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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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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馆新请了湘菜师傅,应该够辣。”

这句话陶栀子没有放在心上,反而话锋一转,问道:

“你能吃辣吗?”

江述月微怔,简短地说道:“不能。”

“也对,你是林城人,应该饮食还是比较清淡的。”她喃喃分析道。

但是转念一想,也不对,江述月好像多数时间不是在林城度过的。

“你在美国的时候平时吃什么?自己做饭吗?”她好奇地问道。

好像是对未知国度的好奇,好像是对江述月过去的好奇。

“多数情况下都是三明治,因为上课的间隙比较小。”江述月如实回答着。

“三明治里面都放什么配菜?”她似乎问得有些多了。

江述月很多情况下说话简短,尤其是说没有什么营养的话题时,但是陶栀子是个表达欲旺盛的人,总是不经意引导他说更多的话。

“火腿片、生菜、西红柿、奶酪、鸡蛋、鱼肉、各种酱……不断排列组合。”

陶栀子很难去想象这些食物的味道,“虽然听起来不是很好吃,但是有机会我会想尝试一下的。”

江述月抬眼看她,“的确不怎么好吃,有空的时候基本都自己做饭。”

“你的厨艺应该不错。”陶栀子随口赞叹道。

“为什么?”江述月问道。

她面对这样的反问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因为这话题似乎脱离了他们平时对话的范畴。

“因为你使用餐具比较熟练,经常自己做饭的人厨艺不会太差。”

“你呢?”江述月又问了一句。

这一次让陶栀子的心跳有些乱了,因为对事物漠不关心的人如果表现出好奇心,那一瞬间会觉得他比平时更加吸引人。

她盯着这张好看的脸,又开始觉得有些不真实了。

“我……还好,做的不是精致料理,是大锅饭,这是我所在那个福利院十二岁以上的孩子的必修课。”

江述月目光温润,不经意道:“大锅饭需要更好的技术,你很厉害。”

“是……是吗……”

她有些受宠若惊,在这道目光下几乎找寻不到自己的声音了,脸颊不由自主地烧了起来,只得赶紧埋头吃着馄饨。

第63章 梦境 难得地做回着这一生中,最罕见的……

今晚她胃口不错, 一碗馄饨几乎是吃完的,可能是心情的缘故。

回去的路直线距离只有一公里,陶栀子摸了摸难得有些发圆的肚子, 体力慢慢恢复了,总觉得自己是有很大的可能自己走回去了。

江述月帮她打开副驾的车门, 陶栀子在车子启动后的瞬间,浅浅地谈了口气。

“这么短的距离……”

她的语气颇有惋惜。

江述月转头, 递过来疑惑的眼神, “怎么了吗?”

“没怎么……”陶栀子伸了个懒腰,一副准备睡觉又心里牵挂什么的模样。

等车子已经开向第一个路口的时候,在红绿灯前停住,她才声音很低地说道:

“距离太短,眨眼就到了。我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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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喜欢在行驶的车厢内睡觉的感觉, 车开得很平稳,有点窗外的白噪音……”

陶栀子在叙述间, 兀自任由自己失了神,看向到了半夜仍旧拥挤的车流。

林城的夜晚, 如果从高空俯视, 在整个地图上都是发亮的,哪怕抵达了寂夜, 都仍旧运转个不停,像一个沉睡的巨人, 那川流不息的车流, 正是巨人一呼一吸之间在身体内循环的血液。

她脑海里将化作巨人的林城想象个不停,尽管提醒着自己,不要睡着, 几分钟就到了,但是车子一启动,困意却如同沙尘暴一样将她不由分说地卷走,被梦境裹挟着去造访更深的意识世界。

原想着到了之后江述月会把她唤醒,于是她并没有设置闹钟,但是这场睡眠似乎格外漫长。

陶栀子并没有遭遇梦魇,而是做了个格外复杂的梦。

梦里她在街头等车的时候,不经意回头,看到了坐在咖啡厅内安静看书的一个长发女生,与她年龄相仿,喝到一半的咖啡早已冷却,奶沫残留在杯口——也许是卡布奇诺吧。

咖啡旁边放着一块还没有开动的苹果蛋糕,脆底的,里面有丰富的核桃仁,上面撒上白霜一样的糖分。

女生正捧着一本小说看得入迷,嘴角挂着浅浅的微笑,分外恬静,好像就和苹果蛋糕一样的味道。

梦里的自己,大脑总会补全这个陌生人的信息。

没有任何根据,她从那眼角的泪痣,还有眉眼的柔和程度,本能地认为那是小鱼。

不知不觉间,陶栀子忘记了自己正在等车的事实,一步步走向咖啡馆的透明玻璃墙。

一步步靠近这个陌生又莫名熟悉的身影。

在陶栀子彻底与女生只有一道玻璃墙的距离时停住了,女生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什么,从书页上抬起头。

正当陶栀子为自己的冒失而感到有些失措的时候,咖啡馆内的女生朝她热情挥手,脸上笑容更深,脸颊处凹陷出两个和自己相似的梨涡。

陶栀子疑惑之余,惊喜更深,她此刻毫不怀疑这件事的合理性,就好像咖啡馆内的女生是成年后的小鱼,一样让人深信不疑。

她抬起头,看着小鱼的面容格外失神,下一秒,她在街头狂奔起来,绕过一整个街角的咖啡厅,试图寻找到咖啡厅的正门。

她想进去,和小鱼真正说话,问她当年如何死里逃生,如何让自己如此美好地长大的。

然而,她始终找不到咖啡厅的入口,那个咖啡厅通体都笼罩着玻璃墙。

小鱼疑惑而温柔地注视着陶栀子,目光追随着她的步伐。

陶栀子找寻入口无果,连忙又回到了之前的位置,与小鱼隔着玻璃墙,对视着。

小鱼的眼神好似未经风霜的纯真,如同雪花掉落在身上都能被弄脏的那般澄洁。

她温和地看着陶栀子,双眼早已不是整日红肿的双眼,袖口处露出的半截手臂没有任何伤口。

陶栀子本应为她感到高兴,可双眼却异常发红,她不想让一生一次的相见如此苦大仇深,哪怕是幻想也好,她心里有太多想跟小鱼说的话。

开口时,千言万语只能凝练成一句话,一句和她的本能紧密联系在一起的话。

“他们都说……你不存在,我像所有人拼命解释,他们相信了,但是我知道,他们还是不信。”

“我一筹莫展,我执着地想要证明你的存在,但是我找不到证据,当时出动了那么多警力都没有找到你,如今希望好像更渺茫了……”

说话间,陶栀子的理性开始回溯,她睁大双眼仔细瞧着眼前的小鱼,她依旧是之前的神情,眼中带着长者一样的稳重和温柔,如同一朵随时可以让莽撞之人平静下来的棉花糖。

当陶栀子看到这双慈悲的眼时,她沉寂了。

小鱼平静地笑了,她开口对陶栀子说的第一句话就是:

“栀子,你也意识到了我是假的对不对?”

她所谓的“假”仿佛是一个双关词,不知道是说她出现梦境的假,还是她本人的假。

眼前的小鱼表情逐渐变得僵硬,像一个被伪造的假人。

一时间,陶栀子也担心自己记忆是否出现了错误。

为什么梦里的小鱼和自己笑容有些相似,难

道……她真的记错了吗?那在陈友维囚禁之下的幽暗时光里……

如同精神科医生说的那样,小鱼真是自己绝望之下幻想出的产物。

十二年的自己还对此深信不疑,如今十几年过去,她还是如同当年那个孩童一样无力。

无力抵抗,无力拯救。

陶栀子看向小鱼的眼神愈发困惑了,面前的小鱼,越看越像自己……

最终,那道玻璃墙一点点变得如同一面真正的镜子,镜子中小鱼,彻底变成了自己。

她与镜子中的自己对视着,出神地观察着,镜中的自己也用同样疑惑的目光看着自己。

正对视着,镜子忽然出现了一道裂痕,将镜中的身影生生拧得错位。

一声轰隆巨响,镜子彻底碎掉,整个街道和天空彻底沦为碎片,如同核泄漏后空气中雪片,让原本纷繁的世界彻底沦为焦土。

整个天地陷入了一片黑暗,唯有鼻息间熟悉铁锈味,还有耳边的哭腔,让她重回暗室。

耳边传来女孩稚嫩的哭泣声,她一遍遍绝望又求助地唤着陶栀子的名字:

“栀子……栀子……”

似乎因为没有听到回音,那声音变得急促:“栀子,栀子。”

还是没有回音,那声音由急促又变为绝望:“栀子……”

陶栀子循着声音定睛一看,瞳孔地震,悚然一惊。

面前出现了一个金属笼子,女孩小小的身体蜷缩在里面,抱着自己的双膝,在幽暗发红的灯光中抽泣,肩膀阵阵颤抖。

女孩从双膝间抬起泪眼婆娑的脸,看着陶栀子,抽泣着说:

“栀子,只有你知道……我是谁了……”

“栀子……栀子……”

女孩的声音又重新响起,她爬到笼子边缘,整张脸都嵌在了铁条中间,两只有着新鲜伤口的小手,死死攥住铁条,求助地望着她。

一遍又一遍,不断重复,叫着她的名字。

她的名字到后面如同咒语一样从四面八方传来,好像整个世界会说话和不会说话的生物,都在发着“栀子”的读音。

她头昏脑涨,不停喘着粗气,仿佛能听到肺部那艰难的声音,想漏气的皮球一样,再用力击打都回弹不起来的绝望。

“栀子。”

一声沉静的男声,如同世界的开关一样,一发出都能令所有痛楚消失。

耳边的喧嚣消失了,她瞬间被拉回现实,额头上出了薄薄的一层汗,眼角微微发红。

一切都归于宁静。

“你梦魇了。”江述月深邃的双眼含着温情,闯入了她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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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中的惶恐逐渐消失,一抬眼,发现车顶天窗可以看到繁星点点。

她连忙起身,却因为睡眠过深而有些乏力,重新跌回到座椅里。

身上被盖上了一层柔软的米白色毯子,车窗被打开了一半,虫鸣和带着青草嫩香的晚风吹入车内,是极致的慕夏的味道。

“我们不在公馆。”

陶栀子缓了好一阵,等思绪逐渐回归的时候才迷迷糊糊地得出这个结论。

之前还因为过早回公馆感到有些失望,但是江述月却一声不响地做出一些惊喜举动。

“在山顶。”江述月坐在驾驶室,将自己身上的安全带解开。

“怪不得……”陶栀子反而不急于起身,而是就着被放平的座椅,身上盖着毯子,兴致勃勃地欣赏着这难得一见的晴朗夜空。

“市区的光污染太严重,都不怎么能看到星空的。”

她睁着清透的双眼,瞳眸透过天窗仿佛能装下天际里所有的发光体。

就好像此刻本就应该是静美的。

江述月在一旁,看向她,低声问道:“你刚刚梦见什么了?”

旁人总是看不出她欣赏美景时,还有眼中藏着的惊魂未定。

但是江述月的洞察力太可怕,他还是察觉到了,尤其是看到陶栀子不住眨着有些发红的眼的时候。

“这里面牵涉了你没听过的人物,我以前没跟你提过。”

说话间,她望着夜空的双眼,竟然盈着泪水。

在泪水化作泪珠滚落之前,她抬手用袖口在眼角轻轻蘸去,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抱怨道:

“你看看你,老是目睹我这些狼狈的时刻,不过更狼狈的时候你也见过了,我这个人原本就挺狼狈的……”

她小声地对自己说着怨怼,却被另一个声音冷静地打断,“不狼狈。”

陶栀子顿了顿,睁着泛红的双眼看向他,低声说:“我们不要在车厢里好不好?”

“那要去哪里?”

还没等江述月问完,陶栀子已经先一步掀开自己身上的毯子,打开车门下了车。

她绕行到驾驶室,主动从外面帮江述月开车门,明明眼圈还发红,笑容却止不住地明媚。

“述月,快下车。”

江述月在她的催促下,长腿一迈,从车厢内出来。

当他站定地面的那一瞬间,只听车门被陶栀子轻轻一推,发出闷声,紧紧关上了。

车内的光亮在关上车门的瞬间暗了下去,连同两人的面容都看得不真切起来。

下一秒,一个小小的身影不管不顾地紧紧环住他的腰,将他用力抱住。

江述月颇为意外地摊开双臂,似乎一时间不知道双手如何安放。

半晌后,他的声音才低沉地响起:“这就是你要下车的原因?”

“是啊,不下车我怎么钻进你怀里……”

夜色下,陶栀子才慢慢收敛了笑容,难得地做回着这一生中,最罕见的,有些脆弱依赖的,那个自己。

第64章 剖白 我再也不会回医院,我不喜欢那个……

陶栀子将主动这件事看得并不敏感, 也不认为主动了她就会失去什么优势,因为她没什么可以额外失去的。

山顶的虫鸣在入夜之后格外吵闹,四面八方的虫鸣传来, 和风声应和。

她将头侧靠着江述月的胸膛,虽然心跳声在周围的白噪音里早已听得不明确了, 但是能感觉到他胸膛随呼吸的起伏。

比对了两人的呼吸频率,她发现江述月的呼吸果然是比她的平稳很多。

她被这小小的发现弄得有些好笑, 瞬间将自己抽离到客体的角度来审视自己的小动作和小心思, 这也许就是她迟来的少女心事吧。

“我之前对你有很多好奇,好奇你为什么总是心情阴郁,你是谁,你全名叫什么,造访过哪些地方, 有怎样的过去, 是什么性取向,会不会有一瞬间心里也会有动容……”

“但是转眼一看, 我发现自己并不在乎这些答案,我这个人没什么前瞻眼光, 只顾着眼前。”

说话间, 陶栀子脸颊的皮肤触及到他带有温度的衬衫衣料,不由得在那个顺滑舒适的料子上稍微蹭了蹭。

这种本能的蹭蹭, 让她想到了先知那样的小猫,有时候是蹭痒, 有时候是想要接近, 或者带着几分贪婪的意味。

原本江述月总是在被她抱住的时候,双臂悬空,目光沉湎于一种不适应中, 紧绷着身子,好像不知道应该做出什么反应。

但是被抱的次数增多了之后,陶栀子能感觉到他似乎是有所适应,至少浑身上下的肌肉没那么僵硬了,抱着的时候感觉动作很顺利,找不出任何不妥的地方。

当下,一只原本悬空的手略微落下,落到她的后颈处,从她后脑勺的发丝间穿过,像是陡然间可以将她后脑勺覆盖住这样。

这是江述月的一个新动作,但是她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意味,只觉得有种坐上了云霄飞车,刚系好安全带,缓慢行驶,还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紧张感,并且还让人有所期待。

她没有多少害怕,即便江述月不总是脸上带笑,但是她仍然没有对他的半点恐惧。

江述月的扶着她的后脑勺,让她

略微仰头,看向自己,一字一顿地说:“除了当下,你还有未来,无尽的未来。”

“‘未来’有你吗?”她收敛了刚才幸福的笑容,仰头看着他下垂的眼睫,声音有点抖。

她看不清他的面容,也知道他也看不清自己的,于是她心情一松,泪腺却开始工作起来。

江述月似乎也体会到她的执着,只是浅叹一口气,“栀子,我又不是你的终点,任何人都不会是你面向未来的前提,只有你自己,永远都应该为了你自己。”

她眼圈有些发热,说道:“道理我都懂,你看看,我没有家人,还有病,但是我还是幸运地成年了。”

“我为了能成长到今天,付出了很多代价,活得很累,直到今年夏天才有勇气出来旅行。”

她整个人一瞬间像是被无形地抽干了力气,真的如同一具等着风干的尸体,满身颓唐,那声音无力又挫败:“述月,我一直都挺累的,如果活着就要拼命奔跑拼命挣扎,我宁愿不活了。”

她说出的话,会让人意味她是否被夺舍了,和平时她呈现出的乐观热情截然不同,大概是在夜色的催化下,以及她预感到死期将近,似乎也觉得没有再有隐瞒的必要了。

“你在说什么?”

江述月俯身看她,像是无法读取这些话中的意味,眼神迫近,像是从冰天雪地里拔出箭矢,淬透了冰雪的寒。

不知不觉地,他手上增加了一些力度。

并没有任何不适和疼痛,但是却压迫感渐进,陶栀子在这种无形的高压氛围中,有些呼吸不畅。

也许江述月也在给她理由去收回那些话,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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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都是真心话。

虚伪的话可以收回千百次,唯独真话收不回来。

陶栀子在一念之间,想起了自己说过的话,她发现自己终于去为这个喜爱做剖白了。

“这也是为什么,我对你说,我的爱是有期限的……”

“我每天晚上辗转着想起你的时候,我都心怀愧疚,我一无所有,连唯一的真心都病入膏肓,我每晚都在下定决心第二天绝对不去招惹你,只是我没忍住……”

“当我知道你不喜欢我的时候,我失落的同时反而很是释怀,因为在我之后,你有无数个生命的日夜,有充分的时间在余生寻找你的灵魂伴侣,这样挺好的。”

“你的生活很幸福,大概没见过神明不曾眷顾的人是什么样吧,就是我这样……上帝对世人低垂目光,却从未有一刻看向我。”

她松开江述月,终究是换回了平时那副微笑的模样,连语气都突然间变得活泼张扬起来:

“好好过好当下吧,述月!”

江述月最后问了一句,哪怕在心中已经隐有答案的时候,“你以后会去治病吗?”

“不会,我再也不会回医院,我不喜欢那个地方。”她的语气坚定得甚至带着无情的意味。

他的涵养和礼貌让他说不出任何强势的道德绑架的话,只能别开视线,不再做出任何疑问。

她忍不住抬手想触碰他的脸侧,却被人突然凌空捉住。

述月已经从心里疏远她了,已经不让碰了。

这个念头瞬间侵占了她的脑海,让她一时间开始反思之前所有行为。

早就知道自己对江述月做的事情,不合理也不礼貌,但是她还是明知故犯了。

江述月握住她手腕的瞬间,用了些力道,像是带着某种警醒,“神无法拯救不想活的人。”

陶栀子眼神怔怔,随后笑容不改,语气未变:“是啊,神也没有办法……”

但是她心里觉得自己就像一条不想动弹死鱼。

从此刻起,她察觉到江述月彻底转变了,总之好像一团好不容易被捂热的利刃,如今又重新结了冰。

就像他们初见时那样,两人即便近在咫尺,也实际相隔千里。

陶栀子觉得有些疑惑了,如果江述月本就不对她抱有希望的话,那她的决定好像也不足以改变他的心情。

难道……他真的对自己抱有希望?

可惜,她已经无力思考这个问题了。

浑身如同被抽掉了一般的血,让她丧失了所有感染人心的力量。

明明是夏天,她站在原地如同置身寒冬腊月,冻得她牙齿打架、瑟瑟发抖。

紧接是就是很困,无法忍住的困,困得她绕过半个车身都觉得步履维艰。

她心情分明凌乱,一时间理不出一个头绪,只好像突然明白,那所谓的和述月过好当下是自己一厢情愿,一种绝对的自私。

她回到了车上,像是感冒发烧了一样,将毯子把自己紧紧裹住,无比困倦,但是闭着眼却不得入睡。

几分钟后,背靠着车身的江述月不再待在室外。

陶栀子背对着驾驶室侧躺的,只听见掉车门开启,随后江述月上了车,他身上的淡香不再像以前那样带着某种致命的吸引力,而且带着霜寒气息,像是被封冻在冬日的腊梅。

原来心情甚至能够影响香水的呈现吗?

闻到这个味道的陶栀子不敢像之前一样肆无忌惮地接近他,因为这抹疏远的气味写满了生人勿近。

为了逃避现实,她大气不敢出,让自己呼吸听上去像睡着了一样均匀,在原地装睡,连头都用毯子挡了大半。

“你不会死,死哪有那么容易。”

封闭的车厢内,她紧闭着双眼,听到江述月的话无比清晰地响起,淡漠得没有一点情绪。

这样冷硬的语气,好像很难让人想到安慰的意味,可偏偏陶栀子还是感知到了一阵暖意。

他说话向来这样,语气一点都不强烈,带着点清寒,但是他说过的话向来都基于理性,不会掺杂太多虚假的安慰。

于是,哪怕客观上陶栀子并不信服这句话,但是她本能地觉得这句话可能会实现,说不出原因,大概只因为她对江述月很是信任吧,觉得他过于无所不能。

只不过因为江述月不知道免救手环的存在,不然也许这句话将会发生改变。

陶栀子继续保持着装睡的姿态,一言不发,不过她被打乱的呼吸早已将她出卖。

她睁开眼,索性大大方方地转了个身,面前江述月侧躺着,这样的角度反而能肆无忌惮地从后方打量他。

“不聊那些不开心的,聊聊那两颗鸟蛋吧,怎么样,能孵化吗?”她的思路总是有些清奇,像是随时可以绝境中找出生活的乐子。

“可以孵化的,需要两到三周。”江述月恢复以往的语调。

两人心照不宣,好像刚才的小插曲从未发生过一样。

算一算日子,等孵化出来的时候都已经到秋天了。

秋天这个季节有些时候带着些伤感的意味,她的房子租期也是在秋天结束的。

“能看出是什么鸟类的蛋吗?”

陶栀子再次打开了话匣子,好奇地问道。

“还不是很确定,但可能是小型鹦鹉,也可能是麻雀、斑鸠、鸽子……”

他不厌其烦地回答着陶栀子的问题。

“是吗?那我希望是鹦鹉,我从没养过鹦鹉。”陶栀子目视前方发着呆,随口说了一句。

江述月略微侧目,没有说话。

接下来的时间里,陶栀子白天更加勤奋地布置花园,像是打了鸡血一样。

待傍晚时分,她和江述月一同下班,两人穿过大半个七号公馆,去楼里喂水母。

陶栀子不厌其烦地趴在边上观察,看里面的水母幼崽一天天发生变化,它们的触手和伞体逐渐变得更丰满,在江述月的喂养下茁壮成长。

没事的时候她就会将江述月送给她的手串拿在手里盘,技术越发熟练,只不过她并没有发现手串像水母那样发生变化。

偌大的七号公馆,仿佛变成了两个人的乐园,这得益于公馆的公休,让他们可以肆无忌惮地穿梭其中。

江述月听了陶栀子的劝解,不再将自己困于藏书阁一隅,而是两人带着书去公园找隐蔽处一起看。

只不

过陶栀子要不然就是将书放在脸上,挡着光睡觉,要不然就是偷偷从书页后面露出一双眼睛,偷偷观察着江述月认真阅读时的面容。

更多时候她会被公园里大大小小的生物吸引去注意力。

她最喜欢坐在水边的亭子,因为那边有鸭子,母鸭子摇摇晃晃在前面走,七八只小鸭子在后面排队着跟着,公鸭在一两米之内的范围溜达,保驾护航,确保没有鸭子走丢。

她会看鸭子吃草,鸭子会把头歪过来,吃草的根部,而且鸭子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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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在这个草地是因为,鸭子只吃草,不拔根,不像羊一样吃草还拔根。

“述月,你看,这些鸭子换了一批,不是之前那些。”

陶栀子看着这些鸭子,惊喜地发现了端倪,赶紧跟江述月分享这个发现。

在人与自然方面的洞察力,陶栀子似乎总是远超常人。

江述月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似乎并没有察觉到什么,疑惑地问道:“你怎么知道不同?”

“因为我每次路过这里都会看看鸭子,看到毛茸茸的小鸭子,慢慢长大,每次都长大一些, 长大到有一天它们和母亲再也分不出来的时候,就会看到有新的小鸭子出现,而且公园里的鸭子明显数量变多了。”

她慢慢跟江述月解释原因,说话的时候眼中有光,像是一个分明的热爱生活的人一样。

第65章 解谜 你……晚上想去酒吧吗?

一周之后, 本该是刘姨调休旅行回来的日子,但是听说她旅行的海岛遭遇了台风天,安全起见不得开船。

刘姨在海岛上发来了消息, 说江先生准许她晚些日子回来,给了她额外的假期。

陶栀子看着那信息很久, 询问了一番刘姨的安全情况,发现除了不能开船和停电意外, 并没有大事, 食物充足,就是网络很差。

刘姨:「网络不好也不是坏事,正好我好久没有和我先生还有孩子彻底远离网络,相互交心了。」

看到这里,陶栀子忽然间体会到了一些温情, 尽管这些生活中的角色, 离她真实的生活十分遥远。

她将手机放下,看着眼前已经被布置出雏形的花园, 虽然植物才落根,看不出什么变化, 但是花的种类和种植面积是她规划了很久的。

原本不准备求助任何人的, 但是江述月没有同意让她独立来种植,从花园那里请了三个园丁帮她, 简直是绰绰有余,她基本只需要说出自己的想法, 专业园丁的移植技术比她的精湛太多。

最近天气转凉, 夏日的暑气散去,她穿着长袖也没觉得炎热。

她最终是赶在了天气变凉之前将花园布置好了,如她之前计划的那样。

直到三个园丁下班离去, 陶栀子还坐在回廊下,看着一成不变的花园,发着呆,好像试图用自己全部的想象力,复原出来年的场景。

凉风滑过,她才陡然清醒过来,手背上落了一滴水,她想天际望去,伸手在屋檐下接了接,发现天上很快落了雨。

正欲起身向斜对面的藏书阁跑去,江述月的人影却已经出现在了二楼窗口。

“快下雨了。”他声音不高不低地在窗台后响起。

陶栀子用两手手背挡着细雨,原本要奔入藏书阁的脚步停了下来,仰头看向二楼的木质窗台,笑着说:

“已经下了。”

明明知道快要下雨,陶栀子却反而停在了院子中间,好像在故意等待着什么。

“知道还不快进屋。”江述月向院落内扫了一眼,不住开口道。

陶栀子笑容更加深了,迎着雨丝,直到听到这句话之后脸上才露出满意的神情。

她得意洋洋地挑眉,说道:“我要等你开口关心我,我才进。”

于是,就再也不看江述月的神情,径直进了屋。

陶栀子直奔二楼阅览室的时候,身上有些微潮,但是在陶栀子认知里,这还不算淋湿。

她飞奔上前的时候本要对江述月张开双臂,却突然刹住了车,意识到自己身上有些潮湿,不方便拥抱他。

江述月浑不在意,给她随手哪来了一条羊绒毯披在她身上,全程没有说什么。

陶栀子很是习惯他的沉默,随他坐了下来,发现他今日没有看纸质书,而是在拿着电脑看文献。

她凑在江述月身旁看了一阵,发现很多陌生的复杂名次,还有很多繁杂数据分析,再多看几眼人就困了。

“最近怎么改看文献?上面讲的什么?”

她漫不经心地问道,余光恰好瞥见了心脏剖面图,但是江述月却直接合上了电脑。

“听起来可能会比较无聊的。”江述月将合上的电脑放到一边,正巧水开了,恰好可以沏茶。

“今天下雨了,你晚上还要出去逛吗?”他递来一杯茶,继续问道。

陶栀子接过茶杯的动作凝滞了几分,不小心将茶汤撒了几滴,幸好温度不高。

江述月及时接回她没有拿稳的茶,抽了张纸在桌上利落地擦了一下。

“还不确定……”

她尽量让自己不要显得过于心事重重,这几天晚上都背着江述月行动的,一个人坐地铁,去市立剧院附近,那个酒吧背街,在那附近晃荡,试图找寻出什么蛛丝马迹。

齐柔这几天回安州了,还在打听中,应该很快就水落石出了。

“如果需要帮忙的话,直接跟我说。”江述月没有看她,只是轻飘飘地落下这么一句话。

但是这已经足以成为她在林城最大的后盾了。

正因为有江述月的存在,她才在面对那个疑似陈友维的人面前,不再瑟瑟发抖。

她发现那个人一般都是半夜才去收泔水,白天的时候还有其他营生,只不过她碍于行动受限,暂时还没有察觉到他其他的兼职活动。

但是他的活动范围就是那一带。

半夜他四处收泔水要很长的时间,她本想找出他的住所,但是他的三轮车虽破,仍然是强于普通人的脚力的。

“你……晚上想去酒吧吗?”

陶栀子打定主意,试探性问了一下。

“你的病不能喝酒,也不适合去过于嘈杂吵闹的地方。”江述月第一反应不是像其他事情那样爽快同意,而是从旁提醒道。

声音没有任何严肃或强势,哪怕是涉及健康问题,他也只是语气加重了些,却从来不曾让人察觉他的半点强势。

有时候,江述月冷着一张脸,说话甚至一板一眼,可是说话内容却温柔无比。

这好像验证了什么可贵的反差。

“酒吧有无酒精鸡尾酒,而且我找到的是家清吧,有驻场歌手唱点民谣什么的……”

她在江述月耳边解释道,突然间话锋一转,满不在乎地耸耸肩:“你要是不去,我自己去也是一样的。”

江述月似乎对嘈杂之地的接受度并不高,可是他沉默一瞬之后,无奈道:“你自己去不安全,我陪你去吧。”

陶栀子立刻笑逐颜开,轻轻蹭了蹭他的胳膊说道:“承认吧述月,你就是在担心我。”

江述月淡然地将视线落下,看着自己身侧这颗毛茸茸的脑袋,总有那么几个瞬间,他觉得自己养了一只粘人的猫。

他多年来不喜欢任何毛茸茸生物,连养点生物都养水母这种安静又不掉毛的生物,虽然麻烦 是麻烦了一点。

但是最近,他突然开始觉得日后养一只会跳上沙发的宠物也不错,一只狗或者一只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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