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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8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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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苏彧对军队不薄,每个人都能拿到御冬的厚衣。

虽是在原州过年,除夕之日,每个人都能分到二斤肉。

在遇上苏彧之前,尉迟乙在原州过了八个除夕,那时候尉迟军的日子紧巴巴的,冬天入逻娑过于危险,他便只能转头偷摸着去打劫附近的节度使,又担心老是逮着一个节度使薅羊毛,会让人起疑心,要干票大的,还得抄小路去打劫远的节度使,一度让隔壁相邻的两个节度使相互怀疑。

与那时候比起来,如今的日子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

可不知道为什么,尉迟乙就是觉得今年的除夕过得没滋没味的,手中的酒与肉都不香了。

他站在城墙上,望向城墙外的皑皑白雪,突然就很想念在麟德殿与苏彧一起守岁的时候,他还记得那时候他背着苏彧在宫道上奔驰,也还记得皇帝会在除夕夜给他红包——

虽然红包里的那两锭金子无一例外地在打麻将的时候输给苏彧。

身后忽地传来脚步声,尉迟乙当即回过神来,迅速转头,却是一坛酒递到了他的面前。

而在酒坛后面,是苏承影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尉迟乙接过酒坛,却是指指点点:“学谁不好,要学崔行简,我同你讲,陛下是不会喜欢棺材脸的,你要多笑笑。”

苏承影朝他咧了一下牙,“谁说我不会笑?”

尉迟乙默了一下,这小子笑起来怪瘆人的,他看向苏承影,觉得他要是现在叫苏承影别笑,怕是容易伤这小子的心,想了想,还是忍下来,含糊地应了一声:“挺好。”

他举起酒坛喝了一大口。

苏承影看了他一眼,也有样学样,举起手中另一个酒坛喝了一大口,再放下,像尉迟乙之前一样,望着城墙外。

两个人沉默许久,苏承影突然开口说:“师父,我想念陛下了。”

尉迟乙没有应他的话,只拿起酒坛,与他手中的酒坛撞击了一下,又喝了一大口酒,“好男儿志在四方,又不是见不到了。”

除夕过后,尉迟乙放了兵士三日假,到了正月初四,军营里又开始操练。

按尉迟乙的话说,冬日他们入逻娑难,但是逻娑人去年收成差,未必不会铤而走险攻过来,所以他们要防患于未然,不能松懈下来。

这么些年,尉迟乙都是这么训练下来的,底下的兵士跟着他出生入死,上过战场的都知道,正因为尉迟乙的不松懈,他们才能存活下来,所以并不会有怨言。

正月初八这日,守门的兵士向尉迟乙禀告,有人来寻他。

尉迟乙吊儿郎当地问:“何人找我?”

这一次再回原州,大家都知道尉迟乙是皇帝面前的红人,有来给他送钱的商人,也有要巴结他的官员,但是尉迟乙一律不见,以免见了之后说不清楚。

也不知道是谁正月里来他这找不痛快,他正想要说不见,却听到守门的兵士说:“那位郎君自称是从京城来的,戴着帷帽看不清脸,对了!您的侄子就站在他身旁……”

兵士还没有说完,一眨眼的工夫已经看不到尉迟乙了。

尉迟乙跑得飞快,果然在军营的大门前见到了那个戴着帷帽的人,单一个背影,他便能认出那是苏彧!

快要靠近的时候,他又克制地慢了下来,一步一步走到苏彧的面前,笑着问:“苏大怎么来了?”

苏彧将早就准备好的红包递给他,“特意给仲云送新年红包来了。”

她一边朝里面走,一边笑着问:“承影呢?顺便也给他一个。”

尉迟乙在原地愣了一下,立刻紧握住红包跟上苏彧,“他啊……自是在的,先去我的营帐,我再去将他叫过来。”

苏承影被尉迟乙叫过来的时候,还顶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见到苏彧之后,他当即换了表情,少年郎的笑容阴森里带着喜悦,看久了便也习惯了。

苏彧伸出手,苏承影立刻主动矮下身子,将自己的脑袋送到她的手边,她像以前一样揉了揉他的脑袋,又将红包塞到了他的手上。

苏承影喜滋滋地将红包收下,又巴巴地望着苏彧。

苏彧这一次来,是因为如今煤的用量日益增大,自从她将煤炭拿到朔州赈灾之后,煤炭能当做燃料的事就已经在大启上下传开,如今过去了三年,不单单是贵族们爱用煤炭,便是稍稍富裕一些的人家都爱用煤炭。

虽然苏彧有太原专属的煤矿,但太原的产量也只是刚好提供给她冶铁而已,除夕那天她受了杜常轩的启发,如果真的能将蒸汽机推广,那煤矿的产量还得再提提。

于是她随口就问了一句谢以观,哪里还有没开采的煤矿。

没想到,谢以观还真知道,他说前些年有人曾经在原州以南二十里外曾经捡到过石炭,不过前些年石炭的开采是郑家一手抓的,那时候郑家嫌弃原州在边境,便没有开采此处的石炭。

所以,正月初一这一天,崔玄正给皇帝拜年,就猝不及防再次听到苏彧让他留守京城的消息。

苏彧对崔玄说:“朕带着知微去原州,快去快回。”

崔玄:“……”陛下也可以带他去,让谢以观留守的,在他看来,谢尚书如今完全可以独当一面。

只是崔玄在苏彧期盼的目光下,到底没有说出这话,只是克制着自己说:“陛下早去早回。”

苏彧带着谢以观和尉迟佑到原州南边二十里处,仔细观测,果然发现了煤矿的痕迹,苏彧只让尉迟佑浅浅挖了一下,就挖到了煤矿。

苏彧又算了一下煤矿与原州之间的距离,当下便有了主意,这里有山还有煤矿,如果将冶铁炉子建在这里,虽然离京城远了一点,但是大炮一旦生产出来,就能直接运到原州,省了一大笔路费。

既然来了原州附近,苏彧让谢以观待在原处来研究煤矿,自己则顺道来看望尉迟乙和苏承影。

看过之后,苏彧就打算和谢以观会合一起回京城。

尉迟乙看着皇帝眼下淡淡的青色,想也没想,直接说:“只阿佑一人护送苏大,又有一个拖后腿的文人,我不放心,我且送苏大回京城再回来。”

尉迟佑:“?”有什么不放心的,这一路不都是他保护陛下吗?再说谢以观可不是拖后腿的文人,那可是当街捉过两次刺客的狠人!

苏承影当即反对:“将军是军中主帅,护送之事还是我来!”

尉迟乙没忍住,一巴掌拍在了苏承影的后脑勺,在苏彧的目光里又十分淡定地将手放下,“他们两个都还太年轻,我实在放心不下。我送苏大回京,速去速回,军中有吴先生与副将在,还有阿影,我还是放心的。”

苏承影:“……”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前面还在说他太年轻,后面怎么就有他在军营放心了呢!

尉迟乙选了一队亲兵,亲自护送皇帝回京,在京城门口的时候,他们遇上了一队西域商人。

西域商人一行三十人,其中有十人从高到矮十分整齐地站在一起,他们之间的个子相差十分均衡,脸则被巾布所挡住,看不大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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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西域人有问题!”

尉迟乙和谢以观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出来。

苏彧相信他们两人的判断,“不要打草惊蛇,我们先看看他们去哪里。”

他们一行人本也做了商人的装扮,即便从城门里进去也并不显眼,跟在西域商人的后面,更是无人在意。

西域商队的目标很明确,他们进城之后就直接去了崔府。

崔府的门自然没有那么好进,领队的拿出一对琉璃杯作为敲门砖。

大启并不生产琉璃,便是连皇宫中的琉璃也都是从西域而来,所以琉璃在大启算是稀罕物件。

崔玄本来也不想见西域商人,不过他看到这一对琉璃杯却是有些心动,他送过苏彧南珠,也送过苏彧翡翠,却没有送过她琉璃,这一对杯子寓意好,他倒是想要从西域商人手中买下来,便叫门房放西域商队进来。

西域商队前脚刚进,崔府门前就又来了一支商队。

门房正想拒绝,为首的却拿出一块玉佩来,玉佩的正面写着“崔玄”,反面刻着“行简”。

门房:“……”他就是再不识货,也知道这块玉佩的来头。

他躬着身子,毕恭毕敬地将玉佩献上,再悄悄打量过去,难怪他说为首的身边这两人怎么这么熟悉,这不就是京城赫赫有名的尉迟乙和谢以观吗!他刚刚怎么会想不开,要拦他们呢!

苏彧笑着对门房说:“我们自己进去就好,你随意。”

她带着一行人,就这样光明正大地进入了崔府。

崔玄是在前厅见这些西域人的,他见到西域人,直截了当地说:“我要买这一对琉璃杯,你开价便是。”

领队的行了一个大启的礼,笑着说:“这对琉璃杯只是我对崔阁老小小的敬意,自是不要钱。除了这对琉璃杯,我还有更好的礼物送给崔阁老。”

他拍了拍手,那十个蒙面的西域人不仅仅取下了遮脸的巾布,还整齐划一地脱去了外套,他们里面穿着夏日的薄纱,腰间系着细细的金链,腰肢轻轻摆动,金链上的铃铛便发出悦耳的声响。

崔玄皱了一下眉头,冷冷抬眼,却是猛地站起了身,那张万年不变的脸上居然呈现出了诧异。

领队的心中一喜,果然崔玄如外界传闻的那样,有断袖之癖,随即他又鄙夷地想着,什么清冷贵公子,看到美色还不是难以把持!

只是他没有注意到,崔玄的目光越过那些人,是落在了他们背后的苏彧身上——

即便苏彧戴着帷帽,崔玄也能一眼认出她来,他眼中既有诧异,也有难掩的惊喜,她终于回来了!

苏彧朝着他摇了摇手,让他按兵不动,她则走到前面来,笑着说:“巧了,我也要向崔阁老献宝,倒不知道你们献的是什么宝?”

她漫不经心地回过头来,终于看清了那十人的面容。

这十人虽然是西域人的面孔,却长得各有特色,最高的肤色最深,鼻梁高悬,眼珠碧绿,薄纱之下是八块腹肌,臀翘腿长,最爱的肤色最白,眼眶深邃,蓝眼又圆又大,虽然没有腹肌,但胜在身形纤弱,腰肢纤细,有种纯真的诱惑。

中间的那八个则是从阳刚到妩媚,正正好好是一个恰到好处的过渡,当真是想要什么样的美男子都能满足。

苏彧轻轻啧了一声,别说,还真是让人有些心动。

她侧过头来,想到在原书中好像确实有这么一段,逻娑王误以为崔玄有断袖之癖,送了十个西域美男给他,后面崔玄是怎么处理来着……

她正想着,崔玄却是上前一步,正正好好挡住了她的视线,她还没有来得及挪开,尉迟乙和谢以观已经站到了她的身前。

三个人就这样扎扎实实地挡住了她看向美男们的目光。

第172章

西域商人对突然冒出来的谢以观和尉迟乙有些懵,立刻看向崔玄。

崔玄站在那里,投过来的目光森冷。

西域商人心里咯噔了一下,很快又镇定了下来,跪在地上求饶:“崔阁老饶命,小的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在京城做买卖而已。”

谢以观和尉迟乙不开口,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瞥了崔玄一眼。

崔玄不轻不重地喊了一声,崔府的侍卫立刻冲进来,将那个西域商人和十个西域美男都绑了起来,押在地上。

他这才转身对着苏彧,说:“此人颇有些古怪,虽然是西域人的装扮,但是面颊偏红,行礼时会下意识举起双手,又很快改为单手礼,眼前这十人的相貌虽然都是西域长相,但明显来自不同的国度,能将这些人网罗过来,只怕也不是寻常的商人。”

这个假扮西域商人的逻娑人显然没有想到,他费尽心思找来的十个风格各异的美男子竟然成了他最大的破绽。

他知道自己落在了崔玄手上,只怕难逃一死,他看向被崔玄遮了严严实实、只能看到一个衣角的苏彧,能叫崔玄主动去解释的人这大启只有一个,那就是大启皇帝,既然他活不了,那他也绝对不会叫崔玄如此舒服!

于是,他开口挑拨:“崔阁老,您不能这样过河拆桥……”

他说了一句以后,果然崔玄转过头来,他立刻低头,像是不敢再说的样子。

崔玄却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举了一下手,一旁的侍卫就将他的下巴给卸了。

崔玄这才继续说:“为免他给臣泼完脏水就自杀,所以先卸了他的下巴。陛下,大理寺卿是审讯的一把好手,不如将他们全都交到大理寺,审个仔细。”

那个最为高挑的西域男子用蹩脚的大启话开口说:“我、我们不过是卖身的奴隶,还请饶了我们的性命!我们什么都能做的!唱歌、跳舞、羌笛、琵琶甚至是暖床……”

苏彧还没有开口,崔玄略微快速地说:“陛下,他们是跟着这个假扮商人的逻娑人过来的,务必要严查!”

苏彧两手一摊,“那便按崔阁老的意思吧。”

她就是来看个热闹,她略微探出头,看向那十个美男清凉薄纱下的腹肌,还是说了一句:“外面天冷,衣服给他们披回去吧。”

待到这些人被带走之后,谢以观才轻笑着说:“陛下倒是心善。”

又瞥了一眼她,笑着问:“若是大理寺查了之后,他们几个没有问题,可要给陛下送过去?”

谢以观这话明显是在试探。

苏彧沉吟片刻,似乎是真的在思考这件事。

崔玄和尉迟乙看向谢以观的眼神都不善了几分。

谢以观脸上的笑容没变,略微提高声音地说:“这些西域人能歌善舞,养在宫中,一年的用度也就千两银子,十个不过万两银子,对于陛下来说不过九牛一毛。”

苏彧:“……”不对啊,当初“抠搜”二字明明是她送给谢以观的,如今谢以观倒是没敢当面说她“抠搜”,但是这字里行间处处都透露着这两个字。

她似笑非笑地说:“朕何时说要将他们养在宫中了?行了,这事既然移交给大理寺就这样过去了,对了,他们是不是拉着好几箱东西来京的?把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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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都仔细查一查。”

崔玄、谢以观、尉迟乙:“……”皇帝倒不是抠搜,而是雁过拔毛,就连路过的狗都得被皇帝薅一把毛。

崔玄从善如流地应下:“臣会仔细查,若是没有问题,臣便将东西送到陛下的私库。”

苏彧对于他的上道满意地点点头。

从崔府出来,谢以观像是极随意地说了一句:“陛下对崔阁老很是信任。”

对于逻娑人的挑拨,苏彧连怀疑都没有怀疑过崔玄。

“朕也信任知微和仲云。”苏彧自然地就接了谢以观的话,没有一点停顿。

像是为了让谢以观相信自己一般,她主动摘掉帷帽,叫谢以观对上她那双看着十分真挚的桃花眼。

谢以观稍稍一愣,低头避开她的眼眸。

尉迟乙将苏彧送到京城之后,没有逗留,便连夜赶回原州。

苏彧回京没两天,程赫元和元燃也回来了。

事实证明,苏彧将元燃派去保护程赫元是正确的。

两个人回来的时候身上都带着伤,程赫元的腹部中了一剑,叫他本就带着病气的面容愈发苍白起来。

程赫元也是有本事的,这一次假银票之事,他从京城查起一路查到钱塘,再从钱塘重新查回京城,将涉案官员的名单呈现在苏彧的面前。

只是这份名单,程赫元在进宫见苏彧之前,也在犹豫要不要如实呈现,他曾与他的弟弟程锦元商议。

程锦元看着这份名单沉默许久,这份名单有两个棘手之处,一个是牵扯到钱塘刺史,这位钱塘刺史在平定镇海军作乱和河北三镇叛乱时都曾经出过力,对于皇帝有一份恩情在,另一个是涉及到两个世家,太原王氏和河北元氏。

元燃的岐州元家就是这个河北元氏的旁支,这一路上多亏了元燃舍身相救,否则程赫元已经丢了性命,而王家更是不必说,太原王氏曾经是大启五大门阀之一,虽然郑家和卢家倒台之后,世家有所削弱,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更何况,王家的女婿上官绎算得上是最早跟随苏彧的官员之一,是被苏彧重用的官员。

“阿兄,你这份名单交上去,是叫陛下为难。”程锦元皱着眉头说。

他看得出来皇帝现在并不想动大世家,如今最大的世家就剩崔、王、李三家,因为崔家比较强势,王李走得更近,所以三家保持着微妙的平衡,一旦动了王家,世家之间势必会有一番动荡。

程赫元踌躇着,还是说:“圣人叫我去调查这件事,不管涉及到谁,我都不该瞒着圣人,至于如何处置,圣人自会做定夺。”

“那要是丢了性命呢?”程锦元急急地说。

程赫元将手压在还作痛的腹部上,狠狠一咬牙:“若真因此丢了性命,我也认了。”

所以,程赫元将名单原原本本地呈现在苏彧面前。

苏彧看了名单,难得皱了一下眉头,站起身在御书房内踱了数步,钱塘刺史虽然在平定藩镇的时候出了力,但是他本就是朝廷命官,出力也是应该的,如今做假银票的纸张就是他提供的,死不足惜。

让她生出些许犹豫的是,还涉及到王家嫡长子。

苏彧来来回回走了好几个来回,让程赫元和元燃都将心提了起来,最终她对程赫元说:“晋文辛苦了,朕放你一个月的假,你先回去好好休息。”

程赫元张了张口,却什么也没有说出口,眼里压着失望,他觉得这是皇帝要向名单上官员妥协的信号,虽然有所心理准备,也可以理解苏彧的做法,可他依旧觉得失望,大约是他心底下意识觉得,苏彧是不一样的。

“陛下,是我们让陛下为难了吗?”程赫元告退后,御书房里只剩元燃,他小心翼翼地看着苏彧凝重的神情。

苏彧摇摇头,“让朕为难的不是你们。”

她随即冷笑了一声,“他们搞假银票的时候都没觉得为难,朕有什么好为难的。”

苏彧先是关心着问他:“你身上的伤怎么样?”

元燃眼眸一亮,立刻摇头:“臣没事,一点小伤而已。”

这点伤比奴氏家主鞭打他的伤还要轻很多,他都不觉得是受伤。

“好,那你去替朕将崔阁老、姚阁老以及谢尚书悄悄带进宫来,不要打草惊蛇。”元燃走了两步,又被苏彧叫回来,“再给钱塘的萧将军传八百里急报,让他将钱塘刺史押送进京。”

姚非名、崔玄和谢以观是在太阳快下山之前进宫的,姚非名算了一下,今天是正月十四,离正式开工还有两日,皇帝却迫不及待地宣他们进宫,显然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进宫一听事情,姚非名第一时间看向了崔玄。

崔玄紧紧捏了一把拳头,才问苏彧:“陛下预备如何处置这些人?”

苏彧反问他:“崔阁老觉得这些人该当何罪?”

崔玄沉着声音说:“钱庄乃朝廷所开,伪造银票与直接从国库中盗取银两无异,而官员参与伪造银票,那更是监守自盗,理当罪加一等。”

在大启盗取国库那是重罪,轻则杖责八十,重则斩首。

崔玄的意思很明确,那便是从重处置。

苏彧看了他一眼,再问姚非名和谢以观:“两位觉得呢?”

姚非名和谢以观都觉得崔玄说得对。

苏彧点头:“朕心里有数了,只是这事在钱塘刺史押送进京之前还请保密,不要让别人知道。”

三个人一起进的宫,再一起告退朝外走。

还没有走到宫门口,崔玄突然停下脚步,面无表情地说:“我的随身玉佩好像掉了,我回去找找。”

姚非名若有所思地看着崔玄匆匆忙忙往回走的背影,崔玄那是出了名的严谨,怎么可能会丢玉佩?这个借口实在拙劣。

他正转头要与谢以观吐槽,就听到谢以观说:“我随身携带的锦帕找不到,我回去找一下,便不与姚阁老一同走了。”

姚非名:“……”谢以观这话听着怪耳熟的,他是不是以前用过同样的理由?

不是,合着他俩就是随便找个借口敷衍他这个老人家,明明是三个人一道来,结果最后走的只有他。

崔玄和谢以观在皇帝的御书房门口又碰了头。

两人互看了一眼,崔玄冷嘲着问:“谢尚书又是回来找锦帕的?”

谢以观微微一笑:“我寻陛下有些事,崔阁老呢?玉佩这是找到了?”

谢以观指了指自始至终都挂在崔玄腰间的玉佩。

崔玄说:“玉佩找到了,不过我也想起还有事要同陛下说。”

苏彧对两个人又重新回来,并不感到吃惊,“别在门口斗嘴了,进来吧。”

元燃看到这两人回来,目光暗沉了一下,朝苏彧的方向靠了一点。

有谢以观在,崔玄有些开不了口,他本是打算回来和苏彧商定,如何定这些伪造银票之人的罪的,其他人都好办,唯独参与其中的王家嫡长子,如何判刑是个问题,还有他的弟弟王墨是否要受牵连,以及还有与王家关系密切的上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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绎。

崔玄不开口,谢以观也不开口。

苏彧抬眼看了他俩一眼,再看向外面已经完全黑掉的天,问:“你们站在这里是打算给御书房做装饰品吗?”

“臣为陛下掌灯。”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

苏彧顿了一下,笑着问:“你俩这算是给朕红袖添香吗?”

崔玄和谢以观重重咳嗽了一声,元燃犹犹豫豫,他书读得少,但这个词是这么用的吗?

第173章

已经过了宵禁的时间,崔玄和谢以观自然被留在了宫中过夜。

元燃觉得他们两个人回来,说什么是商讨国家大事,其实就是为了在宫中过夜,当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只是他依旧有些不解,私下悄悄问苏彧:“陛下既然要他们保密,又为何要提前与他们商议?”

苏彧笑眯眯地说:“自然是信任他们,就同朕信任阿燃一般。”

元燃苍白的脸红了一下,看向她的眼睛便更亮了。

确实这件事,苏彧交给了程赫元和高岚去办,不告知姚非名、崔玄和谢以观,直接下令抓人也是可以的。

只是人心叵测——这个人心叵测指的是她自己。

她可不会因为如今崔玄对她有了99的好感度而停止算计,现在的三大世家之间维持着微妙的平衡,原本她确实不想在打逻娑之前打破这个平衡,不过如今假银票的事情却是送上来的机会,既是告诉这天下她底线的机会,也是趁机割裂世家与世家、世家与文官的契机。

虽然她和崔玄、谢以观说的话是秘密,但是她把他们召进宫的事不完全是秘密,有心之人总能知道他们在处理这件事之前,他们进过宫,且留在宫里过夜。

这是与皇帝极为亲密的关系。

当然,在不久的将来,如何处置王家嫡长子的话,苏彧也希望从崔玄的口中说出来。

崔玄终究是崔家的家主,就算现在和王、李两家的关系不如从前亲密,但是世家之间的关系千丝万缕,没有伤到彼此的根本,不会轻易断掉,所以这一次伤及王家根本的事,崔玄得成为参与者,还得成为决策者之一。

苏彧如是想着,脸上的笑容也愈发纯良。

大理寺是有些手段的,那一队伪装成西域商人的逻娑人全都招了,早些年逻娑王有侵占西域的野心,便将他们这些人安插在西域做奸细,不单单是做奸细,他们还在西域各地网罗容貌出众的奴隶,加以培养,只等着有一日将这些美男与美女送给敌人行美人计。

大理寺卿问苏彧,那些人如何处置。

苏彧下令杀了为首的,至于那十个西域人,她想了想,要是驱逐出境,还得专人将他们送到朔州,由朔州前往西域,所以她决定:“将那十人送到姚阁老那里,去种地吧。”

十个青壮年不去种地怪可惜。

饶是大理寺卿见多识广,也在原地呆滞了许久才反应过来,这事乍一听有些诡异,不过仔细一想也十分合理。

过了十五日,钱塘刺史被押送进京。

高岚去钱塘的时候是悄悄去的,回京的时候却是大张旗鼓,只差挨家挨户地通知过去。

王家嫡长子王堃看到钱塘刺史被押进京,吓得心惊胆战,他知道东窗事发,不过仍旧心存侥幸,去向他的父亲王睿求助。

王睿听到事情的时候,反手便给了王堃重重一巴掌,大骂:“蠢货!”

王堃可怜兮兮地说:“我见父亲更看重八弟,便想要做出一番事来让父亲另眼相看,现在想来也是鬼迷了心窍,但是这糊涂事我就只做了一次,念在我初犯的份上,求父亲救救我。”

王睿气得又给了王堃一巴掌,但到底是自己的亲儿子,说其他的,王堃是他王家嫡长子,如果真的被关进大牢里,他王家百年世家的颜面要摆在哪里?

他首先想到的是去找崔玄求情。

王睿找上门的时候,崔玄刚从政事堂回来,身上的官袍都没有换下来,他一言不发地看向案几上摆着的棋盘。

棋盘上的棋局还是王家送过来的,王睿知晓他喜欢对弈,得了难解的棋局便给他送过来。这个棋局在那里已经摆了十来天,只是他太忙,一直寻不到机会坐下来好好解开这个棋局。

“郎主?”来报的下人迟迟未等到崔玄的回应,犹豫着喊了一声。

过了半晌,崔玄的目光从棋局移到了院中的枯树,说:“叫王家家主回去吧。”

王睿在崔玄这里吃了闭门羹,心中的不安迸发出了不满,而这一腔的不满全都转到了崔玄的身上,他早该知道,崔玄最先站到皇帝那边,以此换得宰相之位,就不会再顾念着从前的情分。

他又去找了李家家主李见行。

御史大夫刚出事没多久,李见行十分警惕,自然也不愿意为了王家的事蹚浑水,推脱说,因为御史大夫的事他如今在皇帝面前不敢轻易开口,他又给王睿出了主意,让王睿去寻上官绎。

上官绎也没有见王睿,而是让他的夫人王若出来招待王睿。

王睿沉下脸来问:“上官绎不见我?”

王若不疾不徐地回答:“是我叫他在非常时候避着父亲的。”

王睿气得当即站起来。

王若跟着站起身,“父亲,此次大哥行事已经触及圣人逆鳞,无人能救他,您若壮士断腕,尚能保住王家和八弟。”

王睿正在气头上,听了王若的话,愈发生气,“莫要打着为我王家好的旗号,如今你是上官妇,只管着上官绎的平步青云,哪管王家死活?当初你不顾王家,偏要嫁给上官绎,我便该看出你的无情无义。”

“随父亲怎么说,我还是这句话,你眼下该保的是王家和八弟。”王睿的这番话也没有让王若生气,她自始至终保持着平静。

王睿冷冷一笑,“笑话,我王家百年世家,莫说我儿子只是伪造了几张纸头,便是……”

“父亲慎言,”王若极快地打断了王睿的话,“百年世家可不止王家一家,圣人也不是先帝。”

王睿冷冷看了她一眼,拂袖而去。

等到王睿走了,上官绎才从屋内走出来,忧心忡忡地扶住王若,“娘子……”

王若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又极认真地提醒上官绎,“王家的事你莫管,你要知道,当初圣人重用你,看中的便是你的两头不着。”

王睿还想着再找人,只是苏彧没给他时间。

在钱塘刺史被抓入京中的第三天,在朝堂之上,苏彧便让程赫元将这一次参与伪造银票之事的官员名单公布于众。

王堃的名字醒目地在名单首页。

崔玄主动站出来说:“伪造银票之罪便是盗取国库之罪,按我大启律法,轻则杖责八十,重则死罪。”

那天在御书房,他的态度很明确,从重处置直接判死刑。

如今他再在苏彧面前提出,苏彧当着众官员的面说:“那朕便依崔阁老所言,罢黜王堃一切官职,拉出去杖责八十。”

崔玄倏地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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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望向高高坐在龙椅上的帝王。

王堃被拉到含元殿前的广场上,被众官员看着挨了八十杖,送回王家的时候只剩一口气,没有等到郎中过来,那口气就散了。

而这边王家灵堂才刚刚摆开,吏部要将王墨外调到岭南的文书便送过来了,王睿只觉得崔玄欺人太甚,有那么一瞬间想着,皇帝他是没法对付,但是大不了他王家可以与崔家同归于尽!

还是王若上门来劝:“我知道父亲如今悲痛欲绝,可如今您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还要让我其他的兄弟给大哥陪葬吗?”

“道仙被调到岭南,与死了有什么区别!”王睿愤怒地说。

王若沉静地看着王睿,“自是有区别,他不是流放岭南而是去岭南做官,那便说明圣人还想给王家一个机会,至于是生是死选择权在父亲的手里。”

王睿看了她一眼,到底冷静了下来,看向外面挂着的白布,咬牙切齿地说:“既是死罪,也该给我儿一个体面,崔玄他亦是世家出身,难道不懂这个道理吗?如今他却让我儿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活活打死,连最后的体面也不给,与崔家的这个仇我记下了!他崔玄最好祈祷,日后不要落到我王家手里!”

王若默了默,虽然她觉得王睿这是迁怒于崔玄,但是恨崔玄总比恨皇帝来得安全,她便也不再多劝,再劝王睿也听不进去。

王墨在王堃的头七过后,前往岭南赴任,昔日他有王家嫡子与吏部郎中的身份,捧着他的人不少,可如今他被调往岭南,来送他的人寥寥无几。

谢以观是其中之一。

谢以观对王墨说:“我是奉陛下之命,前来送送道仙兄的。陛下也是为了护着你,还望你莫要辜负了陛下的一片心意。”

王墨眼角湿润地点点头:“我知道,多谢知微兄,也请知微兄代我向陛下谢恩。”

他兄长犯下死罪,他即便留下来继续做京官,只怕也会被他人盯着,处处寻错,唯有离开京城,他还有再起来的机会,皇帝的这份恩情他记住了!

谢以观送走王墨之后,又顺路去了一趟崔府。

崔家下人引他上了观风楼,他便看到崔玄坐在棋局前一动不动,似乎已经坐了许久。

谢以观上前,仔细看了那棋局许久,一直到崔玄问他:“谢尚书可有解法?”

他摇了摇头,“是死局。”

崔玄听到他的话之后,依旧执起黑子,将最后一子落下,把黑子所有的气彻底被堵死。

两人沉默许久,崔玄将棋子收起,才问:“谢尚书可是有什么事?”

谢以观看了一眼他留在棋盘上的一颗黑子与白子,坐到他的对面,拿起那枚白子,“我来向崔阁老讨教。”

崔玄没有拒绝。

两人下棋的风格有些不一样,崔玄行棋锐意进取,谢以观反比他保守,步步为营,只是走到最后,两人却是平局。

崔玄看了一眼结局,再看了一眼天色,下了逐客令:“既无法分输赢,谢尚书早些回去吧。”

谢以观:“……”算了,他来,本就不是为了赢崔玄。

等他站起身,向崔玄行礼告别,往外走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似乎听到崔玄极轻地说了一声:“是陛下让你来的吧。”

他连忙回过身去,却听到崔玄不轻不重地对着下人说:“将这一套棋与对面的坐垫都拿去清洗,不干净了。”

谢以观:“……”告辞!

崔玄在看不到谢以观以后,才闭上眼睛,长长叹了一口气。

苏彧做好了崔玄降她好感度的准备的,一直到她将钱塘刺史斩首示众,其他的官员杀的杀,流放的流放,都没有等到崔玄的好感度下降。

不过她还是将崔玄召进宫来,对崔玄说:“行简来陪朕下棋,若是赢了朕,朕的这根蹀躞带便送给你了,若是朕赢了,你的蹀躞带归朕。”

苏彧拿出来的却不是围棋,而是象棋。

大启倒是有象棋,只是下的人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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