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70(1 / 2)
<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七零炮灰美人嫁年代文大佬》 60-70(第1/39页)
第61章 三更合一(捉虫)
赵建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可天上掉馅饼,谁不接谁是傻子,这可是省城粮油公司联系的, 也做不了假啊!
他着急忙慌回到车间, 找到正在检查工人们操作是否安全规范的孔真真安排道:“小孔啊, 你跟进下供应省城招待所椰子汁的订单,咱们厂最近可是时来运转,要崛起了!”
孔真真眼皮一跳, 眼睛更是亮得不像话:“主任,你都拿下省城招待所的供应单子啦?”
那眼神, 那语气, 快把赵主任捧上天了。
赵建军嘿嘿笑两声:“不是我拿下的,是它自个儿掉下来的,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不管那么多, 既然来了咱们就接着!你跟进好各个招待所位置名字和要的椰子汁数量,还有以后每个月的补给时间和方式, 这事儿必须办得漂漂亮亮啊,尤其是政府单位上的, 马虎不得。”
以前这种能在大场面大领导面前露脸的事儿哪能轮到二厂啊,也就一厂的虾酱罐头在省城各大招待所露过脸,听说有一回被省城市委某部长夸了一句, 把黄厂长和唐书记都高兴坏了, 一厂工人们也欢欣鼓舞了一两个月, 干劲儿十足。
想到这里, 赵建军麻溜就往一厂去,十分碍眼又讨打地找黄厂长和唐书记汇报了这一好消息。
“厂长, 书记,我们厂椰子汁要供应给省城招待所了!”赵建军搓搓手,满脸得意,眉毛都像是在跳舞,一张嘴嘚吧嘚吧个不停,“这是我们厂历史性的突破啊,以后二厂椰子汁兴许就和一厂的虾酱罐头放一块儿!哎呀哎呀,多有面儿啊。”
黄厂长确实惊讶二厂的椰子汁发展如此迅速,一般新产品能在本市站稳脚跟已经不容易,想卖向全省更是没个三五年拿不到名额,这二厂简直是‘□□’式速度,才卖向全省没多久,竟然又拿到了省城招待所的单子。
“赵建军,你们厂机遇不错,既然如此更要好好干,正好新设备到了,要好好发挥积极性投身于生产建设,为人民服务啊。”黄厂长略感欣慰,不管怎么样,二厂仿佛脱胎换骨,真走起来了。
“厂长,我们厂肯定好好干!保证不辜负组织的信任。”说罢,赵建军浑圆的脑袋扭向一旁的唐书记,春风满面地盯着人,大有一副唐书记不表扬两句不消停的架势。
唐书记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在心里狠狠呸了一声这个没脸没皮的家伙,怎么就不知道谦虚谨慎呢,看看谁像这人似的咋咋呼呼,有一点点小小的成绩就像要上天。
不过现在二厂的步子迈得太大,他确实找不到地方批评教育,只能唬着脸道:“赵建军,你们二厂最近还是有进步,总算是争气了一回,不过切记戒骄戒躁,不要好大喜功,每一步都要稳扎稳打。”
赵建军只听前半句,后半句就当唐书记在放屁,‘逼着’人夸了二厂一句,他得意地走了,走起路来都带风。
就是可惜小林休假去了,不然大伙儿还得好好庆祝庆祝。
——
林湘这会儿还不知道二厂又有了笔体面的大订单,她正在贺鸿远老家休假呢。
回到村里,两人和贺桂芳以及大哥一家三口住着,因为是新修的青石瓦房,面积宽敞,屋子也打扫得干干净净,大嫂二嫂领着两个孩子早两三天就给贺鸿远林湘收拾了屋子出来,地面帚得快反光,架子床和衣柜斗柜擦得亮晶晶的,一尘不染,床单被褥也是两家人凑的布票棉花票给做的新被褥。
今年的新棉蓬松柔软,枕在身上像是置身于云朵中,仿佛全身都软绵绵的,林湘一夜好眠,想起自己曾经的梦想。冬日里外面寒风刺骨,自己躺在柔软舒适的被窝里赖床,怎么不算美好生活呢。
二哥一家住在县城糖厂分的房子里,每星期回来住一天看看贺桂芳,昨儿两口子是请假回来迎接贺鸿远和林湘的,今天已经回厂里上班了。
林湘在床上躺了会儿,实在是不好意思再赖床了这才起来,穿上毛衣和棉袄,开门就见到贺鸿远准备进屋。
“起了?怎么不多睡会儿?”男人仍旧起得早,大冬天的还穿着一件短袖作训衫,浑身散发着热气,一看就是锻炼了回来。
“哪能睡太晚,我脸皮可没那么厚。”林湘喃喃道。
贺鸿远轻笑:“家里不讲究那些规矩,你想睡多久就睡多久,不过要是饿了就来吃饭。”
贺桂芳和二嫂也念叨着林湘坐了好几天火车该多睡会儿,等林湘刷牙洗脸回来,饭桌上已经摆上一碗热气腾腾的玉米糊糊、一叠萝卜丝和一颗咸鸭蛋。
家里人就剩林湘还没吃早饭,林湘埋头喝了两口暖热的玉米糊糊,冬日晨起的寒凉瞬间被驱散了大半,转头,贺鸿远坐在一旁替她剥了大半咸鸭蛋蛋壳。
“你不冷啊?可别感冒了。”林湘瞧着贺鸿远露出的一节手臂都替他冷得慌。
“不冷,刚锻炼了。”贺鸿远拿起筷子戳进露出白嫩蛋白的咸鸭蛋中,问媳妇儿,“小时候我就最馋这个,咸鸭蛋埋到稀饭里泡着吃,有盐有味,要不要?”
林湘笑眯了眼点头:“要。”
咸鸭蛋被贺鸿远用筷子夹成小块落进玉米糊糊中,白嫩的蛋白和金黄流油的蛋黄漂浮在稀饭里,格外诱人。
林湘干脆拿个小勺舀着吃,满口飘香。
早饭间隙,林湘更是听婆婆提起林家的八卦,贺桂芳从海岛上离开回西丰市时,贺鸿远托战友帮忙去接了一下亲娘,那接人的战友正是在西丰市知青办董主任,两人说会儿话,这才让贺桂芳听到了林建新的下场。
当初林建新从劳改所逃出来意外逃到金边市,干脆上岛想找林湘帮忙,结果却被贺鸿远干净利落扔给了知青办,没多久就被遣送回了下乡地所在的劳改所,因为他这种行为造成的恶劣影响,林建新被狠狠批斗了两回,定性为思想觉悟出了问题的差分子,再被惩罚劳改半年,这下是天王老子都帮不了他了。
林光明和邱爱英把家里家当花了个七七八八,就想托关系走门路捞出儿子,可思想觉悟不行的差分子谁敢帮,钱打水漂了,儿子仍然在劳改所劳改,捞上个一辈子抹不去的污点。
林湘听得感慨:“他真是纯粹自作自受。”
这一家人真是恶有恶报。
吃吃喝喝,听听八卦,林湘在村里的生活轻松惬意,冬天正是农闲期,大伙儿也不下地干活,她爱跟着婆婆和大嫂在屋里烤红薯玉米吃,没有暖气的南方屋里凉飕飕的,火炉子一烤,众人围坐一圈,吃着香软暖和的烤红薯,只觉得满足。
贺鸿远被侄子缠着讲当兵的故事,顺便给林湘剥红薯皮,林湘零食胃口不算很大,经常吃半个红薯就吃烤玉米去,剩下的全是贺鸿远给解决了。
不过有时间了,一只手受伤的贺鸿远也去村里帮着挖水渠,他是从这里走出去的军人,又有出息地当上了团长,整个大队谁不知道贺鸿远团长,个个提起他都竖大拇指。
尤其是人当上军官也惦记乡里乡亲,修探亲假回来还帮着挖水渠,自然是个个称道。
大队长也特意找贺鸿远说了会儿话,言语间满是对他的肯定。
林湘带回来的棉袄到底还是薄了些,压根儿没料到西丰市的寒冬如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七零炮灰美人嫁年代文大佬》 60-70(第2/39页)
此猛烈,婆婆贺桂芳找出自个儿的棉袄给儿媳妇:“这棉袄我只穿过几回,可漂亮,还是前年鸿远非让我扯布扯棉花做的新衣裳,你先穿着暖和暖和。”
大红大绿的棉袄,一身衣裳开着七八朵硕大的花,要是按后世的眼光来看绝对是土里土气的,可是在现在的村里算顶顶洋气的。
林湘:“”
很有时代特色审美的棉袄!
保暖第一名的林湘还是老实地裹上厚实的棉袄,拿着小镜子照了照,嘿,别有一番风味。
她围上围巾,戴上羊粘帽,出门去找帮忙挖水渠的男人,远远就望见田埂边忙活的一众村民中,那个格外高大的男人。
贺鸿远脱下军大衣,只着一件薄毛衣,正挥舞着锄头,毛衣衣袖被他挽了两转,露出一节结实的小臂,矫健有力的肌肉随着每次挥舞锄头的动作绷直出漂亮流畅的线条。
“小贺,你媳妇儿过来咯!”过来给干活的男人们送水的大姐一吆喝,十来个挖水渠的社员也跟着转头看过来。
“小贺也结婚了,桂芳现在可高兴哎。”
“是和当年你爷定下的娃娃亲对象结婚的哇?你爷倒是有眼光,瞧瞧这丫头多俊。”
“你快去,我们这儿人手够,你这伤着可别再把手弄坏了。”
贺鸿远同大伙儿说了两句话,这才将锄头交给旁人,自个儿迈着大步跨上田埂,走到林湘跟前,深邃的眼里漾起丝丝缕缕的笑意。
林湘知道自己这幅模样挺新鲜,可也不是你笑得这么明显的理由啊。
“怎么,我穿着很难看吗?娘说我带的棉袄不够厚,一定让穿上她的。”林湘努努嘴,瞪男人一眼。
贺鸿远嘴角噙着笑意,摇了摇头,目光一寸寸往下挪,在媳妇儿这件大红大绿的棉袄上流连:“好看,真挺好的。”
完蛋了,林湘总觉得臭男人在笑话自己。
贺鸿远见林湘迟疑不定,又认真道:“真好看,你穿什么衣裳都好看。”
林湘:羞
你个浓眉大眼的贺鸿远竟然知道说甜言蜜语了。
贺鸿远说的是心里话,林湘皮肤白皙,此刻裹在大红大绿的棉袄中竟然是衬得更加白白嫩嫩的,脸颊泛着绯红,瞧着气色也好,哪能难看呢。
只是这衣服花色不是她平常扯布的风格,让贺鸿远多看了好几眼。
不过为了保暖,林湘也顾不得其他了。
起初还只是穿着这件在村里最时髦的棉袄,后来又被婆婆撺掇脱下漂亮的小皮鞋,换上了厚实的毛线鞋,整个人越发地入乡随俗,怎么臃肿怎么来,整个人简直胖了两圈。
上身一件大红大绿的厚棉袄,两条袖子上还套着深蓝色袖套,下身一条厚厚的黑色棉裤,脚踩棕色毛线鞋,哪里还有刚回来的时髦样子。
林湘就这么入乡随俗大摇大摆地和贺鸿远在村里闲逛起来,看过贺鸿远小时候住的茅草房,也被男人带着去河里捞鱼,爬上低矮的山坡远眺少年贺鸿远曾经一遍遍奔跑过的泥泞山路。
“以前我很爱跟娘一块儿上山来讨野果吃,这山上东西不少,运气好还能抓到野鸡野兔,挖到竹笋野菜,后来娘收养了大哥二哥,我们就三兄弟成天上山想改善伙食,那几年,山上的野鸡野兔见着我们都害怕。”提到年少时光,贺鸿远眉眼柔和,像是在艰苦的过去中回忆出几分欢乐。
“那你们不是鬼见愁。”林湘的笑眼弯成月牙,银铃般的声音透出丝丝羡慕,“不对,是鸡见愁,兔见愁。现在还有野鸡野兔吗?你抓一只给我吃吧,要是我小时候遇见,肯定要跟你抢东西吃~”
贺鸿远被女人逗笑,嘴角微微上扬,素来冷峻的面容恰似冰山消融:“那不可能,小时候的我脾气更差,谁敢抢我的东西,我一准儿要揍人。”
说这话时,贺鸿远用一副你可不禁揍的眼神上下打量林湘几下,看得林湘哼他一声。
“哇,我是小姑娘,你也要揍我?”林湘杏眼都瞪大了几分。
贺鸿远想起那些年不太平,条件更是艰苦,三年饥荒时期很多人饿肚子,吃观音土吃死的都有,树根石块也能成为果腹的口粮,哪分什么男女老少,食物就是命,谁敢来抢就要和人拼命。
他低着头,嘴角勾起,看着林湘望来的眼眸,轻声道:“好,你来抢我不揍你,分你一半吃的。”
林湘将天上的星星摘下装点进自己眼里,漂亮的杏眼中亮起微光:“算你还识趣~”
两人这天运气好,还真让贺鸿远逮到一只野兔,当晚就拎回去在院里架火烤起兔子来,烤兔焦酥香嫩,就洒上薄盐和些许辣椒粉,滋味儿已经足够回味好几天。
来到西丰市快一个星期的时候,林湘和贺鸿远进了一趟城。
坐上驴车到公社,再搭了客车,两人拎着从金边市带回来的特产,准备去看看当初帮助林湘摆脱林家的原身母亲好友刘阿姨。
刘秋萍哪里想得到会再见到林湘,半年前被林光明邱爱英一家子欺负的可怜人儿逃了似的离开西丰市,坐着火车去找那娃娃亲对象,如今还真的带回了个高大英俊的男人。
“湘湘,这就是你娃娃亲对象?”刘秋萍左右看看两人,真是般配,一个美一个俊。
林湘甜甜一笑:“是,我们已经结婚了。”
说罢,林湘将准备的特产递过去:“刘阿姨,当初也多亏你帮我摆脱了我那亲爹和后妈,不然我可能真就被随便嫁给了二流子,这些鲅鱼酱、虾皮和干贝都是我做的,你平时做菜能用上,味道挺鲜的。”
贺鸿远对着帮过自己媳妇儿的恩人更是客气,另外将特意买来的一瓶白酒特曲和一罐麦乳精递过去。
“你们真是客气了。”刘秋萍热情招待两人,问起林湘到那海岛上的生活,竟然是没有想过的美好,“其实你当初走的时候我挺担心,一个小丫头就这么过去,尤其是听说什么海岛上荒得不行,日子都不好过,没什么吃的,没想到全是瞎话啊!现在看看你身子养得不错,气色也好,日子肯定不赖。”
一个人的状态不会骗人,刘秋萍记得以前的林湘瘦弱娇小,一圈手臂几乎只有骨头,那纯是没吃过什么荤腥给饿的,现在还是纤瘦苗条,可是长了些肉的,不再像从前那般瘦成皮包骨。
“海岛上挺好的,刘阿姨您是没见过这么大的龙虾,还有那么大的鱼”林湘和人叙旧,又听刘秋萍提到原身母亲。
“你现在这样挺好,慧玲也能放心了。”
提起原身母亲冯慧玲,林湘掏出上回林光明送来的怀表:“刘阿姨,我前阵子终于拿到了这块怀表,里头有我娘的照片,还是年轻时候的。”
刘秋萍见精巧的怀表表盘下方藏着的照片,老式黑白照片上年轻的好友容貌犹存,背后隐约可见是粗壮树干,不禁感慨道:“这照片应该是在咱们厂里照的,以前慧玲住那边的小洋楼,楼房旁边有棵很大的银杏树,不过后来大伙儿都说那是资本阶级的楼房,给拆了个七七八八,现在在后门那边都废弃了,连那棵树也被砍了,如今就剩下个矮桩。我真是多少年没看见慧玲了,她向来就是这么漂亮,那时候在厂里可是咱们厂一枝花,就是可惜了没早点走。”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七零炮灰美人嫁年代文大佬》 60-70(第3/39页)
“早点走?”林湘听着这三个字狐疑地看向刘秋萍,“去哪里?”
“你那时候小,应该什么都不知道,咱们这轧钢厂以前是私产,后头外面风声紧,杨厂长把这厂和家里小洋楼都捐给了国家,带着家常和家人走了,听说是连夜坐船去的港城,不过我也不知道那地儿在哪里。慧玲是他表侄女,当时也说要带她走,一开始慧玲犹豫着答应了,后头还是没舍得林光明,就没跟着去香港,选择了和林光明结婚。兴许当时走了日子能好过点,不至于那么早就”
原身母亲冯慧玲去世时还不到三十岁呢。
林湘并不知道这段内情,书里对这些配角的细节剧情更是没有提过,原来原身母亲竟然差点离开西丰市去港城,可惜后来早早香消玉殒:“我娘当初是什么病走的啊?没法治好吗?”
刘秋萍遗憾道:“肺上的病,一直咳,咳着咳着都吐血了,没治好,当年看林光明还人模狗样的,哪成想娶了邱爱英之后越来越不是东西,以前结婚的时候怎么说的要对慧玲好对你好,现在八成都把人忘到九霄云外了。不过现在看见你这样,你娘肯定高兴。”
林湘点点头,对于老一辈的往事唏嘘不已,刚想再开口问起什么时,却突然听到刘阿姨门前传来动静。
“好啊林湘,你回来了不上自己娘家来,居然拎着这么多好东西给外人?”邱爱英急匆匆赶来,刚刚下工回来的她进了家属院就听邻居说起她闺女带着女婿回来了,拎了麦乳精白酒什么的,瞧着全是好东西。
闺女和女婿?
邱爱英第一反应是自己亲闺女林楚楚,可是不对,楚楚嫁给轧钢厂厂长儿子孙耀祖后很少回家来,尤其是孙耀祖从来没登过门,一副看不上自家的架势,可把邱爱英气得够呛,怒骂亲闺女脑子不清醒,嫁个诨人还管不住他。
等细问邻居才知道,回来的闺女竟然是林湘!
林湘不是在千里外的海岛上吗?上回还将自己和丈夫赶出去,简直是个丧良心的白眼狼!
邱爱英托人去通知林光明,自己火急火燎就赶来了,反正这里是西丰市,林湘嫁的军官手伸不了那么长,她今儿就要让家属院里那么多人知道林湘这个白眼狼对娘家人有多坏。
在刘秋萍家门口扬声骂骂咧咧一通,周遭当真聚集了不少邻居,邱爱英更来劲了:“大伙儿评评理,哪有出嫁的闺女这么丧良心的,宁愿买些好东西给外人都不回自己娘家看一眼,真是白瞎了我们辛辛苦苦把她拉扯大。”
林湘没想到邱爱英还能这么咋咋呼呼针对自己,瞧瞧她往四周偷瞄的眼神,打的坏自己名声的主意真是过于明显。
“后妈也是妈?”林湘轻笑了下,对着众人复习起来这家人的可耻行径,“当初我爸和你为了不让林建新下乡,非要逼我让出工作的时候怎么不念着我们是一家人?后来还想让我嫁给偷看女澡堂,偷盗厂里财务,挪用厂职工高温补贴的诨人的时候怎么不念着我们是一家人?”
本来听邱爱英嚷嚷几句,是觉得林湘这小妮子回来西丰市竟然不回娘家有些绝情的邻居们终于想起来林家半年前曾经干过的坏事。
那是疼闺女吗?那是把闺女往火坑里推啊。
“林湘!有你这么跟爸妈说话的吗?”林光明收到通知突然杀到,气势汹汹挤进人群中,一副要动手的架势,冲到林湘面前。
不过他再嚣张的气焰也在瞥见林湘身边的贺鸿远一个冷漠狠厉的眼神时,熄灭了大半。
林光明是个有眼力见的人,知道什么人惹不得,像贺鸿远这样人高马大,能力出众,职位高,自己又打不过的人便是惹不得的。
他面色缓和下来,可仍板着脸,当着众人的面前数落起林湘:“以前家里穷,养大你也不容易,什么东西不是紧着你?现在你倒好,连亲爹都不认了,老子当初真是后悔生了你这个不孝女!”
涉及到血脉亲缘,尤其是听着林湘亲爹控诉着闺女不孝,不少人又跟着劝起来:“亲爹和闺女哪有隔夜仇,林湘啊,你还是得念着娘家人。”
“虽然说你嫁得远,但是没有娘家人撑腰也不行啊,不然男人可要欺负人”
贺鸿远听着这话骤然笑了下,对着林家邻居们:“各位叔婶儿,我作为军人可不会欺负自己爱人,相反,要是有人欺负我爱人,哪怕是她娘家人我也不会答应。”
众人瞧着吊着手臂的年轻男人,长相硬朗,就是没穿军装也能看出这人不一般,精气神就不一样,尤其是人一句话说得云淡风轻,可话里话外的意思很明显啊。
几乎是明说林湘娘家人是重男轻女的,为了林建新欺负林湘。
林光明喉头一哽,端着长辈的架势不依不饶:“我和爱英哪里对不起你?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林湘看这两人表演够了,懒得再听,直接使出大招:“是吗?爸,你眼里不是只有你宝贝儿子林建新吗?有肉只给他吃,过年只给他做新衣裳,哪有我的份儿啊,这些事情大伙儿也是能看出来的。对了,现在林建新不在这边,怪不得你们心里不爽利,是不是想着他被批斗了两回,定性为思想觉悟差的坏分子,要劳改半年就心情不好,非要拿着我撒气啊?”
一听这话,围观众人惊了!
什么?林光明儿子被批斗了?坏分子?劳改?
“林建新不是下乡当知青去了吗?怎么成坏分子了!”
“天老爷哎,送去劳改的能是啥好东西!”
林光明不妨林湘竟然知道这些事,更震惊于她会大庭广众说出来,这些事哪能对外说啊!
林光明和邱爱英再苦都没敢对外说,不然大伙儿都会躲着避着自家,看不上坏分子家庭。
“你你胡说啥!”林光明指着林湘像是要打过来,可贺鸿远在旁边,他又自个儿退了两步,只能嘴上骂人。
“我胡说了吗?不信大家去知青办打听打听,林建新是不是下乡当知青期间偷村民粮食和鸡鸭,屡教不改,还从劳改所逃跑了一回。”林湘笑盈盈对邻居们道,“对于这种思想觉悟有问题的家人,我坚决划清界限,绝对不与这样的人为伍!”
邻居们纷纷点头:“还是林湘思想觉悟高!”
“咱们就是要跟坏分子划清界限!”
“我看林光明和邱爱英思想也有问题,全家就林湘一个是有觉悟的好同志!”
贺鸿远和林湘离开时,林光明和邱爱英已经被众人嫌弃上了,认为他们作为林建新父母同样有思想问题,这年代成分出了问题,人人喊打。
都不用林湘多说什么,个个看不起林家了。
“瞧见他们俩的脸色没有,铁青的。”林湘想想就心情大好,这两人还瞒着林建新的事儿呢,想着距离远,轧钢厂的人也不会知道,现在窗户纸被捅破,人人皆知,林家以后哪有好日子过,工作上不会再受到重用,生活上也是人人嫌弃。
贺鸿远跟着笑:“这两人也是又蠢又坏,什么本事没有还敢到处咬人。”
林湘和贺鸿远临走时去轧钢厂看了一眼原身母亲怀表中照片的拍照地点,漂亮的年轻姑娘身后那棵粗壮树干如今确实只剩一节矮桩,周遭荒芜凄凉,过去气派的小洋楼被砸得残缺,一片破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七零炮灰美人嫁年代文大佬》 60-70(第4/39页)
败。
已然是物是人非,不复照片上的光景。
本来准备坏了林湘名声,让她被大伙儿唾弃的林光明和邱爱英灰溜溜回家去,关上房门似乎仍然能听到周遭人的指指点点,大家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们。
林光明这辈子哪里受过这样的气,他自打进城有了正式工作,走哪儿都是被羡慕的份儿,现在就连普通的一级工都敢看不起自己,口口声声自家人思想觉悟有问题,是被批斗的坏分子。
“林建新这个狗东西干的好事!”林光明一把扫下四方桌上的两个搪瓷盅,坚硬的搪瓷盅与地面相撞,发出刺耳的动静,“害得老子以后抬不起头做人了!”
邱爱英从没见过丈夫发这么大火,刚想上前劝两句就被狠狠瞪了一眼:“还不是你惯的!你不好好教儿子,让这个混账玩意儿干出偷鸡摸狗还敢从劳改所逃出去的事!”
邱爱英这些日子来本就为儿子的事搞得心神不宁,这会儿听丈夫全怪自己,当即怒了:“怎么成我一个人的事了?儿子不是你的啊?全是我惯的?你怎么有脸说这种话!你有本事怎么不把儿子救回来,还让他在劳改所受苦!”
两人头一回吵闹起来,林光明太阳穴突突地疼,进屋砰的一声带上门,听着门外嘶吼愤怒的爱人声音只觉得聒噪。
想想自己结了两回婚,此刻竟然是怀念起第一任妻子,冯慧玲温柔大方,说话也是轻声细语的,和邱爱英这般声嘶力竭的模样完全不一样简直像个泼妇!
他哪里没努力?为了捞出宝贝儿子,他都快把家里积蓄花得差不多了,可就是这样还是打水漂,家里钱都快见底了。
多年积蓄散尽,林光明突然想到第一任妻子冯慧玲那个资本家叔叔,当年他们一家人逃亡港城时想带着表侄女走,慧玲还是念着和自己的感情没有离开,他当时就怀疑杨厂长给表侄女留了点小黄鱼傍身。
不过那些年没见过,就连慧玲病逝临终前,也没听到只言片语的消息。
家里如今没钱,林光明琢磨着杨厂长一家不可能不给慧玲,肯定是有小黄鱼自己没发现的!
到底是藏哪儿了!
++++
林湘和贺鸿远从轧钢厂离开后又在城里溜达一圈,在百货大楼买了四双厚实的羊毛袜,许是职业病,林湘经过卖汽水的柜台都要多看两眼,如今冬天天气寒冷,可大家仍爱这种能甜嘴的汽水,其中橘子汽水占据多数。
“你看,要是我们厂的椰子汁卖过来了,放在那里好不好?”林湘指着汽水柜台正中的位置,笑盈盈道。
贺鸿远跟着畅想,可口气更大:“还什么中间位置,直接全给它占了,只卖你们的椰子汁更好。”
林湘:“”
还是你野心大,真有你的!
——
林湘和贺鸿远回到生产队,等星期天二哥一家从县城糖厂回来时,见到不少糖果,橘子糖、酥心糖、花生糖、烟竿儿糖
糖厂职工内部购买有优惠,同样的糖每斤价格比外头卖的便宜五分钱,能省则省,还不用糖票。
盼着吃糖吃肉,盼着穿新衣,这就是小时候对过年最大的期待。
二哥魏广德除了拿糖,还拿了一份全国糖酒会的宣传册子回来,这是林湘那日拜托的。
“我上厂里借的,我们厂去不了全国糖酒会,不过册子捞着了一份,看看热闹。”
“谢谢二哥,我正好研究研究。”林湘拿着糖酒会册子端详,一份宣传册其实也就是两页纸合起来,正中红字写着第三届全国糖酒会,下方列着举办地点在中部城市江汉市。
宣传册上配了照片,明显是这个年代的高级册子,黑白照片上有前两届糖酒会的现场还原,只见照片上与会人员不少,全国叫得上号的大型糖厂和酒厂各自摆着展台,另有许多省市领导参观品鉴,一派和谐。
林湘琢磨一阵,尤其是看到全国不少省市领导都要去,糖酒会还能登上报纸,越发觉得可行,在这里打响名号,才有可能走向全国。
如今119二厂的椰子汁在海宁省有了名气,可也仅限于海宁省,全国那么大,在交通并不发达,消息闭塞通常只能靠报纸传播的今天,这样的机会是难能可贵的。
只是光有椰子汁不够,照片上就能看出每个厂展台上产品都是好几样,加上糖酒会有硬性规定,必须有三到五样拿得出手的产品来参会,自己厂里必须再调配些新的果汁。
金边市除了特产椰子,荔枝、芒果、番石榴、菠萝这些水果也不少至于什么水果适合大批量生产榨汁,还得回厂里实验后才能决定。
为这事儿,林湘去大队部花钱借上摇把子电话给119厂打去,谁料她刚准备说起全国糖酒会的事,就听赵主任先开口了。
“小林哪,天上掉馅饼了,咱们的椰子汁被安排供应到省城的招待所了!”赵主任的声音通过电话线从千里之外传来有些变形,不太像往常的声线,可语气中那份嘚瑟是林湘熟悉的。
“还有这种好事儿?”林湘又惊又喜。
“是啊,说是省委哪个领导点名要的,我这几天给老家写信了,问问我们祖上有没有什么远房亲戚在省委工作,我还不知道。”不然就是祖坟冒青烟了!
林湘被赵主任逗笑,不过打电话太贵,她可不敢说笑寒暄,必须赶快进入正题:“主任,我觉得我们厂可以争取参加明年开春的全国糖酒会,试试打响名号。”
赵建军确实听说过全国糖酒会,就这两年开起来的,不过他疑惑:“那不是卖糖和卖酒的去吗?”
林湘忽悠道:“汽水和啤酒区别也不大嘛,认真追根溯源起来,都是水啊,都是喝的。”
赵建军恍然大悟:“嘿,还真是。那咱们去啊!”
达成共识,挂了电话,林建军扭头就上金边市粮油公司打听全国糖酒会的情况,想要个参加名额。
结果金边市粮油公司像是看傻子似的看向赵建军:“人家那是卖糖和啤酒白酒的去,你们卖汽水的凑什么热闹?”
赵建军镇定自若,将林湘的话原样送出去:“汽水和啤酒区别也不大嘛,认真追根溯源起来,都是水啊,都是喝的啊。我们怎么不能去啊?”
粮油公司工作人员:“?”
听听这是人话吗?!
最终,赵建军被赶了出去,粮油公司的人让他别犯浑,好好生产椰子汁,少去跟卖酒的凑热闹。
赵建军出师不利,只觉得这些人不懂变通。
算了,等林湘过完年回来,大伙儿再去省城粮油公司试试,为了去露脸打响名号,这个全国糖酒会,他们去定了!
临近过年,其他工作都放一边,大伙儿积极准备年货,买肉杀鸡,置办新布做衣裳,瓜子花生糖果糕点都买回家。
林湘和贺鸿远带着侄子侄女往家里院门上贴春联,红火的春联一贴,春节的喜庆氛围就到了!
贺桂芳难得进城去供销社扯了漂亮的平纹布,张罗着一定要给儿子儿媳做衣裳,毕竟儿子难得回来一趟,儿媳又是新媳妇第一次上门。
裁缝手艺也巧的贺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七零炮灰美人嫁年代文大佬》 60-70(第5/39页)
桂芳给两人做了两件薄绒衬衣,能穿在棉袄里暖和,以后回金边市也能接着穿。
林湘和贺鸿远没拦住贺桂芳,只能由着她一针一线地赶工。
“娘,您可别把眼睛熬坏了,我们都不缺衣裳穿。”贺鸿远劝着亲娘,“现在可不是小时候,缝缝补补打补丁,就盼一件新衣裳。”
贺桂芳笑出褶子,穿针引线可是熟练:“你们再大了搁我这儿永远都是小娃。”
林湘和贺鸿远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见了自己的笑容。
有人还把自己当成小孩儿,真好。
过年前一天,大年二十九,天气难得放晴,年夜饭准备的食材也紧锣密鼓地张罗着,贺桂芳杀了一只老母鸡放着,另外将年底分的五斤新鲜猪肉也备好,年前几个月烟熏好的香肠腊肉更是随时都能上桌,今年过年注定格外丰盛。
周生淮一家三口也快到了。
结束了部队工作的周生淮同爱人闺女坐上绿皮火车过来,也是多年不曾回过老家的感慨,这一趟回来,也要给爹娘上坟拜祭。
“鸿远,看看你三叔一家到没有?算着时间应该快了吧。”贺桂芳张罗着饭菜,锅里炖着排骨汤,要好好招待他们一家人。
“应该要到了,我出去看看。”贺鸿远准备出门,正在和侄子侄女玩儿的林湘也来了兴致。
“我跟你一块儿去接人!”林湘换回漂亮的格子棉袄,务必让自己过年的时候好看些,蹦蹦跳跳拽着贺鸿远的军大衣往外走,“好久没见冯姨月竹她们,还怪想的。”
贺鸿远扬起唇角:“这样过年也热闹,很久没有这么一大家子过年了。”
只是,他唇角的弧度在走到村口,望见三叔一家三口旁另外一人时瞬间落了下去。
第62章 夫妻间的事,怎么能叫耍流氓呢
周生淮冯丽带着闺女周月竹要比贺鸿远和林湘晚几天离开, 三人买的大年二十七出发的火车,收拾好行李临走之前,却在大年二十六一早接到了周生强的电话。
周生强几个月前来看望了三弟一家, 兄弟叙旧怀念着年轻时候的岁月, 如今临近过年自然也惦记几分, 想问问三弟家准备怎么过年,要是没什么事不如来西北军区看看,大家一起热闹热闹。
周生淮火车票都已经买好, 且早就和贺鸿远一家子说好了回去过年的事,也只能婉拒二哥, 道明年争取过去探访。
没法一起过年, 周生强也不强求,顺嘴多问了一句他们一家三口要上哪儿去, 这才知道竟然是要回西丰市。
周生淮同妻女坐上绿皮火车抵达西丰市,却在火车站遇上了独自前来的二哥周生强, 当即是眼珠子都快落下来。
“二哥,你怎么过来了?”周生强疑心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周生强穿着厚实的军大衣, 通身凌厉气势,重新踏上西丰市的土地不禁百感交集:“你来得了, 我还来不了?回来给爹娘上上坟。”
他无法言说在电话里听到二弟随口提起是要回西丰市过年的心情,他也许久没回过老家,毕竟爹娘早早去世, 他如今携妻带子在西北安家, 平日公务繁忙, 这样想来竟然是有些怀念从前。
二弟一家回去了, 鸿远那个犟小子也带着新媳妇儿回去了,他也想回去看看。
黑发中添了几缕灰白发丝, 周生强望着西丰市火车站几个字感慨万千。
周月竹乖巧地叫了二叔一声,扭头就和母亲挤眉弄眼,冯丽哪里不知道闺女在想些什么,二哥突然过来,难不成还想上桂芳和鸿远家里过年?
这怎么合适。
不过他们也没法赶人,毕竟那是周生强自己的老家,人回老家合情合理。从城里回大队的车上,冯丽和闺女坐在一处,自己丈夫和他二哥坐在一处,言语间都是对过去的回忆。
“妈,二叔要是真去了,堂哥不得跟人吵起来啊?”周月竹可太理解贺鸿远的性子了,绝对会直接翻脸的。
冯丽也发愁,这可怎么办才好,两人窃窃私语:“看你爸怎么说,你别开口说些有的没的。”
周月竹回来老家过年的兴奋都被冲淡了几分,隐隐担忧:“知道了。”
等下了客车再搭乘驴车回到曾经分外熟悉,如今略为陌生的村子,周生强狭长的双眼将山坡田野尽收眼底,神情怅然。
“二哥,以前老家房子肯定早朽了,我看你上贺大柱家里住着吧。”周生淮在暗示和明示直接选择了后者,贺大柱如今已经是大队长,认真算起来他是自己的表侄,沾亲带故的都有亲缘关系,二哥难得回来一趟,怎么也要热情接待的。
周生强哪里听不出来三弟的意思,他就是怕自己上鸿远那头去。
想到鸿远,周生强的视线中出现了儿子的身影。
穿着军大衣的高大男人同身边水灵的女人一道走来,待行至距离自己十来米距离时,突然停住了脚步。
隔着这么老远,周生强似乎都看见了儿子眼里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