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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摸头 你说的,很多事情需要主动争取………
原本一直保持沉默的江述月, 在这个节骨眼上竟然有主动表示提供帮助。
陶栀子伸手摸着先知的爪子,狐疑地转头看了江述月半晌,好像发现了什么规律:
“你今天好像很乐于干活, 行,你来吧, 先知没有剪指甲,小心别划到你。”
陶栀子轻轻将先知的小爪子放下, 把先知往江述月的方向轻轻推了推。
先知一动不动, 只是蹲在原地睁着圆乎乎的大眼睛打量着陶栀子。
如果先知是只小奶猫,或许她会觉得十分可爱,可是先知是这附近最健硕的猫咪头子,这样的模样透着几分威严,倒很难让人想到可爱的方面了。
“他包扎伤口比我强多了, 你快去, 机会难得。”
陶栀子见先知没有挪动的迹象,便开口带了点开玩笑的语气鼓励道。
先知还是一动不动, 它就像是小野猫里最硬的骨头,要是倔强起来谁都没辙。
后来无奈之下, 陶栀子只好和江述月换了个座位。
先知依旧站在原地, 只不过视线追随着陶栀子,一双黑亮的眼睛透着点浅金, 像一颗无暇琉璃珠子似的。
她绝对不再劝先知了,直接上前把它的前爪捞起, 好利于江述月清理。
两人配合得很好, 尽管他们从未一起排练过。
原本先知只看陶栀子,但是似乎是牵动了痛处,它条件反射地缩了一下, 但是没有挣扎。
它眼珠子稍微看向江述月,微仰着头颅,带着猫咪自有的高冷。
江述月对于自己是否收先知喜爱这件事似乎毫不在意,只是专注而专业地为清理伤口。
陶栀子在一旁瞧着,发现他看到luo露的血肉似乎毫无半点普通人的恐惧感。
只有医生可以在无数次训练之后可以达到这种淡定的程度,但是如果是普通人,还是如此平静地看着伤口……而且手上动作没有半点犹豫……
她细想之下,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先知立刻察觉到什么,立刻转头看向她,双眼一瞬不眨,脸上长长的白色胡须被风吹得颤动,双耳往后贴了贴脑袋。
陶栀子晃了晃脑袋,就当自己脑洞太大,容易胡思乱想。
她发现人的主观可以改变很多问题,比如尽管亲眼看到的江述月面对血肉时的出奇冷静,甚至达到漠然的程度,但是她仍然改变不了对他的信任。
江述月最后给先知缠上纱布的时候,缠得非常好。
陶栀子每次都能把小猫的腿缠成粽子,让它们走起路来甚至有些歪歪扭扭地失衡,想到这里她就有些惭愧起来。
“原来这样的伤口不需要缠太多层……”
她开始有些担心那些被她包扎过的毛孩子,会不会短期内会被其他小野猫歧视。
江述月将药箱利落地整理完毕,说道:“视情况而定。”
先知缩回自己爪子,有些不习惯地舔爪子上的绷带,主动走到了江述月的脚边,低头嗅了嗅,然后蹭了蹭他的裤腿。
“先知才几分钟的功夫就开始喜欢你了。”
陶栀子见状,直接说出了自己的判断,一开始心里没有想太多。
但是当她直接说出“喜欢你”这几个字的瞬间,她心里有种淡淡的不适应的感觉,像是说错了什么,又像无意间点破了什么。
江述月没有对此发表看法,这让陶栀子心里那抹异样不至于停留太久。
他手肘撑在膝盖处,修长的手臂往外随意地耷拉着,准备再查看一下先知的前爪。
先知却往前轻轻一跳,刚到来到他手下,用脑袋蹭着他的手。
“先知想让你摸摸它。”陶栀子在一旁看见,尽职地翻译道。
“是么……”江述月的视线短暂在陶栀子脸上停滞一瞬。
下一秒,他收回视线,本欲收回的手却伸了出去,轻轻摸着先知的头。
这一刻的画面带给陶栀子的震撼感是出奇的,她从未从江述月身上看过如此刻的温情,尽管全部体现在动作上。
但是他和先知互动的动作,完全不同于他泡茶或是处理伤口时的利落,多了几分深思熟虑的谨慎,好像不想给先知带去任何的不适。
陶栀子呼吸一滞,那一刻,她心中异样,像是最不足以被外人洞悉的一份隐秘。
她心里生出了某种难以解释的羡慕和遗憾。
原来,成为小猫的时候,就有可能无条件赢得江述月所有的目光和温柔吗?
面对冷漠之人时,陶栀子仿佛有一种本能,那就是她多好奇有朝一日能从他眼中看到反差感十足的另一份温情。
但是这些未免过于奢望……
陶栀子暗自思想斗争之际,先知已经跑开了,它哪怕受了伤也身形矫健,前爪上的纱布仿佛成了装饰。
先知自由又迅捷地奔向草丛,瞬间消失了。
陶栀子本想给它再吃点零食的,结果它这一走这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头了。
先知虽然是可以被召唤出来的,但是绝大部分情况下,还是要看它的心情。
正当陶栀子有些遗憾之际,周围的树丛又开始传来强烈的叶片声响。
本以为是起风了,谁知先知直接从草丛里跃了出来,还有七八只小野猫也跟在身后。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陶栀子甚至以为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陆陆续续又慢吞吞从远处挪来三只狸花猫。
浅色毛发附近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有些是下巴被咬伤了。
伤得多种多样。
有几只毛色比较深的暂时看不出伤口在哪里,但是陶栀子推测它们应该也是受了不同程度的伤。
先知找了个栏杆跳了上去,蹲在栏杆上看着,似乎是为了找更好的观察视角。
一共十一只小猫在先知的带领下出现,在江述月面前排排坐,发出惨兮兮的叫声。
每只猫都性格迥异,也有不情不愿一声不吭的。
陶栀子拿出包里所有的冻干,喂给它们,想先稳住这些小猫。
她有些为难地看向江述月,“看来先知非常认可你……”
“没关系,药箱里的敷料和纱布应该是充足的。”
江述月对此的反应异常沉稳,重新打开药箱,一把捞起伤势最严重却忙着吃冻干的白色小猫,放到自己面前,然后低下头,从容又耐心地给它检查伤口。
就这样,如同一个流水线似的,不断有小猫被他包扎好,陶栀子这里不断在喂冻干以示安抚,不断有正在享用冻干的小猫被他捞起,放下、检查、处理、包扎。
好在他动作极快,原本陶栀子意味应该要磨蹭到下午,结果一小时不到,全部的小猫都已经包扎完毕。
先知已经趴在栏杆上开始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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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包扎的小猫,有几只格外粘人,不断蹭着江述月的手背。
陶栀子视线不经意地看向那只手,总觉莹白无暇得不可挑剔,但那骨节分明和宽大,却又是专属于男人的手掌。
江述月虽然没有喂它们吃的,但是还是在极短的时间里取得猫咪们的喜爱。
陶栀子看着江述月轻轻用指尖拂过猫咪们的脑袋,心跳不知不觉快了很多。
不知道是因为他的手过分好看,还是因为那些动作。
“这下好了,我不再是猫猫们心中最靓的崽了,你才是。”
明明是一句玩笑味十足的话,语气却有些酸酸的。
江述月闻声,摸完了最后一只猫咪,缓缓收回手,嘴角却染上几分亲和,说道:
“猫咪永远最认给它们事物的人,我的话……小动物包扎后需要一定安抚。”
在他温润的嗓音中,这段简短的解释好像是从科学的角度出发,而产生的理性分析。
陶栀子摇摇头,她思绪有点乱,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刚刚开的玩笑背后藏匿着什么不为人知。
几只小猫流连了一阵,渐渐躲进了草丛,也带走了那有些扰攘的世界。
在正午到来之间,清风的声音在林间响起,让这个公园里无人知晓的角落格外静谧。
远处的小水洼,水面被微风吹皱,夏蝉名叫的声音在远处的草丛回旋。
这些大自然的声音沉入陶栀子的耳中,在她脑海里交织。
悦耳又凌乱。
她脑海中闪过很多念头,还有犹豫。
那犹豫之海将她一阵阵拍打得清醒。
她撑在大腿两侧的手微动,一双看起格外纤瘦的手,此时却一遍遍用指尖击打着慢节奏,像是健康人士的心跳。
在正午到来之际,她转头,收敛了笑意,凝视着江述月。
然后,试探地谨慎地轻轻握着他的手。
并非交握,而是拿起,拿着他的手,在他深沉的目光下,将他的手放到自己的头上。
那头顶的重量一来,她的心开始变得踏实了些许,像是在海浪上终于抓住了救生索。
可能是太过紧张的原因,在她沉重的呼吸声中,她发现自己声音在颤抖。
“我很羡慕那些小猫,因为……我也想被你摸摸头。”
话音落下,仿佛直接击碎了波澜不兴的丛林沼泽。
她如同被拖入了梦境一样,在厚重沉闷的黑暗中,鼓起勇气,亲手点燃了烟花,令它在黑暗处欢腾升空,炸裂在天上,令整个黑色都喧嚣起来。
她眼前的天地足够辽阔,可惜在她狂奔之下也只敢触及于此。
那令她忐忑的、渴望的、辗转难眠的、想要侵占的……盛景。
“你说的,很多事情需要主动争取……”
她在羞赧中,始终谨记江述月的话,于是也重复了一句。
像是箴言一样,给她的行为提供了绝对依据,让她在忐忑间,寻到了一份理由。
江述月没有露出任何的反感之色,反而看着她认真的神情,嘴角露出浅笑,反问道:
“你就是这么运用的?”
陶栀子沉默良久,鼓足勇气说了声:“嗯……”
江述月将手抬起,收回了手。
头上的重量消失了,陶栀子顿感失落。
但是下一秒,江述月从药箱中拿出消毒湿巾,擦拭着自己的手,朗声道:
“等我先把手擦干净。”
陶栀子心里的失落又瞬间变为了浓重的惊喜和期待,看向江述月慢条斯理的动作,她形容不出自己此刻的雀跃……
第32章 最大的秘密 述月啊……就是这样,外冷……
陶栀子在一旁观察着他所有的动作, 周遭好像在此刻失去了音效。
那短暂的记忆中,她仿佛是记得江述月答应了自己。
但是那句话因为有些脱离现实而在此刻显得失真,今日的虫鸣仿佛无休止般毫无停歇。
她仿佛等了一个世纪, 就这样安静地、耐心地等待。
在山脉很远,天空很蓝的时分里, 江述月的目光再度落下,看着她, 伸出了她观察过无数次的手。
那头顶的重量再度回来, 带着重逢的心思。
那触感比她之前胡乱放在头顶上的动作还要轻一些,因为有人脑控制的缘故。
陶栀子的心,终于安静下来。
她从宇宙中的一隅寻到了自己残损的灵魂碎片,被人慢慢拼凑
起来。
她垂下目光,像是如祈祷一样虔诚地闭上双眼, 正如同每次小时候每次看到难得一见的精彩书籍一样。
她的声音像是从极远处传来, 有些渺然,“原来, 流浪的孩子如同流浪猫咪一样,可以拥有被人安抚的特权。”
江述月似乎给了她比猫咪还多的安抚, 也许因为她比猫咪庞大很多。
她觉得当猫咪挺好的, 一切的需求都可以变得直白,而人类绝不会怀疑它们需求的真诚性。
小动物可以轻易因为无害的模样而取得人类世界的同情, 但是庞大的人类却不可以。
但是江述月,似乎还是用安抚猫咪的方式安抚了她, 眼中找不到半点暧昧之色。
他有种禁欲的屏障, 让人很难在想象中令他堕落。
但是他那双疏冷又慈悲的眼,却始终能目睹他人堕落。
“述月,谢谢你, 我会记住这份感觉的。”
陶栀子睁眼,脸上已经不见半点别扭,她变得比平时沉稳很多,真诚地说道。
江述月的手指,在这一瞬间与她的发梢交错,加上她头发顺滑润泽,手指便直接穿过了她的头发。
他微微垂眸,听到陶栀子那轻轻的感谢,似乎有一瞬的停滞,手指触碰到她的发丝,便感受到那份柔软,顿了顿,收回了手。
那一刻,空气中带着不易察觉的沉默,像是一场无声的告别。
这一次,陶栀子的心里不再失落,她看了看那手,轻而易举地控制了自己的思绪。
她似乎少了世俗中的很多愿望,收到了第一块巧克力之后,会真诚地道谢,不会想要第二块巧克力。
第二块巧克力的代价,是为了让她可以在他人眼中留下一个乖巧知足的印象。
她和那些一起长大的孩子一样,从小扮演着乖巧,长大后演技与自身融为一体,让乖巧和知足成为生活中的底色。
仿佛丧失了一切个性……
但是她更害怕,要得更多,会被讨厌,至少今日索求的额度已经用完,她不能再要。
“你很擅长的记忆吗?”江述月沉默片刻,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声音再度传来,语气平和得让世上所有喧嚣都停止下来。
陶栀子原本提及这些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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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有钝痛,但是这要是被江述月提及,她就丝毫不痛,反而能用寻常的语气回答他。
那些记忆,江述月会关心吗?如果她只说一丝半点,应该没有关系吧。
“原本是不擅长的,但是我小时候很难接触到书籍,七岁的时候,我偶然接触到一个图书角,用如今的目光来看,那图书角只有一个儿童书桌那么大,上面的书籍早已褪色掉皮,和藏书阁毫无半点可比性。”
“可那里成了我的避风港,我看到了有色彩的书籍,它们给我带来外界的信息,是我窥探这个世界的第一扇门,我将它们当做我和这个世界握手言和的方式。”
“但是由于储存空间有限,那里的书总是很少,旧书不断被处理,新的旧书会进来,每一本都不会在我手里停留太久,我总有种强烈的紧迫感要记住里面的内容。”
“次数多了,我记忆书本成了一种习惯和本能,但是很多书籍,我可以记住,但是无法理解,就像我从来不理解童话里的复活节总是带有兔子和彩绘鸡蛋一样。 ”
说起这些极其,陶栀子的声音里几乎没有起伏,她总能将一些在旁人看来波澜壮阔的经历,讲得如此寻常。
就像讨论邻居老奶奶做的酥皮糕点一样寻常。
但是这绝非她生命中最波澜壮阔的笔墨,她只不过是偶尔坐着孤舟漂浮在海浪上,偶尔坠入海中抱住浮木挣扎而已。
她在挣扎的时候,将她脑海中记住的东西反复念诵,好像那是她能寻找到的唯一疗慰内心的咒语一样。
陶栀子看着他,若有所思,将人类语言可以抵达的地方,都藏了起来,脸上依然保持着纯然又无所谓的表情。
她轻挑眉梢,跟他稍作解释:“所以……你能理解你送我书籍的时候,我内心受到的触动吗?尽管我已经过了去拼命记忆图书角的年纪,但是我依旧会为了所有将我拼凑完整的事物,而奋不顾身。”
比如,毫不犹豫地跳下水池。
她压根没有提及跳水池的事情,却听见身旁传来了木头珠串的声音。
江述月将自己左手腕上的沉香木手串摘下来,放在手心,递给她。
“手串送你,以后别跳了。”他的嗓音传入陶栀子耳中的时候,像是隔着一层玻璃罩,让人有些无法理解。
她连忙坐到了远离他的手的低头,仓皇地摆手拒绝:“我不要,这是你母亲留给你的东西,也是我好不容易捞上来的,你好好戴着。”
江述月对她好像有些无奈,只得再次重复道:“我说过,物是死的,人是活的,和人身安全相比,它将是我可以随时割舍掉的东西。”
她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所有的言语在心里翻腾,却没有一句能说出口。
“而且,你喜欢它,它更适合待在你那里。我母亲的手腕本就比我小一圈,你戴正好。”
江述月今天好像多了几分烟火气,在陶栀子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将她的手抬起,瞬间完成了手串的传递。
他说的都是事实,他应该从很早之前就发现陶栀子对这串沉香木感兴趣。
陶栀子喜欢所有散发香气的物件,比如咖啡豆,比如茶叶,比如鲜花,比如沉香木,比如……江述月。
“她有非常多的沉香木,这并非唯一的物件,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送你其他的。”
像是为了说服陶栀子安然接受一样,江述月比平时多解释了几句。
陶栀子连忙说:“不用别的,这串就挺好。”
她心中唯一的纠结就是,这么好的木头,到时候当遗物烧了可惜了。
“我拿去玩两天,到时候再还你。”
她想了一个两全的办法,她一方面不想辜负江述月的好意,一方面不忍让这东西和自己进坟墓。
她想留几天,是因为人养串,串养人,这沉香木被江述月曾经日夜戴着,好像某种程度上,也代表了江述月。
“不用还,这是送你的。”
江述月说话的气息加重了一些,带着几分不容拒绝。
陶栀子却若有所思地笑了,她隔着衣服轻轻试探了一下自己的免救手环,说道:“我这里戴了的手环了,戴着你的手串,木头会被金属划坏……”
江述月深吸一口气,深深地看向她,问道:“沉香木不能取代你的手环吗?”
陶栀子被他看得怔了怔,眼神慢慢黯淡下去,想摇头,但是又不忍摇头,然后自己将手串取下,戴到了右手上,还得意地在他眼前晃了晃。
“这样就能完美解决了。”
江述月静静看着她,那双漆黑如深海的眼,无声地漫卷着的风暴。
他不说话,但是却好像在陶栀子做着内心的拷问。
陶栀子在这份拷问下有些心虚了,但是她确信江述月是不知道真相的,只要许洄真的在保密,江述月不可能知道。
“述月,你吃过卷饼吗?”她忽然凑近了江述月的脸,轻声问道。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倒是让江述月面上毫无动容。
她习惯于冷场,但是却也很会化解冷场,指节替他回答了,“你那么孤僻,肯定没尝过那个大叔卖得北方卷饼,料很足,我带你去。”
她不由分说地站起身,带着几分兴奋激动的意味,往前走了几步,回过头,见江述月没有动弹。
她便大步折返,嬉笑着,抓住江述月的手,将他强行拉了起来,像一头开心的小鹿一样往前拽着他。
她在心里淡笑,她知道,如果江述月不配合的话,她是绝对不可能把他拽走的。
走了一阵,陶栀子脸上的表情带有几分惆怅,浅叹道:
“述月啊……就是这样,外冷内热。”
这是她对江述月的全部总结。
江述月听
到她所有的自言自语,目光锁着她的背影,背对着自己,又瘦又小的手掌不是很有力,却有些执拗地紧紧抓着他的手腕,强行在前面指引着他。
她又恢复了活力,步伐轻快,说话总带着惯有的开玩笑意味,偶尔回头看他一眼,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笑意。
将她心底那种细微的不安和彷徨,隐藏得严严实实。
那句话,在陶栀子心里憋得难受,她无处发泄,只是回头冲他莫名其妙又饱含深意地说了一句:“……Eros。”
“你教我的,这个词真不错,很有韵律美。”
她收回视线,扯出笑容,脚步慢慢停了下来,目光在那一瞬间像是飘向了遥远的地方。
呼吸似乎短暂停滞,喉咙卡了根鱼刺,让发声都变得痛楚阵阵,那汹涌的情感早已抵达舌根,却痛得无法说出口。
她一遍遍呢喃着“Eros”,这个词汇带着她深埋在心底的情感与欲望,仿佛是一种无声的独白,成为她死前最大的秘密。
如果我对你的爱是Eros,你会生气吗?
但是我永远不能给你Agpe。
第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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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章 卷饼 这是她所眷恋的光影,所眷恋的人……
两人一路上一前一后, 走出向公园的后门。
陶栀子攥着江述月的手腕,她不敢回头看江述月的神情,只是手中传来的触感和温度, 让她可以在脑海中,私自描摹出他腕骨的形状。
和自己腕骨有很大区别, 他的手腕从骨头处就是自己的放大版。
但是江述月在男性群体里,身材比例算是很好, 双腿修长, 肩膀宽阔,将西装和衬衫穿得挺括。
无论是古典西装还是现代西装,宽松的收紧的,直线型斜线型,小V翻领大V翻领, 单排扣双排扣, 都很适合他。
等走到人多的地方,不知是因为要避嫌还是因为陶栀子已经不再需要再拉着他了, 便微微松开了手。
在彻底松开之前还偷偷用指腹捏了捏,像是在提醒他自己要松手一样。
江述月垂眸, 看向她, 将手收回,手腕上还残留着几分她的触感和温度。
很多性格热情的人, 手心的温度总给人偏高的感觉,因为情绪波动下血液循环更快的缘故, 但是陶栀子却偏偏是个特例。
她的手心温度, 比常人的凉一些,这和她时常缺氧劳累的症状分不开。
陶栀子倒是自如,一路过人群, 沿途都是和她打招呼的人,根本无暇去观察江述月。
她总时不时回头看看江述月,怕她一不留神跑得太远,和他分开太久,另一方面也下意识在照顾他的情绪。
很多人会对他人的冷落很敏感,显然江述月不会在意这些,但是陶栀子仍然想给予他这份关注。
大概因为下意识的牵挂。
她和大妈在树下寒暄的时候,江述月停住脚步,在路旁站着,脸上没有半点尴尬和不耐,陶栀子在余光瞥向他,也不知道心里有多少喜滋滋的事情,冲他大大方方地露出笑容。
李大妈到底是个过来人,尽管陶栀子没有表现得太明显,但是只一眼,就敏锐发现了远处的江述月。
李大妈露出一个老年人的了然微笑,用手肘轻轻碰了碰陶栀子,一脸欣赏地看着江述月,“这 小伙子是和你一起的?长得真俊啊,这身段这鼻子眼睛……”
陶栀子连忙收回视线,生怕李大妈的声音被江述月听到,有些头大地解释道:“一个朋友。”
“刚在一起?”李大妈之前刚说自己着急回家给孙女做饭,这一分钟倒不想着急回家的模样,瞬间来了点兴趣。
陶栀子知道跟八卦大妈说话,越描越黑,不要因为心虚就过多解释,她淡笑着摇摇头,说着自己的结论:“我们不会在一起的,是朋友。”
李大妈似乎看出了这个笑容后面藏着的苦涩,便也识相地没有继续开她玩笑,只是慈爱地笑了笑。
“你还年轻,不着急慢慢找,但是如果遇到喜欢的,千万别犹豫,多少人这辈子就是犹豫错过的。”
在李大妈善意而语重心长的提醒下,陶栀子只是连连点头称是,却有些心不在焉的。
她在心里认为李大妈的话,总是似曾相识,像是经常可以在电视剧里听到的,但是她的情况太特殊,这句话不适用于她的语境。
但是她不忍扫兴,只是乖巧地点头。
这份乖巧,倒是很受周围的长辈喜爱。
“好姑娘,我该回家做饭了,下次来家里吃饭啊,我这老太婆会做些家常便饭,粤式口味,你喜欢吃点什么菜?”
以陶栀子对李大妈的了解,她这么问绝不是客套,而是真的会这么做。
李大妈认真地问,陶栀子也会认真回答。
“粤菜……我喜欢豉汁凤爪。”她脑海里没有闪现太多好吃的,她从未去过粤东地区,了解甚少,这是她唯一想到的粤菜。
李大妈忽然笑了出声,问道:“就这一个吗?”
陶栀子想了想,物欲很低地点头:“……嗯。”
“这一点也不难,下周就做,叫上你朋友一起。”
陶栀子有些惭愧,说道:“倒也不用特意做,挺麻烦的。”
她没想到李大妈行动力这么强,本以为能拖到几个月后她租期一满就可以直接走了,但是这样她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送别李大妈之后,陶栀子心情明媚地回到江述月身边。
他不会主动问自己聊了什么,但是陶栀子喜欢跟他分享。
“李大妈想邀请我们去家里吃饭来着。”
陶栀子说这话的时候,对江述月的反应有些期待。
“但是,你应该不喜欢这样的方式吧?”陶栀子声音低了几分,直接就替江述月回答了。
“还好。”江述月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陶栀子脚步一顿,很惊讶地看着他,随后温柔地笑了起来,分外开心。
这一路上,陶栀子试着对草丛叫了几声先知的名字,但是先知再也没有出现过。
她只当先知又不知道去那里捕猎了,整个公园的小鸭子见了它都要绕道走。
到卷饼摊的时候,老板夫妻俩刚在撑一柄巨大的遮阳伞,卷饼摊是一个电三轮的后座,非常小的配制,一大锅卤汁正在咕噜咕噜冒着热气。
陶栀子很喜欢这种有烟火气的感觉,一个城市的路边摊和大排档绝对是这个城市人情味的一部分。
“阿姨,我要两个全家福,其中一份,不要肥肉,多放香菜。”
陶栀子和江述月是第一波客人,原以为江述月会对路边摊有些排斥,但是他只是沉默而已,行动上很配合。
“小姑娘好几天没来了。”老板娘抬眼一看,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热情地招呼道,去一旁把手洗干净,擦拭着长满老茧的双手。
老板娘属于老得比较慢的那一类人,和老板同龄,但是夫妻俩的苍老程度完全不一样,老板在一旁卖烤冷面,是正宗的东北口味,出锅前会加上一噗嗤香醋。
“烤冷面的正宗程度,就在于这一抹醋。”
陶栀子两个摊位的东西都买了,夫妻俩正在跟她寒暄,边给她做卷饼和烤冷面。
老板娘手机响声最大,发出清晰的一声:“支X宝到账,XX元。”
陶栀子也没看见其他客人,一回头,江述月刚把手机收回。
她皱了皱眉头,来到他身边说道:“说好我请你的,我一会儿给你转回去。”
江述月不为所动,说道:“你请客,我付钱,挺好。”
老板夫妻二人一听,老板娘率先说道:“小伙子挺主动的。”
见陶栀子非要给江述月转账,老板被逗笑了,在一旁也跟着帮腔。
“一会儿回请他别的不就好了,小姑娘太客气了。”
“你来我往的,交流不就更多了吗?”老板娘在一旁补充道。
陶栀子登时像是被戳中了什么秘密一样,有好几秒钟愣在原地,看着江述月,一时间不知道说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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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从来
不喜欢话落在地上,便对夫妻俩不好意思笑了笑,脑子一热说道:“我比较喜欢给他花钱。”
大叔惊了一下,和身旁的老板娘用方言打趣道,大概是说年轻时候他俩去村口吃年糕的事情,陶栀子听不大明白。
倒是身旁一言不发的江述月主动走上前,像是饶有兴致地看小摊上的食材和制作过程。
他的存在感很高,一闻到他身上独特的冷香,陶栀子的心情愈发忐忑,虽然无数次跟自己说没什么大不了,但还是担心秘密被撞破。
说是给两人的卷饼,实际上在回去的路上,陶栀子像是为了掩饰尴尬似的一言不发地认真啃着卷饼。
她将头埋得很低,在心里复盘着,自己什么行为有可能暴露内心,下次应该注意改进。
江述月的确没有在街上吃东西的习惯,安安静静帮她拿着食物和猫粮袋子,步伐比她从容许多。
他的步伐从未被任何事情打乱过。
陶栀子在心情如此复杂的情况下,也不忘将右手腕上的手串收入衣袖中,怕沾上食物的汤汁,造成损坏。
实际上这个概率很小,她吃东西很注意,而且手串也没这么脆弱。
将手串藏在衣袖下,就好像将心思也一起埋没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身旁熟悉的声音响起,带着善意的提醒,“你头发掉进去了。”
陶栀子心里在想别的,一时间没听清他说什么,立刻抬起头来看向他,下意识地疑惑道:“嗯?”
“头发……”
江述月无奈地重复了一遍,眼神示意着她脸侧的方向。
陶栀子赶紧腾出手,胡乱拨开自己的头发,下意识将手里吃得有些凌乱的卷饼拿离了他的视线。
她多想在江述月面前能滴水不漏,从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她也陷入了某种怪圈。
很多青春期女生都会陷入校园里那个最好看的少年的怪圈,只不过陶栀子的青春期好像来得比较晚而已。
她从感情上好像比同龄人迟钝很多,但是上天偏偏给了她一颗最敏感的心,让她意识到自己心绪。
她愣神之际,江述月已经抬手帮她把鬓角的一缕发拨开,手指灵活而精准,没有碰到她的皮肤,但是那发丝掠过的地方,却有些发痒。
痒得她下意识后退了半步,然后有些心虚地说了一句:“谢谢。”
江述月很多时候难以在他的脸上捕捉到到别的表情,但是陶栀子却总觉得这张脸,是有亲和力的。
她从小害怕冷漠的人,也害怕面无表情的人,在他们面前,她总下意识去思考自己做错了些什么。
但是在江述月面前是一个例外。
阳光从路旁长势茂盛的悬铃木叶片中穿透,斑驳的树影落在江述月的肩上。
这是她所眷恋的光影,所眷恋的人,一度让她忘记自己身在何处,有过何种境遇。
“述月,你知道棉花糖实验吗?”她仰头,问道。
第34章 棉花糖 她失措地低头看着严肃蹲在自己……
江述月垂下眼睫, 可以清晰看见陶栀子澄澈眼眸里宁静的怅然。
每当她仰头问向自己,带着虔诚发问,让人将一颗纯洁的内心一览无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