 他小心翼翼得就好像她是玻璃做的,碰一下就要碎掉。
陈睦可以打包票,那绝对是徐来最爱她的一段时间……狗东西真够变态的。
她是这样对徐来狠狠下头的,而在那之前,他俩确实暧昧——不管是互换衣服穿,还是打游戏时窝在同一个懒人沙发上,有时陈睦还很期待能趁着醉酒发生点啥,包括其他队员拿他俩开玩笑,陈睦心里都挺美。
谁能想到啊,有一天她居然能把徐来晾一边然后跟其他人搞那个事情,她也真是出息了。
陈睦感慨一声,在酒店的地下车库停了车,然后上楼前台办入住,拿着房卡前往自己今晚的爱巢。
*
当然关于杨糕她也思绪万千,毕竟到现在她锁骨下面那块儿还有吻痕。
淋浴间的热水哗哗响,蒸汽包裹着她高大健美的身躯,恍惚间又觉得事情正在变得更加复杂——本来这个恋爱她就不该谈,这完全就属于“瞎谈”,好在孩子好糊弄,最后也算是全身而退,谁能想到现在又要给拽沟里去了。
这么想着,陈睦有些挫败地关上水龙头。
这人的自制力怎么就这么差,本来睡了一次分手觉就已经很不好意思了,那今晚要是再睡一回算复合吗?总不能说“小羊啊,我们这是第二次分手觉”,这是不是多少有点过了?
老实说在达坂山顶看到杨糕追来的时候,她是真心激动了的,要不是杨糕那身衣服太湿她可能就抱上去了,要不是徐来在边上破坏气氛,她可能都要抱着杨糕再哭一会儿。
她在自己目前人生的最低谷来到这大环线上,原本是想从自然与动物身上汲取能量,只是没有想到在这种环境下成长起来的人也活力四射、明媚开朗,让她看一看就觉得很舒服。
此前她也没发现自己其实是个很爱听人说话的人,但只要是杨糕的话,他在副驾驶说啥她都觉得很可爱,甚至有时她精神都涣散了、没听到脑子里去,就这样也会觉得声音很好听。
而且更重要的是,杨糕可能是这段时间以来,唯一一个真正知道她在挣扎什么的人。
其他人总觉得她是一蹶不振、疯疯癫癫、寻死觅活,认为她应该赶紧认清现实,放弃幻想,至少走出去做点力所能及的事,平平淡淡也是真。
但事实是陈睦从未觉得不能开赛车之后她就归于平淡了,她还是坚定地认为自己很强,前途无量,她只是对过去的光辉岁月感到痛惜,同时又还没找到新的光辉在哪个方向。
毕竟在开赛车之前她就是这么想的,她的未来一定能做成些什么,总不至于受了几年风霜,上了几年赛场,心气儿反而还不如当初了,那日子才真过到狗身上去了。
当然过去那一年里没人这么认为,陈睦也没法往外说——一开始是因为自己也没意识到自己的痛苦从何而来,为什么跟谁讲话都是鸡同鸭讲,后来是觉得这话说了只会让人们更绝望,他们会觉得她非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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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放下执念,反而还更疯了。
杨糕的好就在于他不用人说就懂吧,没人能顶得住在低谷期时,有双眼睛一直向你发射崇拜的光,有张小嘴一直腻腻歪歪地说爱你。这和陈睦的自我感受不谋而合,于是她在茫茫世界上终于找到了站在她这一边的人,让她确信离谱的不是自己,而是其他所有人。
头发在这样的思绪间吹干,还特意吹了陈睦最喜欢的造型,每一撮的走向都有讲究。这家酒店还专门提供漱口水,陈睦便刷了个牙,拆了包漱口水漱口。
做完这一切后,敲门声就响了。
陈睦很庆幸能和杨糕再重温旧梦,至于那之后该怎么办,就留到事后再说吧。
能在那样的分开之后,还仅仅因为担心她找不着小羊而风雨兼程骑马而来,他总归值得一场褒奖。
在打开门时,陈睦的嘴唇都已经回忆起了杨糕唇舌的柔软触感。
然后她呼吸一停:“有有有有什么事吗徐来?”
*
好悬亲上去。
徐来似乎也被她微微前倾的姿势搞得一愣,然后说话也有些乱了:“啊,我,那个,就是跟你说一声我们到了。”
“哦哦,好,知道了。”陈睦用力搓着自己的嘴唇,总是为自己差点亲到什么奇怪玩意儿感到后怕,“行,那你们回房休息吧……怎么就你一个啊。”
徐来也不是第一次看她穿浴袍,就连光穿着个运动内衣跑来跑去的时候也多得是,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没有现在看起来这么……
他目光躲闪:“他……在一楼大堂的时候说要去趟厕所,我就先办了入住上来了。”
“这样啊,行我知道了,那你赶紧回……”
“睦睦,你们确实分手了对吗?”徐来忽然这么问道,眼神也像有激光一下“欻”地扫到陈睦脸上来。
陈睦被刺得脸都撇过去,虽然寻思着自己也没干啥伤天害理的事,但心跳就是该死的快:“是分手了但……”
“是这样的睦睦,就是,路上小杨跟我讲了讲,其实我也意识到自己很多不足。”徐来的脸也红了,“可能、可能我没能特别了解你。如果你们已经确定分手,那我想向你争取一点时间。”
他紧张得甚至缓了口气儿:“说真的,因为我们都这么多年了,在我眼里都已经有点类似亲情,我还来找你说这些也很艰难。但我知道我险些就错过你了,现在既然还能有一线机会,那我想真正地追求你,不是朋友也不是家人,我想用恋人身份待在你身边……”
“可以!”陈睦着急道,“我可以给你一段时间,你可以追求我。”
“真的?”
“真的。”她说得很诚恳,“我能理解,毕竟是遇上我了,想走出去也很难,我觉得应该给你这个机会。”
徐来语塞片刻,好像突然有点丧失信心,因为很难讲正常人能忍她多久。
但不管怎么说算是拿到爱的号码牌了:“好……那你现在……”
“哦我刚洗完澡,正打算睡了。”
“好,那你睡吧。嗯……晚安。”
“晚安。”陈睦觉得自己是还算自然地把他送了出去。
*
然后关起们来背对着门大喘气。
真是惊险刺激,陈睦都不知道要是她和徐来站在走廊的时候,杨糕突然上来要怎么解释——杨糕没有可以进的房间,徐来肯定又一直催他回房,掰扯到最后多半要露馅。
然而没等放心太久,敲门声蓦然又起,吓得她浑身一哆嗦。
整理了下心情,回身开门:“又怎么……”
孩子小山羊一样猴急地扑上来,把她按在门边就开始了。
*
熟悉的唇舌,熟悉的触感,二人亲得上头,光口水声都响得要命。
杨糕的手熟练地探进浴袍,三两下就让它松松地挂在对方腰间,谁能想到几天前他连女孩的手都没摸过,现在却想着等回家那些武侠小说他要全部重看一遍——谁说感情戏不好啦!这感情戏可太好啦!
相比之下陈睦这次不知为何“矜持”得多,她没上来就去脱杨糕衣服,反而来回地在那件羊羔绒外套上摸索,用自己光洁的身躯贴上去拥抱,像是要将他勒进自己身体一般。
杨糕都有点被她弄疼了,不满道:“喂!”
而陈睦只是着迷地埋首在这柔软的触感上,连声呼唤:“小羊,我的小羊!”
第67章 冲动 又是鸡飞狗跳的一晚。
一个十分罕见的羊系男孩, 温顺无害,冥顽强健,天真娇憨, 宽阔辽远。
陈睦爱死了他身上亦柔亦刚地这股劲儿, 抱起来手上没轻没重。
杨糕不得不撤开半步:“你这样我都喘不上气了……”
陈睦顺势把他推到床上去,又俯身吻他:“有我你已经不需要喘气了。”
*
说实在的,杨糕并不知道徐来所说的“不尊重人”是怎么回事。
陈睦不尊重他吗?好像是有点, 但感觉也无伤大雅。
有时候他也会希望陈睦能更温柔点, 关心关心他的感受什么的, 但是内心深处又有一种异样的情愫,就是每次陈睦蛮不讲理耍无赖的时候,他的荷尔蒙就开始狂飙。
他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上摇晃的日光灯,感受那狼一样的人儿撕咬着他的脖颈, 他知道她亮出了可怕的獠牙, 咬住他的外套拉链将他开膛破肚。
他真的会因此丧失理智, 翻起身来同她滚作一团,但却又做不到如她那般野蛮,遵从本性般用尽所有柔和的办法对待这个坏家伙,让她软化在这样卖力的侍弄中。
她总是先熬不住的那个, 满头是汗地扯着他的头发让他抬头,语气无奈中还有几分狠意:“我服了, 你是真能磨蹭。”
杨糕就讨好地用侧脸蹭着她的膝盖, 竟是邀功意味:“想让你多舒服一会儿也有错?”
“换个地方让我舒服。”陈睦说着环住他的腰,手也勾着他的脖子同他接吻。
每每这时, 杨糕便觉得自己连心脏都被填满,他确信陈睦就是这世上和自己最契合的,他再也遇不上这样一个人, 能一言一行都精准地踩在他的点上。
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如果是爽点的话,被踩踩又怎么样呢?
他热烈地与她接吻,缓慢地将一切推进,继而爆发着作为小羊唯一的攻击性——他早说了,小羊就是会顶人。
顶到软垫吱呀作响,顶到热气蒸腾乱作一团,顶到声音从隐忍变得破碎,从破碎变得高亢。
他声音粗重,俯身亲她的耳朵:“直接结束还是再等一会儿?”
分明是绞得更紧了:“直接来,快点……”
嗯,她一向是这么没耐心的。
正这么想着,外面敲门声倏忽响了起来。
*
杨糕霎时就不敢动了,眼神也从迷蒙变得清明,声音都清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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