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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20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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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归一道主22

◎物外烟霞客,尘中求道人◎

次日,越殊从石室中离开时,除了记忆,他什么也没有带走。墙壁上的道法心得、储物袋中的灵晶法器……一切都原模原样地被他保留了下来,留待下一个有缘人。

对此,戒灵徐昭简直是十二万分的不解:“……你这不是入宝山却空手而归吗?”

这不符合他带越殊来开启秘藏的初衷。

越殊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最宝贵的知识已经在这里,如何算是空手而归?”

他的话发自肺腑。

在徐无涯的遗物中,最宝贵的无疑便是道法传承还有他的日记,这两样遗物都帮助越殊进一步理解沧海界的规则——无论是现实世界的规则,还是天地的大道法则。

倘若他没有转生之前的记忆,只是一个土生土长的小界修士,有幸“飞升”来到沧海界,试问此时大概会面临怎样的窘境?

他会听闻筑基之上有金丹、元婴、化神,然而没有功法,没有传承,该如何前进?

是,他天资横溢,或许有机会拜入某个正道宗门,受到栽培,重续修行之路。然而,更大的可能却是作为不被信任的外来者,即便付出再多也得不到相应的回报。宗门嫡系俯首可得之物,来自下界的他却要付出十倍百倍的努力,才有一丝机会。

而这甚至已经是最好的情况。

糟糕一些则是不被宗门收容,只能沦为散修,四处奔波,用生命追寻一线机缘。若是撞大运得到前辈传承,兴许逆天改命。

更糟糕的是落入魔道,在养蛊一样的环境中野蛮生长,践踏他人,抑或被人践踏。

然而,对于“转生者”越殊来说,境况有截然不同。在修真这条路上,他或许只是“萌新”,其他的道路上,他却走过很远,甚至已经走到了足以开宗立派的境界,曾经有亿兆生灵沿着他所开辟的道路前进。

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的境界与沧海界的上古圣贤等同,只是所走的道路不尽相同。

一法通,万法通。

正如天才语言学家可以拿着一本词典,在极短的时间内学会一门陌生的外语,甚至近进一步了解这门语言体系背后的文明。

越殊不需要拜入什么宗门,或是寻找什么上古仙人传承,哪怕手头只有练气与筑基两个基础境界的功法,他也有能力凭借自悟更进一步,走上通往更高境界的道路。

这无疑是需要一定时间的。

而徐无涯留下的道法传承缩短了这一过程——越殊的智慧是火,道法却是柴薪,固然少量柴薪就能燃烧,但越多火势越大。收集的道法越多,越殊自己开路越顺遂。

徐昭渐渐听明白了:“道法传承的确是最珍贵的,但也不至于舍此之外无他物罢?须知修真之道,外物同样不可或缺啊!只说太清宗的华渊天君,若非掌教之子,自幼资源如山如海,未必能够成就化神!”

“他的路与我不同。”越殊微微摇头,“修真之道,不过是引灵气入体,悟大道炼神。从前我受限于天地灵气匮乏、道法传承断绝,如今却没有这些困扰,大道可期,又何必贪得无厌?你既然有无涯真人的记忆,就该知道他留下秘藏的初衷,与其搬空此地,不妨惠及更多后来者……”

“……于我而言,这些外物不是必须。于下一个后来者而言,或许是天降甘霖。”

这样说着,他甚至代替当初死得仓促、没来得及设下重重考验的徐无涯完善了对方的计划。包括但不限于在通往石室的路上设置幻阵,利用现有材料炼制守门傀儡——连手法都是现学徐无涯的炼器笔记,结合昔日在下界鬼市淘到的傀儡术——等等一系列手段考验后来者的心性和天赋。

一旦有人能通过考验打开石室的大门,他将获得的不仅仅是徐无涯留下的遗物,还有越殊留下的惊喜彩蛋,作为通关奖励。

越殊本身对天赋倒不是很看重,只是尊重徐无涯的“遗愿”——他希望继承他遗泽的人至少在炼器方面不是一窍不通的朽木。因此越殊设置了一点对炼器天赋的门槛。

越殊重点设置的考验针对心性。

毕竟他的通关奖励不能落到不值得的人手里。这个人可以一心求道,不拔一毛以利天下,却不能丧心病狂,损天下以利己。否则的话,他今日之举岂不是助纣为虐?

布置好一切,越殊沿着来时的路离开,细雨霏霏的清晨,他踏上返回小镇的道路。

前往西海群岛的路恰好经过这座无名的小镇,当越殊再次来到这里,眼前所见又是与三天之前截然不同的景象:空荡荡的街道上纸钱飘飞,长风从一头吹到另一头,便带动漫天苍白的纸钱卷成了一道龙卷。

纸钱汇聚的龙卷风仿佛吹走了每一名镇民脸上的笑容,将天地染上一层惨白之色。

若说家家户户都悬着白灯笼,那是夸张描写,但每三五户必有一户缟素却是实情。

哭声与哀乐声像是打翻的调料混在一起,绝望与悲痛被烹饪成肴。此时,它们热气腾腾地摆在越殊面前,看他是否敢品尝。

离开不过三日,仿佛三载春秋。

越殊沉默地走在纸钱纷飞的街道上,不知不觉又来到了寄宿的客栈门口。一道小小的身影坐在客栈的门槛上,怔怔出着神。她乌黑的发簪着一朵永不凋零的冰晶花。

蓦然间,小姑娘眼前一亮。

漫天飞舞的纸钱中,少年道人的身影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像是沐风浴雪而来。

被叫住的越殊停下脚步。

小姑娘一溜烟跨过门槛不见踪影,很快气喘吁吁跑出来,将一枚小木匣举到他面前,眼巴巴望向他:“解哥哥,你是有大本事的人,可不可以帮我找阿父回家?”

越殊一时默然。

小姑娘急忙又将手往上举了举。

“这是我攒下来的全部家当……都给你做路费!我只想阿父回家……呜……”

说到这里,她再也忍不住,所有的言语都被哭泣覆盖,整张脸都变得湿漉漉的。

蓦然,她颤抖的小手被另一只手的温度覆盖,头顶也被人轻轻拍了一下。

“——此事我应下了。”

无需询问前因,既然应了小芸的请托,越殊一定说到做到*,生得其人,死得其尸。

至于该如何找到一个他素未谋面甚至大概率已经过世的陌生人?越殊微微垂眸,漆黑的眼底映照出小姑娘白里透红的小脸。

在他的视线中,一切万物都已淡去,密密麻麻的丝线纵横交错,织成一张大网,笼罩于天地之间,串联着数不清的生灵……

因果之线,网罗红尘。

包括越殊本人在内,每个人都是因果之线的源头,也是因果之线的终点。这些无形的丝线密如繁星,有的细如丝,有的粗如麻,有的深黑,有的血红,有的泛金……

相较于被裹成“茧子”的越殊,年方九岁的小芸周身萦绕的因果之线却是屈指可数。

每一缕丝线都对应一缕因缘。

又有什么因缘胜过父女之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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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殊闭目默算片刻,重新睁开眼睛,他微微偏头,仿佛望穿远山:“……找到了。”

山势峥嵘,幽谷静谧。

昔日盛放的花海仿佛已被燃烧殆尽,又像是一场幻梦,不见半分痕迹,唯有满地枯枝,无声诉说着这片灵地上发生过的事。

几名鬼鬼祟祟的黑衣修士不知何时到来,他们手持铲具,在灵田边上奋力挖掘,不多时,便从泥土之下挖出一具具白骨,间或夹杂着衣物血肉尚未被消融的尸体……

此时此刻,他们仿佛货架上待人挑选的货物,又像是满地堆放、等人淘宝的垃圾,被几名无生门弟子翻来覆去,挑挑拣拣。

“不错不错,这具品相不错,我要炼的白骨傀儡有着落了……”

“这什么废物,一边去!”

“……”

就在某些人抚摸着品相上佳的白骨如痴如醉之际,蓦然间,似有某种大恐怖降临。

流动的风凝固,飘飞的落叶不动,这一秒的时间在他们感应中被无限拉长。静止的天地间,来自心灵的压迫愈发强烈,恍惚间他们看见一轮大日从天而坠,升腾的赤色火焰点燃漫山遍野,将他们焚成灰烬。

痛到极致的惨嚎是无声的。

幻觉是作用于心灵层面的真实。白骨落地,几名黑衣修士在地上抱头打滚,身体分明没有受到丝毫伤害,他们却好像置身炼狱火海,在难以想象的痛苦之中挣扎。

一道身影向他们走来。

【作者有话说】

抱歉小可爱们,生理痛,实在hold不住,本来以为我挺活蹦乱跳的……后面几天肯定得补上。

192归一道主23

◎物外烟霞客,尘中求道人◎

一眼扫过哀嚎打滚的黑衣修士,越殊看向散落满地的白骨,锋利的视线转为平和。

无需拷打审问,在心灵层面的碾压中,所有无生门弟子的记忆源源不断向他敞开。

这是过去一年死在这里的养花人。他们日复一日以鲜血浇灌无生花,轻则气血亏损、折损寿元,重则病骨支离,一命呜呼。

从生到死,他们都被限制在这片灵地中,直到这一轮无生花成熟,才能离开。

只不过,生者得以归家,死者却早已被就地掩埋,永远留在了这片血腥的土地上。

他们的家人甚至连他们的遗体都见不到,只能从生者口中探听他们临终前的口信。

这也是小镇之中为何只有漫天纸钱,遍地哀声,街道上却空荡荡无人出殡的缘故。

在无生门治下,这样的事情发生在附近许许多多的村落,许许多多的小镇,且年复一年,早已成为不可动摇的铁则——受到无生门“庇护”的每一户人家都必须服役、纳税,只不过服的是血役,纳的是血税。

无生门规定,每年种植无生花的时节,每家每户必须出一个劳力当养花人,至少养出一朵无生花方可归家,这就是“血役”。

长年服血役对身体的伤害是极大的。一名身体健康的青壮年最多只能坚持三轮,三年接连不断服血役,生机也就基本耗干了。

因此人丁多的人家往往是轮流服役,人丁单薄的人家却只能眼睁睁等待死亡。

久而久之,也有富贵人家不得已雇人代役,只要最后能如期上交无生花,无生门弟子也懒得过问这花究竟是谁养出来的。

而答应代役的人往往本就是气血亏空,命不久矣,与其白白病死,不如最后换取一笔卖命钱,多少让家人后半生好过一些。

只是代役之事也渐渐行不通了。盖因无生门在血役之外又征起了“血税”,每年服役期将尽,便有黑衣修士下山来四处征税,凡人征收世俗金银,低阶修士征收灵晶。

所谓灵晶,既有天然生成,也可人为造就。每一名踏入练气门槛的修士,都能主动汲取天地间的灵气,不纳入体内,而是凝气成液,凝液成晶,就成了灵晶。

不过这是极其辛苦的差事。只有那些在修道路上前途无望,又没有其他来钱门路,一心寄望于后辈的修士才会干这种苦工,用他们辛苦攒的灵晶供养后辈子弟修行。

像是越殊寄宿的客栈,老掌柜就是一名身处修真界最底层的炼气一层修士,每年辛苦凝聚的灵晶至少三成都用来交了血税。饶是如此,他唯一的儿子也逃不过血役。

面对无生门这等庞然大物,逃跑与反抗都是不自量力。血泪斑斑的教训犹在眼前。唯一能指望的便是后辈子孙天赋出众,将来被无生门选中,一举改变家族的命运。

小芸就是老掌柜的希望所在。

倘若没有越殊的到来,天资禀赋极佳的她将会在年满十岁时进入无生门,她的家人也就自然而然能从血税和血役之中摆脱。这是无生门治下所有修道种子共同的路。

只是魔道森严残酷,若她有朝一日败亡身殒,家中又无后继之人踏入道途,无法再为家人提供庇佑,一家人将再次被阴影笼罩,陷入服不尽的血役,交不完的血税。

归根究底,苦难的源头是无生门这座庞然大物,是屹立于顶端的无生门主薛无暇。

他主宰着这片土地上所有人的命运。

他需要源源不断的无生花,于是这片土地上的所有人都必须为养殖无生花服务。所谓血税与血役便是诞生于此的畸形产物。

至于薛无暇对无生花的迫切需求究竟是为了练功还是别的缘故,越殊没能从这几个尚未筑基的无生门弟子记忆中找到答案。

唯一能确定的是,门派上下共识,成为无生门主千载以来,薛无暇不曾下山一步。

他唯一的要求就是收集无生花。除此之外,一切宗门运转之事他都懒得过问,上到长老,下到弟子,从来都是被放养的。

所有人心知肚明,事实上沦为魔道的薛无涯从来都看不上魔道中人,不过是将无生门视作他的工具而已。然而在这个伟力归于自身的世界,他们除了臣服别无他路。

薛无暇平等地压榨所有人,从来不用考虑太多,只要不断提出需求就够了。不管下面的人用什么办法都必须满足他的需求。

昔日曾有一位金丹长老,不知是疏忽大意,还是出于试探,未曾在时限内上交足够的无生花,竟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从此以后,再无人敢在此事上懈怠。层层高压下来,“血役”的扭曲制度便诞生了。

至于血税,事实上并不存在,不过是无生门弟子巧立名目、自作主张收的税。从始至终,薛无暇所需要的只是无生花而已。

“所以,不是雪税,是血税?”越殊为此前的误解感到可笑,他轻轻“啧”了一声。

以血为肥,人为血役,凡人如同羔羊,他们的血肉成了供养无生门主修炼的养料。

越殊发出一声淡淡的嗤笑。

“……凡人只需要老老实实服役缴税就够了,无生门上下需要考虑的可就多了。”

或者应该说,薛无暇只用提要求就够了,无数凡人却为此付出道不尽的血泪。上千载光阴,这连绵群山葬送了多少魂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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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坐群山之巅的那个人“吞吃”了多少血肉?

自觉心性修养越来越高的越殊燃起了久违的怒意。这份怒火化作坠毁于地的赤日,在心灵层面燃起难以熄灭的天火,运气不好撞上他的几个“倒霉鬼”顿时陷入燎原的火海。

直到那几个穷得买不到法器、只能结伴来盗掘凡人尸骨的无生门弟子死去活来许多次,那燎原的大火才渐渐平息。

长久的折磨迎来终结,他们终于陷入永恒的长眠。

——心灵已死,躯壳成空!

他们的死亡让越殊身上多了几缕漆黑的因果之线,宛如丝丝缕缕烟气缠绕在周身。

越殊随手祭出一丝功德之光,无形的金色火焰顺势而上,将几缕“烟气”焚烧一空。

这是越殊深入研究因果之道挖掘出的功德之光新用法,杀人放火毁尸灭迹一条龙。事后哪怕是天机测算也查不到他身上来。

下一刻,无形的狂风以越殊为中心释放开去,像是洪水决堤,奔流而出。

泥土在狂风的冲刷中下陷,被挖掘而出的白骨重新入土为安,唯有一具尸骸被他牵引而出。

——这就是越殊要找的人。

客栈后院,小芸蔫头茸脑站在爷爷面前,圆鼓鼓的脸上还残留着未干的泪痕。

“我只是想阿父了……”被训过一顿的她犹不服气,“解哥哥答应我会把阿父带回来的,爷爷你别不信,他可厉害了!”

说话间,小姑娘悄悄摸了摸耳边凝固不化的冰晶花,亮晶晶的眼里闪烁着小星星。

看似简单的小法术实则源自直指大道的异术,本质远胜于沧海界常见的道法。小姑娘天赋异禀,直觉惊人,哪怕尚未踏入道途,却本能地察觉到越殊的强大。

身形佝偻的老掌柜长长叹了一口气:“你还不知错?无生门乃是一方霸主,寻常人哪里招惹得起?你贸然行事,连累那位年轻人出了事可怎生是好!”

越殊主动收敛气息的情况下,老掌柜没能看出他的根底,只当这是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看年龄,想来也就是练气境的修为。

——虽说这世上存在容颜不老的老怪物,但越殊年轻的生命力却并非作假。任何人都能看出他的躯壳是实打实的年轻。

他的气质又颇为非凡,不像是没有根脚的散修,更像是出门游历的大族子弟或者某名门正派的真传,暗中兴许便有人护卫。

因此,老掌柜的担忧来自两个方面,不愿连累无辜只占一小部分,更重要的是担心这出身不凡的年轻人万一出事,其背后势力不敢报复无生门,却是能报复自家的。

更何况,一旦对方与无生门弟子起了冲突,事后被无生门弟子查出导火索在自家,他们这一家子老弱焉有幸存之理?

不怪他杞人忧天。无生门弟子将死去的养花人就地掩埋并没有别的想法,只是懒得将人一一送回去,顺便肥一肥花田而已。

但死者的家人却完全不敢探寻其中动机,哪怕是思念亲人,也不敢贸然寻回尸骨。

一来是能力有限,不知尸骨掩埋在何方。

二来却是万万不敢得罪无生门。哪怕后者可能根本就不在意这等微不足道的小事,弱者为求生,却需要考虑方方面面。

老掌柜无疑就是其中典型。

他谨小慎微了一辈子,万万没想到,一不留神自家小孙女就闹出了大事。一个不懂事的小姑娘和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修士,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就敢招惹无生门!

幸而在他的预计中,对方大概率空手而归,不会惹出什么事端;即便真有本事找到他儿子的尸骨,将之送回,也不至于运气背到家,正好与无生门弟子撞个正着;只有极小的概率才会闹出不敢想的事端。

尽管心怀忐忑,但也不觉得自家会撞上如此小概率的事件。只是小孙女未免太过莽撞,为了让她汲取这次的教训,他故意夸大其词,又强调了许多可能存在的危险。

小姑娘听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她没想到自己一个小小的愿望竟然有可能让唯一愿意帮助她的大哥哥陷入险境,一个劲地点头认错,想赶紧把越殊找回来。

“此事难也!”老掌柜又叹了一口气,“如今你我唯一能做的便是等了。”

说罢,他瞪了小孙女一眼:“人家若是两手空空,你休要多言,先与他道歉……”

话才说到半截,有长风浩浩荡荡吹来。羽衣星冠、神秀内敛的少年道人从天而降。

伴随他一同落地的还有一副冰棺。棺中是一具腐朽大半的尸骸,隐约可见其面目。

即便面目模糊不清,对已入道途的修士而言,血脉之间的感应就是最有力的证据。

祖孙俩几乎是不约而同瞪圆了眼。

“这应该就是你们要找的人。”

对上他们错愕到失语的视线,越殊只是打了个稽首,口吻平静自然:“幸不辱命!”

一老一小扑到了冰棺上,除非无心无情,他们的哭声足以触动任何一个人的心肠。

此时此刻,他们是不幸的。

相较于更多至亲离世却连尸骨都不曾寻回的死者家眷而言,他们无疑又是幸运的。

越殊不可能帮到所有人。

……除非消灭罪恶之源。

注视着这一幕,越殊清澈如水的眼眸中透出一丝怜意,并非居高临下,只是对生命的逝去以及人间离散的悲哀,感同身受的共情罢了。同样的事他早已经历许多回。

正是为了不再经历这些悲哀,挽留他想挽留的一切美好,他才决心走上长生之路。

在这条路上,若是一味苟且,坐视一切的美好在眼前被撕碎,这样的人生毫无意义。

作为一个严格意义上并不惧怕死亡的转生者,不能畅快随心,又为何而活?

‘……西海,不去也罢。’

通过传音告知徐昭与小白龙这个决定,越殊不打算打扰一家人团聚,他化作一阵清风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句话:

“接下来或许要再打扰一些时日,麻烦掌柜了!”

193归一道主24

◎物外烟霞客,尘中求道人◎

天问峰,昔日太清宗主峰之一,如今已是无生门门主薜无暇闭关潜修之所,除非薜无暇主动召唤,旁人不敢踏足此峰一步。

月夜如霜满地白,天问峰峰顶,一方灵湖波光荡漾,满湖雪白的玉莲开得正盛,月光照亮了灵湖中心一道端坐不动的身影。

这就是正在闭关的薛无暇。

法袍漆黑,泛着淡淡血纹,长发银白,柔顺有如丝绸。他双目闭阖,肌肤有如玉质,在夜色之中赫然有种莹莹生光之气。仿佛这并非人之躯壳,而是极品的灵器。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副躯壳的强度甚至在极品灵器之上。便是薛无暇本人原地不动,化神之下持灵器也撼动不了他几分。

仙道近仙而远人,修炼到化神这等境界,修士与凡人几乎已经不再是同一个物种。哪怕修士蜕变最大的部分是神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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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修行一路洗练的躯壳同样具有非凡的神异。

硕大的玉莲之上,薛无暇周身气息沉寂至极,仿佛陷入深眠。只是一呼一吸之间,天地灵机自然而然运转,满池湖水以某种韵律泛开涟漪,朵朵玉莲像是被吸尽生机,纷纷凋零,而后又依次缓缓盛开,似历经四季轮回,生死轮转。

当所有玉莲尽数凋谢,再也不曾重新盛开,湖水中荡漾的灵光也渐渐淡去,一袭黑袍的薛无暇从凋谢的莲座上睁开眼睛。

他踏着湖水一步步走出,如履平地。天问峰顶凛冽的寒风无声无息被驱散,如水的月华照射下来,映照着一双空寂的眼眸。

他漆黑的法袍幽灵般飘荡。

纵然堕入魔道,这位无暇天君的风姿气度竟然丝毫不减,看上去依旧是当年照耀沧海界的正道天骄,一身气息精纯至极,没有魔道修士表现在外的疯狂与混乱,只是气质较之从前更加森寒,不见丝毫情绪。

“一千年了……”薛无暇蓦然叹息一声,“苦修千载,化神圆满依旧遥遥无期。”

他天资绝世,修行进度远超同辈。修行以来十载筑基,一甲子结丹,近三百岁成就元婴,不足五百岁就抵达了沧海界的顶峰。

而后便停留在化神境界,千载光阴过去,修为境界从初入化神攀升至化神后期。

诚然于寿限五千的化神天君而言,他很年轻,还有足足三千五百载岁月足以修行。

修行之道越往上越是艰难,多少化神天君直到寿元耗尽都难有寸进。一千五百岁的化神后期,还能镇压沧海界至少三千载,这份修为进境简直惊世骇俗,可谓可怖!

薛无暇却犹嫌不够快。

故老相传中,上古时代的沧海界仙神林立,化神境绝非修道之人的终点。只是上古传承早已断绝,今人除却知晓化神之上是合体,却对抵达合体的路径一无所知。

上古仙道已断,天地规则限制下,化神就是顶点,化神之上的道路,非有大智慧大机缘者无法开辟,是沧海界修士的共识。

唯一一位飞升天外的乘景天君也并非接续上古仙道,而是化神圆满之后得道飞升。

他为后人提供了一条新的路径。

——潜水养不出蛟龙,那就前往深海!沧海界受限出不了真仙,那就超脱于天外!

虽则如此,自乘景天君以后,化神圆满者有,飞升天外者却无一人。哪怕是自诩乘景道统正传的无生门,也没落成了魔道。

久而久之,大部分修士早已不再奢望得道长生,只有极少数的存在依旧道心如铁。

薛无暇便是后者。

他前半生一心求道,从不分心他顾,不曾有丝毫个人享受,活得宛如一位苦修士。这才有了如今屹立于沧海界顶端的实力。

饶是如此,得到飞升、超脱世外于他而言似乎同样是一个遥遥无期的梦……

月华流淌,照耀着空寂无人的天问峰,薛无暇不知何时离去,身影融入月色之中。

一刻钟后,这位神秘消失的无生门门主出现在天问峰后山最深处的一间洞府,这里是昔日太清宗的禁地,非掌门不得入内。

伴随薛无暇的到来,黑漆漆的洞府被点亮,朗照的明光中,一方血池显现出来。

其中池水赤红如血,一眼看去像是猩红的血液,却散发出纯粹而沁人的清香,池面上飘荡的白雾都透出滚滚浓郁至极的生机之力。普通凡人但凡沾染一丝雾气,哪怕是重伤垂死,都能伤势尽愈,重获新生。

——这赫然是一池灵液!

只是此时大半池水都已由赤红转为纯白,似乎被人吸走了大半药力。剩下的小半池灵液则像是被倒入清水中的红墨水,随着丝丝缕缕赤色消失,一点一点被“稀释”。

仿佛血池深处存在一只饕餮,正大口大口吞噬着药液精华,将所有生机吸纳一空。

薛无暇静静注视着这一切,眼看一池药液即将尽数转白,他意念一动打开须弥戒。

哗啦啦……

身前的虚空仿佛张开一只口袋,大量的药材被源源不断投向血池。数目最多的就是花瓣赤红似火,长有虚幻人脸的无生花。

这是三天前无生门弟子统一收割并上交的成果,薛无暇出关后第一时间取了过来。

随着药材投入,密密麻麻的阵禁符文亮起,平静的池水伴随灵光蓦然沸腾起来。原本平平无奇的血池好似突然之间变成了一方药炉,熔炼着投入其中的诸多灵药。

纯白的池水又渐渐染上了赤红。

眼看药池运转良好,薛无暇于池边席地而坐,闭上双目,陷入日复一日的修行之中,竟是连一丝一毫的时间都不肯浪费。

洞府内一片寂静,一池灵液无声沸腾,池边的薛无瑕神与意合,气息归于沉寂。只是一呼一吸之间带动起周遭的灵气涌动。

时间流逝,蓦然间,他从深度入定中被惊醒,薛无暇冷峻的脸上露出淡淡的惊疑。

某种冥冥中的感应让他心头微颤。以他如今的境界,即便本身不通天机测算之道,旁人妄图算计他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此时这种心血来潮的感觉便是最好的证明。

恍惚之间,他有种莫大因果加身的错觉,眼前好似看见天倾地陷,日隐月出……种种气机牵引之中生出的预感都昭示着有大事将要发生,且与薛无暇本身紧密相连。

“谁在背后惦记我……”漆黑长袍在半空划过一道弧光,薛无暇眼底猩红的杀气一闪而过,“莫非又是天谕宗那帮老鬼?”

“不是天谕宗——就算是,也不重要。当下他们绝不会做任何于你不利之事。”

一道声音从血池深处传来,汩汩沸腾的赤红色灵液化作漩涡,一颗人头从漩涡中浮出:

“不说天谕宗,其他几家,乃至暗中隐藏的化神圆满老怪,未必没有察觉太清宗覆灭暗藏蹊跷。只是他们不在乎罢了。”

一颗头颅从漩涡中飞出,赤色的药液沿着脖颈往下交织,为他披上了一身血袍。

这颗脖子以下什么也没有的头颅孤零零存活着,竟然没有死,反而咧开嘴笑起来。

他与薛无暇说话的语气很是熟稔,笑容中的讥讽不加掩饰。

“在你失败前,所有人都会心照不宣,对无生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必要之时,天谕宗那帮老鬼恐怕还会主动出手,助你一臂之力,毕竟还要摸着你过河。”

此时此刻,若是有无生门长老在这里,便会发现,这颗孤零零的头颅赫然正是与薛无暇交战之后神秘失踪的前任门主上官胜。

传闻他早已死在薛无瑕剑下。即便未死,也不该活到现在。

化神境寿五千,现在的他已经超出了本该有的寿限。按理来讲,六百年前他就该走到了尽头。

谁能想到他竟然苟活至今,且藏身于天问峰后山,而薛无暇近乎疯狂撰取无生花的举动,看起来居然是在为他延续生机?!

若是知晓此事,恐怕他们也要难免感叹一声这个世界的疯狂,并对千年前太清宗覆灭、无生门易主的真相发出深深的质疑。

薛无暇对灵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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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突然飞出一颗头颅毫不惊讶,听对方如此说,他也微微点了点头。

“得道飞升,何其难也!既然我愿意在前面趟出一条路,他们自然是求之不得。”

薛无暇语气中并无愤慨。

上官胜哈哈大笑:“他们想摸着你我过河,那就让他们摸好了。这又何尝不是你我父子的机会?老夫时日无多,延寿之法终究不能长生,最多一甲子,你须得在一甲子内化神圆满,否则老夫怕是不能帮到你了……”

薛无暇神色沉凝,眼底透出一股斩尽一切障碍的锋锐:“一甲子?足够了!”

“好,好,好,如此也不枉老夫苦心筹谋一场……”

少有人知晓,昔日太清宗祖师与乘景天君乃是好友,曾一起寻幽探秘。某一日,两人意外撞上一桩大机缘,进入上古仙门遗迹,获得一部仙道法典《太上章》的部分残篇。

太清宗祖师凭此残篇感悟而出《清渊诀》,并开山立派,这才有了后来的太清宗。

乘景天君则是始终孤身一人,没有开山立派抑或加入任何宗门势力。他一生曾收下数名弟子,各自得了他几分传承。无生门的《炼情诀》就脱胎于乘景天君留下的传承之一,是乘景天君最小的弟子传下的一道法统。

因此,某种意义上来说,太清宗与无生门的功法同出一源,只是因为太清宗祖师与乘景天君对《太上章》残篇的感悟不同而分化。

早在两千多年前,偶然得知这一隐秘的上官胜便生出将两派传承融合为一之念。

在他看来,历代无生门门主无法飞升或许就是因为《炼情诀》尚有缺陷。毕竟这并非乘景天君的完整传承,而是其弟子再传之一。

若是获得《清虚诀》,与《炼情诀》互相印证,或许就能弥补其中缺陷。

奈何他根基已立,无法整合两派功法,炼为一体。太清宗的根本功法更是他难以觊觎的。

直到一介凡女为他生下了一个天赋异禀的儿子,他在此子身上看到了希望。

“可惜,可惜你生得太迟了……”

回忆往事,上官胜唏嘘不已。

他的谋划成功了,也失败了。

薛无暇尚且年轻,或许有机会见到他未见的风景,他的生命却早已走到尽头……

一念及此,猩红的杀气在他眼中蔓延开来,头颅大笑着向血池中落去:

“杀!杀!杀!斩去心头挂碍,推开仙道之门!舍此身铸就登天之阶,老夫死得其所!”

【作者有话说】

最初构思是想写一个恋爱脑癫公的,后来觉得修仙者可以是癫子,但恋爱脑实在不配求道。如果一个恋爱脑都能修成化神,“求道难,长生难”就变成了一个笑话……所以恋爱脑自灭满门只是这个故事的表象而已。

当然,这个故事中还是存在恋爱脑的,是爱情故事的女主角。她到死都是筑基。嗯,完美契合本文主旨,恋爱脑是不可能修到高深境界的,心思都用来谈情说爱了,怎么进步呢[坏笑]

194归一道主25

◎物外烟霞客,尘中求道人◎

沧海界形如鸡子,诸多小界广泛分布于“蛋清”中,主界面则一如蛋黄占据中央,而后者便是世人认知中狭义的“沧海界”。

上古以来,沧海界地貌不断变化,时至今日,已形成中土、北荒、西海、东漠、南域的格局。魔宗占据北荒,旁门占据西海,而正道宗门多在中土、南域、东漠。

由于中土灵脉最盛、得天独厚,顶级正道宗门皆汇聚于中土,南域与东漠往往是次一级宗门的驻地,以及顶级宗门的别院。尤其是东漠,多有不成气候的小门小派。

昔日的太清宗,如今的无生门,作为顶级势力中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存在,驻地就在中土边缘,北接北荒,西邻西海。灵机或许不及中土中央,却隐隐为一地之枢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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