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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冲出冀州
定下了“以攻代守”的策略之后, 阿备便带领着众人加班加点地布置了起来。先是在常山关外选定了一出合适的山谷,然后再从常山关中买来旗帜、弓箭、木料、绳索,利用力学原理做出了简单的机关。
等到阿备用双剑发出信号后, 守在机关旁的糜竺只要一拉绳索,十几面旗帜就会从草丛间竖起,再用剑斩断绳索, 几十张拉满了的弓就会立刻射出箭矢。因此, 糜芳虽然只有一个人,却营造出了有几十个伏兵的阵势。
而就在糜芳这边箭雨齐发的时候,方阳就猫在一边,专门盯着冯树射箭, 务必让这黑心肠的家伙有来无回。
“道兄小心!”
眼看着一支箭矢就要穿透冯树的额心, 一只手突然从旁边伸出拉了冯树一把。那支箭矢擦着冯树的耳朵射进了泥地里, 尾羽在腥风中不住地颤动。冯树扭头见了,一颗心也不由自主地跟着颤抖不已。
冯树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心有余悸地望着刘备, 还没等他想好下一步的行动, 身后又传来一阵急促的行军声, 似乎有不少兵马正在向着此处山谷前来。
阿备大笑道:“我的援兵到了!太行山贼,你们今日必死!”
其实, 哪里有什么援兵, 这声音不过是孙乾找来的附近居民, 用秤砣砸地面弄出来。让孙乾去找人的时候, 阿备还在心里感慨,幸亏自己以前经常在某字母网站上看各种科普视频, 积累了很多无用的知识, 否则一时半刻还想不出来该怎么对骑马行军进行配音。
阿备等人知道这声音是假的, 但冯树等人不知道啊!原本在一轮箭雨之后,冯树等人便心神动摇;现在再听到这个声音,更是士气大跌,再没有了一往无前的斗志。
此时此刻,保命要紧!要是再继续留在山谷中和刘备等人纠缠,不仅无法在短时间内斩杀对方,而且还有可能被对方的伏兵给反杀。而且耽误了时间,从常山关来的援兵一旦形成合围之势,他们就是插翅也难飞了!
想清楚了的冯树立刻调转马头,带着一众人马飞也似地逃出了山谷,哪怕道路崎岖难行、泥水飞溅也不敢有丝毫减速,生怕慢了一步就要被身后的援兵追上斩杀。整支队伍就像是被寒霜击打过的枯草似的,生气全无、狼狈不堪。
确定周围再没有冯树的人之后,孙乾、糜芳、方阳等人这才从树林中走了出来。阿备制止了想要庆祝的众人,催促着大家赶紧上马,迅速通过常山关,加速向蒲阴陉而去。
另一边,冯树等人一口气奔出五六十里之后,终于敢停下来歇歇脚了。他又另外派出两名弟子回去常山关探听消息,等听到回来的弟子说“山谷里空无一人,地上也没有大片大片的马蹄印、脚印之后”,终于醒悟过来,自己是被骗了!
“刘贼,竟敢用此等奸计戏耍我!”冯树恨得双眼通红,一剑将眼前的小树斩成两段,“我必将你碎尸万段!”
此时,正好又有几十个之前散出去打探刘备消息的人马归来,冯树立刻整顿队伍,迎着夜色又再次冲进了太行山中。
……
被冯树这么一闹之后,阿备等人不敢再多停歇,即使夜深路险,也依旧坚持前进。经过众人的不懈努力,终于将两天的路程压缩到了一天。等到曙光初现的时候,紫荆关巍峨的城楼已经遥遥可见了。
阿备精神大振,高声鼓励道:“过了紫荆关,就是幽州地界了!出了冀州,咱们就安全了!大家再加把劲,快点过关!”
初生的朝阳给冰冷的关隘镀上了一层温暖的红色,也给众人的脸颊增添了不少喜气。
电光火石之间,阿备的耳朵不自主地动了动——有一道冰冷的破空声从后方疾风骤雨般袭来,带着一股极为冰冷的杀意。身体的动作先于大脑的思考,阿备自己还没分辨出那到底是什么东西,手里的宝剑就先一步劈了过去。“咔嚓”一声脆响之后,众人回头一看,才见到一支断成两截的箭矢躺在了地上。
林中的树枝一阵急速的抖动,一队人马如狼似虎地扑了出来。为首的一个人发丝飞散、满身泥水、形容狼狈,但偏偏一双眼睛亮度惊人,带着一种摄人心魄的寒意,像极了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
“刘贼受死!”
冯树扔下手里的弓箭,抽出环首刀向着刘备兜头劈去。阿备一边使出顾应剑法招架冯树,一边冲着刘德然等人大喊:“别管我,快去紫荆关!”
刘德然等人也知道轻重缓急,并不多言,拍马便走。
太行山陉道路狭窄,阿备又剑法超群。他一人一马,手持鸳鸯双股剑站在那里,便是物理意义上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冯树发了狠地猛攻、快攻,却不能动摇刘备分毫,反而被逮住空隙刺了一剑。
“道兄!”
太平道的众位弟子见状,急急地向着冯树拥了过去。阿备随意地招架了一下,趁着空隙调转马头,也向着紫荆关疾驰而去。
冯树被彻底激出了血性,咬着牙挣开了众人,也不处理手臂上的伤口,就那么直接挥动马鞭再次追了上去。太平道的众位弟子无法,便也跟着追在了后面。
“刘贼休走!”
“刘贼受死!”
“斩杀刘贼!”
经过一天一夜的高强度赶路,阿备这边也是人困马乏。因此,尽管阿备挡住冯树抢占了先机,却一直无法和冯树等人拉开距离,甚至隐隐约约的,那些杀气四溢的叫喊声还越来越近。
阿备心想:这时候,他们这些人要是被冯树那帮人捉住了,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倏忽之间,阿备也被激出了气性。他咬着牙,双手放开缰绳,一边继续骑马前行,一边臂挽长弓、反身回射。噗簌几声破空脆响,箭矢挣脱弓弦,冯树匍匐在马鬃之间,勉强躲了过去。他身后的几位太平道弟子就遭了殃,痛呼着应声而倒。
“刘贼!”冯树红着眼睛,猛夹马肚,举着环首刀向刘备扑去。
愤怒的情绪灼烧了他全部的思绪,也带给他更加敏锐的感知、更加无畏的勇气和更加迅捷的速度。就在那几息之间,他甚至感受到了一种成仙的体验,觉得整个身体的能力都达到了顶峰,觉得天地万物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冯树大叫着,瞬息之间骤然拉近了与刘备之间的距离,猛然甩出的环首刀几乎贴上了后者的鼻尖,“受死吧!”
回头张望的刘德然等人猛地瞪大了眼睛,简直忘记了呼吸。
阿备面色沉静如水,拿着弓箭的手稳定如山。迎面而来的利刃被他全然无视,仿佛那不是什么杀人的利器,而仅仅是一股毫无杀伤力的清风。冰冷的刀锋旋转着擦过他的眼睫时,他的手骤然放松了弓弦,一支黑色的利箭带着斩神杀佛的气势直射而出!
一声惨叫在太行山脉的天空中久久回响,一滩猩红的鲜血在太行山脉的道路上长长泼洒。
最终,冯树的环首刀擦着阿备的脸颊飞过插进了泥地里,被经过严格训练的黄沙马轻巧避开,而冯树则抱着脑袋翻身滚落进了昏黄尘埃中。
太平道的弟子们见状,都停下马来,向着冯树围拢过去。
阿备等人则快马加鞭,终于绕过了太行山脉的众多山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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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过了紫荆关,冲出了冀州!
一行人历经了千辛万苦,度过了多个生死瞬间,终于踏上了安全的、亲切的幽州的土地。那个瞬间,始终紧绷的身体终于松弛了起来,时刻紧张的神经也得以放松了下来,整个人仿佛突然轻了好几十斤。
清风拂面,马踏山河。众人互相望了望,见对方各个都是一脸的狼狈样,全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于是,一行人就在这欢快、轻松的氛围中来到了刘先主的老家涿郡涿县。
幽州虽然和冀州接壤,但或许是因为地处边地的原因,并没有受到太多太平道的影响——这让阿备获得了充足的安全感。
这一次,阿备终于不用再遮遮掩掩、隐姓埋名,大方地亮出了自己新任玄菟郡太守的身份,带着其他人直接投宿到了官驿。
之后的几天里,阿备按照惯例拜访了涿郡的太守、涿县的县令等地方同僚,回到家族拜见了母亲、叔父等亲人同族,带着礼物去拜访简雍、牵招等刘先主旧友,拿出黄金购买了不少兵器、马匹,放出榜文招募了很多乡勇部曲……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繁杂琐碎,直把他忙得晕头转向。
但即使是忙成了这样,阿备也没忘记自己掏钱摆上一桌酒席,将跟着自己一路奔波、出生入死的刘德然、高诱、曹不兴、孙乾、糜芳、方阳等人好好犒劳一番。
酒宴之后,阿备还特意留下了刘德然、高诱二人,十分真挚地道:“备身为汉室苗裔,一直希望能有朝一日入朝为官,为百姓请命做事,使其能衣食保暖、安享太平。
如今备有幸被朝廷封为玄菟郡守,正是要以此为根据实现平生的愿望。可惜备才德微薄,虽然有匡济天下的诚心,却缺少实现志向的经纶之策。
德然、公拒,你们二位都是像姜太公那样的大才。不知可愿意出山助备一臂之力?”
在平行世界的历史中,刘德然和高诱并没有加入刘先主的创业团队。但阿备秉持着“路过不要钱的羊毛堆——能薅一把是一把”的精神,还是积极地招揽两人加入团队。
毕竟这两人都是卢植的学生、刘先主的同学,实力足够硬,用起来也放心——招揽进团队里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何乐而不为呢?
因此,阿备的这番话说得十分真诚恳切。
别人都说“折节容下”。此时阿备是郡太守,刘德然和高诱仅仅是一介白身平民,又没有什么显赫的家室。阿备礼待两人,就已经算得上是“折节容下”了。
但阿备作为一个穿越过来的现代人,脑子里根本就没觉得自己有什么“节”可折。他的这一番话说出来,直接就将自己的身份放到了刘德然和高诱之下,算得上是“恭请”了。
刘德然和高诱从来只在书上见过君主求访大贤,哪里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成为其中的主角,还是被恭请的那一位?顿时,两人心中情绪翻涌,既为刘备的谦逊仁德而震撼,又为刘备的真挚信赖而感动。
两人连忙扶住刘备的手臂,同样真挚地回应道:“一路行来,早已知玄德乃是位仁德有才能的明主。能与玄德共图大事,正是我们的荣幸!”
刘德然和高诱的加入,不仅让阿备回到涿县后的喜悦之情达到了最顶峰,更是将一行人的喜悦之情带上了一个新的台阶。
但所有人都不知道,在这一片轻松愉悦的氛围之下,骇人的危机正在悄悄接近。
而那份危机的源头,则要追溯到几天前,滚下马鞍后在一片鲜血中睁开眼睛的冯树。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作者在冯树耳边恶魔低语:我还没有榨干你的最后一点利用价值,别想着下班领盒饭……
第52章 斩草除根
在太行山郁郁葱葱的森林中, 一百多个太平道弟子或坐或站地正在休息。他们的阵势虽然看着松散,但其实隐隐约约地在拱卫着最中央的位置。
顺着人群向中央望去,几个衣着、头饰明显不凡、一看就是队伍首领的人正半弓着腰、伸长了脖颈, 关心地望着一位倚靠着树干、满身鲜血的人。那个人衣着最为华丽高贵、气度最为傲然凌人,平常时一眼看过去也算得上一表人才,可惜此时满头满脸缠着的凌乱布条只让他显得滑稽又可笑。
之前, 阿备的那一箭自然是奔着取冯树性命去的, 对准的就是冯树的脑袋。只可惜在最后关头,冯树侧了侧身,避开了箭矢,保住了一条性命。但即使如此, 那一箭依然将冯树的左脸颊射了个对穿, 让他吃足了苦头。
“刘贼!此生此世, 我冯树若不将你碎尸万段,誓不为人!”
因为脸颊受伤的关系,冯树说起话来带着“荷荷”的漏风声, 听起来不像是人言, 反倒像是某种兽类的咆哮。他每说一个字, 都会牵扯到伤口的肌肉,疼得他龇牙咧嘴、横肉乱飞——这不仅让他从外表上看上去更加凶神恶煞, 更让他从内心里更加仇视那个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冯树紧紧地握住环首刀的刀柄, 滔天的怒火灼烧着他的每一寸胸膛。如果不是有着肉身的束缚, 这股怒火或许早就化为了实质性的岩浆, 炙烤万里江山、屠戮百万生灵。
冯树咬着牙,以环首刀为柱, 从地上站了起来, 号令道:“所有人骑上马, 跟着我去幽州涿县,将那刘贼给捉出来斩杀!”
几位副手都震惊地望着冯树,望着这个身受重伤但依旧不肯放弃的人,望着这个虽然摇摇晃晃但依旧站了起来的身影,后背上不由地冒出一层冷汗。
作为一个普通人,他们自然是钦佩冯树的坚强意志;但作为一名下属,他们面对这样一位疯魔到失去理智的上官,很难不产生出一种即将被带到不归路的不祥之感。
几位副手互相望了一眼,神色都有一些为难。半晌,其中一位副手终于忍不住站了出来,劝谏道:“那刘贼本是幽州人士,如今去到幽州,便如同蛟龙入海,力量大增。有道是强龙不压地头蛇。我们的根基毕竟是在冀州,强行去到幽州追击,恐怕很难成功。”
冯树大怒:“那刘贼先杀我弟子,再两次三番地用奸计戏耍我太平圣道,如今还将我重伤、毁我容貌!我与那刘贼之仇,不共戴天!你难道要我放过这个贼子吗?”
副手换个思路继续劝道:“道兄,如今你有伤在身,实在不宜再动干戈?不如先回钜鹿,把伤养好,再做图谋不迟。俗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冯树看了一眼那位说话的副手,按住环首刀,微微垂下头,慢慢地转过身——那样子,似乎是在认真考虑离开的事情。众人见状,不由地轻轻舒了一口气。但这口气还没舒完,只见一道寒光如同闪电般掠过,猩红的鲜血喷涌而出,刚刚那位说话的副手的人头就已经滚落到了地上。
其他副手被淋了满身鲜血,都被吓得心惊胆战,不由地往后退了一小步。
“还有谁,要走的?”
冯树刀锋一般的目光在众人的脸上逡巡而过,每一个被看到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别开了目光、低下了头,生怕自己会成为下一个倒霉鬼。
“很好。”冯树点头,收起环首刀,“我们去涿县。”
……
阿备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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涿县紧锣密鼓地召集乡勇、打造部曲、集结力量的时候,刘德然向他汇报了一件出人意料的事情——冯树没有死,而且还带着一百多人马来到了幽州涿县,如今就潜伏在涿县外的树林里。
阿备听后,顿时又是遗憾又是振奋。遗憾的是,自己在太行山陉上那带着必杀信念的一箭,居然没能将冯树一箭毙命;振奋的是,自己这几天召集的乡勇部曲正需要练一练,冯树和他带着的这帮人刚好可以成为他的磨刀石。
阿备想了想,转头向刘德然问道:“德然,我们在冀州时,冯树和太平道弟子们拦城门、截官道,行事嚣张至极。你说,他们为什么没有直接来攻涿县啊?”
刘德然很快答道:“太平道发迹于冀州,张角、冯树等人更是在冀州钻研耕耘了十数年。他们与冀州各县、郡的官吏们相互勾连,势力庞大,自然行事嚣张,不将王法放在眼里。
但幽州不同。
其一,太平道在幽州的势力远不如冀州,幽州各级官吏们也不买他们的账。如果事情真的闹大了,便是张角亲自出马也不一定能保得住他们。因此他们才会收敛行为,小心埋伏。
其二,涿县毕竟是我等的家乡。我等即使什么也不做,只要呆在涿县,便自然能形成一股庞大的势力。此消彼长之下,冯树等人自然也不敢再横冲直撞了。
其三,兄长现在已经恢复了太守身份,是官。冯树无凭无据来报私仇,是贼。以贼杀官,既不符合法理,也没有道义。冯树等人理亏气短,自然也就不敢再大张旗鼓了。”
“说得不错。”阿备笑着点了点头,“那你觉得我们这一次该怎么对付冯树等人呢?”
刘德然道:“冯树投鼠忌器,我们正好可以利用这一点,先将他诱到城外的偏僻处,然后再以‘击杀山贼’的名义将他们正法!”
阿备拍手大笑道:“德然好计谋,正合我意!”
于是,阿备拉着刘德然细细地商量了一番,随后便各自去做安排了。
这一次,他必定要冯树人头落地,斩草除根。
……
两天后,刘备离开涿县,继续北上去玄菟郡上任。
古代官吏上任,都是要带家小的。阿备现在没有妻子孩子,但有母亲。刘德然、高诱都是涿县本地人,也有父亲母亲、亲近长辈。阿备招募到的乡勇部曲,也有不少的愿意随同一起去往玄菟郡的家小。
如此一来,光是随同的家属便有好几十人。马车、牛车、小车、扁担……拉拉杂杂地堆在一起,也形成了一条长长的队伍。
这天清晨,涿县城门刚一打开,阿备的这支家属队伍便率先走了出去。行在最前面的,自然是刘先主母亲的马车,后面跟着的是刘德然、高诱父母的马车,再往后面,则是乡勇部曲们的家属们了。
阿备骑在黄沙马上,紧紧地跟在刘母马车的旁边。他招募到的乡勇部曲,也分成两队,以护卫的姿势紧紧地跟在队伍两侧。
冯树早就打听好了刘备和其家属启程的日子,带着人马埋伏在道路旁。如今见队伍渐渐地走到了埋伏圈,立刻带着队伍杀出。
阿备招募到的乡勇部曲,都是一些没有上过战场的小年轻,哪里经历过这个阵仗?一见有敌人真刀真枪地杀过来,随意地抵抗了一下便转头就跑。那些跟在队伍里的家属们更是惊慌失措,抱头鼠窜。拉着车的马匹也受到惊吓,嘶鸣着到处乱跑,更是让场面乱上加乱。
阿备在混乱中勒紧了缰绳,调转马头,就要向冯树攻去。冯树一脚踩在马车上,举刀朝向马车门帘,大叫道:“刘贼,你不要你的母亲了吗?”
阿备气定神闲地道:“你看看,马车里面到底是什么?”
冯树顿觉不对,急忙挑开门帘,却见马车里空空如也,只有几块压车的大石头,哪里有什么刘母?
再回过头来,数十面打着涿县名号的大旗从树林中升起,好几支持戟带矛的队伍从暗中涌出,将他们团团包围。
显然,这又是一出“主公亲自当诱饵”的诱敌伏兵之计。
意识到自己中计了,而且还是再一次地中计,冯树瞬间气红了双眼。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冯树一口牙几乎都要咬碎了,嘶哑着声音怒吼道:“刘贼!”
阿备不慌不忙地抽出令旗,发出号令:“众人听令,剿灭山贼,本府重重有赏!”
涿县的军队、阿备招募的乡勇纷纷大吼着,向着太平道贼兵冲杀而去。那些假扮家属的乡勇也纷纷扯下伪装、抄起矛戈,跟着杀了上去。
太平道贼兵们顿时大惊失色。他们本来就不太赞同进入幽州,士气很是低落,如今又被阿备用计伏击,更是没了丝毫战斗的意志,只想着拼命逃跑。
一时之间,太平道贼兵溃败如沙,只有被追被砍的份,哪里还有半分在冀州时的嚣张气焰?
整个太平道贼兵中,唯一还有战斗意志的,恐怕就只有冯树一个人了。
他身受重伤,本身就是凭着一口怒气、一份不甘死撑着。如今身陷重围,自知必死无疑,更激发出了他内心深处的凶性。他高举着环首刀,大开大合,不断砍杀,以一种完全不防御、不要命的方式进行着战斗,浑身浴血,反倒有了几分孤胆英雄的味道。
被冯树的凶性所撼,一时之间阿备这边的兵士们都不敢上前。冯树身边诡异地形成了一个圆形的真空地带。
“哼!不过是一个偷袭家眷的小人,有什么可怕的!吃俺一矛!”一个皮肤黝黑的少年怒骂一声,睁着大圆眼睛挺矛就刺。一矛不中就再刺一矛,矛矛不中就矛矛再进,半点也不气馁。
周围的兵士们见状,也都振奋了精神,见缝插针地继续攻击冯树。
冯树左支右绌,渐渐显出不济的模样,在再一次挑开黑皮少年的矛头之后,不由地向后踉跄了两步。一旁的另一个红脸大汉见状,立刻抓住机会,一刀劈了下去!
刹那间,鲜血四溅,冯树的右手臂整个地掉在了地上,滚进了泥里。
几个太平道弟子回过神来,不顾性命地救出了冯树,将他扶上了马。阿备的人马将此处重重包围,唯有朝向涿县县城的方向有一丝空隙。虽然知道去了涿县也很可能是自投罗网,但危急时刻也顾不了这许多了,能多活命一会儿是一会儿。太平道弟子用力一刺马臀,让那马儿载着冯树向着涿县方向冲出了包围圈。
战斗很快就结束了。清点战场,太平道贼兵死了十之七八,逃了二十多个。而阿备这边一个死亡的也没有,只有十几个人受了伤,还收缴了不少战利品,实在是一场很不错的胜仗。
唯一的遗憾,就是冯树逃走了。
不过,冯树既受了箭伤,如今又断了一条右臂,按照东汉时代的医疗水平,活命的概率微乎其微。他虽然是逃走了,但也相当于死了。
总的来说,此战最开始的目的已经达到。
阿备稍稍地叹息了一声之后,便不再将此事放在心上。众人打扫完战场,正准备返回涿县,忽见一个太平道弟子打扮的人向着这边骑马而来。
众人纷纷举刀持矛,做好战斗准备,却听那骑马的人高喊道:“刘府君,在下特来献冯树首级!”
第53章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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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事就要担风险
兵士部曲们愣了一下, 不但没有放下武器,反而大跨步地挡在刘备等人面前,摆开阵型, 更加戒备地盯着来人。
“府君,”一位兵士屯长劝道,“此人身为太平道弟子, 却突然说出这样违反常理的话, 其间恐怕有诈。”
知道冯树埋伏在涿县外之后,阿备考虑到自己刚招募到的乡勇部曲虽然数量不少,但毕竟没有经历过实战,战斗力有限, 难以担当冲锋陷阵的重任。于是阿备找到涿县的县令和县尉, 向他们借了两百兵士。
这两百涿县兵士分别由两位屯长率领。此时出言劝谏的, 便是其中一位屯长。
刘德然手搭凉棚,冲着来人观察了一下,转头道:“府君, 冯树首级实在重要, 如果因为过于谨慎而错过, 那就太可惜了。不如放他过来,将首级拿来一观。”
刘德然虽然和刘备亲密, 但十分懂得进退礼仪。在外人面前时, 对刘备都是恭敬地称呼官职, 只在私底下继续称呼兄长。
两位涿县屯长互相望了一眼。他们都知道刘德然是刘备的亲近之人, 所谓“疏不间亲”,他们并不愿直接和刘德然唱反调。再者刘德然所言也很有道理, 于是便都不再说什么了。
此时, 乡勇部曲中一个手拿环首刀的红脸壮汉却摇了摇头, 突然出声:“当年荆轲刺秦王时,便是因为献上了秦将樊於期头颅,才得到了面见秦王的机会。那樊於期的头颅当然是真的,可图穷匕见、荆轲刺秦也不是假的呀!”
话音一落,站在主位上的阿备、刘德然、两位涿县屯长等人均循声转头,诧异地望着那位红脸壮汉。其他人都是惊讶这红脸壮汉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关键时刻出声反驳长官的话。阿备则是惊讶这位红脸壮汉的好见识。
在东汉时期,百姓中识字的人少,读过书的人更少,知道历史典故有文化的人更是少上加少。
这个红脸壮汉能被招募到阿备的乡勇部曲中,自然是没有什么家世背景的白身。但这样一个普通百姓却能张口说出荆轲刺秦王的典故,还能将这番典故与现实的事件联系在一起说出一番道理,实在是令人惊喜非常。
阿备心中不住地赞叹,刘先主果然是锦鲤命啊!自己顶着他的壳子这么随便地一招募,就能招募到这么一个沧海遗珠,以后自己匡济天下的大愿便更有机会实现了!
阿备心中窃喜,迈着小碎步离开主位一路来到红脸壮汉面前,恭敬地一揖道:“壮士所言甚有道理,备受教了。”
红脸壮汉不由地愣住了。他出生平凡,从来没有受到过他人如此的礼遇。更何况,这个对他礼遇有加的人不是什么普通人,而是一郡的太守,两千石的高官——这更是他做梦也不敢想的事情!
一时之间,红脸壮汉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手和脚都不知道该放在何处,整个人又羞又窘,脸皮也烧得通红。不过壮汉的脸原本就有些红,所以这份羞红并不太看得出来,只是将他一双丹凤眼中的窘迫之情衬托得更加明显了。
“府君!”红脸壮汉慌张地扶住刘备,诚挚地道,“某一时多言,怎能担当府君如此大礼?”
阿备顺势执起红脸壮汉的手,睁着一双真挚的大眼睛问道:“依壮士之见,此事该如何了结呢?”
“这……”
“这有什么好多想的?直接一矛将那贼人刺下马,再绑来便是!”红脸壮汉的话还没出口,一旁站着的黑皮少年率先按捺不住了,跳着脚地叫嚷起来,一挺腰,便要将手里的长矛抛出。
这实在是太莽撞了!阿备心中大骇,赶紧伸手去夺长矛。感谢刘先主“垂手过膝”的大长手臂和常年练武的好气力,阿备非常顺利地夺下了黑皮少年手里的长矛。
阿备原以为脾气冲动的黑皮少年会暴跳如雷,没想到却两眼放光地看着自己,那惊喜的表情仿佛是见到了什么难得的宝贝。如此不按套路出牌,一时之间,倒弄得阿备有些羞赧和困惑。
“府君厉害呀!”黑皮少年激动得手舞足蹈,“我原以为府君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儒生,没想到居然能一把夺下我的长矛!府君有如此勇武,真是当世难得的英雄!”
黑皮少年这话说得实在有些失礼——什么“手无缚鸡之力”、什么“文弱儒生”,弄得好像他刘备是什么只会耍弄权势嘴皮的无能之人一般。但那黑皮少年的夸赞又十分真诚直白,仰慕的神情又十分诚挚动人,因此虽然他口里的话有些用词不当,却依然让人真心感到高兴。
阿备因此确信,这位黑皮少年也是一块璞玉。现在虽然有些瑕疵,但只要稍加打磨,未来必然会大放异彩!
阿备无奈地看了黑皮少年一眼,笑着将长矛归还了。
“备决定了,打开阵型,放那献头之人来见。”阿备重新回到主位,做出了最终的决断。
高诱忍不住劝道:“府君,此事确实风险极大。不如再缓一缓,多考虑考虑?”
阿备摆手笑道:“农夫种下庄稼之后,并不能保证每年都丰收。那么,农夫能因此就不再种庄家了吗?猎户进山之后,并不能保证每次都能猎到东西。那么,猎户能因此就不再进山打猎了吗?
这世界上,做任何事情都有失败的风险,但人们不能因为畏惧风险而什么也不做。
备知道面见献头之人可能会遭到行刺。但既然备想要那冯树的头颅,自然就要承担着其中的风险。
如果遇见这么点小事就畏畏缩缩、裹足不前,那备也不用继续前往玄菟郡当太守了!”
承担风险,坚持做事——或许是世界上最简单易懂的道理之一了。但当人们真的面对风险和抉择的时候,又有多少人能勇敢地站出来,坚定地做出选择、无畏地直面风险?
面对危及性命的灵魂拷问,逃避、退缩,甚至是将眼睛闭上假装看不见——这才是大多数人的选择。
就如同现在,在这涿县外的野地里站着的高诱、屯长、红脸壮汉……他们有的智计过人、有的经验老道、有的勇武非常——这些人虽然不是顶尖的公卿权贵,但也算得上是人中龙凤了,但依旧不敢放那小小的一人一马通过阵型。
阿备的这一番话虽然简单,却将道理说透了,将人心摸清了。更难得的是,他绝不是仅仅用嘴巴说了一些文字、一点空谈,而是确实用自己的身体做好了迎接腥风血雨的准备。而且不仅仅是这一次,更是往后的千千万万次。
阿备站在主位上。他还是少年的身量,高挑中带着几分清瘦。北方的风带着凛冽的气息迎面吹来,撩起了他长长的衣摆,就像是战场上被托举起来的染血的旗帜。他的模样虽然还带着点少年的稚嫩,但在场的人无不感受到了他内心的坚韧和强大。众人明白,哪怕面前是尸山血海,他依旧会一往无前!
一时之间,众人心中情绪翻涌,又是羞愧、又是敬佩、又是仰慕……羞愧于自己的懦弱踟蹰,敬佩于刘备的果敢勇毅,仰慕于刘备的心口如一。
此时此刻,阿备虽然不是众人之中年龄最长、势力最大的,却成为了所有人心里最敬重的首领。
红脸壮汉大笑拜服:“某愿为府君护卫,必不叫小人伤害府君半分毫毛!”说完,也不等回话,便大踏步地走到了刘备身边,举着寒光四溢的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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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三国从穿成刘备开始》 50-60(第5/15页)
首刀,神色肃穆地挺立在那里。
“好好好!俺也要来!”黑皮少年也大笑起来,举着长矛站到了刘备的另一侧。结实的长矛柄铛地一声扣在地上,便有无形的杀意慢慢散出。
两人一片赤子之心,就这样这一左一右地站在刘备身侧,倒真像是两个忠贞不二的门神。
阿备忍不住以拳抵唇,轻轻的笑了一下,便是默认了他们的行动。
随后,兵士们的阵型打开,让出一条道路。献头之人下马步行到刘备面前,单膝跪地,举着手里的布包道:“冯树首级在此,特来献于刘府君!”
有机灵的兵士接过布包,递到刘备的面前。
阿备打开布包看了,果然是冯树的首级。他转头看向跪着的献头之人,问道:“看你的打扮,应该是太平道弟子。你为何还要将冯树的首级献给本府呢?”
献头并不仅仅是献头这一个动作这么简单。
首先一点,被献头的人大概率是死后被人割下了头颅。那么这个人是被谁杀的?这颗头又是被谁割了的呢?排除那些身份高贵,有手下代替办事的贵人,那么大概率就是献头之人。
冯树是大贤良师张角的亲传弟子,在太平道里地位尊贵。这个这个献头之人明明是太平道的弟子,却还是亲手杀死了冯树还割下了他的头颅——这其中的缘由,不由得不引人多想。
换句话说,这个献头之人为什么要背叛自己的旧主,一定是要问个清楚的。这决定了阿备接下来对献头之人的态度和处理方式。
“刘府君!”那献头之人忽然颤巍巍地唤了一声刘备,语气中似乎有些哽咽。他用力地擦了擦满是血污的面庞,抬起头来,“刘府君可还认得在下?”
阿备仔细地瞧了半晌,忍不住惊道:“你竟然是秦家阿孝!”
没错,献头之人正是当日被阿备在青州救下的秦老伯的儿子秦孝!
【作者有话说】
还有人记得秦孝吗?
第54章 竟然还有这种隐藏剧情!
见献头之人似乎是刘备的故人, 一直高度戒备的红脸壮汉和黑皮少年不由地松了口气。其他人见状,也都放松了下来。
秦孝从地上站起来,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
原来, 秦孝在青州陪着父亲治病时,突然被刘德然叫到一旁,问他愿不愿做间谍, 为刘备办事。秦孝深深感动于刘备救父之恩, 只愁没有报答的机会,当即就答应了。
在治病的这几日里,秦孝大概了解了刘备和太平道结仇的事情,于是自告奋勇利用自己多年太平道信徒的机会, 进入到太平道内部, 找机会帮助刘备。
也是秦孝运气好, 他刚到冀州不久,就遇上冯树追杀刘备的事情,还被编入了冯树麾下, 因此一路跟着冯树来到了幽州涿县。
冯树要杀刘备, 秦孝自然是做做样子, 出工不出力。但冯树重伤逃走之后,秦孝立刻抓住机会, 杀死冯树, 割下他的头颅来献给刘备。
阿备听完整件事的始末之后, 大为惊叹。
他完全没想到, 竟然还有这种隐藏剧情!
他一面对着刘德然不住赞叹:“我当初让你去试一试,没想到你竟然试出了这么大的一件事!你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