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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章 31
裴惊策看也没看他:“我回头让大夫帮你看看眼疾。”
薛衡不信:“你没生气?”
裴惊策懒懒地反问:“我生什么气?”
薛衡心想你问我我问鬼呢。但他有分寸,这话平时可以说出来损损,如今裴小少爷心情不好,还是先免了。
他有意压低声音,不让邻座左右听见:“那你突然刁难穆承做什么?”
裴惊策道:“懒得听他说话。”
他对那些看不顺眼的人的攀谈一向很不耐烦。
“!!!???”
越明珠差点怀疑自己听错或是记错了,睁大眼:“这不应该是两年后的事情吗!?”
白雾:“对啊!”
极阴时濒死后,裴晏迟彻底被困入河底妖魔阵法,意识混沌地同那些生生不息的大妖大魔们纠缠两年。
最后,奇迹般地撑着最后一口气,碎骨重生,反噬妖魔,彻底堕化。
这也是为什么他再次横空出世时,就完完全全性情大变,无情嗜血,能力也近乎飞升,直接屠了云上宗上万余弟子。
可为什么这时间线会一下子提前了这么多?
幻境打破,护城河奔涌的浪水泼了少女满身。
刺骨的冷意将她迅速拉回现实,视线方一明晰,便看见不远处那不断扩大下陷的漩涡。
那是阵法的阵眼。
而身边,已经没有了裴晏迟的影子。
他百分之百在那里面。
——追!
……
万丈深渊,千尺高崖。
越明珠一跌进来,甚至没看清四周景象,手腕便被一道黑气打中,匕首哐当掉在地上,
紧接着,那阴魂不散的黑气一刹那凝固成剑锋形状,直直朝她眉心袭来。
越明珠眼前一黑,整个人重重摔在礁屿上。
她很难形容那一刻天崩地裂般的感受,仿佛元神被震得支离破碎,三魂六魄都在瞬间击散殆尽。
明明没有受任何外伤,整个人都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
随着心头一阵暖流涌起,越明珠的意识才渐渐回笼。
这是这一夜里,她头一回油然而生一种名为后怕的情绪。
但她很快便从心悸中收回了思绪,抬头,望向阵法里的别有洞天——
崖壁石侧被层层叠叠的鲜血染得乌红,那些长得狰狞可怖却无实形的妖魔攀附在壁上,冲崖底的血池嘶吼尖叫。
血池中央,是她所在的巨大礁屿。它们贪婪渴求,却像是畏惧着什么,止步不前。
源源不断地有胆大的妖魔向她俯冲而来。但一旦略进入礁屿十丈内,便一刹那在痛苦得惊心的尖叫声中灰飞烟灭。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那离她三步之遥处,昏死过去的少年。
之前不断撕扯干扰他的黑气,此刻围绕他左右,竟成了有灵识的护卫。
仿佛少年成了这片阵法的主人。
越明珠满心都是那尚且没有到手的两滴心头血,不甘心足以让她有勇气再铤而走险,一鼓作气再捅裴晏迟一回。
反正短匕丢了,她乾坤袋里有的是能用的灵器。
然而理智明明白白地告诉她——
如果她再动手,一定会死得很难看。
甚至等不到裴晏迟醒来亲自动手,就会在这团黑气的攻击下死无葬身之地。
更要命的是,算一算时辰,她狼吞虎咽的那些药似乎快要失了效用,马上就是铺天盖地的反噬。
丹田已经开始冷热交替,接踵而至的,是子蛊被引动,腹部坠感不断加重。
母蛊不死,反而得了滋养,那子蛊自然壮大。
之前稀释到百十分之一,都足以让越明珠喘不过气,真不知道彻底毒发时又会如何。
越明珠深吸一口气,不得不接受自己这次任务只完成了三分之一,需要再等下一回裴晏迟陷入困境才有机会的事实。
她一步一步走近裴晏迟,谨慎地试探着那方才险些要了自己命的黑气。
那团黑气仿佛真的跟活了一样,原本凛冽如剑,察觉到她没有杀意,当即便溢散开。
裴晏迟白皙如玉的面庞引入眼帘。
他伤得那么重,然而现在面庞上没有一丝没有伤痕,也没有半点血迹。
只有那被剑风划得稀烂的衣袍提醒着越明珠,方才那场恶战不是幻觉。
越明珠闭上眸子,很快又睁开,体内的子蛊不断驱使她靠近裴晏迟,然后……
她跪坐,手撑在少年精瘦却隐有肌肉的腰边,偏头,用力咬在裴晏迟颈上。
这人看着跟玉一样易碎,也跟玉一样坚硬。
饶是越明珠再用力,也只能在他颈上留下几道浅浅的牙印。
而且,越明珠已经快用不上力了。
她额间冷汗直冒,手指都在微微发抖。
白雾:“这样,小越明珠你亲上去,然后咬他的嘴唇,再然后呢——”
“闭嘴。”
拜托,唇破皮了能有几滴血?
而且这跟接吻有什么区别。就是活生生痛晕过去,越明珠也绝对不会做这种事的。
白雾:“可你现在也不能从乾坤袋里拿东西……”
担忧劝说声未起,只见越明珠徒手从地上抠走一块尖石,用锋利面直接在裴晏迟颈上割了一刀。
见到那一道小口,越明珠直接咬了上去。
干脆利落。
入口的血没有任何味道,像山泉水一样,甚至可以用清冽形容。
那股方才救她一命的暖流又一次出现,聚在心口,一阵一阵的发烫。
越明珠脑子也跟着一阵一阵的恍惚。
不是疼痛,也并非愉悦。
只是单纯地……好像有什么东西融进她体内,又有别的在她丹田里蒸发。
少年略一清醒,便感觉颈间有一道极为柔软的触感。
伴随着淡淡涌来的香味。
极为陌生,又似乎在梦里或者什么地方出现过。
他下意识低头,凑近了一点,薄唇意外碰到了少女的眼睑。
睫毛扫过他脸边,带着一点轻轻的、几不可感的痒意。
——啪!
少女甩了他一巴掌,一下子弹到三尺外。
那些妖魔的嘶吼,都瞬间被她不可置信的反问声盖了过去:“你有病啊,在发什么疯!??”
熟悉的声音,彻底拉回了裴晏迟的神智。
紧接着,就看清那张只消见过一眼,就绝对不会再忘的姝丽脸庞。
越明珠额间鬓角还有干涸的血,虽是狼藉,却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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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加秾艳,同那把短匕一样刺人。
裴晏迟脸色一瞬间浓黑如墨,一个翻滚,起身点地将越明珠扼在那巨石之前,一只手直接攥住她芦苇般的细颈。
越明珠是真的被吓得不轻,她甚至能从大魔头的瞳孔里看清自己睁得大大的双眼。
倒不是因为裴晏迟这毫不掩饰的杀意。
而是刚刚那碰到她眼睛的……
什么鬼啊!!
简直比这阵法里的邪祟妖魔加起来还要吓人。
被这动作一牵扯,裴晏迟似乎才察觉到颈间那一道伤口,看着她唇边的血,想必很快就能想清楚来龙去脉。
大魔头的力道明显松了一下,但很快又虚虚收紧,似乎下一刻就要将她碎尸万段。
他没有提刚才那一段插曲,仿佛刻意略过,而是嗤笑一声,低下头,凑近大小姐的脸,一字一字地从喉间蹦出,带着嗜血般的冷淡戾色:“没杀了我,还落到我手里,真可惜。”
“……怎么,你打算杀了我吗?我帮你突破了,咳,按理说,你还应该感谢我才对……”
越明珠手指紧紧扣着他的虎口,指甲深陷进去,刺出血来。虽不可能借此逼大魔头放手,却带了十足的挑衅意味。
嘴里说的话,更是好像不怕裴晏迟一气之下真把她掐死了似的:
“……说不定,正是我这个人蛊,误打误撞,帮了你这个大忙。你有本事就把我掐死在这里,然后自己一个人去找原因……”
她当然是怕的。
那捅进裴晏迟的一刀,越明珠是百分之百下了死手。
这么大的仇,裴晏迟劫后余生的第一件事情,绝对是加倍报复回来,绝对不可能有半分手下留情。
她及时且刻意提到他的异样,就是赌裴晏迟会因此困惑,饶是再想让她进阴曹地府,也要先按捺住杀意,查明原因。
毕竟刚才发生的一切,暂时还没有谁说得清楚是为什么。
依照大魔头的性子,他决不允许自己身上有自己都未知的东西。
果不其然,裴晏迟一怔,下意识运转起体内灵力。
他能感觉到什么,越明珠但不知道。
但越明珠能感觉到,少年一动,身体里便源源不断涌出与涌入灵气,经络再也不会像之前废损那样阻塞,出现紫色纹路。
看样子……恢复得非常好。
说不定直接就痊愈了。
裴晏迟脸上却不见半点惊喜之色,短暂愕然后,眉眼一沉,落在她的脸上:“你动了什么手脚?”
“……不知道,”越明珠微微扬起下巴,“自己查。”
若说方才还是在赌,现在,容大小姐就是笃定了,裴晏迟不会动手。
裴晏迟拧眉,眼神似刃,似乎想从她脸上看透些什么。
可他这次是真错怪了越明珠,越明珠一点都不清楚,被这么看着,丝毫不心虚。
僵持半晌之后,少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冷冰冰吐字:“解药拿来。”
他一度松开了手,越明珠急促地呼吸着,猛烈咳嗽,半天才缓过来。
……哦,她还从宗主那里要来了一张非常狠的符。
就算裴晏迟恢复,也没办法抵御净化其毒素。
相反,趁他灵力衰弱时,用符咒将毒素灌入经络丹田,无论他后面恢复多少,一运转灵力,仍然会引动。
随着灵力增涨、运转,毒素也跟着被温养滋生,流遍五脏六腑。
从今往后,每一次运转灵力,都是一次凌迟一般的酷刑。
这辈子只能跟那什么宗主要一回东西,越明珠一要,当然就狮子大开口要个最狠的。
“我当时就说过了,一月一颗,可以暂时制住。”
容大小姐冷哼一声:“总不能我被子蛊痛得死去活来的时候,你想独善其身吧?”
她又不是蠢的,自己的把柄在裴晏迟手上,肯定也要捏稳裴晏迟的把柄,才不会彻彻底底落于下乘。
裴晏迟:“喝我的血,再中一次毒,你打算活多久?”
不用想也知道,毒素都溜进脏腑里了,他的血里肯定也会有残余。
越明珠喝了,一次两次或许不会如何,经年累月,难保不出问题。
虽说这毒素是针对修士的,但天天与裴晏迟那邪门的灵力一起运转,难保不会变异恶化出什么新的玩意。
那可就没有任何解药了。
越明珠连子蛊尚未完全毒发的绞痛都已经承受不住。再叠一重毒,怕不是嫌命长。
就是她不怕死,活着承受那样无解的剧痛,也是一种折磨。
恐吓完之后,裴晏迟才道:“断肠能炼出一劳永逸的解药,你的手里,肯定也有一颗。”
越明珠抬眸,泄露出眼底惊讶。
她惊讶的,当然是这人的见多识广,竟然认得那毒名断肠。
而且他猜得不错,她确实一并把解药也要过来了。
视线交错,如长剑交锋。
半晌后,越明珠长舒一口气,似是退让:“你退后一点。”
待裴晏迟后退两步,越明珠手一翻,指尖便捏住了一片白色的茎叶。
她扬眸:“用断肠毒养出的千年霜叶,可解断肠之苦,你说的就是这个吧?”
话音落下,不等裴晏迟回答——
揉烂,碾碎。
如同他曾经对待她给的丹药一样。
这一出始料未及,裴晏迟召出剑,直接抵在她颈边,只要稍一用力,便能划破少女那柔嫩脆弱的肌肤。
他咬字极重:“容、扶、窈——”
然而容大小姐好像真的天不怕地不怕似的,对着这样一副阴沉得能滴出墨淌出血的脸,竟然还有心情笑出来。
语调也柔柔的,乍一听,不像是威胁寻衅,像是情人间的低语:
“哎呀,反正要死,也是我这个没有任何自愈能力的凡人先死……我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
随后,笑容收敛,语调骤地冷漠刻薄:“——你就这么痛一辈子,将把柄留在别人手里一辈子好了。”
解药没了,木已成舟,裴晏迟也并非执着于无法更改之事的人。
他很快便冷静下来,脸上一下子没了别的表情,连语调都变得平稳,唯有那尚未收起的剑,隐约透露出主人的狠戾。
“看来,很荣幸,我对大小姐还有利用价值。”
乍一听,越明珠立即觉得这句话有些熟悉,似乎前几日才听过。可不等她再想,便听见裴晏迟开门见山地道:“什么条件?”
嗯。
很好。
真上道。
容大小姐早已经将措辞想过改过十遍,张口便道:“每月一颗解药,帮你查清你失去的记忆和今日之事,躲避仇家,换你的血,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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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继续做我的侍卫。”
在听到最后半句时,少年忍不住一嗤,“不是奴隶?”
“随便你,”越明珠一点都没有整日折磨虐|待还欺骗他的羞愧之色,“总之你要继续跟着我。”
虽然越明珠的命还在他手上,但总的来说,至少现在、暂时,她的筹码更重一些。
裴晏迟只沉默了片刻,又道:“我还要云上宗的令牌。”
不同于刻着越明珠名字的玉佩,那令牌是宗门弟子人手一个,除了可辨别是否是云上宗修士以外,没有更细的身份信息。
是以,尽管猜到裴晏迟要拿天下第一宗的名义为跳板做点什么,越明珠仍应了下来:“好。”
直至谈妥,那把剑仍贴在她颈边,冰凉透骨,似毒蛇的信子。
“我知道你正想着,事成之后怎么报复回来。”
越明珠直接用手推开了他那把剑,偏头,柔软的呼吸声喷洒在他侧脸上,声音极轻。
“真巧,我也一样。”
这是他们彼此之间都心知肚明的事。
要不是彼此都有把柄,半个时辰前还想着要把对方弄死的两个人,怎么可能在这心平气和地,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然而听她这么径自挑破,裴晏迟也并未被激怒。
少年垂眸,手指拭干净剑锋上不太明显的指痕,再将其收入元神后,才抬眼与她对视。
漆黑双眸敛起所有情绪,语调也无波无澜,唯独尾音落下时,似浸着这无边深渊的冷意。
“——那就拭目以待。”
裴晏迟道:“你说。”
越明珠将裴惊策刁难穆承的场面笼统地概括了一番。
她复述完,想起那日席上众人尴尬得鸦雀无声的场面,没忍住道:“你弟弟真的好没有礼貌。”
裴晏迟颔首,对别人说自己亲弟弟坏话接受良好:“他一向如此。”
越明珠听出几分不对味:“一向?私下对你也是这样吗?”
其实只有心情相当不佳的时候会这般不客气。
但裴晏迟眼也不眨地应下:“嗯。”
第 32 章 32
丫鬟收拾好残局,低头退下,还不忘识趣地掩上书房大门。
越明珠用帕子轻轻拭掉唇边水渍,转头,看向裴晏迟。
四目相对。
裴晏迟八风不动,一脸平静地回望着她。
从头到尾,除了方才唤丫鬟进来以外,他一句话都没有说。
如今也未曾开口,就这样看着越明珠,盯得越明珠心中都有几分忐忑了。
开口解释时只有一种答案,但是不开口时,在一片安静之中,越明珠想象出来无数种可能。
晋州,州牧府一间客房内一个身材高大的华服男子此时正在紧张的踱步。
不一会儿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潜入房中,他身形诡异,让守在附近的府兵都没有察觉到他的到来。
黑衣男子半跪着向华衣男子禀告自己得到的消息:
“张副官,晋州牧说在秋狄场里抓到的刺客不忍拷打已经服毒自尽了,临死之前只说了当时还有其他刺客受伤逃跑。现在晋州牧要派人搜山,说是遇到了宁可不留活口也不能让刺客逃了。”
“哼!”张副官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怒道,“他当了这么久的晋州牧是吃白饭的吗!在牢里待了一个月的刺客还能服毒自尽,他怎么不说是天上掉下个石头砸死的!”
“还派人搜山找刺客,我看他是想找到太子再来个死无对证才是真。”
太子此次秋狄遇刺下落不明,幕后黑手十有七八就是这个晋州牧,只是他们没有确凿的证据加上此时正在晋州的地盘上,敌强我弱,才会显得如此弱势。
张副官大手一挥:“他们搜,咱们也要搜,让在晋州的据点盯紧了,殿下只要一有机会一定会联系我们,务必要在他们之前找到殿下。”
言罢他写下一封信装在信封里交给黑衣男子道:“拿着我的亲笔信,去禹州找小赵侯爷,事出紧急,让他务必带兵器前来。”
禹州是晋州的邻城,此时他们能借用到的兵力也只有与太子交好的小赵侯爷这一支了。
“是!”黑衣男子接过信封收好,眨眼间便从屋里不见了,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张副官终于坐下叹了一口气,只希望太子此时还活着,不然他们这一行人此次一个也跑不出这晋州。
——————
越明珠每日在外采一天的药才会回家,可她今日待到中午便回去了。
平日里她独自生活,中午在外面随便吃点干粮就可以对付过去了,回家一来一回还要重新生火不够麻烦的。
但是如今家里躺了个断腿的病人,而且好像还是个平日里不缺人伺候的主,越明珠少不得要分些精力去照顾他。
采药是越明珠的的主要经济来源,最近为了照顾那个断了腿的病人她的采药效率大打折扣,但好在对方给的酬劳丰厚,甚至比她每日上山采药赚的还要多
更何况对方还承诺等自己伤好了之后会给她一笔丰厚的报酬。是以越明珠也乐得照顾她
越明珠回到家时裴晏迟正躺在有些破旧的砖床上借着日光看医书,越明珠养的小土狗飞飞正卧在床边睡觉。
稀疏的阳光打在男子的脸上,让他本来冷峻的脸显得有了些生气,配上他半倚在床头的身姿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听到越明珠回来的声音,男子并未将目光从医书上移开分毫,反倒是躺在床脚的小黄狗热情的向越明珠跑来。
“我回来了。”越明珠将药篓子放下摸了摸飞飞的头,先是朝桌子上摆着的姥姥的排位拜了一拜。
拜完后她抬头望向床上的男子,“你今天想吃什么?”
本来越明珠的家里只有些稻米咸菜,但是男子吃不惯这些,便从随身的腰扣上砸了些金子下来让越明珠去换些银两。
不过越明珠鲜少可以托人买东西,所以也只是将金子换成了一些银两和咸肉鸡蛋,还有一些平日里没吃过的调味料。
越明珠的厨艺是自己琢磨出来的,手艺平平,裴晏迟连目光都没有从医书上移开,只道:“随你。”
“哦,好。”越明珠习惯了裴晏迟的冷淡,得到了和前几天一样的答案便开始去厨房做饭了。
越明珠遇见裴晏迟的那天,下了一天的雨刚停。
忙活了一天后的越明珠准备看看自己布下的陷阱里有没有抓到些兔子野鸡之类的小动物改善一下伙食,却在路上闻到一阵浓厚的血腥味。
陷阱把小动物弄伤也会出血,但经验熟练的越明珠意识到这么浓重的血腥味肯定不是兔子、野鸡这种小动物身上发出的。
好奇心引着越明珠顺着味道去寻找血腥味的源头,她把采药竹筐放下循着血腥味悄悄走去。
“啊啊——”越明珠发出一声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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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动了树上休息的鸟群,一时间林间鸟兽飞散。
一个全身是血的人躺在一片杂草中一动不动,显而易见,他便是血腥味的来源。
是死人!这里怎么会有死人!越明珠早已吓得双腿发软跌倒在地,身体本能的四肢并用向后退去,甚是狼狈。
林子里别说死人,平日里连活人都不会来。越明珠本以为血腥味是受伤的困兽发出的,还以为今日能捡个大便宜,却没想到会遇上这种事情。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心里满是恐惧,现在只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然而,一个闪闪发光的东西吸引了越明珠的目光,让她还没来得及起来的身体停下了。
那是已经死去的男子身上的腰扣,金镶玉的材质让它即使染上了鲜血也依旧吸引少女的目光。
越明珠自小就喜欢闪闪发光的东西。一是因为好看,二是因为值钱。
即使是她也能看出男子身上的腰扣一定价值不菲——她还从没见过那么闪的东西。
她本以为村长家夫人的头花便是世界上最漂亮的东西了,而那头花在这腰扣面前暗淡的如尘埃一般。
这东西一定很值钱!若是能寻个法子把它当了……
越明珠不禁将身子往前挪了挪,伸出手,可伸到一半便又停了下来。
不行,这可是死人的东西,死人的东西拿了会不会不吉利,而且要从尸体上拿东西……越明珠犹豫了。
不过这种犹豫没有持续太久,显然钱财对越明珠的吸引力此时已经战胜了恐惧。
只要拿到这个腰扣,自己便能离开这个村子了。
死人的东西,留在这里也无用。
“这位公子你可千万别来找我,我只是拿你一个东西,你可不是我害死的。”越明珠小声的说出这些话安慰自己,手颤颤巍巍的伸向男子腰间,“放心,我不会让你曝尸荒野的,我一定给你挖个大坑埋起来。”
越明珠的手终于碰到了金镶玉的腰扣,金玉的冰凉和血液的黏稠两种触感同时冲击着她,让她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呼,冷静冷静。”越明珠深吸一口气稳稳心神抓紧腰扣准备一把将其拽下。
然而她没能成功。
一个血淋淋的手抓住了越明珠握着腰扣的手,而手的主人正是那具“尸体”。
“救我……”尸体说话了。
越明珠打了一个冷劲。
“啊!鬼啊!”
——————
裴晏迟是燕国的太子,母亲是当朝皇后,外祖往上四世三公,身份显赫非凡。
按理来说这世上应该没有比裴晏迟人生更顺遂的了。
可他现在躺在一个不知道在哪的深山老林中,浑身是血动弹不得,起初他还挣扎着喊了几声,可没喊几声不但没人回应他还两眼发黑晕了过去。
等他再次有意识时,是发现一个人,一个少女,在拽他的腰带。
裴晏迟从小被礼官跟着灌输皇家的礼仪,即使在这种性命攸关的时候,遇到这种事情他的第一反应不是得救了,而是居然有个女子不顾礼义廉耻的扯他的腰带。
若是平时,裴晏迟此时早已将如此无礼之人踢开,然而此刻他失血过多身体虚弱,所以他还没说出第一句话时已经反应过来现在最重要的是要让眼前之人将自己救走。
他此时也顾不得什么礼义廉耻了,拼尽全身的力气抓住把手放在他腰带之上的少女,用仅存的力气发出微弱的声音:“救我……”
下一刻,少女的惨叫遍传遍了整个山林。
“啊!鬼啊!”尸体说话了,越明珠吓得赶紧抽开手,“我错了我错了,我不应该见钱眼开,别害我呜呜。”
然而对于眼前唯一一个救命稻草,裴晏迟当然不会放开越明珠的手,于是他用力抓住越明珠,却引来越明珠一顿乱打。
越明珠虽然身体瘦弱,但是多年上山采药捡柴干的都是力气活,加上她此时害怕,力气比平时更大了,她一巴掌打下去裴晏迟有些撑不住了。
这村妇居然敢打我,裴晏迟感觉嘴里的血腥味渐浓。不行!自己不能死在这种地方。
“你,咳咳——你冷静点!我还活着,不是死人。”裴晏迟虽然身体虚弱但是大脑在飞速转动,他敏锐的捕捉到少女刚才说的话中的信息。
这个女孩她爱钱。
“你救我,日后我必将重金酬谢。”
果然,他这话一出,身上的拳打脚踢消失了,少女也不挣扎了,裴晏迟终于不用费那么大的力气去抓少女的手防止她逃跑了。
越明珠此时也意识到眼前之人只是重伤并不是尸体诈尸,逐渐冷静下来,又听到“重金酬谢”四字,瞬间便将刚才的恐惧抛之脑后。
“你……说重金酬谢我,是真的?”越明珠此时也不害怕了,神色希冀显得她的眼睛亮晶晶的,“给多少!”
裴晏迟不由得在心里冷笑一声,果然是个贪财的村妇,为了钱都不在乎他身份不明满身鲜血。
而他此刻被人害得重伤,敌暗我明,正需要这种天真之人才好拿捏躲起来。
“你喜欢我的腰扣?”裴晏迟此时已经明白了越明珠刚才并不是想要“非礼”他,而是想要他的金镶玉腰扣,“这是不值钱的玩意,你救我,我给你比这贵百倍的东西。”
越明珠天真,但不傻,她知道此人莫名其妙的浑身是血的躺在这里,这背后一定不是什么好事。未知往往伴随着危险而来,但机会也是。
越明珠的一生中遇到的机会实在是太少太少了,回首十几年,她对自己的人生没有什么选择权,一直在被命运推着随波逐流。
而自己,没有亲人,没有钱,就算自己意外在山林里逝去,又有谁会发现。何况,自己恐怕才是别人眼中最大的危险吧。当你成为了危险本身,也就不再害怕危险的事情了。
人被压迫的久了,也会反抗,越明珠这次想自己选择。
她选择搭救眼前浑身是血的人,哪怕只有一点点希望,她都想拿到这人口中的“重金酬谢”,想逃离这片山林,逃离自己被称为“不祥之人”的地方。
“好,我救你。你可别忘了你说过的话。”越明珠坚定地看着眼前的人。
“姑娘放心,在下必将报答姑娘的救命之恩。”
可惜给裴晏迟的被水泡坏了。
也不知道这儿有没有什么符咒手串,她想要借着这个机会再给裴晏迟请一个。
越明珠转过身望堂外望去,只看见越来越细密的雨幕,没瞧见半个人影。
她问裴晏迟:“这儿没有和尚吗?”
裴晏迟想了下:“都在山下庙宇,每日寅时跟亥时才上山。”
所以她是问不到了。
第 33 章 33
越明珠收回手,翻来覆去地左看看右看看。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心理作用,她总觉得这段璎珞越看越不凡,甚至隐隐有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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