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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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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这日清早, 萧元宝挽着个篮子,去了趟村里杀猪的人家。

他老早喊人给他留一笼猪大肠和一对猪腰子。

到了杀猪人家,又瞅着猪头不是很大, 脸肉不算太肥, 眼儿热,也一并给要了。

他篮子就教猪大肠和腰子给装了个满,一只手还得拎个猪头。

这猪头肉不见得多,可含着骨头, 怪是压秤,从猪头顶上穿的一根棕叶子将他的手勒得发白。

重得他走几步路就得歇上会儿。

好在是半道上撞见去枣儿坝那头给新地泼肥的田恳回来。

“怎拿了恁多,快教俺来提!”

田恳赶紧将篮子和猪头一并接了去。

萧元宝松了口气, 双手可算得了松快。

他揩了揩额头的虚汗, 道:“吴家杀了猪, 趁着新鲜就多捡些。”

萧元宝说道:“今儿把猪头肉从骨头上理下来, 慢火闷卤上一锅子。”

“老师与了我一碗卤引, 香得很, 到时候添在新卤里头, 保管把猪脸肉卤得软弹酱香。”

田恳光是听萧元宝说便忍不得咽口水了。

他来萧家里, 知晓这是农户人家,萧老爷还教熊瞎子给打了, 心想日子不会好过。

但他要得不多,一日里能得上两餐粥水吃就知足了, 他年纪轻,吃得少也有力气做活儿。

不想萧家的伙食却远比他想的开得好。

顿顿米面粳米饭不说, 隔三差五就能吃肉。

且萧小哥儿恁大点, 手艺却了不得,能炒能炖的, 拌个素胡瓜也都好吃送饭得很。

做起肉来,他在鸡棚子里头扫鸡屎都能闻着香。

萧家瞧着不见家底,可时有乡邻捎送东西上门。

今儿方家的鸡卵,明儿蒋家的一方肉,后日连里正家都拿些瓜果饼茶来。

他心中想自己当真是好运气,遇了好人家了。

这般人家上,还叫他一并上桌子吃饭,和和睦睦的,跟他以前在家乡自屋里似的,教他心里有股子安稳。

干起活儿来,更是卖力气。

萧元宝歇了手,见着田耕还担着桶,道:“田哥篮子与我吧,我拿得动。”

田耕摇了摇头:“这点儿俺都拿得下,不如一担粪水重咧。”

萧元宝扬起下巴,眼睛弯弯:

“田哥麻利,勤快,哥哥和爹爹都止不住夸你。你瞧你来了家里,屋子院儿都教你打扫得干干净净,柴火都码了一个屋檐。”

“家里的地也翻得松细,不嫌远一担一担的挑粪去泼,来年咱家里的庄稼定然长得好。”

自打有了田恳,萧元宝觉得自己的活儿都少了好多。

虽他除却每日做饭外,也不过是洗洗衣裳,喂鸡鸭,扫扫院子这般活儿,可田恳一来,这些散活儿都教他包揽了去。

田恳嗐了一声:“俺来,能做的也只有这些。远没有以前在村子上受累咧!”

“俺们田家是外乡户,辗转落在了氺乡,只能赁人家的田地种。家里人头人口少,也养不起甚么牲口,肥也不多,但俺和爹都会种地,这般下秋收旱地水田的收成都能比别家的强不少咧。”

“只是赁旁人的地,还得再缴地租和粮食,又再缴纳了朝廷的赋税,剩到手头的只够吃饱。本是一年年下来,手头上攒了几贯钱,都预备自买田地了,谁晓得却遭了这天灾。”

说起田恳便忍不得叹息。

萧元宝也是听得伤心,他转宽慰田恳道:“咱一屋子的苦命人,凑在一块儿,往后定都能过上好日子!”

田恳一笑,他在萧家待了些时日,便也知了祁北南是亡了爹娘前来投奔萧家的,又晓得了萧护发妻早亡,续弦合离这些事情。

说来,也还真是一屋子的苦难。

他见萧元宝早早没了娘,如今也很是开朗的性子,深受鼓舞,道:“是咧。”

“家里尽管安心,如今有肥地又好,俺定然能将田地料理得更沃,明年上丰收。”

“嗳!”

回到家里,萧元宝便去做卤猪头了。

祁北南与他烧了会儿火,被安排剥了大蒜,拆了葱子。

下晌,他便唤田恳去把方有粮喊来。

“甚么好日子,又吃卤肉!”

方有粮进院儿鼻子就嗅到了香。

“不是好日子就吃不得卤肉了。”

祁北南见着人来,道:“打买了牛犊就不见你影子,不去请你还瞅不到人。”

方有粮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这不是趁着秋末上牵去吃最后一茬鲜草嘛,等入冬了以后就只得干草料吃了。”

“我这些日子都去放牛了,没走着这边的道儿,便没来。”

萧元宝切了只卤得耙软入味的猪耳朵,一截子猪大肠,外在一方肥香的猪脸皮肉摆了一大碗碟,与两人端出去。

“方大哥哥,先前涨水抓得鲤鱼糟在桶里能启了,你再不来,我可不取与你。”

方有粮笑道:“别别,我还惦记那一口呢。”

“那一会儿回去我给你拿两尾。”

萧元宝转回灶屋里,又切了三陶碗卤肉,一碗给老师送去,一碗给方有粮带回去吃,另一碗给里正家送去。

赵三哥哥在县里读书,如今少有回来没得口福,可赵里正爱吃酒,与他送一碗卤肉去下酒也是好的。

另外,他又启了放在阴处的一只木桶。

内里是先前涨水抓回来腌做的糟鱼,已然酸香得很了。

开膛破了肚得鱼儿重新塞上姜片、山奈、椒子、茱萸,木姜子等香料,放在桶底压紧,月余便可用。

取上一尾糟鱼下锅,煮上些鲜嫩菜蔬,自就能成一道风味好菜。

汤酸酸鲜鲜的,很是提胃口。

方家人口多,又是方有粮捉得鱼,他便给方家装了两尾,其余一处一尾,到时候与卤肉一并送去。

分鱼的时候,他的捉得小虾子也一并给糟在了里头,还能在料汤里头见着。

外头,方有粮与祁北南吃了两盏子酒。

萧护能下地走动了,他身子硬朗,不到年上身体定能恢复如初。

只是现在伤口还在长肉,萧元宝把酒都给他搬去藏了起来,不准他吃酒。

他见着眼热,却也只吃肉。

否则又该教萧元宝念叨了。

“今年村里村外喜事怪是多的。”

祁北南与方有粮碰了个盏子,道:“你就没个喜事的想法?”

“哪里能没有想法!”

方有粮两只眼睛一亮,十分自得的说道:“咱家里也有喜事啊,买牛了!若不是那小牛犊伤了,我都喊你过去吃酒。”

“你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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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吃酒席,吃的未必是是买牛宴?”

方有粮微怔:“噢,你说的那些人寻流民结亲的事儿啊。”

祁北南道:“知县老爷有意安置流民,遣了官媒作保喜结亲事。”

他上下打量了方有粮一眼,故意按着辈儿喊了方有粮一声:“方叔,我记着你年纪也不小了吧。”

“嗐!”

“其实那日我去县里也听到官媒作保结亲的事情了,本来也想去凑凑热闹,只是我想着买牛,两头走不开。”

祁北南脑仁一紧,怪不得二姐儿头疼。

“罢了。”

祁北南转道:“你觉着白家姑娘如何?”

方有粮见此放下筷子,贼头贼脑的看了看屋子,才低声道:“咋的了,乔娘子来与你说亲呐?”

“我定了亲你是不晓得?”

祁北南微眯起眼睛:“在我面前甭装糊涂,否则也甭吃我这酒和肉了。”

方有粮一笑:“好了,好了,你甭生气,我是晓得的。只是你乍的说起姑娘,我怪是吃惊。”

“白家姑娘先前河边咱们都瞧见过嘛,生得水灵,脾性还好。村里几家还没定亲的小子都盯着呐!”

祁北南也不与这木头脑袋绕弯子,与方家的交情,不必说几句话还小心谨慎着,直言道:“那你呢?你可盯着。”

“我!”

方有粮睁大了眼:“我拿甚么盯!”

“恁白家是咱圪山村的大姓户,白姓可出过举人老爷,还有庄主,虽说是与白柳姐儿家隔得远了,但人家到底也姓白。”

“这柳姐儿爹娘都是手艺人,一个泥瓦匠,一个稳婆,就育得一儿一女,日子过得饱足。父母,兄弟,最是疼爱柳姐儿,自小是好吃好喝养着。白师傅手底下好几个徒弟,他都没瞧上个给自己女儿。”

方有粮夹一块儿油香的大肠子丢进嘴里:“咱方家甚么个光景,都没好人家姑娘哥儿的愿意嫁过来,我还那般不知天高地厚的去盯白家的姐儿,不是傻嘛。”

祁北南意味不明的盯着方有粮:“说得头头是道,你这哪里是傻,清明得很。”

“方大哥一心系在牛上,对白家的事情也不少了解,莫不是放牛听来的~”

方有粮笑着摇摇头,兀自端起酒盏子一口将酒灌进了嘴里。

祁北南瞧出了其间有事儿。

道:“倘使白家姐儿偏生就看中你,又当如何?”

方有粮微微叹了口气:“她不该看中我,我也实在没甚么值当她瞧上的。”

“她是个好姑娘,合当寻个衣食不愁的好人家,过着松快的日子。”

“你有心,可便因有心,反而不想耽误她。”

祁北南看着方有粮:“是与不是?”

“小祁,你有才学,见识,相貌好,是万中无一的人。或许是一辈子都没法子体会一回,以为永远不会瞧中你的那个人竟然瞧中了你的感受。”

方有粮忽的无比认真的说了这么一句。

他,方有粮,是个再寻常不过的男子,性子直愣。

家境又清寒,一回接一回的相亲都不成,再是爽利的人,教这般打击下,也都愈发的沉闷卑从根底生。

他独有的长处便是青壮,力气大些。

那年白家修整院墙喊人去帮忙,白师傅的徒弟都耍尖儿卖乖,独只他在院墙边上搬石头,灰头土脸的干了大半日,满头满脸灰和汗。

他自都觉得寒碜。

汉子都铆劲儿想去搭上句话的白柳姐儿圈着篮子,却捡了颗大青梨用手帕子擦得干干净净,笑着喊他吃。

那颗青梨,井水湃过,甜到了心坎儿上。

“我从不曾去肖想甚么,爱慕柳姐儿的男子几箩筐都装不下。”

他不敢去招惹柳姐儿,甚至从来都不曾在她面前有表露出任何的好感来,像是再寻常不过的同乡人这般。

保管好事儿的媒人瞧,都瞧不出他有甚么旁的心思。

若没有上回溪边的事,想必他们一辈子在这村子上,也不会有多的交集。

祁北南知晓这些,心中不免也很是意外。

“你当真是会藏事,我都教你骗过去了。”

方有粮苦笑了一声,道:“我这些阴私事从不曾与谁知晓,你切要替我守着。”

祁北南应声道:“你信我方才开口言心底事,我怎会张扬出去。”

“需知天底下芸芸夫妻,却甚少有两情相悦而成的,多还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俩本是有心,不做回应,岂非可惜。”

方有粮道:“她自家中日子过得好生生,受父母兄长疼爱,转来方家,却得侍候我瘫在床上的爹。”

“桌子上三五日间见不得油腥,我如何能教心中的情意,就连累她过这般苦日子。”

“我往后也不见得有光彩日子,不似你是读书人,能科考还有盼头;她花儿一样的年纪,我也无法与她许下承诺教她白等。”

方有粮心中刀子割一般:“能做的最好的,不过是装聋作哑。想她也只是因落水实在受了惊吓,这才恍对我生出了些感激。只要我不予痴缠,她定也就自朝着原本当去过的日子走了。”

祁北南听得心中不是滋味。

他可以与人拨开迷雾指前程,可唯独感情上的事情,他也帮不了太多。

感情二字,变数太大。

更何况方有粮看得透彻,方白两家门楣上是差了些。

门楣不对等的苦处,他不是没尝过,许多时候,已然不是两个人的事情。

“怎么样?方爷爷家里是不是也快有喜事了?”

萧元宝将卤肉和腌糟鱼拿给方有粮时,见着他还是笑呵呵的,瞧着人走了,连忙问祁北南。

“你想上方爷爷家做席面儿,且不好说。”

祁北南道:“这亲事上各有各的缘法,旁人只能尽薄力,要紧还得看自身。”

萧元宝于这些事似懂非懂,见状抿上了唇:

“哥哥都没法,那瞧着是真不成了。”

他心头可惜的不行,好好的咋就不成事儿嘛

晚秋后进了冬。

今年天冷得很,冬月初就见了雪。

萧元宝瞧着外头院儿里铺上了一层薄薄的白,他眯了眯眼睛,往兔毛围脖里头缩了缩脖子。

转进灶房里烧了些炭,将田恳山里捡柴带回来的小栗子蒸出来捣碎和进面粉里头,做了一碟儿栗子糕。

翻过年祁北南就要下场了,这些日子天冷少出门,都在屋里读书。

萧元宝将炭火送去屋里头给祁北南暖和暖和,外在拿栗子糕给他垫垫肚子。

爹爹和田恳大哥去了县城,想看看牲口行如今的行情如何,要是合适,预备买头牲口回家来,到时候犁田耕地都好使。

祁北南见着一碟子热乎的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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糕端进来,还真有些饿了。

他起身去擦了擦手,盆中的水冷得冻骨头。

萧元宝见祁北南骨节分明的手方,指节处都泛了红,他将人拉到炭火盆子前:

“赶紧烤烤火,甭冻僵了写不得字。”

祁北南在炭盆边坐下,捻了块粉糯的糕进嘴里,这才缓过些气。

“外头是不是飘雪了?”

萧元宝点点头:“嗯,冷得很,这才多早呐。”

祁北南道:“我说屋里这般明亮,便猜着外头下了雪。”

“大寒后得旱,若是能趁着天寒存得些冰起来,明年暑时好售。”

萧元宝搓着小手道:“存冰得要许多人力,还得大地窖才成,咱家里头哪存得下冰。”

祁北南笑道:“你还晓得不少。”

萧元宝又拿了块糕送去祁北南嘴边上:“哥哥安心读书,还想着挣钱。”

“读书也得养家不是。”

祁北南给萧元宝理了理脖子的一圈子兔毛:“挣下些家业,比甚么都强。”

萧元宝挨着祁北南坐下,翘起脚来烤火:“嗯。等我掌勺了也可以挣钱养家呀。”

祁北南笑了起来,他看着萧元宝有点红的手:“可生冻疮了?”

“没有。”

萧元宝道:“方才揉面红的。”

“只是天气冷得早,怕晚些也得生冻疮。”

他说着说着声音弱了些下去,拿两个眼睛偷偷瞅祁北南:“要是再写字的话,说不准儿明儿一早起来就得长上四五个呢。”

祁北南眯起眼睛:“是吗,那这冻疮还怪会挑时候长,可称你的心意。”

天冷萧元宝犯懒,他拿额头蹭了蹭祁北南的胳膊:“我今儿少写两个字,就俩字。”

祁北南无奈摇摇头:“真拿你没法子。”

萧元宝见他松了口,嘿嘿笑起来:“便知哥哥最是心善了!”

过了两日,方二姐儿来了家里。

她拿了些脆生生的小枣,还给送来了两贯铜子儿。

“明老爷说祁先生字写得好,几卷经抄得教他十分满意,这两贯钱是他给的。”

方二姐儿言语间欢喜,她头上也多了一根原先没见过的海棠簪子,与祁北南道;“这老爷还说想请祁先生去宅子里吃盏茶。”

第42章

“可说是有甚么要紧事?”

方二姐儿摇头道:

“这明家老爷喜好结交人, 为人又大方。时常有请些人吃酒饮茶,像是读书人呐,唱曲儿的, 工匠呐, 他都有请过。他家里请吃酒吃茶的,再是寻常不过的事情。”

她自掌手艺来,前去服侍过的人家还是有好些处了。

甭管是高门官家,还是富户商人, 她觉着伺候的最舒坦的就是这明家。

每回前去恁些老爷夫人的都客气不说,出手又阔绰。

前些日子她过去,恁姐儿抬手就赏了她一根海棠簪子, 说是她引荐的读书人抄写的经好, 她爹欢喜。

也不是单她受了明家的好就这般替他们说好听话, 实在是外头前去服侍伺候过他们家的都说赞。

若非此般, 她也不会前来帮着请祁北南。

祁北南帮了他们方家恁多, 她坑害谁也坑害不得祁北南。

她见祁北南如此问, 便道:“祁先生若是有甚么不便的, 那我便去回绝一声, 也不是甚么麻烦事。”

祁北南摆手:“这明员外老爷赏识我字写得好,想请我吃盏子茶是好心。”

于是隔日, 祁北南便收拾妥帖,去了一趟县城。

恁明家是县城中的有名号的富户, 便是方二姐儿不曾引路,稍做打听也能问出来。

宅子便坐落在城中的泰安巷上, 三进的大宅院, 光是仆役便有二十余。

当今天子尚且不曾明令限制商户家中奴仆多少人,只是奴仆的人头税是寻常良民的两倍之数, 由主家缴纳。

若是未有功名官衔减免赋税,寻常农商户养的仆役越多,担子便越重。

为此重赋之下,倒也能起一定的限制之用。

不过实在富贵的,为着场面,也不在乎多个几十贯的赋税。

反倒是为官,因有官衔免去赋税,反倒是府邸有明令的仆役数目规制。

若违礼制,教言官参上一本便够呛。

祁北南踩着干冷的青石走进宽敞的泰安巷上,远便瞧见了一道十分阔气的朱漆木门。

旁垂挂着两只大大圆圆的红灯笼,居中往上的牌匾间落着明宅二字。

他便知道就是这地儿了,于是顶着穿巷的寒风上前去。

“小郎君寻谁?”

有个小厮从门房钻了出来,穿着一身至膝的蓝布棉衣,戴着顶纳了绒的柿色方帽儿。

若不说衣帽撞色大胆了些,拾掇得比祁北南瞅着暖和多了。

他两只手揣在袖子间,见祁北南眼生,询问他是甚么人。

这明家请祁北南来也不曾给帖,他只好便说了自己是先前与明老爷抄经的读书人,受明老爷的邀,这才上门来。

“原来是读书小郎君,且等小的进去与老爷通报一声。”

小厮显然也是见惯了三教九流上家门来,听闻祁北南是读书人反倒是更客气了些。

瞧着外头的风吹得巷子的老树上几张没落尽的叶子簌簌作响,与祁北南道:“小郎君先在门房稍坐坐,这冬月天里已冷得很了咧。”

祁北南没推辞,依言进了门房。

方才踏进门房间,乍然就觉一阵暖意。

小小的一间门房上,已然用上炭了。

难怪他觉着小厮身上冒着丝暖和气,行走间的风都是热乎的。

他坐在小方凳儿上烤了会儿火,倒是没一刻钟的功夫,那小厮便回来转引他进宅子。

祁北南随着小厮前去,绕过影壁,便是一条冗长的廊子。

只见那长廊,一排溜儿的廊柱,根根纹理细腻,竟都是年久而上好的楠木。

须只外头的宅楼大柱用的都是些槐木,枣木一系.

再瞧廊外,是片假山园,内间种养许多树木花草。

祁北南瞧有大朵的金菊,缸养的水仙,荷花;盆栽的幽兰,芍药;大笼的迎春海棠

花种名贵,养花的缸且还是出自官窑,栽种的盆亦是紫砂,无不彰显着主人的富贵。

只是层层堆叠,毫无章法,不敢想花期是何等的的姹紫嫣红。

祁北南微凝起心神,受引,入了偏厅中,眼前又是一缭乱。

竹绿的帘子,绕梁的红绸,秋猎的挂画博古架上置着青花抱月瓶,大银蟾蜍,玉雕仙鹤

这些物件儿单拎出来,每样都价值不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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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比是那不起眼的博古置物架子,却也都是上好的黄花梨所制。

这些贵重之物,聚在一处,各展风姿,谁也不让谁。

可真教人大饱眼福。

祁北南干咳了一声,在紫檀所制的客椅上坐下。

旁的不说,厅上是真暖和,好似三月间的屋室,不知点了几个熏炉。

一盏子香茶上来,祁北南方才吃饮了一口,便听得一声爽朗的笑。

“祁小郎君光临,寒舍蓬荜生辉啊!”

只见厅里踏进来个身形有些高壮的中年男子,一身祥云银纹的软金绸缎,拇指上是玉扳指,食指是金戒子。

比之宅子上的争奇斗艳,主人瞧着除了富贵之外,要内敛得多了。

祁北南连起身与人行了个礼;“明老爷。”

“祁小郎君勿要见礼,坐,坐。”

明达瞧见来的是个年轻小郎君,颇有些意外。

他一屁股坐在主位上,同立在一侧的下人招手道:“傻站着作甚,与客人端些吃食果子来,恁甚么蟹粉酥,豌豆黄都拿些来。”

下人领了话,连忙前去备吃食。

明达转头与祁北南道:“宝湘斋里才做出送来的糕饼果子,味道尚可,小郎君须臾尝尝。”

“多谢明老爷美意,我这番前来,有茶还又有果子吃,当真好口福。”

明达道:“祁郎君几卷经书抄得好,前阵子我烧于告世多年的老父亲,许久不见的老人家可算托了场梦给我。我心中欢喜,便想请郎君来谢盏子茶。”

“我这粗人糊涂上过几年私塾,瞧见小郎君的字写得这般漂亮,当是位年长的先生,竟是不想如此一位年轻小郎君,实在是开了眼界。”

“自言孝顺之人成大事,明老爷如此富贵家业,想来能力卓越是其一,品性高贤才是根本。承蒙您赏识,不嫌我那几笔字的潦草,能与老太爷聊表挂念。”

明达受祁北南两句话说得眉眼都扬了起来,连摆手道:“小郎君擅言,又实在谦逊。”

两人坐谈了几句客气话,下人用银碟子端了四五盏糕饼上来。

明达招呼着祁北南吃用,心中愉悦,自也随客拾起了一块儿,一边饮茶一边吃。

“前些时月洪灾,临水灾民吃苦,卖儿卖女的实在可怜。外县的铺子上送信回来,我瞧着也是心哀,开了粮仓施了些粥,杯水车薪。”

“瞅着过了夏月,入冬来又寒冷得很。好在落难来咱县中的流民受知县大老爷安置,否则哪里挨得过冬。”

祁北南道:“若是商户都如明老爷一般,灾民能得救济,朝廷也可解些忧虑。生意长远好做,需还得日子太平繁荣,若老百姓流离失所,实也难成生意。”

明达眼睛微微一亮,他放茶盏子的功夫,偏头又瞧了瞧祁北南。

发觉这小郎不疾不徐,甚是健谈,且言语间可闻出他见识不少。

于是他又问了祁北南的一些家中事,得晓他昔前在丘县待过,便与他说丘县的风土人情,那头的生意云云。

祁北南笑而谈之。

后又说经,说书塾,下场考试;北境,盛京,江南

两人说谈了许多,临到午时明达也还有些意犹未尽,硬是留了祁北南在宅子里吃了顿午食。

下午还遣自家的马车将人好生送回村子。

“祁小郎君定是再来宅子上吃茶,今日一见,当真是相见恨晚呐!”

“多谢明老爷盛情款待,若有机遇,定再登门造访。”

明达生是在大门口上守送着马车出了巷子,才转回宅子去。

“咱老爷当真是结交好手,便是这般少年小郎也不冷他的场。”

明家管事跟在自家老爷身后,笑眯眯的拍着马屁。

负着手往屋里走的明达却是顿下了步子:“诶,你这话说岔了。”

“这小郎方才十五上的年纪,见识恁宽,三教九流,各地风土,他竟是都能说谈。并非是我不教冷场,实在是他擅谈!”

他一生意人,消息可比寻常人灵通得多,阅历也长。

平素爱结交人,收揽些为自己出主意,谋路子的食客,高的低的他都不忌。

并非是都得结交高门才好,这人总是各有一些长处的。

常与人交道,他自便会斟酌与人说谈其擅长处,就好比是梳头的,你便与她说发式钗环;若是泥瓦匠,你便与他说建造,屋舍,楼宇

人有话可谈,方才不会觉着不自在,局促。

跟这祁小郎吃茶,他初始也是此般,想他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又是田舍儿郎,想是没甚么阅历见识。

于是捡着些能是个人便能说谈的,不想恁小郎心有成算,端稳大方,倒教他相谈甚欢。

“是个能耐人,我倒是瞧着比咱家里有些个门客强。前谋不搭后计的,惯是会讨要好东西。”

管事的晓得自家老爷说的是谁,他道:“老爷要是不待见恁陈秀才,往后便冷了去,左右也是个没少闹笑话的老杀才。”

明达叹了口气:“好歹也是柏生的开蒙人,识得多少年了,也不好太冷,不看他也得看背后的陈家不是。”

这厢,祁北南坐着马车回了乡。

萧元宝正蹲在地里挖萝卜,老远就瞅着村道上嘚嘚嘚跑来一辆马儿拉的车子。

他自认得是马车,可村间鲜少见着,这才稀奇咧。

便是村上庄主大户里有马车,却也只是那般只能坐下一人的,素木粗布帘小顶儿车子。

哪里似这顶马车一般漂亮,车身做了纹理雕花,挡风的帘儿是槿紫龟背纹的织锦。

他看得在地里傻了眼,马车却自路边停下,上头下来了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

“哥哥!”

萧元宝突突跑了过去。

“劳师傅跑一趟了,还请回去替我谢你家老爷捎送我回村上。”

马车夫客气了一句,转调转马头回去。

“冷不冷?”

祁北南看见跑来的萧元宝,一笑,上前去。

“田边上洗了萝卜,有些冻手。”

萧元宝偏过脑袋去看那去了的马车:“哥哥雇的大车子?”

“哪恁阔气雇得起这般大马车家来,是明老爷遣人送我回来的。”

祁北南将明老爷包给他的四包果子拿给萧元宝,转去背小背篓里的萝卜。

“都是宝湘斋的糕点果子,我尝着味道都不错,明老爷拿的。”

萧元宝圆了眼睛:“宝湘斋的果子可贵了,便是外头糕饼铺子上都有卖的枣糕桂花糕,他们铺里的都得翻上两三翻。”

“我每回从外头过,只见着内里进出的都是些衣着鲜丽的娘子夫郎,都还没好意思进去瞧过,这朝倒好,还能先吃上里头的点心了。”

祁北南笑道:“那回去好好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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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元宝拉着祁北南的手,扬起脑袋好奇问道:“明家甚么样?大不大?”

“明家很是宽敞,有四进院子,很是富裕。不过明老爷平易近人,是个好说话的。”

祁北南不因觉着萧元宝年纪小,他不懂年长者的事,便不与他说谈,反倒是耐心道:“他们家是做山林木材生意的,不止咱们县上有生意,外县州府还有。”

萧元宝对四进院儿有些想不出来多大,可平素中听到人夸说家里大宅院儿,了不得都才说的两进。

这般类比来,四进一定是大的了不得,不禁唏嘘:“木材这般挣钱吗?”

“自然,这修建屋舍楼宇,打柜椅家具都得用上木头。名贵好木,价格是极高的。”

祁北南道:“明家不仅卖木材,也养得有工匠师傅打家什售卖,不是寻常小门小户的生意能比的,如此就挣下许多的钱来。”

萧元宝听得了不得,他如今接触过觉着最富贵的或许便是平庄上的朱庄头了。

全然不曾见识过如此大富户,听着便觉天方夜谭,怪不得方二姐姐现在愈发的稳重有见识,原是时有接触这些高门富户人家。

他感慨道:“我也太没见识了。”

祁北南闻言,眉心微蹙。

他脑中忽的又浮起萧元宝昔时在京中失落无奈的呢喃。

虽他知时下他只是因为听得这些稀奇高兴而说的话,却还是教他有些潜意识的动荡。

他捏了捏握着自己的手:“无妨,待着有机遇,也带你去见识一二。”

“多瞧,多闻,见识就长开了。”

萧元宝欢喜应声。

第43章

冬寒天冷, 村子上入了农闲时。

受时节变换,不如春夏间热火朝天的干劲儿,乡野上的村户也似是要冬眠了般, 做起农活来不紧不慢。

睡他个通天亮, 青壮些的才从院儿里头慢腾腾的出门来。

遇了人便能凑去唠上半日的嗑,谁也不似三月天里忙吼吼的。

一日里头拾掇两背篓柴火,耕上小半亩地了不得了。

有了些年纪的婆子,老太爷, 身子骨儿经不住冻啦,终日里头离开不得火兜儿。

蹲在家里头跟老母鸡团着卵似的,整个人都圈在了火兜儿炭盆子上, 便是出门也教火兜儿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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