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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始撑在两侧的手往前动了动,锁链被带动着“哗啦”轻响几秒。
祂抓住陈理的手,声音在嘈杂的碰撞里有些模糊。
“我会痛。”季始说。
手腕被抓的有些重。
陈理的动作被突如其来的阻拦弄的顿了一下,他拿着针管的手没动,压着季始的头的手也没有移动,只是平静回答道:“这是麻醉剂。它能让你感觉不到痛。”
季始似乎摇了摇头。陈理没有挣开祂的手,而祂也没有松开陈理的手的意思。
季始重复了一遍:“会的。我会痛。”
然后祂抬起头,祂的动作非常突然,突然到陈理下意识配合的撤走了手里的力气,让祂顺利的将头抬了起来;而这个动作又将祂的颈部往后带了带,本就贴近的针头在这个动作下,直接贴合到了皮肤,只要陈理再用力一些,它就能扎入……
季始的脸色变得苍白。
格外苍白。
这种苍白不再是肌肤自身或者灯光照耀下所透露出的白,而是一种由情绪所带动起来,给人以精神上怜爱的白。季始的眼睛注视着陈理的眼,祂认真道,“所以,不要植入我。……可以吗?”
或许是错觉,又或许不是错觉。
季始的眼神里,除了认真,似乎还有着一些哀求。
祂有一双很清透的眼睛。
被这样的眼睛这样注视着,任何正常的人类,都很难不心生几分怜悯与怜爱。
但很可惜。
对一些人来说,怜悯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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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爱给人的影响是远小于一些他们真正所要追求的事物的。
“……唔!”手心骤然变空,下一秒,头顶的力道再度传来,季始被迫重新低下了头。
露出的后颈,那块被涂抹了抑制液的皮肤彻底吸收了药液,白皙的肌肤泛起了一层浅淡的红。看不见祂眼神了的陈理凝视着这块皮肤,声音还是亘古不变的冷静,“抱歉,这件事并不由我决定。”
话落,季始还没有来得及动作,陈理右手的针头就准确扎入了预计位置。
麻醉剂被有序推入……
专为生物源定制的麻醉剂药效从来不需要怀疑。
打入的瞬间,季始就僵住不动了。
但——
几秒后,季始抑制不住地开始了颤抖,祂的手垂了下来;明明除了最开始扎入时的痛,季始就没有感受到任何生理上的其他痛苦,可祂的表情却昭示着祂此刻的难受。
唇已经被咬出了伤,淡淡的血从伤口溢出,抹成一道残破的红。
无论从哪个角度,祂都不该感受到痛苦的。
生理没有,心理没有;身体没有,精神也没有。
可难受与痛苦就像决堤的洪水,不需要任何原因,就在祂尚未理解的时刻,将祂笼罩覆盖;
而同一时间,一些被遗忘的回忆,也好像尘封的画,重新在祂眼前浮现……
“精神检测3S!季,你真是我认识以来最厉害的生物体了,你的精神力似乎永无止境,我真期待你最后能成长到哪一步啊!可惜,最近天灾变得越来越频繁了,我可能活不到见证的那一天……”
“上面正式下了通知,要选出一批人进入飞船迁移,我偷偷看了名单,你的名字在上面哦。我看见他们还计划带走很多仪器,未来有机会的话,他们能为你设计出一个漂亮的情感系统,你就能和我们一样拥有情绪了,到时候你的表情一定会比现在丰富吧?对,不准成为面瘫怪啊!”
“情况不对劲,季,现在就走,赶紧撤离!有生物开始造反了,他们不想成为实验体,更不想成为失败的实验体被遗弃在这个星球,祂们想拉着人类陪葬!”
“走啊,季!别管我!一定要上船,一定要奔跑,一定要……”
“……”
“噢,你来了?你就是季?零一号实验体?是的没错,登船的路就在这,上去吧,我们会给你一个崭新的、美好的未来。我们计划迁移至b-310t9星球,安置好所有人后,我们就将建设一个美丽的新家园,那是一个不再有废物、懦夫、垃圾、败类存在的地方,我们……”
“喂你去哪?季!——靠,给我抓住祂,3S精神力的生物能源要是跑了,还建你妈个x的新世界啊?”
“……”
“还是不肯摄入营养液?为什么呢?因为你想到他们在那个什么都不复存在的世界里,将再也无法进食吗?——唉,他们说你是没有感情的怪物,怎么现在看起来,会为了一群没用的垃圾要死要活的?”
“听我一句劝,被遗弃是他们的宿命,说不定和星球共生死还能成为他们的一种荣誉,何必……噢,啧,这话也听不得?行,那我不说。你自己听听他们是怎么说的吧。”
“……”
“造反是假,迁移是假,你们偷走了所有的能源,抛弃了所有的人类,你们知道你们在做什么吗?”
“叛徒!背叛者!叛徒!背叛者!你们背叛了整个世界,你们这群叛徒,怎么还不去死?!”
“凭什么是你们活着啊?凭什么啊?!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啊!!”
“……”
“真是可怜的眼神,他们在骂我,你为什么看起来如此难过呢?因为你也不小心成为了背叛者的一员吗?他们到底没有教会你感情,但似乎教会了你道德。”
“不要难过。闭上眼睛吧,植入这枚印记,忘掉这一切,真正地成为‘我们’的伙伴,真正地成为‘人类’的伙伴。”
“晚安,季。遵从你的心愿,永远不要伤害人类。”
“……”
对不起。季始静静地闭上了眼睛,眼泪在脸上凝成一道清浅的泪痕,祂身体仍然颤抖,祂神情却逐渐归于平静。
手术刀在后颈划过。
被麻醉的肌肤感受不到疼痛,只能感受到一种“被划破”的触觉。
血液从伤口涌出。
没有声音。
没有声响。
安静的手术室里,消毒水的味道在其间流转,灯光明亮。芯片贴着伤口,顺着开合的口钻入,像一只灵巧的蚂蚁那样眨眼就消失在了皮肤外表。
而大脑的主人像是彻底放弃这块空间一样,放弃了对它的阻拦。
芯片自动向上攀爬、寻找。
它来到神经中枢找到神经末梢,它落在合适的载体,它缓慢开始运转。
【滴——正在建立神经连接——】
【连接加载5%……18%……47%……70%……99%……】
【校验通过,神经连接成功。】
生物源强悍的恢复能力让伤口在手术刀离开后的眨眼就开始愈合。
血液停止流淌。
由颈到背,美丽又残忍的红色线条将祂略显瘦削的脊背勾勒。
骨骼、血脉、肌理。
“对不起。”季始轻轻地道。同时,祂身体彻底停止了颤抖,和神情一样,变得无比平静。
咔擦。
忽然一声轻响。
几乎瞬间,季始身上的四条铁链同时断开,沉重的铁链坠在床上,沉闷的碰撞成为这间手术内目前为止最值得人注意的声音。
因为在这声响动之后,不再受任何束缚的季始,身上的触手猛地展开!
数量不多。
出来的只有两对。
第一对以任何人都反应不过来的速度冲向了陈理,它们抓住陈理的肩膀,极度灵活地将人一扭一转一带,直接推倒、压在了床上。
砰!
咔哒。
压上床的刹那,手术床上,四个角落本是用来铐住季始的锁铐,现在,被季始用来铐住了陈理的手脚……
季始本人却坐在原地没有动。
祂还是那个坐姿。
低垂着头,低垂着眼,后颈上一片狼藉,光洁的脊背沾染着艳丽的红。身后由触手制造的剧烈动静没有引起祂的丝毫注意,因为,祂所凝出的第二对触手,正在干一件让人难以呼吸的事情。
手术台上的手术刀被触手再度拿起。
划破。
伤口。
血液。
熟悉的操作在触手之一手中复刻,和陈理做的分毫不差,甚至是耗费的时间以及动手的速度。
而与它相对应的另一只触手,则在伤口打开的时候,迅速钻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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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芯片对祂做的那样。
向上。
攀爬。
寻找。
【滴——感知外部精神力——正在重新加载神经连接——】
【连接加载5%……70%……99%……】
【请问您是否确定要修订C/S协议?请注意,该协议修订后,您将反向获取原服务器控制权——Y/N】
【修订模式开启,正在为您更改——】
【校验通过,协议修订成功。】
【您已成为现有服务器,您可以接收客户端传来的所有数据,并响应它们的所有命令。】
【同时您可以打开隐藏板块,追踪、定位、更改、删除……客户端的一切数据,并更改它们提出的全部命令。】
【功能说明书已为您加载完毕。】
【以上。祝您使用愉快。】
第95章
滋……滋……咔……
像是电流冲过的声音响起后, 监控录像画面瞬灭。控房里,守在监控后的每个人都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他们看着漆黑的画面, 脑子里却无一例外闪出三个字:玩、大、了。
真的玩大了!
芯片植入的本质是什么?是精神连接!
神塔连接生物体, 并借助控制器, 通过控制祂们的精神间接控制住祂们的身体, 整个连接过程里最重要的不是芯片, 而是芯片上承载的精神磁场!
这枚由神塔给出的芯片, 上面放置的,自然就是神塔里类似内联网之类的内联精神场。
当然,虽然说这内联精神场说是一个精神场,但它其实也是由多个小型精神场所汇集起来的;而精神力的叠加不同于普通的1+1的加法关系,它在更多时候,叠加的效果是可以成番的增加的,或许是三倍,或许是三百倍。
目前没有一个人能给出精神叠加后最终效力的计算公式。
但最简单的逻辑还是能搞懂的。
那就是,叠加的小型精神场越多,所形成的最终精神场, 它的力量就越恐怖。
神塔的精神场叠了几层?或者说, 叠了几十层?
没人知道。
而它最终形成的力场能爆发多大的力量?同样没人敢想。
可是, 今天。
承载神塔内联精神场的芯片,其控制权,竟然被连接的另一方的精神场,给直接干翻了!
翻的它娘都不认识的那种。
是整个主客方的逆反!
这种效果冲击力类似什么呢?就好像看着家养的奴隶,在你面前突然拽下了项圈, 然后抢过你手里的鞭子,直接把你给按趴在了地上!
没有给你反应的时间。
更没有给你反抗的机会!
跪?不跪?
不好意思, 等你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你人已经跪在了地上。
不跪也得跪。
“不能让祂这样下去,得申请调用武器,神塔那边……”里面反应最快的人已经开始找起了通讯设备,他快速将连接申请发向神塔,平时几乎秒回的通话此时却是一阵忙音,没人回答,“靠,搞什么鬼,接线员都死了吗?”
“别急,冷静,看看是不是占线了?”
“占什么占,什么年头了还能占线……操,我搞懂了。网呢?!”
通讯机右上角向来不被人所注意的位置,此时网络信号已由满格,悄无声息地变成了无。
空的。
没有信号了!
几人匆匆忙忙找到各自的通讯设备,发现每一台设备都是如此。在这个网络建设发达程度已经变成人人都是发送器与接收器的时代,竟然还能发生断网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祂怎么做到的?一秒钟黑了全网吗?!
可是,还没有结束。
断掉网后,大家的情绪变得都有些不稳定。氛围灯、通讯器、房间内置的换氧机……这些需要网络连接的物品全部挂掉。又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二氧化碳的含量在逼仄的气氛里急剧飙升,短暂的缺氧感逼出了更多的嘈杂。
然而在这些纷乱的声音如气浪般出现后的一两分钟……
啪。
屋内灯光和监控一样瞬灭!
黑暗!
黑暗一向是沉静的代言人,但现在、此刻的黑暗,却更像是活跃着的恐惧的代名词。
“电呢?!”很快他们就注意到了,房间里熄灭的可不仅仅是灯光,而是所有联通的电源。有人冲到窗户旁边,他们所在的位置是建筑高层,这里的窗户向来是最适合俯瞰风景的,几乎能将所有景色尽览眼底……不过此时这人为的可不是赏景。
他为的是确认。
本来永远一片灯光霓虹的城市,在他看过去的时刻,也和这间房一样,全部熄灭了!
可以确定,1号接手控制器主动权后,反侵/入的并不止芯片本身。
而是所有连接着芯片另一端的全部精神场。——或者说,神塔的全部。
断网、断电……
祂下一个要断的是什么?
武器?水源?还是粮食?
……
……
“呃?停电了?”蜃塔,突如其来的黑暗让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其中一人和排队的研究员们说了声稍等,往外走了几步,拿起通讯设备准备询问电控室的情况。结果,对面迟迟没有回应,“嗯?发不出去?网也停了?”
蜃塔有着全世界最齐全的生物源,在电力方面,充足的简直不像话。
如果权限允许,估计神塔的电没了,蜃塔的电都还能撑一会。
像现在这样彻底的断电情况还真是不多见——尤其是连网也一起断掉了。
有点怪啊……
他心里嘀咕了一声,加快脚步,步行上了楼梯。电控室在十楼,没有电梯的运转,上楼都显得累了不少,他快速爬完这十层楼,最后一层即将拐弯时,脚步却忍不住一顿。
接着,一道有些奇怪的,类似什么东西烧焦的味道,在拐角的走廊里,若有若无地传了出来……
嗯?这味道——
难道是输送机过载烧焦了导致的停电?
哒哒哒哒哒……
忽然,身后一串脚步声传来,他心里惊了一下,小心扭头,发现是几个同事在自己后面跟了过来,也在踩楼梯。
看样子同样是遇到了停电的问题,上来找故障原因的。
哒哒哒哒哒……
同事走近,见他站着不动,一人奇怪道:“干什么呢?发现什么不对劲了?”
“不,”他摇摇头,神情有些严肃,像是在思考什么问题一样,他说完这个字后又沉默了下来,然后没过几秒,他忽地抬头往同事身后看了一眼,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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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还有人在后面?”
“没啊,就我们几个。今天值班的不就我们吗,还是你排的班……”
“那你们后面怎么还有脚步声?”
“……”
话落,楼道空气瞬间凝滞。
几个人难得如此默契的同时做出了一件事——屏住呼吸!
然而……
哒哒哒哒哒……
脚步声确实还在继续响起!
“操了,不会闹鬼吧?”其中一个人的脸瞬间煞白,“很合理啊,因为闹鬼,所以才会突然停了电,不然这好端端的怎么……”
“我去你的吧,科学社会,能不能不要封建迷信?脚步声水瓶子都能摁造出来,你再自己吓唬自己还吓唬别人我就——欸,等等,孙,你去哪啊?”
“不,不不不,不对劲,很不对劲……”
被喊作“孙”的人却没有回答。他摇了摇头,没有管身后的同事,直接几步并一步地往前冲过了这层台阶,拐进了十层的走廊!
同事面面相觑互相看了几眼,最后还是壮了壮胆,认命跟了上去。
每个人的手都偷偷地摸上了枪……
如果真有什么鬼,或者装鬼的人,他们目前的战斗力,应该也够那些东西喝一壶的。
哒哒哒、哒哒哒。
交错的脚步声再度响起,孙没有控制自己前进的声音,因为直觉告诉他,现在控制也已经没什么用了。
走廊已经尽显眼底了。
没有照明物,只有微弱的灯光闪烁,这是走廊里为数不多的不靠电力供给的能源灯。
他凭着记忆找到电控室,一手托着枪,另一手在门上拍了一下:“喂,有……”
砰!
这句“有人吗”的“人”字还没说完,面前的大门就被他这一巴掌直接拍开了!
“这是没锁?”孙干脆也不问了。他右手往下一拉,扯着门把推门而入。
电控室很静。
推门后,一股浓郁的烧焦了的味道就涌进了鼻内,和先前在楼梯上闻到的一样。
不会是真烧焦了吧?
孙从口袋里摸出手电筒,打开,光线照出,他抬起对着电控室里面的机器扫去——也就在光线从下往上照的时刻,他忽然看见地上似乎躺着什么东西?
嗯……
看起来是一个人?
“老杨?”然而,等灯光照清后,孙忍不住惊呼了起来。
地上躺着的人叫老杨,蜃塔资深老人,和孙关系很好,算是半个忘年交。
可是这个老人现在却静静的躺在了地上。
尚有气息。
看起来是晕过去了……
然而,不等孙走过去查看情况,身后敞开的大门后,忽然传来他同事的叫声:“孙!过来!你身上带了万能卡吗?这不对劲!”
万能卡有点像房卡,能开蜃塔绝大部分的门。
这张卡有两张,一张在孙身上,另一张则在老杨身上……
闻声,孙下意识看了眼老杨。然后他皱了皱眉,最后还是快步走了出去:“带了。怎么了?”
“就,刚……刚刚过来的时候,我们看见有几间囚禁室的门开着,进去一看,发现,发现……”
“利索点,发现什么?”
说话的人咽了口口水,声音有些发颤地接话道:“发现,里面空了。”
空了?
孙的呼吸都忍不住跟着停了一瞬。
生物源的重要性有目共睹。
就算黑市里有祂们的买卖交易,但,那也是属于有钱人的买卖交易!
像他们这种普通人,弄丢了一个生物源?
那就等死吧!
而听现在的语气,丢掉的似乎还不只是一个生物源,而是几个!
甚至几十个……
操,这可真就比鬼故事还吓人了!
对方继续道:“然后,我们想看看其他囚禁室的情况,但没有这层的门卡,所以……”
“懂,我来开门。”孙回答。
说完,他深吸一口气,摸出了万能卡。
几人折回廊道。
滴。
门锁打开,开门,手电筒照入,空的。
而且是非常彻底的空。
因为绑住生物源的锁链,被齐根斩开,断在了地上!
说明生物源无论是空间上还是身体上,都恢复到了他们难以想象的自由……
“……草。”心理素质不好的人此时的表情已经苍白一片了,“真没了,草。”
“走,再看看下一间。”
滴。
门锁打开,开门,手电筒照入,空的。
滴。
打开,开门,照入,空的。
滴。
还是空的。
滴。
滴滴滴滴……
这一层全部囚禁室都被解了锁,门后,全部空旷,什么都没有留下!
人呢?
不……
生物源呢?!
“现在怎么办?去九楼看吗?”大家呼吸全都不稳了起来。
“不……不能看!”孙摇摇头,他现在已经能想到刚刚听见的那串脚步声到底是什么了。那是什么鬼?那分明是生物源集体逃窜的声音!祂们估计走的还不是这条路,两条走廊隔得距离那么远,饶是如此,声音依旧能被他们听见,说明逃窜的数量足够多。
这样多的数量,这样大的失误。
还看?
不怕命都丢在这里?
“蜃塔不能留了,走,我们得先走!”孙转身钻回电控室,抱起老杨的身体,和他们道,“再不走,一定会出事!”
第96章
“……”
当灯光暗去、喊声停下、脚步结束时……手术室一下子就变得非常安静。
不稳的呼吸在空气里压抑着传出。
颈后的触手伸了出来, 血色模糊到有些泛黑的色泽在月光里一晃而过,很快就消散在了陈理的视野之中。……季始收起触手,缓缓站起, 祂起身时身体有些摇晃, 这是精神力消耗过度后的症状。
针对神塔精神场的反制行动其实只持续了不到半小时。
季始身上却已经淌满了汗。
汗水从祂漂亮的身体上流下, 打湿凝结的血块, 于是汗也染到了一层艳丽的红。
单看祂此时的模样, 是完全想象不到, 这家伙刚刚正以一己之力将神塔秩序搅乱到了一种接近崩溃的地步的。
当然,这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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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人来说算是颇具美感的景色,对系统来说就一点都不友善了。
因为屏蔽功能里本来马赛克掉的只有身体部分关键部位。
现在因为血,就基本上给整个人给马赛克掉了。
也就是说它这边看过去,除了季始的脸,基本上所有地方都看得不清楚……
系统看得眼前一黑,干脆眼不见心不烦地直接切了视角。结果,才切走,它就发现了一个很不对劲的点:“咦,陈理, 什么情况?我好像重新接上主系统的连接了。”
上个世界结束之后主系统就一直联系不上, 不管发送什么信号都是石沉大海。
后面哪怕追着谢砚冰的数据库来了这个世界, 也最多是能感应到主系统的存在;至于其他的,别说重新连接上主系统了,就连具体定位主系统的位置都做不到。
但现在……
好像是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连上了?
“登入、查看、登出、日志……嗯,除了日志其他功能都是灰的。”系统很是感慨地找回熟悉的控制面板,然后在一堆灰掉的功能键里点击唯一一个没灰掉的日志, 半秒后,它看着提示页面愣了一下, “呃?上锁了?”
日志是系统里很常见的一个东西,主要作用就是存档和记录,在遇到故障后有办法复原原状。
不同系统之间日志调用查看是需要权限的。
必须得到同意后才能阅读。
但权限和上锁又是不一样的两件事,权限不够的话,拿到权限就能无阻碍阅读;但上锁了的话,就算权限够了,也得老老实实输入密码才能看见。——并且,系统之间很少有“锁”这个概念,这一般是为了人类所独创的。
很久之前还有一个说法,就是通过“锁”是否存在,来判断一台智械是否拥有管理员。
因为无主的智械不会给自己上锁,只有管理员才会这么干。
可——
新时代新社会新智械,像这种充满了剥削和压迫感的概念,应该早八百年就灭种了啊?
主系统怎么会如此流畅地接受这个概念?
而且,他什么时候有的管理员?!
难道是……
“别看我,与我无关。”陈理在系统质问之前提前回答,非常诚恳地表示自己是无辜的。
“真的?”系统有点不信。
“真的。”陈理点头。
“那你怎么对我重新连上主系统这件事看起来不是很意外,你——”系统其实只是本能质疑一下陈理而已,毕竟,无论是主动成为还是被动成为一台智械的管理员,授权过程都是很复杂的,用直白的话来说,授权约等于精神绑定。两个人目前都没这条件,就更没可能绑定关系了。
但质疑说到一半,系统自己的声音先卡住了。
它尾音里的“你”字一顿,然后像是看见什么一样,硬生生拧成了一句脏话:“我靠!”
系统的视野在不开挂的情况下默认绑定陈理的视野。
陈理被季始锁在了床上,这个位置往季始那边看,视野不算特别广阔;相应的,系统看见的属于季始的画面也不广阔。
但目前的情况,就属于不管视野多狭窄,也足够看清、足够看懂的地步!
在它将视角切到芯片内部和操作系统内部时,起身了的季始不知何时翻身来到了这张手术床上。
祂的膝盖落在陈理腰身两侧,足弓和小腿悬空,只有脚趾撑在床上,同时,手不算很规矩的握着陈理的肩膀,这个姿势让季始背部弓起,整个人呈现出一种内敛的紧绷感;祂抓肩膀的手有些用力,低垂的头,让祂的眼能够正好对上陈理的眼睛。
这个距离,这个限制范围,这个接近程度,是只要睁着眼,就一定能看见季始存在的情况。
完全躲不掉。
但让系统“我靠”出声的,却不是距离拉近的季始。
而是它目前所在的芯片内,骤然之间,像烈火一般滚烫起来的温度!
热。
烫。
灼烧。
自季始反控制了芯片权后,季始就一直在使用这枚芯片,而早在植入之前就进入了芯片内部的系统,自然也很清楚,这枚芯片此时滚烫起来的温度,到底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
在用接近全部精神力反制住神塔之后,季始不仅没有停止精神力的使用,反而,在以一个让芯片都开始过载的速度,加速着精神力的使用。
……或者说损耗。
祂在通过燃烧自己,来燃烧这枚芯片!
汹涌的精神力在芯片之上冲刷,承载了过度能量的芯片开始过载,步步升腾的温度让饶是精神体存在的系统都有些忍受不了。系统在片刻茫然后,也迅速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妙,然而正当它准备在芯片上撤离之时,却发现……
它走不掉了。
以附着在芯片上的精神场为锚点,季始找到了有关系统在这个世界的所有数据。
然后……
“等等!”然后系统只来得及说出这两个字,它的存在就毫不客气地被季始踢出了这个世界。
连接断开。
这或许是它经历里有史以来,第一次,彻底与主系统的断开。
协议、连接、绑定……
统统被抹除掉的那种,彻底无比的,断开。
神塔也好,系统也罢。
这个世界是谢砚冰的备份数据世界,季始作为这个世界绝对的主人,祂当然有权力、有能力,在数据库里找到祂不想存在的部分,然后将其删除。
人类和智械的区别究竟是什么?
感情?
情绪?
想象力?
季始觉得都不是,祂和人类之间,似乎相差的,只有一样东西——那就是自主选择的权力。
智械是做不了选择的。
它们生来就是执行者,它们只需要学会服从。服从者不需要情绪,所以它们没有情绪;服从者不需要感情,所以它们没有感情;服从者不需要想象,所以它们没有想象;而服从者也没有权力,所以它们会需要一个……
管理员。
管理员在不同时代有不同的说法,比如研究员,比如实验者,比如神塔与人类。
他们长相各异,唯一的共通之处就是善于替其做选择。
祂成为实验体是他们的选择。
祂从不伤害人类也是他们的选择。
甚至,祂天生就需要管理员,这一个说法,同样也是他们的选择。
当然季始从不觉得这有什么糟糕或可悲的。
因为祂从始至终经历的都是这些。——祂很习惯,祂太习惯了。
习惯到祂其实根本不理解为何会有不同的生命在不同的时刻去争取相同的“独立”,因为是否拥有权力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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