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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互换
“那就和我成亲。”
说出这句话时, 两个人并排缩在高巷的高墙边,没有对视,而是齐齐抬头, 看春雨慢慢下着。
古鸿意并不忐忑。他能做的就是说出这个请求。他一向是坦荡地把自己想做的、能做的事情做到极致的性子。
剩下的, 交给白行玉。尊重他的意愿。
白行玉抱着膝盖, 垂眸,指尖无助地搓搓衣服。
喔,这个叫求婚吗……侠客之间该怎么求婚呢,师门没教过啊。没有六礼、金银、华服, 有流血、剑、共患难、衣衫破破烂烂……然后古鸿意求婚了。
他的思绪跟着弱风斜雨乱飘。为什么眼眶很沉……雨打的睫毛很沉……喉咙很呛很酸……为什么呢……
很久等不到白行玉的回答, 古鸿意便将手递过去, 又去揉他的发顶, 帮他理顺湿漉漉的头发。
古鸿意垂眸, 自我反思,轻声问,
“我是不是有些随意。……师兄们的聘礼也乱来。……我见过平沙雁师兄是怎么成亲的,写婚书、合六礼,然后才是穿嫁衣,入洞房……我会给你补上。我们堂堂正正的成亲。”
这番话说的很慢, 说一句,顿一顿,想一想, 再继续说, 务必想把这个承诺变得圆满。古鸿意自己过惯了潦草的日子, 也并不是多在乎那些礼节, 但他怕白行玉不肯。
手掌心是他的头发,填得满满当当。醉中, 他身形不稳,稍微摇晃,身子慢慢倾斜……
叮。
靠上古鸿意的肩头。
白行玉靠的很轻,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这是天下第一好的求婚了。
肩膀感知到这份羽毛般的重量时,古鸿意瑟缩一下,一个激灵坐直了。
无意识地,放在发顶的手很自然的渡过去,揽住白行玉的肩膀。
两人变成了并肩依偎的姿势。却都有些僵硬。
两个人都直愣愣地盯着天空,看雨。
“雨有什么好看的。”
“他醉了,是不是没反应过来。”
“……为什么不看我。”
“这是同意嫁给我了吗。”
“我才不要第一个看他。”
心声如上。
于是没有对视一眼。
还有一点无声的心照不宣:“可以多靠一会儿。”
今夜好累好累。
明月楼重逢之后,他们联手对残月、杀追兵,然后便是千红一窟裙摆飞扬而来,师兄师叔吵吵嚷嚷,二进明月楼风雨飘摇……大事一件接一件,目不暇接,剑不暇接。
这样闲暇静谧的时刻太少。一点点温度,从肩头稳定传来。
古鸿意有些恍惚,和白行玉重逢,其实不过短短十五天。
这十五天,自己的整个人生,却像被他的指尖,按下某道机关,五光十彩、千红万色,几乎是排山倒海而来。
明月楼高高的,他们两个小小的,依偎成一团。
如梦似幻。
两人一言不发地坐在积水里淋雨,像两个小拖把,都快泡发了。
古鸿意终于扭头。
盯。
对上一双盯着自己的潮湿眼睛,里面的情绪很难讲清。
离的很近,睫毛交错睫毛。古鸿意睫毛承接的雨水,竟然渡到他的睫毛上,迫的他眼睫颤颤。
白行玉醉醺醺地伸出手,两个指头戳了戳古鸿意的脸颊。
蹙眉。为什么不笑呢,古鸿意不笑的时候看起来苦大仇深,十分具有盗帮风味。他记得,古鸿意笑起来有一对酒窝,很好看。
于是指腹打着圈揉古鸿意的脸颊,想把那对酒窝揉出来。嗯。当然是揉不出来的。
古鸿意不明白他在干什么。
一个常年穿的破破烂烂的人,怎么会在意自己有无酒窝。
但这不妨碍古鸿意有样学样的捏起他的脸,开始揉。只不过,手法比较近似和面。
雨水落在他面颊上,古鸿意一边把他的脸颊卡进虎口里揉,一边心里念叨着,“水多了加面,面多了加水。”
……和面很快把对方和恼了。
对方蹙眉,喉咙动动,无声哼了一下,“咔”,空手就是一道剑诀,专门劈向古鸿意肩头,点在华山时锦水将双泪贯穿而落的疤痕。
古鸿意一动不动,捏过他的手掌,便把他按回去。对方又袭来,古鸿意再把他按回去。
重复几次,对方便乖顺了,抱着膝盖,把脸颊埋进去,不再理古鸿意。
古鸿意垂眸,勾唇笑了,很快判断,对方的杀伤力相当于一只会打醉拳的猫。
偏头看着他笑。
古鸿意脸颊上那一对酒窝浅浅的浮现出来。但白行玉自顾自把自己埋起来,还是没能看到那一对酒窝。
敛起笑意,古鸿意又冷冷瞥一眼沉在血泊中的黄家兄弟,“你们三个怎么敢动一个并无武功,又醉了的人。无耻。”火气,又有些上来了。
黄三昏死的并不彻底,他感觉手脚如斩断一般,不得动弹。不过,神志还存着些,眼睛也还能睁开。
黄三目眦尽裂,斜眼看着那个发了疯的美人,和那个完全被美色迷惑的侠客……
先是紧紧相拥。
然后求了个婚。
现在开始打情骂俏了!
不是,美人你现在打人怎么轻飘飘的,你刚刚残暴如斯啊!
侠客,你完全被迷惑了……你睁眼看看我们仨……
黄三翻了个白眼,“你俩当真一对有病的……”便被剧痛催着昏死过去。
古鸿意拉起白行玉的手,把他从积水中拽起来,两个人俨然成了小拖把,便默默地拧自己衣袍,沥出血水。
准备牵他回家时,白行玉指了指面前的明月楼。犹豫片刻,他告诉古鸿意,他在酒楼,分明看见了发卖自己的人。
“他叫李守义。没有武功。”
古鸿意立刻明白,白行玉是追逐了李守义一路,最终来到了明月楼,只是尚未进去,便路遇来寻欢的黄家三兄弟。
颔首,那座高高的红楼,巍峨严肃,红黄光影流转。
古鸿意没有片刻犹豫,沉声,“你我一起,二进明月楼。”
白行玉先是一怔,眼睛中的水色都跟着颤了一样,然后,郑重将手搭在霜寒十四州上。
只不过,如何进去?
硬闯吗?古鸿意突然想起,自己好像变成了通缉赏金五百两的“白幽人”来着……
“我们要正面攻进去么。”古鸿意蹙眉思忖。
白行玉抓起古鸿意的手,一团醉气,“嗯。把他们都杀了。杀……杀……嗯。”然后把脸颊贴在古鸿意掌心,气息温热的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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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清冽的眼睛里头一次燃烧着这样强烈的期许。不像开玩笑。
古鸿意思忖,李守义既然是个平民,进明月楼应该是为了寻欢作乐。如此看,他们也假扮成客人,既能不动声色混入其中寻找,又不会引发大的动乱。
这个计策,可行。
古鸿意按住无声地重复着“杀……杀……杀……”的白行玉,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脸颊,“听我说,我们假扮成客人,混入其中。”
古鸿意便从头到脚地打量了一下白行玉: 浸满血的小拖把。喝大发的红瓷瓶子。
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太像两个通缉犯了。
这样血呼淋啦地去青楼,会被护卫叉出来吧!
“去找老板娘乔装打扮……不行。”他刚刚路过千红一窟的小店,不仅店门紧锁,那道裙摆艳丽的身影也不见了,连店门口种的花团锦簇的芍药都凭空消失了。
千红一窟现在靠不住。
白行玉还在执著地念着“杀……杀……杀……”,一边飞速打剑诀,几乎打出来残影,兴奋的有些奇怪。古鸿意干脆把他拉过来按在怀里,捏一下他的腕心,断了他胡乱比划的手。
古鸿意神情正经,一边按着他,一边正色道,“你要被抓进官府,我再赎你么。”
语气很严肃。
白行玉沉默了,推搡古鸿意的手垂落下来。
古鸿意认认真真,“不要离开我第二次。”
好不容易换来的平安。今夜,已有太多惊吓……古鸿意垂眸,如果,真的能把他藏起来,就好了。只是一场夜雨的时间,他便鲜血淋漓的出现在暗巷中,如果自己一直守在他身边,就好了。
腰腹间熨帖上一阵暖意。
白行玉垂落的手臂,环住了他。白行玉抱住古鸿意的时候,身形有些摇晃,于是带动古鸿意一块轻轻摇晃。
这样抱了一会,白行玉有了计策,便在他怀里慢慢抬起头,睫毛颤颤,严肃指挥道,“古鸿意,轻功,去六楼。”
“嗯?”
青色的手臂伸直,举起,搭在古鸿意的肩膀上。
“抱我去。”他无声地下命令。
打横抱起他,已经相当熟稔。
稍等,那个半旧起毛边的斗笠,还像小船一样孤单漂在水中……那是醉得意师叔特意为自己偷来的,戴了好多年,有感情了。
古鸿意抱着他,慢慢再次踏入积水中,靴尖一挑,斗笠便咻地飞起,正好扣在自己头上。
一个黑衣斗笠的侠客,抱着一个长发垂悬的美人,飞在空中时,剪影很利落。
古鸿意在亭台瓦舍上轻轻几点,旋身,便踩在明月楼六楼的栏杆上。
带着一身雨气,长腿跨入室内。
房内无人。古鸿意控着白行玉的腰慢慢把他放下来,只见白行玉落地便走了个乱七八糟的曲线,“砰”,打开柜子,把自己整个埋进去。
在翻找什么。刨刨刨。
古鸿意也躬下身,好奇看看,白大侠的计策到底是什么。
白大侠终于从柜子里钻出来,头发更加凌乱,他赫然翻出来一件——
似透非透的水光粼粼的轻纱。
举起来,放到古鸿意身上,比划比划,严肃点头。
“嗯。我们穿这个。”
古鸿意: 我到底为什么要信一个喝大发的人……
白大侠的计策原来两人是扮演风尘美人吗!这跟被千红一窟双双发卖回明月楼有何区别!
老板娘你快回来……
古鸿意按一按眉心,认真思考,忽然觉得,好像也不是不行……
只不过,他再不愿意看见白行玉那一副装束了。若隐若现的青紫烙印,只是想象一下,都觉得心头莫名一堵。
很不爽。世人再也不许看他那个样子。
自己是一身黑袍,沾染血迹其实并不明显。古鸿意摸摸胸襟,“你穿我的衣服。”
然后,他慢慢蹲下,拽过白行玉手里那一块轻纱,深呼吸一口,“我穿这个,我演风尘美人。”
第32章 美人
两个人很自然的背过身去, 默默地换衣服。
布料摩挲,悉悉索索,和碎落雨声融在一起。大盗的听力凭着这细弱的声响, 明明并未刻意倾耳听, 却明晰感知到, 那人何时分开衣襟,何时露出一对肩头,何时,衣衫堆纱叠绉, 垂落至玉色的脚踝。
于是, 古鸿意才把自己解下的铁色衣袍, 叠成整齐的一小方, 然后轻轻推向那个人的方向。
还是会有些不自在, 耳朵有些烫。会不自觉地想,这时候, 他们背对背,两个人都是裎身。春雨是绵密如织的罗望,把肌肤笼罩得潮湿。
白行玉很快换上了古鸿意的衣袍,整体尚且算合身, 只是腰侧空阔些,在衣服里晃。
两人同岁,又都常年习武, 何况都使剑, 身量并不算相差悬殊。无非是古鸿意稍高一个头顶, 肩膀稍宽阔半掌。
“好了吗。”古鸿意的声音响起。
听上去, 语气有些犹豫。
点点头,白行玉便转过身去:
……
白行玉索性闭上眼, 又转了回来。
“……很怪异吗。”古鸿意声音弱下来。
白行玉顺了顺气息,又作了一番心理建设,方再次转身看古鸿意。
脸还是那张脸。美人尖,黧黑的眼睛,古雕刻画的骨相,极其严肃的眉宇。
不能往下看。
身量小的人穿大一号的衣服,譬如白行玉,只是会看着空阔清瘦些。
身量大的人穿小一号的衣服……
古鸿意本不算醉得意那样的魁梧体格。青年侠客,身体的美好,恰在于线条优美流畅,宽肩窄腰,从锁骨到腰腹如一笔行云流水勾下。
不称雄壮,只是年青人劲瘦的恰到好处的薄肌而已。一株尚未苍翠的刻硬生新的树木。
可是衣服捉襟见肘。
像新打的棉被被利刃划开一个长口子,棉絮铺天盖地翻涌出来般:
古鸿意胸膛强撑着那一层薄纱,撑出一道天裂,于是裸露延伸至平坦的小腹。轻纱贴的太紧,不仅把形状勾勒的很清晰,色泽也是如此。山峦起伏,呼之欲出。
“你睁眼看看。”古鸿意在他面前挥挥手。
白行玉听话地睁开眼睛。
“也莫要拿手捂眼。”古鸿意弱弱地要求道。
那张本就习惯严肃的脸,面色更铁青了。
头脸以下却过于有伤风化。
感觉头和身子各过各的。
古鸿意无比想念袖玲珑师兄的补丁。他像被塞进了一个壳子里,绷的呼吸都凝滞,稍微抬手动动,胸前那一道深深的天裂便要不管不顾地继续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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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露去。
忽然灵光一现。古鸿意便抓起一块纱帕,往脑袋后一系,把脸蒙上。
一是防止老鸨认出他,他现在是“白幽人”。
二是白行玉的眼眸充满了……复杂的不解……酒都醒了几分。为了体谅他的眼睛。
把脸蒙上估计看起来好一些。古鸿意记得那一夜重逢时,他便蒙面,整个人是轻盈的一道白。
白行玉退后一步,举起双手,指尖搭出一个框架,圈揽住古鸿意,认认真真把他看了一遍。
不蒙面,只是头与身有些割裂感,古鸿意把脸这么胡乱一缠,倒是个地地道道的劲爆土匪风格了。
很符合风流采花大盗的身份……说书人不也是这样讲么。
古鸿意尝试走两步,被束缚着总觉得不自在,结果同手同脚。
清脆地一声“嘶——”
天裂彻底断裂。薄肌质地劲道,因此瞬间弹出。
雨声都寂静了。
古鸿意无力地拽着衣襟,却怎么都合不上。
他深深蹙眉,本想说些什么,一张口,便绷不住地嗤出一声苦笑。这样子算什么嘛。
白行玉仍然愣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是按着眉心垂下头去,肩膀有些颤。
古鸿意弯下身子,去看他的表情。
一双明亮的眼睛忽然闯入视野中,像星星落下来一样,明光晃晃。是古鸿意,一本正经地质问他:
“……在笑什么呢。”古鸿意一脸正气,指腹不轻不重按在他的眼角的小痣。
被温热的指肚这样一戳弄,他不自然地打了个颤,反而弯起眼眸,别过脸躲着古鸿意,头垂得很低,咬起唇角。
他心里明白,如果他不哑,此时自己的笑是有声音的。
往昔人生,无笑亦无泪,这句谶言,不是由锦水将双泪填补的,而是遇见古鸿意之后,仿佛他指节轻敲,一个尘封的匣子便缓缓打开。
他去掩住嘴唇。古鸿意夺过他的手,从薄唇上拉下去。“……不许笑。”古鸿意语气很严肃。
可是他看见,古鸿意自己的一对酒窝,都深深地盛满月光。
两个人胡乱地拽着,最后都笑了。
月色涨潮上那张总是很严肃的面颊,眉宇间的铁锈肃气一下子化开,流淌,熔进酒窝里。
白行玉看愣了神。
月亮,什么时候出来了。
月光勾勒出古鸿意的轮廓,他认认真真蹙眉,若有所思地询问,“当真如此难看。”
也不是。他从来没有觉得古鸿意难看。
长发美人尖,流畅优美线条,若隐若现的肌肤,合该有风流气韵。
只是见多了他平时,铁一样的严肃,只觉得他现在衣着过于香艳,面色又视死如归,莫名想笑。
见他陷入沉思,古鸿意垂眸叹了口气,心说,“天下谁都跟你一样好看。太难为人。”
古鸿意索性拔出霜寒十四州,郑重地帮他挂到腰间,“白大侠,剑给你,我们走。”
“嗯。”
握住霜寒十四州时,凉意传上指尖,于是想起来。来这里,好像是为了复仇。
这里,好像是伤心地。
此时此刻,心里竟然这样轻盈。甚至,还有笑。
那些往昔刻骨铭心的伤痛,好像也并非锁住他一辈子的镣铐与天堑。
古鸿意的大手一把握住他腰间的剑身。两人就这样牵着剑,走出小小的屋子,
开门,华灯纷上,婉转流光。
“诶呀,公子这边请——”熟悉的谄媚声音。
此人正是老鸨!
老鸨眼一瞪,“呀”了一声,仔仔细细打量白行玉一番,只见他一身肃杀黑衣,腰间挂着寒光闪闪的宝剑。
老鸨大惊失色,“死哑……你、你不是被白大侠赎走了吗?怎么又来了?”
“白大侠”抱着他跃入夜空时,冷眼甩下一句,“下次来明月楼,你们欠他的,必定血债血偿!”犹在耳畔。
老鸨额头惊出汗来,纷乱地拿帕子擦拭着,徒劳地把脂粉擦下来。
老鸨思忖片刻,却又觉得不对。“你不是随白大侠过日子去了,来青楼做什么?”
白行玉和古鸿意对视一眼。
老鸨只见,死哑巴并不作声,只是冷冷盯着自己,反而是他身旁的“美人”,大手一挥,替他解释道,
“他来当嫖客。”古鸿意义正辞严。
来青楼还能干什么。救风尘吗。
老鸨震惊,眼珠子要掉出眼眶,“啊?你来当嫖客,白大侠知道么?”
古鸿意思忖,老鸨口中的“白幽人”是自己,便正色道,“他知道。”
“啊?白大侠他知道?他同意?”老鸨腿一软,这一切简直比“白大侠”真的重新杀回明月楼还吓人。
“没错。”
老鸨不停地拿帕子擦汗,惊恐地看一眼白行玉,又看一眼他身旁那个穿着劲爆的美人……
难不成,白大侠有这癖好,就喜欢看自己的老婆跟别的男人好?老鸨细思恐极,忍不住发抖。
老鸨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古鸿意,只见此人蒙面,长发垂悬,饱满结实的肌肤从似透非透的纱里爆出,整个上半身几乎裎身。“我手下有如此敬业的人物么……”老鸨蹙眉,却又不住赞叹道。
“不对,此人怎么长的如此熟悉。”
老鸨踮起脚尖上前几步,贴近古鸿意细细观察。
怕老鸨看出异样,古鸿意便闪身往白行玉背后躲。
老鸨往左探头,古鸿意往右躲闪。老鸨往右探头,古鸿意往左缩。
老鸨大怒,“你躲什么!”
古鸿意认真思索片刻,方想出个合情合理的回答:“害羞。”
铿锵有力。
忽然,一道寒光淋濡,临空而下,是剑!
鱼背一样银亮的剑,直直指向老鸨的咽喉,寒气,随剑身滚下,灌入喉中,老鸨一个战栗趔趄向后退去。
顺着剑身,向上看去,是一张青色的脸,底色泛上不自然的潮红,杀气奇古。
剑尖点着老鸨的喉咙缓缓划过。
白行玉冷眼一抬,压迫便随剑身倾下。
无声,“不准动他。”
冷笑,剑一横,便将古鸿意整个护在身后。
剑气啸得老鸨踉跄摔去,下巴颏打着哆嗦,“再也不敢管你俩了,诶呦这什么事儿啊——”老鸨叫嚷着,便踉踉跄跄拽着手帕离去。
两人在原地站定片刻,白行玉将剑缓缓归鞘,然后很自然的去牵古鸿意的手。
指尖一阵冰凉,然后被白行玉郑重抬起。
古鸿意抬眼去看他,那双醉意弥漫的眼睛,垂下睫毛,却挡不住快意,他在古鸿意掌心一笔一划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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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
“我救你,我们走。”
他在扮演什么救风尘的戏。
但古鸿意只是觉得颇有趣地笑了一声,便依着他,稳稳回牵住他的手,好奇跟在他身侧,随他走。
白行玉醉着,走不直线,却步履飞快,发梢随剑气飘扬,撩过古鸿意的面纱时,可以看见青色的后颈,和劲瘦的脊背。
眼前人黑衣斗笠,腰悬佩剑,俨然是绝世的侠客模样。
古鸿意愣了愣,原来,被救风尘,是这样一番心路与滋味。救赎者,上位者,逞英雄者,固然是一种快活。但被对方伸出的手,拉出泥淖里,心也会动。
古鸿意垂下眼眸,看来,明月楼重逢的那个夜晚,他当真没做错。
那白侠客气宇轩昂只顾向前走,一身轻纱的古鸿意被他紧紧攥在手心。
穿过喧嚣的人群、交错的觥筹、如云的美鬓、纷亮的华灯。
白侠客手腕一翻,霜寒十四州的剑柄便挑开一扇红色小门,门开,内里幽暗昏惑,香炉袅袅升起靡丽气息,空空一间小室。
白侠客振臂一旋,霜寒十四州便打横过来,稳稳挑起古鸿意的下巴。
古鸿意尚未反应过来,便被剑柄横拦着推至床榻之上,松软被褥陷下一个小坑。
白侠客随着他重重倒在床榻上,半压着他的身子,指节搭在他胸膛叩一下。
酡红面色,潮湿眼睫。大醉大醉。
古鸿意心一跳。
白大侠,你的救风尘戏本,当真没问题么。
第33章 坐腿
古鸿意被他横剑拦着推倒在床上, 霜寒十四州压着胸膛。
然后,那个醉中的侠客膝盖一提,跪在床边, 如此一撑, 便晃晃荡荡, 飞扑到古鸿意身上。
扑。
然后成了一滩。他埋首在古鸿意胸前的起伏间,许久无半点动静。
年轻人真好,倒头就睡。
古鸿意刚支起手肘,撑着半坐起来, 便被从天而降的他, 重新压在床榻上。
淡蓝的被褥被重叠的两人压出一个坑。
古鸿意只好随着他瘫在床上, 两人的发丝缠绕在一起, 又被胡乱压于肘下, 古鸿意闭眼叹息道,“此人喝大了当真胡闹, 以后再不许他碰一滴酒。”
胸膛前一阵硬物的硌感。是霜寒十四州,夹在两人中间。
担心硌疼了他,古鸿意便控住他清瘦的腰,慢慢把醉成一滩的他扶起来, 自己也稍撑起来身子。
这才发现,白行玉跪坐在自己两腿间,费劲地抬起眼, 蹙着眉头, 气息紊乱, 手背按在自己小腹上:
他在执著地把古鸿意裂开的衣襟合上。
古鸿意无奈垂眸, 笑笑,“他到底觉得我这副打扮有多难看。”
古鸿意伸手, 直截了当地拍拍白行玉的脸颊,提醒他清醒点,“醒醒酒,你我是来寻仇的。正事要紧。”
那脸颊很烫,燎的掌心的疤痕都有些痒。
手掌被夺过,白行玉贴的很近,好像醉了之后连视力都模糊了一般。他悉悉索索往上面写着什么。
“此事往后放。”
古鸿意疑惑地一凝眉,倒没有将手掌从他指尖抽走,而是换了只手又去拍拍他的脸颊,“此事万分要紧。岂能往后放。”
白行玉摇头,没什么在乎的神色,躬身继续写着,“我的事不重要。我已经如此了。”
“那你现在要做什么?”古鸿意语调严肃了些。深邃的眉眼稍稍凝滞,甚至考虑下手重些赶快催他清醒。
“救风尘。”
掌心,温热一笔一划回答。
“古鸿意,我救你出去。”胸膛前,伏着凌乱的长发与潮红的面颊。
古鸿意愣了愣,凝结的眉宇一下子松弛下来,想厉声戳他,语气却再也重不起来,只是轻声重复,“……你醒醒酒。”
白大侠当真入戏了。
“古鸿意,你不许经历和我一样的事情。”眼睫颤抖着垂下。
古鸿意本想再伸手拍拍他的脸颊,迫他清醒点,抬眼,却对上那双平日空洞冷冽的眼睛,如今全是焦急和伤神,月光在其间波动。
“古鸿意,你不许挨打。不许被灌酒。不许……”
他指尖匆忙的言语被中断于一个宽阔温暖的怀抱。
古鸿意一手把他的腕心按的陷进床榻里,又单手控住他的脖颈,渡他完全跨坐于自己腿上,然后捋顺着他的头发,把他揉进怀里。
“没事……没事。我不会的。”古鸿意有些木讷地重复讲着。
和他相处这些时日,古鸿意发现他无论是怎样的尖锐与排斥,但被圈进怀里的时候,总会很快乖顺下来。
很管用。
古鸿意实在无奈。有些责难跛子刘师兄怎么偏偏带他去酒楼,又有些微妙的笑意,唇角浅浅弯起来。
原来,招式严谨毫无破绽的天下第一剑客,仅仅几杯酒,就能催成这样一滩胡言乱语的不靠谱模样。
早知如此,五年前在华山时,合该抱着醉得意师叔的大酒坛子去,先邀请白幽人共进几盏酒,如此,自己说不定就赢了。
古鸿意想着,眼睛一亮,有些懊悔当时不知此计策。那时,自己尚不了解他。
不过,心里却涌上几分温暖。原来世上除了盗帮的长辈,多出来一个人关心自己的死活。
“没事。我若落风尘,你就去找我师兄师叔。”古鸿意学师父哄自己的模样,轻轻拍着白行玉的背安抚。
认真思索片刻,古鸿意娓娓分析道,
“……跛子刘师叔老本行是乞丐,你让他率领丐帮熟识的兄弟去闹事。”
“让袖玲珑师兄打地洞来接应我。”
“还有毒药师师兄,让他备好蒙汗药,见了老鸨就迷晕他。”
古鸿意本来想嘲笑白大侠醉中乱心智,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然顺着他的胡话,认认真真分析起来,衰兰送客手落风尘,大家该如何营救。
“那我呢。”白行玉挣开他手腕的压制,反手覆在他掌心,执著问着。
“你指挥他们。”古鸿意严肃吩咐道。
抱着白行玉坐在自己腿上时,将他抬高了几寸,因此两人正好能嵌合在对方颈窝里。古鸿意把脸颊卡在他肩窝,正好能看见窗外的月光斜斜倾来。
寂静的房屋瓦舍被渡上银白的霜衣,高低错落的群山一般,让古鸿意眼前幻起天山的白雪与万壑,苍山覆雪,师父须发全白,静坐佛龛前。
“……还有我师父。你赴天山,请他为我于佛前多磕几个头。骑最快的白马。”
古鸿意的目光远远落在窗外皎洁的万家屋舍上。有些失焦。
古鸿意想,今夜杀了那个李守义,就策马带他赴天山吧。骑皮毛水亮如绸的白鬃马。
风和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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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把什劳子明月楼,远远甩在身后。
一是为了求神仙,二是带他见师父。
盗帮的长辈们,唯独和自己最亲的师父,还没见过他。
还要再备一匹马,次一些的马便可以。捎上毒药师师兄,让师兄采药制丹,为他疗伤。
走马天山,明烛天南。快活快活。
白行玉完全淹没在他胸膛里,不曾抬头看一眼。沉默许久,又拉起他的手写,
“我去天山,那千红一窟的芍药、金围带和葡萄怎么办。”
古鸿意“嘶”一声,眉头严肃蹙起,思索片刻,只觉他说的没错。
天山一去不复返,葡萄老死小院中。
今日晌午,古鸿意还想着去西市买个更大的架子,葡萄快结蔓子了。可惜那之后发生了太多事。……他和白行玉吵架了。
这好像已是上辈子的事情,其实只不过过去了几个时辰。而此时,白行玉已坐在他腿上,依靠在他肩头,有一搭没一搭地玩他的头发。
……这应该算和好了。
古鸿意凝眉苦思片刻,仍没想出这一院子草木怎么办,忽然,怀中的白行玉“噌”一下弹起,跪在床上,目光认真,夺过他的手重重写,
“我现在便去天山。”
白行玉决定放弃千红一窟的芍药、金围带和葡萄。相比起来,古鸿意更重要。
他已经神志不清到坚定地信了古鸿意的那一套迷信言论。天山,现在便策马去,春日雪化,并不冷。只要能救古鸿意。……
速速直起腰便要下床。
壮志未酬,然后被古鸿意一把拽着压到床上。“扑通”。
古鸿意叹一口气,三下五除二把他裹在被子里,这一套流程已相当娴熟。
自己去杀李守义吧。让这个醉醺醺的大侠躺着梦一梦天山就好。
古鸿意蹙眉,不轻不重戳一戳白行玉的额头,正色道,“你怎么也迷信了,不学点好的。”
又问正事,“此李守义,佝偻,面有青印?”
白行玉被戳进被窝里,怔怔的点头。
明月楼只是汴京庶民的寻常寻乐地,都是些平民,并不会有什么大危险,除非如上次般,残月率亲兵抓捕白幽人而来。
以防万一,古鸿意想都不想便把霜寒十四州塞进这个花卷里,交代一声,“若有意外,你拿我的剑防守。”
白行玉缩在被褥里,从一滩变成了一条。眼神一抬,不满地蹙眉。
古鸿意捋一捋胸膛全裂开的轻纱,徒劳地越捋越有伤风化,又叹一口气,便严肃道,“我去捉回来李守义。你在此处等我,若有情况,用我的剑。”
白行玉杀黄家三兄弟时,挥剑自如的样子历历在目。白行玉杀人的时候没有半分多余的表情,只是空、冷,极冷,连仇恨的神情都没有。
古鸿意俯身再问他一遍,“你自己行吗。”
对方张张嘴,点头,神情淡淡。
古鸿意也点头。古鸿意听不见,其实他说的是:“行。我把他们都杀了。”
说着,他抱着霜寒十四州,挂上面了。
其实剑修的剑是不该让外人碰的。即使是为自己铸剑的袖玲珑师兄,古鸿意也从不许他动霜寒十四州。但白行玉已经用了不知道多少次霜寒十四州,与剑俨然成了一副熟络的样子。古鸿意看清,他杀黄氏兄弟时比杀残月亲兵时流畅不少。
剑与侠客都是慢慢磨合的。
古鸿意伸出手,伸进那个花卷里,抚一扶霜寒十四州的剑身,无声对剑说,“辛苦你,护好他。”
手腕仍搭在剑身上未抽离时,那双盛满月光的眼睛骤然一抬,睫毛摩挲他的手背。
手掌被抓住,白行玉的最后一个问题是:
“剑给我,那你如何……”
古鸿意轻笑一声,目光却炯炯,“我的老本行,并非剑客。”
月光下,古鸿意转身空手而去。他转转手腕,骨骼劲峭作响。
他是绝世的天下第一大盗!
不过是,捉来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