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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1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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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朝洛“啪嗒”一声扣下盖碗,屈着指节抵上面颊, 歪身瞧她:“你家十九有陛下的暗卫护着,用不着咱们操心。”

平关乡离黑水营的驻地近, 下午闹事时,林朝洛是第一个弄清的。她当即派了一队军士过去,等了没半个时辰便得了信,说是草垛子里埋伏了不少暗卫。带队兵官谨慎,发现状况后先对了腰牌,确定了身份,这才避免了一场冲突。

方清露垂眸,继续比对图册,不再搭理她。被晾在一旁的林朝洛有些不耐烦了,换了个好几个坐姿吸引注意,公案边的方清露却连一个眼神都没赏她。

“方大人,旁人来了都有口茶喝,我大老远赶来,被您当茶晾,这忒不公平了。”

方清露听罢,眼皮都没抬一下:“茶窠里有,盖碗在边上,您自个倒。”

林朝洛咬着下唇,眨巴了两下眼睛,不情不愿地倒茶去了。

听到一阵水声,公案边的方清露唇角勾了勾,等人转身时又恢复了一派淡漠。

一道黑影压了下来,紧接着手边便多了盏新茶。

送茶的手上动作重,跟撂下来似的,而茶盏里的水却一点没撒。

方清露仰首,瞧见了黑脸的林朝洛。

“林大将军?”她轻声道。

她一出声,林大将军的脸就变暖了,眼底浮着点点笑意。

林朝洛也不逗她了,瞧着卷轴道:“对一天账了?”

“对一天了。”方清露顺道回答了她先前的提问,“下午沈太傅也来议事了,吃了半盏茶。海陵王仍是称病不肯走,拖久了怕是要坏事。”

她讲了吃茶这件无关紧要的事,林朝洛轻易领会到她的意思,心下一暖。

“方按察,平时多忧心自个,少为别人操心罢。”她温声道,“唐总督有陛下护着,不会有事。”

“陛下护着她也不能确保万无一失。”方清露错开了她的目光,眼底光点微烁,“唐大人于我有恩,我怎么不忧心她这唯一的胞妹呢。”

林朝洛道:“陛下护着心上人,自然是十分小心的。我们再谨慎能谨慎过陛下么?”

她简单一句话,惹得方清露频频侧眸——方清露不是没觉察出陛下待唐笙的特殊,但也从没往那方向想过,如今听了林朝洛的话,既觉得惊诧,又觉得一切都有迹可循。

“我从未想过,陛下有朝一日也会对人如此上心。”方清露扬唇,眼睫垂下,“今日来的回折里,陛下还叫我盯着她练武,提防她做出莽撞事来。”

“你也少做些莽撞事。”林朝洛还记着她满身是血伏在马背上的场景,眉心拧了起来,“连自个的性命都弃之不顾,实在是疯癫。”

方清露觉得她这话说得着实好笑:一个疯子竟在劝说她少做些疯事。

她不想再谈及那日的狼狈,故意扯开话题,唤林朝洛俯身。

“你瞧这个。”

“怎么了?”

林朝洛贴近,但总和她隔着一段距离。她身上沾染的寒露还未散去,方清露的面颊被短暂地冰了下,有些发麻。

“边军军饷出处,皆在这里了。到明年,至少缺了四成。”

“穷啊。不然陛下何必要急于推行新政。”

“你手上这两个营吃的粮饷,大半都是从内帑掏的。皇庄今年收成也不大好,再拖一两年,国库得亏个大窟窿了。”

“我倒是想打场大的。”林朝洛苦笑,“下个月便要收麦了,今年辽东大雪,瓦格人也是遭了灾的,这些粮食能不能保住还另说。”

她忧心的也是方清露所担忧的。

方清露偏首,对上了林朝洛的视线。

方才她说话时,林朝洛其实一直在瞧她,瞧得她面颊发麻。

动作匆忙,林朝洛没来得及躲开。她为人一向坦荡,干脆直视起她的眼睛。

方清露挪动书册,离她近了些。林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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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俯身贴近,只差几寸便可以面颊相贴了。

等到鼻息真的落下,两人却匆忙错开了。

方清露问:“我们能挡住么?”

林朝洛答:“我掌军,从不挡,只进攻。”

两人相视一笑,眼底却都藏着苦涩。

“疯子。”方清露低低道。

*

“将人带上来,叫他们亲手将此处填平!”

唐笙一声令下,便服差役便涌了上来,将带头捐资建镇婴塔的张太爷及其仆从押了上来。

“你是唐笙罢!无故羁押无罪者,你还讲不讲王法?”张太爷扯着公鸭嗓叫骂,细长的脖子绷着青筋,赤红着脸,“我等有功名的,见官无需跪拜,也不得上刑罚,你若还是大齐的官员就得守着大齐的制!”

唐笙懒得和他浪费口舌,一脚将他揣进田地里。

张太爷摔成了泥猴子,跌了面羞愤交加下,一口气没提上来,直直倒了下去。

“不必揪他!”唐笙喝道,“若是一直倒着,就给他倒插进瓦砾中,到下边去给这些婴孩赎罪!”

闻言,方才还梗在泥地的张老太爷爬了起来,骂骂咧咧地指着唐笙。

“你等着,我要找人参你,参得你同唐简一个下场!”

话音未落,张老太爷便挨了属官一铲子:“再啰嗦就给你插进去——”

属官道:“你也知道这塔不是个好地方啊,还建起来坑害人!”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父母给了你血肉之躯,便可以叫你生,也可以叫你死。”张老太爷到底是握过钱权的人,呵斥属官时还留有几分气势,“你一个小小官差,竟也敢对老夫动手。冲你方才的不敬,老夫便可叫人拿了你的官衔!”

“你是总督还是我是总督。”唐笙冷声道。

“代理总督罢了!皇帝推出来当靶子的替罪羊,还不是要摘就摘!”张老太爷吹胡子瞪眼,发指眦裂。

见他不见悔改,唐笙真叫人给他插进推倒的镇婴塔里了。

碎砖瓦砾下积压着不知多少残骸枯骨以及焚烧过后扭曲且狰狞的肢体。

张老太爷吓得瘫软,磕破的脑袋流着粘腻的鲜血,沾满了黑灰,连滚带爬躲到泥地里,半天爬不起来。

“你也知道怕?”

“你们建造这座塔的时候,为何不知道怕?”

“镇婴塔?我看此处不该叫镇婴塔,应该叫录罪塔。张口闭口朝廷王法,圣人礼教,仁善的大道理一套又一套,杀起人来毫不手软。这塔最该镇的是你们。”

……

唐笙以总督的名义贴了布告,支持百姓检举抛弃婴孩、幼女,及“无能者”。凡提供线索,告知官府者,赏银一两;凡能检举并拿出实证者,赏银三两。

地主家的长工一年不过六七两银子,这番奖赏于百姓而言很丰厚了。

大灾刚过,有不少失了产业,饿上绝路的,为了一口饱饭,顾不上情面和旁人的嫉恨了。

布告一经张贴,围观者愈来愈多,被指认出丢弃婴孩的人也愈来愈多。

借此机会,唐笙叫随从宣扬新政,讲清皇帝用意及百姓维权之法。

无论围观者抱着何等心思,她都要抓着这机会宣扬教化——若是新政和律法偏重的群体都不明白秦玅观的用意,这一切的一切又怎么能推行起来?

暮色四合,唐笙立于田垄上,丝毫不畏惧身后“阴气深重”的镇婴塔。

她知道百姓中有许多迷信鬼神之说的,便利用这种心里宣扬新政中移风易俗那条。

“万物皆有灵,多行善事积攒福德,必有好报;行不善之事必有报应。”她拔高了音量,“本官以残害人命治罪,缉拿张盛,将其家产充公,依照人头划分给诸位——”

“你们随着差役过去,报上家中人丁和已有田亩数目,太阳落山前留档,明日一早去县衙造册。”

听到要分田地,人群的欢腾声盖住了张老太爷的骂声,他被刀抵着掘坑,气得双目赤红。

先前给唐笙倒茶的老妪也赶了过来。见着她的背影,老妪眼泪纵横,朝老叟道:“瞧啊,我说什么来着,她就是唐大人!”

老叟没听清,别过耳朵来听。老妪忙着找领队差役,来不及同他解释,顶着老骨头挤了过去。

差役领着他同村的过去,顺带着他解释了一通。

老叟敲拐,叹道:“真乃唐青天也。”

第105章

唐笙进房前连跺几下脚, 泥巴落得差不多了才迈步。她进衙门前就想跺干净了,奈何一路都有当值的差役。

在乡野间行走了一整天,唐笙觉得自个身上蒙了一层泥巴。她坐在圈椅上脱了靴子和外袍, 踩着木屐走向里间。

冠带的束缚解开后,唐笙卯着的劲头也散了, 触碰到热水, 疲惫便席卷全身。白日里太忙,她没工夫清洗头发,今日奔走了那么久头发上定覆好些灰尘,唐笙思忖了片刻,将整个人沉进了温水里。

她来辽东半月多了, 路上赶路用了三日,剩下的时间都在办差,没有片刻闲着。有时候忙到深更半夜,唐笙抬眸瞧见滴落的烛泪,眼前忽然浮现秦玅观的身影。

掌管一省政务尚且如此劳累, 陛下要比她累太多了。

大齐躯干佝偻,四肢孱弱, 垂老带来了整片整片的僵硬和腐化, 唯有心脏尚在跳动——秦玅观便是这颗负荷沉重的心脏。

沐浴更衣完,唐笙擦着发倒在榻边,湿发垂落,脑袋沉重。

腿酸胳膊痛倒还是轻的, 睡不着是最令她痛苦的。明明很累,但她阖眼便能想起各式积压的政务:新政推行的情况, 边塞布防的状况,探子递来的消息, 瓦格人的动作,下一季的边军粮饷,邸报上各种隐晦的讯息……

脑袋像是被人撬开,灌进了许多水,唐笙头痛得快要裂开了。为了不着凉,她忍痛下榻,燃了炭盆,好让发干得快些。路过书案时,她又顺手取了一沓文书观看。

压在文书最下边的是秦玅观的回折,瞧见了熟悉的字迹,唐笙的视线一下便模糊。

寂静无人的深夜,情绪总是来得这样恣意。唐笙既思念她,又心疼她。

操心着那样多的事,她该有多累啊,身体又怎么能养好?

白日里威风凛凛的唐总督一边看朱批,一边擦拭眼泪,酸涩混着疲惫一齐涌动,闷得她翻了个身,趴在榻边哭了起来。

辽东去京千里,她们传递一封书信,至少要六日。秦玅观将能想到的,能叮嘱的,全都写了下来,连片的朱批字迹小巧而清晰,仔细看来竟比她陈奏的内容还要多。

折子落了下来,盖住了唐笙的面颊。

夜里她做了梦,梦到了白日的事,还有镇婴塔里的情形。

她领着官差,挥舞重锤推倒了这座塔,瓦砾崩裂落地,激起了浓重的尘埃。

不知为何,又有许多人涌了上来,开始拨动碎砖烂瓦。唐笙觉察到了不对,也矮身扒起这片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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墟。渐渐的,周遭只剩下了她一人。

唐笙觉察不到痛,恍然间,她忽然觉得瓦砾下埋得可能是秦玅观。

她疯了一样扒拉起来,扒得手心满是伤口,终于看清了面染血渍的秦玅观。

唐笙惊醒了。

五月十六日夜,唐笙记不清自己是何时睡去的了,只记得醒来时,颧骨上印着眼泪晕染开的朱墨。

唐笙敛着眼眸束发,人瞧着有些懒怠。换好官袍,她轻缓地拭去那点红痕,戴好官帽。

推开门的那瞬,等候的差役迎了上来。

“总督,车马已备好。”官差抱拳行礼。

唐笙正色,柳叶眼微微上挑:

“召各州县官员,政事堂待命。”

*

书案上摆着一沓折子,都是参唐笙的。

玄色的袖袍落下,将它们卷至臂弯。

陛下今日步伐颇快,方汀领着一众宫娥快步跟上。

秦玅观上辇,步摇轻晃。

御驾入了宣政门,停下等候的宫娥才敢低声细语。

“怎么忽然叫了晚朝?”

“不知呀,陛下瞧着面色阴沉,想必是又出事。”

“诶呦,今夜当值的得通宵罢?”

……

御驾已至,众臣叩拜,大殿里只剩秦玅观的脚步声。

秦玅观迈上丹墀,负在身后的手握着一沓奏折。

落座后,她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叫众臣平身。

她翻着折子,一一点出上折之人的姓名:

“辽东如今是个什么状况,你们瞧着,消息比朕要灵通。”

被点到的膝行上前,已经觉察到了不妙。

“唐总督办错了事,自然不会陈奏于您,臣等作为风宪官,有依律参奏之权。”

“是吗?”

殿内太过空旷,出列者声音极低,秦玅观叫他们上前,跪在丹墀之下。

她将折子推远,微仰首:“唐笙为何拿那些个乡绅。”

“唐总督确实是为国办差,但行事也着实操切,有失公允。”

“不要顾左右而言他。”秦玅观冷声,“朕问的是,唐笙为何拿这些人。”

风宪官不说话了,沉默了许久才道:“这个,自然是为了推行新政。但田地是——”

“朕得到的消息怎么同你们不同。”秦玅观打断他。

“你是风宪官,自然是通晓律法的。朕问你,依照《大齐疏律》,残杀婴孩及无能人者如何惩治。”

“回陛下话,杖七十,徒一岁半。

秦玅观接上他的话,诵出了《疏律》后半句:“亲戚、邻里、保长若有知情不报者行连坐之法。”

她睥睨着青袍风宪官:“唐笙依律办事,推了弃婴塔,捉拿杀婴者,又有何罪。”

“新政第六条又是什么?”

“移风易俗……”答者本是提携者的喉舌,听秦玅观问到着,已是两股站战,冷汗倒流。

出列里品阶最高的蓝袍官想到了对答之策,抬头道:“陛下,律法上未说要将其家产充公,唐大人裂地分人,未免太过。”

秦玅观笑了,微露齿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杀一婴者,杖七十,徒一岁半。那带起弃婴之风者,捐资修缮弃婴塔者,该不该重罚?”

“陛下,涉案者残杀的婴儿颇多,照例也该交由三司会审,得了京中的指示再办结,唐大人当日便处置了,实在是不合章法。”

礼法上辩驳不过,他们便扯起了章程,处处挑刺。

“朕御命要经三司吗?”

众臣头更低了。

秦玅观挥动袍袖,拂下参奏唐笙的折子。

奏折纷纷扬扬,沿着丹墀下落,砸歪了官员的乌纱帽。

“前朝盛行残杀婴孩之风,三省女男不调,以至于有官员上奏,要官府给男丁婚配。”

她背出了卷轴中的句子:“十人之中,八无家室,生育鲜寡,民物稀少。”

“略卖女子,□□民女者不计其数。这一切的一切,根源在何处——”

“而今辽东人丁鲜少,此人还做出如此残暴之事,违逆《大齐疏律》同新政,就是凌迟也不解朕心头之恨!”

“你们参唐笙,是不是也要将大齐也变作前朝,弄得民物稀少?”

风宪官叩头,叠声说道:“臣等不敢!臣等绝无此意!”

辽东士绅与朝臣瓜葛着,每年吃的供养以万两白银计。绛袍绯袍的压着他们这些蓝袍青袍的,他们这些曾经受过上边带挈,被迫沦为喉舌,在不知晓全貌的情况下上了折子,被他们坑惨了。

风宪官如今是有苦说不出,只能不停磕头,期盼皇帝宽恕。

良久,秦玅观的视线掠过前排袍色渐深的官员:“这朝中,屈居人下的身不由己,朕知晓。念在你们是初犯,不予追究,回去将《大齐疏律》抄三遍。”

她这话敲打了与辽东与牵连的朝臣,也暗示了她知道内情,为他们埋下了内斗的导火索。

消息传到辽东,乡绅出代表,连夜赶往海陵王的落脚处。

起初海陵王称病不见,后来藏在干净粪车里的金银一箱一箱卸下,海陵王终于选了个隐秘的时辰见了他们。

扮作郎中的乡绅将药箱搁在他的病榻边,说是奇药。海陵王揭开,瞧见了分拣好的东珠和层叠的银票。

角落处还躺着两个制作精妙的鼻烟壶。海陵王抚了抚,阖上盖,笑着道:“前几日病着,这几日才见好。”

他动了动手指,示意侍从端来圆凳。

“坐罢。”海陵王道。

“王爷为国操劳,实在辛劳。”士绅谢过赐坐,这才撩袍坐下,“您要保重玉体呀,辽东有您,方才稳固。”

两人打了许久的哈哈,这才聊到要事。

“王爷京中的消息,陛下非但没有惩处唐笙,反倒下了诏旨,真升她为辽东总督了。她若是常驻辽东,我们的日子,可就难过咯。”

“唐笙是陛下一手拔擢的要臣,也只有她能坚决彻底地将她的新政推行下去。”海陵王倚榻,摸出自个的鼻烟嗅了嗅,“诏旨已下,此事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我等已通知了衙门僚属,叫他们想法子拖延着,不去办差。您瞧怎么着,这总督大人啊,越过了他们亲自去办了。”

海陵王轻笑:“这不得累出病么。”

“可不是。”士绅拍手,“就是这般了,她还是不愿走。”

“你们当然抬不走她。”海陵王收起鼻烟,深深瞧了他一眼,“只有陛下能叫走她。”

乡绅也是个人精,一下便听出了他的话外音:“您是说,让陛下不得不调她走?”

海陵王笑而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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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做的确实无过。给了你们机会,将田地退到崇宁元年官档的位置,收的也都是官田和军屯。处置的那几个人,都是真有罪的,收了家产也是应当的。”海陵王闭眼,“本王半月前就提醒你们了,奈何,你们不听劝呀。”

话已至此,乡绅飞快跪下:“小老儿来也是来请王爷的。如今,整个辽东只有您能镇得住此人了,还请王爷出山——”

“停停停停。”海陵王摆手,“本王尚在病中,不便行走。”

乡绅一口气塞在喉里,面色青了些许,但很快就掩藏住了。

海陵王收了他们这么多银子,一点实事也不办实在说不过去。

他瞧出了乡绅的不忿,轻笑道:“唐笙无过,不代表她家人无过,她的随从无过。”

乡绅抬头:“唐简之案,陛下拖延至今,想来是不会再办了。”

“那是过去寻不到铁证。”海陵王抬身,重枕上榻,懒洋洋道,“你们在辽东呢,她当初办差无功而返的地方,重新找找不就结了。”

乡绅眼前一亮:“多谢王爷指点!”

第106章

“王爷, 人送走了。”侍从替他掖好被褥。

海陵王推开他的手,掀被而起,动作十分利落, 丝毫没有重病的模样。

“将东西收下去。”海陵王套上靴,取了个鼻烟壶把玩, 剩下的交给的侍从。

“王爷, 库房都快堆不下了,辽东是真有油水啊。”侍从道。

“去去去,金银尽早兑成银票,兑不了的就早些运回去。”海陵王不耐烦地拂手,“做事要隐秘, 要是被发现了,本王可不会手软。”

“是。”随从小跑着下去了。

海陵王把玩着新得的鼻烟壶,面上带着玩味的神色。

这些士绅送他这么多东西,目的就是请他出山镇住唐笙。他这次支了法子,没有亲自出面, 这些人定不会满意。

鼻烟壶上雕刻的纹路很是细密,海陵王抚着又记起了另一桩事。

他确实病了快半月了。唐笙到辽东那日, 他给自己浇了两桶凉水, 在风口立了半日,拖到病得不能起身了才叫人去通报。

唐笙亲自来了一回,确认他是真病了。照理说,这些日子皇帝和唐笙一定会催他回去, 但他连催促的诏旨都没收到,平静地度过了一旬。

眼见她们这般安静, 海陵王反倒觉察出了不妙。

他收起鼻烟壶,朝外边道:“去把荀先生叫来!”

*

黄昏时, 唐笙从政事堂出来,老远便听到了吆喝声。

这吆喝声谈不上吵,明明隔得那样远,穿透力却强到衙门里的唐笙能听清每个字。

“这在叫什么,桃花糖?”唐笙看向属官。

新提拔上来的属官姓夏,是个郁郁不得志的本地女官,也就是那日拿铲撬拍张老太爷的那个。

她本是专侍舞乐的女户,虽有着官衔,但一直因为担的差事“不够体面”为官老爷们轻视。秦玅观推行新政,废除女户后,她便和其她女子一同编入了各地府衙,成了少见的地方女官差。最近,她还在适应衙门的琐事,过手的要紧政事不多,闲暇时在生活上帮了唐笙不少。

唐笙对她不错,她也愿意亲近唐笙,私下同唐笙相处时,少了上下级的隔膜,多了友人间的照顾。

“是了,算辽东土产罢,您要尝尝?”夏属官问。

唐笙并不嗜甜,她只是听见了与甜有关的东西,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远在京城的那个人。

“好吃么?”唐笙问。

“自然是好吃的。”夏属官问,“下官将他叫进来?”

唐笙微颔首。

卖糖的挑着担,唯唯诺诺地进了衙门。唐笙要什么他便给什么,问及要多少钱,小老头连忙摇头,说东西都献给他们了。

这是惧怕做官的找茬,唐笙照价给钱,将东西都买下了。

买糖的喜极而泣,对她千恩万谢。

唐笙正要,临了手却顿住了——外边的吃食还是谨慎些好,秦玅观在批复里也叮嘱过她。

夏属官猜出了她的担忧,一一试过了才道:“这小老十来年了都是这般沿街叫卖的,我吃过好几回了。”

唐笙应声,挑选了块最小的,试了些。

这桃花糖其实就是桃花瓣腌渍的甜口糕点,味道甘甜可口,比起唐笙在京中吃过的玫瑰花露要清爽许多。

这味道陛下一定喜欢,唐笙心道。

除了这个,小老框里还有芝麻酥糖和花生明糖,都与京中口味不同。

“就这些了么?”唐笙问。

“灾年刚过,能制出这些已属不易了。”小老皱着脸,“大伙都苦,就是这些,我叫卖了许久,也就卖出了一两块。”

唐笙确认了糖很好吃,口中绽着甘甜,心却涩涩的——要是秦玅观在就好了,她要捧着糖,在她喝药之后塞上两块,好让她的眉心舒展开来。

“这些能存放多久?”

“除了桃花糖,别的就是放半年都无事。”

唐笙眸光微暗,低低道:“我叫人找些原料,您再做些罢,我都要了。方子您能同我口述一份吗,我一并买下。”

这样好的买卖,卖糖的自然是乐意至极。

唐笙留人盯梢,办完差回来,东西也都做的差不多了。

她挑选了卖相最好的几块,用油纸包着封入匣中,并着密折装进同一块黄缎。

饶是这样,唐笙还是不放心。她思忖再三,还是将糖都撤了,只留下了配方。

呈给陛下用的东西,她要亲自带回去才能安心。

*

天气渐热,太后宫中已开始用冰纳凉。

立在冰盆边的小太监还想多立会,但裴太后已经吩咐完了,只得悄悄退下。

秦妙姝第二回瞧见这面生的太监了,进门时忍不住回望了眼。

“姝儿。”裴太后朝她招手。

“阿娘。”秦妙姝还未走近,便已探出手臂做出要牵人姿态。

裴音怜摸出帕子替女儿拭去了额角的汗:“陛下今日召你去,问了些什么?”

“问了您的病,还有我的功课。”秦妙姝小声道,“我丢人了。”

说起这个秦妙姝就一阵害臊,当时秦长华也在。她一个十六岁的,写出的字,诵出的文章还不如一个九岁的孩童。

“怎么个丢人法?”裴太后问。

秦妙姝叹气:“还不是小时候贪玩——”

她小声道:“您为什么不催我习字读书呢?”

裴太后听了这话头更痛了,没忍住轻捏女儿手臂内侧的软肉:

“你忘了吗,阿娘催过你多少回,你自个不愿学的。皇家不比寻常人家,女子也是要读书的,你那时同我顶嘴,说是自个过得不如寻常百姓家的孩童,气得哀家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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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都犯了。”

这话确实像是她能说出的,秦妙姝惭愧垂首,轻晃母亲的小臂:“姝儿忘了嘛~”

裴音怜瞧着女儿,眼前的场景与从前重合了。

面颊还带着婴儿肥的秦妙姝那时只及她腰高,那么小一个,要被逼着学礼仪,学习字。

庆熙帝虽然有了儿子便不管女儿了,但还是看不惯孩子一味贪玩,过闲适安逸的日子,硬是将公主们上学堂的时辰提早了。

冬日时,天还是黑的,她的姝儿便要被叫起来梳洗。那么小一个孩子,眼睛肿得睁不开,嘴里还在念着什么“之乎者也”,边睡边背,背到最后满嘴胡话。

皇帝要今日要亲自检查皇嗣的功课,裴太后怕她出糗,也怕皇帝迁怒,狠心打醒了女儿。

窄小的竹板表面抽在女儿手心,实则打在她的心上。委屈的秦妙姝哇哇大哭,抽泣着问她:“阿娘,我为何就不能摸鱼上树呢,我为何就要背这些呢?”

裴音怜抱紧了女儿,满脸泪痕。那时的她们没有办法,只能一味迎合皇帝的喜好和要求,以求在这深宫中安稳活下去。

她不想回忆过去的苦楚,深吸气,同秦妙姝聊起了今日的事:

“你皇姊为何要问你学问呢,说来这还是头回。”

“顺道问的吧。”秦妙姝说,“她在和惠明说话,我刚好去请安,便一并问了。”

“惠明……”裴太后念着这个封号。

“她是已故鲁平王的女儿。”秦妙姝提醒母亲,“小小的,眼睛同皇姊很像那个,今年才九岁。”

“惠明的母亲亦出自金陵江氏。”裴太后将冰盆拉近了些,替女儿打扇,“金陵江家女,容貌和才学都是上等的。”

“她们的眼睛都生得很好看。”秦妙姝赞道,“皇姊不爱笑,爱带凶一点的妆面,平时也冷冷的,若是笑了那双眼睛该有多好看啊!”

提起这双眼睛,裴太后有些怔神。

先皇后的那双眼睛也是及好看的,低垂时满是慈悲,似是对这世间万物都饱含着怜惜。

“是啊。”裴音怜应声,语调落寞。

妙姝心思细腻,觉察出母亲的落寞后便问起了别的。

“您猜皇姊叫我背的是什么?”

“是《战国策》,卫鞅亡魏入秦!”

*

“卫鞅亡魏入秦,孝公以为相,封之于商,号曰商君。”

御书房内书声朗朗,秦妙姝走后,秦长华还留在宣室殿背书。

秦玅观一直在批折,纠错时头也没抬,秦长华慌乱改口,背了个更离谱的句子。

“臣太重则国危,左右太亲则身危。今商君为秦王妇儿法——”

“停。”秦玅观抬眸,觉得呼吸有些不太通畅了。

她道:“大臣太重者国危,左右太亲者身危。今秦妇人婴儿皆言商君之法,莫言大王之法。是商君反为主,大王更为臣也。”

秦长华眨巴了两下眼睛,开始溜须拍马:“陛下记忆超群,小臣佩服!”

“你背的第一句倒也不为错。”秦玅观面容舒缓了些,端了茶盏拂沫,“且将释意说来。”

秦长华清了清嗓子,用脆脆的声音道:“大臣太重了国家就危险了,大王和左右侍从太亲近了,自身就危险了。如今商君和大王是夫妻——”

茶盏“啪”一声盖上了。

秦玅观忍了又忍,终于将呛在喉头的茶水咽了下去。

“是‘今秦妇人婴儿皆言商君之法’,你瞧清了再背。”

秦长华摸出书来瞧了眼,面颊红扑扑的:“陛下,小臣瞧错了……”

“你性子太急躁了,太过急躁反而容易坏事。”秦玅观说,“《战国策》要好好读,儒家的暂且可以放一放。”

小萝卜头点头,连声道:“小臣知道了,谢陛下教诲。”

眼瞧着陛下还要再问,小萝卜头忙用眼神示意她,方姑姑已经在门边等了许久了。

秦玅观的视线迎了过去,方汀忙捧着密折迈步进去,喜气洋洋道:

“陛下,唐总督来折了。”

小萝卜头得救了,陛下叮嘱了她两句,便叫她回去了。

退至门边时,她回头,瞧见了陛下拆匣的动作——陛下表面瞧着动作有条不紊,实则手上的速度加快了许多。

姓唐,能救她于水火之中。不用想了,呈折这人定是那日和陛下面颊相贴的唐笙。

小萝卜头脚步轻快,嘴里哼着刚背过的书,转身出了殿门。

第107章

黄缎系得极紧, 秦玅观蜷指发力,桡骨端的轮廓清晰可见。

唐大人发回京的东西旁人是不能过手的,方汀观望了一会, 忍住了想要帮忙的冲动。

匣子的奏折比平日里瞧着要厚,秦玅观取出, 瞧见了下边垫着的字条。

这回她没有急着瞧折子, 而是率先打开了字条。

一连看了几张都是制糖方子,上边的字迹还不是唐笙写的,秦玅观的耐心被消磨了大半,唇畔本就难以觉察的笑意直接消散了。

傻王八记得她爱用甜的,反倒记不起她也喜欢有人陪伴了。

一个人吃糖有什么意思, 尝到了也是苦的。

秦玅观夹着制糖方子,交给了方汀:“叫御膳房照着这个制来。”

方汀接了,打眼一瞧便知道陛下闷闷不乐之因了——这小唐大人是个傻的,递了方子再多写几封家书也是好的,怎么偏偏忘了这茬?

秦玅观指尖抚过唐笙亲笔书下的“奏”字, 终于打开了折子。

一张字条落了下来,随之飘落的还有干涩的花瓣。

淡淡的花香弥散开来, 秦玅观的眼角也在此刻微扬。

字条上写着:

“前院栀子花盛放, 很是漂亮,落雨后香消玉殒,唯余满院清香。早晨醒来嗅到,总能记起陛下探指接引漫天梨花的情形。拾了一些晾干, 香气仍在,虽隔千里, 愿与陛下同品花香。”

字迹干净工整,笔画虽然笨拙了些, 但依旧能瞧出出自唐笙之手。

读罢这一段,秦玅观静坐了会,眼底的光泽愈发明晰。她只是瞧了眼方汀,方汀便快步退下了。

殿中无人。

秦玅观收拢折子上的花瓣,双手捧起,敛眸轻嗅。

纸笺上芳香浅淡,混杂着墨香,味道清幽。恍惚间,脑海里有了唐笙立于色调冷暗的窗前,眺望院中落花时的场景,湿润的风正吹拂唐笙推窗的衣袖。

秦玅观好想靠一靠她,枕一枕她的肩膀。

嗅够了味道,她继续往下读。

“日暮时分从政事堂出来,听得叫卖声。辽东糖点同京中不同,唐笙本想买些送回京城,但路途遥远,到京时品相该让陛下倒胃口了,思来想去只叫人抄了方子交给您。为何没有亲笔抄录,陛下冰雪聪明,定当能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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