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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云雾敛(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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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刚过,皇帝刚从圜丘祭天回来。

又在奉天殿接受百官朝贺。随后又大宴文武群臣及四夷朝使。

据说宴上还有颇多大臣赋诗庆贺。

这样的赐宴还轮不到郁仪,她对于这样宴会也兴致不高。

秦酌提了壶酒来找她聊天,两个人对着护城河浅酌了两杯。

先是聊起去年一起入庶常馆的朋友,又说起曹岑。

“他舞弊的风声过了不少,这阵子又开始抛头露面了。”秦酌对他素来不喜,说话也不客气,“这阵子听说他整日里跟着夷陵长公主抛头露面,就连驸马江止渊都被他挤到身后去。可见这样的人到了哪里都是掐尖抢上,不落人后。”

“不成体统。”郁仪道,“台谏那边可说了什么?”

“自然是说了,可夷陵长公主的性子你不是不知道,何尝会把台谏的话放入耳中。更何况豢养面首这样的事可大可小,总不能在这件事上大肆宣扬,只要她不与江驸马和离,到底没人敢把这种事搬上台面。曹岑从来都不是个甘心服低做小的人,你

且看着吧, 指不定他就要掀起什么浪花来,可惜江驸马为人正直,何尝见过这等小人。”

郁仪心知虽是君臣同乐的日子,喝多了总也不好,于是劝秦酌也少饮两杯。

秦酌说:“今日大家都忙着宴飨, 不如咱们叫上孟司记去看看嘉善吧, 她一个人独自在京中也怪可怜的。”

“孟司记要侍宴,也不知得不得空。”

秦酌说:“你等着,我去请她。”说罢起身就出门了。

过了小半个时辰,孟司记真的便和秦酌一起来了。

她还穿着侍宴的暗红色官服,看样子为了早点见到女儿,她赶着便从宴上退了下来。

“娘娘那里要紧吗?”郁仪问。

孟司记轻声道:“还有刘司赞与邓彤史她们在,我和娘娘说我被冷风吹得头痛,娘娘便许我先回来歇着。”

这些年来孟司记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从来没有偷懒喊病痛的时候,为了女儿也什么都顾不得了。

“那我给你找件衣服换上。”郁仪说着从柜子里拿了件自己平日里穿的直裰,“然后我们便去看她。”

三人出了紫禁城,今日是冬至,就连马车都租不到。

“我去买包点心吧。”孟司记说,“她来了京城这么久,她爹一定舍不得给她买这些贵价的东西。”

说罢,去路边的知宝居买了一包点心提在手里。

智化寺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走了小半个时辰就到了。

可今日,智化寺和以往大不一样,寺外竟围了很多人。

起初郁仪还以为是寺中在施粥,不成想竟然看见赵公绥从智化寺里走出来。

隔着蒙蒙雾气,赵公绥显然也看到了他们三人。

郁仪并不知道赵子息已被张濯带离了智化寺,心里微微一紧。

赵公绥显然是得到了什么风声,所以才会趁着冬至时君臣宴饮时专程赶来智化寺。

他今日没有找到赵子息,却在西禅房里看到了一个小女孩。

赵公绥的手下压着嘉善,从智化寺的正门走出来,赵公绥对着嘉善说:“那边那三个人,你认得吗?”

嘉善被两个人钳制着,一眼就看到了孟司记。

母女俩遥遥相望,孟司记咬紧牙关,眼睛微微泛红。

“不认得。”嘉善摇头。

“别撒谎。”赵公绥的声音看似慈爱,却带着压抑着的冰冷与威胁,“不说实话,我就让人杀了你。”

赵公绥的目光从孟司记的脸上划过,又看了看嘉善的五官,古怪一笑:“小姑娘,她是不是你娘?”

郁仪三人皆心口一紧。

若孟司记与嘉善的事情宣扬出去,那她的官路算是完了,即便是太后,都保不住她。

嘉善不说话,赵公绥便抬起头捏着她的下颌,手指不断收紧:“说啊,她是不是你娘?”

这是赵公绥的报复,他匆匆赶到智化寺,依然没有找到自己儿子的踪迹。

他把内心深处的恼羞成怒全都报复在了年幼的嘉善身上,他掐着嘉善的下巴,看似在和嘉善说话,目光却牢牢盯着孟司记:“说话啊!敢不敢承认?”

嘉善痛得大哭,却依然只说一句话:“她不是我娘,她不是我娘!”

她知道自己的母亲近在咫尺,可她也记得郁仪对她说过的话。

她不能害了她娘。

纵然自己每一天都在深切地思念她。

孟司记的眼泪夺眶而出,她下意识想要上前一步,却被秦酌一把按住了手臂。

“赵阁老,她是我秦酌的女儿!”秦酌一步步走向赵公绥,“你把她松开,咱们有话好好说。”

密雪遮灯,秦酌只留给孟司记一个宽阔挺拔的背影。

他唇边含笑,一步步走近,最后挡在了嘉善与赵公绥的面前。

“你的女儿?”赵公绥似笑非笑,“你今年才多大,怎么有这么大的女儿?”

“我是兴平八年的人,今年二十五,凭什么我就不能有这么大的女儿?"

秦酌推开钳制嘉善的人,把自己的外衣披在她肩上。

“可你还没有娶妻。”

“原来赵阁老还管别人的风流往事。”秦酌并不退让。

“那她母亲又是何人?”赵公绥扫了一眼孟司记,“你又为什么不把她接回家中?"

秦酌已经什么都顾不上了,他笑吟吟地说:“她母亲是我幼时的好友,只是我贪慕富贵,并不想负责,和她春风一度之后就把她抛在了老家,没料到她母亲病死,她独自入京寻亲,我怕自己清名被毁,所以把她安顿在这里。”

在秦酌口中,他便是个风流成性、拍屁股就走的负心人。

孟司记知道这样的话势必会惹来台谏对他的弹劾,那秦酌的官路难免要收到阻碍。

郁仪在她耳边轻声道:“你现在去,他的这番努力就全白费了。”

孟司记咬着唇,声音微微发额:“那就当真让他”

郁仪叹了口气,摇摇头:“这些都是他自己选的。”

另一边,赵公绥凝睇着嘉善问:“他真的是你爹吗?可有凭证?”

“是,他是我爹。”嘉善颤声道。

秦酌勾唇,摸了摸嘉善的头:“好孩子,叫一声爹来听听。”

嘉善果真叫了一声:“爹。”

只这一句,秦酌听了便已然心满意足:“真乖,别怕,我护着你呢。”

赵公绥的目光落在秦酌脸上又收回:“既然寻好了亲,老夫这一趟也不算白来。这女娃娃你自己带回去吧,别养在外头,不像话。”

言罢手一挥,带着自己的人煊煊赫赫地走了。

雪野上便安静了下来。

秦酌牵着嘉善走了到了孟司记跟前。

“你这又是何苦。”孟司记轻声道。

“这样的事放在男人身上,便叫风流。放到女人身上,那就有罪了。”秦酌笑了一下,“你可别觉得我是在恩索报,今天换做是谁我都这么做。你们女人能走到今天,太不容易。”

他没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一面说一面还嘻嘻哈哈:“占了你闺女一个便宜,让她白喊我这一声爹,一会儿我给她包个红包。”

孟司记吸了吸鼻子,看向嘉善:“来,到娘这里来。”

嘉善乌黑的眼睛看着她,眼泪一个劲儿的流。

她不知道远处还有没有别人盯着她,所以不敢上前,只怯怯地看着孟司记,胡乱地用手背抹掉自己的眼泪。

郁仪推了推嘉善:“你不是一直都很想她吗?”

嘉善哽咽地喊了一声娘,扑进了孟司记的怀里。

秦酌还有心情开玩笑:“好一出沉香认母。”

郁仪问他:“你不怕明天就让你脱了乌纱,把你赶回长州去?”

秦酌说:“你以为我想在刑部干啊,天天看他们做些生死打杀的事,吓都吓死了。要是能把我调去工部就好了,哪怕是跟着工匠们开山建寺,也比现在动辄取人性命要好。那泥巴木头可比人心要简单纯粹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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