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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静了静,叶雪尽顺着云池的胳膊握到了她的手,语气无奈:“应是真睡了。”
这么有节奏的呼噜声,不像装的,而且小丫头昼夜兼程,也累着了。
云池这会儿的注意力却不在漱石身上了,她不自在地抽回手。
都要和离的人了,还搂着摸着的,是有点不合适。
可是之前为何不觉得,明明她之前也没打算留下啊。
手中蓦然一空,叶雪尽的眼神暗了暗。
“驸马…”
低哑婉转的一声轻唤,透着些许委屈,让云池愣了愣。
“怎么了?”
叶雪尽又牵住她的手,将她的胳膊搂在怀里,嗓音低了低:“两日后就见不到驸马了,本宫有些不舍。”
云池心头一软,什么念头都没了,只想把叶雪尽搂在怀里。
她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手轻轻拍了拍怀里人的背,语气温柔:“别难过,我相信以后还会再见的,快睡吧。”
“嗯。”叶雪尽眼帘垂了垂,无声弯了弯唇角。
她的神明,很是心软呢。
次日清晨,最先醒来的是云池,她看了眼怀里的人,刚拿开胳膊,就见叶雪尽也醒了。
“嘘。”云池示意她别出声,小丫鬟还睡得正香。
叶雪尽莞尔一笑,随着她坐起来,两人轻手轻脚地穿衣出了门。
洗漱过后,众人也三三两两地醒来。
“殿下,我带人再去买些干粮带上,几时出发。”于鲁知道昨日是为了等漱石,既然人都等到了,那也就该走了。
叶雪尽点点头:“等你们回来便启程吧。”
这陌阳城的刺史怕是早就收到了他们的消息,也知晓他们的身份,所以驿馆里很安全。
就像在镇山县时一样,越是身居高位的人越惜命,也就越不想人在自己的管辖范围内出事。
陌阳官衙的人到现在都没有一个露面的,也是想他们好好地离开。
流放队伍顺利出了城,城门楼上才冒出来一个身着刺史官服的人。
“羊州城那边收到消息了?”
“回大人的话,昨晚就把消息递过去了。”
“那就好,回府吧。”刺史说罢望了望天,下楼梯时一脚不慎,竟踩空了。
“刺史大人!”
“大人!”
城门处顿时一阵兵荒马乱,有人不声不响地出了城门。
与之相反,流放队伍这一天走得很是平稳。
不过,众人也发现了一件事。
那就是长公主和驸马的感情好像又深了些,这一天下来,俩人的手几乎就没松开过。
漱石心里偷偷地乐,才一个晚上,殿下和驸马就难舍难分了,她简直太厉害了。
“驸马不开心吗?”叶雪尽见云池皱着眉,不由问了一句。
云池看着她一脸平静淡然的样子,心里莫名有些堵:“没有不开心。”
只是一想到明日就要跟流放队伍分开,心里竟有些不舍。
人到底不是木头,心也不是石头,一起共患难过,难免会生出些情分来。
云池明白自己为何会不舍,但她不明白叶雪尽口口声声说着不舍,还一直抓着她的手不放,怎么脸上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
这个女人也太口不对心了,看着对她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舍。
叶雪尽仔细打量了她几眼,忽而笑了笑:“本宫还没问,驸马明日打算往哪边走。”
云池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先不说我,你想好怎么安排了吗。”
储物空间里的东西都让谁来保管,那些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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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又怎么带。
叶雪尽很想像之前的许多次一样,卑劣地含混过去,因为那个人是不可能让她活着回京的,除非她死了,才会有平反的可能。
因为她知道明日不可能有平反的消息传来,所以她从未想过去安排那些东西。
“驸马。”
“你说。”
叶雪尽抿唇,手指无意识地紧握:“无事,驸马先把棉被取出来吧。”
眼瞅着天都黑了,队伍停在了一条小河边,众人正在围着那口大铁锅煮肉干汤,就是之前盛排骨汤的铁锅。
“娘,十兰妹妹说这种野菜也是能吃的,放锅里烫一烫就能捞出来。”周祁月和十兰各自捧了一把野菜,围在铁锅旁忙碌着。
老管家和几个上了年纪的周家仆役笑呵呵地看着她们,不时添柴。
小盈儿握着一根树枝正在地上写字,周老御史在一旁指点着。
其他人则在于鲁和十娘的带头下,正在练武。
刚加入进来的漱石看呆了,虽然昨晚就听殿下说过了,但她没想到这些人这么用心,而且忠心。
唯一不省心的就是那个穆二了,殿下让她也好好盯着。
云池见叶雪尽还是不肯说怎么安排的,不由心生疑惑,明天就能知道的事,有必要这么瞒着她吗。
但见叶雪尽不想说,她也没有再问。
就在这时,有一男子从路边经过。
众人不由都停下了动作,虽然这一路上也遇到过人,但这么晚了还在赶路的还是头一回见。
于鲁和十娘对视一眼,默默握紧腰间的刀柄,不着痕迹地靠了过去,挡在叶雪尽身前。
中年男子似是没看出他们的戒备一样,没有任何异常的举动,目不斜视地往前走,甚至没有任何停顿,走开十几米后,他才驻足,回过头来。
众人不由屏住呼吸,齐齐盯着他。
只见他朝这边抱了抱拳,往地上丢了一样东西,转身便走,很快就没了踪迹。
“殿下,此人不简单。”于鲁率先出声,他出身行伍(古时军队的统称),一眼就看出方才那人的步伐和气势不似常人,也像行伍出身。
且没有异常恰恰就是最大的异常,普通百姓见到流放队伍,不该是这种表现。
尤其是那丢在地上的东西,像是特意丢给他们看的。
叶雪尽微微蹙眉,朝于鲁示意:“去看看。”
很快,于鲁拿了一本书回来:“是一本千字文,看着没什么问题。”
他反复检查了几遍,就是一本普通的千字文。
叶雪尽伸出手,于鲁忙递了过去。
叶雪尽翻了翻手里的书,蓦地动作一顿,又快速翻了几页。
勿进勿退,进山方生。
在最后八页的下方,每页都写了一个蝇头小楷,连起来读就是这八个字。
叶雪尽若有所思,直接走到火堆旁,把书丢了进去。
此人既然如此谨慎,定是不想被有心人发现。
“殿下?”于鲁见她似发现了什么,出声询问。
叶雪尽示意他和十娘走远一些说话,想了想又叫上云池和漱石。
“有人在书上留了记号,提醒我们不要往前也不要往后,进山才有生路,你们对此怎么看?”
怎么看,云池眨眨眼,她什么也看不出来。
其余三人不自觉地对视一眼,又各自沉思,都没有贸然开口。
叶雪尽见状,不紧不慢道:“若这话是假的,那就是山中有陷阱在等着我们,若这话是真的,那就是前有堵截,后有追兵,在抵达羊州城之前会有危险。”
羊州城就是他们此次流放的目的地。
话音一顿,叶雪尽敛了敛眉:“本宫认为是后者,此去羊州城不过五日的路程,你们觉得该如何?”
“卑职听殿下的。”于鲁想不出所以然来,只能这么答。
叶雪尽又去看十娘。
十娘也跟着说:“属下也听殿下的。”
轮到漱石,漱石微一迟疑,开口道:“奴婢也认为是后者,但若是进了山,就误了时间,也要被问罪。”
话音一落,她看了眼于鲁,尤其是负责押送流放队伍的官差,要承担的罪责最重。
叶雪尽没有表态,最后看向云池。
云池也听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毫不犹豫道:“我建议马上进山,躲过今晚再说。”
明天就会传来叶雪尽平反的消息,到时候大可随意绕路回京。
“驸马知道今晚会出事?”十娘捕捉到云池话里的关键字,立时追问。
于鲁闻言,不由也看向云池,对啊,为何要躲过今晚再说。
漱石揉了揉眉心,没吭声,她是知道原因的,殿下昨日提过了,驸马不知为笃定明日就传来平反的消息,但那显然是不可能的。
叶雪尽见状,直接吩咐道:“你们先回去,本宫有事与驸马商议。”
十娘张了张嘴,驸马还没说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呢,不等她出声,漱石眼疾手快地扯了一把她的胳膊,把人拽走了。
三人这才先回到了流放队伍中。
“漱石姑娘为何拦我?”十娘皱眉,面色冷了冷。
漱石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道:“不拦着你,让你质问驸马吗?”
这人什么脑子,敏锐是敏锐,但也要看是对谁啊,难不成还要去怀疑驸马吗。
十娘张口反问:“我为何不能质问。”
漱石听到这话,脸色也冷了下来:“十娘,如果我没有记错,昨日殿下已经提醒过我等了,见驸马如同见殿下,难道你还想质问殿下吗?”
“驸马怎能和殿下一样。”十娘脱口而出道。
漱石盯着她的眼睛,一字字道:“是一样的,在殿下眼里,在我们眼里。”
十娘愣住,被漱石盯得偏过了头。
众人也噤若寒蝉,不知道这俩人怎么一回来就吵起来了。
于鲁拧了拧眉,朝大家挥挥手:“都别看了,开饭吧。”
随后,他就朝大锅边走去,没有理会漱石和十娘。
男女有别,而且这俩人现在都受殿下所看重,他也不知道该支持谁。
这边,叶雪尽思索再三,终于问出了自己长久以来的疑问:“驸马因何断定,明日就会有平反的消息传来?”
云池沉默,她为何断定,当然是因为知道剧情啊。
叶雪尽见她不回答,轻轻牵起她的手:“我从不怀疑驸马的话,也知驸马不会骗我,若驸马为难,便罢了。”
她的驸马有着仙人手段,也没有理由骗她。
那么,驸马到底是为何会这么以为呢。
云池见她一脸失落,心中犹豫起来。
“其实…我偶尔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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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就是未卜先知。”
叶雪尽手指一顿,牵了牵唇:“愿闻其详。”
云池找了个还算说得过去的理由,再往下说就顺了许多:“我看到明日有官差携圣旨而来,说是贵妃找到了重要证据,皇帝也命人查实过了,你确实是被冤枉的,还命你即刻回京,恢复长公主称号。”
贵妃,那就是铅华找到了证据。
叶雪尽眼神几不可察地闪了闪,以前是冤枉不假,现在却未必了。
不对,她之所以被冤枉,分明就是皇帝一手策划,皇帝自己查自己,怎么可能会还她清白。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定定地望着云池:“驸马,本宫呢?”
云池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叶雪尽握紧她的手,眸光深深:“驸马,你看到的明日里,我是否安然无恙?”
云池呼吸一滞,下意识地不想说。
可有些时候,不回答就是一种回答。
见她又沉默起来,叶雪尽眼帘颤了颤,声音也低了下去。
“本宫是不是死了。”
所以,如果驸马的神通没有出错,她今晚就会死吗。
云池心中一紧,忙握紧她的手:“你不会出事的。”
只这一句,叶雪尽便懂了:“看来本宫真的没有活到明日。”
她忽然觉得心好冷,就像是坠到了冰湖里,无法呼吸,被绝望笼罩。
原来明日真的会平反,因为今晚便是她的死期。
可笑她还妄想留下神明,可笑她还多番筹谋,真可笑。
“不是的,你肯定能活到明日,你已经活下来了。”云池见她误会了自己的话,忙解释清楚,“我入狱那天就看到了未来,本来你前几日就出事了,但你现在好好的不是吗,所以你肯定能活到明日平反,往后也会好好活着。”
叶雪尽怔住,张口嗓音艰涩,带着不确定:“驸马的意思是,你最初所看到的未来里,我本该死在前几日,所以明日才能平反。”
云池点头,点头后又有些不解:“这有什么因果关系吗?”
叶雪尽得到肯定的答案,几乎忘了呼吸,心好像又活了过来。
反转来得太快,让她无法再克制自己的情绪,直接扑到了云池怀里。
“驸马,驸马……”
她没怀疑过神明的手段,她以为驸马的话一定会成真。
原来一切还没有定论。
云池也是第一次见她如此激动,心中一软,轻轻抱住她。
“没事了,你已经活过了死劫,相信我,你会没事的。”
叶雪尽紧紧抱着她,这种一瞬死一瞬生的感觉太考验人的心理承受力,她方才几乎要崩溃了。
云池见她如此不安,不自觉地放柔了声音,似哄似安慰道:“所以啊,你明日一定会平反的,往后不管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一步步来,至少处境不会这么艰难了。”
叶雪尽下意识地摇摇头,不,正因为她躲过了死劫,她活下来了,明日才更不会平反。
云池没懂她为何摇头,不由笑了笑:“怎么,对自己没信心?”
叶雪尽再次摇头,她有信心。
“驸马,今晚好好陪陪我,可好?”不等云池回答,她又补了句,“本宫一想到生死大事,就感到心慌不已,驸马……”
尾音轻缓,婉转动人。
云池本就没打算拒绝,听她这么说就又顺从了几分,笑吟吟道:“好,今晚都听你的,公主殿下尽管吩咐,本驸马一定遵从。”
明日就要分离,今晚确实该好好告别。
叶雪尽轻轻咬了咬唇角,耳朵隐隐有些发烫,明明她比驸马大上六岁,驸马不过刚满双十的年纪,此刻竟给人一种宠着她、纵着她的感觉。
而且,她喜欢驸马说这样的话,喜欢听那三个字。
‘本驸马’,听起来就很顺耳,是她的驸马。
云池见她情绪似是平复下来,心里也安定下来,笑笑道:“那殿下想好今晚要怎么差遣我了吗?”
叶雪尽抿唇,而后抬起头:“驸马多抱本宫一会儿吧,抱紧些。”
云池一愣,欣然点头,无比配合地收紧了胳膊。
她想叶雪尽也是有一点不舍得的吧,不舍得她。
两人无声相拥,仿佛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
风好似静止了,黑夜也少了寒凉,直到远处传来漱石的声音。
“殿下,驸马,开饭啦。”
叶雪尽这才从云池怀中离开,下一瞬又握住了云池的手。
她没有再说什么,只含笑望着前路,脚步轻快。
云池忍不住跟着笑,心里边莫名软软的,随后她又愣住,有些茫然地看了眼身边的人。
为何这么开心,为何心里感到十分愉悦。
她们明明就要分开了,明明有不舍得,不该是难过的吗。
吃过饭,躺下后,云池更不懂了。
因为叶雪尽不仅钻到了她怀里,手还搂着脖子,腿也缠到了她身上。
这……会不会有点过于亲密了。
“驸马。”似是预感到了云池要说什么,叶雪尽抢先一步开口,“本宫从未与人这般过。”
云池愣了愣,随口答道:“我也是。”
第65章 不会有人来了
夜风渐凉,紧紧相拥的人却只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驸马,今晚就这么睡好不好?”
云池一愣,这么亲密真的合适吗,她怎么觉得她们不像就要和离的人。
脑子迷迷糊中,她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转而想起了另一件事。
“今晚就歇在这里吗?不进山能行吗?”
“既然今晚不是驸马看到的死劫,应当不会有事。”叶雪尽说罢,手指攥了攥,又松开,又攥起。
过了今晚,她的驸马就该发现了。
发现她早就知晓不会有平反的那一天,只要她活着就不会有。
她有些犹豫,想继续瞒着,又想提前说明。
云池不知叶雪尽此刻有多犹豫,下意识地问道:“你确定今晚不会有事?”
明日就能平反了,如果最后一晚出什么事,她真的会哭。
叶雪尽收回思绪,轻声解释:“此处林木密集,不远处就是群山,很是方便逃脱,依本宫之见,动手最恰当的时机应是两日后。”
那时,流放队伍已经到了羊州城外,城池附近都是开阔的,不方便躲避。
最重要的是,越是接近羊州城,他们的警惕心越低,目的地就在眼前,若她是动手的人,也会选在那个时候。
皇帝虽然昏庸,但皇权之下,并非所有人都尸位素餐,有头脑有能力的人并不少。
只是不知,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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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中提醒他们。
云池见她笃定今晚不会出事,不由放下心来:“没事就好,快睡吧。”
她放下了心,叶雪尽却无心睡眠。
“驸马,本宫既已度过了你所看到的死劫,你为何还认定明日的平反仍旧如初。”
她到底是想坦诚地拥有来自神明的偏爱。
云池干脆道:“因为发生改变的只是我们这边,只是你啊。”
她只是帮叶雪尽度过了原剧情中的死劫,平反则是要看女主陶铅华在京城所做的一切。
换言之,在表妹吐槽的剧情里,促成平反的人是陶铅华,只要京城那边的剧情没有崩,结果就不会变。
叶雪尽听懂了云池的话,也因此陷入沉默。
她的驸马虽然在某些方面有些迟钝,但无疑是个聪明人,聪明却又天真。
像站在阳光下的智者,不曾见过黑暗里的龌龊,便以为处处都光明。
而她,此刻却想亲手拉着驸马往黑暗里看一看。
看一看那些见不得人的机关算尽,看一看那些令人不齿的因果。
叶雪尽迟疑半晌,状似漫不经心道:“驸马,如果本宫欺骗了你,利用了你,你会原谅本宫吗?”
云池闻言,默默瞄了她一眼:“那要看是什么事了。”
往往问出这种话来的时候,八成都已经付诸行动了。
那么,叶雪尽欺骗了她什么?又利用了她什么?
叶雪尽无声攥紧云池的衣角,声音变得轻缓:“驸马觉得什么事不可原谅。”
她欺骗了这个人的良善,利用了这个人的心软,可以原谅吗。
如果可以,那她就先不说了吧……
脑中一闪过这个念头,叶雪尽就觉得自己很卑劣,她妄图拖延,让驸马自行发现真相,仿佛那样就能少一点罪恶感。
云池忽而笑了笑:“小事就算了,大事也算了,我都不会怪你。”
她觉得自己根本不用太在意,因为明天就走了,日后未必会再有交集,又何必庸人自扰。
“是吗,不管什么事,驸马都不会怪我。”叶雪尽抬眸看了她一眼,嘴角露出一抹浅笑,“时辰不早了,快睡吧。”
那她就放心了,明日自会揭晓一切。
……
次日天一亮,流放队伍简单吃了点干粮,便继续朝着羊州城走去。
叶雪尽仍旧牵着云池的手,神色平静。
云池却忍不住一步三回头,心里紧张又期待,传消息的人什么时候来。
表妹怎么说得来着,哦,是有官差携圣旨快马而来。
想想还挺激动,只要平反的圣旨一到,叶雪尽便能即刻回京。
前方所谓的危险也就不存在了,她也能功成身退了。
怀着这样的心情,云池不时往身后张望,连带着走在后面的人都忍不住跟着回了几次头。
驸马这是看什么呢?后面有什么?
一直到傍晚,众人再看到云池回头,已经掀不起一点好奇心了。
后面什么都没有。
可是,怎么会什么都没有呢,云池驻足,不敢置信地看了看天色,这一天都要过去了,难道官差是大晚上追过来的吗。
叶雪尽见状,示意于鲁就在此地停下便好。
于鲁招呼众人就地歇息之后,便看向叶雪尽,欲言又止。
叶雪尽神情淡然,与往日没什么不同,但眼底又隐隐闪烁着动人的波光。
她的驸马今日不会走了。
因为要在心底克制那一阵阵雀跃,她的脸色愈发平静,淡漠。
也就没有注意到于鲁的欲言又止,没有注意到众人满含期待的目光。
漱石可以说是最了解叶雪尽此刻心情的人,但她也最饿。
“殿下。”见大家都眼巴巴地瞅向自己,漱石懂了,她曾是殿下的贴身侍女,在这些人眼里,是除了驸马之外跟殿下最亲近的人。
叶雪尽看向她:“何事?”
漱石不着痕迹地扫了眼云池,看向风华绝艳的自家殿下:“今晚还吃饭吗?”
自打听殿下说过驸马的神通,这一天又听众人不时回味仙人赐下的美食,她早就盼着没有干粮吃的这一顿了。
叶雪尽一怔,唇角缓缓扬了扬,轻轻捏了捏云池的手指。
云池出神太久,一时没反应过来:“怎么了?”
叶雪尽眉眼温柔:“驸马,本宫有些饿了。”
她唇边含笑,语气温软,像得到神明偏爱的信徒,自信地朝她的神明撒起了娇。
云池却只顾看后面的路,晚霞漫漫,不见人影,也没有马。
她暂且压下心里的忐忑与期待,低声问道:“你想吃什么?”
叶雪尽深深地看她一眼,善解人意道:“驸马不是说攒了很多压缩饼干吗,就吃那个吧,省得驸马再费心,也方便。”
“好。”云池看了一下众人的位置,也没心思再想奖励的事,只回握了一下叶雪尽的手,表示自己准备好了,随时可以投放。
叶雪尽会意,从容抬头。
一看到她摆出这个动作,所有人的心都快速跳动起来,虔诚又激动地跟着往上看。
仙人就在天上哩,长公主殿下一定是为了他们在请求仙人赐下美食呢。
只有漱石不明所以,一个个的都伸长了脖子干什么呢,殿下又是在看什么。
就在这时,叶雪尽收回视线,扫视众人一圈,同时握了握云池的手。
云池一收到信号,就把压缩饼干投放到了她们面前的火堆旁。
原本的三十人加上漱石,一人一块,不多不少共三十一块压缩饼干。
叶雪尽的目光顺势落在周祁月身上,周祁月登时起身,该她上场了。
于鲁也适时吩咐众人,排队领饼干。
队伍有条不紊,从压缩饼干出现,到每个人手里领到一块,不过片刻工夫。
漱石都惊呆了,果真是仙人手段,不过,就这么一小块什么鸭子饼干,能吃饱吗?
见她茫然又新奇地盯着手里的饼干,周祁月想起娘亲的吩咐,要跟这位漱石姑娘交好,便好心解释了一番:“漱石姐姐,这压缩饼干看着小,吃下去可顶饿了,只要喝几口水,肚子能饱大半天。”
漱石诧异,竟如此神奇,反应过来,她和善地笑笑:“不知这位妹妹怎么称呼?”
很明显,众人都习惯了由此女来分发食物,殿下对此女委以了重任。
既然是殿下看重并信任的人,她当然要打好关系。
周祁月顿时昂首挺胸,一脸自豪道:“我叫周祁月,漱石姐姐唤我小月就成,我在队伍里负责分发粮草。”
她可是殿下的粮草大将军,深得殿下看重的。
漱石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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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究的目光打量了她一眼,身子默默也立得板正:“原来是小月妹妹,你负责粮草,我负责出谋划策,咱们以后可要好好为殿下办差。”
她可是殿下的女诸葛。
两人如遇知己,各自交流着效忠殿下的心得,都忘了先填饱肚子。
众人就比较务实了,一拿到压缩饼干就吃了起来。
“好香。”周老夫人咬了一口,尝到味道后便借着火光看了看手里的饼干,以前都是咸香的,这次竟是芝麻味的。
仙人真是贴心,还照顾她们的口味呢,她上了年纪后,最爱吃芝麻味的糕点了。
众人都发现了这一改变,不由都眼含热切地看了眼叶雪尽,长公主无异于就是他们的仙人啊。
众人视线中,叶雪尽小口吃完饼干,又喝了水,身边的驸马却跟柱子一样,一个劲地望着后方。
云池看着越来越黑的天色,心一寸寸地往下落,面色也逐渐凝重。
难道京城那边出事了,陶铅华没找到重要证据!
那叶雪尽还能平反吗!
“驸马,先吃点东西吧。”
云池心不在焉地点点头,三两口就吃完压缩饼干,又望向了来时路。
叶雪尽抿了抿唇,心下一软,扯了扯她的手。
“驸马,别看了,不会有人来了。”
云池茫然回头,好似没听清一般:“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不会有人来了?”
叶雪尽不忍见她期待落空,却又不忍她这么傻等下去。
见云池这么盼着平反,这么盼着离开,她心中的暗喜也渐渐变成了难过。
“驸马,你还不明白吗,只要本宫活着,就不可能沉冤得雪的。”
“什么意思,等一下。”云池想到什么,面露惊愕,“你是说…”
难道原剧情中,女主那边之所以会成功,是因为叶雪尽死了!
叶雪尽缓缓点头。
第66章 谈崩了
云池愣住,原来是有因果关系的,原来只要叶雪尽活着,就不会有平反的那一天。
可是……
她想说原剧情里,女主分明找到了证据,皇帝也给叶雪尽平反了的。
此时此刻,她却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原剧情那一切极有可能是建立在叶雪尽已死的基础上。
“驸马,很失望对吗?”见她满脸沉重,叶雪尽垂眸,嗓音低哑又缓慢,“驸马不必在意之前那些话,明早便走吧,我会写好和离书,你若一时没有去处,可以先去西南找宜郡主,她会帮你遮掩好身份,送你离开大韶……”
说到后面,叶雪尽松开手,偏过头去。
原来真到了这一刻,她什么手段和心思都不想用了。
她舍不得,但她更希望她的神明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云池冷静了一下,叹声问道:“你早就猜到了对吗?”
叶雪尽仍旧偏着头,没有说话,只点了点头。
她怕自己一张口就会哽咽,她知道神明有更广阔更自由的未来,她知道神明一心想离自己而去。
但她很难过……
云池揉了揉眉心,再次确认道:“所以你让我答应一定要等你平反之日再离开,所以你说欺骗了我,所以你也根本就没有想过去安排那些物资,对吗?”
一连串地追问让叶雪尽的面色渐渐苍白,她轻呼了一口气,转过身来扬了扬唇角:“对啊,本宫就是那么卑劣。”
许是心落到了谷底,便没了顾忌,她自嘲般地笑着,眼神愈发冷然,露出不可一世的骄傲之色。
好像在说,没错,是我,但我不知悔改,你现在可以怪我了,尽情地,随意地责怪我。
云池不自觉地攥了攥胸口的衣服,心口好像被压了一块巨石,压得她难受,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忽然这么难受,她直觉这种难受与叶雪尽有关。
但她又确定,这种难受的情绪里没有被欺骗的愤怒,甚至生不出一点想要责怪的心思。
她拧眉望着叶雪尽,张了张嘴,嗓音艰涩。
“别笑了。”
叶雪尽嘴角的笑意倏然隐没,眼底又凉了凉,脸上更显高高在上。
“本宫想笑就笑,驸马管太多了。”
云池无奈地放下手,转而牵起叶雪尽的手:“幼稚。”
笑得那么惨,演技也烂,连自己最擅长的表情都装不像,一看就是在强撑。
叶雪尽怔住,眼底似有疑惑,又似藏着不敢置信的期待。
“驸马…”
云池沉默了一会儿,低头盯着地面:“我说过不会怪你,你不要难过。”
说出这么一句话,她才觉得心里好受了些,原来她是不忍心叶雪尽难过。
叶雪尽唇角抖了抖,忽地又撇过头去,半晌没有应声。
云池迟疑了一瞬:“你说让我去西南,是认真的吗?”
叶雪尽眼帘颤了颤,点头。
“那黄金还给我吗?”
“不给。”叶雪尽直接背过身去,声音冷硬。
云池拽着她的手走到她面前:“为什么,你答应过我的。”
叶雪尽面色又苍白了几分,怔怔地望着她,眼角忽地滚落一滴泪珠。
云池心里陡然一慌,忙凑近些,挡住身后的视线:“别哭,我不要黄金了,我什么都不要了。”
这要是被众人看到,还不知道怎么想她呢,八成都会认为她又欺负叶雪尽了。
叶雪尽定定地看了她一眼,扭头就往远处走去。
云池短叹一声,忙跟了上去。
众人扫了一眼她们离去的方向,又默契地收回视线,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
驸马好像又惹长公主不开心了呢。
看来是了。
众人齐齐低叹一声,哎,驸马不争气,苦的是他们啊。
漱石听到这么齐整的一阵叹气声,满头雾水地看了看,这又是怎么了。
她发现这群人虽然都肯效忠于殿下,行事也有章法,但就是都有点神叨叨的。
漱石实在忍不住,拉着周祁月问了问:“大家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都愁眉苦脸起来了?”
“哎。”周祁月长长一叹,“驸马又惹殿下不开心了。”
漱石眨眨眼,然后呢。
“殿下不开心,就会忘了请求仙人赐下美食,懂了吧。”
上次长公主不开心,他们就饿了大半天。
漱石呆了呆,差点笑出声来,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
嗨,殿下哪是忘了请求仙人啊,分明是不想搭理驸马。
可惜,这里边的弯弯绕只有她知道。
漱石顿时生出一股众人皆醉我独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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