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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祁北南回到宅子, 换下官服,着了身常服。
再推门出来的时候,见着外头晴转阴, 已飘起了些薄雨。
秋日里头一落雨, 再吹上丝风就觉着有股冷意。
正说是觉得秋雨打桂花冷,萧元宝就端着一锅子热乎乎的汤来了。
“早要端过来,秦缰不知在哪处买了两只石榴,开出来又红又大, 正在灶屋那头分与大伙儿吃。”
萧元宝把炖锅放在屋中的桌子上,启开来盛了碗汤。
“我吃着也真是甜,早闻京都这头产的石榴好, 果然不是虚传的。”
祁北南嗅着清亮的炖汤, 也还真有些饿了。
端来尝吃了一口, 鲜得很, 足用了一整碗的汤, 这才用筷子夹了点炖得软烂的鸽子肉和王八肉吃。
萧元宝圈着手坐在祁北南对身处, 看着他吃的香。
“果真上朝累人。”
“虽是不曾做甚么体力活儿, 活跃了脑子, 总也是饿得快。”
祁北南看着萧元宝,道:“官署供得那餐午食, 一荤一素两个菜,味道甭说是能与你比, 就是灶上的妈妈都比那烧得好。”
“官署大人多,做得是大锅饭, 哪里能如小锅灶做出来得讲究。”
祁北南道:“大锅饭是一则, 外也是为着节约些经费。”
萧元宝道:“你觉着官署的饭菜不好吃便少用些,回来我与你做好吃的饭菜。”
祁北南笑着应了一声好。
“对了, 我今日出去买菜的时候还撞见了同住巷子里的一名官眷夫郎,人怪是擅谈的,还邀我去他家里做客。”
萧元宝与祁北南说了是巷子里的哪一家,又道:“下晌我唤文哥儿出去打听了一下,那户人家确实是做官的,那家的大人在工部做主事,姓鲍。”
“只是不曾打听出这户人家的人品如何。”
祁北南不认得这姓鲍的官员,估摸是个小官儿,不过工部主事也是从六品,眼下官阶也在他之上。
“傻哥儿,官宦人家轻易如何就能打听到他们家的人品,既知是做官的人家,寻常老百姓也不敢张口说人不是。便是寻了那跑闲的,若与之没有过好的交情,没有舍下大把的银子,人家也不会担着风险与你说这些。”
萧元宝想想也是,京城的跑闲不似县里的百事通,与他们家交情好,这才甚么都能从他那处打听到。
“那哥哥觉着我可要前去他们家里吃茶?”
萧元宝问道。
“既是一条巷子的邻里,去吃盏子茶倒是没什麽。”
祁北南道:“人还得是接触才知其人品,干是打听也不全然准确。只是也得谨慎小心些,少说多看。”
萧元宝应声:“我晓得了。”
祁北南吃了两碗汤下去,胃里暖洋洋的,又想起今日任珩的话。
不晓他是说笑的,还是真是要唤人来取从县里捎带回来的东西,他便将事情说与了萧元宝听。
两人一同去了杂货间,取了一只火腿两只风腌鸭子包整好,又封了一盒子干香蕈。
萧元宝想了想,又加了两罐子油酱菜。
祁北南多舍不得,不过想着还能再做,不是外头赶路时带的干粮,也便舍了。
翌日,下午些时候还真有个家丁上门来讨要,萧元宝便将一早准备的东西与了他带走。
那家丁见着人很快就取了东西来,又还是收拾好的,面上欢喜,谢了去了。
待着祁北南下职回来,与他说了这事情。
“人送了五斤龙眼来,两斤紫葡萄,又还有一盒子包得精致的柿饼。”
萧元宝把任家送来的水果取来与祁北南看,那龙眼圆润又大颗,剥开来沁甜,核儿丁点儿。
外头市场上的龙眼价便卖得已不低了,这样品质的龙眼,不知何其高价。
紫葡萄更是稀奇,皮儿不软,剥落不得,连皮吃也不酸,反是脆甜。
最为喜人的是连籽儿都不曾有。
祁北南道:“这是提子,不是葡萄。”
他看罢,唤文哥儿取些去洗出来吃。
萧元宝倒是听说过这水果,是冯娘子与他说的,言似葡萄一般,口感却比葡萄紧实。
他当时听来就觉着稀罕,如今乍见着还没反应过来就是提子。
“那岂不都是些贵重之物,咱们给那些土货只怕与人不对等。”
祁北南道:“是他主动与我讨礼的,乐意送这些东西来也是瞧得起咱家里,无妨。且这些对任大人言,许也算不得甚么十分珍贵之物。”
萧元宝闻此不由好奇:“这任大人究竟是什麽人物?出手如此阔绰大方。”
他今儿见着来取土货的家丁穿的都是细布好料子,收拾的怪是体面,全然抵得上大户些的人家的儿郎了。
祁北南道:“任家乃是世家大族,不单世代做官,一脉上还多出大官儿。任大人的曾祖、祖父都进了内阁。”
萧元宝唏嘘:“这样的人物竟不嫌咱们家门户小。”
祁北南道:“越是这般高门第,结人交友反倒是不大在意门户了,心中如何舒坦便如何来。”
过了几日,萧元宝受贾夫郎的邀,去了他家里头吃茶。
他倒也留下了心眼儿,定下了去回的时辰,说与了秦缰听着,到时候迟不见他回就去寻人。
虽他觉得这青天白日的,又是官宦人家,不至于进了他家的门子就出不来的道理。
不过碍于先时在县里牲口行那事儿,他还是更为谨慎些。
萧元宝带了文哥儿一道,门房前去通传了后,就引着他往里头走。
他留意了一下鲍家宅子,比他们家那赁下的屋倒是要大些,不过也只是个小二进的宅,算不得很宽敞。
伺候使用的人见了有两个,便是还有些不曾见的,想也是不多。
再见一应陈设,毕竟是京官儿,有些门脸,但也不算多富裕。
自然了,萧元宝也只是大致的得出个结论,说不准人家只是不曾显摆出来。
“宝哥儿可来了,我左右的盼着你来,早想喊你,只是前两日有些事情耽搁去了不得空。”
贾夫郎见着萧元宝,十分热络的招呼着他:“快去,把我收得那铁观音泡一壶来。”
“我这乍来,也不晓得夫郎欢喜甚么,只备下点稀薄的见礼。还望不嫌。”
萧元宝同文哥儿使了个眼色,人连忙将捧的礼奉于贾夫郎伺候的人。
“你也忒客气了些,上门来坐坐怎还拿礼,往后可不许这般了,多生分。”
说罢,教人收下了。
蒋夫郎邀萧元宝在一张罗汉床上闲坐,一会儿下人就端了两盏子香茶上来,又三碟子吃食。
一碟子这时节上外头常吃常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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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花糕,一碟子坠着芝麻的干酥饼;外是一碗剥好了的石榴。
萧元宝瞧一应的叠碗盏子都是最寻常的款式,不过胜在是官碟。
“快尝尝,这桂花糕是我一早唤下头的人去买的,是觅香斋里的一位老师傅做的,寻常还轻易买不到。”
贾夫郎热络的用帕子亲取了一块儿给萧元宝。
萧元宝接下,尝吃了一口,桂花糕倒也软,就是甜得有些腻人了。
虽他还不曾去过觅香斋,但在冯娘子那处听过,说是京城里糕点做得极好的几处铺子之一。
闻说是宫里的人都爱去那处买糕点吃。
萧元宝不大信这般口味是觅香斋的老师傅做出来的,他面上挂着笑,估摸着贾夫郎说了假话。
至于为什麽,他猜测要么就是看他从外乡来的不识货,随意拿点吃食招待;要么就是鲍家手头并不宽松,又要做些面子。
萧元宝道:“果真是味道不一般,我来京里的时间不长,还不晓得京城中哪里的糕饼好吃。”
“你爱吃便多吃些。”
贾夫郎道:“我们家那大人,下职的时候总爱在街上与我捎买些吃食回来,我都吃得发腻了去。”
萧元宝奉承了一句:“鲍大人与夫郎当真是恩爱,教人羡慕。”
“我多嘴一问,不晓得哥儿可说定人家了?”
萧元宝不好诓骗人说没有,但也不肯多说,便面做羞赧色点了点头。
又道:“夫郎别笑话我,我不好意思说这些。”
贾夫郎笑起来:“这有甚么。我瞧着哥儿生得好,又与我十分谈得来,若是没定亲,还想与你说我的亲戚咧。也是我多想,哥儿这般好的人才,定是早有亲了。”
正说着,突突的跑进来个小孩儿,六七岁的模样,喊着小爹来了屋里。
贾夫郎爱得很的将孩子抱住:“哎哟,我的小祖宗,你慢着些跑。”
“这上头写的什麽?”
那孩子手上拿了本蓝皮子的书,上头的字密而小,不似是孩子的读物,字大且稀。
估摸是拿了鲍大人的书在问。
贾夫郎往上头瞧了两眼,没说话,随后往外头喊:“小翠,还不来把少爷抱去,你们这些懒骨头,怎看的孩子!”
萧元宝眉心微动,那孩儿连书都拿反了,贾夫郎似乎也没发觉。
他心里头登时又有了些数。
须臾,一女使便进来把孩子抱走了,临走前,还在桌子上抓了块糕吃。
“我家小子,最是顽皮的,教你看笑话了。”
“孩子哪有不活泼的,活泼才聪明咧。”
贾夫郎很受用对他孩子的夸奖,闲又问萧元宝:“哥儿可识得字?我家那孩子时下也爱翻些书本子瞧了,估摸也是教他爹抱在书房里头耍熏染出来的习惯。”
萧元宝默了默,想着贾夫郎多半不识字,他若说自己会,也便高了人去,只怕教人心头不舒坦。
便道:“我农户家出身的哥儿,没上过私塾也没念过学堂,不多识得两个字。”
贾夫郎闻言眉梢微动:“这字识不识的于咱们也没多大用处,农户人家出身再是清流不过的好人家了。”
萧元宝笑着说是。
吃了会儿茶,又闲说了几句。
萧元宝没留在这头吃饭,回去时,贾夫郎包了些东西教他带回去。
“夫郎,这外乡哥儿送的两匹料子倒是难得,我瞧着好似是外头时新的挽月纱。”
萧元宝前脚刚走,贾夫郎便收起了一脸的热络笑意,歪在罗汉床上吃茶,喊伺候的人把送来的礼抖开瞧瞧。
得听那哥儿不单是外乡的,还是农户人家的哥儿,比他预期的还低,竟是还不如他以前的出身咧。
他好在也是个小吏家的哥儿。
倒是难为这样子的人家,还能到京都来开开眼界。
贾夫郎听得下人言,连忙坐起来了些身子,伺候的哥儿忙将料子抱到他跟前去。
“还真是挽月纱,时下外头也得卖十余贯一匹咧。”
他早想买一匹了,奈何是一直没舍得下银子,手中也是紧。
“瞧那哥儿收拾的素简,不想还有这样的好物。”
伺候的哥儿道:“莫不是他们家颇有些家资?”
贾夫郎嗤道:“有家资便不会赁宅子住了,他们家大人说甚么都是进士及第出身的翰林大官人,少不得有人巴结示好,家里怎可能一点拿得出手的东西都没有。”
“先前报喜官来时,我瞅着上头也赏下了不少东西。”
“那夫郎可与他们家多多来往着?”
贾夫郎不屑道:“京城的人何其势利眼,任凭他们家大人是出身清流的翰林大官人,可没有门路,要想混出个头脸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瞧他不是也巴结咱么,手头不宽也还咬牙送这样的料子来,还不是为着疏通些人脉。”
“只是没甚么见识的农家哥儿,以为京城的人是他两匹料子三包点心就能打动的,哪有那样轻巧的事情。”
贾夫郎一笑:“不过平素里喊来消遣打发一二晨光还是行的。”
说起消遣,他眼珠子一转,忽的计上心来:“对了,吕娘子家里不是坐席宴客么。他们家爱做席请人,眼下秋高气爽的,只怕席面儿更多。”
哥儿闻此多气愤,道:“她们家门第高,却是不把下头的人当人,外头的人瞧着她人好,门第高的请,门第低的也欢迎去。可却不晓得她爱拿底下的人取乐,教人出丑,以供上头的人消遣。”
“先前夫郎去,没少受她们戏弄,夫郎如何还提她们的宴。”
“你懂什麽,我受了她们这样的消遣,也算是近了人。”
贾夫郎道:“这再去,把那哥儿唤上。他一个村户哥儿,没见过世面,不知能在那样的宴上闹出多少丑来,到时候她们高兴了,还记我的功劳。”
“还是夫郎会谋计。”
晚些时候,祁北南下朝回来,见萧元宝去了鲍家,问询他这户人家如何。
萧元宝道:“不是多诚挚坦率的人,也是爱装门面的。”
“这么一回倒是比先前多了解了些,虽不觉是多好的人,但也瞧不出心思就极坏。”
祁北南道:“千人千面,但也都想在旁人面前体面些。为官人家,心思总多些,不似以前在村里县里,来往交际的人那般耿直纯善。”
萧元宝点了点头,他现在接触的官眷并不多,还不大摸得清这些人的习性。
再者他觉着纯善的人哪有那么多,人都是会有缺点和不足之处。
便似与他交好的鑫哥儿,初识时只觉他端,嘴巴毒辣,可来往的多了,就知晓了他心地是好的,人是正直的。
他觉着人的小毛病不要紧,只要品德是端正的就好。
“我还得再接触一二贾夫郎,才能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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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他的品性。”
祁北南深看了萧元宝一眼,他将人拉到了身边来。
他一头不想萧元宝去与那些官眷来往瓜葛,想着前世的重重,只觉心中气闷难消,忧心他再受这些官眷的消遣折辱。
可若要在京城扎根,却又不能不交际,即便是不为人脉,人总要有人说话相伴,哪有全然关起门子过日子的。
如今萧元宝又是爱说爱笑的性子,一应将他拘在家里头相夫教子,如此行径未免太自私了些。
他还是想他像在县里时那样,有自己的人情往来,闲暇三五好友作伴。
祁北南吐了口浊气,最后还是道:“总之,我不反对你出去交际些人,这本身不是坏事。但若应付不了,也别强撑,回来说与我听,我与你想法子。不欢喜的事情不要说为免我烦恼,又觉着是官眷之间的事情就不与我说。”
“你晓得的,我爱听你说些闲散事情。”
萧元宝笑说了声好:“我不瞒你事情,你也不瞒我事情。”
祁北南应声,又道:“你与那些人交际,若与他们不对付,他们嘀咕些不中听的话,拿着甚么出身、家世、见识说事儿,全然不要放心里去。切勿怀疑是自个儿不好,埋怨自责自身,当去想他们的不是去。”
“憎怨别人,比气自个儿,耗自个儿可强得多。要不然怎说祸害遗千年。”
萧元宝大笑起来:“我今日才觉哥哥也有这么不讲理的时候。你如此,岂不是太偏袒我了一些?”
“不是偏袒,是经验之谈。”
萧元宝好久不见祁北南这么苦口婆心的教导他,便乖巧答应:“好,我记下了哥哥的话,都听你的成不成。”
祁北南眸间起了笑意。
“对了,我有一件欢喜事要告诉你。”
“何事?”
“陛下定了律令要取消京都,州府之上的宵禁了。往后昼夜皆可生意,那些勾栏酒肆宵夜铺子的生意可就更好做了。”
祁北南道:“且看着磷州那头如何,咱们手头上的铺子许能赁出去了。”
萧元宝得听这消息,心中欢喜不已。
连忙盘算起来:“要是有了那头的赁金,咱们的日子可就能松快不少。”
祁北南点头:“到时候铺子赁出去的,上来了钱银,恰好用做准备成婚的用资。”
萧元宝面上微红:“不必铺张,简单办场席面儿把该过的礼数都过了就好,应当用不了多少银子。”
“我想着既成亲,赁宅子住还是不多舒坦,到时候趁着成亲就把宅子置下,成婚了后就搬去新宅住,心头也安心。”
萧元宝眸子一动:“这般倒是也好,只不过我还不曾前去打听置宅的事情。”
“等我过两日休沐,我们一道去选看一番,日子也还长,不着急,慢慢就是。”
萧元宝高兴点头。
第92章
这日, 祁北南休沐。
外头也无风雨也无晴,是个阴天。
两人一同出去逛了逛,顺道打听了一二城中宅舍的价格。
既是要置宅, 总不好置一处还不如赁的宅子, 祁北南要上下朝便捷,宅子最好是置在内城中。
从现在住的内城边上往城里去已然要一炷香的时辰,再后外头去些,前去官署的时间便更长了。
秋夏里天气暖和, 白昼长,倒也还好,若是入了冬, 下半夜里就要从才睡暖和的被窝起来, 收拾着前去上朝, 未免也太辛劳了些。
一番走问, 内城中的宅子一进院儿就得卖到五百贯以上, 二进院儿得八百贯朝上头走了。
越是靠近宫城的宅子修建的越是敞大, 价高。
贵不说, 没门路便是有万贯家财那也买不着。
祁北南和萧元宝觉着, 他们如今这样的身份,若能置买在内城靠中间些的位置就已经极好了。
有合适的, 还是想买下一个小二进宅院,家里头来人, 周展得开些。
得其打听房舍,那些房牙便不得了, 热络得很, 楞是就要将人拉去实地上看宅子,便是你与他说不一定买, 也言说先只管瞧看,必不强买强卖。
萧元宝本是无心这般早就去看宅子的,受其如此鼓吹,心中本就是有那想法的,耳根子一软,拉着祁北南便去了。
倒是不白跑,看得头一间宅子萧元宝就瞧上了。
小二进的宅子,建得可雅致,垂花门楼进去,一应的花园,亭廊皆有。
宅子多用洞门,存留着时月痕迹的灰白墙面间,中开一扇海棠门。
自门洞中,可窥见另一小园子里的白石假山,引人走进去一观全景。
转头,边间又有寓意着福禄双全的葫芦门,在一株垂挂的竹枝掩印下,十分清雅。
八角门对宝瓶门,将大园子分制成了几处小园子,藏景万千,探幽揽胜,实在美得极致。
如此多用门墙,七穿八绕下来,图纸上比他们县里的大二进院占地小的宅子,生还教人觉着比县里的更大了一般。
祁北南瞧着萧元宝喜欢,便多问了房牙几句这宅子的消息,说原也是个文官的住宅,只如今告老还乡了,儿孙又另有宅舍,就将这宅子卖了出来。
如此也好换些银钱出来回乡养老。
祁北南见着宅子里头还置得有寓意官运亨通的贡式门,即便不是做官的住的,也是读书人住过的宅子。
“甚么价?你诚心的说,我们一早也与你谈了,不急着置宅住,但瞧着合眼缘的,定下也未可知。”
萧元宝看宅子看得入迷,听得祁北南在园子里与房牙说话,连忙也凑过去听。
这样的宅子,就是手头没银子买不下,那也想晓得值金几何。
“不敢叫嚷高价唬退郎君,外头喊一千两百贯,我与郎君交个底一千一百贯。”
萧元宝对这宅子的喜爱登时减了三分去,这样的价钱,不是教人砸了锅卖了铁才买的上么。
他不停的与祁北南使眼色。
祁北南未说价高,也未曾说价低,只应了一声,一时间倒教那房牙不知如何施展了。
出了宅子,又看了两家,各有各的特点,只萧元宝觉着都不如初看的那一处好。
得看的几处宅子,价格都在八百到一千五百贯之间。
回到家,他吃了口茶,便直接摊倒在了榻子上,直言京城的宅舍如何这般贵。
祁北南好笑道:“谁让它在天子脚下,你若喜欢,我再去唤那房牙商谈,咬咬牙倒也是能置下的。”
萧元宝道:“那不得把人的牙给咬碎么。咱手头上就一千贯钱,都拿去买了宅子,一家子在那头守着宅舍吃西北风。”
“还有官人的微薄月俸养着你,不至于吃西北风。”
萧元宝闻此,从软榻上爬起来,道:“大官人的月俸与下人发了月钱,还有多少能用在咱身上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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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北南摸了摸鼻尖,买宅的事情且就先搁置了下去,预备还是等着磷州那头的铺子赁出去再看。
不过这阵子,祁北南下朝回来得空,还是与萧元宝出去的勤。
明年便要成亲了,宅子的事情没法子先贸然定下,但成婚所用还是得一样样慢慢置办着走了。
虽老早就是一家子了,也不说甚么彩礼嫁妆,可也不能光秃秃的两个人就把婚成了。
喜服得早早的选买下合适的红绸子裁做出来;家具也要选着打几样新的;摆设小样亦不能少;首饰、四季衣料,日用一系
趁着现在天气凉爽,不冷不热的,祁北南初入翰林也不忙,把这些东西看选着定些下来,做了红礼箱封好,成亲的时候就可用了。
亲力亲为着成亲的一饰一物,心中别有一番奇异的感受。
这日,快午间的时候,萧元宝正在读桂姐儿与他写的信。
信上说他与罗听风已定下了婚期,预备在九月下旬的时候在县里完婚,届时婚宴办完了,就要随着罗听风前往任上就职。
萧元宝得听这消息心头欢喜的不行,只是眼下都已经九月里头了,他预备成婚礼给她送去,只怕婚宴都结束了去。
若是在路上再耽搁周折一二,桂姐儿和罗听风去了任上,更是难得到礼。
他思索一番,索性把礼备好了直接送到任地去。
“公子,贾夫郎差了人过来,说是想请公子后日与他一同去赴宴,他与公子好,想将公子介绍给其余的官眷。”
萧元宝闻听,眉心一动,想着人恁好?
竟是愿意带他去交际,认识些别的官眷。
萧元宝心头有些犹豫,没答复。
不想,下午贾夫郎带着一篮子水果来了家里坐。
“你上回送我的那两匹挽月纱,我喜欢得很,外头虽也卖着,可却不如你那两匹的颜色好,我立吩咐做了身衣裳出来,想着穿出去耍。”
贾夫郎多亲切热乎道:“正好吕娘子设了宴,与了我帖儿,喊我去赏秋花儿。我一下子就想着了你,想你多好多大方,与了我时新的料子做衣裳,这出去赴宴耍乐怎能不唤你一道。”
萧元宝道:“只我也不识那吕娘子,前去恐冒失。”
“嗨呀,你初来不知,这吕娘子最是热情不过的人。她娘家在主管宴享的光禄寺做事,打小就欢喜设宴。”
贾夫郎说罢,低下些声音,凑到萧元宝跟前,道:“她父亲是光禄寺少卿,五品官员,兄弟也争气中了进士,自己官人又是武官,在京卫指挥使司任职,何其好的人家。”
“素里设的宴前去的不仅都是些出身高的官眷,她也欢迎家里头大人官阶低的家眷前去,从来都不嫌的。若晓得哥儿是翰林大官人的家眷,只更欢喜,她们那样的人家,很是欢喜清流人家的。”
贾夫郎把吕娘子那说得百般好:
“哥儿才来京城,就是得多参些宴,不说结识上吕娘子那样的世家户,前去结实些宴上的其余官眷也好呀。一同吃吃茶,瞧瞧花儿,闲散说几句,与去我家中一般,只是人多些,不显那般乏味。多的再是也没有了!”
萧元宝见贾夫郎与他说了这般多,想着陪同赴个赏花宴也没什麽,他少说多看便是了。
不过想来他这样的小角色,前去参加那样许多人的宴,也只就初始进门的时候能与主家打个照面,后头只怕也顾忌不了他们,如此倒也自在。
“劳得夫郎想着我,我与你去便是了。只我没甚么见识,不曾参过这般官眷的宴,还请夫郎届时多指点我一番。”
贾夫郎见萧元宝答应,心头发喜,他拉着萧元宝,亲切和善道:“且不说那头不似你想的那般,我比你年长,自是会带着你的。”
过了两日,萧元宝收拾了一身玉色合欢祥纹绸缎衣裳,配着一支润色的白玉簪子。
这身料子还是祁北南高中的时候宫里赏赐下来的,不多哗众的鲜亮,却又精细耐瞧,论谁看了都不敢说一声寒碜。
马车行到贾夫郎家,贾夫郎已然在门口上等了一会儿了。
两厢会上便往巷子去,萧元宝的马车跟在贾夫郎后头,一路往内城里行去,估摸去了两盏子茶的功夫,马车就停了。
萧元宝掀开帘子一瞧,前头停了好些马车轿儿,门口的空地上已然停满,只得排到了外头去。
“宝哥儿,咱得下来走上一截。”
听见说话的声音,萧元宝见着贾夫郎从马车上下来了,今日人果真穿了他送的挽月纱做的衣裳,在日色底下,闪着一层细腻的光。
萧元宝嗳了一声。
贾夫郎瞅着从马车上下来一身玉色的萧元宝,微微一顿。
素日里头见惯了他简素的收拾,今日乍然穿上锦缎衣绸,竟还颇有几分姿容。
他下意识的摸了下自己的脸,想着自己已然年长,虽不至色衰,可到底是比不得这般年轻的哥儿了。
“凭他收拾的好,一会儿出起丑来只会更有看头。”
立在贾夫郎身侧伺候的人,瞧出了他的不痛快,在他耳边低声言了一句。
贾夫郎闻此,心头才又欢喜起来。
“哥儿今日可真是鲜亮,多貌好。”
贾夫郎虚夸了一句,挽着萧元宝往设宴的人家去。
做东的是吕娘子,她的夫家姓乔,立着石狮子的朱门前挂的牌匾上便落着乔府二字。
在门口将礼给随了,萧元宝才跟着进去。
朱府是几进几出的宅院儿且瞧不出,不过穿过影壁后见着的大园子便知这家不小。
穿了两个四方门洞,远热闹声就传来了。
这边估计单是吕娘子住的园,已然聚了好多人。
萧元宝见着人圈站围于一处,不知在做什麽耍乐,只听得阵阵哄笑声。
他正想瞧一眼,身侧的贾夫郎却拉住了他:“哥儿,可瞧见凉棚那头,撑脸歪在卧榻上的娘子?”
萧元宝循声瞧去,只见那处的妇人居于一处好位置,能揽园中景,体态丰腴,面白富相。
“那就是吕娘子了。”
萧元宝道:“那我们去拜见一番罢。”
贾夫郎听这话,颇觉好笑:“吕娘子客多,又不乏贵客,只怕是招呼不过来。咱在门口记了礼,她晓得咱来过便足够了。”
“如此会不会太失礼?”
贾夫郎道:“怎会。”
他听萧元宝言语这些,不免觉着他果真是小家子不曾见过世面。
他们这样的小门户,来席面儿上已然是蹭沾吕娘子的光,凭此靠本事结交一二人,多大的脸子还要到人跟前儿去受人招呼。
萧元宝心中觉得有些怪,可他头回来这样的席上,也不好多说什麽。
这时候,那歪在榻上的吕娘子受身侧的下人俯身在耳边说了两句什麽,朝着贾夫郎的方向瞧去。
贾夫郎触到吕娘子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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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忙点头哈腰,远远的朝人摇尾乞怜。
“说是带了个能消遣的来。”
吕娘子懒洋洋道:“便是他身旁的那哥儿?瞧着倒是还有几分样貌,也不是那般很小家子气的模样嘛。”
“那鲍家的说是新科进士探花郎家中的人,地方上的村户哥儿,家里人高中,头回跟着过来的。”
吕娘子听了这话,起了些兴致:“噢?”
她身旁也懒闲的娘子嗔道:“翰林大官人的家眷你也敢惹。”
“翰林里头多少大官人,走上去的才叫人高看,走不上去的便是守着闲职。”
吕娘子道:“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这些农户子,若没科考那条路子,能爬到京城来。瞧瞧这些农家哥儿,进了京便多么急不可耐的想融进官眷里头。”
“谁说不是。倒是有探花郎家眷这么重身份在,消遣起来比那些个来蹭席的末流小官儿,商贾人家有意趣得多。”
吕娘子勾起嘴角:“只怕是要将他在翰林的大人的颜面也给丢了去。”
说罢,她慢悠悠斜了身侧的妈妈一眼:“你怎还在此处立着?”
妈妈领了话,前去与那贾夫郎通了气儿。
贾夫郎多欢喜,他压着不吱声儿,转拉着萧元宝道:“哥儿,在此处干站着也结识不得甚么人,咱一道去顽投壶罢,人多,容易结交了人。”
不等萧元宝张口,贾夫郎就拉着人往里去,嘴上还说着:“便是耍不来,咱与那些人喝彩,也比在外头强是不是?”
他低声还在萧元宝的耳前多贴心道:“咱封了厚礼来,甚么都不耍,人也一个不识,岂不是白可惜了那些礼。”
萧元宝没说不肯,但听他这么说,倒觉得他更有人气儿了些。
这朝走到里头去,只见园中置得有一个青铜细颈壶,外有两只耳。
中置两个陪侍的下人,一个手上端着投壶箭,一个端着抽签桶。
站定,萧元宝正想问贾夫郎规投壶的规则,这贾忻意却一捧肚儿,轻轻哎哟了一声,与萧元宝道:“我这肚子不知怎的好疼,只怕是今早吃了甚么不干净的东西闹了肚子。”
“哥儿,你先耍着,我一会儿便回来。”
萧元宝眉心一动,心下起了些微妙的情绪。
“我陪你一道去。”
“怎好意思教你陪我,一会儿臭了你去,安心在此处顽,我去去就回。”
言罢,贾夫郎便虚捂着肚皮受下人搀扶着去了。
不等萧元宝退出,那其中一名陪侍下人见着来了新人,已然行了上来。
“公子抽签吧。”
萧元宝不知所以,客气道:“我初来,不知规则,还请告知。”
“公子按照所抽的签做便是。”
萧元宝见着众人的目光都望了过来,不好托大半晌不肯动弹,便抬手抽了一支签。
上头红字写得是诗签,往下又有小行黑字,秋菊诗。
陪侍道:“公子的签是吟诗签,需得吟两句秋菊为题的诗。”
萧元宝微顿,他还从不曾这番耍过,不知投壶还能有这些花样。
场上围于一圈的人低语:“不晓得是谁家的公子,瞧着十分体面,竟也来参加这般投壶,不知是头回来的,还是为着讨上头人好的。”
“那鲍家的还真狡猾,捂着肚儿跑了,留个一问三不知的哥儿在局上,瞧着都教人心里头慌呀。”
在高处的吕娘子摇着团扇,半掩着嘴角间的笑意。
“满园花菊郁金黄,中有孤丛色似霜。”[1]
萧元宝脑子中过了些写菊的诗句,最后选定了这两句。
这诗句是说满院子的菊花如同金黄色的桂花一般,中间独有依丛颜色却雪白像霜。
微有些一语双关的意思,秋日园子里都摆得有金菊,恰好他又穿了玉白的衣裳。
此时正躲在外头偷瞧内里场景的贾忻意眸子一睁,颇为不可置信:“他,他怎还会诗?”
“许是捡着两句背过。”
伺候的人与他道:“恰好今日运气不错,瞎猫撞上了死耗子。”
贾忻意听得这话,心头稳了稳。
他大字不识,哪里通甚么诗书,只晓得萧元宝对出了诗,却不晓得其中合景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