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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1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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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第 101 章 震怒

从凛冽的寒冬到初夏, 细算下来,夫妻俩离家已有半年之?久,陆淮翊穿着一身宝蓝色锦缎窄袖圆领长袍, 衣襟上用银丝纹着祥云图案。腰坠一条羊脂玉扣的丝绦,足蹬玄色缎面小朝靴,身姿挺拔清瘦,衬着冷白的肤色,显得矜贵无比。

他长高了些,也比之?前更加沉稳。见?到许久不见?的双亲, 陆淮翊神情激动, 也只是一瞬,他顿了顿,稳步走上前, 躬身道:“儿子恭迎父王、母妃。”

陆奉扫了眼门?口井然有序的诸人,低低“嗯”了一声,江婉柔看不够似的, 目光一眨不眨地落在陆淮翊身上。陆奉转身,“还不走?”

江婉柔恍然惊醒,给长子使?了个眼色, 踮起裙摆, 小碎步跟在陆奉身后。

王府人口不多,上无高堂,只有一个“借住”在王府的丽姨娘, 丽姨娘身份尴尬,不会趁这个时候出头,陆奉和?江婉柔夫妻俩不用去拜会什么长辈,直接入锦光院沐浴更衣, 洗去一身尘土。

锦光院的下人大?多是江婉柔从陆国公府带过来的,懂分寸知?进退,更别提齐王一战,接连攻下突厥数座城池,威名远扬,如今朝野上下,谁提起齐王,莫不是畏惧恭敬,锦光院的丫鬟们恨不得踮着脚走路,伺候得尽心尽力。

江婉柔来不及换洗,先被红着眼睛的翠珠扑在她身上大?哭一场,又连忙叫人把双胞胎抱过来。看得出来,丽姨娘把两个孩子照顾得很好?,兄妹俩软乎乎沉甸甸,藕节似的手臂胡乱挥舞,手上的银铃“叮当”作响。

看得江婉柔心软如泥,轮流抱着哥哥妹妹,亲他们柔嫩的小脸蛋儿。按道理说,自他们刚出生?起,江婉柔就被迫随军,不满一岁

的小娃娃什么都不懂,这兄妹俩脾气不大?好?,被生?人抱就哭,但江婉柔抱他们,兄妹俩仿佛知?道这是自己的亲娘,咧着嘴笑。

妹妹活泼好?动,肉乎乎的小手跃跃欲试,抓江婉柔头上摇晃的金步摇。江婉柔拔下来逗她,既欣慰又心酸地感叹,“他们这么小,竟还记得我?。”

翠珠怀中抱着昏昏欲睡的哥哥,解释道:“多亏了丽夫人。”

王妃娘娘的生?母,王府上下尊称一句“丽夫人”。旁人兴许顺着江婉柔的话风,接一句“母子连心”,哄主子高兴。偏翠珠是个实心眼儿,她说道:“您这一走,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丽夫人怕小主子们忘了亲娘,在襁褓中放您穿过的衣裳,经常带小主子们来锦光院走动。”

这么小的孩子话都不会说,更认不出面容,全靠江婉柔身上熟悉的气息认出娘亲。江婉柔闻言一怔,心中五味杂陈。

养儿方知?父母恩,她如今生?养了三个孩子,姨娘还在为?她盘算。今日回府,她环视一周,根本不见?姨娘的影子。

她知?道姨娘在想什么,她不愿意给她添麻烦。

江婉柔低低叹了一口气,问了丽姨娘的吃穿用度,又叫人给她捎话,她明日去拜见?她。

今晚兴许会被圣上召见?,或者是有陆奉在的家宴,他在,连陆淮翊都谨言慎行,不如姨娘一个人用膳自在。

等明天诸事办妥,她再去见?她,这也是姨娘的用意。经过此事,江婉柔心中更坚定?了叫姨娘从宁安侯府脱身的打算。

……

怕圣上召见?,江婉柔依依不舍地叫人把两个孩子抱走,她沐浴更衣,换上明艳的重红色王妃翟服,描眉施粉,装扮地贵气逼人。

费心费力折腾一圈,临近傍晚,接到宫中的旨意,宣齐王殿下觐见?。

得,压根儿没提自己,江婉柔深觉“自作多情”。陆奉一派沉稳,对宣旨太?监道:“本王稍后进宫。”

江婉柔原以?为?这个“稍后”就是换身衣裳的事,谁知?陆奉大?手一挥,直接叫人传了晚膳。

他大?马金刀高坐主位,看向神情呆滞的江婉柔,挑眉道:“不饿?”

江婉柔犹豫了一下,依言坐在他的下首,面含忧色:“夫君,父皇召见?,会不会……不妥?”

他刚打了大?胜仗,回来却居功自傲,藐视圣威。即使?父皇偏爱自己的儿子不在意,被别人揪住把柄,便是讦攻陆奉的利刃。

江婉柔挽起衣袖,给陆奉添了一盏茶水,柔声道:“府中诸事,交给妾身即可。”

陆奉把玩着杯盏,哼笑一声,“你到是贤德。”

她摸不准陆奉的意思?,恰好?这时陆淮翊进来,王府人口少,除了那两个不会说话的奶娃娃,夫妻俩加上长子,便是一顿“家宴”。

在江婉柔被一堆人围着涂脂抹粉的时候,陆奉已经把陆淮翊叫到书房,考校了一番功课。陆淮翊自诩对答如流,没有辜负先生?的教?诲,却只得到了陆奉“尚可”的评价。

即使?明白父王向来严苛,陆淮翊心中难免低落。他绷着一张俊秀的小脸,躬下身子,“父王,母妃。”

陆奉点了点头,说了声“坐”,经过陆淮翊这一打岔,江婉柔也不好?再劝,反正陆奉心有丘壑,不用她瞎操心。

一家团聚,家宴的氛围却有些沉闷。陆奉不多话,江婉柔空有一腔话,不好?在此时和?儿子细说。房中只有玉箸和?盘子撞击的清脆声,过了一会儿,陆淮翊起身,给江婉柔和?陆奉面前的盘子里各夹了片笋尖。

他抿着唇,道:“父王,母妃一路辛苦,这是儿子亲自去后山挖的竹笋,性温和?而味鲜,请父王、母妃尝一尝。”

陆奉自若地夹起来放入口中,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倒是江婉柔藏不住话,心疼道:“这些事自有下人做,你身子娇贵,怎能?做这些粗活儿。”

陆淮翊一笑,对上江婉柔,才有了几分孩童应有的灵动。

他道:“母妃,儿子身子好?着呢。您和?父王离京的这段日子,我?从来没有劳烦过太?医。对了,儿子如今能?拉得动五斤的长弓了!”

双亲临行之?前,他还只能?拉三斤的小弓,如今短短半年,怎么不算进步神速呢?连陆奉都罕见?地夸了句:“不错。”

江婉柔和?陆奉对儿子的教?养全然不同,陆奉对他寄予大?望,要?求他文韬武略,样样精通,江婉柔却只要?一个康健的儿子,女人心软,难免溺爱。

她照例先夸赞一番陆淮翊,把陆淮翊夸得耳尖泛红,又给他夹了个肉丸子,谆谆劝道:凡事量力而行,以?身子为?重,不管三斤弓还是五斤弓,在她心中,他都是英勇的好?孩子。

“你爱吃的牛肉,来,多吃点儿。”

江婉柔一直嫌陆淮翊瘦弱,又半年未见?,可着劲儿给他夹菜。顾上这个就顾不上那个,直到“碰——”地一声,陆奉把杯盏重重放在桌案上,叫人心里一惊,母子两看向他。

“添茶。”

陆奉说着,眸光直直看向江婉柔,原本要?上前的丫鬟身形一顿,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江婉柔款款起身,自然地接过丫鬟手中的茶壶,给陆奉添满。

她仿佛没看见?陆奉阴沉的脸色,笑道:“怪我?,许久不见?淮翊,忍不住多说了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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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饱了吗?我?再叫她们上几盘你爱吃的菜。”

陆奉脸色稍缓,他用膳不是细嚼慢咽那种,现下已经有八分饱了,但看着江婉柔把心神分给旁人,即使?是自己的亲儿子,他心中也不舒坦。

陆奉向来唯我?独尊,他不舒坦了,旁人也别想好?过。

于是接下来,陆淮翊秉承“食不言寝不语”,不发一言,陆奉指使?着江婉柔给他布菜。她身段和?仪态都极好?,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即使?穿着繁复的王妃翟服,头戴华贵的宝石金步摇,俯身添茶时,鬓边的流苏甚至不会大?幅度摆动,看着就叫人赏心悦目。

陆奉还算有良心,看着江婉柔行动不便,叫她夹了几回菜,等把她的注意力完全夺过来时,就着她奉上的茶水漱了口。

等天边泛起点点星光,陆奉起身进宫,走前叮嘱道:“今晚早些睡,不必等我?。”

江婉柔累得腰肢酸软,陆淮翊也想和?母亲亲近,但他是个聪明又懂事的孩子,见?江婉柔面露疲色,方才父王那番做派,他也琢磨出点儿味儿来。

他连忙躬身告辞,未敢多留。江婉柔累了一天,心里对陆奉有气,也没有等他的打算,在熟悉的床榻倒头就睡,一觉睡到天亮。

直到翌日,江婉柔才知?道陆奉那句“不必等我?”是什么意思?。

她正梳妆时,翠珠慌慌张张赶来,说齐王殿下不知?何处惹圣上震怒,被罚跪养心殿,已经一整夜了。

“什么?”

江婉柔一下子站起来,厉声道:“你别慌,慢慢说。”

从国公府到齐王府,陆奉仿佛一座巍峨的高山,庇护着一家子人,江婉柔从未想过他会出事。翠珠更经不住事,脸色煞白,仿佛天塌了一般。

翠珠气喘吁吁道:“外头说……圣上这次真恼了王爷,从前……圣上从来舍不得王爷跪……”

陆奉因有腿疾,在他还是恶名昭著的禁龙司指挥使?时,圣上就免了他的跪拜之?礼。江婉柔知?道,心中更加急躁。

他得犯多大?事,才叫圣上震怒?

翠珠煞白着脸,两股战战:“听说王爷先斩后奏,以?突厥狡猾,唯恐再起战事为?由,把、把虎符留在了边关。”

虎符!

江婉柔蓦然睁大?眼眸,虎符事关重大?,任何一个帝王都不能?容忍旁人觊觎,更何况……虎符根本没有在边关啊!

回来的路上,意乱情迷之?时,她摸向陆奉健壮的胸膛,摸

到了一个硬物。陆奉吻着她把她压在榻上,顺手把那东西塞在枕头下。

她迷迷糊糊瞥了一眼,半面虎身,上雕纹路,泛着冷硬的光泽。她还问过他一句,他哑着声,道:“是个好?东西。”

第102章 第 102 章 为夫求情

那“好东西”明明在陆奉身?上, 她确信无疑!

江婉柔攥紧拳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一直都明白,陆奉不?是个屈居人?下之人?, 后?来他受封齐王,权势日盛,她反而勒着下人?,不?许借齐王府的势惹是生非。

有些事她不?是没想过,可上头的皇帝正值壮年,底下几位王爷各有千秋, 陆奉身?患腿疾, 她只一想,觉得仿佛如天方夜谭,笑过便罢了。

她从没有想到这一天这么快来到她面前。相?比于陆奉的野心勃勃, 江婉柔很?好满足。

最初在秦氏手下时,只想吃饱穿暖,找一个品性好的夫君, 待她好,最好能照拂姨娘。虽说?阴差阳错嫁了陆奉,磨合几年, 也算过上了当初梦寐以求的日子?。

后?来生下淮翊和那对儿龙凤胎, 她便想教导子?女,将来做一个舒舒服服的老封君,荣华富贵, 终老一生。这就?足够了。

至于再往上走……她自小便知道,天上不?会掉馅饼,成了鸡犬升天,一旦败了, 那就?是抄家灭族之罪,什么都没了。

她如今夫妻和美?,儿女双全,姨娘也即将从宁安侯府那个吃人?的地方解脱出来,她只求安稳,没有一点?儿不?该有野望。

江婉柔深呼一口气,问道:“王爷可有传话回来?”

翠珠摇了摇头,“未曾。”

自昨夜陆奉进宫,到今早传出这个消息,齐王府的人?都扣在皇宫里,一个都没回来。

江婉柔问:“王爷被圣上责罚,这是打哪儿听说?的?”

翠珠一怔,“大家……大家都这么说?,今早就?传遍了。”

江婉柔冷声道:昨夜出的事,还?是在父皇的养心殿,今早就?传地沸沸扬扬。这个‘大家’,又是哪家?”

江婉柔心中疑窦丛生,昨夜陆奉叫她不?必等他,是普通的叮嘱,还?是他早有预谋?那她呢?又该怎么做,才是是对的?

过了一会儿,江婉柔冷静道:“吩咐府中上下,自今日起一律不?许出府,府中一切照旧,倘若有人?敢在此时起了歪心思,休怪我不?留情面。”

“叫金桃去世子?那里走一遭,告诉他安心念书,无须为外界俗事纷扰。”

“备马车,我要进宫。”

外面纷纷扰扰,更遑论有人?在里头浑水摸鱼,江婉柔压根儿没有叫人?去外头打听的打算,当务之急,她要见陆奉一面。

闻言,翠珠圆圆的小脸儿更白了,颤着声音道:“王妃娘娘,不?如耐心等一等,或许等圣上气消了,王爷过会儿就?回来了……”

如今皇帝正在气头上,亲儿子?都罚了,这时候不?是上赶着找不?痛快吗?王妃娘娘向来聪颖,膝下有三个孩子?傍身?,何必淌这趟浑水?

江婉柔低眉敛目,没有应声。翠珠猜不?透她心里的想法,她跺跺脚,风一般地跑下去,叫人?准备马车。

这正是江婉柔看中她的地方,她的吩咐,金桃会三思而后?行,但翠珠不?管懂不?懂,都会照做。

***

江婉柔没有换上华贵的重?红色王妃翟服,反而穿了一件素气的湖蓝色罗裙,上罩着月白绫子?的对襟褙子?,乌黑的秀发绾成一个端庄的圆髻,没有戴平时惯用的金簪步摇,仅簪了几根祥云白玉簪,几缕碎发落在颈侧,耳上的珍珠泛着柔和的光泽,随着她走路轻轻晃动,显得大气又温婉。

宽松的褙子?稍微遮盖了她丰腴的身?姿,江婉柔揽镜自照,虽说?一路奔波,但她确实没吃什么苦头,双唇润泽,脸如银盘,饱满透红。她敷了好几遍粉,才看起来有个憔悴相?。

在马车滚滚驶向皇宫时,江婉柔一言不?发,心中却思虑万千。

她想起了她的嫡姐,曾经的恭王妃,江婉雪。

恭王出事时,她随陆奉一同进宫参加宫宴,她在东华门前见过江婉雪,她穿着厚重?的王妃翟服,头戴金冠,直挺挺跪在宫门口,为恭王求情。

当初她是看客,感叹江婉雪豁得出去,她可不?一定?有这份深情。如今轮到自己?身?上,两人?经过这么多事,如若一跪能解陆奉的围困,不?管什么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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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不?脸面,她愿意?的。

但江婉雪的下场告诉她,不?行,此路不?通,得另寻他法。

江婉柔心想,当初江婉雪的做法固然刚烈,但皇帝是什么人??九五至尊!她这个做儿媳的在人?来人?往的东华门面前一跪,叫皇帝的脸往哪儿搁?把儿子?圈禁,逼得儿媳下跪,皇帝待百姓宽仁,怎么轮到自家事就?如此刻薄。

跟陆奉时间久了,江婉柔琢磨出一套应对皇帝这种人?的办法,不?能来硬的,普天之下,谁能比皇帝更硬?连陆奉这个暴脾气跟他老子?对上,还?得被压制三分,他老人?家大笔一挥就?叫她随军半年,她可没有胆子?和皇帝对上。

得来软的,以柔方能克刚。

……

“王妃娘娘,西华门到了。”

江婉柔骤然回神,她拎起手边的红木食盒,款款下了马车。

西华门相?对偏僻,来往人?少,不?用江婉柔吩咐,翠珠立刻上前,用手绢掩着一大锭黄金,塞给守门的侍卫。

“劳烦大人?通报一声,齐王府,王妃娘娘求见。”

侍卫悄悄掂量了下手中的金子?,很?实在,可也得有命花。神仙打架小鬼遭殃,皇帝正在气头上,谁也不?愿意?上赶着触霉头。

他满怀心痛,正要推辞,江婉柔忽然道:“世子?前几日亲自挖了笋,要给皇爷爷尝个鲜,可惜他身?子?不?好,不?能亲自过来,央求我替他尽孝心。”

“我和王爷不?在京城这段日子?,多亏父皇对世子?的照料,我这个做娘的,总不?好驳了孩子?的意?。”

有意?无意?地,她把“王爷”和“父皇”咬得格外重?,提醒侍卫,陆奉可不?是如恭王一般,被削除爵位,贬为庶人?。陆淮翊屡次得圣上宣召进宫,朝野上下皆知齐王世子?颇得圣上喜爱,如今世子?爷给皇爷爷尽孝心,谁能拦?谁又敢拦?

果然,宫里的人?都是人?精,侍卫仔细琢磨了两遍江婉柔的话,从善如流把金子?揣进袖口,道:“王妃娘娘稍等片刻。”

他抬脚踹了另一个侍卫的小腿,厉声道:“还?不?快去!耽搁了贵人?的事儿,十?个脑袋也不?够你砍!”

江婉柔敛下眉目,前倨者必定?后?恭,世态炎凉、捧高踩低,在皇宫显得淋漓尽致。怪不?得,人?人?都想往上爬。

好在那侍卫会传话,一炷香后?,江婉柔在内侍的带领下,去了皇帝下朝后?常去的文?华殿。

“儿媳拜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文?华殿的台基以玉石铺就?,朱红色的廊柱处矗立,每一根柱子?皆雕龙绘凤,华贵精美?。数名身?穿藏青色衣袍的太监垂手立在两侧,眼?观鼻鼻观心,诺大的宫殿安静无比。

过了许久,皇帝从繁杂的御案中抬起头,沉声道:“你若来求情,便免了。”

陆奉在虎符上动手脚,皇帝万万不?能忍。搁旁人?,重?重?的板子?早打下去了,但偏偏是陆奉。

他引以为傲的亲儿子?,刚刚给大齐打了大胜仗,他已经为他准备好了封赏和庆功宴,何至于此!

皇帝不?叫起,江婉柔跪在冰冷的地板上,低着头,轻声道:“儿媳虽是女流,也懂得一些浅显的道理。夫君身?为人?子?,惹得父皇肝火,是夫君的错,理应受罚。”

这话叫皇帝一怔,他大发雷霆,除了陆奉先斩后?奏,更多是被他气的。他犯下弥天大错,竟不?以为忤,跟头倔驴一样,信誓旦旦道:“儿臣都是为了边关百姓,为了大齐的基业。”

“儿臣认罚。”

嘴上说?着认罚,腰杆儿挺得比谁都直,把皇帝气得心口直跳。他不?相?信陆奉这番冠冕堂皇的话,也不?相?信其他王爷怂恿的,齐王拥兵自重?,意?在谋反。

边关离京城十?万八千里,谋反也是掌控御林军,远水解不?了近火,他还?不?到老糊涂的时候!他发怒的是儿子?们各自有了心思,陆奉明知此举会惹怒他,他还?是做了。

做得理直气壮,只认罚,不?认错。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他是皇帝,也是一个父亲,哪儿能容许他这样放肆!

两人?僵持不?下,皇帝等着陆奉来认错,心中隐约也明白,以陆奉的性子?,估计他把膝盖跪烂了,嘴还?是硬的,这会儿江婉柔一番话,不?管真假,叫皇帝心里舒坦了。

他放下朱笔,重?重?拍下桌案,“连你都知道他错了,那个逆子?……不?说?也罢!”

皇帝的声音中气十?足,在他拍下桌案的瞬间,殿内大大小小的内侍宫女尽数跪下,额头抵地,因为皇帝不?喜人?求饶,没有发出一丝多余的声响。

殿里寂静地可怕,江婉柔心中一窒,这时才切身?体会了什么叫“九五之尊”。

其威如雷霆,生杀予夺,尽在帝王的一念之间。江婉柔在此时诡异地理解了陆奉,他那样的人?,怎会甘心跪在旁人?脚下?正如现在,她这个入宗室玉碟,为皇家生了二子?一女的王妃,跪在金殿上,和周围的宫女内侍,并没有什么不?同。

好在皇帝不?是如陈王之流的暴君,不?拿宫人?撒火。他轻抬下颌,“都起来罢。”

出于谨慎,江婉柔依然跪着,皇帝大掌一挥,“你也起来。来人?,给王妃看座。”

皇帝向来待她冷淡,江婉柔受宠若惊地站起来,恭敬道:“儿媳多谢父皇恩典。”

占了今天装扮的便宜,江婉柔一身?素气的衣裙,柔柔弱弱站在那里,脸上因为敷多了粉,有几分憔悴的惨白。

到底是皇孙的生母,皇帝和缓了语气,问道:“叫你跟着君持随军,可有怨?”

江婉柔的屁/股还?没挨着凳子?,闻言一惊,立刻站起来,诚惶诚恐道:“父皇何出此言?您为王爷和儿媳考虑,不?忍我夫妻分离,儿媳感激您还?来不?及,怎会、又怎敢有怨?”

“哦?”

这回轮到皇帝怔了,王妃身?份贵重?,他也知道自己?这事儿做得不?地道,奈何陆奉跟着了魔似的,不?肯要别的女人?。江婉柔当初在齐王府替宣旨太监斡旋,那太监投桃报李,在皇帝跟前说?了江婉柔不?少好话。

也不?算凭空捏造,就?是把江婉柔的话如实转达,说?齐王妃对圣上甚是感激。皇帝当时听了一耳朵就?过去了,圣旨已下,一个女人?的意?愿,根本不?在皇帝的考虑范围内。

如今回想起来,看来儿媳真心对他无怨怼。皇帝心中浮上一丝高兴,神情也缓和不?少。

他点?点?头,“你明白朕的苦心就?好。”

经历过寒冬,生病,被俘,江婉柔心中不?是没有一丝怨怼,但她藏得很?好,顺着皇帝的话头,道:“不?止儿媳明白父皇的苦心,王爷同儿媳一样,感念父皇的恩德。”

皇帝显然不?信,他嗤笑一声,“他?罢了。”

“淮翊亲手挖的笋?来,拿来给朕尝尝。”

儿子?忤逆不?孝,好在孙子?是个知礼懂事的,皇帝不?想提糟心的陆奉,但对陆淮翊的疼爱人?尽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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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盘笋是临时叫府中的厨子?炒的,从齐王府到皇宫的路程,早凉透了。皇帝比陆奉这个亲爹给面子?,尝了一口,夸道:“不?愧是朕的孙子?,连挖出的笋都鲜美?可口。”

江婉柔笑道:“这孩子?心里惦记您,把最嫩的拢起来,谁都不?许碰,单只留给皇爷爷。”

“叫王爷都心生妒意?呢。”

皇帝眉毛一竖,一双虎目炯炯有神,“岂有此理!他自己?不?孝,还?不?许朕的孙儿献孝心,罚他轻了!”

终于把话头扯到陆奉身?上,江婉柔克制住心头的怯意?,连忙道:“父皇息怒。儿媳……虽为王爷之妻,有自卖自夸自嫌,但儿媳少不?得为王爷说?两句公道话。”

“王爷那个脾气,您也知道,全身?上下骨头和嘴最硬。他心中把您视为君父敬仰,万万没有不?孝忤逆之心。”

皇帝的脸色逐沉下来,帝王衮服上的龙首怒目圆睁,不?怒自威。

江婉柔定?定?心神,继续道:“王爷本就?是内敛的性子?,前些年伤了腿,越发沉默寡言,他心中所想,非以言表,而以行践。”

“与突厥一战时,王爷身?先士卒,身?上的伤口密密麻麻,儿媳都数不?过来。我实在心疼,劝他爱惜自己?,王爷反而数落儿媳妇人?之见。”

“他道:‘父皇当年勇冠三军,我承蒙父皇重?托,膺此大任,岂能畏首畏尾,坠了父皇的威名!’”

江婉柔低垂眉目,皇帝高坐上首,看不?到她脸上的神色,只能看见她乌黑的发顶。

“王爷对您敬仰万分,他在战场上浴血杀敌,不?仅是为了朝廷,更是为了您!有道是先行后?言,王爷不?如旁人?能言善辩,儿媳却不?忍他吃这个哑巴亏。”

皇帝久久不?语,忽然,他重?重?冷哼一声,“你还?是来求情,巧言令色,江氏,你大胆!”

江婉柔再次跪下来,低声道:“儿媳所言句句肺腑,您掀开他的衣襟看看,就?知道儿媳所言非虚。”

“朝堂上的事,我不?懂,王爷惹您生气,他该受罚,儿媳从未想过求情。今日来皇宫,一来许久不?见父皇,儿媳想给您请个安,磕个头。二来受淮翊所托,给您送盘笋尖。”

“皇宫山珍海味,自然不?缺一盘吃的。但淮翊说?您近来胃口不?好,这笋爽口,希望您多用些。”

帝王之威雷霆万钧,在皇帝锐利眸光的注视下,江婉柔缓缓从怀中取出一对儿护膝,双手奉于身?前。

她苦笑一声,道:“突厥苦寒,王爷腿疾难愈,日日受此折磨。好歹……叫他系上这个,请父皇恩准。”

这对儿护膝是江婉柔临行前随手塞的,恰好是暗红色,和血的颜色有几分像。

陆奉现在走路看不?出瘸的痕迹,连皇帝都差点?儿忘了,他这个叫人?闻风丧胆的儿子?,身?体有残缺。

皇帝蓦然想起他刚摔断腿时,往外倒的那一盆盆血水;又想起二十?多年前,他的生母一头撞死在敌人?寒刃下,她身?上全是血,用尽最后?力气哭喊道:“王爷,救救我们的孩子?!”

皇帝那颗冷硬的心,忽然感觉抽痛。

***

养心殿门口,陆奉眸光凛然,神色冷峻,即使跪着,也一副睥睨天下、唯我独尊的气势。

怪不?得皇帝看见他就?来气,他的腰背笔直,一点?儿看不?出认错的悔意?。

陆奉心里盘算着时辰,按照皇帝的脾气,他做好了跪个两三日的准备。已经一天一夜,石板路膈得膝盖发疼,陆奉面不?改色,唯独担心府中的妻儿。

在他出京的大半年,陆淮翊长进不?少,他不?担心他。可他的妻子?向来胆小柔弱,她估计吓坏了吧?

他该和她说?清楚的。

陆奉拧眉沉思间,抱着拂尘的太监匆匆而来,气喘吁吁道:“王爷王爷,圣上有旨,免了您的罚。”

“你们几个没眼?力劲儿的,快,把王爷扶起来。”

第103章 第 103 章 都听你的

几个内侍对视踟蹰着, 不敢近陆奉的身。陆奉面无表情地站起来,跪了一夜的膝盖钻心地疼,他步伐缓慢, 朝文华殿方向走去。

“嗳,王爷,您走错了,西华门在这边。”

方才来宣旨的太监躬着身子,脸上堆着笑,道:“圣上心疼您, 吩咐奴才们直接送您回府, 不必再跑一趟。”

这太监会传话,其实是皇帝不想看见?陆奉,怒道:“叫那逆子回去反省, 什么时候知错了,什么时候来见?朕!”

陆奉微微一顿,看向把腰弯地跟虾米似的太监, “出了何事??”

只经过一夜,皇帝定然没有消气。

太监陪着笑,道:“今儿?个一大早, 王妃娘娘进宫觐见?, 不知怎么说动了圣上,现下王妃娘娘正在西华门外

等您。”

宣旨太监扬了下拂尘,感?叹江婉柔的贴心。独得齐王宠爱的王妃娘娘果然手段非凡, 只拎了个食盒进宫,便说动圣上饶恕齐王的罪过。这么大的功劳,他原本邀请江婉柔一同来养心殿门口,亲自搀起王爷, 夫妻扶持,多好?的一桩佳话。

谁知江婉柔摇了摇头,道:“多谢公公美?意。妾身还?是在西华门外等候王爷。”

他起初不明白什么意思,刚才看那群太监都不敢近陆奉的身,忽然福至心灵,想道:王爷那样尊贵的人,定然不愿意让旁人看见?他狼狈的时候,更别提自己的妻子。

王妃娘娘既把事?儿?办妥了,又知分寸,也忌到了男人的脸面。太监心中对江婉柔钦佩万分,忍不住为她说好?话。

“王爷这边请。奴才见?王妃娘娘身形单薄,形容憔悴,估计这会儿?心里正急呐”

这话叫陆奉眉心一跳。因为江婉雪戏弄了两?个皇子,皇帝不喜江氏女,江婉柔每次见?皇帝跟耗子见?猫儿?似的,战战兢兢。他也有意阻拦,江婉柔和皇帝“公爹”见?面次数并不多。

他想过她会担忧,会惊慌,唯独没想过她会直接进宫,她那么害怕皇帝,竟然把皇帝说动了?

这些疑惑暂且不提,陆奉放弃了去见?皇帝的打算,他加快步伐,因为走得太快,膝盖加上陈年旧疾,一深一浅,显出几分跛脚。

他不在意旁的,太监的话在他心头久久萦绕,他说:王妃身形单薄,形容憔悴。

自从生?过陆淮翊后?,江婉柔从来没有和“身形单薄”搭上边,就算随他去了苦寒的边关?,一趟下来,依然丰腴圆润,色如桃花。

这才过去一天,怎么就“单薄”、“憔悴”了?

下人只会捡着好?听的话儿?说给主子听,尤其太监这种在御前伺候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陆奉却在此?时失去了惯有的冷静。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陆奉出现在西华门外,江婉柔伫立在马车旁,湖蓝色的罗裙随微风轻摆,袅袅婷婷,仿佛一株温婉淡雅的鸢尾花。

看见?陆奉,江婉柔眼神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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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步上前,一把飞扑到他怀里,“可算出来了。”

陆奉熟练地揽起她的腰身,掂了掂,心中松了口气。

还?好?,没瘦。

他低头端详她的面容,脸色苍白,双眸红彤彤,确实有几分憔悴。

陆奉无所顾忌,江婉柔还?记得这是大庭广众之下。起初那一下算他们夫妻情深,情难自禁。现在陆奉搂着她不撒手,万一传到皇帝耳朵里,她少?不得又得背一个“红颜祸水”的罪名。

江婉柔把脸埋在他的胸口,低声?道:“夫君……好?多人。”

“咱们进马车说。”

陆奉身形高大,他一进来,把原本宽敞的车厢衬得窄小/逼仄。他什么都没问,伸掌抚摸她的脸颊。

“怎么这么憔悴?”

忽然,他觉出不对劲儿?,手感?触感?滑腻,拿开一看,指腹上有一层薄细的白色粉末。

“……”

江婉柔尴尬道:“今日……脂粉涂多了。”

陆奉轻轻叹了口气,看着她通红的眼睛,温声?问:“吓坏了?”

以她的胆子,没有他在身旁护着,敢只身闯皇宫,她着实爱惨了他。

江婉柔悄悄把袖子中生?姜往里塞了塞,重重点头,“嗯!”

“今早听见?消息,妾身什么都来不及想,只想赶紧见?到你。”

“谢天谢地,父皇宽慈仁厚,咱们先回去沐浴用膳,你好?好?睡一觉。旁的事?,等歇好?了再说。”

陆奉一整晚没有阖眼,不过这对他不算什么,在攻打突厥时,几日不眠不休是常有的事?。他拉起江婉柔的手,把她抱在腿上,怀中的人沉甸甸,叫他莫名的安心。

他安抚道:“不用担心,我自有应对。”

“下回你安安稳稳待在府中,外头的事?,一切有我。”

江婉柔忽然瞪大眼眸:“还?有下回?”

一次就叫她胆战心惊了,从前不觉得,陆奉一出事?,那真和天塌了一样,没有他,谁来庇护齐王府,庇护她们母子呢?

今天她耍了个小心思,脸上涂了白粉,怕自己哭不出来,袖中放了生?姜。再扯上淮翊的大旗,顺带给陆奉卖卖惨,今日成功了,有她的功劳,但最重要的还?是皇帝。

皇帝终归疼爱陆奉,帝心在他身上,她送股小风,皇帝顺势递个台阶,才有了现在的局面。

下回?他还?想做什么!江婉柔不想终日担惊受怕,正要开口,陆奉问道:“今日你和父皇说了什么?竟能说动他。”

皇帝说陆奉是头倔驴,但他同样说过,陆奉是最像他的儿?子,皇帝的脾气也不遑多让,他在龙椅上坐久了,比陆奉更固执难劝。

她能说动皇帝,叫陆奉也吃了一惊。

出了宫门,江婉柔这会儿?可不打算“自谦”,她也实打实为陆奉做了诸多打算。她把过程说得曲折艰难,皇帝屡次发怒,她谨小慎微才得以脱身。她不仅想叫陆奉知道,她为他做了什么,更想劝劝他,以后?少?折腾点儿?,至少?想想她们母子。

江婉柔红着眼睛,摇晃陆奉的手臂,“夫君,咱们安安稳稳过日子吧,再来一次,妾害怕。”

陆奉淡笑了下,答非所问道:“我在,不必怕。”

江婉柔幽怨地看着他,抬起手掩面,忽地被陆奉一把钳住手腕,粗粝的大掌紧贴她的小臂往里探,江婉柔一惊,心道陆奉精力这么好?!接着,陆奉从她袖中摸出块生?姜。

江婉柔:“……”

陆奉瞧了一眼,把生?姜抛到外头,看着江婉柔红红的眼睛,叹道:“日后?莫耍这些小聪明。”

他可以由着她,可皇帝岂容他人愚弄?这回走运,若有下一次,他不在她身边……陆奉不敢想下去。

江婉柔眼睁睁看着姜块被抛出去,不服气地嘟囔道:“要不是妾身的小聪明,夫君现在还?在养心殿呢。”

管他什么大智谋、小把戏,只要有用就是好?招!江婉柔低着头,手指搅弄着衣袖,闷闷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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