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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户这般大,四四方方,平整无暇……
祁元娘眸光微动,好像有什么在脑海中划过,她敏锐抓住:“殿下是想以玻璃代替窗纱?”
话语一出,祁元娘自己都唬了一跳,转而欣喜万分,双眸放光:“这办法妙,殿下果真心思灵巧。”
刘据惊讶地瞪大眼睛。想说,你才灵巧啊。我不过指了下窗户,话都没说出来,你就领悟到了。
他想了想,又道:“还可以尝试吹玻璃。”
“吹?如何吹?”这就让祁元娘不解了。
刘据提示:“用空心铜管。”
铜管……
祁元娘呢喃一声,忽然眼睛再次一动,立刻又懂了:“殿下的意思是将玻璃溶液包裹在一端,对着另一端吹气,让玻璃溶液鼓起来?”
刘据更惊讶了。卧槽,你居然这么聪明的吗!一点就透。
嗷嗷,不愧是孤看重想收入门下的人!
祁元娘没有察觉到他的神色变化,仍在思考可行性:“这种方法倒是与我们现有的模具成型之法截然不同。”
刘据笑盈盈望着她:“确实不同,那你能做吗?”
祁元娘毫不犹疑,深吸一口气:“能!民女一定能!”
刘据点头:“若这么大的可以,那更大的呢?”
祁元娘刚要开口,刘据摆手:“不急,孤的话还没说完。玻璃的妙用可不只这一个。”
他晃了晃手中的竹简:“这个写得不错,确实应当禀奏给父皇。但空口述说总不如亲眼所见来得有力量。唯有让父皇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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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那番场景,才更能切身感受到玻璃的价值。
“玻璃若用来聚财,那花样可多了。你去取一份空白竹简来,坐近点,孤来说,你负责记。”
祁元娘依言照做,翻出空白竹简,手握竹笔,认真聆听。然每记一项,心中惊奇与震撼便胜一分。
等全部记完,祁元娘声音都有些颤抖:“殿下……殿下所说这些民女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当……当真吗?”
“孤说的自然是真,关键是你能按孤的要求做出来吗?”
祁元娘怔住,她低头看着竹简上的内容。
玻璃越大越容易起泡与碎裂。所以制作整块大玻璃与制作小物件是不一样的。若只是窗户大小,她尚有把握。可若是按刘据所言,方方面面都把控到位,做到精准,难度很大。
祁元娘握紧竹简,即便如此,但她不甘心。
玻璃容易吗?同样不容易,她不也做出来了?一百步走了九十九,还怕这一步吗!
她祁元娘的人生绝不畏难,永不言怯,尤其是未战而先怯!
祁元娘放下竹简,再度跪拜:“请殿下给民女一点时间,民女一定办到。”
“一个半月如何?”
祁元娘愣了一瞬,转而想到,一个半月后正是天子寿诞。
“殿下是想在陛下寿辰当日,将之作为献给陛下的贺礼?”
刘据点头。
“这确实是个绝佳的时机,殿下的想法极妙。”
只是如此一来,她的时间就很紧迫了。尤其彼时陛下会亲至,跟随的文武重臣也不会少。此事越发疏忽不得,只能成功,不许失败。
是风险,更是机遇,还是硕大的机遇。
祁元娘语气铿锵有力:“请殿下放心将此事交给民女,民女必不负殿下厚望。”
刘据莞尔轻笑,他看向燕绥:“拿你的腰牌给孤,回头你再去领一个。”
燕绥不明所以,将腰间令牌取下递给刘据,刘据转手交予祁元娘:“孤门下还未收过人,不知道是不是要制专属令牌。这牌子是侍卫用的,你暂且用着。若有何事,可凭此令牌入东宫面见孤。”
“诺。”
祁元娘双手小心翼翼捧着牌子,小小的一块,却好似有千斤之重。
这一刻,她脑子里划过许多东西。多年来潜藏在心底的“不安分”“不甘心”,去岁家中变故后遭受的种种诘难,近一年倾注在琉璃上的所有努力与希望……
祁元娘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她感觉眼眶温热,逐渐湿润,但始终没让眼泪掉下来,大大方方屈膝谢恩。
——哈哈哈,就知道我家据据会愿意收她的。据据终于收门下从属了。不错不错,加油。希望努力点,强大自身,搞好跟刘猪猪的关系。历史上巫蛊之祸太悲了。这个平行时空就别出现了吧。
——哎,忍不住说一句,玻璃真的是穿越必备吗?十个穿越,九个玻璃。就不能有点新意!
——没办法,谁让玻璃在古代昂贵且有市场呢。这是敛财神器啊。你不搞玻璃,想搞什么?别的有些不适合用来敛财,有些即便适合,能有玻璃敛财能力强?
——确实,玻璃在古代的敛财能力无敌,尤其当这门技艺掌握在国家手里的时候。再结合一下现有经济发展的某些形势。譬如国企,事业单位,公私合营,招商代理,品牌加盟等等都可以参考下,总结个合适的方案出来,那就更加大有可为了。
——+1。有技术有原料有权势,这就是底气。现代商业为了推销自己的产品,手段何其丰富,稍微改良一下,让其本土化。猪猪的军费问题不说全部解决,至少可以解决一大半。
……
弹幕风起云涌,网友们纷纷开始出谋划策,谈论着怎么做才能让利益最大化,不浪费这等神器;又要如何做能两全其美,既让国家得利、解朝廷财政困局,又不让刘据吃亏。
毕竟太子可以为公,但不能毫不为私。
没有家国大义的太子要不得,然心中唯有家国大义而无私心的太子只怕也长久不了。
这就是现实。
太子需为江山社稷努力,为黎民百姓着想,也需为自己筹谋。
于是一条条评论如潮水般涌动,刘据看得眼花缭乱,瞠目结舌。
卧槽,这是什么意思,居然还能这样。
记下来,赶紧记下来。
刘据带着一堆的“奇思妙想”回宫,绞尽脑汁总结筛选,将有用的留下,没用的丢掉。主打一个“去其糟粕,取其精华”。
而祁元娘呢,转头已再度斗志昂扬投入到新一轮的工作热情当中,财力、物力、人力不要命的往里砸。
时间就这般在二人兴奋而忙碌的期待中悄然流逝,很快到了六月初九,刘彻生辰。
这日,后宫前朝喜气洋洋,庆贺者不绝。
刘据看着一场又一场献礼,听着一句又一句祝词。每一个礼物都是他人精心挑选,贵重而珍稀,且寓意极佳;每一句祝词亦是他人搜肠刮肚,提前准备,恭维赞颂,却又不显俗套。
后妃朝臣你唱罢来我登台,好不热闹。
就连堪堪一岁多的刘闳都送上一副用树叶黏贴制作的寿字:“父皇,我,亲手,做的。父皇常青不老,福运永昌。”
一岁多的孩子,即便说话早,也还不能大段大段吐词,可后面这一句说得却堪称利落。
尤其贺礼极具创意,虽不贵重,却尽显心意;去繁存简的祝词,虽藻饰不华,却满是赤诚。再配上流利的语速,奶奶的口音,白嫩肉嘟的脸颊,让人心底不由自主软了两分。
刘彻惊讶于他的语言天赋,开怀大笑,顺势将他抱起来:“闳儿的意思是这全是你亲手贴的?”
刘闳点头:“父皇,寿礼。我做。我想。不让别人。”
刘彻挑眉:“不只是你做的,还是你的主意?那看来你准备了不少时日,你有心了。这份礼物,父皇很喜欢。”
听他喜欢,刘闳显得尤为高兴,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
刘彻慈爱地摸了摸他的额头,转而看向淡定观望、岿然不懂的刘据:“旁人都送了,你就没给朕准备点什么?”
刘据笑眯眯:“当然有,不过我的贺礼不在这,需父皇纡尊移驾,所以我等其他人的贺礼都送完再说。否则只怕我这贺礼一送上来,旁的贺礼,父皇都不想看了。”
刘彻:……
他睨刘据一眼:“神神秘秘,故弄玄虚。”
嘴上“轻骂”,到底随了他,令众人继续,待祝寿完毕才又道:“现在可以了吧?”
刘据点头:“父皇让人去备车吧,咱们得去宫外。”
“宫外?”刘彻怔愣,忽然想到什么,“可是博望苑?朕还好奇呢,你这博望苑到底想修成什么样。
“听闻前阵子又问少府要了许多人,敲敲打打,大刀阔斧,还日夜不辍,更使亲卫在周边围了界限,并派人戍卫,不许人靠近。”
“既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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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父皇的惊喜,父皇都没瞧呢,他人怎能先瞧见。若被人探究到里头的秘密,传扬出去,这惊喜就没了。父皇,咱们快走吧。嗯……”
刘据顿了下,指向少府寺卿与大农令:“让他俩也跟着。反正就算现在不跟,待会儿还得再宣他们来的,不如一起,还能省事些。至于其他人,父皇决定便好。”
刘彻挑眉,思及他从前弄出的许多东西,隐隐有些猜想,神色郑重起来。
卫青霍去病这俩爱将自然是要跟着的。另外又点了丞相公孙弘、主爵都尉汲黯,侍中桑弘羊等好几个人陪同。
一个小小的身影扒住刘彻的裤管:“父皇,去,我也去。”
刘彻低头便对上刘闳乌溜溜的大眼睛,微微愣住,还没开口,便听刘据道:“你去凑什么热闹啊。你去了也看不懂。太子哥哥跟父皇是去干正事,定然顾不上你的。”
刘闳抿着唇,很不高兴。
刘据拍拍他的头:“乖,你听话,太子哥哥回来给你带好东西,保管比你现有的玩具都稀奇,拿出去羡煞所有人,到时候你就是全长安最靓的崽。”
这熟悉的话语,霍去病嘴角抽了抽。
一听就是哄小孩。
刘闳更不高兴了,王夫人悄悄扯了扯他的衣角。刘闳嘴角撇了撇,最终抬头乖巧回答:“听太子哥哥的。”
这段插曲揭过,谁也没在意。圣驾启銮,前往博望苑。
博望苑选址在未央宫东南,距离不远,车马小半个时辰可至。
自二月立太子后开始修建,如今离完工尚早,但也造了些许屋舍场地。
刘据这回要做的东西也需要屋舍场地,事情又赶得及,时间太紧,临时再选,需从零开始,必定来不及。
刘据大手一挥,十分大方的表示,就博望苑吧。博望苑修好的那些不是现成的吗,就很合适啊,稍微改改就能用。何必那么麻烦,再去费时费力。
于是在他的主张之下,便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屋舍这边与祁元娘的琉璃窑同时赶工,敲敲打打,几乎集刘据权势人力之所极,三班轮倒,日夜不辍,终于在两日前勉强完成,没有误了刘彻生辰。
众人来到地址,顺着刘据指引的路线,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家……店铺?
因是太子别院屋舍改修,店铺外观壮丽巍峨,店内空间也十分宽敞。但这确实是一家店铺的布置,还是一家新颖奇特的眼镜店!
店面东边墙上挂着视力表,距其一丈半的地面画有横线,这便是测试之处。
店面西角落有个工作台,此为调试镜片之处。
最让人惊讶的是店面中间,摆了好几个展柜。展柜约莫半人高,底部是木制,而上方却是透明的,可以清晰看到里头排列的整整齐齐的眼镜边框。
各类边框基本都以竹片竹篾为材料,但每个边框描画的颜色与花纹各有不同,琳琅满目,应接不暇。
众人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透明展柜:“这……这……太子殿下不是说眼镜材料不够用不能制吗?”
不能制眼镜,拿来制这玩意?
众人不理解,众人很困惑,众人觉得刘据有病!
刘据笑眯眯:“不是原本做眼镜的材料。”
他伸手递出一副眼镜:“你们摸摸,两者是不一样的。”
众人狐疑,摸摸眼镜,再摸摸展柜,全都愣住了。
确实。看似一样,实则触感并不相同。
所以……
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太子殿下曾说若做出纯净透明,澄澈污垢的玻璃……这是玻璃?太子殿下,你做出玻璃了?”
刘据笑眯眯昂首,得意非常。
这意思不言而喻。
众人只觉得心脏梗塞,双眼泛红。今日来的人大多都知望远镜之事,即便并不完全清楚的,也隐约晓得一部分。因此刘据默认带给他们的冲击不可谓不大!
汲黯甚至直接跳起来:“殿下可知玻璃代表什么!这是重要军需,怎可这般使用,简直浪费,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
大农令与少府寺卿等人纷纷点头,一个个肉疼的好似挖了他们的心肝一样,脸上表情难看的宛如便秘。
刘彻瞄了刘据一眼,对于玻璃之事,他是知道的,刘据同他报备过,但彼时刘据说还需等一等。
他本以为是制成了但没完全制成,需要改进,既然如此,他自不会多过问,只等着完全弄出来便是。谁知竟是为这个!
刘彻眉宇微微蹙起来,却还是选择先相信儿子,且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般想着,便听刘据道:“各位别急,还没完呢。咱们先把东西看完。”
众人:???
还有?
刘据带路,绕过眼镜店,后方是另一间屋舍。屋子似乎不大,但一抬眼就可见其“与众不同”“特立独行”的窗户,在阳光的照耀下还反射出刺眼的光,同方才展柜的材质一模一样。
是玻璃,又是玻璃!
刘彻心头微微一滞,众臣子心脏更疼了。
刘据仿佛毫无所觉,拉着众人入内,笑眯眯说:“既能挡风遮雨,又不影响视野,阳光也可畅行无阻,是不是比原来的窗纱强多了?”
众人:……强当然强,可这是关键吗!
“别太惊讶,还有更厉害的呢。”刘据一挥手,“继续走!跟我来!”
众人:……
从屋舍步入回廊,众人怔在当场,宛若石化。
他们看到了什么?
那是……那是玻璃房子?
其实说玻璃房并不准确,因为时间太紧,做四面玻璃的大房子不太够,刘据便让人将屋外的回廊格局改动,用一面墙体支撑,其余三面为玻璃,里头安置创意桌椅,再配各色花卉。俨然是某些“现代”电视剧里的景观大阳台。
刘彻睁大眼睛,众人只觉得连呼吸都停滞了。
刘据仍旧笑嘻嘻地,拉着刘彻坐下晒太阳,说道:“父皇,身边花色环绕,还能远眺屋外,毫无视野遮挡,闲暇时煮个茶或酒,晒晒太阳,喝上一杯,是不是十分惬意?
“如今天气渐热,或许你不觉得如何,但冬季呢?冬日天冷,屋内暖和,却没了室外的景致;室外美景,却又无法取暖。
“现在有这个就不同了。即便呆在屋内,也能观屋外雪景,若是再在前方栽种一片梅林。皑皑白雪配上傲骨红梅,煮酒论赋,岂非人间美事。”
刘彻:……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转头一瞧,很好,如他所料,众臣子们全都脸黑如炭。
汲黯横眉冷对,桑弘羊面沉如水,大农令捶足顿胸,少府寺卿双眼赤红,恨不能把东西拆回去收归若卢与考工。这俩部门现今还在为望远镜劳心劳力发愁呢!
玻璃何等重要,用国之重器来满足私欲,只为贪欢享乐,骄奢淫逸,这怎么行!
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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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明能干,做出了不少功绩不假,但也不能这么造啊。你要是造点别的就算了,玻璃绝对不行!
没事没事。太子只是年纪小不懂事,他或许还未能理解玻璃的重要性,觉得新奇好玩而已。
一定是的,一定是这样的。没关系,太子尚幼,现在开始慢慢教,好好教,能改过来的!
众人一边懊恼暗恨,一边安慰自己。
这回不等汲黯“冲锋”,所有人都按捺不住了。尤其是大农令与少府寺卿这俩掌管财政者,张着嘴正要劝谏,刘据早知他们的想法,抢先一步开口:“看完了吗?这边看完,咱们就要准备去下一个喽。”
一句话成功把所有人的言语堵了回去。
众人:!!!
什么?还有下一个!
你把玻璃用来当展柜,弄出那么“别开生面”的眼镜店不够,还用来做窗户做花坊,如今跟我们说还没完?居然还有下一个!
你是要上天吗!
这头众臣子震惊得脑子都快炸了,那边刘据已经挽着刘彻继续向前。
刘彻侧头看着他,上下打量,左右审视。
知子莫若父。他不信这臭小子一点没发现臣子们的气愤,半分不在意便罢,还笑嘻嘻拱火,刘彻不知缘由,但他很清楚刘据在搞事!
刘据察觉到他的目光,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刘彻:……
进入下一个场地,仍旧是间屋子。
行至门前,众人静等刘彻先行。
有刘彻在,谁敢走在皇帝前面?之前的眼镜店与玻璃屋俱是如此,可这回刘据拉住他,小声道:“父皇,这个得让别人先进去。”
还神神秘秘同他眨眼睛:“你信我。”
众人:……你要不要声音再大点。我们听得到!
卫青霍去病对视一眼,提议道:“陛下,不如臣去吧。”
话音刚落就被刘据一手一个按住:“舅舅跟表哥也不行。”
刘彻∓卫青∓霍去病:……
其余人:……你干脆直接点我们的名字得了!
“臣去。”
汲黯冷嗤一声,看向刘据。
这是个朝堂上的“刺头”,素来倨傲耿直。他从不会故意针对谁,他只会非常平等地针对所有他看不惯的人。
朝臣看不惯,他怼;皇帝看不惯,他怼;难道轮到太子,他就怕了吗!
不,绝不会。
汲黯一脸“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弄出什么东西,娇奢到什么地步”的表情,一马当先,推门而入,然后便听扑咚一声。
落后一步刚要推门的大农令:???
“汲黯都尉,可是发生了何事,不小心摔了吗?”
里头没有回应。大农令疑惑入内,丞相公孙弘、少府寺卿等人紧随其后。
接着便是咚咚,扑通好几声。
像是摔倒,又像是碰到墙壁。
“汲……汲黯都尉,这……这是什么东西!”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我也刚进来!”
“莫不是妖孽?”
“妖孽?何方妖孽,胆敢在此造次!”
“妖孽,你听着。我不管你是哪来的,此乃我大汉国都,陛下是天选之子,有真龙庇佑,还有卫大将军与冠军侯护卫左右,英勇无敌。你若敢生事,定让你有去无回!”
“妖孽,怎么不出声回答我们!有胆子吓唬人,没胆子露面吗。”
“藏头藏尾,只会这等幻化技俩,算什么本事。跳梁小丑,有能耐就出来,同我们卫大将军与冠军侯大战一场,让你瞧瞧我大汉的神威!”
站在屋外的刘彻∓卫青∓霍去病:???
刘据捧腹大笑:哈哈哈哈!
刘彻∓卫青∓霍去病:……
第 43 章
碰碰, 哐哐。
紧闭的大门哗哗作响,里面的人在经历过最初的惊骇与慌乱后回过神来,想要原路返回, 结果发现这门打不开,根本打不开。
刘据十分“好心”地开口提醒:“各位别白费力气了。这是单向门, 做了机括的, 只能从外面推门而入, 不能从里面推门而出。诸位若想出来, 只能另寻出口。此屋有两扇门,一前一后,一进一出。”
众大臣:……你是不是当我们傻。既然只能从外打开,你们就在外面,开一下不就行了!还另寻出口, 你不想我们出来就直说!
这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妖孽?这怕不是妖孽, 而是太子搞的鬼。
只是太子究竟有何等本事,用何等手段,造出此番神通?
众人惊奇、狐疑、迷茫, 百思不得其解。
但听刘据又道:“诸位小心点, 不能破坏屋子里的东西, 损毁了, 问题就大了。这些可比玻璃还要值钱,用处大着呢。”
众人:!!!
屋内沉默了,屋外,刘彻深表好奇:“里面究竟是什么?”
对待父皇自然不能似对待大臣一般。刘据收敛笑意, 乖巧回答:“是镜子。”
刘彻挑眉, 汲黯等人亦是见过风雨的,若只是寻常镜子怎会如此失态, 这里头必有缘由。
刘彻看着他,静待下文。
刘据调皮眨眼:“非是我们如今惯用的铜镜,而是玻璃镜。铜镜便是打磨得再光洁,映照之时仍有局限。镜中影像与实物对比,显得模糊而混沌。
“玻璃镜不同,它的影像与实物别无二致,就连一根头发丝都能让你清晰可见,宛如与另一个自己面对面,活灵活现,栩栩如生。”
这形容,让刘彻与卫青霍去病都愣住了。
刘据一招手,祁元娘手捧托盘上前,托盘上正是一面成人巴掌大小的玻璃镜,镜面嵌在精致的木头雕花里。
刘彻拿起镜柄,忽然浑身一顿。站在一旁的卫青与霍去病亦是怔愣,瞳孔放大。盖因这镜子真的如刘据所言,活灵活现,栩栩如生。
别说一根头发丝,凑近些连脸上的毛孔都一览无遗。
刘彻摸了摸镜面:“确实是玻璃的触感。玻璃还能做镜子?尤其这镜子还如此玄妙好用。”
“能的。”
刘据取出托盘内另一块简陋版不做任何修饰的镜面:“父皇看,只需在玻璃背面涂一层银,就能使其变成镜子。”
刘彻挑眉:“银?”
“是。用不了多少银的。而且也不一定非得用银,其他代替也可。只需遮住背面,阻挡玻璃的透光性就行。”
刘彻磨搓着手中的镜子思索起来。
霍去病却有些疑惑:“若单单只是这个,汲黯都尉与大农令等人当不至于这般反应。”
确实。惊讶或许有,但觉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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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乱。
“这么大点的镜子自然不至于,但若是与人等高等宽,甚至比人更高更宽呢?”
刘据一边说一边比划,转而拍了拍手,祁元娘便推着一面全身镜过来。
刘彻三人微张嘴巴,结果镜子里的人也微张嘴巴。
三人齐齐睁大眼睛。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当真宛如与自己面对面,举手投足一模一样。
还未来得及思考,刘据又道:“若你们觉得还是不至于,那如果整间屋子都是这样的镜子,一进去就看到无数个一模一样的自己呢?”
三人:???
“再如果屋内镜子的摆放都有讲究,成迷宫之形,一举一动,一步一走都如影随形。这些一模一样的自己好似永远跟着你,让你迷失方向,宛若进入他方世界,无法逃脱呢?”
三人:!!!
还……还能这样?
祁元娘将早就准备好的羊皮纸递过去,刘据打开拿给三人瞧,上面赫然是一张简易迷宫图。
“父皇,你看,这就是迷宫。中间岔道无数,死路无数,纵横交通,复杂难言,唯有朱笔所划是唯一出口。
“寻常迷宫已经颇具难度,若将其中隔板墙壁去掉,改为镜子代替呢?镜子与通道都是透明的,在镜子的映照反射下,镜面像通道,通道像镜面。
“更有无数个‘自己’干扰你,你甚至会有一种不知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你到底是在真实世界,还是镜中世界的错觉。
“这种情况下,你要如何寻找出路?”
三人神色数变,瞳孔光亮闪烁,惊讶骇然的同时又充斥着好奇,还有几分跃跃欲试。
刘据适时提议:“父皇可要进去瞧瞧?”
已经心痒痒的刘彻:……你都这么说了,朕能忍住不去吗!
“父皇且等等。”
刘据站起身,先将门推开一条缝,伸出个脑袋左看右看,鬼鬼祟祟,然后回头冲三人招手:“快来,他们应该寻出口去了,不在这里。我们正好进去,避开他们。”
三人:……
众人进门,甫一踏入便立在原地。无他,室内情景与刘据所说一般无二,入目便是无数个一模一样的自己。
继续向前,如影随形,无法躲避,无法逃脱。
如此逼真,如此灵动。
再兼迷宫的复杂设计,镜面与通道的真假难辨。
震撼,简直太震撼了。
直到此时,刘彻才深刻的明白,刘据为何要拦着他让其他人先入,又是给他看小镜子,看大镜子,然后看迷宫图,细心解说。
是为了让他提前有思想准备,有心里过渡。
而即便如此,他仍旧被惊到。需知汲黯等人是在完全一无所知的状态下进来的,会那般反应似乎也在情理之中了。
念头刚刚闪过,便听闻前方汲黯等人的争吵。
“都说了这边走不通,看,又是死路。”
“诶,你要干什么。”
“不能砸,你忘了太子殿下说,这些东西价值连城,堪比玻璃甚至胜过玻璃吗?”
“太子怎能这般胡闹,这不是故意戏耍我等吗!”
“哎,不管怎样先出去再说。咱们耐心点,再找找。至少已经知道并无妖孽,而是太子殿下的戏法。既是戏法,便不必多想,找寻出路便是。”
“行行行,走走走。”
……
期间还夹杂着模糊不清的低骂,嘀嘀咕咕,嘟嘟囔囔。
越是如此,刘据越发得意:“父皇随我来,这迷宫我有参与设计的,而且建成之后我还亲自体验过。我记得路线。”
说着刘据拿出准备的木棍道具,一手牵着刘彻,一手小心探索,根据记忆中的路线摸边前行。
因为有经验且路线正确,刘据等人并没有花费太多时间,甚至完美避开了走错道的汲黯等人,成功抵达出口。
出口处又是一家店铺,在这家店铺里,可以看到更多的镜子。
全身镜,梳妆镜,大小各不相同,形状各具特色,边框亦有讲究。从最简单的纯色木头,到雕花镂空的青铜,再到华丽唯美镶嵌细碎宝石的。
可谓琳琅满目,应有尽有,让人应接不暇。
而穿过镜子展区,另一边还有各类玻璃物品。除常见的琉璃碗,琉璃杯外,还有许多蔬果形态,各类颜色,红黄蓝绿,不一而足。
更有一些小动物,如猫狗兔子,与真实动物样貌上有几分不同,但极为神似,憨态可掬。
甚至有长刀长剑与匕首等。
三人再次震撼了。
“这……这都是玻璃制的?玻璃竟能做出这么多色彩与形态?”
刘据骄傲仰头:“当然!”
卫青仔细辨认:“是不是与以往琉璃器皿的制作方式不一样?”
刘据双眼亮晶晶:“舅舅好眼光。里头许多都是用的新式工艺,用铜管吹制,再配上工具掐捏。”
卫青神色闪动,他看向五颜六色的玻璃制品,面露思索:“刚刚所见有几面边框镶满碎宝石的镜子,那些碎宝石的质地与寻常宝石不太相似,似乎与这些更类似。”
刘据一拍手:“舅舅厉害!那不是宝石,就是彩色琉璃。做完这些,剩下的边角料丢了浪费,就废物利用,研磨成碎粒,镶嵌在镜子上。这样做出来的镜子是不是很高贵华美,价值连城?”
刘彻∓卫青∓霍去病:!!!
竟真的是琉璃!不但如此,还是“废物利用”。
你管这叫废物?
三人同时沉默了。
刘彻眼眸更深邃两分。他看着眼前的镜子与玻璃制品,回想着刚走过的迷宫、花房、眼镜店。
这些都是仙境之物吗?原来仙境竟是这样的啊。
正遐想着,衣角被人拉动。
刘据脆生生道:“逛了这么久,父皇累了吧。那边有休息室,我们去歇歇,顺便等等大农令他们。”
刘彻并不觉得累,却也欣然同意。
刘据朝祁元娘使了个眼色。祁元娘自然明白这是让她候着大农令等人出来,负责接待与解惑。
进入休息室,早有人端上茶水点心与饮品瓜果。
刘据一边美滋滋吃着,一边畅想几位大臣在迷宫中的手足无措与气急败坏,想着想着还情不自禁笑出声来。
刘彻∓卫青∓霍去病:……
刘彻无奈摇头,问道:“你搞这么多事到底想做什么?”
刘据眨眨眼:“父皇不觉得我铺张浪费,奢靡无度吗?”
刘彻轻笑不语。
霍去病翻了个白眼,一脸你在问什么废话的表情:“你若是单为自己享受,何必这么大阵仗。
“玻璃窗户与花房便罢,似这等迷宫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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