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话本子(2 / 2)
沈亭御兴致很好,双手捧着他的脑袋,“瞎说,全家最宝贝的就是我们三个哥哥了~”
“这不,都给我乖乖敷眼睛。”
“谁不敷,就骂谁!”
郭逸之吐了下舌头,“噢,我是最乖的。他俩肯定闹腾。”
“没事的哥哥”,沈亭御笑倒,“阿姐走的时候又吓唬又威胁,说再敢闹腾阿兄就自己去住储藏间。保证俩人乖乖敷药。”
郭逸之又笑得花枝乱颤。
“乐死我了”,郭逸之乐不可支,“你们三个小家伙真是绝了!”
“昂~哥哥我要听故事你给我讲故事~”
沈亭御靠在他的肩头撒娇。
郭逸之莞尔,“好~”
后来沈亭御去小屋找江辞和魏明安。
却发现两个人敷着药,睡着了。
望着两人安逸的睡眼,沈亭御偷笑个不停,鬼鬼祟祟地出去了。
郭逸之也睡着了。
于是沈亭御去厨房备了备菜,坐在院里的躺椅上打坐,默默等着沈离和破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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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是两个月期限的最后一天了。
沈亭御焦虑啊。
对此,破晓耸耸肩,“他仨谁也没治好,别,嗯,焦虑?”
“阿兄~”
沈亭御瘪着嘴跑进来,“你们不急呀!”
江辞正在给魏明安捏肩,闻言低笑一声,“急有什么用呀,不得治好了再走吗~”
魏明安舒服得眯起了眼,“对呀,弟弟,你不是还要看我骑马吗~”
“噢~对哦”,沈亭御扑到魏明安臂弯里一滚,“阿兄天天馋我,说二哥骑马怎么怎么帅~”
魏明安扬起了笑容,手掌抚着他的后脑,“江辞夸张。”
“我没有!”
江辞不忿。
魏明安笑容更甚,“地域不一样,你看江南都是那种石板路,出门也不需要骑马,所以江辞会赶马车和游水。云州就不一样了,云州街道更宽更大。在街上就可以骑马,所以我会骑马不会游水。”
“江辞游水也很棒。”
“嘿”,江辞拍了下他的肩膀,“有破晓在你说这话。”
“假的,我不会游水”,破晓靠在门口,悠悠开口,“我要看,我都要看。”
沈亭御笑嘻嘻地扬起脑袋,“我也要看,我也都要看。”
沈离举手,“不给看不行。”
江辞歪着头探出来,“我跟你们说噢,魏明安骑射也很不错。”
“诶哟你快别咧咧了,人家俩灵山的面前,你给我班门弄斧啊。”
“哈哈哈哈。”
“二哥二哥快点好”,沈亭御抱住他的腰,亲昵地蹭蹭,“我的二哥都瘦了。”
魏明安莞尔,“好了我就要去大吃特吃,你给我做嘛~”
“我都给你做!”
魏明安瞧着沈亭御亮亮的眼睛心都要化了,“好哦~宝贝~”
“诶!”
江辞慵懒地靠在后面,朝沈离和破晓挑挑眉。
沈离失笑,“你也快点好~”
破晓酷酷地抬眉,“宝贝阿兄~”
“诶~”
江辞笑弯了眼。
...
沈离今日穿着一套靛蓝麻衣,指尖触上去,是粗糙扎实的纹理。
将长发侧编了麻花辫,发尾用丝带系住。
与平日里家里几个哥哥为她挑选的软罗轻绡,云锦苏绣,绫罗首饰,是截然不同的风格。
好干活儿嘛。
破晓也是相似的打扮。
那日把药材泡的水打翻到他的一件锦袍染上颜色后,他气得连掉几颗小珍珠。
笑得江辞和魏明安一人答应出去一会赔他一件,破晓才不别扭了。
当然,沈离许了三件和很多亲亲。
沈离还笑,这心机小鱼,几颗小珍珠换了一沓子衣裳。
破晓不置可否,傲娇地仰起头。
从那以后,破晓再也不穿贵衣裳了。
他们来之前准备了“便宜衣裳”。
一人做了两身朴素简单的麻衣。
破晓束了马尾,穿着和沈离一套的靛蓝麻衣,送上门给云庭知使唤。
“去,把那边新收的藿香理理,摊薄些,今日日头好。”
这古怪臭脾气老头,成天惦记怎么给郭逸之使坏。
把郭逸之当试验。
自从认识到这点,即使知道摆明了拿他俩当学徒使,他俩也义无反顾地来了。
要不然,指定怎么整郭逸之。
“是,谷主。”
沈离行礼后,拉着破晓退下。
云庭知捏着茶杯,咂了咂,“小首徒,你这夫君真是寡言,我时常地怀疑怀疑,他会不会说话啊~”
破晓一怔。
沈离放在桌下的手立刻按住了他。
“回谷主,我夫君怯生了些,并非不会言语,谷主您布置的任务,他能完成。不劳谷主费心。”
破晓垂眸,小指勾住了她的手指。
沈离淡淡回握。
“啧~”
“今日该去看你兄长了是不是?”
“这样吧”,云庭知坐得远了些,从桌前提来了食盒,“今日心情不爽利。”
“谷主说吧”,沈离咬牙切齿地接话,“今日要做什么您才肯去看我兄长。”
“呐”,云庭知指着那边几筐刚送来的、混着泥土和杂草的根茎,“这儿。”
“新掘的茯苓,须得用竹刀与软刷,一点点剔除所有杂土碎须,不能伤其分毫,不能留一丝污垢。剔净后,以山泉水漂洗三遍,摊于青石板上阴晾。”
“日落之前。”
沈离心里骂娘,面上规矩应下,“是,谷主。”
破晓安抚地捏了捏她的手指。
没事的,来吧。
沈离挽起袖子蹲下去洗净茯苓。
不过午时些许。
他俩就做完了。
“谷主”,沈离扬起一个笑,“您请检查。”
云庭知这老东西吃的真香!!
沈离忍啊。
云庭知草草地翻看了下,“呐,算过关了吧~”
“那,谷主,您跟我们回去吧~”
慢条斯理的云庭知,一会儿要去这儿,一会儿要去那儿。
沈离脸都笑僵了。
忍!!
破晓好笑地看着已经气到脸红的沈离,捏了捏她的手,加重了几分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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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包夫人。
可爱。
总算把这祖宗弄来了。
云庭知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小屋。
依旧是看谁都不顺眼的模样,袍袖甩得生风。
“谷主。”
“谷主。”
云庭知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径直走到石床边。
他撩起袖子,径直按了过去。
按得很重,指尖仿佛带着神奇的能力,一点点探查着皮肉之下骨骼生长的细微状况。
小屋内一片寂静,针落可闻。
半晌。
面无表情的云庭知从袖口取出了布包。
魏明安眨眨眼。
银针。
云庭知从那排长短不一的银针中捏出一根最长的。
竟是比手掌还要长些。
魏明安瞧着就有点冒冷汗。
下一瞬。
云庭知的目光落在他的左腿,在膝盖下方按了按,左手两指捻着皮肉。
不等他反应,右手迅速将银针扎了过来。
“嘶。”
魏明安猛的倒抽一口凉气。
一种极其尖锐酸麻的刺痛,深入骨髓,让他几乎咬碎牙关。
魏明安瞥了一眼江辞。
在这空隙。
云庭知刚好也抬眼瞥了下他。
将他的左腿稍稍转了转,云庭知选了根短了点的针,又探一穴。
“嘶。”
魏明安还是没忍住。
云庭知冷冷道,“再鬼叫一声,嘴巴缝上。”
魏明安垂下眼,委屈巴巴地咬住了唇。
很疼啊!!
这哪是扎针啊,这是扎骨头啊。
魏明安紧闭上眼,眉头眼眸都蹙到了一起,准备迎接云庭知冷不丁地行针。
右手覆上了温热。
魏明安眯开眼瞧。
江辞朝他眨眨眼,捏了捏他的手指。
魏明安暗暗勾了勾唇,又将眼睛闭上了。
云庭知好似没看见他们的小动作,手指极其轻微地捻着针尾。
很快,换了右腿。
破晓清晰地瞧见了云庭知的几次抬眼。
魏明安的吸气声小了很多。
云庭知的目光...不太满意?
本来就没什么好脸色的面容更是沉了下去。
破晓戳戳沈离。
沈离也瞧见了。
这是...因为什么?
难道痛才说明长得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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