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老九门10（2 / 2）

苏瑶本身就是医者，对于“医者不能自医”这个道理，二月红自然是再清楚不过了。

正因如此，他才会越发地担心苏瑶的状况。

苏瑶似乎察觉到了二月红的欲言又止，她嘴角挂着一抹苦笑，缓缓说道：“我自己也不知道，我现在连自己什么时候会昏迷以及昏迷的时间都无法确定，也许……有一天我就会这样一直昏迷不醒吧。”

她的声音很轻，仿佛风一吹就会飘散，但其中的无奈和苦涩却让人无法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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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胡说！”二月红猛地打断了苏瑶的话，他的眉头紧紧皱起，显然对苏瑶的话感到十分不满。

但他一时之间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苏瑶，只能默默地打开身旁的篮子，从里面拿出一些点心，然后轻声说道：“你说你喜欢吃甜食，所以来的路上给你买了些点心，这几天你就好好休息，不用去红府了。”

苏瑶看着篮子里精致的点心，嘴角扬起一抹甜甜的笑容，那双清澈的眼眸凝视着二月红，轻声说道：“谢谢二爷。”

对上苏瑶的视线，二月红的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昨天苏瑶躺在床上那虚弱不堪的模样。

她面色苍白如纸，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下，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与此同时，站在门口的张启山将屋内的对话听得真真切切。

他静静地倚在门框上，双眼紧闭，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他那修长而挺拔的身影，但他的内心却让人难以窥视。

直到二月红从房间里走出来，张启山才睁开眼睛，他的目光与二月红交汇的一刹那，两人都没有说话，但彼此之间似乎有一种默契在流淌。

二月红离去后，张启山深吸一口气，迈步走进了苏瑶的房间。

他的脚步很轻，当他看到苏瑶正对着那盘点心傻笑时，心中突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

那盘点心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诱人，然而此刻在张启山的眼中，它却变得如此刺眼。

他不禁想，苏瑶真的就这么喜欢二月红吗？甚至不顾自己身体的虚弱也要去给二月红的夫人看病，仅仅因为这一盘小小的点心，她就能如此开心？

张启山的心中愈发复杂起来，他能够察觉到苏瑶对二月红那深藏在心底的喜欢，可他却始终看不透自己的内心。

这种迷茫让他感到有些烦躁，他不知道自己对苏瑶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情感。

苏瑶似乎终于察觉到房间里还有第二个人的存在，她缓缓地转过头，目光落在了站在那里、紧皱着眉头的张启山身上。

只见张启山一脸严肃，眉头紧紧地皱起。

苏瑶见状，小嘴一撇，露出些许不满的神色，娇嗔地说道：“佛爷进来也不说一声，还这么凶巴巴的，难道是专门来兴师问罪的吗？”

凶？张启山不禁一愣，他完全不明白苏瑶为何会这样说。

他哪里知道，自己此刻紧皱眉头的模样，在苏瑶眼中确实显得有些凶狠。

苏瑶见张启山没有回应，以为他默认了自己的说法，于是接着说道：“佛爷若是想说我对尹小姐不敬的事情，那就大可不必了。那天……”

但苏瑶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张启山突然打断，他连忙说道：“不是。”

张启山心里暗自思忖，他怎么可能因为尹新月而怪罪苏瑶？尹新月和他之间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关系，他只是出于礼貌才对她稍微客气一些罢了。

而且，他觉得应该尽早把尹新月送回北平，以免再生事端。

苏瑶听到张启山说“不是”，原本有些不悦的神情立刻缓和了下来。

她顺手拿起旁边的点心，轻轻咬了一口，那香甜的味道让她的脸上露出了满满的喜悦。

张启山就这样静静地凝视着苏瑶，看着她对那盘点心露出的和颜悦色，他的心中仿佛有一团闷气被堵住了，让他感到异常的难受。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将那股闷气排出去，但却以失败告终。

对他送的一盘点心，都比对他开心。

此时张启山虽然没有说话，但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苏瑶，他突然希望她也能像对二月红那样，对着自己露出笑容，不是装的，真心的那种。

他终于忍不住了，迈开脚步，径直走到了苏瑶的面前，拦住了她再次去拿点心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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