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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死寂的星球又太过广阔,些许声响不曾传到远方。
黎明抵达前,龙晶的脸上餮足的神情在光中朦胧柔和,战争已经满足了她的渴求,魔女的歌声则使她的满足更深一分。
她便有些懒洋洋的,将目光移向我,正巧看到我在端详一支舞和一首歌换回来的象征财富的黑卡。
“要是喜欢的话,我接下来的任务你可以一起去。”
“不了,我还有巡演。”
“比起他者的哀嚎,你更喜欢他者的欢呼?”
“我在唱歌时会屏蔽所有外界干扰。”
与龙晶喜欢的大场面不同,玛瑙更偏向于诡谲。
这可能与他的种族相关,他是岁阳,星火之精,对人有些非人的理解。跟我的初次见面是兜头给我来上一下,岁阳的幽火直接铺满全身,仿佛灵魂和情绪都被舔舐了一下。
我没有生气。
我永远不会生财神爷的气。
他知道这点,得寸进尺便是理所当然。
“我的情绪或者是灵魂,有什么特别的吗?”
我好奇。
“寡淡无味的白水。”
岁阳对情绪的感受永远都是一针见血,他不在意我魂灵的重量,不在意我的歌声,连稀薄的同事情都不在意。
不存在他偶然发现我是他同事签下的东西,所以对我伸出援手的可能。
面前的遍地幽火,和被岁阳侵入心灵制造出了心灵上的裂缝,由此自相残杀的一群人,又确切是真实存在的。
一开始是一个人,然后是两个人,再然后是一群人,我作为他们的目标站在中间,看着心灵上的瘟疫蔓延到其中的每一个人身上,连同我自身都在瘟疫的范围内。
然后得见岁阳的幽火。
和岁阳的一声“咦”。
这宇宙里情绪驳杂的人岁阳见得多了,跟一具空壳一样,却又能跑能跳能笑的人,可能比较少见。
“想要体验情绪吗?”
他发现了商机,准备随手榨干我的价值,让我拥有转瞬即逝的情绪和恒久的贫困。
果然是财神爷。
借由他的启发,我反问他是否需要我为他提供一个安静的住所,没有情绪,不会被影响,还随时可以离开。
“我的情绪已经死掉了,现在都是外界给我的加持。而岁阳,无固定形态容易受到他人情绪的影响。我们为什么不能互惠互利,共生也行。”
他在翻我的情绪库存,翻出来一堆打工人对老板的倒反天罡,翻出来一堆“老娘不干了”,再翻下去就是职场摆烂心得……他说“丰富多彩。”
我“嗯”。
又说“考虑考虑。”
我循环播放老板黑话“考虑考虑就是没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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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内涵的老板玛瑙不为所动,顺道还发挥了岁阳被开发出来的天性,啃了一口我的情绪,相当于喝了一口白水润润嗓子。
我的情绪死了,不会影响他。
他便舒舒服服住了几天,时不时啃一口我本身死了的情绪,跟吃刚生长出来就失去生命力的食材一样。
直到我出现了人被岁阳寄生后的常见反应,身上的幽火跳动了几下,“你确定要共生?”
“确定。”
“不知死活。”
“谢谢。”
这对我来说是个夸赞,因为我确实混淆了生与死的界限。说我行尸走肉,其实都可以。
有了玛瑙在身上,除了我有时候会咳嗽两声外,没有什么缺点,情绪对于岁阳而言可能也是一种财富,玛瑙不吃,但喜欢收藏。
隔三差五便给我一些,让过时的情绪在我脸上演绎出新的风味,虽然消耗得快,但放着也是放着。
我的听众中有发现我状态不对的,忧心忡忡的以为我生病了,对我不在意自己的身体表示痛惜。
“我不能擅自干预一位女士的决定,但我以伊德莉拉的名义起誓,倘若你需要帮助,无论是心灵上的痼疾还是身体上的病痛,我都会尽我所能,为你寻找痊愈之法。”
面前的纯美骑士,等待的是我向他伸出的手。
我却开玩笑的:“那我因为相思成疾,想要跟你结婚呢?”
“我求之不得。”
“……”
第35章 回忆
“我的理想尚未实现。”
我现在没有理想,没有尚不曾实现的理想,但面前的纯美骑士,既然会信任我开玩笑的一句话,这句略微郑重的话,他是会信的。
还是深信不疑。
纯美骑士,在如今的宇宙,作为「纯美」的伊德莉拉的信众,因为过于正直特别招「欢愉」青睐的一群人,是一股清流。
这世界上爱情会骗人、工资会骗人、人会自欺欺人,但纯美骑士的帮助不会欺骗人。
他说了“求之不得”,那就是真的准备付出行动,我点个头就户籍配偶一栏就会出现他的名字。
不是假话。
否则我不会谈及理想,我只会说自己在开玩笑。普通的朋友尚且会就着台阶下来,纯美骑士当然不会让人冷场。
我能想象的,最阴阳怪气的一句“你还能开玩笑,精神真不错”,他在我的想象中都可以用分外热烈的微笑和诚挚的语气将阴阳怪气说出来纯粹的喜悦之情。
是在人最阴暗的想象中,也仍旧在发光的骑士。
“好闪。”
从外表到精神,都是真正的闪亮生物。我的一句轻飘飘的感叹都能收获这位闪亮生物的感谢:
“感谢你的夸赞,宁芙女士,你的光芒在我心中,与太阳等同。”
所以,你知道的,我很难对这样的生物说“不”。
纯美骑士,只要行走在纯美的道路上,不曾偏离,那就是永远可以信任的骑士。
是真善美的具现化。
我是不是烂人,是不是上班上的怨气冲天的社畜,都不妨碍我在看到他时,看到一个外表纯美内心纯美还会提供足够的情绪价值的骑士时,想起我还没上班的时光。
那时,我还会有幻想,还会想着长大。
但我现在不是没上班的时候,我上班了,事业蒸蒸日上,我不会贸然跳槽。
没人不喜欢真善美,所以我说我自己的理想,曾经存在过的。
真心,很难界定其等价物,但“理想”比“玩笑”,要更有分量一些。
在纯美骑士的插曲过去后——临别前我再三婉拒了纯美骑士与我同行的建议,并主动跟纯美骑士交换了联系方式——我看着躺在联系人列表里的银枝,走神了片刻。
玛瑙回来看了一眼情况,岁阳首先看见的是我脸上些许动容的表现,情绪咬下去却依旧是白水。
人确实是容易被真善美特攻。
“你的表情告诉我,纯美骑士以自身的真诚打动了你。但你的情绪——”
“我以为我回来时,能得到你支付的一笔庞大的财富,为了让我搬家。”
他声音是毫不掩饰的失望。
“你提醒了我,我们签个共生契约好了。内容就是双方无论以何种因由单方面摆脱共生状态,都需要支付本身财富的百分之五十给对方。现场转账。”
“很遗憾,你我之间的财富,不符合交易中的等价原则,我不会签订对我而言毫无价值的契约。”
虽然不被拒绝才有鬼,但我确实想过在这工作结束后,靠着这份契约再捞一笔的。
人应当做梦。
还应当在枯燥的赶路过程中将老板之一当电子宠物养。
老板之一的玛瑙,显然也是将我当做了一个情绪状态奇特的电子宠物,还问我纯美骑士是否能再度击破我虚构出来的弱点。
“我想过最要命的场景,是某一天,我们重逢,他问我:你的理想实现了吗?”
“看起来,你经历过这样的事。”
“还不止一次。然后这么说过的存在都死了。”
·
那是我还在故乡提瓦特时发生的事,久远亦称不上久远,我现在还记得清楚的都称不上久远。
有一条龙问我:“你的理想实现了吗?”
在他死去多时,地上的燃素在我踏足纳塔时,显化出形象,问我的理想是否实现。
纳塔的火龙王修库特尔。
死去之龙。
我跟他的初遇是我死了,意识没有被时间吹散,而是沿着时间的脉络,走进过去的时间,碰上了彼时还活着,将天空的使者扼杀又被深渊侵蚀的修库特尔。
我从修库特尔认知中的未来,抵达他的现在。
那时我是死者,他是活龙。
死者的因果避开了龙王的攻击,以僭越者造物的身份沐浴在龙王的雷霆与火焰中。
他的攻击暂且不能跨越时空间的距离而抹消我的因果。至于容忍?在天空岛上的那位创造了人的文明,使龙的文明被覆盖时,我们之间便不会存在容忍。
只会有如鲠在喉。
何况他已经被深渊侵蚀,在图兰大火山中休眠了很长一段时间,醒来后就是个暴虐的君王。
他当我是烦人的苍蝇,我当他是上好的素材,以及命运最佳的实践体,我无聊时的消遣。
被深渊侵蚀的火龙王,神智不清,龙的部族里已经有贤者游移不定,将要做出重要的决定。
然后,那位银龙瓦萨克拉胡巴肯徘徊间,看到了图兰大火山的异动,在龙王眼中渺小而烦人的虫子抽取了一部分深渊能量,使火龙王修库特尔短暂的恢复从前的性格。
昙花一现。
但这是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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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龙选择了帮助我。
他不能直接接触深渊的能量,只是在器具和思路上帮助我,好在火龙王没有暴起,将我们两个都扇进岩浆里。
“就算扇了,”银龙看着我们的存在形式,一条龙,和一个穿的奇怪的幽灵,“掉进去也是无伤。”
“但我会一怒之下,将他拖到枫丹海边,将他头摁进枫丹海。”
“在纳塔想要出去,有些困难。”
银龙,瓦萨克拉胡巴肯,我简称瓦萨克,用羽翼指了指纳塔天空之上的半圆屏障,“那个,在保护纳塔的同时,也阻碍了龙与他族的行走。”
“随着时间的推移,它才会变弱。”
“还有一个方法,那就是保护者苏醒。”
“你想要将焰主摁进枫丹海,需要时间,也需要焰主的配合。但你现在所使用的方法,即不会拥有足够的时间,也很难见到焰主的苏醒。你的灵魂已经被深渊侵蚀了。”
瓦萨克说的很客观,我现在这种抽取的方式,确实可以让修库特尔清醒,移除深渊的侵蚀,然而代价便是我这个幽灵看上去快要被深渊淹没。
“如果你想通过拯救焰主的方式来拯救纳塔,这是杯水车薪。”
深渊的侵蚀除了祸害了修库特尔,还祸害了纳塔上的其他龙,龙的国度正在陷入混乱和自我毁灭。
“我没有想过拯救纳塔,我只是在履行我作为老师的责任,让我的学生从我的遗体上能够获得源源不断的深渊力量。”
“瓦萨克,你所看见的污浊,对我并无影响。我是人时,我会因为深渊的侵蚀感到痛苦。我是幽灵时,你所见到的,是力量的一种固定方式。”
“尼伯龙根从世界之外带来的漆黑力量,只是一种力量。驾驭、使用、进一步发展,对这个状态下的我不算困难。”
“僭越者的种族,都能做到这些?”他问。
“目前只有我。”我打碎了瓦萨克的幻想,“但我希望我的学生可以从我的遗体上得到驾驭它的方式。然后用自己长久的生命将它传下去。”
“为此,我甚至都暂时放弃了复活,而是选择了这么个状态,去给他找实验材料。”
灵魂与躯壳的关系,足以让我实现这一点:灵魂上的深渊力量会传递到我的躯壳上,被它锁住,成为解剖台上赞迪克研究的素材。
我毕竟现在是个死人了。
瓦萨克说我跟赞迪克的师生情谊令龙感动,是他理想中的师生。
为了避免这位龙的贤者步入歧途,成了纳塔历史中永恒的阴霾,我简短说了我和赞迪克的关系:“与其说是师生,倒不如说是,作恶的与助纣为虐的。”
“绝不光明。”
跟我给他找素材的举动一样,是一时兴起,然后自我说服,被算作了我对他的一点补偿,对利用他才智的补偿。
赞迪克会沿着我给他的方向走下去,先是习得长生,再是研究如何解析深渊,或许还会成为我的躯壳批发商,利用我留给他的遗体,反复对我招魂。
这个过程中,他必将会忍受被深渊侵袭的痛苦,求死不能。我相信他的求知心不会让他停下,不会死于深渊侵袭。
但——
他拥有深渊侵蚀这个严厉的毫不留情面的老师后,他就只能往深渊学家的方向狂奔了。
他想要吃掉我,不是吗?
无论是何种意义上的,我自然会满足,将他当时迫切想要知晓的知识,在我死后一一传授。
“但他现在还没出生呢。”
瓦萨克:“……”
瓦萨克:“我们龙不太懂你们人类的关系。你恨他吗?”
“不恨,我甚至对他抱有很大的期待。他是我学生里唯一选择跟上我,并且有希望跟上我的人。我希望他能与我并肩而行。不过这期待,跟诅咒无异。”
“那他爱你吗?”
“怎么会这么认为?”
“没有爱的话,为什么会最渴望了解深渊,了解你的死因。”
他是真的不懂。
修库特尔都比他懂。
人类的情感复杂得一个笑都有一堆形容词,何况赞迪克这种思维与常人迥异的天才。
“我能在他眼里有个人形,是因为我拥有他不知道的知识。他有感情,但在知识面前,那太渺小。”
修库特尔清醒的时间长了一些,偶尔会出大火山,在纳塔飞两圈。
他根本不想听人类之间扭曲的师生情。
也压根不屑于知晓未来。
第36章 回忆2
燃素、深渊、源火、元素。
这些是我跟瓦萨克交谈中常常出现的事物,我遇上了一个具有科研精神的龙。他不能长时间接触深渊力量,这会侵蚀他的理智,不过他信任我。
第一次是信任我会救治焰主修库特尔。
第二次信任是我说我身上的深渊力量不是他看到的那样,这只是我固定它的方式,他便伸出爪子握住我的手。
第三次就是眼下,他信任我所看到的未来,以及我的研究成果。
不怪修库特尔听不下去直接飞走,实在是我跟瓦萨克的交谈,可以说是挑拨了。
虽然这是我曾找到的历史。
虽然我是在说自己跟赞迪克的师生情、跟瓦萨克讨论燃素的应用时,自然而然的带出来的。
然而,能说出瓦萨克在人类中的称号是“盗火贤者”,与他族合作结束龙的统治的事,也只有瓦萨克自己不在意。
“我会做出更谨慎的选择。”
修库特尔:。
听未来自己的暴虐无道和贤者瓦萨克对自己的背叛,本来就奇怪。瓦萨克还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他作为火龙王有点脾气,飞远点,一圈后又回来,喷点火星子砸我们头上,确实不过分。
“你脾气真好。”我夸他,“我还以为我会跟初次见面时那样,在岩浆里洗澡。”
初次见面神智不清请我洗了岩浆浴和雷电澡,清醒了后发现自己体内的深渊力量全被转移到了我身上,目前愧疚居多的修库特尔:“……”
他移开了目光,巨大的有压迫力的属于龙的竖瞳都圆润了一些,“你身上有僭越者的气息。当时,我很抱歉。”
“是漆黑的被深渊力量泡过的火焰。”
我强调。
当时他的攻击是打不到我,但我难道就因为他打不到而失去了生气的权利?
怎么可能。
我从资本家、奴隶主那里学到的就是,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借题发挥的理由,别管它们扩散开后,是多么的狗屁不通。
古龙的国度,与人的国度有所不同,这方面倒是有些奇怪的共性。至少火龙王知道我是在向他讨要好处,有一枣没一枣的那种。
他妥协了。
“我上次蜕鳞的鳞片,在火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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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处,岩浆尽头。”
“还有吗?”
我得寸进尺,被他驳回,“你又不是龙。”
“瓦萨克是。”
“他不行。”
“那我可以是龙。”
修库特尔说龙可以有很多模样,但我这样的幽灵款应当是没有的。
“你想说什么?”
他注意到了我的欲言又止,羽翼点了下,瓦萨克就很识趣的去拿他蜕的鳞了。
“想到了一个地狱笑话,既然瓦萨克都走了,想必你也有了心理准备。”
专属于古龙的地狱笑话。
修库特尔听了后感觉非常好,取了龙鳞回来的瓦萨克看见岩浆如海水一样被龙王卷起,成了炙热的“海啸”,砸向了我。
重若千钧,伤害为零。
他在无能狂怒。
“怎么没有同款,深渊幽灵款,不是有尼伯龙根?”
火龙王的愤怒波及范围不大,目标唯一,于是在他力量驱使下的岩浆,针对我的威慑力就提升了几个层次。
拍下来,整个火山都被余波拍散了。
取了龙鳞回来的瓦萨克:“你在测试什么,需要焰主这么大的怒火?”
“他的功率。能够驱使燃素力量的理论功率。龙都气成这样了,还没有出现深渊气息,看来他体内的深渊力量也确实清除干净了。”
修库特尔刚落下来,听见我不把龙当龙的言论,又看了看一片狼藉岩浆横流的大火山,还没有回来太多的理智,又离家出走了一部分。
一开口,物理意义上的火花四溅:“你要是活了,我请你岩浆泡澡!”
“其实现在也可以,我准备对外说自己是龙,败坏古龙的名声,掠夺古龙的财富。”
他哐当一声将我踹进了岩浆。
第二天,瓦萨克在修缮大火山的间隙里,带着笑容问我们出去玩要什么时间才回来。
银龙化做人身,银发竖瞳,笑起来便敛去了一部分攻击性。不过没事,他的话很好的弥补了这部分攻击性,还加强了一波,“修库特尔毕竟是焰主,摁进枫丹海可能不会有事,你可以多做些尝试。正好我也需要为未来的一种可能性做准备。”
“弑主?”
“真走到了那步,我虽然心痛,但内心想必也不再奉他为主。弑主,何从谈起?”
“你现在也没多尊重我,瓦萨克。”
“这是您所允许的僭越,而僭越的尺度,自然是由我们这些被允许者来决定。”
昨天刚强买强卖捞了个伪龙的工作,今天出门跟修库特尔换工资的我,伪龙了,又似乎没伪。
在两条龙这里,我在修库特尔的定义里不是龙,在瓦萨克那里,自始至终他都不在乎我是不是龙,他在乎的是「我们」。
没大问题,伪龙这工作是我讹诈修库特尔的方式,当事龙和旁观龙,只要默认这讹诈成立就没问题。
从纳塔的原始风光到枫丹的碧海蓝天,我在意的竟然是枫丹的海鸥会不会去码头整点薯条。
“咕噜噜”了几下,泡在枫丹海里的火龙王实在装不下去了,忍无可忍道:“那你怎么不去码头去整点薯条?!”
“因为龙不是海鸥。”
“有病。”
言简意赅。
话是这么说,修库特尔还是带了一堆薯条,堂堂火龙王为了不被这一堆薯条和一大筐的土豆损害自己的形象,屈尊纡贵化了个人形,让那些薯条和土豆都看不见了。
就算看见了,只要抬头挺胸说自己是法涅斯的造物,就可以避免古龙的声名遭受打击。就是不知道古龙承认自己是法涅斯造物和背筐土豆那个更损害古龙的形象了。
修库特尔说是前者,他说自己绝不会采纳我的意见,用牺牲自己的方式去败坏法涅斯的名声。
“所以你为什么要带筐土豆,纳塔不是有吗?”
“哼,让你和瓦萨克给我炸。”
“你有没有想过,大概率炸土豆的火还要你提供。”
“我在你心里,是很没脑子吗?”
回到纳塔后,瓦萨克看着那筐淀粉含量很足,外表光滑,坑洞都显得漂亮的土豆,久久的没有说话。
一开口就是:“修库特尔,你想要我一条龙用本体给你切土豆还不能缩小体型?想要她一个深渊幽灵给土豆削皮?”
“我们还是做个炸薯条机吧。”他扭头征求我的意见,“禁止修库特尔使用怎么样?”
古龙的智慧,用在修库特尔身上似乎很合理。
可惜功亏一篑。
修库特尔手疾眼快的将自己一片碎鳞按进了炸薯条机,以此参股,我们的对修库特尔防御机制失效。
不过我从这过程中得到了启发,问瓦萨克古龙里谁最聒噪,瓦萨克笑了一下,说修库特尔能允许两条龙的僭越已经是极限,再来一条,他就该生气了。
“三条龙不好吗,为什么还要第四条龙?”
“我以为我是硬蹭的伪龙。”
“怎么会,修库特尔是不会让一个通晓燃素奥秘,可以更新古龙科技的人当个伪龙的。我们在大火山,就是他的态度。这片区域,是他允许才能接近的。”
“你想成为什么,就可以成为什么,就算是澄晶石,他作为火龙王,都会将澄晶石写进龙类谱系,作为龙的一个分支。”
火龙王的居所,是被岩浆环绕着的,高温,连鳍游龙都没有一只,只有燃素蜜虫,和岩浆里拱出来的几片正常的土地上,能有除岩浆和澄晶石外的景色。
两条真正的龙,修库特尔会在岩浆里泡澡,一大条龙塞进更大一团的岩浆里,悠然自得的甩下尾巴。
瓦萨克为了跟我保持一致,大部分时间都是人形,坐在那里,翻阅摆在桌上的书籍。疲乏了才伸出一条银龙尾,搁在岩浆里。
在岩浆里三人围一桌打牌放松脑子的时候,就很想有第四条龙,因为修库特尔被针对得有些红温。
瓦萨克一条龙针对他没事,毕竟这家伙是他失格了就果断给他盖棺材板的狠龙。再加一个我,修库特尔就遭不住了,面上不动声色,看着自己的牌,背地里尾巴简直在给我上绞刑。
我怀疑他给材料让我修一条能被碰到的腿,就是为了能够痛击我的好腿。
自从我用他的鳞片和燃素科技活了一条腿,这条腿就从没好过。
打牌,他的脸跟岩浆一样红,尾巴给我腿上绞刑。
被古龙国度里的其他龙气到了,面无表情,操纵着燃素就拌我腿,让我脱离现场的速度慢了一步,已经走出去的瓦萨克不得已折返。三个人端端正正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一个保守派,一个激进派,一个折中派,气氛紧绷,气到修库特尔的龙有眼力见的立马就跑,没眼力见儿的,就等着被三方会谈会成一条傻龙。
其他方面就不提了,总之就是,有了目标后,跟我熟的两条龙最后都有个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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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猛绞我的好腿。
我:6。
更六的是,我在古龙的国度领工资多年,修库特尔一句话差点让我白干:“你为什么会选择帮助古龙?是因为赞迪克?”
我跟瓦萨克因为破开命运的方向问题大打出手了几次,他就记住我的一个冤种学生?
“我不在意龙和人的问题,因为我的理想是世界和平,地脉、深渊、源火可以共存。”
老板问了没水平的问题怎么办,反向画个理想的大饼就当已读乱回了。
他不需要逻辑,他只要态度。
第37章 回忆3
我将一件事当做工作,那悲剧的发生就是必然。
我们理念不同。
我不在意人的国度亦不在意龙的国度,瓦萨克是龙的国度没救他便会推翻当前的制度去找一个更好的,修库特尔作为火龙王自然是偏向龙的国度对人的国度略有排斥的。
矛盾便在立场中产生。
没有一种制度可以一直沿用下去,就算执政者还活着,它必然要保证其本质的同时不断的随着时间进行一些形式上的变化。
分歧便在需要变动时产生。
理应也可以在时间的缓和下消失,毕竟我们都没想过真对对方下死手,闹出不死不休的局面。就算加上情感——修库特尔竖瞳都成了线:“就算加上情感,你想过我死?”
“不是很正常吗,我想要成为有理想的人,这是我情感上的需求,而非理智。我都能教出赞迪克那样的学生,你以为我能是什么好人?”
“就算加上情感,我屡次想要你死去,成为现成的素材,我的理智都在告诉我,我对疯狂科学家没有兴趣。”
——我们都走不到三人只余一个的局面。
我是折中派。
就那种我觉得双方都没问题,在两者观念取中间值的折中。
瓦萨克觉得可以龙与人共存,修库特尔让步一次后是人可以成为龙的附庸。我在中间说行行行,那土地归我了,龙和人都无所谓,但纳塔的土地不能没了。
火龙和银龙群殴我这个渊龙,联手制止了我伸向纳塔地脉的手。
别的国家地脉安如磐石,纳塔的地脉随心而动。
它不稳固。
我动上一次,地脉紊乱就出现一次,瓦萨克就得去梳理地脉一次。
再动,瓦萨克就会跟在我身边,寸步不离,好第一时间去梳理地脉。
反正我一动,大家就都折中了。
被丢出来的火山石烫得打蔫儿的草叶,日渐成型的一个纳塔地脉研究所,还有一条聒噪的,尾巴很好用的龙。
这是我被两条龙压着主动做出来的妥协。
因为太聒噪而被我盯上的第四条龙,被两条龙盯着,尾巴还拽在我手里,红如温做不到,装死是有一手的。
破如防也很有一手。
“那个谁,尾巴!”
“我有名字,我叫库胡勒阿乔!!!”
“尾巴:)”
一条垂头丧气的尾巴放了下来。
他在古龙国度里地位蛮高的,但我作为单开龙族一页谱系的渊龙,还摁火龙王泡枫丹海过,现在还活蹦乱跳,他不识相,枫丹海里会泡第二条纳塔龙。
“欺软怕硬。”
“别以为你是渊龙我就不敢对你生气,你等着,你的火榴果今天全部完蛋!”
“那是瓦萨克的晚饭,修库特尔的零食库。”
“我刚刚明明看到你吃了。”
“嘁,他们又打不死我。”
红温,破防,但得放尾巴,让我这个压根不飞的人到地面上呼吸新鲜空气,放的慢了上去还会被两条龙亲切慰问,这就是他的生活。
“你们吵架,为什么遭罪的是我库胡勒阿乔?”
“因为我喜欢你啊,吵吵闹闹的,多活泼有生气啊。”
还带预警作用,缩小了往实验桌子上一立,反应出问题了,他比不纯的气体先发出尖锐的爆鸣声:“你是谋杀吗?”
这是一次实验事故他没有预警,反而笑嘻嘻看着我倒霉,结果被爆炸的余波刮花了鳞片留下的后遗症。
当然,我确定这跟他被修库特尔修理了一顿没有任何关系。
火龙王当时是尾巴预备绞断我的腿骨,手底下按着他,一收拾就收拾了两个。
回去的路上,我把他拐杖,他把我当垃圾桶,半路碰见了微笑着的瓦萨克。
他:_(:з)∠)_
自此,他只会在事后勒索我的火榴果,库库造两条龙的口粮,不会在事前只是看着了。
可惜造不完,就算我放开了让他吃,整条龙最后缩小了都成了团龙,都吃不完。他四肢一摆,瘫在桌子上,连翅膀都有气无力:
“怎么会这么多?”
“因为我现在就是研究好吃又高产的火榴果。”
“降低培育它的条件,丰富它的口感。岩浆从火山流淌出的那一刻,就意味着终有一日会被冷却。我想在冷却之前,留下一点余烬。”
“你喜欢什么口味的火榴果,阿乔,我可以为你培养一株母树。”
“我要比他们两个更大的火榴果。”
“很有想法,但是做不到,因为我在刚刚才想到要为龙培养母树。要是诚心给予礼物,独一无二才应该更能让龙开心吧。”
但礼物都给阿乔了,那接下来,也要准备另外两条龙的。
在此之前,瓦萨克给我的礼物是一个龙与人的造物,他准备将他当做龙与人共存、共同进化的一块拼图,以此挣脱命运。
“你准备如何去讨伐命运?”
他有些忐忑,我们在此之前数度为此争吵,都是走“体心合一”的路子,都是想要将深渊的影响从龙的血脉中清除,让深渊在纳塔不再复燃,小细节上的争执便显得非常令人恼火。
“我的想法还是没变,不是去深渊化,而是让深渊回归力量的本质,在纳塔原有地脉的基础上,融入纯粹的深渊。它既然被带来了提瓦特,给提瓦特带来了苦厄,想必也做好了融入提瓦特的地脉,成为提瓦特的力量的准备。那时,我们会有更广阔的视野,更多的选择,去讨论所谓的命运。”
“你在其中要支付何等代价才能得到这等成果?除了你,又有多少人要付出代价?”
这就是他不肯采纳我的方案的原因,过程中牺牲太多,会让得到的成果都成为绞刑架,勒死这条路上所有人的人生。
这时,他非常折中,会想到我们作为龙与死者,时间其实充裕,可以在并肩而行的途中达成一致。
而不必像眼下,但凡讨论,就会争吵。
他率先准备妥协。
“我知道会有很多,我也知道我必定会成功。瓦萨克,你准备的妥协可以阻拦我,但无法穿过时间去说服我的学生赞迪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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