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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离除夕还有十日的时候,朝廷收到了消息,范阳节度使突然暴毙,他的妻子田氏与老丈人魏博节度使田宏要让他两岁的儿子做节度使。
如今河北三镇的节度使虽然变成了世袭制,老子当完儿子当,但是节度使到底要管着一整个藩镇,还要领兵打仗,范阳藩镇内部自然是不肯让一个两岁的幼童来做这个节度使。
于是已故范阳节度使的弟弟林长青给苏彧写了一封信,要求苏彧封他为范阳节度使,他在信中稍稍表示了一下对朝廷的诚意,表示苏彧只要封他为范阳节度使,以后范阳可以交三分之一的税额。
如此傲慢的态度让一些本就不满河北藩镇作为的官员气得不行,纷纷上书皇帝,认为现在是一个攻打范阳藩镇的最好时机。
自从谢以观当上御史中丞之后,他在朝堂上一直和宰相崔玄意见相左,但是这一次他们二人却格外一致,建议皇帝同意林长青,封他为范阳节度使。
苏彧没有在朝堂上直接表态,似乎仍旧在犹豫。
隔日,苏彧便又收到了田氏的信,田氏的态度更加傲慢,直接命令苏彧封她的儿子为范阳节度使。
苏彧把信摆在了朝堂之上,打范阳的声音就更大了,但也有人反对。
反对的人说,万一朝廷败了,岂不是很没有面子,他们要争就让他们自己争去吧,朝廷就不掺和范阳的事了。
听上去还怪有道理的。
崔玄和谢以观依旧坚持封林长青为范阳节度使。
这件事在朝堂上被讨论了好几天,苏彧自始至终没给出明确的态度。
一直到除夕这天。
除夕,苏彧要祭拜天地和祖宗。
崔玄想起上一次,伺候苏彧的小宫女只顾着勾引苏彧,连个衣服都穿不好。
他有些不放心,比往常更早一些进宫,从叫苏彧起床到为她穿冕服,他都一手操办。
崔玄不知道的是,因为他的提前入宫让他错过了一场刺杀,而谢以观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谢以观早上起得也很早,只是他按着平日的习惯,先是舞了一套剑法,再读了一会儿书,这才更衣出门。
他出门的时候还遇到了谢以欣。
谢以欣颇有些恨铁不成钢:“今日除夕,阿兄怎么不早点出门?我听闻崔阁老每逢佳节或是有祭祀之礼时,都会提前入宫,阿兄这个态度,如何和崔阁老争宠!”
谢以观:“……”谢以欣奇奇怪怪的措辞又冒出来了。
他淡淡笑了一下:“我与崔阁老各司其职,何来争宠一说?你这些奇怪的小道消息又是从哪里来的?”
谢以欣敷衍着笑了一下:“阿兄快出门吧,要来不及了。”
她才不会告诉谢以观,她在给皇帝当探子呢,她不仅有崔玄的消息,咳……还提供了不少谢以观的消息给皇帝。
谢以观朝外走了两步,突然又回过头来,盯着谢以欣问:“最近在家碰到你的次数似乎比从前多了许多。”
谢以欣:“……”阿兄惊人的察觉力有时候真的让人讨厌。
她慌忙摆摆手,随即又咬着唇装出委屈的模样:“我只是担心阿耶还要给我定亲,若我出嫁能见阿兄的机会便少了,所以想趁着现在在家自由,多与阿兄亲近,若是阿兄不喜就算了。”
谢以欣神色黯淡,仿佛被谢以观伤了心一般,转身离去。
“二娘,”谢以观连忙叫住谢以欣,“我并无不喜,你同我亲近,我自然是开心的。”
谢以欣朝他一笑,提着裙子便跑了。
谢以观半眯着眼,盯着谢以欣跑远的身影,嘴上说归嘴上说,他还是觉得谢以欣有几分古怪,只是今日不适合探究,他转身朝外走去。
他刚要上马车,忽地又觉得不对劲,迅速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也就是在他跳离马车的一瞬间,一支利箭“咻”的一下就正正好好落在了他方才下车的地方——
如果谢以观刚才没有跳下马车,那么他此刻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谢以观:“……”他不过是一个御史中丞,刺杀他干什么?要刺杀也要刺杀崔玄这样的大人物才是!
他迅速抽出藏在马车底下的弓箭,朝着利箭来的方向便是一箭射了出去。
不远处的巷子之中,两个黑衣人手中拿着障刀便冲了过来,谢以观手中的弓箭立刻调转方向,直接朝着黑衣人射去。
一边射箭,他一边同被吓到的马夫说:“你迅速去找金吾卫,除夕之日,金吾卫的巡逻必会增多。”
谢以观的箭只射中了一人,其中一人以牺牲另一人为代价冲到了谢以观的眼前,他扔下弓,躲到马车之下。
黑衣人想着,谢以观躲在马车之下反而更方便他杀他!
他半蹲下身子,手中的障刀就要砍过去,却没有想到谢以观竟然在马车底下藏了一把剑,就在他矮下身子的一瞬,谢以观抽出剑来,剑尖朝着他的喉咙就来,尽管他躲得迅速,右肩膀依旧被刺穿,手中的障刀也一下子使不上劲来。
黑衣人:“……”谢以观还是不是文人!居然在马车底下藏了这么多武器!
他一个刺客身边都没有这么多武器!
黑衣人受了伤,更加急躁地想要速战速决,但是他没有想到谢以观这个文人不仅准备了一堆武器,还十分难杀,甚至凭借灵活的身形反杀了他这个刺客。
诚如谢以观所料,这几日除夕,金吾卫加强了对京城的守备,巡逻也比往常多了一些,他们刚在崔府附近抓住了两个鬼鬼祟祟的黑衣人,还没来得及回去向大将军禀告,就远远听到了有人呼救。
金吾卫慌忙赶到谢府门前,就看到了一死一伤的黑衣人。
浑身是伤的黑衣人正准备逃跑,与金吾卫撞了个正着,当金吾卫的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时,他悬着的心也终于死了——
京城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不过身为刺客,他的基本素质还是有的,他舌头一卷就要咬下藏在舌头底下的毒药,有一只手却更快地钳住他的下巴,那只手也没怎么用力,却是一下子卸了他的下巴,让他无法自杀。
金吾卫呆愣愣地看着谢以观,他单手持剑,另一只手从后面直接将刺客的下巴给卸了,这……真的是一个文官能做到的事吗?
这位御史中丞完全不需要他们救!
谢以观朝着目光呆滞的金吾卫们微微一笑:“先前见尉迟将军用过这一招,我觉得挺有用的,便也学了一下,叫各位见笑了。”
金吾卫:“……”怎么突然觉得谢中丞有些可怕?
他们呆滞了许久,才说不单单谢以观这边有刺客,连崔玄那边也有刺客。
谢以观稍稍松了一口气,他就说刺客怎么会只刺杀他这个御史中丞,而放过崔玄这个宰相呢!“那崔阁老可有事?”
金吾卫摇摇头:“崔阁老今日寅时未到就出门了,那两个刺客没能遇到他。”
谢以观:“……”
他又朝着金吾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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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下:“辛苦几位金吾将士将刺客转交给京兆府尹,务必要严查背后之人。我这边还要赶到皇宫,便不多留了。”
谢以观从容不迫地将剑上的血渍擦干净,再回到马车离去,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苏彧是等到祭祀仪式结束,朝臣跟随她回皇宫后,在麟德殿举行除夕宴之前的空隙里,才知道谢以观遇刺的事。
谢以观调到御史中丞这个位置,她一直没有寻到合适的中书舍人人选,所以代写圣旨的事大部分时候还是由谢以观兼着。
她借着这个空当,让谢以观帮自己写一道封林长青为范阳节度使的圣旨,好让林长青与田宏狗咬狗。
谢以观将圣旨写好之后,交给苏彧过目,顺便提了一嘴:“陛下,今早出门时,臣遇到了两个刺客。”
他说得很是清淡,就仿佛是在说他早上喝了一碗粥再出门一样。
苏彧的目光从圣旨移到他的身上,上上下下打量了许久,见他并没有受伤,才慢慢地问:“刺客呢?”
谢以观说:“死了一个,另一个被金吾卫抓住了,对了,还有两个被派去刺杀崔阁老,只可惜崔阁老今天出门太早,没让刺客给碰到,那两个刺杀崔阁老的刺客也已经被金吾卫抓住了。”
这个“可惜”就用得有点微妙了。
苏彧继续问:“知道谁是幕后主使吗?”
谢以观叹了一口气:“又是杀崔阁老又是杀臣,臣与崔阁老唯一的共同点就是支持林长青做范阳节度使,幕后主使大约只能是魏博节度使田宏了。”
苏彧想了想,就把这张圣旨给撕了。
谢以观看向她。
她笑着说:“这道圣旨也没有发出去的必要了,像田宏这样做事毫不讲体面的人,既然刺杀没成功,就意味着他会直接撕破脸皮,先杀林长青再来对付朕,朕已经没有给林长青合法性身份的必要了。以免林长青要是能活下来,还反过来借这圣旨的事做文章,说他是名正言顺的范阳节度使。”
谢以观很是赞同苏彧的说法,他稍稍顿了一下,轻声提醒苏彧:“陛下,这个正月恐怕不得闲。”
“陛下,臣有要事禀告!”两人正说着话,殿外响起崔玄的声音。
苏彧直接让崔玄进来。
崔玄刚刚从京兆府尹那里听到消息,便匆匆赶过来,见谢以观也在,他便知道苏彧已经得到消息了。
他便跳过说事的步骤,直接对苏彧说:“陛下,田宏这人做事狠辣且毫无礼义廉耻,此次行刺应是他所为。”
苏彧问崔玄:“行简觉得他什么时候会起兵?”
崔玄沉吟片刻,说:“他既然刺杀臣与谢中丞不成,定然会选择在陛下下旨封林长青为范阳节度使之前动手杀林长青,刺客已被活抓,他对朝廷也没有再伪装下去的必要,正月里各地将士最易懈怠……陛下,恐怕要早些做好准备了。”
苏彧笑了笑:“本来还想着至少让你们好好过个年,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不过不管怎么样,年夜饭总是要吃的,”她摆摆手,“走吧,吃席去。”
崔玄与谢以观一左一右地跟在苏彧身后,三人一起到了麟德殿,不得不说,三人的容貌都是一绝,站在一起便如同一幅画一般,看着十分赏心悦目。
只有坐在最末端的王墨在看清帝王的长相之后,整个人猛地一抖,摆在他面前的筷子“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
他很幸运,赶在除夕前一日升为正五品的吏部郎中,勉强够上除夕宴的资格,虽然只能坐在最末端,但是他已然是年轻一辈里、去掉崔玄和谢以观之后的佼佼者。
最让王墨兴奋的,还是他终于能见到皇帝了。
与一些自以为是的世家子弟不同,王墨一直希望自己能为大启做些什么,至少他认为世家子弟该肩负起振兴大启的职责,尤其是他觉得如今的圣人与从前的苏琰是不一样的。
他也一直期待在皇帝面前能够露脸,也期待自己能像谢以观一样受到皇帝的重用,但是!
王墨万万没有想到,皇帝竟是谢以观的表弟、传说中崔玄的姘头、且疑似是柳无时的心上人!
筷子掉在地上的声音着实有些明显,苏彧朝王墨看了一眼。
王墨一下子结巴地说不出话来:“臣、臣、臣……”
苏彧轻轻笑了一下,吩咐旁边的宫人为王墨换一双筷子,还宽慰他:“王郎中不必紧张,你也不是第一回见朕了。”
待苏彧走过去,旁边另一位郎中小声问王墨:“你何时见过圣人?”
王墨哭丧着一张脸,别问,他似乎无意间知晓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圣人真的不会杀他灭口吗?
不不不,刚刚崔玄过去看他的眼神那么冷,是不是在圣人灭他口之前,崔玄先灭他的口?怎么办,他要不要连夜辞官避避风险啊!
第122章
除夕宴上,王墨吃得战战兢兢,他自觉和谢以观关系好,谢以观却从未提醒他苏彧的真实身份。
他在心底抱怨着,随即又觉得现在的皇帝连崔玄这样的人都能搞定,想来谢以观也是无可奈何,自是不敢向他透露苏彧的真实身份,是他太过小人之心了。
吏部的另外一位郎中姓元,元郎中是知道王墨刚刚升到正五品的,在大启正五品以上的官员才有资格参加含元殿的朝会,也才能见到皇帝,正五品以下的官员只参加重大节日的大朝会,还是在殿外,根本就看不到皇帝长什么样。
他十分羡慕地说:“王郎中不愧是出身王家,不但可以时常见到圣人,圣人也能认出你来。”
即便像他这样的正五品,其实在朝堂之上也并没有什么存在感,和皇帝没说过几句话,走在街上皇帝未必能认出他来。
王墨:“……”这福气给你要不要!
元郎中撇了撇嘴,又悄悄和他说:“听说谢中丞当街遇刺了,也是他命大没事,不过他要真出事了,说不得以王郎中的家世能接他的职。”
王墨听到这话就不乐意了,他冷冷地说:“得亏元郎中也是寒门出身,没一点文人风骨,还来讨好我这个世家纨绔。”
元郎中愣住。
王墨冷笑着说:“谢中丞是什么人?那是大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状元,是平定剑南道之乱的大英雄,他就算遇刺,也能凭自己的聪慧逢凶化吉,他之所以遇刺是因为太过聪慧而遭到恶人的忌惮,要不然那些刺客干嘛不来杀元郎中?嘴可以用来说话,也可以用来吃饭,要是元郎中不会说话,就用这满桌的食物堵住你的嘴。”
他本还想反驳元郎中,什么叫以他的家世能接谢以观的职,就算是世家子弟,不管是崔玄还是他都是靠本事吃饭,不过他认真地想了一下,又有那么一点不确定,隐隐听他阿姊提过一嘴,他如今这个吏部郎中是因为他姐夫的关系。
所以,王墨决定跳过这一句,可他真看不起元郎中这样的人,明明是寒门出身,话里话外对他这个世家子弟却竟是讨好——
他虽然是裙带关系上去的,但他绝对要好好干,不叫任何人因为这裙带关系而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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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他!
王墨在心底暗暗下决心。
他再朝着最前面的三人看过去,正对上崔玄那张冷脸。
王墨:“……”其实他也有点好奇,圣人和崔玄究竟有没有关系。
他仔细思考了一下,如果他是圣人,就算是选男宠,铁定也选像谢以观这样叫人如沐春风的,谁想面对崔玄这张活像欠了他千万两银子的臭脸!
崔玄:“?”
他怎么觉得王墨看他的眼神有几分古怪,王墨怕是忘记了吏部还归他管,他还是王墨的直属上司。
苏彧瞟了王墨一眼,又顺着他的眼神,看向崔玄,轻轻笑了一下,举起酒樽说:“去年这个时候,朕祝自己诸事顺遂,今年这个时候,那朕就继续祝各位来年康健,祝朕诸事顺遂。”
众臣:“……”一年过去了,皇帝的文化水平依旧。
算了,他们也已经习惯了。
崔玄站起身,举杯对着苏彧说:“陛下说的是,只愿年年岁岁依旧,岁岁年年常新。”
众人难得惊了一下,崔玄居然当众喝酒了?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他们整齐划一地朝殿外望了一眼,哦,今日天上乌云密布,怪不得!
崔玄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便坐回去。
姚非名、尉迟乙、谢以观这些众臣也纷纷举杯向皇帝敬酒。
酒过三巡,苏彧提前结束了除夕宴,没留大臣与她一道守岁。
她说:“看这天上的云,晚上大概是要下雪了,诸位爱卿早些回去吧,这守岁有朕一人就够了。”
苏彧先出的麟德殿,她站在不远处的露台上,观望着陆陆续续离去的朝臣,再慢慢踱步回到麟德殿。
偌大的麟德殿已经变得空荡荡的。
除了宫人之外,还剩三人未离去。
见苏彧折回,尉迟乙和谢以观都站起身,唯有崔玄还坐着。
苏彧慢悠悠地走到崔玄面前,笑着问:“行简可还好?”
崔玄缓缓抬起头,虽然冷白的脸色未变,一双凤眼却是蒙上氤氲,望向苏彧的眼神更是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陛下,臣很好。”他缓慢地朝着苏彧轻轻笑了一下,脸上的冰雪融尽,放慢语速说,“臣很好,不过是一杯酒而已。臣不喝酒,只是不喜喝酒,并不是不能喝。”
谢以观笑盯着崔玄这样的状态,眼中闪过好几道光,到最后却是有股莫名的怒气凝聚在胸,崔玄竟用这样的眼神看他的陛下!
他呵呵一笑,戏谑地说:“陛下可觉得,崔阁老似乎话多了不少,想来是喝醉了。”
崔玄迟缓地看向谢以观,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我很清醒,谢中丞倒是没有被今日的刺客吓到,你的胆量比我想象中的要大那么一点点。”
他伸出手比了一下。
谢以观也笑着说:“崔阁老可知还有两个刺客是对着你而去的,只是崔阁老的运气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好一些,没有遇到刺客。”
崔玄丹凤眼斜过去,乜了苏彧一眼,低头含着几分笑意,说:“都是托了陛下的福,谢中丞的福气不如我。”
谢以观:“……”他还真被这话给膈应到。
他笑了笑,硬是接着说:“也是托了陛下的福,我才能脱险,如今好好地站在陛下面前。”
别说崔玄有几分嫌弃,尉迟乙都听得目瞪口呆,不愧是文人,这也能和苏彧扯上关系。
尉迟乙问谢以观:“听金吾卫说,谢中丞能徒手卸了刺客的下巴?”
谢以观十分温和地回答:“上次在鬼市见将军用过一次,我觉得很有用,就去找了些书籍跟着学,今日也是第一次对着人使用,没想到一次就成功了,着实有些幸运,也是托了陛下的福。”
尉迟乙:“……”文人的学习能力这么可怕的吗?
苏彧弯下眼眸,笑着说:“这和朕可没什么关系,是知微自己厉害。”
她扫视了一下三人:“你们三人倒是默契,不用朕叫都主动留下来了。”
崔玄、尉迟乙、谢以观:“……”并不是很想和其他两人有默契,只是为苏彧做事这么久,就该死了有这种身体本能。
苏彧朝三人招招手:“这里不是说事的地方,和朕一起去御书房吧。”
三人跟着苏彧从麟德殿出来,夜风骤起,夹着雪霜。
崔玄吹过冷风之后,眼中的氤氲才彻底散去,他上扬的唇角立刻平了下来,只在心底庆幸,他方才没在皇帝面前表露什么。
他略微转头,就对上谢以观冰冷的眼神,他的眼神也很冷,又在苏彧转头看向他们的时候,各自低下头,掩藏住起这份冰冷。
尉迟乙站在他们两人的身后,眼中也藏着几分探究。
苏彧就仿佛不知道三个人之间的暗暗较量一般,到了御书房,她迫不及待地执灯,将三人叫到自己的沙盘前面,指着河北道说:“不单单是朕的这个正月不得闲,你们只怕也不得闲了,河北这个正月必会出事。”
尉迟乙摩拳擦掌:“陛下何时动手?”
抬眼望向苏彧,就见她在昏昧的灯火下,笑容明媚,他猛地愣怔了一下,皇帝这张脸真是无论何时看,都叫人惊艳,尤其是她的眼眸明亮而坚定,叫她整个人如骄阳般耀眼,偏又叫人挪不开视线。
苏彧说:“先等田宏对林长青动手,希望林长青能争气一些,多消耗掉田宏一点。”
从御书房里出来时,天已经下起了鹅毛大雪。
苏彧拢了拢身上的大氅,却又带着几分孩子气地伸手去接住落下的雪花。
崔玄率先握住了她的手:“陛下,小心着凉。”
崔玄被苏彧的手给冰了一下,他不自觉伸出另一只手,将苏彧的手捂在自己的掌心中,将自己的温热传给她。
谢以观盯着他二人相连的手看了一息,便立刻上前,也将自己的手伸向苏彧,硬生生将苏彧的手转移到自己的手中,有模有样地说:“陛下的手确实有些凉,不如让宫人拿个手炉过来。”
苏彧将手抽回来,挥了挥,“没事,很快就不冷了,你们都回去吧,除夕夜早些和家人团圆,朕回麟德殿守岁。”
“陛下,”崔玄跟上苏彧,“臣陪你一同守岁。”
尉迟乙笑了一声,搭着谢以观的肩膀说:“陛下,今年我们四人再一起守岁,应了您那一句来年继续。”
苏彧笑着说:“也好,既然你们陪着朕一起守岁,又刚好四个人,不如我们一起麻将到天明。”
尉迟乙:“……”他现在开口走人还来得及吗?年末放的俸禄还没有捂热呢!
尉迟乙到底没走,苦哈哈地陪着苏彧搓麻将,不过他倒是运气不错,竟然连着赢了两局,一直到崔玄冷冷地开口:“陛下,不可作弊。”
谢以观也笑着说:“陛下可不能太过偏心。”
苏彧无辜地眨了一下眼睛,她这不是怕尉迟乙输得太惨,没心情打仗吗?
尉迟乙对上崔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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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谢以观犀利的眼神,有一种自己被苏彧偏爱的错觉——
但是这种感觉似乎相当不错。
【尉迟乙好感度加2,当前好感度为62。】系统觉得有些稀奇,尉迟乙是第一个好感度达到60的,但是那之后,他的好感度就停留在60一动不动了,以至于系统都快忘记尉迟乙也是男主之一了。
正月初一,新年的第一天,陪着苏彧守岁的三人还来不及出宫,就接到了从河北道传来的八百里急报。
田宏几乎在派出刺客刺杀崔玄和谢以观的同时,在暗中对林长青下死手,他急切地希望范阳藩镇掌握在他的手中。
林长青也不是吃素的,他帮着他兄长领兵多年,在军营里颇有威望,他率先杀了田宏的女儿田氏和田氏的儿子。
借着为女儿和外孙报仇的旗号,田宏有了光明正大对范阳发兵的理由,魏博和范阳两个好了几十年的藩镇终于还是打起来了。
而另外一个成德节度使还在举棋不定。
苏彧看向尉迟乙,不用她开口,尉迟乙自觉请缨:“陛下,臣这就回去准备,今夜就出发去河北。”
她问尉迟乙:“你最快什么时候能到河北?”
尉迟乙说:“陛下放心,臣带着骑兵去,最快七日就能到达河北。”
苏彧却是抬头看了尉迟乙头上的造反倒计时一眼,尉迟乙头上的造反倒计时又开始跳动,最终停在了“33”这个数字上。
第123章
没有等到皇帝的圣旨,林长青在新年之前自封为范阳节度使,并杀了他的大嫂田氏和侄子祭军旗。
魏博节度使田宏收到消息后,当场决定在除夕这日对范阳出兵,他还给成德节度使梁崇德派了使臣,试图说服梁崇德与他一起攻打范阳。
巧的是,林长青也派了使臣到梁崇德那里。
田宏对梁崇德说,他们是多年的兄弟自是不会亏待他,林长青一个小辈算什么东西,何况林长青杀了嫂侄,是个狼心狗肺之徒,只怕梁崇德帮了林长青也会被反咬一口。
林长青则对梁崇德说,他的兄长乃田宏和田氏合谋害死,所以他杀了田氏为自己的兄长报仇,田宏此人靠吃高家绝户做了节度使,杀了发妻又将女儿送入京城为质,这样的人有什么信义可言,何况皇帝封梁崇德的官比田宏大,田宏这人心眼犹如绿豆大,必定会怀恨在心,如果梁崇德帮了田宏,转头田宏就会将矛头对向成德。
两个人说得都怪有道理的。
梁崇德很犹豫,召集幕僚和副将共同商议。
幕僚说,这两个人都不是好东西。
梁崇德更加犹豫。
幕僚又说,苏彧即位才两年不到的时间,就灭了卢郑二家,又搞臭了僧人在民间的名声,顺理成章地收回各大寺庙的田产,这个看着不显山不露水的皇帝只怕不简单,要不再观望观望。
梁崇德对大启皇帝还停留在昏庸无能的刻板印象上,听了幕僚的分析,他迟疑地问:“魏先生对小皇帝评价如此之高,是不是言过其实了?”
一个还未及冠的黄毛小儿,又是在穷乡僻壤的平山国长大,能有什么大本事?
梁崇德的幕僚魏云飞微笑着说:“皇帝过了年便是弱冠之年,算不得小,左右魏博和范阳两家半斤八两,我们不如先看看,到时候谁占优势我们再出手帮谁。”
梁崇德觉得魏云飞讲得很有道理,所以决定谁也不帮。
魏云飞从议事厅出来,脸上的微笑便敛了起来,垂眸遮掩眼中的期待,他之所以投奔梁崇德是因为先帝昏庸残暴,以杀害手足为乐,朝堂上又重用宦官和李见章这样的小人,他看不到希望,这才远赴千里投奔梁崇德。
不过在他看来,河北三镇节度使皆是乱臣贼子,相比之下,梁崇德虽然摇摆不定了点,但是比起魏博田宏和范阳林氏兄弟,还是稍稍有道义些,如今新帝的所作所为又让他重燃希望,他便想再看看。
如果可以,魏云飞希望能让梁崇德归顺朝廷。
魏博和范阳的使臣都被梁崇德搪塞回去,田宏和林长青听到梁崇德的回信之后,骂了一声“老狐狸”,不过只要梁崇德保持中立,他们便觉得自己都能战胜对方。
田宏到底掌控魏博多年,不像林长青根基不稳,而且他暗地里筹谋已久,只等着有朝一日,将整个河北道吞并,不过十来天的功夫就打得林长青节节败退。
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田宏带兵压阵,眼见着就要打到幽州,后方却传来噩耗。
饶是田宏一把年纪,见多识广,听到消息的时候整个人也懵了,难以置信地反问传信兵:“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传信兵硬着头皮说:“节、节度使,魏州、魏州被一支突如其来的骑兵给攻下了。”
魏州,是魏博藩镇的治所所在,也是田宏的大本营,他一家老小、大部分家当全在魏州。
田宏只觉得两眼一抹黑,差点就提刀砍了传信兵,他将长刀重重插入地面,咬牙切齿地说:“什么叫做突如其来的骑兵?!知道是哪里来的吗?!带兵的将领是谁?!”
传信兵摇摇头。
“那对方多少人?”田宏忍不住又把长刀提起。
传信兵还是摇头,“有五六万人?还是七八万人?”
田宏气得直接一刀砍死传信兵,站在一旁的幕僚和副将是一个都不敢吭声。
他怒吼着:“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五六万人行军如何不被发现?你们说!”
还带血的刀尖对准他平日里最信赖的幕僚。
幕僚结结巴巴地回答:“若、若没有这么多,如何能打下魏州?”
虽然大部队被田宏带出来了,但是像田宏这样疑心病重的人不可能一点兵都不留在魏州,事实上,这一次攻打范阳,田宏将自己最精锐的卫军分了一半留在魏州。
可即便是这样,他的魏州居然就这样毫无声息地失守,被不知名人士给占了?!
田宏气得心梗,阴沉着脸对副将说:“去查,究竟是何人胆敢侵犯我魏博,老子定要将他剁碎了喂狗!”
“阿欠——”此时的尉迟乙站在魏州城的城墙上,重重打了个喷嚏。
一旁的高岚嫌弃地躲了一下,不过她打心底是佩服尉迟乙的。
有了苏彧的支持,尉迟乙的骑兵从每人三匹马进化到了四匹马,行军速度大幅提升,他们日夜兼程,于五日之前就到达了魏博藩镇的边境。
队伍之中还有高岚在,她对魏博藩镇极为熟悉,更是知道通往魏州的捷径。
只是尉迟乙却不急着出兵,甚至拦着高岚联系她外公的旧部,他说:“不着急,还没有到时候。”
他的大炮还在半路上呢,攻下魏博不是难事,最重要的是要守住。
尉迟乙不断地派斥候出去打探消息,最主要的是关注田宏的动向与魏州城内的兵力,一直等到田宏去了幽州的边境,尉迟乙才下令夜袭魏州。
高岚那时还有些担忧:“今夜下雪,将军确定要夜袭魏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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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乙十分确定,“就是要雪夜。”
雪夜可见度低,守城的兵士看不清远方,给了尉迟乙最好的掩护,而且田宏已经将战线压到幽州的边境,这边守城的兵士就会有所松懈,不会想到后方还会被人偷袭。
尉迟乙趁着雪色茫茫,领着三千骑兵出其不意,直接就攻入魏州。
怎么说呢?魏州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好拿下。
由于这会儿在正月里,听闻节度使已经到了幽州,被田宏留下守城的副将就觉得没什么事,甚至想要补上今年除夕未过的遗憾,早早地就回家陪妻妾去了,留下守城的兵士也没几个人。
尉迟乙攻入城的时候,这位守城的副将正和两个小妾在床上进行阴阳大协调,他还来不及回头,脑袋就被尉迟乙砍下来。
尉迟乙颇为嫌弃地挑起这位副将的脑袋,没去看他的尸身就跑了。
天亮时,尉迟乙就已将整个魏州城内有名望的将领和田宏的家人杀的杀,抓的抓,他这才让高岚去联系她母亲留下的关系,叫这些人来帮助自己维持魏州的稳定。
“将军不继续北上吗?”高岚问尉迟乙,她看尉迟乙在攻下魏州之后,就将城门关闭,全城戒严,关闭了北上的通道。
尉迟乙懒懒地说:“我就这么点人,在援军来之前消停些吧。”
孤军深入敌后,是兵家大忌,除非他可以罔顾人命打一城屠一城,尉迟乙做不到这一点,便只能选择稳扎稳打,先将魏州稳住,等到后面的援军带着他的大炮到了,他就可以告诉田宏,他尉迟乙也可以是横着走的!
高岚:“……”主要是尉迟乙切人如切菜,看得她上头,一时忘记了这支先遣骑兵不过三千人。
好在她外公的不少旧部,因为不受田宏重用而留在魏州,她趁机鼓动这些人,倒戈到朝廷这一边。
田宏的继室见到高岚,当即打起了感情牌,“大娘,我知道你恨你阿耶,可是你的这些弟弟妹妹无辜,你怎么忍心帮外人来对付你的亲人?”
高岚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心平气和地说:“我知道,当年毒死我娘,你也有份,不过就像你说的,我只恨田宏,所以你们该庆幸才是。”
她想要手刃的只有田宏,所以她只命人将田宏的妻妾儿女都关起来,而没有动手杀他们,当然留着他们性命也是留着当人质,以免田宏回头打他们毫无后顾之忧。
负责去潼关调兵、并给尉迟乙运大炮的是尉迟佑。
他与尉迟乙是一起从京城出发的,只是他领着大军行程速度不如尉迟乙。
在田宏终于知道占领魏州的是尉迟乙的时候,尉迟佑才领着大部队赶到魏州。
前方打听消息的斥候过了好几日才和田宏说:“节度使,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田宏正拿着巾帕在擦刀身,他森冷地看向斥候,“好消息是什么?”
斥候连忙说:“袭击魏州的是尉迟乙。”
“他不是投靠朝廷了吗?”田宏皱了一下眉头,尉迟乙名声在外,要是能把尉迟乙拉到自己这边……
他思索了一下,还是决定要杀掉尉迟乙,尉迟乙年轻武艺又高强,一个能在八年时间内重振几乎全灭的尉迟军的人他留不得。
田宏放下刀,问:“这算什么好消息?”
斥候说:“他只带了三千骑兵,靠的是奇袭才拿下魏州城,要不是大娘子在他身旁,只怕他根本管不住魏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