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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视线在空中精准汇合。
钟商那葡萄一样黑色的眼睛里溢出晶莹的光烁,宛若点点甘露。
荣湛不久前好像在哪里见过这双眼睛,一时想不起来。
“你刚刚说,要跟我聊艾米?”钟商清了清沙哑的嗓子,表情变得深沉而正经,“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我觉得你该换一种思维来看待艾米的情况,”荣湛朝前走,在对面的空椅子里落座,正对着沙发上的男人,“许多治疗效果不能武断的用好和坏来定义,艾米的创伤后应激障碍很可能伴随她一生,如果你想要的结果是让她彻底忘记,我可以直白的告诉你,这不可能。”
钟商认真听着,抿了抿唇:“我知道,不管是谁经历那种事,都很难忘记。”
荣湛点头:“没错,我们要做的是辅助她接受事实,学会和不良情绪或记忆和平共处,让她做到,每当想起妈妈时的感受是怀念和爱,而不是恐惧。”
“嗯,这样是最好的结果。”钟商不自觉捏了捏喉咙,感觉嗓子里干涩难耐。
荣湛很有眼力见,立马起身去倒一杯温水。
他把水杯递给钟商,近距离看见那触目惊心的吻痕,遍布整个胸膛。
由于居家服特别蓬松,只要钟商稍稍挥动手臂,以荣湛站立的视角便能轻易游览衣服里的风光,那些深深浅浅的痕迹从锁骨往下蔓延至小腹,胸前的□□红得像两颗樱桃,一看就被人玩了很长时间。
杨翰生在谈事期间肯定观赏到,怪不得那么激动,这位可是香槐耶最有名的风流浪子,提起钟商这个名字,没人会把‘受’的名号扣在他头上。
荣湛目光上抬,落在钟商的眉宇间,好奇是什么样的人可以对桀骜不驯的钟少爷做出这种事,难不成真是祁弈阳?
那个画面,很难想象。
“水温可以吗?”荣湛语气更温柔,带着点大哥哥的关切。
“可以,谢谢。”许是生病的缘故,钟先生格外有礼貌,接水杯时快速瞄一眼荣湛的脸,然后低头喝水,咕咚咕咚喝下大半杯。
难得这么乖巧,至少没怼人。
荣湛笑盈盈的拿回空水杯,转身又倒了一杯温水,并往杯里加两片柠檬。
他把填满的柠檬水放在茶几上,坐到原来的位置,目视前方,对上钟商意味深长的视线:“钟先生,艾米马上要进入第三阶段的治疗,我会采取更暴露的疗法,方案我会让欧阳线上传给你,您不忙的时候一定要看看。”
“当然,”钟商有点愠怒,挑着眉梢讲话,“艾米对我至关重要,有关她的任何事我都不会错过,麻烦你跟我谈艾米的时候,不要用一种我很渣的语气,我天天带人开房不代表我这个当舅舅的不负责。”
荣湛保持一贯风度:“我知道,钟先生很爱艾米。”
“能让我爱的人很少,”钟商盯住荣湛的眼睛深深看两秒,“艾米是其中之一。”
荣湛从他的眼神里接收到另一种信号,模糊的、晦暗的还带点暧昧,好像有很多秘密要分享。
真奇妙,钟先生的性格多变,但不会让人联想到精神障碍那一层。
“还有呢?”钟商想知道更多细节,他是真心实意的在乎外甥女。
荣湛决定口述透露:“第三阶段治疗,会采用‘重构技术’,由阿德勒理论进化而来,简单来讲,困扰我们行为和情感的问题并不是事件本身,而是我们对这些事的看法。”
“阿德勒的目的论?”钟商略知一二,若有所思地皱起眉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你之前提过的系统脱敏方案,是结束了吗?”
“并没有,综合疗法包含很多,”荣湛耐心地解释,“下次再送艾米去咨询中心,你要鼓励她乘坐黑色轿车。”
“你可以仔细讲讲,我听得懂。”钟商抱有私心,一边惦记艾米,一边想多留些对话的时间。
荣湛很喜欢这么通情达理又负责的家长,当然不介意多说几句:“关于系统脱敏疗法你大可放心,该疗法之所以成功,是因为让来访者意识到反复暴露于刺激事件不会对他造成任何伤害,年长的来访者还会在过程中收获洞察力,对于孩子来讲,同样适用,艾米已经向你证明了。”
“唔是这样。”钟商在努力记住男人说的每一个字,还有声音。
荣湛歪头搜寻他的视线:“还有其他想问的吗?”
“你传给我的录音我有听,你录音的声音跟平时不太一样。”钟商主动挑起新话题,这么做是想多聊一会。
在荣湛看来相当罕见,他笑着接过话:“会有一点死板。”
“嗯,就那样吧,反正”钟商话没说完,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他扇了扇长睫,想起自己连续几晚听着男人的录音入睡,心悸的感觉又来了。
他突然很渴,伸长胳膊去拿水杯,米色居家服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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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的动作掀起一截,露出精瘦又不失力量的细腰。
荣湛看见他的胯骨上方有很深的掐痕,颜色贴近青紫,腰上的痕迹比手腕脚踝更显眼,不难想象,是什么样的力量以及多久的时间才会导致这种结果。
杨翰生的话又一次从脑海飘过
确实挺猛。
与此同时,早晨的奇异梦境浮现在荣湛心头,在梦里,他好像也掐住了某人的腰,不过他本性体贴温柔,不会太用力。
这么想着他把视线重新落在钟商的腰部,仔细观察那片肌肤的痕迹,用眼睛测量尺寸。
观察几秒后他目光一颤,情不自禁地举起一只手,逐渐皱起眉头。
“你在干嘛。”
钟商喝完水,放下杯子一抬头,看见的就是这么莫名其妙的画面。
荣湛快速回神,不动声色地收敛情绪,微一点头:“不好意思,突然走神,刚才我们聊到哪里?”
钟商扯动嘴角:“录音。”
“嗯,你这边有什么建议吗?”荣湛已然恢复最专业的一面,“有什么要求你可以提出,比如一些术语不太理解,或者想要更详细的资料,我这边可以提供。”
钟商抻了抻衣服,盖住腰,坐直身体后两条长腿往茶几上一搭,眼皮耷拉着,眉眼间还是痞气又散漫:“我想知道的事情太多,一件一件来,目前最重要的是艾米,我确实有一个要求。”
荣湛依旧笑盈盈:“你尽管说。”
“你以后再录音,语速放慢一点。”钟商双臂还胸,脸不红心不跳的下达任务,其实心口跳的厉害。
荣湛哪里知道他的小心思,以为是自己语速太快不容易理解,忙不迭答应:“没问题。”
“还有咳咳”钟商嗓子太干,多说几句就想咳嗽。
荣湛瞄一眼药箱,迟疑片刻还是动身,他不紧不慢走到钟商近处,周遭光影微变,他仿佛从暗处渐置身明亮,五官清晰,眉眼俊朗,神态随之分明。
他一靠近,带来一股洁净如松木和太阳混合的香气。
他早晚的味道都不一样。
钟商呼吸都放慢了,咳嗽声立即停止。
“小雅秘书应该为你准备了感冒药,”荣湛边说边打开药箱,“跟你聊艾米太投入,忘记小雅秘书交代的事了。”
“她交代什么。”
“照顾你啊。”
闻言,钟商神色微凝,两只耳朵呼呼冒火,所幸发烧不容易发现。
荣湛慢条斯理地取出药瓶,认真又迅速地看完说明书,随后取出另一瓶:“这类药不能吃太多,你只是有点发热,没必要吃抗生素。”
他真的像内科医生,谨慎又负责,将所有药剂拿出来,一个一个的做出取舍。
钟商盯住他的侧脸,怔怔地出神。
这种感觉就像做梦一样。
荣湛不笑的时候,周身气场矜贵而凛冽,若是嘴角微弯,眼底暖色溢出,可以融化任何人的心房。
“嗓子发干可以含喉片,”荣湛拧开最小的瓶子,倒出一片药,“先来一颗,你会好很多。”
说着,他把手递到钟商眼前。
钟商下意识低头,没有用手拿,而是将嘴唇贴在男人的手掌,舔舐那片药,用舌尖卷进嘴里。
荣湛感觉掌心又热又痒,眸光微闪,眼神里跳出几缕疑惑。
按理说,钟商不喜欢他,怎么会主动和他有肢体接触,虽然是不小心碰到。
他只能把原因归咎到‘病魔’身上,发热的钟先生身体软,脾性也跟着变软。
“怎么了。”钟商嘴里含着药片,话语含糊。
荣湛唇边始终噙着一缕笑意:“没什么,等会冲一剂退烧药,其他的药丸我不建议你食用,我是心理医生,也算医者,对药剂略懂一些,是药三分毒这话绝对有道理。”
他很谦虚,整天跟江沅混的人怎么可能‘略懂’,除了基础知识外,他对各科室的处方药颇有研究,当然也明白一些药商资本家的套路。
有些药是可以不用的,频繁使用会上瘾。
钟商懒洋洋的,好像把自己完全交了出去:“嗯,你说不吃就不吃。”
天真的要下红雨了。
荣湛不禁失笑,从药箱里取出一管药膏,露出微妙的表情:“这个消炎药”
钟商猛地一把夺过,紧紧攥在手里似乎想藏起来,面颊由浅粉变成深红:“我自己来。”
荣湛挑眉:“我没想过要帮你。”
钟商嘴里的含片不慎咽进去,气势不输:“你想帮我,先去彩虹区排队。”
荣湛眨眨眼,差点没笑出声:“我在开玩笑,最好让小雅秘书拿来冷水袋,可以给你降温。”
“用不着,她喜欢小题大做。”钟商想去碰荣湛的肩膀或手臂,盯着瞅几眼,没敢。
荣湛身上的松木香使劲往他鼻腔里钻,很干净的气味,却使人六神无主。
这么干净,传到他这里化为满脑子黄颜料。
就是这样看似斯文禁欲的男人,到了夜晚比狼还凶。
“叭”一声。
荣湛在钟商面前打个响指,笑着提醒:“张嘴。”
蓦地,钟商脑中思绪毫无征兆地被打断,乖乖把嘴张开,一股酸溜溜甜滋滋的混合味在口腔里弥漫。
荣湛离他更近了,呼吸就在耳边,轻缓,安心,跟他人一样慢条斯理。
“你往我嘴里塞了什么东西唔”
“蜜饯,本来是想给孤儿院的小朋友。”
第23章 【VIP】 含住
三点一刻, 天色金黄。
荣湛万万想不到,他和钟商之间会有持续这么久的聊天记录。
艾米占了大半功劳,从谈话中可以确定, 其他事好商量, 有关艾米的问题, 钟商一点不马虎。
荣湛走之前,还看见钟商拿小本本记下重要的几点, 这是一个非常认真负责的举动,有些细节是装不出来的。
“姐姐已经不在了,我必须照顾好艾米, 就像姐姐曾经照顾我那样。”这是钟商头一次在外人面前表露出思念姐姐的一面,声音低沉,带着散不去的忧伤。
荣湛也说了句迟到的话:“钟先生,节哀。”
离开钟氏产业园, 荣湛拦了一辆出租车回咨询中心。
他们聊艾米过于投入, 差点忘记绿宝石的事儿,打电话问了严锵,得知宝石安全送达。
出租车司机开车超级猛,一脚油门到底,约莫半个小时就把人送到目的地。
车子停在咨询中心大门口前的车道, 荣湛付了钱下车。
他的一只脚刚踏上台阶, 恰好碰上一起意外事故。
杨翰生掖着藏着的大宝石没丢,不成想,取完现金的欧阳笠包包竟然被抢了。
“荣医生!帮我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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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欧阳笠扯着嗓门大喊。
荣湛抬眸, 看见一个细瘦的样子离自己越来越近。
那是一个看上去还未成年的半大小子,穿着蓝色连帽卫衣,浑身脏兮兮, 一脸紧急集合的抱着欧阳笠的挎包,像无头苍蝇似的乱跑乱撞。
千钧一发之际,荣湛侧身躲过,同时,左手迅速探出,一把揪住抢劫犯的后衣领,不等对方有反应,他手中力道加重,那小子在他手里宛若纸片人,轻而易举就被他撂倒在地。
整个过程干净利落,仿佛电影中的经典场景重现,让人热血沸腾且眼前一亮。
他这边刚把人按住,刘逊便带着手铐追过来,蹲下身代替了他的位置。
刘逊把抢劫犯的手臂反剪,一边给人戴手铐一边用惊讶又欣喜的目光打量荣湛,语气里都是不可思议:“荣博士,想不到你身手这么好,专业练过吗?”
荣湛微微启唇,欲言又止。
这时候,受害者欧阳笠追了过来,气喘吁吁道:“开玩笑!你当我们荣医生只会练块啊你这小子!敢抢姐姐的包,拿来吧你!”
欧阳笠蛮横夺回自己的包,若不是刘逊拦着,她就要拿包去敲抢劫犯的头。
荣湛扫一眼被按住的小伙子,轻声问:“严重吗?”
刘逊摇头:“我带回去,看样子未成年。”
荣湛小幅度颔首,低眸打量自己的左手,他也感到惊讶,刚刚的行为完全是自然反应,快到他来不及回味。
“荣博士竟然文武双全,有空可以到队里切磋一下,来一场友谊赛。”刘逊半开玩笑半认真,眼底有期待也有紧张。
刘逊是受过专业的格斗训练,他能看出荣湛并不是花架子,那种速度和力量绝非常人所拥有,最起码有几年的功底。
荣湛客气地答应:“有机会一定。”
“那就说好了!”刘逊开心的无以言表,很快变脸,托起地上的抢劫犯,“起来,站好别乱动。”
没过多久,一辆警车朝这边驶来。
刘逊跟荣湛道别,压着抢劫犯上了车。
荣湛和欧阳笠往回走,嘴里聊着等会可能要去警局做笔录之类的话。
“你取那么多现金做什么?”
“朋友借啊,急用,转账不行。”
“多注意,你刚才是被盯上了,新港好久没出现过当街抢劫的现象。”
“那我可真倒霉”
说话间,两人走回咨询中心门口,碰见了出来看热闹的杨翰生。
方才的抢包小插曲闹出一阵骚乱,杨翰生以为有人冲着自己的大宝石来的,赶忙一探究竟。
“放心,我这现金比你的宝石诱人。”欧阳笠拍拍自己的包,一想到等会要去警局补笔录,她就闹心。
荣湛安慰她:“用不了多久。”
杨翰生“咯咯”地笑,目光瞥到路边停靠的警车,忽然想到什么,一扭一晃走过去。
刘逊坐在驾驶位,正在聆听严锵发过来的语音。
“小刘警官~”杨翰生弯腰往车里看,操着那口矫揉造作的音调,“今天谢谢你哦。”
刘逊转头看一眼:“客气,是我的职责。”
杨翰生撩了一下头发,从皮裙的侧兜里摸出一张名片,递过去:“看你是同道中人,给你留张名片,有需要找我。”
刘逊慢吞吞接过名片,不明所以。
杨翰生挤挤眼睛:“我在红灯区还算有名气,一打听都知道,做那种事可以像上班打卡,猛攻呦!酣战一两个钟头绝对没问题。”
听明白了。
刘逊打量手里的名片,指了指自己:“你知道我是警察吧。”
废话,杨翰生:“?”
刘逊一本正经:“你当街拉客,我是可以直接把你拷回去的。”
杨翰生:“”
“看在你是荣博士朋友的份上,这次就算了。”
语毕,刘逊把名片还回去,杨翰生直勾勾瞅着他没接,他尴尬地塞进对方的抹胸里,然后启动引擎,操控警车“嗖”的消失,只留下一道车尾气。
杨翰生慢半拍的反应过来,气得不轻:“老娘哪里像出来卖的,小伙子真没眼光。”——
夜晚,荣湛忙到零点才回家。
回来以后也睡不着,总觉得心里有什么疙瘩没解开,其实是早上的瞬移一直困扰他,只是他没空出太多时间去细究。
忙是真的忙,到家依旧有一大堆事等着他去处理。
读研的博士导师邀请他做学院期刊的总编,他还在纠结要不要接手。
如果没有艾米的个案,他兴许会答应。
关于艾米,不得不承认,除了治疗师的责任心,他还抱有私人情感,作为叔叔他喜欢这个小女孩,愿意花更多时间和精力。
思及此,他想起今晚忘记跟艾米说晚安了。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他给管家发送一条短信。
管家还没睡,直接打电话过来:“荣医生,艾米不到八点就睡了,谢谢关心。”
荣湛问:“她近期的睡眠质量怎么样?”
“夜里惊醒的情况变少了,她的改变有目共睹。”老管家差点喜极而泣。
荣湛保持非常理性的一面,挑几个关键问题询问,得到答复后,他提到艾米‘编故事’的环节,包括他布置的作业家长有没有辅助完成。
老管家冷不丁想起一件事,加速语气说:“她这几天特别喜欢画画,画的很简易,我老眼昏花看不懂,您要看看吗?”
“好啊。”
“稍等,我拍照发给你。”
就这样,两人先把通话挂断。
荣湛等了几分钟,手机接收到老管家发来的几张照片。
艾米在马克纸上画了好多‘火柴人’,是那种非常简单的人体形状和动物。
其中有几张画作里是两个人,放在一个长方形的框框里,身体歪歪扭扭。
荣湛最先想到艾米的父母,而后猜测,小姑娘或许想表达其他含义,火柴人扭曲是受到画功影响,真正的意图,还要当面询问艾米。
这件事被荣湛记在问诊笔记中,决定下次见面探寻一番,同时,他把艾米近期所画的故事记录在案,并创建日志。
今晚没有私人录音,不过荣湛有兴致地翻了翻录音盒。
他的书房设有整面墙的书柜,下面由数十个抽屉组成,他的录音带全部存放在抽屉里,靠近墙角的一排抽屉,他很少去翻看,总是有意识或无意识的去忽略。
他不去想原因,潜意识认为没必要。
明天是工作日,荣博士还要整理嫌疑犯西蒙斯的精神评估资料,他不再浪费时间和精力,怀抱着一点小疙瘩上床休息了。
室内黑暗,一派静寂——
城市另一边。
钟商必须承认,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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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确实要坏掉了。
下午和荣湛分离后,他一直待在产业园的私人别墅睡觉,身上的热度褪去,可疲惫没有离开。
醒来以后是夜晚,他那里依旧胀胀的痛,明显是过度滥用,一时半会儿好不了。
黑白颠倒,睡意全无。
钟商泡完澡趴在床上,脚蹬着床头,脸搭在床尾,一只手噙着燃半截的香烟,另一只手懒洋洋垂落。
他保持这种姿势慢悠吸烟,习惯性的只开夜灯。
屋里空旷黢黑,静的针落地可闻。
一个人独处就容易胡思乱想。
钟商摸出耳机,听了一会荣湛的录音,心里五味杂陈。
是什么让他们走到今天这一步,如果没有艾米,他是不是还要再拖几年才敢接近荣湛,他明明那么想他,怎么就不敢往前迈一步呢?
“你是真踏马的没种”钟商已经数不清第几次骂自己,每当这个时候,他都感到鼻腔涌上一股涩意。
他抽了抽鼻子,重新点燃一根香烟。
这时,放在旁边的手机嗡嗡作响,备注是祁弈阳。
钟商冷瞥一眼屏幕。
大半夜的来电,真烦人!
他几次忽略,静静吸着烟,可手机连着一直响。
“有事?”他接起来,语气懒慢带点不耐烦。
祁弈阳传来一阵低笑:“知道你没睡,想听听你的声音。”
钟商漫不经心吸口烟,五官笼罩于烟雾中,长睫在面部投落浅淡阴翳,散漫却危险:“再废话?”
“OK,不开玩笑,”祁弈阳见好就收,肯接电话就算是天赐良机了,“录像机的事儿有眉目了。”
闻言,钟商的双眸从懒惰的半阖瞬间睁圆,从中射出冰冷又警惕的锐光,他一点点翻身,仰脸看着天花板,极力稳住自己的声线:“哦,在哪里?”
祁弈阳好像故意卖关子:“我让人打听的,香槐耶黑市有人见到过,你猜怎么着。”
“少放屁,”钟商眼底霎时结了一层阴冷寂寂的霜,“找到尽快给我,钱不是问题。”
“知道钟少爷不差钱,放心,有情况我第一时间通知你。”
“尽快。”
说完,钟商把电话挂了。
他没拿烟的手落在胸口上,怔怔地望着天花板沉思。
两年前的某一天,他设在老宅的收藏室被盗,丢了两幅名画和拍卖会上得来的古董,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用来记录的录像机不见了。
盗贼不仅偷画,还顺手拿走了他的录像机,这么久没消息,不知用意为何。
想到相机里面的内容,钟商的耳垂开始发烧,他不怕别人看见,可他不想录像机流落在外。
那段时间,严锵刚从香槐耶总警区调到华人社区,接手的第一案子就是名画被盗,富商家里出了意外,必会引起香槐耶政府的重视,当时压力给到严锵,这也是为什么要如此谨慎护送‘绿宝石’的原因,有过前车之鉴不想再经历。
钟商得知这位警官和荣湛熟识,只提到名画和古董,没有提及录像机,他要在私底下找回自己的‘秘密’。
严锵办案效率高,人脉广,认识很多国际刑警,黑市也有不少线人,在名画被送出绿国前及时找回,可惜只抓到一个同伙,另一个提前跑了。
钟商见过被抓的盗贼,旁敲侧击地询问,确定对方是临时起意,并且没看过录像的内容,他们跑的急,根本没注意录像带机落在了哪里。
也就是说,盗贼把录像机搞丢了,下落不明。
钟商特意去盗贼的窝点翻找,一无所获,连着找两年,不能在明处找,只能在暗处找。
正好祁弈阳有这方面的资源,他只能冒险试试。
思索间,卧室的房门发出轻微的“嘎吱”声。
有人进来了。
钟商偏过脸,茫然地眨动眼睛:“小雅?”
无人回应,只有渐行渐近的脚步声,沉稳而熟悉。
钟商像被抓包的淘气鬼立马掐灭手里的烟,挥了挥眼前的雾气,假装什么也没发生趴在床上。
那人逐渐来到床尾,高大的影子盖住他的上半身。
他气息不稳,细细回想白天有没有说错什么话,答案是没有,于是松口气。
忽然,对方捏住他的下颌,抬起脸,力道不重,但他不敢轻易挣脱。
双方视线在昏暗的光影交汇,半分钟的默默对视,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久。
男人深沉的目光落在钟商的面颊和脖子,再往下,那片肌肤印着深深浅浅的吻痕,观察片刻,他的嘴角若有似无地勾起一抹弧度,眸光不善,蕴藏着一丝玩味。
钟商幸运的捕捉到,感到惊奇地睁大眼眸。
一声“荣湛”硬是哽在喉咙里,半天挤不出口,钟商急得眼尾泛起红晕,要被自己的葫芦嘴急死了。
最终还是没有叫出口。
他垂下湿润的眼眸,一副任人为所欲为的模样。
片刻后,男人一把捞起他的身体,让他坐起来。
他稍微一动,下边就火燎燎的疼,使劲咬住唇瓣,才没丢脸的哼哼出声。
好在男人动作温柔,留意到他的不适,轻轻托起他的腰,让他坐在怀里,以一种抱小孩的姿势抱着他。
他几乎是依偎在男人两臂之间,脸贴紧那宽阔、坚硬的胸膛,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
在这个男人面前,钟商会无条件示弱。
对方吻着他的额头,从黑衣兜里掏出一包蜜饯。
是白天的同款!
钟商难掩激动,眉宇间流露出喜色,刚打开包装袋他就迫不及待的把蜜饯含进嘴里。
他总觉得,今晚的男人有点不一样,完全看透了他的心思,而且有意逗弄他。
他没往深了想,也不愿意去想些没用的破坏气氛,现在只要回抱对方就好。
吃完蜜饯后,他抬起脸,有点小慌乱地问:“你还想要吗?”
转瞬间,他又看见男人勾了勾唇,眸中迸出几点戏谑的光亮。
钟商来不及惊讶,整个人被翻了过去,接着,他那宽松舒适的睡裤被剥掉,像片叶子似的丢到他脸颊旁边。
他心跳失序,有些欲哭无泪,真就是多余问。
再这么玩下去,他一周都别想走出房门。
然而对方并没有对他做什么出格的举动,只是细心地帮他涂抹药膏,过程虽然缓慢,但极具安抚之意。
钟商忽然想到白天和荣湛的对话,那句“我没想过要帮你”深深刻在脑海里。
现在算怎么回事
钟商翘起的嘴角难压,不得不把脸埋进床单偷着庆幸,五根漂亮的手指缓慢拂过被子上的纹路,有意无意地勾引身后的男人。
对方拍一下他的屁股,算是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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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抿唇无声地笑,不敢造次,慢慢放松身体就这样毫无防备的睡着了。
月光下,男人含住他微启的唇瓣,然后把舌尖探了进去。
第24章 【VIP】 评估
荣湛早上起床, 先去衣帽间拿速干服。
一件奇怪的事摆在眼前。
昨晚被他扔进脏衣篓的黑色外套又回到了最初位置——衣橱最里侧。
黑色外套的款式很普通,满大街随处可见,它的设计毫不起眼, 在荣湛的眼里或心理也是如此。
他不是第一次知道外套的存在, 每当他打开衣橱, 外套总是安静地挂在最里面,他偶尔会多看一眼, 却从没想过要把它穿在身上,也没想过断舍离,那种感觉平淡又自然, 好像这件衣服本该存在,而他的潜意识默许了这一切。
生活中好多大大小小的事儿都会给他这种感觉,例如抽屉里没有标注日期的录音带,不记得购买日期的运动鞋, 或是挂在咨询中心地下室的沙袋, 还有收纳柜里的密码箱等等
某些时候,他身体的某个部位会显现出一片淤青,像是与人交手后造成的小伤。
这种事经历多了,他就把原因归咎到自己的粗心大意,走路时不小心撞到门板, 弯腰时不小心磕到桌角, 总之有一大堆理由等着他,让他放弃去深究,他也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无关紧要的事上, 正事还办不过来呢。
“衣服要定期清洗。”荣湛对自己说,这事不能忍。
他的手探到衣橱里取下外套,鬼使神差地凑近闻了闻, 嗅到一股类似花粉的味道,像香郁纯正的美酒,他脑海里莫名闪过钟商那张脸,感觉自己有些可笑,衣服顺手放进了脏衣篓。
这个小插曲并没有在荣湛心里留下任何涟漪,他像往常一样,该干嘛干嘛。
等他来到浴室间冲澡,发现一件更奇怪的事,不得不引起注意力。
喉结朝下的部位多了一抹可疑的痕迹,颜色贴近青紫,愈发显眼。
用手一碰,还有点火燎燎的疼。
他不确定这是吻痕还是掐痕,根据他的生活习惯,第二种可能性更大。
应该是他睡觉时嗓子不舒服,无意中自己捏出来的痕迹,毕竟秋季空气干燥。
不然就是鬼压床。
荣湛用食指尖刮了刮喉结,不免轻笑,一边摇头一边自语:“鬼压床,亏你想得出”——
当天,荣博士有得忙。
他没去咨询中心,驱车直接到警局。
负责钟姝惨案的检察官和刑警都在,以及关心案子进展的严锵,原班人马又聚在一起商讨嫌疑犯西蒙斯的精神评估问题。
让人意外的是,荣玥也在。
后来荣湛才知道,荣玥和检察官是朋友,关系还不错的那种,怪不得检察官对钟姝的案件格外上心。
再过一段时间就要开庭。
荣玥会作为证人出席,讲述好朋友在不幸婚姻中的种种遭遇,检察官正在教她怎样用词才能博取陪审团的认可和同情,光是用嘴念课文一样不够,太激动也不行,技巧最重要。
人生如戏,法庭不是儿戏,却处处充满戏剧性,好比一座严肃而滑稽的舞台,不仅被告需要表演为自己脱罪,检方同样要发挥演技,所谓的魔法打败魔法,不止能用在日常生活中。
荣玥静静聆听检察官的叮嘱,神色沉静,她看见荣湛的第一眼就说:“你会让那个王八蛋付出代价,对不对。”
姐姐面色苍白,语气沉稳无澜,带着死一样的静寂。
荣湛为之动容,点头道:“我会以证人出席,做出最公正的判断。”
荣玥传递一个信任的眼神:“我相信你的能力。”
荣湛将评估资料从公文包里取出,交到检察官手中,以非常专业的角度说:“我刚才去看守所见过西蒙斯,他的情绪很平静,谈话中毫无悔意,典型的反社会人格,他的外表和言行会给人一种优雅得体的错觉,并且在描述犯案时会流露出骄傲的神色。”
检察官问:“他这种表现对心理评估有利吗?”
“当然,”荣湛自信地晃了晃手里的文件,“我和第三方精神鉴定专家综合判定,西蒙斯犯案前后都拥有清醒的意识,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明白即将迎来的后果,这份鉴定报告可以作为呈堂证供,证明西蒙斯有承担刑事责任的能力。”
检察官接过文件,微微松口气:“谢谢荣博士,辛苦。”
荣湛颔首:“我的职责。”
这时候,荣玥点了一根烟,深深吸两口,面无表情道:“如果他在庭审中装疯卖傻,有没有几率逃脱制裁。”
荣湛不想欺骗姐姐,迟疑一下回道:“会有一点影响,像这种自恋型反社会人格的犯人我建议检察官使用激将法,戳破他骄傲的心理防线,让他自己表演,这样对我们更有利。”
检察官若有所思地点头:“放心,我对付这种被告人有经验。”
荣玥捻了捻手中烟蒂,没抽几口就掐灭,眼底溢出焦虑:“这场官司难了,一个在女儿面前杀了妻子的男人,不管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还是在陪审团眼里,这就不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儿,只要他自己不露出破绽,很大可能会判精神病。”
一时间,空气安静了。
大家都懂这个道理,但仍旧抱着希望。
检察官左右观察两眼,视线落在荣玥的侧脸,眸中闪过几分犹豫:“想要提高我们的胜算,不是没可能,只是有点残忍。”
话落,众人齐齐望向检察官。
她略显为难地说:“艾米是唯一的目击证人,如果能够出庭作证,对检方来说赢的概率很高。”
“是不是太过分了,”荣玥脸上浮现愠怒,“她才多大,你让她出庭指证她的爸爸杀了她的妈妈?”
检察官显然更理性,完全站在审视案件利弊的角度:“想要判西蒙斯有罪,必须找到一个强有力的证据,艾米就是最好的人证。”
荣玥朝检察官投去犀利一瞥:“我不同意。”
荣湛见势不妙,急忙插话缓解氛围:“这件事有待商量,关键在于艾米和她现在的监护人。另外,这个提议确实有些残忍,先不说法官会不会采纳一个六岁孩子的证词,基于艾米的遭遇,她到现在都不愿意开口讲话。”
检察官极力争取:“如果小女孩能亲自讲述案发过程,一定会博取陪审团的同情,只要艾米能证明西蒙斯是预谋犯罪,不管他有没有精神病家族史,我都有信心把他送进大牢。”
荣玥瞬间不想说话,使劲按着太阳穴。
这要是集团会议,估计她早就破口大骂了。
屋里气压更低。
不止检察官一个人有这种想法,始终没讲话的严锵似乎也赞同,他不动声色来到荣湛身边,压低声音问:“有没有可能?”
荣湛撩眸:“什么?”
严锵道:“开庭前小女孩可以恢复正常。”
荣湛思考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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