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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江宁
花园地灯暖光柔和,垂丝铃兰随风飘动。
傅承焰看着花架下忘情弹奏的江一眠,视线下移。
修长手指有力地触在黑白琴键,迅疾的指法犹如幻影,大气磅礴的旋律盘旋海上,轰鸣般震撼。
强烈的画面瞬间跃然而出,战场的激昂混着血泪,硝烟在厮杀中升腾,马匹狂奔,兵器交戈,电闪雷鸣,暗沉翻涌的天际,滔天的巨浪与万里黄沙,和着残肢断臂一起沉入海底。
他的指尖开始奏出磨难,奏出渴望,奏出奋战,奏出自由,最后——再奏出光明和新生。
眼前的人逐渐与记忆中那个坐在窗台边瘦瘦小小的身影重叠,傅承焰突然有种强烈的直觉,江一眠或许就是当年他没寻到的那个小孩儿。
琴声铿锵,少时的记忆不受控似的,开始一一浮现。
那是十二岁那年,他人生中最黑暗的日子。
父母去世七年后,明里暗里的家族斗争终于彻底爆发。傅承焰是被抛弃的那一个,姑姑送他到离燕城最远的遂城乡下。一个小镇,一名佣人,躲了一年。
穷乡僻壤,无人问津,但是能留得青山保住性命。
也就是在那个小镇里,他遇到了一个很漂亮的小男孩儿。小男孩脸很小,还没傅承焰的巴掌大。
小男孩儿就住在隔壁的自建房里,房子很老旧,但窗边那架钢琴很新。小男孩刚刚开始学钢琴,一开始弹得不好,在傅承焰听来可以说是极其难听。他一度因此很暴躁。
直到两人第一次有交集,是傅承焰搬到这里的第五天。村里人都在传他是城里哪个有钱人家的私生子,被赶出来了,还得了重病,门都出不了。
刚搬来时,不断有大人小孩儿主动来邀请和示好,自从这个传言出来后,再也没人敢靠近他的屋子。
然而那天早上,隔壁的小男孩儿却来打招呼,抱着个破旧小熊,很礼貌地轻轻敲门。
无人回应。
脚步声小跑着离开了,傅承焰的目光和指尖同时从窗帘间收回,在心底冷冷嗤了一声,都一样,不过如此。
可没过一会儿,小男孩气喘吁吁来到了窗边,他很矮够不着窗台,便搬了墙角的砖头码起个台阶,然后站上去。然而窗户紧闭,窗帘也拉得很严实,他压根看不到里面有没有人。
他趴在窗外歇了会儿,然后温和又礼貌地开口,“你好,我是你的邻居。听说你生病了,我带了小熊来看你。我爸爸在燕城工作,一周才回来一次,生病的时候都是小熊陪着我。不知道你信不信,我总觉得,我的小熊和别人的小熊不一样,它有魔力。”稚嫩的声音听起来不过四五岁,但说出的话却异常懂事,傅承焰背身立在窗边,烦躁地蹙着眉。
“如果你在里面,你就开开窗户,我把小熊递给你。”
依然无人回应。
这次小男孩儿待了一会儿真的走了。
但第二天他又来了。
还是在窗边,他说,“你的病是不是严重了?村里的老医生有事去城里好几天了,不知道回来没有,我去帮你看……”
“不用。”冷冷的少年声打断他。
“你是没生病吗?还是病得不严重?”他又问。
“没生病。”
“那你为什么总是不出门呢?”
“没有为什么。”
小男孩叹了口气,似乎明白了,“我其实很理解你。从我能搭板凳自己煮面开始,我爸爸就去了很远的燕城工作。”
他默了默,又说,“你别听他们乱说,你爸爸不会不要你的。以前他们还说我是个没妈妈的野孩子呢。我一开始也很伤心,不断去解释,后来我不跟他们说话了。别人说什么其实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怎么想。”
似乎是嫌啰嗦,里面的人不再说话。
小男孩儿又自言自语说了些安慰的话,才离开。
第三天,小男孩依旧趴在窗边,“你应该听到了吧,我在学钢琴。刚开始学,弹得不好,但是老师说我做得很棒。你可能不知道,学校的音乐老师是城里来的,她知道好多其他老师不知道的东西,她说我有天赋,我想,或许我真的有点儿。所以从明天开始我就不来跟你聊天了,我要努力练琴。等我进步了,再来看你。”
之后小男孩儿真的很长一段时间没来。
但每天到了下午五点半,傅承焰都能准时听到隔壁窗户里传出来的琴声。应该是放学后就立马回来练琴,连饭都顾不上吃。
那段时间,傅承焰时常用指尖拨开窗帘,就那样静静地看对面那个坐在窗户边弹琴的身影,瘦瘦的,小小的,却是异常有生命力的。
正如他不断精进的琴声一样。
从一开始的令人难以忍受,到如今的悦耳动听,他只用了短短半个月。
那时候傅承焰每天都会拨开窗帘看他,看着他一天天进步,仿佛自己的人生也有了希望。
小男孩再次出现在傅承焰的窗外,是三个月后。
如今的他,钢琴已经弹得很好了。
那天他带来一盒饼干,是幼儿园组织的一次亲子烘焙活动,孩子做,家长烤。他做的饼干最好看最好吃,可因为没有家长参与,不满足活动规则,所以没有拿到任何名次。
“我得回去练琴了,我把饼干放在这里,你一定要尝尝哦,很好吃的。”
他走后,窗帘很快拉开了一个缝隙。
看着小跑着远去的身影,傅承焰觉得他似乎比几个月前更小了。
应该是只顾着练琴,没按时吃饭,饿瘦了。
傅承焰打开玻璃窗,垂下眼睑。
透明盒子里装着排列整齐的小熊饼干,盒子正中贴着标签“太阳班,江宁”。
这小不点叫江宁。
傅承焰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
但并没有打算和他做朋友。
因为,不认识自己,才安全。
不只是傅承焰自己安全,他也更安全。
后来时间久了,傅承焰才发现,这个小不点根本没朋友。他甚至比自己更孤独。
一年后的秋季。
那时傅承焰虽还是没有见他,但两人已经很熟络了。
隔着厚厚的窗帘,小江宁问傅承焰,“你是城里人,为什么会到我们这个小镇来?”
傅承焰说,“为了活着,为了绝对的自由,和绝对的掌控力。”
小江宁似乎懂了,但他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只说,“你不是说今天是你的生日吗,我给你准备了生日礼物。”
礼物还没摸出来,傅承焰就说,“你给我弹一首曲子吧。”
“好啊,你想听什么?”
“都可以。”
“那就《出埃及记》吧,感觉挺符合你目前处境的,但这首曲子重点不在磨难,而在自由。你应该会喜欢。”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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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江宁快速跑回屋内,打开窗,然后坐下弹琴。
那是傅承焰最后一次听着琴声看他小小的身影。
生日是骗他的,早就过去两个月了。
只是傅承焰已经准备好了一切,明天就要走了。想再听一次他的琴声而已。
傅承焰这一生度过的最阴暗的那一年时光里,全是小江宁的琴声陪着他。
然而因为傅承焰此行就是逃命来的,所以直到临走时,傅承焰都没有跟他见上一面,甚至他连自己的名字也不知道。
最后只在他窗户上贴了一张便利贴,上面写了傅氏老宅的地址和电话。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始终没有等到一通电话,更没有等到江宁来找自己。
十四岁那年,他又去了遂城一次,才发现小镇里已经没有那个叫江宁的小不点了。
之后傅承焰成功掌权,有了能力寻人,即使身处国外,也没停止过寻找江宁。可当年毕竟资讯落后,很多资料包括户口都没联网,早就查无此人了。
傅承焰之所以后来会那样痴迷钢琴曲,都是因为江宁。那时候想找到他,也只是想重新认识长大后的他。
本以为那个孩子将被永远地留在记忆深处,不会有相见的那一天了。
没想到——
江一眠还在弹奏,曲子进入尾声部分。
激昂的旋律大起大落,最后在海风声中戛然而止。
傅承焰垂眸望着人,已经消散的旋律还在他脑海中萦绕,与记忆中的琴声逐渐融合。
虽然江一眠的琴声更完美更震撼,可以说是无可挑剔。而小江宁的琴声虽好听,但有瑕疵,力道拿捏的不是很准。
可这两种琴声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情绪。
旋律营造出的情绪,表达出来给人的感受,却都是一模一样的。
但为免伤害江一眠,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下,傅承焰没有直接问他是不是江宁。而是旁敲侧击地问了句,“你小时候一直在燕城吗?”
江一眠有些奇怪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但父亲去世后,这对他来说,也并不是什么秘密了。
曾经父亲带着他从遂城搬到燕城,两人还改了名字重新上户,那段时间父亲似乎总是小心翼翼患得患失,并严厉地告诉他,“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不要再跟任何人提及。你只要记住,你现在叫江一眠,是地地道道的燕城人。”
其实他一直不懂当年为什么匆匆搬家,但是终于能和父亲住在一起了,江一眠是开心的。便也不在乎那么多了。
“不是。”江一眠说,“我在遂城住过几年。”
傅承焰心脏猛地漏了一拍。
他俯身扶住江一眠的双肩,满含期待的目光锁住江一眠的眼睛,心脏开始剧烈跳动。
“你,有没有改过名字?”他问。
江一眠怔了一下,他没想到傅承焰会问他这个问题,难道傅承焰查他了?
“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个?”江一眠问。
“改过。对吗?”傅承焰向他确认。
“是,我原本不叫江一眠,我叫……”
“江宁。”没等他说完,傅承焰脱口而出。
看来傅承焰真的查他了,这件事过去这么多年,竟然都能被查出来。他记得当时是秦老爷帮父亲办的这一切,在那个年代做得可谓是天衣无缝。虽然他不理解父亲当初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如今这些都不重要了。父亲早已离世,江宁这个身份前世他自己也查过,早就被处理得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查出来。
“江宁。”傅承焰满含期待地又唤了一声。
“没错。我以前是叫江宁。”江一眠有些不悦,“但你以后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问我,没必要查……”
“为什么不来找我?”傅承焰打断他,一把将人拉起来拥进怀里,“为什么一封信,一通电话也没有?”
“你知不知道,这么多年,我找了你好久好久。”傅承焰拥得他更紧。
江一眠一头雾水,“什么信,什么电话?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饼干,还记得吗?”傅承焰说,“你当初亲手做了送给我的,很好吃。”
饼干……
亲手做的饼干……
脑子里不自觉开始搜寻那些尘封的记忆。
江一眠想起来,他这一生只做了一次饼干,就是幼儿园亲子活动那次。
原来他没有查自己。
他竟然是——
江一眠心底最深处的柔软被触碰。
他想起了幼时隔壁搬来的大哥哥,跟自己一样,孤独,没朋友。
永远关着的窗户,永远拉得严实的窗帘,说话永远只有简短的几个字。
江一眠觉得,他过得一定比自己更糟糕。
不然怎么会连阳光都不想见?
或许是因为“同是天涯沦落人”,又或者是江一眠当初确实没个能和自己说话的人,总之那一年是江一眠最开心的一年。
他交到了人生中第一个朋友,拥有了人生中第一个忠实听众。
虽然他不知道对方的长相,也不知道对方的姓名,最终对方更是不辞而别。但那段切实存在过的时光是永远也不会被替代的。
原本已经深埋于心底的人,竟然是自己的爱人。这是江一眠没想到的。
他突然想起来,前世傅承焰为什么会在那个雨夜把他抱进傅家,明媒正娶,小心呵护。
或许,现在已经有了答案。
“你……为什么不辞而别?”江一眠眼眶有些红了,“你知不知道,我当初也找了你好久好久。”
“我给你留了便签,贴在左边那扇窗户上,我以为你会看到。”
“那天下午大暴雨,估计早被雨水冲走了,我放学回来什么也没看见。”
“原来如此……”傅承焰捧起他的脸,眸色缱绻地看着他精致柔和的眉眼,看了很久很久,突然笑了起来,“上天真是待我不薄。”
他低头,正要去吻那两片殷红柔软的唇。
脑子里突然闪过无数画面——
吴巡拿着江一眠的资料出现在他办公室,他匆匆赶到机场却没有接到人,最后在秦霄的私人别墅外见到了在大雨中艰难匍匐的江一眠。
画面里的江一眠,下身血淋淋,似乎……
傅承焰看不太清这画面,他用力甩了甩脑袋,最终看清了——
江一眠没有双腿。
像是被重物猛烈地撞击,他心脏重重地疼起来,一下又一下,一次比一次更疼。
意识到傅承焰的面色有些不太对,江一眠连忙扶住人,“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傅承焰突然说不出话,无数画面涌入脑海——
江一眠穿着纯白浴袍坐在床边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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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浴袍用指尖拨开,内里是满身疤痕,沟壑纵横。
江一眠在数九寒冬的雨夜里浑身湿透,直视着他的眼睛,“我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
江一眠一身黑色高定,坐在轮椅里,与他举行婚礼。
新婚夜,江一眠和他做了反手就掐他脖子。
花园里,江一眠日复一日地等着他下班回家。
……
见他额间开始冒冷汗,江一眠连忙把人扶到卧室床上,“你等等,我马上叫医生。”
江一眠慌乱地翻着手机通讯录,是之前傅承焰让他存的,随行医生的电话。
没等他翻到,傅承焰就一把将他拉到了床上,翻身把人控在身下。
第92章 我的错
屋内灯光明亮,水族箱隔断里百种鱼儿在湛蓝海水中穿梭,色彩缤纷,自在嬉乐。
那些似乎真实存在过的记忆还在不断涌入,全是有关江一眠的画面。很多,很碎,无法完整地串联起来。
傅承焰眸色失焦,心痛至极。
他虽分不清这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但看到胃疼起来缩成一团的江一眠,满身伤痕沟壑纵横的江一眠,还有失去双腿坐在轮椅里的江一眠,他就难受得要命。
他此刻脑子里很乱,仿佛快要崩溃。但却本能地紧紧控住身下的人,好似自己一松手江一眠就会永远地,彻底地失去。
不能!
他不能失去江一眠!
傅承焰怕极了,只想把人按进身体里,不给他一丝一毫离开的机会。
“眠眠,别离开我……”一开口嗓音颤抖,他开始不住地呢喃,“别丢下我,眠眠……”
脑海中成千上万的画面里并没有江一眠离开他的场景,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几乎是本能地说出这些话,好像曾经历过这样的恐惧,眼睁睁地看着江一眠从自己手中消散。
而自己却毫无留住他的能力。
这种无法掌控一切的无力和绝望,他这成功的一生从未有过。
那是一种比死亡更可怕的感觉。
“傅承焰,你怎么了……”江一眠有些慌,双手捧住他体温骤失的脸,“你哪里不舒服,告诉我,你别吓我……”
而傅承焰仿佛没听见似的,嘴里一直呢喃着,“眠眠,别离开我,别丢下我……”
双手也一直按着江一眠,又怕压得他疼,始终保持着不会伤着他,也不会让他挣脱的一个度。
额间冷汗砸落到江一眠的眉心,冰凉的感觉好似蔓延至全身,江一眠的心脏不自觉地狠狠抽了一下。
“我不会离开你,也不会丢下你,”江一眠眼眶红了,无比担忧地看着他,“只要你愿意,我会一直陪着你,永远也不会跟你分开……”
似乎是听进去了,傅承焰的呢喃慢慢止住了,眼神也逐渐聚焦。
“我从没打算要离开你,”江一眠眼中闪着泪光,还在继续说着,“我想要的人,一直都是你,只有你。我爱你都来不及,又怎么可能会离开你呢?”
“相信我。”江一眠轻抚他冰冷的脸颊,“好吗?”
傅承焰终于恢复了冷静,脑海里的画面也尽数散去,他看着身下人的脸。
慢慢地,努力地,把那些记忆碎片进行拼凑,却怎么也拼凑不出一段完整的画面。
接着,他开始慌乱地扒开江一眠的外套,撩起江一眠里面的衣服,见到那光滑雪白微微起伏的胸膛。
他大手颤抖着抚上去,从颈窝到锁骨,再到胸。膛,腰腹,接着伸到后背,每一处每一寸,确认似的仔细又小心地抚过。
温热,柔滑,细腻,很年轻很完美的身体。
他想起那些画面中的江一眠,看起来更清瘦,虽然还是很漂亮,但轮廓更冷。没有任何大学生的青春和朝气。
好似一朵,历经风雨的白玫瑰。
白玫瑰……
傅承焰突然觉得江一眠很喜欢白玫瑰,可他努力回想和江一眠的点点滴滴,没有任何记忆佐证。
但他就是很肯定,就像公理一样,无需证明,那就是事实。
“傅承焰,你别这样……”江一眠担忧极了,“别吓我好不好……”
西裤也被彻底褪掉,傅承焰实实在在地触碰到江一眠的双腿。
很漂亮很完好的一双腿。
肤白细腻,没有任何伤痕。
那些画面里血淋淋的模样,与眼前这样一双完美无损的长腿,明明毫无关联,却让傅承焰恍惚间看见了血红的创面。
傅承焰眼中突然落下一滴泪,就那样砸在江一眠的腿上,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这样的傅承焰,让江一眠于心不忍。
他攀上傅承焰的身体,开始吻他。
希望能用这些亲密的触碰给傅承焰安全感。
一直以来,需要安全感的那个人都是江一眠。前世是,今生也是。
而傅承焰,永远都是那个无条件给他安全感的人。
他从没想过,那样强大爱笑的傅承焰,也会有这样慌乱无措,急需安全感的时候。
江一眠跨坐在他腿上,热烈又温柔地吻他。
吻他紧绷的唇,吻他坚硬的喉结,和结实的胸。膛。
这是一场极致的缠绵。
江一眠坐在傅承焰身上时,傅承焰突然翻身,转换形势。
他亲吻江一眠因为情动而微红的眼睛,沙哑开口,“眠眠,我好像魔怔了。”
“你到底怎么了,刚才真的吓着我了。”江一眠喘着气。
“对不起。”他薄唇下移,吻江一眠的鼻尖。
“怎么又跟我说对不起,以后不准说了,你没有对不起我。”
“我不知道。”傅承焰吻他的唇瓣,“似乎是潜意识在告诉我,我来得太迟了。”
这句话让江一眠心下一沉。
他想起大火烧身的那一刻,傅承焰握着他的手,也是说着自己来迟了。
江一眠恍惚片刻后,突然清醒起来。
他感受着落在脖颈的吻,过了会儿,试探性地开口,“为什么会说自己来迟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什么事瞒你。”傅承焰吻他的锁骨,“我只是觉得我应该早一点找到你,这样你就不会受这么多苦了。都是我的错。”
轻柔的吻停在了锁骨。
傅承焰把人紧紧拥进怀里,下巴埋进江一眠的肩窝。心底似乎总有个声音在谴责他,怪他找到江一眠的时间太迟了。
那些记忆碎片里有个场景就是他去机场接江一眠却没接到人,最后在大雨中见到下身血肉模糊的江一眠。那个画面似乎在告诉他,江一眠没了腿,是他造成的。如果他早一点,早一点找到人,江一眠就不会失去双腿。
其实傅承焰分得清此刻才是现实,他的眠眠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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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好,刚刚不过是一些可怕的幻觉。但他就是忍不住害怕和自责。
“眠眠,你的苦难都是我造成的,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怎么就没有早点找到你,早点把你带到我身边。那样的话,你现在一定过得很好。不会被秦霄伤害,更不用做那些痛苦的脱敏训练。”
“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原来是这样。
江一眠没想到,傅承焰竟为此自责到这种地步。
“不是你的错。”他紧紧勾住傅承焰的腰,在他耳边低语,“你没有来迟,一切都不晚。对我来说,已经很好很好了。”
“别自责,我现在和你在一起,过得很开心。”
傅承焰不再说话,只是就那样把头埋着抱着他。
抱了许久许久,傅承焰才仿佛活过来似的。
问江一眠要不要洗澡。
虽然这次身上还没有傅承焰留下的温热,但毕竟刚才坐了上去,多少有些情动后的滑腻,洗一下会舒服许多。
江一眠点头。
傅承焰起身,把人抱进了浴室。
进了浴室后,傅承焰直接把人放进了超大的双人情趣浴缸里。然后温声问,“我能进来吗?”
江一眠咬着唇,犹豫了会儿,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浴缸前面是透明的,背后也是透明的落地窗。水已经换过,里面的玫瑰花瓣比之前江一眠看到的还要多。
江一眠坐在浴缸一头,傅承焰没进来时,能清楚地看见他水上和水下的身体,雪白的肌肤里透着绯色,每一寸都一览无余。
傅承焰进入浴缸,将人一把扯过来扣进怀里。然后翻转身体,位置变换,把江一眠压在浴缸另一头。
那一片片红色玫瑰花瓣挤挤挨挨,随着水波沉浮,最终开始一片一片地沾在他因为水汽而微微发红的胸。膛上。
傅承焰温柔地吻去那一片又一片的艳红花瓣,细细品尝着独属于他一人的珍馐美味。
那些记忆碎片里,也有一些和江一眠做的画面,傅承焰不敢仔细去想,因为每一个画面里,江一眠都没有腿。而他们最常用的,就是傅承焰把他架在腰上。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幻觉,特别是这种幻觉还异常真实,仿佛真的切实发生过一般。
他现在急需确认自己活在现实,而非虚拟的幻境。所以他搂住江一眠,一把将人抱起来架在腰上。
江一眠后背贴在被热气蒸得温热的落地窗上,这个动作他再熟悉不过,前世这样成百上千次。
他知道怎么配合傅承焰,很清楚什么样的高度和角度最合适。所以两人的体验也异常愉悦。
之前傅承焰大多时候都是让江一眠选择舒适的位置,或者用他没有丝毫抗拒的方式和位置,并没有这样尝试过。
这次一试,才发现竟是这样和谐美妙。
仿佛他们已经历经过千万次,彼此都早已将对方了解个透彻,才能如此吻合。
意犹未尽。
傅承焰搂着人几次了还不肯撒手,直到江一眠喊累,才将人放下来,趴在浴缸边沿。
江一眠双手紧紧攥着透明边沿,呼出一团又一团热气,时而低垂着头呼吸大乱,时而仰起脖颈低低出声。
这夜晚的海上,除了风声,什么也没有。
很私密,很安全。
江一眠不会担心有人还是有鱼,上次在卧室里,那种被窥视的感觉,此刻在透明落地窗前,全然消失。
这个夜晚很疯狂。
深埋于心的人竟是自己的爱人,不论对江一眠还是对傅承焰来说,都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欣喜。
仿佛久违的遗憾被弥补,两人情绪都燃到极致。
江一眠脑子里全程都是和傅承焰有关的画面,前世婚后种种,这一世相识相知的甜蜜点滴,还有年幼时最单纯的那段快乐时光。
深夜的海风突然狂了起来,将游艇掀得动荡,浪花一浪高过一浪,船身剧烈浮沉。
第93章 答应你
一轮弦月从泛着波澜的海面缓缓落下,海上的清辉逐渐隐去,黑色的夜如墨,但只片刻,海天交接之际便有了缕缕微光。
夜色开始消弭。
江一眠被傅承焰裹得严严实实,牵着出了卧室。没走几步,江一眠有些吃力。
察觉到什么,傅承焰回头,目光落在他被厚款睡裤遮住的双腿上。眉心一凝,将人拦腰抱起。
江一眠乖顺地环住他的脖颈,把头靠在他肩上。
其实不适的并不只是腿。
这一夜太疯狂。
从未有过的疯狂让江一眠既满足又受累。这一世的身。体虽然很年轻,没有经过特训,也没有任何伤痕,比较娇嫩。但和傅承焰在一起这么久了,也早已磨。合得能适应他了。
可造得太。狠,还是无可避免的有些难。受。
“眠眠,你有事瞒我?”傅承焰抱着人踏上楼梯,突然开口让江一眠觉得思绪仿佛被看穿一般。
他脸红了起来,“……没有啊,你怎么会这么想?”
“真的没有?”傅承焰停住脚步,眼底的情绪渐浓。
江一眠想了一下,他确定,“真的没有。”
傅承焰把人放在四层到五层的楼梯上,然后掐住他的腰,沉沉的目光锁住他还有些红的眼睛,“昨晚你说可以承受。”
“这就是你说的可以?”傅承焰审视他。
“我……”江一眠欲言又止。
“你什么?”
“……我也没想到,会这样。”
傅承焰呼了口气,“行。这次是你没想到。还有别的事骗我没有?”
江一眠拨浪鼓似的摇头,“真没有了。”
傅承焰眸色瞬间冷了几个度。
“在长泽山的温泉酒店里,你说你不是第一次。”
“……”江一眠想起来,这话他确实也说过。
但当时真的无心骗他,只是傅承焰问他是不是第一次,他因着前世和傅承焰做过无数次,所以脱口而出就说了不是。
而傅承焰也不在意这些,所以他后面就没解释过。
“这么多次了,你每次的反应,恐怕我比你自己都还要清楚。”傅承焰掐着他的腰将人紧紧抵在了白色的护栏上。
江一眠垂下眼眸,不看他,心里琢磨着该怎么跟他解释自己又骗了他。
特别是刚刚自己看起来,似乎还嘴硬地狡辩了一下。现在马上解释好像有点牵强了。
“眠眠,当初为什么要骗我?”傅承焰目光锁着人。
江一眠默了会儿。
终于找到个勉强说得过去的借口,“……我,怕你觉得我没经验,不懂事,所以……”
傅承焰眸色又冷了些,“所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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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就说自己不是第一次,是不想我们第一次的体验,变得很糟糕。”其实这也是江一眠后来不解释的原因之一。
他不希望傅承焰再像前世那样,不论是生活还是感情,或者床。事,都对他小心翼翼,呵护备至。
他不是什么娇花,也不是什么没经历过情。事的纯情男大学生。他不想给傅承焰造成自己很娇嫩,很脆弱,需要小心对待的压力。
“你是为了取悦我?”傅承焰冷冷的眸色里全是疼惜,似乎潜意识里在告诉他,江一眠曾经也这样不顾自己的感受一味地取悦他。
可他想不起具体的画面,只有胸口被疼痛填满的痛苦在不断放大。
江一眠还在解释,“……我只是觉得,这样会让我们彼此都能有更好的体……”
“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导致我一次又一次地弄伤你。”傅承焰嗓音低得颤抖,“我弄伤你多少次,你心里有数吗?”
江一眠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么大反应,前世自己为了活下去,在他面前隐忍得更多。这一世,在感情和情。事上,他其实并没有委屈自己。不像前世那样,只要傅承焰需要,不论清晨、黄昏还是深夜,也不论床上、花园还是湖边,他心里再不情愿也会全力配合。
当然,傅承焰也不会很过分,每一次都是照顾着他的身体。以他的感受为第一前提。
只是傅承焰可能从来都不知道,那个时候的自己,对这些事很麻木。根本不在乎这样会不会获得快。感,他要做就做,随便怎样做,自己都会同意。
而这一世,江一眠和傅承焰做的每一次,都是他自愿的,且是发自内心渴望的。
“……没数。”江一眠如实回答。
“我有数!”傅承焰眼中的疼惜含着怒意,在眼底肆意翻涌。
江一眠怔住,被他突然的低吼惊了一下,只愣愣地看着傅承焰的眼睛。
很快,傅承焰眼中的怒意在极力的克制中慢慢散尽。
最后只剩无尽的疼惜。
傅承焰一把将人紧紧扣进怀里。
“眠眠,对不起。”他说,“我不是故意要凶你,别怕。”
他低头吻了吻江一眠的耳廓,“我只是不希望你委屈自己取悦我。我真的很怕这种感觉,好像……”他没再说下去。
脑海里那些有关江一眠的记忆碎片又涌了上来,他闭上眼努力挥去那些江一眠没有双腿的画面。
“我答应你。”江一眠的嗓音温柔地穿过耳畔的海风,“以后不会这样了。”
傅承焰被这声音拉出混乱的记忆泥沼,他急于确认似的扶住江一眠的双肩,去看那一双漂亮的眼睛。
“但也请你相信我,”江一眠环住他的腰,仰头与他对视,“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我们一起做的每件事,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话音落下,江一眠不再说话。
两人就这样深情对望着,直到海上第一缕耀眼红光划破残夜。
傅承焰这才把人抱起来,登上顶层的阳光甲板。
一望无垠的海面,一轮红日缓缓升起。
两人立在甲板之上,傅承焰胸膛紧紧贴着江一眠的后背,替他遮去清晨的冷风。
海上的日出有种摄人心魄的美,宛如凤凰涅槃般的新生,江一眠看得痴迷。
他想起傅承焰说的,从今天起,换一种方式生活。
他唇角不自觉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欣赏着金光粼粼的海面。
一切都好起来了。
“傅承焰……”他抬手握住腰间的大手。
“嗯。”
江一眠靠在他胸膛里回头仰起脸看他,温柔笑着,“这个生日很特别,我过得很开心,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傅承焰没有说话,只低头吻江一眠的唇。
他此刻脑海里的记忆碎片又多了些,黄昏的花园,创意花瓶里的白玫瑰,还有那一场滔天的大火,……
无尽的自责也随之而来,几乎要将他吞没。
他用力地尝着江一眠的味道,似乎只有强烈感受到江一眠存在的气息,他才能维持理智,不让自己被这些画面折磨得疯掉。
*
在去海岛之前,傅承焰给江一眠请了三天的假。这三天,两人在无人打扰的海岛上度过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浪漫而幸福的。
那些在海上极尽缠绵的时光,江一眠回到燕城一个人住的时候,总是时常想起,反复回味。
生日过后,傅承焰又恢复了之前忙碌的工作状态。江一眠失落之余,就会走进书房,坐在水晶钢琴前弹上几曲,也还勉强可以忍受这入骨的情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