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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13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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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海肠子

水栏屋的前门修得宽敞, 当初是为了方便往里搬运家具,如今比量一下,刚好能并排放下两张躺椅, 当中搭一竹子做的小圆几,躺椅一头朝外, 仰面就能看星星。

这个时辰钟涵已经睡了,小猫崽送走, 家里两只大猫入夜后反倒更精神, 不乐意在家安睡, 大约是出去打野食了,没了制造各种动静的小东西,除却屋下的海浪, 钟洺和苏乙只能闻得彼此的呼吸声。

两人各拿着一柄蕉扇扇着风,纵是海边, 夏夜里也凉快不到哪里去, 苏乙发觉自己自从有孕后更易生燥,扇子不由打得快了些,又伸手取旁边放凉的白水来喝。

钟洺却仔细,摸着水已凉透, 还是给添了少许温水进去混了混,端起来道:“你喝这个。”

苏乙喝罢,扯帕子抹了下额上的细汗,“暑天难熬, 幸而现在月份小, 身子也不重,要是反过来,赶上夏日里生, 想来更艰难了。”

钟洺让苏乙歇歇手,凑近些替他打扇。

“上回的寒瓜已吃完了,不如明日再去买一个,吃了也能败败暑气。”

苏乙侧了侧身,浅笑道:“这一日日嘴不闲着,我觉得我好似比之前吃的多了好些。”

“你现在是两张嘴吃饭,多吃些又如何,总好过那些吃什么吐什么的。”

不过他也谨记着二姑和黎老郎中嘱咐的,虽孕期里胃口好不是坏事,但也不能胡吃海塞,到时把孩子喂大了,生时容易难产。

这也就是看他家日子好,钟洺又待苏乙体贴才这么说,怕的是他好心办坏事,换作别家哪有什么胡吃海塞的本钱。

他将手轻柔地搭上苏乙的肚子,现今孩子还小,不会在肚里闹腾,不过眼瞅着三个月过去,已是显怀许多,苏乙在摊上做事时,常有熟客瞧出端倪,确定后道两声恭喜的。

苏乙眉眼温顺,跟着一道垂眸看去,莞尔道:“你说的是,没闹得我吃不下饭,起码是个听话的,就是不晓得是个小子还是哥儿。”

“是什么都好。”

钟洺不觉得只有生儿子才能传宗接代,若是个哥儿,大不了以后招赘就是,有他在,总不会让自己的亲生孩儿吃了亏。

两人说了会儿话,钟洺见苏乙眼皮子打架,该是困了,便扶着人进了屋安睡。

——

六月里的一天,海边刮起大风,昨日早晨六叔公就打发家中小辈来知会过,让水栏屋这头的钟家姑侄两户早早预备起来。

因觉得这遭风雨没那么烈性,水栏屋也足以扛得住,且没到要拖船上岸的地步,钟洺便和唐大强一起,将两家的船降下风帆、拆掉桅杆后,扯几根粗麻绳多拴几道,与水栏屋下面的粗柱子捆在了一起。

面对这样不大不小的风,村澳里别家的船也多是这么做的,只需用绳索把自家的船和邻里的船连在一起,船底还丢了沉甸甸的船锚拖着,很难被风卷走。

不过因没有水栏屋,船能留下,人还是要避到山上石屋去,像是钟洺他们就能省些事,关了门闭了窗,别的都不必操心。

“快进屋来,这回的风当真是烈,在外头可别教风裹的东西给砸了。”

苏乙在屋里听见敲门声,赶紧朝内拉开门,让出一半空隙让钟洺进来,就这一下子的工夫,大风就把屋里柜上放的几个罐子吹得咣咣响,两只猫也炸了毛。

钟洺一步上前,挤进门时靠着身形便把外面的风尽数挡去,进来后他一把推上门,重重栓紧,又把堂屋里的桌子拖过来放着。

到这里,提在嗓子眼的那口气才松了。

“今日真似六叔公说的,只刮风不下雨,浪头虽然给吹得颇高,但不至于伤人。”

钟洺身上湿了不少,不是雨水,而是站在船上时泼上来的海水。

他接过布巾擦擦头脸,开口道:“等风过去,海滩上定能捡到不少好东西。”

这等风浪天过后最宜赶海,连搁浅的大鱼都能遇上。

“我估计也是,等风停了咱们一起去。”

苏乙接过钟洺脱下来的上衣,“灶房里烧着热水,今天也出不得门,你正好洗个痛快澡,晾到晚上,头发也该干了,不耽误睡觉。”

钟洺走出几步,又转回来把自己的脏衣裳取走。

“那我洗完动手和裤子一起搓了就是。”

自从苏乙有了身孕,这等杂活他能揽到手的都尽数揽了。

苏乙递还给他,却不放心地跟到灶房门口嘱咐道:“你搓时收着些力气,别和上回似的都给洗破了。”

钟洺干咳两嗓,苏乙不提,这档事他都快忘了。

“我晓得,上回不也是没料到那衣裳旧得很,一扯就裂了。”

棉布是越穿越软和,他们家虽不差银钱,可也没奢侈到衣裳天天换,有些穿旧的,只要没破到打补丁,还是会留着干活时穿。

先前那回他也是主动提出要洗衣裳,堆在盆里一通搓洗时没觉得有什么,等到抱出门去预备晾起,抖开时才发现其中一件的袖子都掉了半边,竟是让他给搓破了。

“以后太软薄的就不要了,留着做鞋子时打袼褙。”

钟洺替自己找补,苏乙无奈,随即想了想道:“都是好衣裳,剪了打袼褙有些浪费了,不如裁了给孩子当尿布。”

钟洺却不太想如此。

“旧衣裳都不干净,怕是用起来不好,到时咱们去乡里布庄买新棉布回来裁。”

苏乙也不知这么好不好,只知别家都是这么干的,新布裁的新衣裳一年都不一定得一身,有几个人会专裁新布给孩子当尿片子的。

“新布不那么贴身,估计也要洗几水才合用。”

这事上他也摸不准,便道回头问问二姑再说。

风刮一日一夜,到第二天白日总算消停。

难得不用早起,钟洺一觉睡到自然醒,睁眼时见苏乙靠在床头坐着,正拿着扇子给他扇凉风。

怪不得他今日没给热醒,睡得安稳极了。

“醒了?你这觉睡得踏实,我没舍得叫你,反正今天也没什么事做,不如睡个饱。”

钟洺揉揉眼,翻过身抱住夫郎的腰,又把眼睛闭上。

“你何时醒的?早食可吃了?”

苏乙停了扇子,放到一旁。

“也没醒多久,我也有些懒得动,听着外面没有小仔的声响,猜他也尚在睡,就躲懒没起身。”

再看钟洺,因把脑袋埋着,这么看去只能看见个头发有些乱的后脑勺,苏乙抿了抿嘴唇,终是没忍住,伸出手像摸小仔脑袋那样摸了摸。

未成想刚摸两下子,手就被钟洺给捉了去,汉子使坏,张嘴往他小指头上轻轻咬一口。

“怎还咬人!”

苏乙给打了个措手不及,抽也抽不回,只好轻声讨饶,“我错了还不成,你松开些。”

“谁作乱我咬谁。”

钟洺笑着挑挑眉毛,且先松了牙,却又倾身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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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来在夫郎的颈侧蹭了蹭。

虽是不能真做什么,但依旧不舍得离开。

……

早食煮了个鸡蛋粥,家里没有鲜货,蒸了两条黄鱼鲞来食,就着粥米越品越香。

垫饱肚子后,钟洺搬走堵门的桌子,一把拉开屋门,清风涌入,吹得人鬓发乱飘。

大风过后果然是好天气,放眼望去,天幕蓝而透亮,与碧色海水相映成趣。

“这是谁家晒的干鱼给吹到咱家廊上来了。”

钟洺弯腰捡起一条干鲳鱼,笑着回头给夫郎和小弟看,同时听得屋下木板桥上有人喊自己,看过去后发现是唐雀来了。

“阿洺哥,我爹娘让我来喊你,赶紧提着桶去海边捞海肠子!”

唐雀大声说着,用力比划,“海边浪头里好多好多海肠子,捞都捞不完嘞!”

海肠子单看模样有点像沙虫,但比沙虫来的更光滑,用钟涵的话讲都是没毛的大肉虫,看一眼都觉得眼睛脏了,但真做成菜,他还是一样吃。

“海肠子可值钱了,就是吃不完,晒成干都卖得出。”

苏乙跟着出来,听了话也笑道:“海娘娘开眼,这是想让咱们村澳的人发一回财。”

他有心跟着去,不过捞海肠要下水,肯定是不妥,加上钟涵怕那东西,于是便说好让钟洺去捞,他随钟涵在岸上转转就罢。

钟洺当即下到船上拿了桶和网,一家人去到岸边,看见浅水里已经有不少弓着腰的人。

钟存富和方滨夫夫俩路过,见钟洺和苏乙也来了,扯开网给他们看收成。

“属实太多了,家家来捞都捞不完,不知是只咱们岸边有,还是附近别的村澳也有,若是都有,估计去乡里也卖不上价,不如晒成干存下划算。”

听闻足够多不必抢,钟洺和苏乙也不那么着急了,后者牵着小仔,看钟洺混入海边人群,继而去了离水远些的地方,边走边看有什么同样被风浪送上来的好东西。

两只猫也跟在他们身后,一蹦一跳地撒欢。

“嫂嫂,有大鱼!”

钟涵长得矮,离沙地更近,看得也就更清楚,他指着不远的一处,扯了扯苏乙的衣袖。

苏乙朝那一看,当即夸道:“小仔厉害,嫂嫂都没瞧见。”

两人徒手把鱼都沙里刨出来,见是条几乎和沙子同色的比目鱼,大也是真的大,拎起来像只风筝似的,又扁又宽,再看鱼嘴,还是活的

“大哥说得没错,这种鱼的两只眼睛真的都长在一边。”

钟涵抱着鱼仔细看,用手指戳戳奇怪的鱼眼,多多和满满也凑上来闻闻。

没想到一上来就得了大货,两人把鱼放在往里提着走,接着又捡到不少墨鱼和鱿鱼,挖了满满一桶各式各样的螺。

当桶都装不下,沉得坠手时,钟洺也载着满当当的收获上岸了。

第122章 官府布告

“随便一捞就是一网子, 当真是多得很,不知道为何都给吹到岸边上来了,我潜到水底看了几眼, 也没看出个什么。”

钟洺顶着滴答水的脑袋,把满满一网海肠子放在地上, 钟涵利索地一下蹦出三步远。

他太清楚大哥的性子,为防大哥捉海肠子来吓唬自己, 赶紧主动拽来另一张网, 让大哥看里面的鱼。

“大哥你瞧, 我和嫂嫂在沙子里挖出来的大鱼!”

钟洺瞥一眼,发现是比目鱼,怪是意外。

“这都能让你俩遇见, 我在海里时也没见过几回,看来今日咱家走运。”

苏乙撑着腰笑道:“你瞧着这条鱼是送去乡里卖了, 还是留下自家吃, 若是要吃,咱们一顿也吃不完,怕是要和二姑他们分一分。”

钟洺问他俩想不想吃,两个哥儿都是可吃可不吃的模样, 鱼再鲜美,天天吃也吃不出什么花来了,况且网里还有别的鱼能治菜。

“那索性卖了,省的分来分去麻烦得很, 我掂着斤两, 当是能换个几钱银子。”

钟洺把湿衣裳从肩头拿下,拧出水来后又甩回去,回头看一眼海上道:“我再下去一趟, 多打一网上来,你们是先回去还是等我一道?”

“这才出来多久,不急着回,你把东西放下去就是。”

听得夫郎这么说,钟洺点头称好。

临近午间,海边的海肠都给捞得七七八八,家家都得了几十斤,俱是乐开了花。

人群走后,岸边海鸟聚拢而来,不断起落,捡食余下的零星海肠。

钟洺到家换了身干净衣裳,和唐大强前后撑船去乡里,预备把比目鱼和分出来的一半海肠卖了,又因苏乙说想吃醋拌的绿叶子菜,他记在心里,想着卖完就去菜摊上转转。

昨个起风,街上的摊子也都撤了,没人敢出来经营,今日来了一望,仍不及平常热闹。

离海近的地方难免如此,一日刮风一日下雨,还都不是小打小闹,又天高皇帝远,文教不兴,怪不得中原人都视此间为荒僻之地,哪个当官的被贬到此处,便觉一辈子仕途到头。

如此一想,钟洺又对那县城里新来的县老爷多了几分敬佩,也盼着新稻种尽早下种。

来了乡里方知,此番撞了大运的只有他们白水澳人,未见别的村澳有人来兜售海肠。

所以人不算多,一斤仍能叫到五十文的价,若能有个二十斤,那便是一两银。

难受的是码头鱼税仍在,海肠价贵,一斤还得缴五文的税钱,水上人不肯吃亏,转头也要将这五文计入本钱,来买的人就得多掏铜板。

少不得又是一阵怨声载道。

钟洺讨个巧,将自家与唐家得的海肠分别卖予了两家相熟的食肆,最后剩条比目鱼,他琢磨一番,决定去黄府问问。

因尚管事月月都得露个几次脸,来他摊上打听打听有没有新得的新鲜鱼获,好送回去讨主子欢心,又或是来买酱下酒,吃了快一年了也不见吃腻。

就说上月,钟洺捕了两条斩了尾巴的团扇鱼,也正是让黄府给采买了去,但自打入了这月,再没见过人。

好歹也是条用得上的人脉,黄府家大业大,尚管事又在二房面前得脸,钟洺时与他闲话,便能得一二消息见识。

他有心去探探究竟是怎么个光景,总不能是他不知不觉间把人给得罪了。

至黄府一角门,钟洺熟门熟路地给守门的小子塞五个铜子,小子闻到一股鱼腥气,抬眼一看,认出钟洺。

“是你啊,又来寻府里尚管事?”

他自阶上蹦下来,绕着圈看鱼。

“这鱼生得好一个怪模怪样,海里的丑鱼怎么这么多?”

钟洺不假思索道:“它们在海里不见人,可不就随便长长。”

小子被他逗乐,把五文钱往怀里一揣道:“你且等着,我进去给你请人去。”

又言钟洺来得巧,“最近尚管事常往外跑,你若早两日来还见不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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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话,钟洺心定了定,想来该是尚管事最近得了旁的新差事,顾不得去街上乱转了,不是自己出了什么差错。

等人出来后,他上前见礼。

“得了条顶新鲜,个头又大的比目,上席面也不露怯的,便寻思先来问问您要不要。”

又递上两斤的鲜海肠,“这点子海肠亦是刚出水,各个肥嫩,您若瞧得上便收下。”

尚管事看看海肠,露出个满意神色。

钟洺每回来送鱼获都不空手,多给些极像样的搭头,甚么大虾肥蟹、鱼肚参鲍,进他肚的也不比进主子肚的少多少。

他是个高门大户里行走的人精,出了府门,同样乐意和聪明人打交道,必要时,也乐意给人行个方便,反正好处少不了。

为此,这条比目他不出意外地以好价收了,市价也就四五钱,他做主给了六钱,到时往账上报,就按着一两报。

这么大条鱼呢,在主子眼里,一两都算是极便宜的。

等小厮出来拎鱼进去时,钟洺和尚管事套两句近乎,得知他近来忙碌,是因常往黄府下面的庄子上跑。

“县衙里的老爷换了人,都说新来的这个重视农桑,届时只怕会下来巡察一二,来了清浦乡,又怎能绕开黄府,怕是府上那几处庄子都要转一圈的。”

为的到时换得新县令的青眼,黄府现下就开始遣人去拾掇庄子了,其中有个是二夫人的陪嫁庄子,她怕底下人合起伙来糊弄自己,常使唤尚管事去掌掌眼。

听出尚管事很以自己是二房心腹为傲,钟洺不着痕迹地恭维他好几句,等他打听明白新县令的上任时间,便也收好银子,就此告辞。

家里的海肠吃了几日,确实鲜得人掉舌头,吃多了却容易渴,一天里得多灌一壶水下肚。

等差不多吃够了,海肠干也晒得七七八八,苏乙每日都去翻晒一遍,见着干透了就收到麻袋里,等着年尾上当干货卖出。

这之外他还有一桩紧要的活计要做,那就是打算赶在天凉之前,把钟洺的鱼皮衣制出来。

而今家里有的几张鲨鱼皮,是过去一段时日里慢慢攒下的。

钟洺不在水底下和鲨鱼硬碰硬,大多是见了鲨鱼的踪影,就回到船上捉条鱼当饵,假若成功引得鲨鱼上钩,即按照水上人代代相传的老法子,使一铁钩固定在鲨鱼后背,后用拖拽法——

快速行船的同时保证铁钩不脱,把鲨鱼耗到没力气后就能捉到船上剥皮取翅,最后分肉。

他用这法子捕到够做一身鱼皮衣的鲨鱼后就停了手,人与这等凶悍的大鱼斗,斗久了早晚有翻船的一天,不如见好就收。

苏乙拿到钟洺鞣制好的鲨鱼皮,先将它们挨个铺平后压在床褥下,待其平整后才取出量尺寸。

但因鱼皮就这几块,实在是怕做坏,遂先拿着之前钟洺学鞣皮子时练手的小块鱼皮,缝些小玩意试试针法。

由此发现普通的缝衣针太细,换作能缝被子的长针才算是顺手了些,他琢磨明白后花了几天工夫,给钟洺缝出一双新手套。

钟洺试用后发现,苏乙做的手套比之前在乡里摊子上卖的更贴合手掌,翻来覆去看了半天,奇道:“这是怎么做的?”

苏乙把手套翻过来,亮出里面的走线给钟洺道:“之前觉得用鱼皮做衣裳不难,无非是把棉布换成鱼皮,后来一想,要是鱼皮衣也和咱们现在穿的衣裳一样宽大轻飘,一入海里岂不都灌满了水,哪里还能游得快?”

“我便想着有没有法子能做得更贴身一点,不然穿上反倒有碍行动,还不如不穿。”

海里可不是看风景的地方,真遇到要命的时候,不能让保暖的衣裳成了钟洺的拖累。

“鱼皮有些韧劲在,撑开了还能缩回去,所以需得缝紧些,但长短放量足够。”

苏乙说得仔细,钟洺也听得仔细,听完不由道:“你以前还说你不擅针线,这哪里是不擅的模样?”

隔行如隔山,在这件事上,他着实半点也想不透。

苏乙抚平手套笑言:“都是瞎琢磨罢了,我且安慰自己,又不靠针线糊口,够用足矣。”

钟洺爱惜地重新拿回手套,端详半晌道:“我见你缝双手套都要几日,衣服岂不是更累,你要是想做,就慢慢地做,我没衣裳穿不打紧,你可别为此伤了身。”

针线他是真不会,不然也乐意帮着夫郎缝几针。

苏乙答应他会慢慢来,不过仍是把原先打算做的孩子衣裳暂排到了后面去。

给孩子做小衣裳的人不止他一个,家里几个长辈不说,白雁和方滨估计也要各送一身过来,到时总有穿的。

日复一日,入秋大半月,苏乙腰身愈宽,鱼皮衣的上半身已初见雏形。

某天夜里,钟洺贴身套上试了试,苏乙让他原地转两圈,上下看过,难免瞧出几个不太周全的地方,又让脱下来,再拆了针改动一二。

“这鱼皮衣穿上比想得舒服许多,就是着实称不上好看。”

鲨鱼皮差不多都是灰突突的,又是贴着骨□□制,钟洺低头看自己,感觉穿上以后自己好似在海里扑腾的水耗子。

“要不我想法子给你在上面绣朵花。”

苏乙着针线打趣,唇角上扬,钟洺说的是实话,鱼皮衣确实和好看不搭边,但好用就行了,别的也管不了那么多。

——

寻常一天的午后,钟洺提着十斤蟹来乡里送货。

在九越县,这时节难以体会到所谓秋风与秋雨带来的凉爽,仅能靠枝头初绽的桂花和满膏满黄的蟹子,品到一二秋日风味。

他停好船后登上岸,久违地见码头官府的布告栏前人挤着人。

此处一旦热闹,多半没什么好事,钟洺锁着眉头上前张望。

他个子高,前面的人挡不住他,又识得字,不必等小吏宣告就可看个清楚。

告示上大字方正,笔画分明,他依字读下来,越读心越惊,要不是落款的官府大印红得灼眼,断然做不得假,他几乎要怀疑自己在做梦。

只因其上明明白白写着,九越县为了推行新稻种,允许当地百姓以低廉价格购森*晚*整*置海边荒滩,自行开垦为咸水水田,头五年还可免缴粮税。

如若明年春种之前开垦成功,届时至县衙领取新稻播种,衙门不取分文。

最重要的是下面附有一条细则,行文间赫然表明,水上人也可参与置田,垦荒种稻!

几朝几代压在水上人头顶的大山,就这么被敲开了一道口子。

钟洺站在原地,心绪翻腾,许久不能平息。

第123章 前程

因上午落了一阵子雨, 苏乙留在家中,没去看摊子,晌午头听说退潮, 遂去岸边溜达几圈。

回来时收成不少,人也倦了, 便和钟涵在家把赶海拾捡来的各物分类收拾好,阖上门打个盹。

他自有了身子, 惯是爱犯困, 无论什么时辰, 倒下就能睡,眼皮像是抹了浆糊,加之除了闻到死鱼烂虾那等腥臭, 轻易不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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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胃,饭也吃得下, 认识的人都说他命好。

不过也有人说, 这么乖顺的,想来不会是小子,言辞间有惋惜之意,苏乙和钟洺却是不在意这个, 头胎纵不是小子有什么打紧,那么些人家头胎是哥儿、姐儿,或是生了好几个也没有小子的,也没见日子就不过了。

午觉歇是歇了, 但也歇不长, 不是那等富贵人家养出来的骨头,做不来那等一觉睡到傍晚的事。

不到一个时辰过去,苏乙已醒了, 只是还拥被靠在床头发愣,正是这会儿发觉小仔把屋门推开一条缝,偷偷看来,发觉他醒了才笑道:“嫂嫂,雁嫂嫂来了!”

他赶紧掀被下床,对着铜镜拿梳子抿了抿头发,瞧着差不多能见人,方启门出去。

白雁立在堂屋里,正逗着凑上来的猫。

“嫂子怎的这会儿来了,快坐下说话。”

苏乙一见白雁就笑开,迎上前看一眼背在身后襁褓中的女娃娃,“我怎觉得这小孩子几日不见就是一个样,出落地愈发水灵了。”

两家亲近,白雁也不多和他客套,落座后把手里东西放下,孩子抱到前面来,与苏乙笑言:“奶娃娃能看出什么来,属你会夸,我看着都一个样。”

转而指着桌上东西道:“这是我娘做的腌酸笋,取那夏日里挖的麻笋,腌到现在滋味最绝,她做这个极有一手,生晨姐儿之前我一个人就吃了好几坛子。想着你如今也爱吃口酸,我闲着也是闲着,就给你送来。”

“我说怎的刚才就闻见一股子勾人的滋味,我都往外冒口水了,多谢嫂子记得我。”

苏乙掀开篮子盖,看一眼里面在碗里冒尖的酸笋,舔下嘴巴,还真是有些馋,当下就盘算着晚上煮一锅粉配着吃。

收下酸笋,苏乙说要去冲茶,白雁不让他忙。

“你身子也沉,忙活什么,过了晌午我也不吃茶,自生了这孩子就添了个毛病,晚些时候吃了茶就容易夜里睡不着。”

但人家上门总不能空着桌子,苏乙便让小仔去抓两把核桃来敲着吃,自己去灶房洗三个粉嫩嫩的桃子,一人拿一个。

准备吃桃时小晨姐儿不知那是什么,只看见大人举了个东西在动,就忍不住上手抓,白雁无奈,只好把桃放下。

“有孩子在,什么都干不成,我还是先不吃了。”

苏乙便说一会儿多洗两个,回去时带着走。

“家里还有呢,再不吃怕是要太过熟软。”

钟涵对奶娃娃很是感兴趣,啃着桃子凑近看,苏乙拿着小锤挨个敲核桃,敲出来的果仁撇到碗里,谁想吃就抓来吃。

说起给孩子缝衣裳裁尿布,话头起来就打不住。

“以前看谁家生孩子,船上晾一排尿片子还不觉有什么,轮到自己才知多恼人,见天的下雨,脏了的晾不干,真晾干的收进来也泛着潮气,用之前还得烤烤火,不然容易捂出疹子,难受得孩子整夜哭。”

苏乙听着也跟着揪心,在海边船上养个孩子属实不易。

“那好似只能多裁些尿布备着,再收进能隔潮的箱子里存下,省的时间都搭在折腾尿布上了。”

白雁深以为然,“是该如此。”

坐了也就两刻钟,白雁怕时间久了孩子哭闹,便说要回去。

苏乙给她装几个洗好的桃,放在空出的竹篮里和空碗挨在一处,白雁背起孩子出门,恰逢钟洺在屋下停船。

“嫂嫂来了,怎不多坐一会儿,我自乡里买了些糕饼来,还有一把莲蓬,进屋去一起吃。”

白雁摇头笑道:“我带着孩子来的,晚回去她又要闹,到时都不得安生,且已拿了你家的桃了,怪不好意思。”

闻得白雁是为了送酸笋子特地来一趟,钟洺硬分了几支莲蓬给她。

“这东西就是图个新鲜,当个零嘴,实也没什么吃头。”

白雁想推让,苏乙也跟着一起劝,往她篮子里塞,她只得道:“那我就厚脸皮拿着了。”

背后的晨姐儿也睁着大眼睛,“啊啊哦哦”的不晓得在讲什么,钟洺吹声口哨,引得她咧嘴咯咯笑。

他素来喜欢小孩子,一想到明年这时他和苏乙的孩子也要有几个月大了,扬起的唇角更是压都压不下。

进了屋,钟洺买回的东西摆了一桌子,连钟涵都疑惑道:“大哥,现在备着东西过中秋是不是早些了,还有七八日呢。”

主要是钟洺采买的皆是鲜肉鲜菜,大热天里实在搁放不住。

“不过节还不能吃些好的了?”

钟洺在码头上见了那告示,心里欢腾,本只是去买两把绿叶子菜,再割些鲜肉,后来逛着逛着东西就多了,想多做几道菜。

这是他重生而来后一直盼望的事,且事实甚至比他所盼望的更好,今日水上人能置地,明日是不是就能盖屋,后日是不是就能改换贱籍?

需知田地乃陆上人的立身之本,是能传家的基业,任盖再大的瓦屋,也有破败坍圮的一日,只有能种出粮食的田地最稳妥。

这道口子即从此处开了,接下来定是有盼头的。

苏乙见钟洺喜上眉梢,总觉得该是有什么好事发生,他解开裹着糕饼点心的油纸包,让钟涵拿一块去吃,浅笑道:“你看你大哥乐得,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乡里捡着银子了。”

钟洺乐弯了眼,“也和捡着银子差不多。”

这一下子可谓把苏乙和钟涵的胃口吊足了,两个哥儿大眼瞪小眼瞪了半晌,也没等到钟洺的下文。

只见人家拎着两只猪脚去灶房放下,又打盆水泡了些黄豆,说晚上做个黄豆猪脚汤。

“走,咱们两个去桌边上剥莲子去,倒是看看你大哥这关子要卖到何时。”

苏乙有意如此说,和钟涵前后回到桌边坐下,拿起莲蓬往外剔莲子。

不多时,钟洺端着添满了的茶壶回来,另有一碟上面摞了三样各几块的点心,一副要长谈的架势。

“我哪里是有意卖关子,这不是要说的多了些,怕你俩听着腻味,特地备好了水和吃食。”

这么一来,苏乙更是生奇。

钟洺把几只自家吃茶喝水用的碗里添满,这才道:“实是我今日去码头,瞧见那处新贴了张告示。”

他把那告示上所写何事,一一道来,钟涵年岁尚小,不解深意,苏乙则全然坐不住了,眼睛亮极。

“当真允了咱们水上人买田种稻?”

“瞧着是的,只是也只能买荒地开垦,没有那现成的好水田给咱们用。”

钟洺放几颗莲子进嘴里嚼,清甜脆爽,那卖莲蓬的婆子没诓他,确是好的。

苏乙顿了顿道:“我过去没这些个见识,现今跟着你日子过久了,多少也长了些。在官老爷眼里,水上人本就是低人一等的,千百年来都压着你在水上船里出不得头,能松口让买田就不错了,哪还轮得到咱们挑好坏,是也不是?”

“没错,我在乡里时看见了觉得好生高兴,却也有人觉得这是诓水上人去当冤大头,毕竟那荒地也不是白给的,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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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要花银子,不过是价钱贱些。”

他接着道:“不过这也不怪大家伙生疑,咱们水上人里有哪个会种田的,不会种田又赶着去垦荒种稻,都怕最后赔个底掉。”

就拿白水澳来说,从他们家有样学样,拿个罐挖土种葱种菜的,还有好些都已养死了。

有些是浇水没个数,全给淹得烂了根,有些是昏了头了,竟舀着海水去浇,也不想想咸水是能把这些个草叶子给沤死的。

钟涵在旁边巴巴听了半天,到这里总算听出点意思,不由道:“那大哥会种田吗?大哥不会的话,就不害怕吗?”

“谁也不是生下来就会种田的,不会学就是了。”

钟洺一片坦然。

苏乙却另有忧心之事。

“只是从未听说过咸水里能长稻米。”

哪怕听钟洺言及,那告示上说咸水稻已在别处种成了,该是不作假,可橘子尚有南橘北枳的说法,焉知那稻种会不会到了九越县就不管用了?

唯有钟洺明了,这件事是真的能成。

在上一世,数年之后咸水稻已令一望无际泥泞的滩涂变为良田,现下自己能参与其中,想想也是福泽后代的幸事,能算作积德行善了。

他语气笃定道:“我觉得有戏,新官上任,总不能拿自己的官途开玩笑。而且既允了让水上人垦荒种稻,肯定也是新县令虑及咱们当地农田太少,人多米贵才想出的法子,不然要往何处去寻更多的稻田?而将海滩垦荒围建咸水田,少不得撑船来往,咱们水上人最是能出力的。”

苏乙还想象不出这咸水田是个什么模样,但听钟洺这么说了,他就也信服此事会顺利成真。

当晚两人搬出钱匣子,好生一番点算。

告示上写明荒地一亩三两银,比起别处好水田一亩六七两的价钱,只需花上半数,还有免五年粮税的好处,确实划算。

此外若想认垦荒地,需拿着现银去县城衙门,找户房登记名姓,办文书写田契。

“家里现有三张百两的银票,一百两的银锭子,散钱也有个百八十两,要么是碎银,要么是没换成银子的铜钱。”

年初时卖了和常家兄弟做完生意后,家里的家底子就是三百两往上月月增加,整个上半年过去,也没有什么地方能花得出大钱的,到今日为止,都有个五百两上下了。

这存银放在白水澳,估计他们家敢称第二,也没人敢称第一,但平素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除却吃食上花得多些,别处未有张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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