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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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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沈随安叹了一口气。如果她还能再见到陆湫,如果这个男子,可以让她心动哪怕那么一次。

再试试,又有什么不行的呢?

可能她们之间确实有缘分。也可能没有,只是在初见之后,陆湫就一次次,主动地、执拗地向着她走来。这次,她不想再朝着一个无望的目标努力。但沈随安仍然回了头。

假如陆湫能追上她。

“或许不行,或许可以,”沈随安看着他,语气平静,“我并不清楚。”

“但如果,你能让我再喜欢你一点……”

或者再多一些。

她没说完,叹了口气,转身离开。而身后愣住的少年慌忙跟上她的脚步。

*

陆湫跟知礼被沈家安排的马车提前送走了。临别时,陆湫没有再跟沈随安说话,而是一直望着她,目光复杂,像是在思考沈随安最后那句话的意思。

知礼被沈随安拉着交代了一下,这次的事情并不是陆湫的过错,她不希望陆家因为宴会上的事情苛责陆湫,还顺便给陆家包了一点礼物。

那个男侍的表情很是惊惶,完全没想到自家主人能被沈家人这样宽待,也没想到自己区区一个男侍,可以被沈二小姐亲自解释事情的经过,战战兢兢答应了一切。看来先前让人看管好他时,他都已经想到了陆家因为陆湫惨遭灭门的最糟结果了吧。

打发走了陆家,那边的宴席也快要走到尾声。沈随安在临近宴席主厅的地方找了个房间坐着喝茶,静待那位不知道礼数,还想借着沈家的手给人落面子的柳箐。

曹语霖和柳箐一起前来,也算在沈随安的意料之中。毕竟柳箐唯一能求助的就是曹语霖,而非自家的姐妹。在察觉到沈家想要留下他时,他一定会把这件事告知曹语霖,而曹语霖也不会错过这一次跟沈随安见面的机会。

“逸欢姐姐!”曹语霖走在前面,全然不管身后极为不安的柳箐,还有那个吓得腿软的小侍,“我来——”

“寒霜。”沈随安开口。

一道影子从黑暗中闪身而出,将柳箐身后的小侍掐住脖子,重重地压制在了地面上。他的双膝跪地,头也狠狠磕了下去,发出沉闷的响动,额角都流出了鲜血。

这个猝不及防的下马威让曹语霖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而他身后,柳箐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极为难看。

这是他的贴身男侍,表面上,是沈家人在教训那个男侍,实际上,是在敲打他这个背后之人。

“语霖,”沈随安并不会随意苛责,其实事情的经过她也已经清楚了,这一句只是要给自己曾经教过的学生提个醒,于是她慢条斯地问道,“这件事情,有你的参与吗?”

“没、没有……”曹语霖呐呐应声,带着自家男侍,恭谨地退到一侧,让出了位置。

他很少见到沈随安不高兴的样子,即使是偶尔顽皮放肆了些,逸欢姐姐也只会无奈地笑笑,不轻不重地惩罚他一下,或者给他多布置一点课业而已。他从不知道,逸欢姐姐沉下脸来,是这样可怖。

“那么,柳公子,”女人站起身,走到柳箐身前,“你今天闹得那出动静……是对我们沈家有所不满吗?”

“还是觉得,所有人都察觉不到你那点的小动作?”

“……不敢、柳某对沈家绝无不满,”柳箐语无伦次地辩驳,声音发紧,面色惨白,“只是那、那个陆家子与柳某素有矛盾,柳某一时鬼迷心窍——”

“你说的那个陆家子陆湫,是我妹妹亲自写了请帖,特地让我大姐去递了信,好不容易邀请来的客人,”沈随安的神情似笑非笑,语气倒是一如往常,可她此刻的笑容之会让人浑身发冷,“敢问,柳公子的名字又出现在了哪张请帖上呢?”

柳箐哑了声。

他不是受邀而来的,邀请信只邀请了柳家的姑娘,没有他的名字。他是蹭的自家姐妹的名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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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以为,只是区区一个陆湫,沈家人定然不会在意……

“你的母亲,是柳盛吧……?”沈随安假装思索。

“抱歉、抱歉……!是柳某有眼无珠……”柳箐知道现在绝不是否认自己行为的时候,他要快点道歉,快点表达出自己的诚意——

“我不爱听这些。”沈随安说。

“明天,你跟你这个男侍,去陆家亲自道歉。”

“放心,会有沈府的人陪着你的,记得礼数要周全。”

眼前的女人勾起嘴角。

*

柳家子柳箐去陆府道歉的声势挺大的——毕竟沈随安派了墨竹去看着,他知道自家主人想要的效果。他们备足了礼物,还是柳家家主亲自压着柳箐过去的,在道完歉后,还上了沈府一趟,生怕自家这个不成器的庶子惹得沈家不愉。

这下不仅是敲打了柳家,也是让陆家了解陆湫在这件事中确实没有过错。

不过作为当事人的陆湫,对于柳箐前来道歉这件事的态度并不算友好。

“他本身就不怀好心,凭什么让我原谅!”陆湫抗拒母亲让姐姐过来给他递的话,“再说了,我们家跟这柳家八竿子打不着的,非要卖这个面子作甚?”

“小湫,这只是一句话的事情,”陆元枫无奈极了,“又不需要你真心实意原谅,姐姐知道你受了委屈,但我们家不想随便跟人结仇。”

“可是、我连伤都还没好……”陆湫咬了咬嘴唇,他的一双手都拿不了东西,每次稍微碰了点什么就一阵刺痛,虽然能忍,但绝对不好受,“必须要我出面吗……你们去应付算了,我不想去,去了我也不原谅。”

“陆湫。”陆元枫呼出一口气,叫了他的全名。

陆湫梗着脖子,不说话。

“你非要倔到这种地步?”陆元枫眼神满是失望,“你不了解柳家,在沈家人忘了这件事之后,你觉得他们要报复的是庆国公府那些大小姐,还是报复我们?”

“现在,是,沈家是给你出头了,那以后呢?你能指望着人家那些站在高处的人低头看我们一眼吗?”

“你知不知道,就算你原谅了,人家都可能会报复我们,更何况你不原谅,人家还要被沈家怪罪,这份怨恨,你觉得他们会针对沈家,还是针对我们?你为什么想不明白!”

“出门在外多忍让,并不是我们软弱,小湫,”陆元枫疲惫地叹息,“是为了好好活着,我们只能如此选择。一时的冲劲是没用的,面子也是没用的,宴会上那件事,如果就这么过去,或许还会比现在的情况更好处一点。”

“也怪那个沈家二小姐多管闲事……啧。”陆元枫小声念叨一句。

“行了,现在跟我走,人家都等半天了,也算是让你耍了下性子了。记得态度好点,别在人前犟。”

可是,他的疼呢?他的名声呢?他在沈家给那些人留下的印象呢?这就不重要吗?明明他也有尝试着,一整晚都乖巧,都懂事,他又没有惹事,是麻烦自己找上来的。

为什么还是他在忍受呢?

被陆元枫拽着胳膊走的陆湫咬紧了牙关。

第23章

寅时,天色刚刚泛白而已,顾云熙就已经梳好了妆,呆坐在床榻上,望着低矮的蜡烛上,那跳动的火光。

最近,这种状态似乎越来越多了。

没有什么心情跟精力抚琴看书,也没有其他可以做的事情。爹爹不愿见他,大姐整日忙碌,哥哥们一改曾经的温和,甚至对他冷嘲热讽,说他差点就能挣脱出去,可惜却没有那个享福的命,被人家退了回来。许久未归,顾家的一切,好像都变得极为陌生。

顾云熙只能整日整日地,被囚禁于一方院落,忧心,却不知道自己该忧心什么。

在迷茫的时候,他会回想起之前。至少沈府不似这般凄凉。

云水居最多的、也是让顾云熙印象最深的,便是烟火气。院落中的农具,四处生长的植物,带着露珠的花朵,还有房檐下的燕子窝,似乎每一处都带着暖意,都有人生活的痕迹,与顾府的冷清截然不同。

尤其是当沈随安出现。

顾云熙之前总是嫌沈随安太接地气,没有世家小姐该有的骄傲,也没有高门大户养出的女子身上那种矜贵的气质。

可他也清楚,沈随安给他带来过热度。

他身体寒凉,在沈家时,他屋里的炭火一般是要一直烧到夏至才会撤去。但现在的顾府状况不好,没有多余的银钱供人挥霍,既然已经出了冬,府上是不会有炭火的,无奈,他也只能就着以前冬日的衣裳来保暖。

雪白的狐裘柔软至极,用的是最好的料子,这是去年冬日时,沈随安送给他的。那人说,这狐裘没有其他杂色,看着干净漂亮,衬他正好。顾云熙还记得,在收到这狐裘之后,自己对那个女人笑了。因为他真的很喜欢。

那年的冬天,他过得很好。

他们去了湖心垂钓,去了雪后的草地踩下第一串脚印,去了皇家的私人庄园泡汤泉,还去了繁华的闹市,牵着手一起走。最后,她说,其实落雪也挺好的。

“至少天冷的时候,你还能多亲近我一点。”说这话的时候,沈随安从背后抱住了他,因为刚刚结束的温存,顾云熙没有急着挣开,他一边唾弃自己此时的不守规矩,一边又真的,很喜欢对方的怀抱。

只是他不喜欢直说。

那是最后一次。他短暂地在沈随安怀里,忘记自己到底是谁,放下那些没用的坚持,放肆了一小会儿。

蜡烛终于燃到了末尾,烛火骤然熄灭,屋内的光源霎时间消失殆尽,暖色褪去,黑暗与开始侵吞他的视野,冷意也缠上了他的身体。

“她待我……并不算好。”

这句话是他亲口说出来的。即便刚刚出口,他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可一切终究覆水难收。

他不该说的。

沈随安听到时,应该对他很失望吧。

喉咙似乎有些酸涩,顾云熙抹了把眼睛,轻咬嘴唇。前几日的争执还历历在目,最终的结果是,母亲拗不过爹爹,答应了爹爹的要求。一直以来,他所走的路,从来不会包含他自己的意见——于是今天,在母父的安排下,顾云熙要去到监牢,探望自己的二姐,也就是顾家二女顾兆樊。

爹爹冷着脸说,既然他也是顾家人,那就合该出一份力。否则,顾家是谁也保不住。如果到了那种地步,他也一样,会被其他家族侵吞干净,或许连当个通房小侍都算是不错的结局。至少多一个人出力,还能找到一线生机。

这些话不好听,但现实。

顾云熙并不知道自己需要做什么,也不知道该如何破局。母亲说,等他看完了二姐,就将一切告诉他。到时候,他将会跟哥哥们一起学着做点事。

他的确很久很久没见到二姐了。上一次见面,还是在顾家乱起来之前。

印象中的二姐,虽然同为武将军娘,但她跟沈家那个闷葫芦似的三小姐截然不同。二姐为人豪爽,又风趣幽默,嘴上偶尔不把门,但也不会真正得罪了谁。而且,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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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的武艺高超,战功显赫,连那位平晟王君都对二姐情有独钟。那个时候,二姐还传信来说,她立了功,马上要升军衔了,等到升了军衔,就带着封赏回家——

可顾云熙没能等到。

他只等到了自己被嫁入沈府的消息。

*

在经过严苛、甚至称得上侮辱的细致检查后,顾云熙与母亲跟上了狱卒,缓步踏入那吃人的监牢。

阴冷昏暗的牢房关押着无数罪孽深重的人,她们的眼神或狰狞,或麻木,每个人身上都带着伤,或者带着病气,明明看起来命不久矣,却偏生还活着。周遭围绕着无法驱散的血腥味,还有灰尘跟些许奇怪的药味,顾云熙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是坠入了冰窖,与监牢比起来,顾府已经算得上是宝地了。

二姐就是在这里吗……?

他不敢问。

母亲显然是已经来过许多次,她的脚步很快,没有随意停留在任何人面前。一直到拐了两个弯,经过一个处在阴影中的牢房时,顾渊停下了。

“……观华,”顾渊声音很轻,向着阴影的方向,叫了一声顾兆樊的字,“你弟弟来看你了。”

一只染了血、满是疮伤,犹如一根根钉子一般皮包骨头的手,用力握住了眼前监牢的栏杆,她的力气似乎用得很大,让那铁杆都发出了震耳的响动。顾云熙被吓得差点惊叫出声,可在这之前,他听到了一句气若游丝的、沙哑的话语:

“为、什么……为……”双目血红的女人再也看不出半点曾经明丽肆意的模样,顾云熙无法相信,这个人会是他的姐姐,会是那个热烈如灿阳一般的女子,“连他、连云熙也……啊啊……”

“云熙也需要了解真相,”顾渊没有打算在这件事上做掩饰,“他与沈家二小姐和离了,此后,他也会一起帮你。”

“不、不要——”听到这句话后,那生命仿佛早已如灯油耗尽一般的女人,突然发了狂一样,不断摇晃着铁质的栏杆,“我没有、我没有做那些——”

“滚开,啊啊——”

“我、没有,不是我做的……去死——!”

“别看我、呜……别看姐姐……”

那渐远的声音一直在脑内盘旋。

顾云熙浑浑噩噩地跟着母亲返回了家中,听着自己一直想要了解,却根本无力承受的所谓真相。

顾渊说,前两年的时候,顾兆樊还在坚持,还能维持智。可第三年,不知道那边的人用了什么自从手段,她的精神状态越来越糟糕,还会时不时梦见那个早已死去的平晟王君。当顾家给狱卒塞了些银钱后,短时间内,顾兆樊的日子会好过一点,但这终究不是个办法。

原来,在三年前,顾家没等来顾兆樊的封赏,而是等到了她的罪状。

投敌叛国。

这样一项足以致三族死罪的,如同大山一样的罪名,重重压在了顾家身上。若不是母亲争取到了旁听的机会,在审案时发现了端倪,挽救顾家一线生机,恐怕顾云熙就只能等来自己娘亲与姐妹的尸骨了。

可那终究只是一点渺茫的希望。

三年过去,一切没有变好,线索也没有进一步浮出。

顾渊说,她曾经想过,让顾兆樊去死,而顾兆樊也多次说过,想要死,想要结束,这样起码她还不至于忍受无数的痛苦。可是,如果顾兆樊死去,一定会被认定为畏罪自裁——也就是说,顾家一案,会立刻定性,她们一个也别想逃脱。

所以顾兆樊不能死。即使再痛苦,为了家人,她也要活着,挣扎着、苟且着。

顾兆樊仍在狱中蹉跎,母亲奔波到黑发染上银霜,却终究一无所获。或许是看在顾家曾经的地位与功劳上,陛下宽容,顾家一案仅仅是被搁置处,目前,顾家女儿还可以保全性命,名义上只是迁了官,压了俸禄。可王城说小不小,说大不大,顾家的事情,又怎能一直瞒下去呢?

原来,他们身上背负的,是这样的罪名。

他还在空骄傲些什么?

这就是他没有听到的,他的家里人一直承受的一切吗?原来母亲和爹爹,原本是想把他从这件事中摘除出去吗?

那……

“沈随安……她知道吗?”顾云熙的眼泪早已在母亲的讲述中流尽了,此刻他脸颊上仍有泪痕,双目却再也不存希冀。

“知道,”眼前的女人深深叹了口气,揭开了这最后的、残酷的事实,“是我们让她别告诉你的,她一直都知道。”

巨大的、无法忽略的悔意与愧疚,顷刻占据了顾云熙的内心。

她一直都知道,知道他家中的困境,知道他只是区区一个几乎无法回归家中的弃子,知道只要告诉他真相,撕碎顾云熙所倚仗的一切骄傲与自尊,撕碎他对顾家的幻想,那么顾云熙从此以后,就再无其他选择,只能依靠沈随安。

可她没有这样做。

沈随安温柔地接过了这一切,小心翼翼地去让他和以前一样,给他编织着这一场幻梦。承受着他的埋怨与不满,包裹着他,想要融化顾云熙身上的那层冰。

现在,冰有了裂痕,终于是化了。

但她也不在了。

“我以为是你已经在沈府过不下去了。”

那时候,即使喝了酒,女人的眼神也依旧清明,她甚至勾出了一个笑容,像是自嘲,但面上还是如往常一般温和。

“毕竟,我待你并不好。”

第24章

桌前的女人没有批阅奏折,而是一如往常地坐在那里,偶尔饮茶,偶尔翻书,看样子对眼前的一切都不曾在意过——包括那跪伏在地,一丝一毫都不敢动弹的顾渊。

位于顾渊前方的,是当今圣上宋陌。

不知过了多久,在那男侍已经给陛下添了次茶水之后,顾渊才再次开口:“……罪臣求陛下开恩。”

那女人的动作停了。

“……朕自以为,已经给过你们恩情了,”宋陌轻笑,缓声叙述,“否则,你又怎会能在这里见到朕?”

“罪臣……”顾渊没敢抬头,低声想继续说话,可却被打断。

“顾渊,”她语气沉了下来,“你在朕手下十五年有余,享了荣华富贵,获得了足够的权柄,到头来,仅仅两年蹉跎,便已经承受不住了?”

宋陌叹息,又一次放轻了语气:“你说,朕放过了他们,那谁又能放过朕的锦儿呢?”

“况且……给你的名单,不是还有大半没做完吗?”

“还不够啊……”

她的声音似乎飘得很远。

“顾渊,”女人起了身,走到她面前,语气明明无比温和,说出的话却犹如尖刀,“朕要你,把自己的,还有顾家子女的脸面,全部扔到泥土之中。”

“最好被王城上下所有的人都踩透了,踩烂了,再好好地去死,才能解了朕心头之恨。”

“如若你们没能坚持到那个时候,”她随手将桌上的茶杯拂落在地,“那,到时候会死多少人,死法又如何,就都由不得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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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人们总是喜欢落井下石的。”

顾渊猛然从榻上坐起,惊出一身冷汗,本能地环顾四周。还好,这里不是皇宫,而是依旧冷清的顾府。

逐渐回神的顾渊调整着呼吸,没有心思再继续休憩,而是起了身,沐浴更衣。

铜镜中的那张脸满是风霜,皱纹日益加深,目光的疲惫与身上的沉郁无法消散,就连曾经乌黑的头发,都已经染上了银白。她已经不像几年前的自己了。说来也是,任谁知道自己只是被困于笼中的待宰的野兽,不论怎样挣扎也不会有出路,怕都是一样的。

今日,她还需要携顾云熙第一次出门“赴宴”。

毕竟云熙已经回了顾家,也是顾家的一员,那皇上是不会容忍顾云熙一直躲在家中的。她们越是想藏,陛下就越是要把他拎出来,不如早一点带着云熙去奔波,还能少了被敲打,观华那孩子也能少一点疼痛。

在跟顾云熙说出“真相”的时刻,她只说了最表面的那一层。

所谓希望,从一开始便不存在。

在她意识到自己找到的所谓证物,是早已死去多年的、平晟王君的贴身之物时,她就明白了一切。

哪有什么投敌叛国,哪有什么线索,哪有什么一线生机,不过都是谎言罢了。她注定是要死去的,顾家的所有女儿也一样,没有人能够幸免。自从她们逼死了平晟王君的时候,一切就已经注定。

这不是什么祸端,而是报应。

她们现在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能够让陛下满意,让顾家的部分男眷存活下来。但面对家人,她不能这样说,所以这个必死的结局,她仅仅告知了自己的两个女儿,连自己的正夫白钰都没有告知。在知道这件事后,顾贺怜愈发沉默,不愿归家,而顾兆樊,应该是疯了。

原本,狱中的日子便已经极为痛苦,可顾兆樊硬生生凭借自己过人的精神力支撑着,只希望母亲能够还她清白,只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还能做回曾经的武将。既然她没做过那投敌叛国的事情,那就是没有,只要撑下去,撑到顾家翻案,总是可以回家的。

但不会有那个时候。

顾渊是个失败的家主。她无数次后悔自己曾经做错的决定,为了二女儿的志向与前途,为了顾家一时的荣华,选择栽赃了当时满心欢喜,以为能让顾兆樊当自己国妻的宋锦。只是因为,当了国妻,便再无法做官,只能任虚职,顾兆樊也并不喜欢比自己大三岁的宋锦。

即便顾家只是推波助澜,仅仅是不断暗示,甚至没有真正拿起刀。但宋锦死了,陛下唯一的同辈血亲承受不住自己心上人的指责,还未撑到审判,就在狱中自裁。

于是当事情败露,顾家便早已被盯上了。当她拼尽全力找到了背后之人,却发现那背后之人是当今圣上时,顾渊再没了侥幸心。

她们一直,在被注视着。

赴宴,赴的不是什么喜宴,而是鸿门宴。每一次都是如此。她所说的让顾家子女去拉近关系,去讨好权贵,去阿谀奉承,去折断傲骨,承受着无数冷眼与奚落,被嘲笑,被当做是跳梁小丑……其实,这些事情并不是为了什么翻案,不是为了什么线索跟打点。

只是让那坐在万人之上的帝王愿意轻抬一下手指,从指缝中放过几个人罢了。

如果没有和离这件事,起码云熙是不需要经历这一切的。如果她早一点告诉云熙,在沈家莫要娇纵,因为顾家已经没办法再回到从前,那云熙应该也是会听话的。毕竟云熙一直是个乖巧懂事的孩子,毕竟云熙只要想做,就可以做得很好。

可她自私地希望,云熙可以成为顾家唯一一个干净的、不被污染,仍能骄傲地活下去的人。也是这份自私,毁了顾云熙的一切。

是她给了云熙希望,是她骗了所有人。

也是她……害了自己的家族。

*

“闻序,能不能别把你姐当成那群军中娘子来对付,”沈随安揉了揉手腕,牙酸地骑马走到沈明琦身侧,“我可做不到一直接你这种力道的球,别到时候对面还没怎样,你先把自家姐姐给打下场了。”

“二姐放心,”沈明琦一板一眼地回复,“我们武将跟你们是分开打的,绝不会出现那种情况。”

“那若是在比赛前我就打不了了怎么办。”

“那就……找徐大夫?”沈明琦谨慎地回答。

“我是说——你就不能小点力气吗!”沈随安没忍住,敲了一下自己妹妹这不会转弯的脑袋。

“噢,”沈明琦捂着头答应,“有点难,我试试。”

“……试之前让我先歇一会儿。”沈随安下了马,抻了抻有些僵硬的身体。

这片草场位于城郊,已经经营了很久,是沈家姐妹都喜欢的放松场所。沈明琦今天把自己骑了几年的马也给牵了过来,让她的老伙计多跑一阵,活动活动筋骨。

沈随安也有马,数量还不少,但她总是喜新厌旧,每次驯服烈马时都爱用十二分的精力,但驯服完毕就总是不太上心了。要不是前几年沈路查到了她名下养着的十几匹吃干饭的马,把她给骂了一顿,沈随安或许还会接着不断找寻新的烈马。

不过她来这里倒不是跟沈明琦一样,让马活动筋骨的。这边的驯马师对待庆国公府二小姐的马匹一直格外上心,不会出现缺乏活动的情况。就算沈随安隔几个月都不来,再见时,那群马也依然被照顾得很好,可以随时骑着上路。

她其实是为了过几天的皇家骑射会。

说是骑射会,但实际内容更像是一起放松一下,做点游戏而已。届时,不仅仅是诸位大臣与家眷,就连陛下都会携君后与太女,还有一众侍君与皇女皇子共同参加。作为九五之尊的皇帝,她当然是不会亲自上场的,除了狩猎环节会射几只猎物助助兴之外,其余的游戏,陛下只负责散金给赏,还有担任一下最高判官。

除却一些男眷之间的小游戏,还有在哪里都避不开的临场写诗之外,骑射会的两大重头戏,便是马球赛与狩猎。

马球赛分为武官赛跟普通赛,四人一队,可以在场随意与人组队,只要队伍获得优胜,或者表现得出色,都可以得到封赏。狩猎就跟秋狩差不多,只是比秋狩那种大型狩猎活动,林子的范围会更小一些。到时候林中会放百来只兔子啊鹿啊鸟什么的,等狩猎时间结束就可以计算成果了,打到猎物最多的几人也可以获得赏赐。

马球这种游戏沈随安不怎么擅长,虽然她马术还算不错,但带上个球就有点束手束脚了。所以,今天她是让沈明琦帮忙临时找找感觉的。她们远在边疆,没什么娱兴活动,军中最常玩的游戏也就是马球与比武了。

不过跟沈明琦一起打马球,可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情。一个上午下来,沈随安只觉得自己力气都要被耗空了,但自家妹妹还像完全没事儿一样,似乎都没得到该有的运动量。

跟小时候一样,一身牛劲使不完。

“二姐,”沈明琦也下了马,走到沈随安身边,“柳家那边,是你安排的?”

“嗯,怎么?”沈随安侧头看她。

“无事,”沈明琦摇摇头,“那天姐姐把陆湫带走之后,去了云水居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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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也没打算瞒。”沈随安很坦荡。

“我爹爹知道这件事后,好像不太高兴,”沈明琦说,“他应该去找二主君说了些什么,你注意一下。”

“你还真不帮你爹爹藏事儿……”沈随安觉得沈明琦这胳膊肘向外拐的通风报信很好笑,“放心,我爹爹自有分寸,不会因为李侧君几句话就对陆湫生了成见,也不会逼迫我的。”

“那你是怎么想的?”沈明琦问,“你想娶他吗?”

“……目前还不想,”沈随安撇撇嘴,将话题转开,“你这一天天的,别老担心姐姐婚事,自己的还没着落呢。你不也到年龄了?什么时候出去找夫郎?”

“找不了,”沈明琦老实地回答,“不会有男子愿意随我去军中的。”

“你还想带着夫郎一起去军营吃糠咽菜?!”沈随安大为震惊。

“不可以吗?”沈明琦皱着眉,像是想不通一样,“陆湫都能当兵打仗,去个军营生活而已,又不会死。要是把夫郎留在王城,跟没娶又有什么区别。”

“……那随便你。”

沈随安不想自己这个把一切都想得很简单的妹妹了,她往旁边走了几步,靠着马匹,闭目休息。

“对了,”沈明琦也跟到了这边,“下次的骑射会,陆湫也会来。”

“嗯……?陆家也能受到邀请?”沈随安颇为意外,虽然骑射会不是仅限皇亲国戚参加,但起码也得是跟皇家稍微有点联系的官员吧,按照陆守一那个官职,应该是收不到邀请的。

“没有,陆家没人被邀请。”沈明琦解释道,“是我给他找了个名额。”

“不是,蒙混过关吗?”她妹妹出门一趟,还真是越来越胆大了,不过陆湫也不是什么危险人物,沈随安也不打算质疑,只是顺口问了一句,“哪来的名额?”

“沈家外戚,那个沈时夕。”沈明琦答。

“我记得那个人……”沈随安仔细回想,迟疑地问,“不是个女子吗……?陆湫怎么拿了她的名字……”

“是,”沈明琦点头,“他女装。”

见自家姐姐神色古怪,沈明琦又好心地补充了一句。

“没事,他习惯了。”

第25章

夜深人静,一对像是小型野兽般警觉的眼睛,自阴影中显现。

那是陆湫。他正位于茅房后侧的院子,小心翼翼地贴着墙边,轻手轻脚地慢慢挪动,不敢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生怕引来那几个阴魂不散的暗卫。最近,他身边的暗卫人数已经提高到四个了,还隐隐有越来越多的趋势。

其实,他本不愿这么快走的。

如果可以,陆湫想一直在陆家待到沈随安再娶,才会又一次离开,不管她娶的是谁——而且他打算是彻底的离开,跑得很远的那种,不当兵了,干点别的营生过活也好,反正他有武艺傍身,不怕什么刁难。只是,这个想法到底是异想天开了。

也不知道陆守一在哪儿找了个董家女,不嫌弃他的出身,还喜欢他这张脸,说是要给他配婚。这董家女董松是个练家子,能跟陆湫对着打就算了,更不巧的是她癖好还特殊,就喜欢陆湫这种倔强不服输的性格,给陆湫吓得够呛,连夜收拾东西逃跑。

假如再晚一天,以陆湫最近惹出的祸,还有他对自家母亲的认知,或许明天所谓的相看人家,基本就是彻底定死婚事了。陆守一绝对不会给陆湫逃出董家的机会,甚至直接下药,让那董松给他生米煮成熟饭也并无可能。

这些事情,陆湫自己一个人是想不通的,他是被陆椿提醒了母亲还会有些动作,才临时决定要跑。

不嫁,绝对不能嫁。不能留在这里。

他也不想再依靠陆家了。

本身陆湫对陆家就没什么强烈的归属感,这次陆守一对柳家上门道歉一事的处,更是让陆湫失望至极。如果陆家人不喜欢他,大可以干脆不认他这么个孩子,把他扫地出门不是一了百了。那样自然而然就能跟陆湫撇清关系,而不是捏着鼻子假装把他当做自家孩子,实则并不拿他当真正的亲人,只是想着管束他,让他少丢脸。

等参加完骑射会,跟沈随安告了别,就走吧。那些关系,断了也就断了,之后如果能攒下来点银子,就回来偷偷把爹爹也强行带走,孤儿寡父又不是不能活,反正别人都说陆湫不像个男人,那他干脆就扮成女人,扮一辈子女人,也刚好不用嫁人了。

他当然舍不得沈随安。

但凡有一丝一毫的希望,陆湫都会想抓住的。

可家中之事不解决,他在这王城之中就随时可能失去自由与清白。母亲得知他出走一定会派人去寻,寻到后又是那些个教训与惩罚,又是什么要把他嫁出去,他都听得厌烦。陆湫没有主动跟家人断绝关系的权利,这种事情由不得区区男子的意愿,就算跟陆守一提出,应该也只会得到挨鞭子这一个结果罢了,他也休提,只能自己偷偷溜。

那日,沈随安对他说,如果能让她对他再多一点喜欢……

然后呢?陆湫没听明白。是让她多喜欢他一点,就可以嫁给她了吗?陆湫并不敢这样去想,其实和陆椿说得一样,他喜欢沈随安,真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他跟沈随安的缘分,准确来说只有初见与再见那两次而已,后面的见面,全是他自己去找寻的机会,硬生生贴上去的。对于沈随安来说,陆湫只是一个不值一提的小人物,像他这种人,能给对方当通房都是高攀。他不挑剔什么正夫啊、侧室啊还是通房,只要沈随安愿意要他便好。可沈随安那般干净的女子,早已放言过,除非正夫应允,否则绝不会找侧室通房的。

陆湫一点都不想跟沈随安所谓的正夫说话,更别说低伏在地,从那人手中乞求一个侧室通房之位。他会嫉妒,会控制不住,会陷入崩溃。之前得知沈随安结亲时候的痛苦,他也仅仅只能再承受一次而已。

他本就经常被人说脑袋不灵光。非让他去想,也只能想到个笨方法。

是一个沈随安可能会不喜欢的方法。

反正,反正……他都快走了。陆湫颇有些自暴自弃。就一次而已,就一点点而已,他不敢做得过分。

能让沈随安把陆湫这个名字刻在心底,也好。

*

沈明琦是在骑射会的前一天,才收到陆湫的密信。说是密信,其实是陆湫悄悄拉走了沈家出门采买的仆役,硬是让人带回去的一张纸条。

纸条上写的东西很简单:陆湫说,他从家中出逃,在外漂泊半月有余,明日骑射会,他想去沈明琦那里沐浴梳妆,再借套女子的衣服,不然到时候容易给这位被他借用名号的“沈时夕”丢人。

沈明琦很迷惑。

再见到灰头土脸,像是在木炭堆里滚过一圈,还嘿嘿笑着的陆湫时,她更迷惑了。

“你是怎么……把自己造成这副模样的?”沈明琦一言难尽。别说认出陆湫的脸了,连男女都分不清,真正做到了物意义上的改头换面。

“咳,回不了家,也就只能糙一点了,”陆湫摸着脑袋,看起来有点不好意思,还小声补充了一句,“我有在河里洗过澡的,身上不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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