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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9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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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春雨 “没有我,你要怎么办呢……”……

冬去春至, 细雨纷纷。

正值春种时节,这场雨下得尤为及时,加之越青君登基之初, 便下令减免了一年赋税, 民间一时传出了关于新君的好名声。

百姓们对着春雨欢呼雀跃,朝中却并不平静。

宁悬明刚进户部值房, 就被唐尚书叫了过去。

“宁侍郎,这是几位王爷公主开府所需耗费。”唐尚书将先前计算出的结果递给他看。

宁悬明看完纸上巨资,心中一时竟生出幸好越青君没有子嗣的想法。

“几位贵人年纪尚小, 还住在宫中,不到开府的时候,唐尚书此时说这些, 未免为时过早。”

眼见对方将账目放下, 唐尚书继续道:“贵人开府还早, 朝中官员俸禄却近在眼前, 想必宁侍郎也清楚, 户部的银两只怕连下半年的俸禄都无法供给。”

“天子免赋税是体恤百姓, 福泽苍生, 本是好事,可若是连眼下人都无法顾及,又何谈天下人呢?”

“你是天子亲近之人, 应当最了解天子, 天子性情温良仁善, 绝不会愿意让为他忠心耿耿的臣子们寒心, 这银钱一事,你还是得多上心。”

唐尚书一脸真诚,语重心长地耐心劝说。

宁悬明却只是微微笑着, 不多言语。

免除赋税,不过是免除田地赋税,其他苛捐杂税可是半点没少。

且宋氏前不久才从牢里出来,举家滚回老家苟延残喘,抄出的钱财才在库房里没放多久,对方此时跟他说国库空虚,那也未免太看不起宋氏百年家业了。

醉翁之意不在酒,此人刚才说的那番话里,只有一句不愿意让为他忠心耿耿的臣子们寒心才是重点。

如何才能算是不让臣子们寒心,那就要看臣子们想要什么了。

宁悬明下值回宫,恰逢御医自殿内离开,他心头一紧,当即出言询问:“可是陛下哪里不好?”

送御医的宫人赶忙回道:“回郎君,陛下今早在檐下赏了会儿雨,有些受凉,御医刚刚开了药。”

边说宁悬明脚步越快,还没走进内殿,远远就听见那压抑的咳嗽声,脚下步子忽然放轻,小心走近,

“咳咳……今日有雨,可、咳……让人带伞去接了?”

“陛下放心,早让人去了,奴婢这双耳朵听着,外面隐约有了动静,郎君怕是已经回来了。”吕言道。

“还知道派人去接我,怎么到了自己,却不知道雨日多寒,非要去外面,还不知道多穿件披风?”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扰了正在说话的主仆二人。

宁悬明一身绯衣,站在明黄的纱幔中,分外鲜明。

吕言抬头,当即起身行礼,随后带着殿内宫人们默默退下,不去打扰二人。

越青君此时倒是矜持起来,靠坐在床上,不曾睡下,也不曾起身。

从前还是皇子时,越青君最喜素锦便是众所周知的事,如今做了皇帝,底下人自然也会奉承讨好,将天子的常服多做成素色锦衣,只是在做工、材质、纹饰、花样上多做些文章。

此时越青君身上穿的,便是一件用银线绣着龙纹的雪锻,灯烛阳光,好似泛着一层银白流光,灵动柔美。

宁悬明还穿着未被换下的绯衣官袍,红白交映,绯衣多了些许柔和,雪锻多了一分艳丽。

见到他走来,越青君也只是笑说:“刚才还念你,转眼你就在眼前,若是这还不算心有灵犀,那就辜负这缘分了。”

宁悬明原想直接在床边坐下,随后想起自己身上还沾了些许雨水,只好转身取了衣服,去屏风后换了起来。

等再出来时,绯衣已成青衫,与窗外春雨相辉映,越青君看过去,好似看见一出山雨朦胧,青烟远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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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的宁静后,又是一阵断断续续的咳嗽,将方才的气氛续上,宁悬明端来温水,喂越青君喝下。

担心此人喝水还能将自己呛到,不得不提醒,“慢一点。”

越青君将温水喝完,哭笑不得道:“我应该也还没到喝水将自己噎死的地步。”

宁悬明见他喝完,又给他倒了一杯,“那可说不准,能看雨将自己看病的人,实在很难有说服力。”

越青君难得噎住,讪讪道:“那只是意外……咳咳……”

宁悬明面不改色道:“那就但愿陛下龙威赫赫,好让这些意外识相一点,莫要找上门来,免得咱们陛下还要再丢回人。”

越青君拉住他的手,语气颇有几分委屈道:“我给你丢人了吗?”

宁悬明不由心头一软,下意识便想开口说只是玩笑,又堪堪忍住,没说话。

越青君又低咳了几声,断断续续道:“是我疏忽了,日后一定注意,夫妻一体,旁人已经知道你跟了一个病秧子,不能让他们觉得你嫁了个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傻子。”

宁悬明笑骂:“满嘴胡言。”

根本没人知道。

二人说笑几句,宁悬明又才提起今日唐尚书所言。

“虽然隐隐有威胁之意,但他有句话却也说得没错,你如今刚登基,倒是不必与他们闹得太过僵硬。”

越青君摇头道:“有些事让得,有些事却不能退让半分,若非如此,当初他们要我立后纳妃,我岂不是也要妥协?”

正因当初没有退让,才有今日僵持。

“就说如今,免除田税一年,未必有他们捞得多,不过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无论大小便宜,都要占到手中。”

宁悬明并没有觉得越青君有错,只是……沉默半晌,他方才沉声说道:“从前你还知道虚与委蛇,怎么登基后,行事却这般激进?”

越青君神色一顿。

“若非我日夜与你在一起,恐要担心换了个人。”宁悬明又道。

这一句分明是说笑的语气,然而落在越青君耳中,却并不轻松。

他面上不显,只微微一笑道:“既是天子,若连我也不能顺应自己心意行事,那天下间又有几人能活得从容?”

宁悬明抬眸看他,“天子本就该是束缚最重之人。”

越青君并没有反驳,而是话题一转,笑说:“若是如此,那你我这场婚事岂不是也要不作数?”

毕竟无媒无聘还没上玉牒,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都更像是一场玩闹。

宁悬明不上他的当:“休要诓我,公是公,私是私。”

越青君垂下眼睫,“朝堂上我想着宁侍郎,回了宫我念着宁郎君,如今想来,倒是我公私不分了。”

他这么说,宁悬明哪还有脾气,连刚才质问的话都给丢了,只望着眼前人半晌,终究没忍住露出一丝无奈与笑意。

而这一笑,便气势全无。

心中一时好气,咬着牙道:“你这人……”

沉吟半晌,最终也没能说出个什么来。

反而是越青君笑了笑,在蒙混过关之前,终于说了几句正经话。

“放心吧,我心中有数,如今他们不过是试探,还远不到受不了的地步,此时退让才是输了。”

他搂过宁悬明,眷恋着对方身上逐渐与自己趋同的兰香,旁人只要一闻,便知二人亲近非常。

“我有家有你,不可能什么都不顾,便是不为自己想,也会为你着想。”

“没有我,你要怎么办呢……”

语气悠悠,似含有宁悬明没听出的其他意味,不等细品,却又被其他事物扰了心神。

没一会儿,吕言便端着药走了进来。

“陛下,药来了。”

还未走近,药香便弥漫了整个内殿,越青君似是习惯了,宁悬明却下意识蹙了下眉。

他当即要伸手接过,“我来喂吧。”

越青君:“药有些烫,再放会儿我再一口气喝光,一口一口喂,可要苦上很久。”

作为喝药大户,此人显然已经喝药喝出了心得。

宁悬明面不改色道:“就是要多苦一会儿才好,免得日后不记教训。”

话是这么说,然而手上却是很实诚地将药碗放到床头等着放凉。

此时无事,越青君让宁悬明去汤池泡一会儿,松松筋骨,回来时正好与他一同用晚膳,后者并未拒绝。

走之前,宁悬明看了一眼那碗药,越青君笑说:“我保证,一定一口一口喝,尝过足够的苦。”

宁悬明:“……”

从未见过如此积极吃苦之人。

直到出了殿门,宁悬明仍有些无语和哭笑不得。

待到殿内只有越青君与吕言,前者面上一直带着的笑容才渐渐收敛,眉心微微蹙起,不必多余什么,眉间便平添一缕愁色。

“烧了吗?”

吕言低声回道:“回陛下,烧得干干净净。”

越青君眉间略松,“今日烧了,日后也不必让悬明瞧见。”

吕言沉默片刻后道:“郎君自是极担心陛下的,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今后郎君若是知道,只怕要伤心了。”

越青君望着窗外,其实以他此时的位置与角度,应当是看不见天雨的,只是宫殿开阔,连窗户都比寻常人家的窗户大上许多,才让他能够窥得天地一角。

“你也听见了御医的话,我这身子,一直亏空,已是破洞难补。”

“若能好转,我自会告诉他,让他早日安心,可如今这情况,又何必早早让他提心吊胆,寝食难安。”

越青君眼睫微垂,流露出几分失意,“早知如此,又何必争这个位置,如今倒是让他失了退路,不好收场。”

低低呢喃的声音还带着深深悔意,“怎就如此了呢……”

是啊,吕言也想问,怎么就这样了呢?!

天知道今日见到越青君咯血时,他脑子里宛如晴天霹雳。

这段日子因为越青君登基,自己也成为内官第一人而生出的飘飘然的心顿时摔在地上碎成了七八瓣,拼都拼不起来。

御医来之前,他还心存侥幸,想着或许只是意外,是别的原因,然而在御医询问从前是否也有过时,越青君不曾否认的态度,吕言心就凉了半截。

好不容易身居高位,家里收的那么些金银珠宝以及小几十万两都还没摸热,就要面临顶头上司即将命不久矣,自己也将被清算的灾难局面,吕言心中没有立马崩溃,还是因为此时正当着越青君眼前。

老天爷待他不公!

骤然从美梦中清醒,吕言不得不重新审视起自己的处境来。

卫无瑕死就死了,自己可不想给对方陪葬。

吕言心绪纷乱,低垂着头,不敢让越青君瞧见自己的神色,因而自然也没瞧见,越青君余光扫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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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眼中一闪而过的兴味盎然。

不久之后,吕言回到自己在宫外的宅邸中,心腹上前来报,又有人送礼。

只是这次并非是京中,而是来自地方。

“听说是个地方商会组织,叫什么明月山庄。”

第85章 生死同衾 风霜雨雪,沧海桑田,也休想……

虽然越青君登基未久, 但作为近身侍奉天子的人,吕言也算见了不少世面,旁人私下送给他的奇珍异宝, 比他从前二十余年加起来的都多。

因而区区一个南地商会组织, 一开始并没有被他放在眼中。

直到他在那些礼物中,发现了比如今宫中用的还要雪白, 还要细如绵沙的盐。

吕言眼皮跳了跳。

朝廷禁止民间售卖私盐,朝廷在各地增设盐铁官,给予民间部分商人资格和份额, 但实际上盐铁的制造和买卖还是掌握在朝廷手中。

即便是盐商,也不可能这么大手笔地把这么多盐送人。

更何况吕言了解的江南盐商,也没有一个叫明月山庄的。

偷偷制造和售卖私盐, 天下绝非没有, 只是这事不被爆出还好, 一拿到台面上, 治他一个谋反的罪名也不是什么问题。

“派人查查这个明月山庄究竟是个什么来历。”

话音刚落, 不等人应声, 吕言又迅速反悔, “等等!”

他垂眸沉思半晌,最后还是摆摆手,让人下去了。

他管那么多做什么, 无论明月山庄只是纯粹的私盐贩子, 还是私下有什么图谋, 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他不过是收了底下人送来的一点孝敬,其他什么也不知道。

这么想着,吕言心中逐渐安定。

越青君倒是想瞒着自己生病一事, 但他请御医的次数,以及药房熬药的事却不是什么隐秘,甚至连早朝都旷了一日。

可见天子不爱上朝也有不爱上朝的好处,若是越青君如先帝一般,十天半月上一次朝,朝臣们未必能发现天子近日身体不太好,比上次还严重。

毕竟之前虽然也病,但可没缺席早朝。

也是这次早朝缺席,让朝臣们忽然醒过神来,意识到天子身体可能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差。

从前他们见此人虽然瞧着病怏怏的,但到底安安稳稳长到这么大,其间也算平平安安,没有大的问题。

如今看来,问题大了。

先前他们还在争论立太子一事,觉得天子是为了回报太后,为了与宁悬明的私情,才欲立永乐王为太子。

此时才后知后觉,或许并非如此,而是因为永乐王在先帝一众皇孙中年纪较大,人已长成,才被天子看重。

否则将来御驾宾天,新帝却还是个要吃奶的娃娃,如何堪当重任。

这么一想,朝臣们也算理解了天子的苦心,先前因立储一事与天子闹的一点不愉快,一时也缓和许多。

当然,主要是也没必要,天子还在病中,他们若是太过强势,岂不是显得他们咄咄逼人?

唐尚书等几位重臣,一同探望天子,见越青君躺在床上,面容虚弱,连说话也有气无力,一句三喘。

“朕无事,不过是不慎受了凉,难为几位爱卿惦记……”越青君时不时便轻轻一咳,一句话缓了好几次。

唐尚书面上惭愧,“陛下身体不适,臣等非但未曾体谅,还常以俗事打扰,是臣等疏忽。”

在身体安康面前,便是立后这等事,也显得那样无关紧要。

简单问候后,越青君便与他们聊起政务来,并未追究其他。

见天子并未将生病一事赖在臣子身上,原本心中还有些许担忧的几人纷纷在心中稍稍惭愧起来。

天子心中怀着天下,病中还不忘关心政务,他们却满是阴谋诡计,连天子生病,也不忘来试探一番。

先前还因为许多事与天子争执,如今看来,天子心思纯粹,便当真是意见不合,也是对事不对人,并未在心中记恨。

也对,当初前太子党与贤王党都未被清算,可见天子心胸。

他们先前不过是庸人自扰,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这么一想,兴许天子立永乐王为太子,从未考虑到臣子是否能接受,并非是因为他没有替臣子们考虑,而仅仅是因为在对方心中,从前的事早已经了了,今后也不会翻旧账,永乐王也不会记恨呢?

心中无瑕的君子,自然不会知道蝇营狗苟的臣子们心中在想什么。

一番交谈结束,宁悬明送几位重臣离开,临走之前,几人难得对宁悬明有几分好脸色,甚至语气温和,言语间皆是对天子身体都关切,“还望宁侍郎仔细照顾天子,早日康复才好。”

几位重臣年纪与地位在那里,从前朝臣们一同抨击宁悬明魅惑君上时,他们虽未当面说什么难听的话,但在正事之余,也并没有很给他多少好脸色,面上不说,心中到底也是觉得他与天子勾勾缠缠,多有不妥。

今日还是第一次,他们正经与宁悬明提起此事,且并非是一味地抨击,而是难得的正面反应,虽然大抵并非是因为他,宁悬明仍是有些意外。

在送走几人后,他回到越青君床边坐下。

“莫非生病的并非是你,而是刚才走的那几位?”否则他们怎会是如此态度。

越青君忍俊不禁,一时差点被水呛到。

他刚才陪着那几人说了好一阵话,正是口渴的时候,人走后便给自己倒了杯水喝,却不曾想水还没喝到多少,命却险些搭上几分。

宁悬明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怎么这么不小心,又不是小孩子了。”

越青君片刻之后方才缓过来,咳声渐停,望着宁悬明颇有几分无语。

失笑一声道:“如此也好,便当做你我过了明路,朝中官员皆为你我见证。”

这话显然是玩笑,毕竟即便再不阻止,也没见哪家臣子支持天子断袖,且为此不要子嗣的。

虽是玩笑,却也看出越青君对此的态度,他并不将臣子们的想法与态度放在心上,在他心中,自己与宁悬明的事终究是私事,并未影响江山社稷,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值得他人置评之处。

自然也无需在意他人眼光,

宁悬明望着眼前人,只觉得自相识以来,对方看着好似有诸多变化,但实际始终是从前那个纯粹豁达之人。

虽一身病体,却并不为之所困,落魄也好,尊贵也好,始终姿态从容。

这样固然很好,但偶尔也会有一些不那么完美的小问题,比如现在,宁悬明就不那么容易知道,此人心中存在哪些苦恼。

不知其忧虑,又何谈排忧解难。

“还过明路,你还真将朝臣当做宴上宾客不成?”宁悬明笑说。

越青君似真似假地轻叹一声,“我倒是真想,只是他们未必愿意。”

莫说他们,宁悬明也不会同意,因而听见这话,也只是随意过耳,装作什么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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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

谁知越青君还真遗憾上了,望着他许久,方才垂眸轻轻低吟了一句:“若未有被众人承认的名分,等将来你我百年后,又当如何?”

曾许下生同衾死同穴,纵然是随口许下的誓约,却也有人当真。

宁悬明微微怔住。

*

兴许是天子的身体刺激到了众人,在之后越青君重新上朝,有人再次提出立太子一事,此时越青君提议立永乐王为太子,朝臣们未再激烈反对。

不仅是因为天子的身体令人担忧,还因为这段时日以来,朝臣们也与永乐王有所接触,发现对方资质虽愚钝,但心胸却并不狭小,至少,并没有记恨从前与前太子针对之人。

如此,他们稍稍妥协一点,也并无不可。

搁置许久的圣旨成功颁布,也送到了永乐王府与长乐宫。

太后显然也有些许意外,直到人走后,半晌她才回过神来。

先前她怀疑天子是想出尔反尔,将永乐王立为活靶子,却不想付出什么。

如今看来,活靶子尚未有定论,但至少天子是个舍得的,并不吝啬于给有用之人实际的甜头。

时隔数月,太子之位,又落到了前太子长子身上,然而与从前相比,终究有所不同。

“娘娘,小王爷如今已经是太子了,天子病弱,兴许等不到小王爷满弱冠就会……”

太后沉默半晌,“你说的没错。”

心腹宫女还以为她念头回转,然而却又听她下一句道:“但哀家还是更相信将一切掌握在自己手中。”

也并非没有改变,至少对于天子,太后心中还是多了几分宽和,想着对方若是配合,她也并非一定要赶尽杀绝。

既然身体不好,不如早日退位养病,如从前一般,做个富贵闲人,也不会缺他什么。

这大约是看在越青君信守承诺,言而有信的份儿上。

越青君先前一病,将政务搁置许多,如今虽好转,却也并未再如从前般劳累,反而将诸多事务交给了宁悬明。

因而朝中不少人都能在奏折上看到明显不属于天子的字迹。

说来也怪,从前宁悬明并未帮忙时,纵然他才识能力皆有,可旁人见他,仍只当与寻常人家中娈宠差不多,只是旁人养娈宠,是养在家里,而越青君却是养在朝堂,养在宫中。

先前几位重臣看望天子时,对他多有嘱咐,其实也是如此,不过是属于比较体面的那种。

如今当宁悬明真正代天子行事,众人对他的态度便肃然恭敬起来,也再无人敢在他面前含沙射影,指桑骂槐。

同一件事,手中无权和有权,竟是翻天覆地的差别。

越青君闻言一笑,“如此岂不是正好,我不必是昏君,你也不会是祸水。”

“后人史书,也只会说我眼光独到,你忠心并未错付,你我二人君臣相得,情投意合。”

宁悬明失笑,继而无语,心道此人莫不是还惦记着要什么正大光明,名正言顺?

先不说那般折腾要耗费多少心力,并非他所愿,再说,即便当真做到了,也未必不会有争议。

世上最难的,便是堵住天下悠悠众口。

想了想,他坐到越青君身边,与双肩轻靠。

不知是不是宁悬明的错觉,总觉得越青君好似瘦了一点。

不过转念一想,先前才刚病了一场,消瘦一些也实属正常。

“我想过了,你将来必定是要入皇陵的,而你走后,我自然也不再是什么引人瞩目的重要人物,待到故去后,托人烧成灰烬,洒在四周,或者放进墓中,旁人便也分不开。”

如此,也算合陵同寝了。

虽未明言,可字字句句皆是越青君先走于他之前。

饶是越青君有意隐瞒,宁悬明从未提起。

但却始终心如明镜,有人在前,有人在后,且其中差距,兴许要比他想的还要久。

越青君握着宁悬明的手略微收紧,半晌,方才低沉着声音应了一句,面上挂着一丝盈盈浅笑,语气刻意轻松:

“好……”

“我也随你烧在一处,合在一起,任凭风霜雨雪,沧海桑田,也休想分离。”

第86章 家宴 你许我的百年好合,差一天都不行……

自病情好转后, 越青君便将上朝的时间改成了辰时,另外,还吩咐宫中膳房给众位朝臣准备朝食。

只是这朝食并非免费, 而需用银钱自愿购买。

天子也并不贪图那点银钱, 卖得的银钱除去本钱,多的部分都留给了膳房, 全当他们赚的外快。

如此一来,官员及其家人也不必起得从前那般早,大可以睡到自然醒后才慢悠悠进宫, 再顺便和同僚们一起吃个早膳。

他们得了方便,天子得了名声,御膳房的人也得了利, 伺候起来都更贴心了许多, 知道天子身子不好, 许多菜肴都不能吃, 于是每日变着花样给天子做吃食。

用实际行动向越青君证明了, 当人们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做某件事, 能达到怎么样的效果。

就是这样的其乐融融下, 天子在早朝上毫无预兆提起了过去许久的事。

“先前听唐尚书说国库空虚,官员俸禄也难以为继,当真如此?”

唐尚书骤然被点名, 倒也没有慌乱, 只是在心中暗骂了一句宁悬明这个告状精, 天子也是个听枕头风的。

“回陛下, 确有此事,春耕时发放良种工具,劝课农桑……”他列了一系列花销, 听着就像花费许多的样子。

然而自先帝病重驾崩,新帝登基,宫中就再未花过国库一分钱,用的都是内库,天子并不好大喜功、大兴土木,吃穿用度上也大为节俭,后宫也空置,如今算下来,最大的花销还是给先帝后宫的遣散费。

这种情况下,国库空虚这事,绝非天子的过错,而是臣子的无能。

因而唐尚书说着说着,竟也有些脸热。

天子静静听完,却也并未斥责户部无能,办事不力,而是轻叹一声道:“先帝穷奢极欲,耗费无数,爱卿能在此情况下,勉力维持,已是辛苦。”

唐尚书原本以为天子骤然提起此事,是要向自己发难,然而听完这话,才知自己错的离谱。

“臣惭愧!”若说刚才还有些许不服气,那么此时说这话时却是真心无比。

天子宽慰了几句,随后十分体贴道:“既然国库空虚,那么一些不如何要紧的花销,就先停了吧,琼山的行宫、朕宫外的王府,还有朕的陵寝,都暂且搁置。”

其他也就算了,琼山行宫自一开始就拖拖拉拉,现在都没搞出个名堂,越青君先前的王府,倒是已经填了不少银钱进去,只是越青君如今住在宫中,今后想必也不会再去住那王府,烂尾不修也没事。

可新帝陵寝修建却是要紧大事。

若是常人,拖个一两年似乎也无妨,可当今天子这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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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也不知还能撑几年,修建陵寝少说也要十几二十年不止,多半陵寝还没修好,人已经没了。

本就要加急赶工的事,天子还要将其搁置,不是天子体恤还是什么?

这话一出,朝臣们今日午膳多吃两道菜都是他们不懂事。

当今天子对先帝的父子之情是真是假还有待验证,但此人仁善宽和、体恤臣民却是货真价实,不曾掺假。

然而天子能这么说,臣子却不敢真的就不管,实在是担心,将来天子突然驾崩,连个下葬的地方都没有。

于世人而言,死亡是与活着一样大的事。

有人站出来试图劝说,越青君却只是笑笑道:“虽说事死如生,事亡如存,但朕心中,活着的人,终究是比死了的人更重要一些。”

所以这就是你那样对待先帝的原因?

朝臣们心中忍不住猜测,莫非天子是为了给先帝过往罪孽翻案,解救那些尚在人世的人,才会如此不顾先帝颜面,连半点粉饰也不肯?

牺牲先帝一个,造福千万人。

若当真如此,那他们这些因新帝对先帝态度大变,而肆意揣测新帝的人实在罪无可恕。

“臣等无知浅薄,不曾领会陛下良苦用心,实在是微臣之过!”有人面露惭愧,甚至忍不住掩面而泣。

有他带头,朝上向天子深表惭愧的人也多了起来。

越青君低头轻咳几声,“只要诸位爱卿心怀家国黎民,纵有一二误会,心也终会合在一处。”

说罢,越青君微微一笑道:“无伤大雅之事,日后不必再提,继续议事吧。”

“是。”

望着堂下众人,越青君微微垂下的眼睫下,掩住了一丝无人察觉的惬意。

时隔两月,越青君再次将卫无瑕的形象拐回纯白,这回,再不会有一个先帝来动摇。

他绝不许卫无瑕身上有半点污迹。

从生到死,他都要他清清白白,纵然手染鲜血,也是被逼无奈,事出有因。

等下了朝,宁悬明抽空寻越青君问:“你不修陵寝,日后是想去哪里?”

越青君眉眼微弯,眼眸清澈望着他,“既许了你,将来烧成灰烬,你且带着我,让我跟随你。”

“如此,无论是生是死,我们也不曾分离。”

宁悬明沉浸在这双眼中,有片刻失神。

纵然提起生死之事,此人也言笑从容。

恍惚间,他好似当真看见了对方谈笑间走入火中的场景。

心中不由微微一紧。

“此时说这些,未免为时过早。”他微微错了错眼神,“你还许过我百年好合,说好了要百年,差一年,差一天也不行。”

越青君难得沉默。

宁悬明反而笑了,伸手拉过他的手,指腹仔细抚摸着那串念珠,似要将每颗珠子的气息都染遍。

“放心,我都给你记着。”

太子已立,越青君便没将人撂着不管,每次早朝和政事堂议政,都会将对方带在身边,让对方旁观,熟悉朝政。

除此之外,太子的课业也增加了不少,开始正经学□□需要学习的东西,每日几乎从早忙到晚。

越青君尚可以将一些事务交给旁的人,太子却不行。

作为一个天子,越青君对储君已经足够好,好到太后都有些犹豫,有时也不由想着,若是就这样下去,让太子在天子驾崩后名正言顺继位,也并无不可,左右天子瞧着也不像是能长寿的样子。

然而就在她渐渐沉溺于此时的安逸时,恰逢天子生辰。

作为天子登基后第一个生辰,众人虽想大办,却又不好不体谅一下去世不算久的先帝。

尚在先帝孝期,想隆重也不行。

最终越青君做主,在宫中办个小宴,将如今尚在的几位兄姐弟妹与他们的孩子请进宫中,也算家宴。

越青君登基后,也给几位兄弟姐妹封了王和长公主,只是没有功绩,封的不过是郡王,公主也是虚封,没有给食邑。

从这点来看,越青君比先帝抠门不少,也不是越青君抠门,应该说先帝肆意妄为,凭借一己之力,将爵位与品级生生往下拉低了好几个档次。

如今越青君不过是让一切重回正轨。

不过,若真要人选,这些人或许宁愿在“抠门”的越青君手底下讨生活,也不愿意再见先帝那张老脸。

天子相邀,纵然他们自觉从前与天子的关系并不熟稔亲近,也不得不应邀进宫。

只是到底担忧着会否有什么意外或者陷阱,他们大多是只身前往,并未带王妃驸马和孩子。

曾经的大皇子,如今的平康王,举杯对着在场众人笑道:“还得多谢陛下今日生辰,否则咱们这些兄弟姐妹,恐怕还没有这么个相聚的好机会,你们说是吗?”

他是笑着,只是笑容里带着几分嘲讽。

说来也可笑,当初先帝在时,他们这些人相互之间并没有什么感情,如今越青君上位,他们之间的关系虽然也没有亲近很多,但也没了从前那样针锋相对与防备紧张的状态,显得自然轻松许多。

“大哥说的是,臣弟敬陛下一杯,祝陛下松鹤延年,长命百岁。”双胞胎中更为聪明圆滑的哥哥首先举杯一饮而尽。

喝完还感叹一句,“早知今日宫中这么热闹,今日就该将王妃也带进宫,左右孩子有府医和下人们照顾,她留在府上,又不能给孩子治病。”

这话是在解释为何没带妻儿进宫。

平康王眼眸中讽刺更甚。

越青君宽慰几句,“春季本就易生病,朕前些日子才病过一场,孩子留在府中也好,下人们照料,终究不比父母更贴心。”

这般体贴,明显并未因众人只身前来生气,众人纷纷暗自松了口气。

虽说未登基前,这位六哥/六弟仁善宽和之名在哪里,但天子与皇子,可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生物。

宴席上,越青君对几位年长的兄姐关怀一番后,也没有忘记年纪较小的弟妹,除了关心生活,还不忘关心他们的学业。

“近日读书读了什么?”

“先生讲得如何?”

对方一一作答后,越青君欣慰笑笑,“不错。”

简简单单两个字,却让原本低头安静吃东西的宁悬明动作顿了顿,抬起头看向他。

越青君感觉到他的视线,转头看他,眼神坦然未有闪躲,反而低声询问:

“怎么了?”

对视片刻,宁悬明终是摇了摇头。

他将一块糖糕夹到越青君碗碟中,银筷轻碰碗沿,语气听不出是关切还是警告,“够了,吃饭。”

越青君垂眸,视线落在糖糕上,那是一种糖糕中,味道最好,但也最为粘牙的一种,吃了它,之后好一会儿,越青君大约都不便再开口,可见宁悬明要他闭嘴的决心。

越青君淡淡一笑,并未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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