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2 / 2）

大家都在看他。

【......干什么。】

【现在是射击训练的部分，一个一班的带一个三班的，大家都让你先选。快点，你已经在这愣了半分钟了。】

【......】封曳还没有完全清醒，随手指了个人。

【宿主眼光不错，挑到了今天这节课唯一一个s级哨兵。】

封曳才凝神打量。对方的发色是暗沉的橘色，但在澄澈的阳光下很是晃眼，肩宽背阔，制服衬衫包裹着紧致有爆发力的肌肉线条。他侧过身来背着光，琥珀色的瞳仁盯着封曳，刀削斧凿的五官落下深刻的阴影。“封曳？”对方开了口，扬起饶有几分兴致的笑容。

好符合刻板印象的一个高阶哨兵，封曳想起系统最初在给他介绍哨兵时用的两个词汇：攻击性强、服从性差。

不要这个。封曳歪了下头，看向对方身后：“不是你。”他的目光和一双暗棕色的眼睛对上，“我可以选你吗？”

赵恪微愣，他下意识看了眼身前娄玉宇的背影，点了点头：“可以。”

封曳从娄玉宇身边走过。

走到固定靶前，封曳才差不多完全清醒，他想起刚刚系统的话，问道：【这节课翟今越不在？】

【他被禁枪了。】

【嗯？】

赵恪拿起桌上的手枪，打开枪膛，想了想开口道：“第一步，是检查枪膛里有没有子弹。”

【他有校外非法持枪记录，所以被禁枪两个月，没法来上射击课。】系统说。

【你确定我和他住一起真的没有生命危险吗？】封曳再一次担心起这个问题。

“保证射击安全距离时枪口要始终朝下，装弹前再次确认安全......”赵恪说着瞄了一眼身边的向导，他完全没在听。

【宿主目前很安全。】系统笃定地回答。

【姑且信你。】封曳说着，拿起桌面上的手枪，熟练地开始装弹。

看一个人的持枪姿势就能看出他是新手还是老手，封曳握枪时食指习惯性地紧贴枪身侧面，离扳机的位置尽可能远，安全意识很高。

赵恪闭了嘴，不再进行讲解。

【原来宿主会用枪。】系统出声。

【我会不会用枪你都不知道。】

系统沉默了一会：【我刚刚还认真听课了。】

【嗯，很乖。】

轻吸一口气，缓缓呼出，封曳凝神注视着准星，扣动扳机。

不论是开枪的声音还是后坐力都比封曳想象中要小，许久没拿枪的陌生感也导致呼吸微乱，几乎在这一瞬间封曳就意识到这一枪可能要脱靶。

别脱靶，封曳有些尴尬地想，刚还和系统吹牛他会用枪。

这个念头冒出的刹那，眼前的画面忽然变了，似乎进入了一条飞驰的隧道，周围的一切都在高速下模糊不清，只能看清一颗反射着阳光的子弹。

往右上偏一点，封曳想。

“砰。”

“九环。”靶子智能播报道。

哇还可以，封曳心想。他满意地让出位置，赵恪站上瞄准位。

深呼吸，端枪——

“脱靶。”

“十环。”隔壁的电子靶和自己这边的一齐发出播报。

赵恪发愣，自己明明还没有扣动扳机。

娄玉宇收起枪：“啧，不小心打到隔壁去了。”

封曳：......？这得多不小心才能打到隔壁的十环上去！

“这算我的成绩，你过来，我们换位置。”娄玉宇对着赵恪扬了扬下巴。

赵恪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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