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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19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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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玄顿了一下,冷冷地说:“你也知道陛下是在省吃俭用之后赏的他黄金万两。”

挑事的官员:“?”重点是这里吗?难道重点不是尉迟乙居然被封忠良侯了吗?

崔玄看都懒得看他一眼,便让仆从送客出门。

那人又去了谢以观那里,说了同样的说辞。

谢以观温和地笑着说:“若是阁下也能收复十五州,想来也能加官进爵。”

那人讪讪地笑着:“我一个文人……”

谢以观像是十分体贴地为他出着主意:“如今十五州刚收回来,正是用人之际,阁下若是自请前往十五州,陛下必定也会重用阁下。”

谢以观稍稍一顿:“若是阁下不好意思同陛下说,我亦可以向陛下引荐。”

那人几近落荒而逃。

谢以欣刚从外面回来,差点与那人撞到一起,那人只道了声歉,连头都没抬,仿佛背后有恶犬追赶着一般,不敢多逗留一息。

谢以欣满面狐疑,问谢以观:“方才那人是谁?”

谢以观站在廊下,似乎是在目送那人,又像是在看向远方,他漫不经心地回过头,“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你倒是比我这礼部尚书还忙。”

“岁末钱庄要算账呢,如今大启上下有五十三家钱庄,所有的账本都要将账对上,度支司就这几个人,你能在年前见到我已然是幸运。”谢以欣说。

谢以观笑着问:“可要我帮忙?”

谢以欣立刻警惕地说:“你我各司其职,就算你是礼部尚书也不能越俎代庖。”

她随即恍然大悟:“你定然是想知道我们度支司的事,想也不要想,我们度支司的事才不会告诉你们礼部!”

谢以欣风风火火地回到府上,又匆匆忙忙地走了,临走前还不忘再吩咐谢以观一句:“我们度支司的事情你少打听!”

谢以观:“……”着实没有想到,有一天在官场上会被人像防贼一样防着,而这人还是自家妹妹。

官员私底下的动向,程赫元这个御史中丞最是敏感,他事无巨细地向苏彧汇报,包括有人找崔玄和谢以观说尉迟乙封侯之事。

苏彧看了程赫元一眼,这位年纪轻轻的御史中丞在朝中并不受欢迎,甚至被不少官员所厌恶,到她这来告程赫元状的也不少。

世家说程赫元是出身低微,一朝得势,行事不择手段,着实卑劣得很;文官说程赫元是个酷吏,枉为读书人,读书都读狗肚子里去。

总之,如今的朝廷上能让世家与文官如此统一口径的人唯程赫元一人,就是谢以观都不能做到人人夸,但程赫元能做到人人骂。

不过苏彧倒是喜欢程赫元对自己的定位——

他很清楚,以他的个性做不了谢以观第二,那便做独一无二的程赫元。

横竖他本就是一个活不了多久的人,索性肆意妄为,做一个只以皇帝为靠山,为皇帝做事不计任何代价的御史台酷吏,他不图在当代能留一个好口碑,只求在青史上留下浓墨重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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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此人心思不纯,借尉迟将军封侯之事,四处滋事,可要臣将他抓到御史台狱多加审问?”程赫元问。

若是换做从前,苏彧大约会对这件事一笑了之,不过现在,她确实需要拿个人试一试,当她用出程赫元这把刀之后,整个朝堂究竟会是一个怎么样的反应,又有谁会跳出来。

谁叫这人居心不良,又刚好撞到她的枪口上?

苏彧点点头,应允了程赫元的提议。

听说那日来挑拨的官员被抓进了御史台狱,崔玄和谢以观都沉默了许久。

岁末的京城总在飘雪,门前的雪自有人会扫去,维持着门径前的风光,只是压在树枝上的雪沉甸甸,覆了一层又一层,无人问津,一直到树枝被雪折断。

崔玄站在廊下,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树枝被雪压断,落下时原本已然沉寂在树上的积雪散落开来,溅起一片雪雾来。

而他的手放在了蹀躞带上,那是苏彧赠予他的,皇帝平时虽然节俭,但若是要赏赐,给出的都是好物件,比如尉迟乙的黄金,比如他身上的这条蹀躞带——

苏彧要么不出手,一出手便能精准地把握住人心,他对苏彧的这一次出手多有猜测,但是他也担心只是自己思虑过多。

同样站在廊下观雪的,还有谢以观。

谢以欣回府两趟,都见到她兄长还能闲情雅致地站在廊下,有空目送人,还有空观雪,她心理不平衡地问:“礼部都没事干吗?还是阿兄被陛下嫌弃了?”

“岁末祭礼都是些墨守成规之事,准备起来自然很快。”谢以观也不恼,笑着回答谢以欣。

他又仰起头,望向天空,“不久之后应当会变天了。”

谢以欣也学着他抬起头望向天空,天上的乌云散去,虽然积雪尤在,却是放晴之兆。

她面无表情地说:“阿兄要是闲着没事干,不如多进宫去陛下面前晃悠,你看人程中丞多会找事干,你争不过崔阁老便也罢了,难不成还要被程中丞给挤下去?”

她口气里的恨铁不成钢过于明显,谢以观一时竟无言以对,不过什么叫做他争不过崔玄就罢了?这话分明有问题。

崔玄和谢以观都选择了沉默,唯有姚非名跳出来,进宫苦心婆口地劝皇帝:“陛下,小人挑拨固然可恶,训斥几句便是,倒也不必大动干戈。”

姚非名不是为那挑拨离间的小人求情,是担心程赫元。毕竟程赫元跟着他种了几年地,年轻人聪明肯干,是个人才,他总担心程赫元走上一条不归路,能拉回来就拉回来。

苏彧反问姚非名:“今天他没有挑拨成功,是因为行简和知微意志坚定,要是换了其他人呢?如果他挑拨了朕的股肱之臣,却屁事没有,那其他人会不会效仿?”

姚非名愣了一下,皇帝说的也怪有道理的,只是……他轻咳了一声,“陛下乃大启天子,用词还是要稍稍讲究一些。”

苏彧趁机岔开话题:“朕最近在练字,姚阁老刚好看看,朕有没有进步?”

她随手抽了一张描红给姚非名看。

姚非名看了看,实在不能违心地夸赞皇帝,只说:“这朱字苍劲有力,笔走龙蛇,是何人所写?”

每一笔旁边都画着笔画的走向和何处回笔,应是个极为细心之人所写,但看着不像是谢以观的字。

苏彧说:“是崔阁老写给朕的。”

姚非名恍然大悟:“那块忠良侯府的匾额也是崔阁老代笔的吧?”

他就说那么漂亮的字绝对不可能是出自皇帝之手!

苏彧大方地承认,还宽慰姚非名:“朕打算先把字练好,等朕写的字能超过崔阁老和谢尚书了,朕亲手写书昭告天下求一贤后。”

姚非名:“……”皇帝不想娶亲大可以直说,倒也不必这么拐弯抹角。

姚非名没能劝动皇帝,程赫元依旧我行我素,朝堂之中也无人再站出来说这件事,横竖死道友不死贫道。

在年前,元灵组建的娘子军已经颇具规模,苏彧趁着尉迟乙在京,让他带着元灵一起训练这支娘子军,又让元灵挑出一支精英小队跟着裴宝珍学习宫廷礼仪,到宫中临时做几日宫女。

裴宝珍对送来的精英小队还是满意的,个个身形纤长、目光凝聚,学礼仪也是极为认真的,如果她没有看到她们徒手就把实木案几给劈开的话,她会更满意。

领队的张三娘腼腆地笑着:“裴尚宫莫在意,我们就是练练手,若是遇上事,最紧要的还是保护圣人。”

裴宝珍怀疑,哪个臣子不听话,皇帝只要一挥手,这假扮宫女的娘子军就能手起刀落把人给解决掉。

就是这么好的功夫不用上怪可惜的,于是裴宝珍向苏彧提议,今年的年宴上增加些舞蹈。

裴宝珍说:“横竖宫女的份钱她们都赚了,陛下不如大方些,再叫她们将舞姬的钱也给赚了,让今年的年宴也热闹些。”

苏彧听了,觉得挺有道理的,说:“今年收复了十五州,朕高兴,既然娘子军都献舞了,那征西军也别闲着,叫仲云和承影都带着兵士,给京官们舞上一舞,感受一下我大启儿郎的雄壮英姿。”

裴宝珍:“……”觉得皇帝说得对,但又觉得哪里怪怪的。

这几年,大臣们其实已经习惯了年宴就是干巴巴地坐着吃食,乍一听,今年皇帝居然搞了歌舞,他们顿觉今年年宴会不会是一场鸿门宴。

待到年宴上,他们见到穿着宫裙的娘子军们翩翩起舞,又觉得是自己多心了。

坐在姚非名旁边的官员小声问姚非名:“姚阁老可有觉得这些宫女的舞姿略有些奇怪?”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这些宫女的舞姿里带着股狠劲,仿佛下一刻她们便能拿刀砍人。

姚非名吹了一下胡子,翻了个白眼,说:“我不懂歌舞,看不出什么奇怪的。”

娘子军刚退下,苏承影便手持长剑走到殿中央,他戴着眼罩,越长越深邃的五官带着几分异域风情,就是笑起来有些阴恻恻的。

他笑着说:“今日臣便用陛下所赐的长剑,为陛下献上一支剑舞。”

众臣看着苏承影的笑容,又觉得自己并没有多心,剑舞都上来了,怕真是一场鸿门宴。

少年英姿飒爽,长剑在他手中犹如游龙,穿梭于殿堂之间,配着暖色的烛光,叫众臣恍惚了一下,似是在瞬间看到了那狼烟四起的沙场。

苏承影的长剑并未针对谁,一曲舞毕,他收剑向苏彧行礼。

大臣们也跟着松了一口气,只是下一刻,尉迟乙带着一列穿着玄甲的兵士进来。

尉迟乙一声喊,那一列兵士跟着一声“喝——”,手中长矛往前一刺,虎虎生威。

苏彧笑呵呵地端起酒樽,说:“众爱卿不必害怕,朕这是让在座的各位看看我们大启军队的威猛。”

众臣:“……”本来还觉得没有什么,但是皇帝这一句“不必害怕”,反叫他们给怕上了。

他们战战兢兢地等着年宴散场,快速向皇帝告别,原本几个打算借着年宴醉酒当众骂程赫元的官员也不敢造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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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敢说。

夜色逾深,麟德殿内只剩下几人,宫人们熟练地撤去食案,换上火锅与麻将。

尉迟乙看了看苏承影,又看了看元燃,想着今年人多,冤大头怎么也轮不到他,却听到谢以观笑着唤他:“仲云兄最是春风得意,手气定是最好的,如今又不缺钱,怎么也得来上几圈。”

苏承影说:“尉迟师父怕输,还是我来吧。”

尉迟乙拎住苏承影的领子,抢在他前面坐下来,“我来!”

只是几圈下来,尉迟乙的钱袋便空了。

尉迟乙:“……”他就该知道,脸上笑嘻嘻的谢以观不是好东西!冷脸的崔玄更不是好东西!

第185章

在除夕过后,那支从娘子军里挑出来的精锐小队,依旧留在宫中。

苏彧并没有让她们回去的意思。

正月初五这日,苏彧又以私人的名义宴请了程家兄弟——

在此之前,无人有此殊荣。

程赫元在进宫之前问程锦元:“陛下将我高高捧起,若是摔下来便是粉身碎骨,你跟着我,害怕吗?你若现在离我而去,不再掺和其中,以陛下的性子就算是将来清算也不会算到你头上。”

程锦元扎扎实实地看了他兄长一眼,慢吞吞地说:“阿兄,多少有些自作多情。”

程赫元:“?”

程锦元笑了一下,这几年一直在田间劳作,他黑了不少,加上脸上的疤痕,叫他看上去有几分凶狠,就算是笑起来也是凶狠里带了几分奸诈。

程锦元说:“若不是因为陛下,我一介白身又怎么可能会入此局中?阿兄,从一开始,陛下就是执棋之人,你我皆是棋子。只是这天下谁不是陛下的棋子?若是陛下毫不留情地将其铲除,那必是废子,所以我们要努力不做被陛下厌弃的废子。”

程赫元犹豫地看向程锦元。

程锦元却说:“走吧,不可叫陛下久等。”

苏彧是在麟德殿宴请两人,正儿八经地摆着食案,与平日里吃火锅的随意并不相同,甚至还问两人:“要看歌舞吗?”

程氏兄弟犹豫着,大约是出发前的那番对话,叫他们觉得皇帝问出来的每句话都颇有深意,一个不慎,便会叫他们行错步。

苏彧扫了他俩一眼,拍了拍手,就将那支精锐小队叫了出来。

她们穿着宫裙,乍一看皆是婀娜多姿的翩翩女郎,程锦元不认得她们,程赫元却是能认出来她们便是年宴上的宫女,其中一个还曾在他身旁为他斟过酒。

乐师弹起琴,她们亦中规中矩地跳起了舞,舞姿不算惊为天人,但一边用膳一边看图个热闹也是够的。

待到一曲毕,苏彧拍了拍手,让她们都退下了,开口询问他兄弟二人:“你们觉得刚刚这支舞跳得怎么样?”

程赫元实话实说:“她们并非舞姬,跳到如此已然不错。”

苏彧再看向程锦元。

程锦元斟酌了一下,说:“她们会武,若刚刚想要杀我兄弟二人,我们应该没命了。”

苏彧哈哈大笑起来,“朕可没有要杀你们的意思,要杀你们可不用这么大费周章。”

程氏兄弟觉得皇帝说得很有道理,心安地吃了一顿饭,只是起身告退的时候,皇帝留了程锦元,让程赫元一个人回去。

程赫元暗自心惊了一下,下意识就想起了程锦元说的那番话,他自以为通透,悟性反倒不如程锦元。

程锦元被留下来独自一人面对皇帝,只是他面上坦坦荡荡,毕竟他当初也是曾经为了一口饭能接受做宦官的人。

苏彧没有直接说自己的目的,反倒问他:“脸上的疤是怎么烫出来的?”

程锦元沉默片刻,还是对苏彧说出了程赫元都不知道的实情:“当初家里穷,只能供一个人读书,阿兄身子弱,若是被放弃了,那便没有活路了,所以草民自己拿烛火烫伤了脸,脸上毁容者不可入朝为官,耶娘自然便放弃了草民,转而将心思花在阿兄身上。”

苏彧又问:“你就不怕你耶娘连同你们两个一起放弃,再生一个?”

程锦元笑了一下:“草民的父亲身子弱,无法再生养了。”

苏彧眯着眼看了他一眼,换了个问题:“你知道朕为什么要留你吗?”

程锦元摇摇头。

“朕要成立安全司,不隶属于六部九寺,只听命于朕,为朕到各地搜集情报,与御史台一起监督百官,地方官员也可以通过安全司越级递交奏折。”苏彧说。

程锦元猛地看向皇帝。

皇帝已经从她的位置上站起来,朝前走了三步,而每一步都像踏在他心上一般,他的心越跳越快,一直到皇帝停在了他的半丈之处,缓缓地问他:“你,想不想加入安全司?”

程锦元愣怔了许久,从用烛火烫伤自己的脸之后,他便断了为官之路,只是他到底不甘心,暗地里比谁都用功,程赫元能写的华彩文章,他亦能写,程赫元不能拉开的弓,他亦能拉开。

然而他想的最多的,也不过是成为程赫元的影子,就像现在。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也能独当一面,成为朝廷命官。

程锦元过了许久,才问:“是临时的,还是长久的?”

苏彧愣了一下,立刻会意,回答他:“当然是长久的,毕竟你们这些人都是朕千挑万选选出来的,哪可能只用一时,不过眼下嘛,得先委屈你们,朕只能给你们封临时的使职官。”

“我们?”程锦元敏锐地抓到了苏彧的用词,再想到方才的那一队宫女,当即问,“方才的那些宫女也都是安全司的?”

苏彧点头,要不然她这么精挑细选干什么?都是为了选拔人才。

程锦元沉默了一下,想着他一个毁容的都能做官,人正经女郎不嫌弃他就不错了,他自然也无立场说人女郎出来干这危险之事——

他突然发现,皇帝着实有些风趣,这些活一听便是危险之事,偏要取个“安全司”的名字。

他想了想,说:“这点人怕是支撑不起一个安全司。”

“不单单这些人。”苏彧突然转过头,朝着站在她食案旁边的元燃招招手。

元燃快速地走到她身旁,就听到苏彧说:“朕打算先封两个安全使,你一个,阿燃一个。”

元燃:“臣?陛下是说臣?安全使?”

什么情况?元燃一头雾水。

苏彧笑着转过头来问他:“朕方才与博翰所说的,阿燃可听到了?”

元燃被迫点点头,他一个习武之人,这么近的距离肯定是听得清清楚楚。

苏彧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那么好的功夫只留在宫中做一个内侍,实在是屈才了,应该有更广阔的天空任你翱翔。”

元燃忽然红了眼睛,跪在苏彧的腿边,“陛下可是嫌弃臣没有伺候好陛下?”

苏彧垂下眼眸,便能看到元燃眼尾泛着桃花粉,轻咬着嘴唇,硬生生将他淡色的嘴唇咬出了一点血色,看上去愈发可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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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苏彧未能生出半点怜悯之心,她甚至伸出手,轻轻弹了一下元燃的额头,“说什么话呢?朕是希望你成为朕的耳目,成为朕的利剑,难不成你不愿意为朕做更多的事?”

元燃捂着一点都不痛的额头,仰着头望向苏彧的眼睛愈发泛红,泪珠含在他的眸里,“臣,元燃,自是愿意,只是臣一个阉人,怕给陛下招来闲话……”

程锦元在一旁看着,默默朝后退了三步,将更大的舞台留给元燃。

苏彧斜睨了程锦元一眼,又对着元燃说:“你要记住,在朕心中,男人、女人,还是阉人,并没有什么区别,对朕来说,只有能用不能用的区别。”

程锦元明白了,不管男人、女人,还是半残之人,都得给皇帝干活。

他正这么想着,苏彧便说:“除了你们几个之外,朕还将一些从战场上退下来的伤残将领也编入了安全司。”

本也要为这些人做一个安排,她便让尉迟乙帮她将这些伤残将领之中还能打的都挑了出来,刚好将人用起来,也可以光明正大地给他们发俸禄。

程锦元:“……”得,一个毁容的他,一个被阉的元燃,再加上伤残将领,真真是把所有半残之人都集齐了。

春休还没有过完,皇帝就宣布组建安全司,封了两个安全使。

大臣们一度十分紧张,这个安全司听上去来者不善,不过仔细一打听,两个安全使一个是程赫元被毁容的弟弟,一个是做内侍的元燃,且安全使是没有秩品的使职官,再一打听,安全司里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人,不是女的便是残的,就连他们的俸禄也是从皇帝的私库里出的,完全没什么威胁性。

他们便全然不当一回事,甚至私底下嘲笑这个安全司不如改名叫做异人司,集结在一起的都是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人。

只是说出这些嘲笑言语的官员并不知道他们的话第二天就传到了皇帝的耳里。

“异人司吗?”苏彧扯了一下嘴角,“这名字好像也不错,等朕听腻了安全司,就把你们换成叫异人司。”

元燃略微不满地说:“陛下,臣才不是异人,不过臣愿意只做陛下一个人的异人。”

程锦元近乎本能地朝后退了三步,过了一会,他才开口:“叫异人司也挺好的。”

谢以观知道安全司的事,还是从谢以欣的口中知晓的,比起前两年,今年的春休他难得清闲,整整休息了七日,一直到正月初七,几个藩镇节度使送自家儿女到京中就读国子监,他以礼部尚书的身份出来招待了这些人,顺便将这些人领进宮觐见皇帝。

这些人走的时候,他又礼数周全地将他们送到城门外。

回来时,他见京城最中央的朱雀大道挂起了形形色色的花灯,才想起今日是正月十五,春休的最后一日,亦是上元节。

他望向街的尽头,那里是高高的宫墙。

谢以观弯了弯嘴唇,转身便回了谢府。

他才进门,谢以欣手里提着花灯,与他相遇。

她一惊一乍地说:“阿兄,你可回来了,你知不知道!”

谢以观对上谢以欣睁大的圆眼,平静地笑了一下:“我不知道。”

谢以欣自顾自地说下去:“陛下设立了一个安全司,你身为礼部尚书怎么会不知道呢?听闻这个安全司是协助御史台的,说不是什么正经衙门,当首的是程中丞的弟弟和元内侍……不过我们陛下怎么可能会不干正经事呢?”

谢以观嘴角抽搐了一下,他的陛下不正经的事可真干了不少。

“等等!为何陛下没让阿兄执掌安全司呢?”谢以欣略显焦急地问,她仔细想了想安全司的职责,在她看来,谢以观是最适合执掌安全司的,可是苏彧却并没有让谢以观负责……

她震惊地看向谢以观:“阿兄莫非真的失宠了?!”

谢以观:“……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谢以欣上上下下打量了谢以观一番,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阿兄终究是靠不住,在陛下面前争宠还得靠我自己。”

谢以观沉默了一下,才由衷地说:“度支司的钱庄到底是开少了,才叫你清闲到能胡思乱想。”

“不过安全司吗?”谢以观低下头,不禁喃喃自语,“元内侍、程博翰,娘子军,退下战场的将领……”

他猛地抬起头,正对上谢以欣探究的目光,他半眯了一下眼睛,笑着问:“二娘你不会也是安全司的人吧?”

不等谢以欣驳斥,谢以观就自问自答:“不,你不会是,陛下不会将你放在安全司引人注目。”

谢以欣点头,见谢以观又低下头,像是在思索着什么,她出声安慰:“阿兄也不必太难过,至少安全司不是放在崔阁老手中。”

谢以观像是听了一个大笑话一般,一边笑着,一边摇头说:“二娘到底还是天真烂漫了些。”

谢以欣:“……”不要以为她听不出来,她阿兄这是在骂她傻呢!

谢以观突然喊了一声,让仆从备马车,谢以欣一愣,连忙问:“阿兄,你这是要去哪里?去看灯会吗?现在还有些早,不若你请我去飘香居吃一顿?”

“我要进宫一趟,有要事。”谢以观走了两步,忽地转身顺走谢以欣手中的花灯,“你这花灯借我一下。”

谢以欣跺了一下脚,“这花灯是我特意定制的!”

谢以观朝她笑了一下:“二娘,兄长此次进宫或许就回不来了。”

谢以欣一愣,过了许久才回过神来,望着谢以观已经踏出门槛的背影,面无表情地想,她不信,多半只是为了骗她的花灯!

第186章

苏彧并不意外谢以观看穿她的用意,让她意外的是谢以观居然会这么沉不住气,安全司公之于众没多久,他就来求见。

诚如谢以欣说,安全司安全使这个职务确实适合谢以观。

如果苏彧在一开始接手大启的时候,就像现在这样大权在握,或许她会考虑将谢以观放在安全司这个位置上——

其实也不会考虑。

谢以观早就培养了自己的情报组织,且一开始对她抱着的是观望的心态,这样的谢以观,她会用,却不会用在完全听命于她的安全司上。

何况,文人出身的谢以观天生就是用来对抗世家的好工具人。

元燃问苏彧:“陛下,可要放谢尚书进来?”

“让他进来吧。”

谢以观进入御书房的时候,就看到苏彧将宣纸铺了一地,那些宣纸上有画图的,也有密密麻麻写着字的。

皇帝的字像一个个方块一样,看久了颇有几分可爱。

他却是一眼认出那些画图是十五州的城防图,皇帝似乎要加强十五州的城防。

只是自古以来,大启的兵力重心都在关中、河东中原地带,若是加强边境的兵力,就极可能会重现河北三镇那样的情况。

苏彧见谢以观盯着城防图看,指了指其中一张:“朕打算在这十五州以及原州的城墙上架大炮,虽然代价大了些,但这样子就可以减少在这十六州的用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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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以观神色一敛,这确实是一个好办法,不得不说,大炮可真是一个好东西。

苏彧的目光又转到谢以观的手上,“这是……”

“今日正月十五,这花灯是臣拿来送给陛下的。”谢以观笑着说。

苏彧没有推拒,她顺势接过谢以观手中的花灯,高高举起来,即便是在阳光之下,没有点燃的花灯随风转动,斑驳陆离的光影流转在她无瑕的面庞上。

她忍不住惊叹了一声:“当真是好看,知微费心了。”

谢以观顿了一下,目光落在花灯后苏彧的那张脸上,又迅速垂下眼眸,附和着说:“确实好看。”

站在一旁的元燃:“……”谢以观最好说的只是花灯。

苏彧将花灯递给元燃,让他挂到自己寝宫里,转身问谢以观:“知微进宫就只是为了给朕送花灯吗?”

谢以观却愣在了那里,元燃就这么轻易地进入皇帝的寝宫吗?要知道苏彧一向不允许旁人轻易进入她的寝宫,尤其是她本人此刻并不在寝宫,却允许了元燃进去。

这一刻,谢以观有了更深的危机感。

谢以观细细回想过往,他从一开始便跟着皇帝,是皇帝手中用得最顺手的棋子之一,然而他心思重,很多时候都是在暗中观察皇帝,苏彧同样是个心思重且敏锐的人,她能发现他暗中通过书局和胭脂铺来收集情报,自然也能捕捉到他的心思。

从前皇帝接手的大启是一个烂摊子,她要将一切能利用的人和物都利用起来,她不在乎他背后的那些小心思,甚至反过来利用他最快速地获得情报。

只是现在苏彧日益强大,她能够建立只听命于她的安全司去获取情报、去处理隐秘的事,她已经不像从前那般需要他了。

她大大方方地告诉他,知晓谢家书局和胭脂铺的事,也允许谢家书局和胭脂铺继续经营下去,但也只在眼下。

这是因为苏彧的根基才刚刚稳健,十五州刚刚回归,苏彧还需稳住大局,而且……

谢以观悄悄看了苏彧一眼,若皇帝真是女子,以苏彧的性子,她不可能一辈子女扮男装,总是要恢复女儿身的。

一代女帝吗?

谢以观觉得自己这个想法着实有些离经叛道,不过苏彧恐怕比他更离经叛道。

他的手指在反复摩挲着。

苏彧淡淡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说:“知微,要是没想好怎么和朕说,不如先回去吧,今日是春休的最后一日,也是上元节,倒不如去玩个尽兴。”

谢以观笑着问:“陛下要不要和臣一起去看花灯?”

苏彧却是摇着头拒绝了:“不了,朕还有许多事要忙,走吧,你陪朕走走路,朕也顺便送你出宫。”

谢以观想要为苏彧去取大氅,一个面生的宫女却更快地已经为苏彧披好大氅。

他看了一眼宫女伸出来的手,宽厚结实、布满老茧,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谢以观只当没有看到,收回了眼神,亦步亦趋地跟在苏彧身后。

从御书房到宫门,这条宫道他曾经走过无数次,像这样陪在苏彧身旁走,也不是没有过。

那时候,他们君臣二人各有各的小心思,又无比和谐,那时候,皇帝能用的只有他与尉迟乙,而今到底是不一样了。

谢以观有着说不出的惆怅。

面颊上突然多了一些凉意,他稍稍抬头,果然是下雪了。

他接过宫人手中的伞,跨前一步,为苏彧打伞:“天公不作美,看来臣这个灯会注定是看不成了。”

苏彧转过头看向他,勾了一下唇:“雪中灯会,更是别有一番滋味。”

谢以观跟着轻笑了一声,谁说皇帝没文化了?陛下,她当真只是不擅长诗词歌赋而已。

他手中的伞向苏彧倾去,自己则半身沾染了雪。

宫道看似很长,其实走起来也没有几步路,他们就这样快要走到宫门口,就这样快要分道扬镳。

谢以观握着伞的手紧了紧,他最是明白,以皇帝的秘密去试探皇帝,是一件极为冒险之事,一个不小心就会粉身碎骨。

其实他就这样止步于此,苏彧不会把他怎么样,只要他不越过雷池,只要他不触及苏彧的底线,他依旧是会被她重用的礼部尚书。

有多少人穷极一生都无法达到他如今的高度。

可他心中却有莫名的不甘心。

所以谢以欣同他说了安全司之后,他便迅速在心底想到了一部险棋,若是走错了,苏彧必然会对他起杀心,若是走对了……

谢以观喊住苏彧:“陛下——”

苏彧停下脚步,转身面对他。

谢以观定了一下心,慢悠悠地问:“不知陛下可曾看过《大云经》?”

苏彧朝他翻了一个白眼,“你觉得朕一个连正经《论语》都没看全的人,会去看佛经吗?”

再说,她原本是学计算机的,虽然后来为了做游戏也学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技能,但是读佛经显然不能加技能,像她这样的人当然不会去看。

对于这个答案,谢以观并不意外,而他也接着说:“《大云经》里有个关于净光天女的故事。净光天女曾在同姓灯佛那里听过《大涅槃经》,后来她转世为凡人,在凡间又得了释迦佛的点化,最终以女儿身当上了国王。”

苏彧脸上的笑容深了几分,她还没有说什么,谢以观倒是反过来试探她,虽然她早料到谢以观在怀疑,但是这样当着她的面试探,她若是不给点反应,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她轻轻挥了一下手,站在一侧的尉迟佑都没有出手,跟在她身后的宫女已经从罗裙内抽出匕首,抵在谢以观的脖子上。

谢以观手中的伞就这样落了地。

苏彧与他都站在了雪中。

雪花轻飘飘地落下,风雪之中,苏彧的眉眼更是如画。

她神定气闲地问:“谢尚书想要说什么?想清楚了再开口。”

脖子上的匕首很锋利,宫女看上去对刀架脖子这样的事并不熟练,力道略微有些没有控制住,刀刃在谢以观修长的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

谢以观:“……”虽然料到了,但是皇帝丝毫不掩饰对他的杀意,还是让他多少有些伤心。

“臣是说,当贤明君主出现时,天下总会有一些祥瑞之相出现,臣既然是礼部尚书,应当好好找寻,早日给陛下报喜。”谢以观一本正经地说。

苏彧忍不住大笑了起来,谢以观还是那个能屈能伸的谢以观,可她却没有让宫女收起匕首的意思。

她认认真真地对视着谢以观的眼眸,“净光天女只是因为受了释迦佛的点化才当了国王吗?这个故事朕怎么听着觉得多少有些不靠谱?”

谢以观十分淡定地说:“如今所能见到的《大云经》不知是前朝何人译化梵文而来,有失偏颇,臣再重新修订。”

他也认认真真地直视着苏彧,让她看到他眼中不避不闪的光,他在赌,赌苏彧不会因为这个试探而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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