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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迟,中午好啊。”
正月初三早上,一个明显外国人面孔的棕发小卷毛来到市中心的西餐厅,一屁股坐在了迟轲对面。
“你在看什么?摩托车比赛?你对这个感兴趣?”
“午好,只是随便看看。”迟轲关掉手机,用流畅的英文回应,“想吃什么随便点。”
“迟,你就不能为了我换一种发音吗?”来自英国的卷毛难过道,“不敢想象你说英腔会有多么性/感。”
“这不是说变就变的。”迟轲在美国留学多年,口音自然偏美式,后来回国就职的外企也是美国佬开的,多年习惯没那么好改,“委屈你耳朵了。”
“你又阴阳怪气我。”卷毛抱怨,“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对我很温柔的,这才几个月?得到我了就不珍惜了?”
卷毛的英文全名很长,简称为Ansel,是与圣汇嘉合作的药业集团产品部总监。
去年年底他在饭局上花粉过敏,差点歇菜,要不是迟轲反应迅速,及时发现处了过敏源并送他就医,他可能那天就歇菜了。
也是万幸迟轲本来就有意与他结交,否则也不会时刻关注他的动静。
那天之后,Ansel就对迟轲剖出了自己的真心,随着接触不断增多,日日都要感慨与他相逢恨晚,简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当然,这也在迟轲的计划中。
他初来乍到,急需重新建立自己的人脉,Ansel没有隐瞒自己的富二代身份,还是个热心肠的外国佬,最容易打开社交圈的大门,如果不是Ansel,迟轲未必选择他们集团作为圣汇嘉的合作公司。
不过相处下来,小卷毛为人确实不错,真心应该用真心换,迟轲上周刚把他纳入自己的“朋友”范围。
迟轲笑着将红酒倒入对方面前的空高脚杯中,回忆着电视剧发音,缓慢地用英腔说:“向你赔礼道歉。”
“谢谢,但你不许喝酒,继续喝你的茶吧,我可不想大过年送一个胃出血的病人去医院。”卷毛满意了,拿起刀叉开始分尸牛排,“迟,你前天怎么忽然要冷家大少爷的资料呀?去年你不是已经查了他吗?”
“去年只是查查。”没想对冷柏尧做什么。
今年这不是惹到自己了吗。
迟轲切牛排的动作没他那么粗鲁,速度却快了两倍。
就在Ansel以为他切一整份是要给自己的时候,对方很优雅地吃了起来。
“Oh no~”卷毛哀怨,“迟,你一点都不爱我。”
“是的。”迟轲很残忍地表示肯定,“今天找你来是想商讨一下你们团队正在准备的新品研发,圣汇嘉很感兴趣,有合作意向。”
“天呐迟!”卷毛捂住耳朵,“你在你们华国的新年期间居然还要聊工作!你是魔鬼吗?!”
迟轲微笑:“机会留给有准备的人。”
等年后这个项目公开,竞争力肯定会增加不知道多少倍。
“可怕的工作狂。”卷毛颓然趴在桌子上,“不过你那么沉迷工作,气色居然比刚认识那会儿好了不少,我猜你那位医生朋友肯定操了不少心。”
迟轲反驳:“就不能是我自己养好的?”
“你可拉倒吧,我不是没跟你一起工作过,一天下来都记不起来喝一口水的人,怎么敢说出这种话?”卷毛轻蔑,“你不把自己养死就很了不起了。”
迟轲:“。”
迟轲喝水压火:“不至于。”
“呵呵。”Ansel冷笑,“你真是对自己太没自知之明了亲爱的。”
“闭嘴吧。”迟轲“啧”道,“谈正事。”
“好吧好吧。”Ansel妥协了,“先说好,我要每两个小时休息一次,不然脑子转不过来,一定会被你坑蒙拐骗到缅北。”
他早就意识到了两人大脑之间的鸿沟,相当有自知之明。
“可以。”迟轲说。
三个小时后。
“合作愉快,Ansel先生。”
迟轲伸出手,素来冷淡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卷毛脑袋运作太久,有点懵,稀里糊涂伸出手回握,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把这份文件签了。
但是签都签了,复盘后悔也没用。
Ansel一咬牙,把合同收起来,不看了:“我就知道你这顿饭不便宜!”
“合您口味就好。”亲兄弟也要算明账,迟轲谈起生意六亲不认,“没事的话……”
“等等,走那么急干什么?占了便宜就想走?”Ansel龇牙咧嘴。
迟轲不动了:“好吧,你还有什么事吗?”
“当我的军师,给我点儿建议。”Ansel甜蜜地少男捧脸,“我晚上有个约会,但是第一次在华国过新年,不知道有哪里好玩,有没有推荐的好地方?”
这还真把迟轲问住了。
他穿过来满打满算也就四个月,待的时间说不定还不如Ansel这个外国佬。
不过占了人家便宜,就说句“不知道”,未免有点不合适。
迟轲答案给不出,态度给得很好,陪他一起在网上搜了好多攻略,终于让卷毛满意了。
Ansel心满意足收起手机:“你的计划一向清晰明了。我今晚的行程搞定了,你呢?迟,你有约会吗?”
迟轲摇头:“孤家寡人。”
“可怜的迟。”Ansel心疼道,“你前两天不会也是一个人吧?”
“那倒没有。”昨天去采购了一堆年货,前天去冷家的晚宴了,虽然不喜欢那种场合,但是个结交人脉的好机会。
“还好还好,我还以为你一直一个人呢。”Ansel说,“不过你以前每个新年都像现在这样吗?工作,工作,还是工作!”
迟轲故意问:“我要说是呢?”
浪漫的英国佬叹气:“Poor bstrd.”
迟轲笑了起来:“开玩笑的,不是年年都工作。”
有好几个新年他都躺在病床上,连工作的力气都没有。
“那就好。好了,这下真的没时间跟你聊了,我要去赴约了。”Ansel向他表达诚挚的祝福,“祝你今年遇到一段美好的感情。”
迟轲敷衍应好。
美好感情对他来说可有可无,如果Ansel祝他今年暴富,他一定会认真严肃地表达感谢。
临走前,Ansel把车钥匙扔给他:“我喝酒了不能开车,你帮我开着吧,我过几天再来找你拿!”
话多的Ansel离开后,不算大的空间变得过分安静。
他有点儿累,额头倚靠着玻璃,不太想立即离开。
反正回去也是一个人,在哪儿呆着都一样。
桌上的菜品换了一轮又一轮,纵然包厢内暖气足,最开始的那杯花茶也早已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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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轲舔了舔被空调吹干的唇瓣,无所谓温度,端起茶杯,却忽然想到昨天早上去医院拿文件时喝冷水被院长发现,气得人在办公室发疯的场面。
他嘴角一抽,把茶杯放下,叫来了服务员。
“麻烦再帮我上壶热茶,谢谢。”
“好的,”服务员说,“先生,已经下午四点了,需要帮您把这间包厢留到晚餐点吗?”
这家餐厅包厢预约分中午和晚上两个时间段。
迟轲问:“晚间是几点?”
“六点开始。”
“那不用了,谢谢,我很快离开。”
包厢门再次关上,迟轲长呼一口气,仰靠在椅子中,一个人慢慢喝完了一壶茶。
期间他收到Ansel的消息,说遇见了一起不幸的车祸,司机脑袋撞开花了,也不知道能不能保住性命。
【Ansel:我刚刚已经虔诚地向上帝祈祷了。】
【Ansel:这也太倒霉了,怎么会在这种团圆的节日出意外呢?】
迟轲准备回复的手一顿,下滑看了眼日期。
一月二十八日。
啧。
就是没有缘由,所以才叫意外。
迟轲无声叹了口气,喝完最后一口茶,裹紧大衣,离开了餐厅。
按照计划,他现在应该回家,利用这来之不易的假期继续学习法语。
但看到道路上成双成对的亲人爱侣,他又觉得在这种节日干毫无意义的事情可以被允许,不算浪费时间。
这个念头浮现在脑海中的那一刻,他的视线刚巧落在一家渔具店上。
迟轲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拎着全新的鱼竿,驱车前往允许垂钓的湖泊。
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毫无计划的行动。
只是想做,他就做了。
S市允许垂钓的地方就那么几处,往日遍地都是钓鱼佬,但今天是正月初三,大家还忙着阖家团圆,水边寥寥几个人。
不用抢位置,倒是便宜了迟轲这种无家可归孤苦伶仃的poor bstrd。
他苦中作乐地找了块空地,熟练架起鱼竿。
没想到为了陪中老年合作商练出来的本领,如今会重现江湖。
迟轲坐在小板凳上,戴着冲锋衣帽子,裹得严严实实,什么都没想,盯着平静的湖面发呆。
……还是做不到用平常心看待自己的忌日。
他还以为,自己可以冷静看待那场死亡了呢。
真是高估自己了。
这片水域很大,几乎快蔓延至对面的城际线。
湖面渐渐吞噬掉陨落的巨日,满天残阳像极了列车抵达终点的预兆。
天彻底暗下来的瞬间,静置许久的鱼线动了。
心脏骤停地茫然和无措冲破记忆的枷锁,失控地席卷而来。
迟轲猛地抬手,却不是拽那鱼竿,而是死死按住胸口,感受皮肤下心脏鲜活的跳动。
说来荒唐,上辈子被医生下发过无数次生命倒计时的预告,他其实一点都不怕死。
倒在宴会厅角落的那一刻,心里想的甚至是:“真好,暂时没人发现我,我走得还算体面”。
但是回头看过去,心情还是算不上平静,那种情绪并非恐慌害怕,是很复杂,复杂到他只能干巴巴反问自己一句:怎么就死了呢?
一阵窸窸窣窣地脚步声由远及近,轻巧而有规律。
迟轲从被噪音充斥的自我世界中挣扎出来,似有所感地偏过头,对上一双充满惊讶的眼睛,也从中看到了自己的惊讶。
他蓦地笑了。
纪谦也笑了。
“好巧啊。”纪谦说。
这回是真的巧。
尖锐的耳鸣声如潮水退散,迟轲意识到,自己还是对绚烂人生抱有期待。
哪怕跌了十次百次千万次,依然期待。
因为世间有太多东西值得留念。
他抬抬下巴,纪谦便把小椅子在旁边放下,架起同款鱼竿。
迟轲问:“一个人过年?”
“本来是。”纪谦懒洋洋坐着,双手抄进口袋,“现在两个人了。”
无法反驳。
鱼竿颤抖不止,迟轲眼疾手快把线拽起来,收获了今天第一条鱼。
他低头换上新鱼饵,随口道:“昨天比赛赢了吗?”
“那肯定赢——”纪谦笑容僵住,“你、你怎么知道?”
他从没说过自己跟冷柏尧是朋友,也没说过昨天要去骑摩托!
纪谦震惊的同时还有点儿窃喜:“你背地里调查我呀?”
“你也可以查我。”迟轲说,“各凭本事。”
“我倒是想查你。”纪谦幽怨,“你也没提前说能查啊,没得到迟老师允许,我哪来那么大的胆子……”
当年你那资料我都没打开细看,除了你的姓名年龄学历,其他可以说一无所知。
“我也没扒你资料,就随便查了查冷家大少爷,不小心摸到了你身上。”迟轲人还挺不错,知道解释一下。
但解释完他又把话绕回来了:“打岔话题?”
“……”
纪谦蔫了,哑了,一动不动了。
迟轲把鱼线扔回湖里,眯眼看向前方,不紧不慢喝了口可乐:“要不要给你十分钟想个忽悠我的方法?”
纪谦:“。”
这事儿说不上做错了,但纪谦就是心虚得恨不得投湖:“我不是有意瞒你的。”
“解。”迟轲和善极了,“你故意不小心的。”
“我没有,”纪谦小心翼翼瞥他,“听我狡辩狡辩呗?”
迟轲用了很大的耐力才忍着没笑。
他很清楚纪谦没义务跟自己报告这些,根本没当回事,开始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纪谦那么大反应,他也就顺势逗下去了。
纪谦和冷柏尧的关系很好猜。
纪家老大纪颂对弟弟的关注从去年才开始,纪谦出国进修前,纪家老大的人生可谓一帆风顺。
就是这一年,纪颂手下的公司开始遭遇各种资金短缺、高层叛变、网络瘫痪,文书被窃等等倒霉事。
这些事看起来没什么关联,但迟轲一眼就能看出是被同一家故意针对的,因为那些手段太像了。
他顺着线索查到海外,几个始作俑者公司的定位有一半在波士顿,剩下的分布于纽约及其周边。
好巧不巧,纪谦就在波士顿,而冷柏尧在纽约,根据新闻和熟人提供的消息,按照时间线排列,那一年中,两人在这两座城市之间反复来回,并且不存在时间段重叠的单向机票,大概率是去找彼此。
如果说这些都只是猜测,前天晚上那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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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柏尧的表现就差把答案写在脸上了。
接过暖宝宝的那一秒,迟轲就知道是纪谦给的。
“没有给你禁言。”他说,“狡辩吧,我听着。”
“是这样的,你之前说玩摩托车很危险,我后来真的很少开了,但这个比赛是我很早前跟冷柏尧约好的,推不掉,不能不去。”纪谦语速飞快,“至于我跟他的交情……你不是冷云廷的员工嘛,我怕你知道后为难,不如不知情。”
还算合。
左边又来了两个大哥,迟轲冲纪谦唤道:“过——哎!抬竿。”
纪谦手忙脚乱一阵收,扯出个空钩。
迟轲取了块鱼饵,捏在指尖朝他晃晃:“过来。”
纪谦毫无空杆的失落,挪着小板凳就凑过来了。
迟轲偏过头。
纪谦眼尖:“笑什么?”
“没什么。”他觉得刚刚那动作有点儿好玩,纪谦跟他钓上来的第二条鱼似的,不用线就能自己上钩,“自己挂钩上。”
“嗯嗯。”纪谦手指很灵活,没一会儿就又把线抛出去了,动作熟练得很。
迟轲没再关注他的鱼竿:“你跟冷柏尧关系好到什么程度?”
纪谦也不知道怎么描述:“一起撸串吹牛?”
迟轲看着他,没说话。
纪谦脑子里闪过道灵光,终于聪明了一次:“那肯定不如咱俩,我跟你才是天下第一好。”
迟轲嗤笑一声:“我接下来说的,不许告诉任何人。”
上次他只给纪谦说了冷家的一些八卦,没透露自己跟老爷子的关系。
现在他无意中把人家的好多产业链扒出来的,作为平等交换,也可以适当交个底。
纪谦立刻把头凑得更近了:“你说。”
迟轲掩盖掉原主的私事,把现在自己的大概处境跟纪谦说了一遍。
纪谦越听眼睛越亮:“那么帅?碟中谍?”
“感兴趣?那你来演。”迟轲看他第三次收空竿,逐渐露出怀疑的表情,“你这技术……”
“门外汉,门外汉。”纪谦心里暗暗懊恼,早知道他爹以前教他钓鱼的时候认真学了,现在好了,白白丧失一个装逼的机会,“就,喜欢,但不是很擅长。”
“钓不上来还喜欢?”迟轲不解。
他钓鱼只有钓上来才开心,享受大丰收的喜悦,空军他会把自己钓生气。
纪谦刚要说话,旁边那俩大哥凑了过来。
他们先是对着迟轲说:“哟!这两条怪大的呢。”
又看着纪谦的筐说:“嚯!空军了啊。”
纪谦:“。”
迟轲:“。”
“鱼饵还没用完呢哥,”纪谦不服道,“莫欺少年穷啊。”
大哥直乐呵:“行,小伙子心态好,你钓、你钓。”
虽然态度很和善,但摆明了是不信纪谦最后那点饵能钓上来东西。
纪谦也不是很在意,笑嘻嘻地把视线又放回迟轲身上:“那你现在怎么想?不会为了我站队冷老大吧?”
迟轲似笑非笑:“说了你又不爱听。”
纪谦:“……好的我知道了你别说了,伤人。”
他挺郁闷地低下头,摆弄起所剩无几的鱼饵,柔软的头发看着手感就很好。
迟轲忽然想起他存自己这儿的祝福,点也不卡了,冷不丁地说:“平安幸福,长命百岁。”
纪谦“嗯?”了一声。
“给你的新年祝福。”迟轲一字一句地重复,“平安幸福,长命百岁。”
诚然他可以说一段漂亮的祝福语场面话。
但那些堆砌起来的华丽词藻远不如这八个字有诚意。
他真心希望纪谦平安幸福,也私心地想要这样鲜活的生命在世界上存在久一些。
多看看花开,多看看日出,多看看星辰与山河。
他想纪谦会喜欢这些。
那最好不要像他一样短命,不求来世幸,但求今生福。
纪谦微怔,准备好的一肚子祝福就那么卡在了喉咙里。
“太突然了,”他喃喃道,“怎么把我的词给抢了。”
“那你换一个,比如忌——”迟轲说话向来不忌生死,地狱笑话说出口前,突然想到了纪谦手腕上的佛珠,舌头抵着上颚,没把后面几个字说全,转而道,“比如干个杯,当你要说的都在酒里了。”
纪谦笑个不停:“哪里来的酒?”
迟轲摸出一瓶可乐,手指灵巧地扣开易拉罐拉坏,递给他:“凑合一下。”
碳酸饮料泡沫噗呲噗呲地冒出罐口,迟轲指尖不出意外被沾湿,变得湿湿的,亮亮的。
纪谦脑子反应过来之前,目光已经避开他手指,慌不择路地想找个没人的地方落脚。
“干杯。”他生硬地说。
两瓶易拉罐撞在一起,清脆地“砰”了一下。
敬新生。
迟轲漫不经心地喝可乐,单手收竿,解开钩子后,把最后一口饵料钓起来的鱼放回湖里。
“走吧。”他拍拍纪谦肩膀。
纪谦还没回神,东西收拾得心不在焉。
“哟?结束了?”
那俩大哥估计要奋战通宵,看到他们要走,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抄兜过来:“小帅哥,你怎么样?是不是空——我操,那么大的鱼?牛啊!”
“嗯?”
纪谦讷讷回神,看到自己腿边的盒子中卧着一条肥头大耳的胖鱼。
可今晚明明啥也没……
他抬起头。
迟轲早已把东西放回后备箱,正倚在车门上,静静看着这边。
“兄弟你鱼竿什么牌子的?啧啧,这质量,”大哥赞叹地欣赏他的装备,“有没有链接——哎!你跑那么急干什么?这些不要了?!”
不要了。
都不要了。
他三两步从岸边跨上小路,一把抓住迟轲手腕,往自己这边的方向里用力一带,给人结结实实抱了个满怀。
纪谦像对待床上那些毛绒玩具一样,双臂紧紧困住迟轲。
滚烫的掌心有一搭没一搭搓揉着那截脖颈,心底只觉前所未有的踏实,还有死而复生的欣喜与庆幸。
他想他以后每个新年都不会再回忆死亡了。
作者有话要说:
嗯,1月28日是“祭日”(忧伤点烟)
第32章
冷柏尧一进门,入目就是咬着衣服给腰上淤青抹药油的纪谦。
“哟,这是怎么了?”他幸灾乐祸道,“被谁打了?”
纪谦放下衣摆,咬牙切齿道:“你还有闲心管我?好好想想回头怎么跟你相亲对象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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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语文成绩的事儿吧。”
冷柏尧额头瞬间青筋暴起,冷笑道:“你这反应,很明显是在恼羞成怒。”
纪谦懒得他,半死不活趴进沙发中,脑子里想的全是迟轲肘击他时的诧异。
“你在干什么?”迟轲蹙眉把他推开,浑身上下写满了戒备,“我记得我说过不喜欢这么亲密的接触。”
看得出来迟轲练过,纪谦那会儿捂着肚子,疼得眼冒金星,完全没顾得上解释。
……当然,就算解释,他可能也什么都解释不出来。
反正那会儿就是想抱,说什么都要抱。
阎王爷拿塔纳托斯的镰刀追着他砍也阻止不了他要抱抱。
很奇怪,很没道,很冒昧,很神金。
明知道抱了会挨揍挨骂,他还是抱了。
“好烦。”纪谦郁闷至极地用脑袋砸枕头,第一次上手术台都没那么茫然。
幸好他是个随心所欲的人,懂事以来爸妈就教他,想要什么就鼓起勇气努力争取,不要怕失败。
虽然……但是……
管他的,反正他就要死皮赖脸先窝在迟轲身边。
可迟轲已经三天没跟他发消息聊闲话了!
纪谦翻来覆去地滚:“啊!好烦!”
冷柏尧冷眼旁观他犯病,等他滚到地上,慢悠悠道:“迟助跟冷云廷去澳洲了。”
“……”纪谦爬起来,面无表情道,“你怎么不等我从二十七楼跳下去再告诉我呢?”
“你又没给我说是因为什么烦的,我也是随口一猜。”冷柏尧一脸得意,“果然是为了迟助。”
“真聪明,这都猜到了,”纪谦抚掌,“我下楼去买俩礼花放给你看吧?”
“……你嘴巴去冶金厂锻造了吗?”冷柏尧纳闷,“尖锐了不少。”
迟老师教得好。
知道迟轲去向后,纪谦冷静了下来,窝在单人沙发里,掏出本书翻啊翻:“他那边很忙?”
他腿翘在茶几上,翻书翻得漫不经心,目光慵懒,手指拨拨这个、点点那个,跟玩儿似的。
但冷柏尧知道,这小子真的在看书。
有时候不得不承认,世界上确实存在着异于常人的天才。
纪谦算一个。
冷柏尧刚认识他的时候,还不怎么了解他。
有次这人边吃饭边打游戏边听讲座,冷柏尧耳机坏了,在旁边外放开会。
那天冷柏尧有些低烧,反应能力很慢,别人说的每个字他都要消化一下才能吸收。
正当他强打精神思考着一个股东的建议,旁边纪谦忽然出声:“还不骂他吗?再不骂他就翻天了。”
冷柏尧下意识开麦骂了几句,而后混沌的意识才缓缓归位,终于回味过来对方说了什么。
他诧异于纪谦的反应速度,扭头看去,却发现这人依然在用力地戳手机屏,做披萨的手速快出了残影,等客人来的时候还能抽出手扒两口饭。
一局游戏结束,他连停顿都没有,迅速把讲座内容总结归纳成文档,不紧不慢地写论文。
那天起,冷柏尧坚信上帝是公平的。
上天给了纪谦一个高智商的好脑子,也赐予了他一根直筋拐不了弯儿的情商。
“忙。”冷柏尧言简意赅,“都忙。”
“忙点儿好啊。”纪谦接话。
冷柏尧拿小面包扔他:“你脑子什么时候能有你嘴巴好使?”
纪谦看着书,没抬眼,脑袋一偏,轻松避开小面包,驴头不对马嘴道:“我不开心。”
冷柏尧说:“心疏导一次一百万。”
“那我还是从二十七楼跳下去吧。”纪谦短促笑了一声,“没事儿,不用管我,我自己能琢磨清楚。”
冷柏尧没吭声。
确实,有些东西不能从别人嘴里得知,那跟自己想明白的效果是不一样的。
“你们医院下周不是要跟瑞士那边的研究所谈合作吗?”念在朋友的份上,冷柏尧建议道,“你一个满脑子都是医学的弄不明白这些吧。”
“是啊。”纪谦懒声道,“所以要拓展知识面努力学习啊。”
冷柏尧“啧”了声:“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跟纪谦聊开社交关系后,迟轲就没打算在冷柏尧面前藏着医院的副业,他前天甚至光明正大在冷柏尧面前打电话跟纪谦聊合同。
冷柏尧起初惊讶了一下,后来一想到特助这段时间的本事,居然也不怎么意外。
那会儿他才明白纪谦那句“你要知道圣汇嘉现在谁在管你也会觉得我命好”的意义。
不就是迟助忙着工作不你吗?
“你主动借着工作的旗号找他不就行了?还能公费瑞士三天游。”冷柏尧说,“反正现在医院是你俩的。”
“你怎么知道他跟我不分彼此还说我的就是他的?”纪谦得意中隐约藏着羞涩,“那么明显吗?”
“……”冷柏尧眼神麻木,“我不知道。”
“那你现在知道了。”纪谦把掉地上的小面包扔回去,“不过,虽然他说了跟我——”
冷柏尧接住小面包:“再特么废话我现在就走。”
纪谦笑起来:“好吧。虽然他愿意帮忙,但我不会把所有事都丢给他的,平时他那个班上得都快累死了,我总不能为了跟他多说两句话,明知道他忙还故意自私地去给他找事儿吧?”
“你还挺会为他着想。”冷柏尧拆了面包外包装,咬下一大口。
“好吃吧?”纪谦问。
“还不错。”冷柏尧看着那边两箱面包,“喜欢到这个程度?买那么多?”
“好吃就对了。”纪谦嘿嘿一笑,窝在沙发上蛄蛹了两下,“迟轲经常拿这个当早餐。我就说我们迟总品味好吧!”
冷柏尧举着半拉面包,有点食不知味。
就在他要骂人之前,纪谦接了个电话。
“嗯?现在吗?行,我现在过去?”他迅速起身穿衣服,“医院定的机器提前到了,我过去签收一下,你要的文件在我办公桌上,等会儿拿了自己走就行。”
“成。”冷柏尧低头收拾东西,看到了沙发上纪谦刚刚看的那本书。
是瑞士那边研究所老板的自传。
旁边ipd写满了下周出行的注意事项和项目计划书。
……好详细。
冷柏尧实打实地意外住了。
他可是知道纪谦有多抵触这些虚伪社交和经营管的。
“哦对了。”穿好衣服的纪谦走到门口,猛然回头,恶狠狠道,“你这几天收敛点儿,别惹太大事,不要给迟老师增添工作量,要是累着我家哥哥我跟你拼命。”
冷柏尧面容扭曲,感觉自己聋了。
“你叫他什么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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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哥哥~”
“抱歉,不约。”迟轲坐在吧台前,赶走了今晚不知道第多少个上来搭讪的,不耐烦地看向身边的老板,语气无波无澜,“冷总,在这种地方谈生意的意义何在?”
这是家制服会所。
一屋子的“律师”“长官”“护士”“医生”……
“你吼我有什么用?难道我想吗?要不是SE那个变态喜欢,我他妈会来这里?”
冷云廷审美一直是清纯小白花,对这些也没兴趣,抬手赶走一个“jk女高”,冲迟轲邪魅地笑:“不过迟助要是看上哪个了可以带走,你今晚的消费我买单。”
迟轲:“。”
冷云廷兴致勃勃提建议:“那个穿白大褂的不错,就是不知道是男是女……”
迟轲:“没兴趣。”
“你头都没抬。”冷云廷不悦。
“看不看都没兴趣。”迟轲又点了一杯红茶。
冷云廷也不勉强了:“出差有一周了吧?许乐眠给我发消息了吗?”
迟轲点头:“前两天发消息问您在这边饮食是否习惯,您没回,他昨天又发消息问您的工作顺不顺利。”
“我就知道他忍不住。”冷云廷自信一笑。
所有人都知道他身边的小情人爱他爱到了骨子里。
之前他在饭局上喝得烂醉,助被吼跑了,手机也没电了,许乐眠一条街一条街的找,找了一晚上才把他带回家,还煮醒酒汤给他喝,圈子里的人都知道这件事。
冷云廷喝了口桌子上的黄金黑桃A,骂了句“果然是洗手水”,嫌弃地推到一边:“我有点儿……”
有点儿想许乐眠。
迟轲在心里替他补充完了。
冷云廷面色不岔地盯着酒,也不太清楚自己此刻的心情。
他出国前跟许乐眠吵了一架。
因为之前热搜的原因,许乐眠参与的一个mv延迟到了年后才能发布,但过年那段时间,好巧不巧是孟早的新电影首映,冷云廷再不喜欢孟早,也不能否认孟早给公司带来的价值,不可能捧许乐眠踩孟早的热度。
他没通知许乐眠,擅自把mv发行延期了,许乐眠知道后一整天没他,自己在家闷闷不乐,小脸苍白得让人心疼。
冷云廷也不是铁石心肠,何况许乐眠是唯一一个跟他真正发生过关系的人,就算是个替身,也是独一无二的存在,不可能随便别人欺负。
他让迟轲去谈了两个综艺剧本,一个是日常类的旅居综艺,一个是传统舞蹈艺术鉴赏类。
许乐眠想选前者,但冷云廷喜欢他跳舞时的样子。
因为那个人跳舞时很好看,他就是在六岁那年,偶遇了在舞蹈房练功的女孩,自此念念不完,心仪至今。
替身就该有替身的自觉。
许乐眠得到了他那么多资源,让他完成替身的本职工作,不过分吧?
于是冷云廷毙掉了那个生活类综艺,许乐眠得知后与他大吵一架,两人不欢而散。
“迟助你说,”冷云廷不解,“他之前明明不是这样的,为什么现在变得那么爱生气?我不过是毙掉了他一个综艺,舞蹈还是他擅长的,又不用他跳,看看聊聊就行了,口碑不比前者好?他在跟我闹什么?”
迟轲不劝分也不劝和:“冷总,我是单身。”
“啊,忘了,你个母胎solo。”冷云廷撇嘴,“果然替身就是替身,不可能有她那么温柔知性善解人意。”
迟轲不置可否地敷衍:“至少小少爷对您一片真心。”
“喜欢我的那么多,他的真心有什么特殊?”冷云廷轻哼,但明显心情好了很多,“你等会儿去买点儿特产,回去给他和他妈妈,这么久了,脾气应该也消得差不多了。”
“好的。”刷卡不花自己的钱,迟轲才不管他要干什么。
两人喝着聊着,冷云廷不忘提醒他:“现在不玩归不玩,等会人家太子爷来了,如果给你点,你不能拂了人家面子,你一个男人,玩一玩怎么了?又不吃亏。”
迟轲敷衍地点头应好,然而对方一到,他就借口跟老爷子打电话溜走了。
“迟总。”
门口两个助早已等候多时。
“辛苦了。”迟轲给他俩一人一瓶水,在车旁边吹了半天风。
酒吧人很多,烟酒香水味混杂,他被闷得快要炸开了。
“你进去陪冷总谈合同,就说冷老先生让我帮忙去取东西,我有事先离开了。”迟轲说,“你跟我去一趟菲伦。”
菲伦是振庭旗下提供海外电商平台的子公司。
助提醒道:“我们现在就要去吗?董事长说不急,迟总今晚其实可以好好休息的。”
“现在去,后天回国的航班可能要改签到明天晚上。”
迟轲看着手机里老爷子发的消息,轻轻勾起唇角。
很快又要有好戏看了。
“好的。”助为他拉开车门,“那迟总我等下先去为您开房间,您看房间里需要准备些什么吗?”
迟轲知道他这话的意思:“不用,以后都不用。”
这俩助业务能力很强,是老爷子给他配的,就是经验老道得有点儿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