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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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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愿意 就是说我们都不会。

陈睦算是明白徐来为什么会愿意给她当领航员了, 这揣着能当冠军的本事,他是说放就放啊。

现在回想起徐来跟她表白的那天,心情还是挺复杂的。

当时陈睦大致进入了一个看起来相对正常的状态, 至少不是那种全世界都欠她二百五的样子了, 不过轻易还是没人敢招惹她,只有徐来那个不怕死的会往枪口上撞。

在他开口前,陈睦其实都没注意到那天是情人节。而且说是表白其实很勉强, 那分明是求婚。

一向试图压她一头、从称呼到语气到姿态一点儿不肯放低的徐来, 忽然在她面前单膝跪下, 手上拿着一枚钻戒,对她说爱她,希望她能接受这份爱意。

也就是那一刻,陈睦绝望地发现她的痛苦压根不是爱情可以缓解的, 徐来这时候向她求婚, 甚至让她挺来气。

所以说出口的时候可能还真是气话, 陈睦问他:“那你能放弃赛车吗?”

这样蛮不讲理的要求让徐来也愣住了:“这有什么关系吗?”

“有关系。我自己不能开赛车了,看你开我心里不爽。”

“你要不要听听看你自己在说什么?”

“怎么呢?爱也是你说的,接受不了也是你说的,话全给你说完了。”陈睦说着绕开他去刷牙, “我这人就这样,我亲妈都说我自私, 别跟我说你刚知道。”

徐来也不得不起身跟过去:“你不要老这么说, 你不是个自私的人,我比谁都清楚。”

“别说这些没用的, 赛车跟我你只能二选一。”

“这跟‘我和你妈掉河里你先救谁’有什么区别?”

陈睦还真反应了一下,她觉得徐来说得好有道理。

但她还是很快理清楚了:“‘我和你妈掉河里你先救谁’是个威胁,‘赛车和我二选一’这我是在拒绝你。”

她说得很明确:“我也不会喜欢一个为了爱情放弃梦想的人的, 好好开你的赛车去吧。”

“睦睦,我是希望你能从现在这个状态中解脱出来,我们一起迎接一个新的生活状态,这不好吗?”

“徐来,你跟我妈应该特别有话聊。我妈也觉得结婚包治百病。”

*

是的,起初只是什么话扎心说什么而已,但是徐来走后陈睦仔细一琢磨,才发现自己刚才说的话好有道理。

要是她还有戏,那她肯定努力复健,重新掌握要领,渐渐回到赛道上去。但是现在她明摆着没戏了,伤是永久性的,那她唯一能做的是远离赛车,不在那扇被焊死的门前继续徘徊。

她得远离,那些让她心情不好的东西。

陈睦其实知道,大家都在等她回归。她不仅有开赛车的本事,在改装技术上也是一把好手,如果能作为技师回到车队,那还是一样可以参与比赛,一样可以参加庆祝派对。

在陈睦状态好转的时候,他们可能以为距离全员集结的一天已经不远,但是当陈睦终于回到训练场上,带来的却是她决定彻底离开的消息。

她曾为了赛车而丢掉自己所拥有的一切——她的亲情,她的工作,她看似井井有条、人人艳羡的生活;后来又因为腰伤而弄丢赛车,连带着再次失去所有——她所爱的人,她心有灵犀的搭档,她志同道合的伙伴们,她投入到赛车中的所有精力与金钱。

或许那天看着她离开,大伙儿是恨她的,就像当初看着她推门而去的妈妈一样。但是又能怎么办呢?再痛苦他们也得接受啊,陈睦又不是为了让谁开心而活着的。

事实证明陈睦确实也没自己想的那么自私,因为她做得利不利索是一码事,内心的感受又是另一码事。切割的痛苦不仅仅是她手起刀落带给别人的,也是撕开自己与他人已经融合的血肉,拖着尚未愈合的伤口离开时感受到的。

怀着这样的心思洗完了澡,关上水龙头时,陈睦已经分不清脸上到底是泪水还是洗澡水了。

酒店的浴巾白白净净,她扯过来擦擦干,然后一如既往地换上自己的睡袍,又去吹头发。

唉……情欲全无。

陈睦都怀疑徐来是不是知道她和偶然遇上的“神秘男摄影师”有点儿什么,故意跟她扯这些坏她兴致的。

差不多也就是头发快吹干的时候,敲门声响起,她便放下吹风机去开门。

杨糕站在门口,穿的是白T恤那身,干净清爽,刚吹过的头发看上去毛茸茸的。

在看到陈睦的表情前后,他的神色有一个明显的变化,从低着头羞赧忐忑,变成看着她惊讶关心:“你……接他电话了?”

陈睦也没藏着掖着:“嗯。”

于是杨糕一把将她抱住,一手将她的脑袋按向自己的肩膀,一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别难过了姐,你有我呢。”

*

谁敢信啊,29岁了,疑似要跟血脉贲张的18岁男生在一张床上,清清白白过一夜。

没兴致归没兴致,但陈睦想的是反正又不用自己硬,没准开始了就没心思想别的了。

可杨糕就是往她被窝里一钻,一条胳膊放她脑袋底下给她枕

着,另一只手像哄小孩一样搂着她轻拍。

此时陈睦再次确信自己的决定有多么正确——这种事杨糕做起来就很自然,她一点都不排斥不难受,但想想要是徐来这样搂着她拿她当小孩哄,她只会想把徐来的头拧下来。

她就这么埋首在杨糕胸前,用力嗅着他身上的香气。那香气好像有安神的作用一样,好像渐渐把心里的一些淤堵都融化掉了。

陈睦问:“你还真是来睡觉的啊。”

杨糕的脸色因此一红,显然这就到了他不擅长的领域了:“我是想……先看你愿不愿意。”

“我愿意啊。”

“……你一看就不愿意。”

陈睦被噎得半天没说出话来——难道是她这么大个人了还搞不明白自己愿不愿意吗?心情不够好就是不愿意吗?话说来都来了难道不是应该努努力两个人一起找感觉吗?

她一堆话到了嘴边了却说不出来,因为杨糕能这么说至少证明他是个很正直的人,她也不能乱教。

于是老老实实躺在那里接受杨糕的安慰。

她也试图解释点什么:“我跟他在电话里……也没说什么。只是跟他联系会让我想起以前的事,会让我心里不舒服。”

“我知道啊,所以才让你别理他了。”杨糕说着在她额头上一吻,只是这样就让他幸福得轻叹一口气,“是想起开赛车的时候了吗?”

“不是,是想起受伤之后的事了。”

“受伤之后?”杨糕怔一怔,然后才反应过来,于是手上搂得更紧了,“很疼,是吗?”

“嗯……但主要是很无力。”陈睦说。

如果说面对徐来的时候是纯发泄情绪,那么现在就是陈睦头一次有勇气细细品味那时的感觉,去试图向谁倾诉当时的痛苦:“我……确实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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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很能待得住的人,但是刚受伤的时候没办法嘛,得养伤,一直躺在床上。然后就会觉得,我是不是已经成了个废人了啊,我是不是什么都做不了了。”

她换了口气儿:“尤其是出院后,身体大致已经恢复行动的时候。现在想想那时候其实精力还是很差,动不动就又累又困,但我又觉得我明明已经好了啊,怎么就这么乏力,怎么就开心不起来。”

“所以那时候经常失态。”陈睦抬头看向杨糕,“会大哭,会大喊大叫,会张牙舞爪,让周围的人都觉得很崩溃……尤其是徐来。”

对此杨糕还是很意外的:“你吗?”

“嗯。看不出来吧?”陈睦无意识地在他胸口画着圈圈,说这些毕竟也让她有点难堪,“现在我算是走出来了吧?应该算了。但是那时候带给人的伤害也收不回来了。我会觉得抱歉,但是当时我只能那样。我甚至庆幸我还会哭会喊,如果这些情绪我都憋在心里,那我可能早就……”

话音未落,杨糕就已经亲上来,不让她再继续说下去。

而陈睦也是头一次知道,内心悲伤的时候被亲吻,是会掉眼泪的。

她积极地回应着这个吻,亲得房间里全是唇舌纠缠带来的水声,原本埋在杨糕胸口的脑袋也随着这样的动作探出,侵占,欺压。

感受到危险的杨糕有个条件反射的逃离动作,但很快又因为贪恋这个吻而重新回来,只听被子呼隆呼隆几个声响,那人便已在自己身上。

这刺激得杨糕浑身都扭了一下,让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像个麻花:“姐,我没有过。”

“那不巧了吗,我也没有过。”

“啊?”

“啊什么?”

杨糕更紧张了:“就是说我们都不会。”

“没事,我用过手。”陈睦语出惊人,“你难道没用过手吗?”

杨糕惊得大喘气:“什、什么?”

这回轮到陈睦退缩了:“别跟我说手你都没动过?”

“我、我用过但是……”

“那就是会。”陈睦说着捉住了它。

第42章 浪漫 那得爱到什么地步?

杨糕将永远记住那个晚上。

敦煌的夜很干燥, 他却很潮湿。因为对遮光度要求高,窗帘就像一堵厚厚的墙,让这个空间伸手不见五指。

他确实动过手, 但是, 那毕竟是自己的手。

当被自己放在心尖上的人握住,而且还是自己盯着看过很久的、非常性感有力的手指,她都不用做什么动作, 他就已经像根石头一样了。

他也不想只是躺着, 跟不懂情调的死人一样, 于是撑起身子去亲吻她、触摸她。

那件睡袍在动作间从她肩头褪去,由于他们距离太近的缘故,即便他不敢触碰,他们也已经贴在了一起。

这让他感受到对方的焦灼, 于是同样探手过去。

是非常温柔的, 炽热的, 所在。

是他无数次好奇过,却又总以为仅存于另一世界的,神秘缝隙。

他的大脑好像轰隆一声炸开,一时间失了方寸, 同时自身的感受因为瞬间的失衡而无限放大。

紧接着,一个滑入让他明白指尖的潮湿并不是错觉, 强烈的吸力像是要将他的呼吸都夺去了。

一片漆黑中, 他好像看见了无数种颜色,世界像是一个巨大的万花筒, 暴击着他的所有神经。

杨糕再也坚持不住了,一个翻身将陈睦压了下去:“等一下!”

*

陈睦绝不知道他的内心这么丰富,要让她来描述的话这种事就是他这样这样了, 她那样那样了,然后他们就呜呼了。

到被杨糕叫停的时候,她非但没有觉得奇怪,反而有种果不其然的安定感。

她抬头“啵”得偷了一嘴:“又怎么了宝贝?”

杨糕喘得厉害,在黑暗中低头看着她:“我不希望是……这种情况下……”

“哪种情况?”

“你今天心情不好。”

“我觉得也不是很影响……”

“不是影不影响的事!”杨糕急道,“我不希望你是‘虽然心情不好但是凑合一下’这样的心思,这种事应该很美好,但我现在连你是不是在哭都不知道。”

似乎是为了确定陈睦此刻的表情,他伸手开了个灯。

陈睦倒没有在哭,只是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但是更下面的风景……杨糕怪叫一声又把灯关上了。

*

被她谈到真恋爱了。

虽然忽然被晾住很难受,但听到这样的理由倒也没法生气。倒是杨糕应该要不满的,他应该是认认真真想要爱一场,但陈睦可能只是认为这样的旅行中,互有好感的男女之间可以更尽兴些。

她因心虚而没有发怒。

二人重新回到了相对而卧的状态,小小声说着话,像极了一次单纯的毕业旅行。

陈睦拉着他的手:“你很不喜欢这样,是吗?”

“也不是不喜欢……”那他确实不能说不喜欢,毕竟是还没软,“只是会让我觉得有点怪,我觉得这种事不应该这么草率。”

陈睦觉得她温柔得都不像自己了,这世上再没有谁能让她心软成这样:“很草率吗?”

“嗯。刚才……我满脑子想的都是你,我会想象出你手指的样子,会揣测你有什么需求,还会担心你的腰会不会痛。”杨糕平静地表达着自己的感受,“但我不知道你脑子里面有没有我……如果说错了那我道歉,但我刚才的感觉就是,我能不确定你心里有没有想着我。”

好家伙,那还能想谁呢,陈睦可以对天发誓她没有亲着杨糕想着徐来。

但如果说他要求得更细致,说什么揣测他的需求,想象他的模样,那是完全没有的——她完全就是成年男女在一张床上亲着亲着产生的本

能欲望。

陈睦有点心慌,感觉好像结了场比想象中更难处理的情缘,搞不好又要扒她一层皮。

“小羊,我可能……”陈睦给自己找了个借口,“想象力不太丰富。”

“对嘛。所以我不希望以后回想起来,这一晚是这样的。”杨糕声音闷闷的,但还是伸手重新拥抱住她,“你刚刚哭过,而且是为了一些和我无关的事……虽然很高兴你真的愿意,但是我还是想留到一个你满心满眼都是我的时候。”

要命了啊,满心满眼都是你吗?

陈睦很确定自己就是很喜欢杨糕,说是爱应该也没有问题,因为他是真的很好,属于错过了可能再也谈不上这样的那种。

但是要说满心满眼都是他,那得爱到什么地步?那还分得开吗?

她迟疑了一下,想问杨糕到底是怎么想的,他是觉得他们能很长久吗?11岁的年龄差,一场旅行中的相逢,他以为他们能跟一般小情侣似的谈恋爱吗?他才刚成年,人生才刚开始,真的足够让他判断是否要跟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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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这个人共度余生吗?

想到这儿陈睦又觉得是自己认真过头了——年轻人上头了都以为自己能爱一辈子,实际上又是另一码事了,杨糕是年纪小不明所以,她可不能被绕进去了。

但不得不说,这种感觉是真不错。

到陈睦这个年龄,如火如荼的催婚已经经历了好几波,贬低的话也听了一大堆。这个身高不好找,这个年龄不好找,没有稳定工作不好找。虽然她从来也不搭理这些话,但无形中给了她一种感觉——男女之间也就那点事,粘膜摩擦,利益交换,生育价值。

在已经被这种简单粗暴的婚恋观侵蚀之后,乍来个童话故事般的恋爱模式,她还真有点招架不住。

有那么一瞬间,她都差点要想未来了。

好在她很好地控制住了自己个儿,尝试着大事化小,从细微处回应杨糕的需求,比如尝试进一步地了解他:“所以你不直接在这边洗澡,是因为一开始就没打算……”

“我有打算!”杨糕矢口否认,“我刚还特地去药店买了那个。”

陈睦还真没反应过来:“哪个?”

“就是做的话要用到的那个。”

哦,小孩嗝屁套。

“所以你是为了有时间买这个才要回房间洗?”

“那也不是……主要是觉得怪怪的。”杨糕越说声音越小,快要把头蒙进被子里了,“你不觉得这好像一个流程一样吗?你洗澡,洗完我洗,然后我们一起到床上……这感觉一点也不浪漫,甚至有点尴尬。”

陈睦听明白了,但明白是一码事,理解是另一码事。

就是,她以为这个事儿是为了爽,但人家要的是浪漫。

她感到一瞬的好笑,但很快又收起了这种嘲笑的心思,毕竟浪漫本身没有什么错,倒是她这种没什么浪漫细胞、不够敏感细腻的人,会少了很多乐趣。

“好吧,那可能是我太着急了。”她总算承认道,“但是从关心你的感受的角度来说,你身上热得离谱,现在可能也不好受。”

她说着伸出手去,果然小杨糕还激动着。

而杨糕也没能说出别的话来,只是无言间呼吸加重,身上的汗香愈发浓厚,直到闷哼一声。

如果说陈睦对别人的关心是需要提醒的,那么杨糕就是刻在骨子里的。

他在喘息间吻了陈睦一下,忽然身形向下消失在了床铺深处,然后在陈睦反应过来之前,就被潮水击翻了。

*

所以这和真do到底有什么区别呢。

陈睦不知道,她也不敢问,怕一问又给自己招惹一节哲学课。

那晚虽然原则上来说是啥也没干,但感觉好像又干了很多事,具体的陈睦也描述不上来,只知道睡得挺晚。

然后第二天醒来时又是日上三竿,俩人抱得好像这辈子没打算分开一样。

陈睦迷迷糊糊坐起来,不用照镜子都知道自己肯定有黑眼圈,反观杨糕依旧清清爽爽,像喝饱了水的海绵。

看得陈睦往他屁股上一拍:“起来收拾收拾走了,今天你开车,我得在车上睡会。”

杨糕也不赖床,抱着她亲了一口就去洗澡洗漱:“知道了姐。放心吧,我现在车技很好了。”

陈睦叹了口气,扶着腰起床:“还有新一天的攻略你到底做没做?你说给我当导游的,不要因为跟我谈恋爱了就偷懒。”

杨糕一边洗头一边贫道:“攻略?你也不看看现在到哪儿了,这片地方我还需要做攻略?”

第43章 瓜州 能尝这么大一块吗?!

因为起得太晚的缘故, 二人直接找了家店吃早午饭,据杨糕所说是当地很有名的一家驴肉黄面馆。

黄面是一种凉面,维吾尔语叫“赛热克阿希”, 因为使用新疆特有的“蓬灰”作拉面剂而呈现黄色, 吃起来比常见面条滑溜劲道。驴肉上桌时乍一看像是牛肉,但吃起来比牛肉要细嫩,入口是一种像牛肉又像羊肉的奇异味道。由于陈睦仍对沙葱念念不忘, 又加了一盘沙葱炒蛋, 依旧味道鲜美, 霸占陈睦最爱的素菜榜首。

陈睦确实极少对素菜这么感兴趣,以至于一吃就想感慨“离开西北不会就吃不到了吧”。

但总是话到嘴边就一个激灵,因为如果聊到“离开西北”,那就难免会被杨糕问之后的打算。

她完全就没想过要有什么打算。

杨糕还在跟她说着今天可以去哪里玩:“我们今天最主要的行程是得在晚上7点前到七彩丹霞, 不然就停止检票了, 所以我觉得大地之子那边我们就不过去了, 能省下来大概一小时时间——我们可以先去瓜州吃瓜,然后往七彩丹霞赶路,在七彩丹霞玩完之后到张掖市区住下。”

而陈睦听到“张掖”俩字也是一个激灵:“但是你家不是就在张掖吗?”

“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不住张掖市区, 只是在市区上学。”

嘶——果然是个乡下孩子。

再看这大山一座座的,他不会是那种上个学需要翻山越岭的可怜孩子吧?所以家里才有那么破的车?所以没什么衣服穿, 出来玩还穿校服?

陈睦的心脏砰砰地跳, 愈发觉得自己真是个畜生,要不把她片了摆盘里吧。

杨糕又给她夹了块驴肉:“姐你怎么不吃?再不吃一会儿没了。”

“哦……不用给我夹了, 你多吃点。”陈睦闷头嗦面条,“驴肉我有点吃不惯。”

“啊?不会吧?他家处理得挺好的,没什么腥味啊……”

“不是……我是心理上的……”陈睦为自己的食欲不佳随便找了个借口, “对,因为驴它毕竟是代步工具嘛,我总觉得它通人性。”

杨糕似乎觉得这说法特别好笑:“通人性?要说最通人性的那得是牛啊,又认主人,又听得懂话,开心会摇尾巴,伤心会掉眼泪……”

“好好好,谢谢你。”陈睦赶紧给他打住,“牛肉我还打算吃呢,倒也不用描述得这么绘声绘色。”

杨糕为她的虚伪连连摇头,还用筷子指指她:“你会有这方面压力吗?你明明一直想抱小羊,但还是一路吃着羊肉过来。”

陈睦一时无心接话,又听杨糕继续好心情地说着:“说实话我一听你说喜欢羊,我就知道你肯定没养过羊。那东西笨笨的,也没什么感情可言,味道又大,还会顶人。说真的,你只要养过一段时间羊,就会发现它顶人完全是习惯性的,有事没事就顶一下,不然难受……”

陈睦看他一眼:“你怎么这么了解,你家不会是有羊吧?”

杨糕摇摇头:“小时候有过,现在不养了,我爸说姓杨还宰羊感觉挺奇怪的。”

*

是个很合理的理由。

又是只能吃两顿饭的一天,为了路上还能有口吃的垫垫,临走二人打包了几块“油香”。

是一种酥酥脆脆、外焦里嫩的小饼,可以当主食吃菜,也可以当点心蘸炼乳,有点像平时

吃的奶香小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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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的任务确实交给杨糕了,反正都是高速路,开着简单,陈睦对他确实也有最基本的信任,不管睡不睡得着,躺在座椅上闭目养神。

一般来说在外旅行,第四天对陈睦来说是个坎。虽然体力充沛,但是精神上会出现一种想要“回归”某处的感觉。

想想也正常,像这周一周的行程,前三天总是最兴奋的时候,后三天又进入了恋恋不舍的状态,偏偏第四天夹在中间,总是觉得昏昏沉沉。

当然,也是因为陈睦现在体力比以往差太多,以及,昨晚确实有点过火。

陈睦想着又去揉腰——倒不是杨糕把她弄伤了,杨糕还是很温柔的,只不过次数太多难免酸痛。

她原以为这种事情当然是要两个人都觉得舒服才进行得下去,不然谁会闲得没事光为别人服务去了……但是杨糕还真能。

到后来陈睦其实完全没精力去帮他什么,只是连续地被送上高处,她也不解杨糕为什么会沉迷于这种纯粹为了对方舒服而进行的行为,但要她叫停的话……额,她肯定也舍不得。

因为完全不会痛,只有爽,无尽的爽。他似乎能够感觉到她的需求,不遗余力地照顾着所有不断叫嚣的领域,陈睦总觉得自己快被弄死了,但一波结束之后觉得自己又行了。

说句离谱的,陈睦甚至会想离开他谁还愿意为她做这种事,但是很快又会因为自己竟有如此厚颜无耻的想法而脸红心跳,遂一歪头把额角撞到车窗上去降温。

杨糕这才发现她其实没睡着。

*

“……腰痛吗?”杨糕惊了一下,他以为自己已经很小心了,“怪我太没数了。”

“不……也不能全怪你。”陈睦不敢睁眼,只是脸上一阵阵的发热,“我自己也有一部分责任。”

陈睦当时心里想的是“怪我贪心不足不知节制”,而杨糕瞥一眼她涨红的脸,心里想着,“确实怪你”。

直到现在看着陈睦抱着臂坐在那里,如果忽略了那泛红的脸颊,还是那副一本正经、嚣张跋扈的样子。也是直到昨夜,杨糕才知道他是爱死了那副样子。

讨人厌的特质放到谁身上都是讨人厌,但是当这人硬生生被他给喜欢上了,那么就连那些讨厌的部分都开始有魅力起来,有种特别的味道。

而当这样的情绪产生,这人基本上也就完蛋了,这辈子都定型了。

难以想象平日里那么顽固坚硬的人,被情欲所困时竟也会温暖如水。白天看着她一本正经的样子,谁能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能够接触她,亲吻她。所有的地方。

他好爱看她因他快乐的模样,喜欢听她失控的声音,仅仅心理上就格外满足。她总是那么凶巴巴的,爱欺负人,还总小看他,让杨糕不得不高看她好几头。当这样的人竟愿意向他敞开自我,他真恨不能将那晚当成最后一晚来过。

他想知道所有令她快乐的诀窍,想让她也对这一夜永生难忘。对于杨糕来说,这远比直接做那些可能令她不舒服的事情更有意义。

到现在瞄向她的时候,杨糕口中仍在疯狂分泌唾液,他会觉得很不解——那红润的颜色怎么会出现在那样一张爱装腔作势的脸上呢?只是这么想一想,他就快要抬头。

于是咽下一口口水,给自己一巴掌,老实开车。

陈睦被巴掌声惊得睁眼:“你刚是打自己了吗?”

杨糕说:“对,有点困,给自己提提神。”

*

瓜州服务区距敦煌仅1小时车程,陈睦他们到时正是大中午太阳毒辣的时候。

晒到令人怀疑人生。

陈睦大致眯了一会儿,下车时脖子还有点落枕,边捶打边问杨糕:“这是瓜州?”

“这是瓜州服务区。”杨糕说着又扣上自己的帽子,“这边就有很多卖瓜的,我们在服务区买,就既能吃瓜又能省时间。姐我跟你说,来大西北一趟你要是没尝尝瓜州的蜜瓜,那你也算是白来了。”

陈睦一下子就清醒了——她现在对“来大西北一趟”这样的话非常敏感,总害怕下一秒杨糕就要说“等你走后我们怎样怎样”了。

于是赶紧接话茬:“在这儿买管切吗?咱们没有刀啊……”

话音未落,杨糕已经探头向一家店里问道:“阿姨,你这瓜能尝一块吗?”

生意来了阿姨也一脸喜庆,起身就操刀:“可以啊,随便尝,你们想尝那一种?”

杨糕便问陈睦:“姐你想尝哪种颜色的?”

此时陈睦还以为会切一个小方块给她:“白的吧,白的少见一点。”

“白的是吧?好嘞!”阿姨应一声,手起刀落直接切了个角下来递给她。

陈睦霎时叫出声来:“能尝这么大一块吗?!”

*

瓜州服务区有着一排卖瓜的低矮房屋,中间围出来的空地上热得不可思议,店里开着空调倒是很凉爽。

陈睦和杨糕一人捧着一条长长的蜜瓜站着啃,感觉这场试吃结束差不多也解了馋了,买不买都随意了……但其实这么扎扎实实地吃了人家的瓜,一般人也不太好意思不买。

瓜州的瓜的确美味,瓜肉洁白如玉,口感绵软,入口即化——而且是化成了蜜瓜味的糖水,扛饿又解渴。

何况还便宜得不可思议,一大盒切好仅售10元。

“就这种吧,这种确实好吃。”陈睦说着提溜着沾满蜜汁的手去里间洗手。

而杨糕上赶着去付钱:“那就要这款瓜,麻烦您给切一盒新的,钱我扫过去了——哎姐,这边还有卖各种果干的,你要不要当特产买回去送人啊?”

什么?这就已经到了买特产的环节了吗?

陈睦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她现在一听到“回”字就头皮发麻,赶忙应他:“不用了吧,我买了送谁啊。”

“你可以给徐来哥带点儿啊。”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啊!”

第44章 同情 看不见陈睦的车尾灯。……

“这有什么难理解的, 徐来哥就是很可怜啊。”回到车上继续旅程的杨糕是这么说的。

陈睦坐在副驾驶上吃着瓜,还是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你可怜他干嘛啊?”

“因为我觉得如果我是他,我肯定要难受死了。”杨糕开着车解释道, “是他先遇到你的啊, 你们又在一起这么久,发生了那么多事,你还喜欢过他。如果是我经历了这些之后还要眼睁睁看着你和别人在一起, 我可能都不想活了。”

陈睦倒是一点没否认:“他不想活也是他活该, 我跟你讲这种人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你知道吗?就前天晚上他给我打电话那会儿, 他跟我说当初没接受我的表白是因为感受不到尊重。哇,你捋捋这个感觉,我跟他表白,他说我不尊重他, 你想想得是多么小肚鸡肠的人说出这种话?”

别说, 这个事儿杨糕确实也不理解, 他觉得原则上来说人类是无法拒绝陈睦的:“徐来哥是不是觉得自己配不上你啊。比如是不是个子比你矮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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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比咱们还高2厘米呢,他是真的脱鞋一米八。”

“……”在这种时候被用上“咱们”这个词,噎得杨糕半晌没说出话来,“我说不定还能再长呢, 男生身高能长到23岁的。”

陈睦大发慈悲地给他也喂了口瓜:“可算了吧,就这2厘米的事你跟他较什么真。”

是个非常自然的喂食动作, 陈睦似乎觉得很正常, 可能是经常给人喂东西。但杨糕脸上一热,含过来时嘴巴差点没兜住丰沛的汁水。

他还是稍稍有点吃醋的。

他出现得太晚了, 陈睦和徐来之间有太多故事,她会这么自然地给人喂东西吃,会在他家里喝到酩酊大醉, 应该,也会在他面前毫无顾忌地只穿一件运动内衣。

杨糕实在想不通这哥们是怎么能拒绝的,他甚至邪恶地揣测他徐来哥可能是个阳痿,没有作为男人最基本的生理欲望。

噫,这样的男人确实不能要。

但是,他内心深处的同情也是实打实的。他对徐来的不解中又暗含些许理解,他能意识到“接受陈睦的告白”是个很勇敢的行为——也可能这就是陈睦一直调侃的所谓小孩子的傻气,反正如果他不是年纪轻轻一腔热血,他或许也不会有一口应下的勇气。

因为陈睦这个人,有时候给人的感觉真的是坏透了。

当陈睦说“我想跟你谈恋爱”的时候,杨糕倒是没有在意过什么尊重不尊重,毕竟陈睦好像从来也没尊重过他,但是话里的那种一时兴起的感觉倒是很明显,让杨糕有些慌。

可杨糕是不会拒绝的,他毕竟只有18岁。年少的他即便感觉到危险也无法准确分析出危险的具体来源,只会在感动中一口答应。

但实际上他应该要考虑更多的——当她只是一个千里迢迢空降此地的旅人,她拿什么说出“谈恋爱”的话呢?她的旅程只有区区七天,她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思接近他呢?

当最初的喜悦与激情褪去,杨糕意识到陈睦从未提过关于“以后”的话题,甚至——他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陈睦似乎有在刻意避开相关话题。

这让他那些关于未来的畅想找不到宣泄的出口,他生怕在他兴高采烈地说起这些的时候,陈睦的脸色会越来越难看,然后说出类似“我们就现在开开心心在一起不好吗”“干嘛要想那么长远的话题呢”。

他觉得陈睦真的有可能说出来。

所以杨糕打心底里共情了徐来,如果说像徐来这样的情谊她都可以快刀斩乱麻,那又何况是他这样的萍水相逢。

谁都看不见陈睦的车尾灯,他又怎敢确信那灯会为自己停留。

*

而陈睦还不知道看似还沉浸在幸福中的杨糕,实际已经猜中了她80%的心思,而剩下那20%就是她自己都还没决定好的。

前往七彩丹霞的道路漫长,风景渐渐地从漫漫黄沙,演变为团草戈壁。

他们看到了那种在路边高高架起的、出过车祸的车子,是专门摆在那里警醒路人“行车不规范亲人两行泪”的。陈睦说:“你那车子说不定那天也被架起来示众”,杨糕说:“说起来等旅程结束还得去办理车辆报废”。

陈睦立刻左顾右而言他:“话说我们再开下去是不是又要有草原了?”杨糕说:“对,过了张掖就是祁连大草原,你在那肯定能抱到小羊,这样你的旅程就能圆满结束了。”

陈睦继续拐:“话说你家现在什么情况,你爸气儿消了没,你打算回家吗?”杨糕说:“嗐,其实他不消气也没用,又不能逼我复读。他给我发消息了说让我回家,想跟我心平气和地谈谈。但我不太想直接回家去。”

他看着一路的长实线:“我想尽可能多陪你几天。”

陈睦捂住自己的心脏,转着脑袋到处找话题。

然后还真被她找到了:“喔!那是什么?是雪山吗?”

说是大环线“囊括海洋以外所有地貌”,但是这7月下旬的天,陈睦对看到雪山其实没抱任何希望。

但是就是看到了,在天尽头,一排巍峨的山甚至高过了距离他们较近的那些山头,在云雾缭绕间露出白雪皑皑的山尖尖。

以至于她都不太确定那到底是云层还是雪山了。

杨糕开着车飞快地瞥了一眼:“好像是的。你眼神真好,原来从这边可以看到雪山。之前好多人特意去‘达坂山观景台’看雪山,都说雪化了没看到呢。”

陈睦现在真不是刻意转移话题了,刺眼的阳光照在洁白的雪顶,是难得一见的神圣光景。她掏出手机拍下了这一刻,也算是又收集起一块地貌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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