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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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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真是苦不堪言,个中滋味与他爹娘说谈不得,与玩伴说却也只当他是在福窝子里不知足。

久而久之,他也没法与村里的同龄人在一道顽,村中却又说起他在城里读书久了,瞧不上村里的玩伴诸如此类的话。

赵光宗好不伤心,可他又没旁的法子,于是回来也不出门子去,就待家里头,是看书也好写字也罢。

爹娘劝他出门走走也不去,瞧着性子温温吞吞的一个少年人,实则终日里心事重重,犹犹豫豫,不见开颜。

赵光宗巧听得村里来了个读书人,他本没如何放在心上。

倒是他爹说都是读书人,年纪也都不大,去寻人说说话儿交换一二读书心得不是痨事,可他早已不敢轻易踏出一步去结交人,心头不愿去。

可偏生那头送来了字帖和书,便再是畏惧与人交往,于情于理也都该去拜谢人一场。

不想这一去还真是对了。

赵光宗暗有些恼,怎就没再早些前去。

第23章

天蒙蒙亮, 祁北南就起身来,烧热水洗漱的功夫顺道丢了两个鸡卵进锅里。

他答应萧元宝说早上去县城里吃香葱卤排骨面条,只是起得早, 去县里还有好长的路, 先行吃个白水鸡卵垫垫肚子。

二月的清晨吹风还冷涔涔的,雾也浓,他背着个小背篓牵着萧元宝走去村口上坐牛车。

空气中是湿漉漉新草土壤的味道,起上些风, 还能嗅见有点发臭的梨花味。

他一边走,一边教萧元宝温习着数数。

小家伙一蹦一跳的跟着他数,这般走在路上也不觉乏味。

萧元宝已经能从一数到五十了, 自己挨着背诵可以背出来, 点数东西也能数出来。

祁北南在家里劈柴, 教他数劈开的木头块儿, 在外头望见池塘一群鸭子, 也教他数一数

这般时时如此, 学以致用, 怎会记得不牢固。

“有牛儿!”

萧元宝忽的听见两声哞哞叫, 拉着祁北南穿过雾气寻着声音去瞧,就见着田间有只大黄牛正架着耙犁松田泥。

村里有耕牛的人家并不多, 谁家拉着牛出来耕地都怪是有面儿的,围着瞧的人不少。

萧元宝却是纯纯稀罕那些比人高比人还壮实的牲口, 自家里没养得有好奇。

“小祁,宝哥儿!”

方有粮背着个背篓, 也正站在不远处瞅着那大黄牛犁田, 羡得眼儿发热。

琢磨着一会儿去了城里去问问牛价儿去,他晓得自己现在还买不起, 可打听一二价钱心里也舒坦。

不过正是春耕时节上,牛价定然比冬月里要高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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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月里头地里没太多活儿用得上牲口,又还不好打草料,牲口受寒容易生病,牛儿价格是一年中最低的时候。

他没养牛,倒是对行情了解的头头是道。

这当头上,就听见熟悉的声音,他高兴的招呼起来。

“你俩这也是要上城里去。”

“嗳,方大哥也在!”

三人会着结伴一同往村口去。

祁北南见方有粮背篓里装了些野菜。

有胳膊那么一大把冲洗得干干净净的野葱子,十几个细嫩的香椿,还有一篮子大鸭蛋。

“方大哥去城里卖菜?”

“二姐儿跟三哥儿弄了这么些野菜,家里头都吃腻味了,我想着去城里给我爹拿药,顺道给刘领头送点去。”

“他们家在县城,底下没种田地,吃点菜全靠买来吃。这点东西虽不值甚钱,但才摘的胜在新鲜,听说城里人爱吃点地头间不种的菜!”

祁北南点点头:“我爹以前在世时也爱去买香椿炒鸭卵吃,不赶早去买,还买不到咧。”

“刘领头看重方大哥,素日里走动一二,人心头慰贴有数。”

三人一齐到了村口上才分别。

方有粮省着铜子儿不肯坐牛车,祁北南带着萧元宝,又没法子让孩子走恁远的路,一会儿走不动了背着也都累。

县城上,这月份间不如春节时那般热闹,可却是一派欣欣向荣之色。

祁北南牵着萧元宝直奔冒着热气儿白雾的早食摊子上,十个铜子儿要了两碗卤排骨面条。

小家伙也不在凳儿上坐着等,又挪溜去那大锅灶前,揣着小手,眼睛直直的看着摊主儿夫郎扯面。

祁北南喝了点葱花骨头汤,道:“很快就做好啦,过来喝点汤暖暖吧。”

萧元宝却摇了摇脑袋,还是在那儿守着。

他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包了头发的夫郎和面,揉着软乎乎的面团,慢慢搓拉扯成细细的面条子,丢进热水翻滚的大铁锅里头。

一旁还有个姐姐从锅里舀出一早熬好的骨头汤,油花花儿的。

面条起了锅连着青菜叶子一同捞进汤碗,添了半勺子卤酱排骨,里头还有卤炖得耙粉的黄豆子,撒上一把葱花儿,一碗香喷喷的面条就好了。

萧元宝突突跑回祁北南的身旁坐下。

祁北南抽了双筷子擦了擦,递给萧元宝,道:“小馋虫,先前在牛车上喊你吃两只鸡卵又不肯吃。”

萧元宝却道:“没有很饿。”

“那还去守着摊主夫郎做面条啊。”

萧元宝眼睛弯弯道:“小宝想看城里好吃的面条是怎么做的。”

祁北南闻言扬起眉,这么好学?

不过好似几回在摊子上吃馄饨面条小家伙确实都爱去守着。

不单如此,在家里,亦或是在孙家,他都喜爱去灶屋里瞧着。

他微做思索,问萧元宝:

“小宝为什麽喜欢看吃食怎么做的?”

萧元宝吹了吹骨头高汤,先喝了一小口,浓香味道满嘴巴窜,好吃的他眯起眼睛:“小宝也想学会做吃食。”

祁北南道:“因为爹爹和哥哥烧的菜不好吃吗?”

萧元宝却摇摇脑袋:“会做吃食就不会饿着肚子了呀,而且小宝已经答应了以后给哥哥做豆腐、茄子、笋子还有桂花糕!”

他掰着手指头细报着祁北南先前说的吃食。

祁北南心中一软,又道:“那假如哥哥没有说过要吃恁许多的吃食,小宝也没有答应。小宝还会想要学会做好吃的吃食吗?”

萧元宝认真的想了想,说道:“嗯,也想。会做很多吃食很厉害,小宝想很厉害!”

而且他自来就是喜欢看见地里长着的菜变成盆子里香喷喷的菜蔬,以前秦娘子还在家的时候,她觉得秦娘子很厉害,烧出菜来,可以把灶屋变得喷香。

祁北南眸间起了笑:“做菜是一门很好的手艺,小宝说的没错,学会了做菜以后就不会饿着肚子了。”

“但是要学会一样东西,变得很厉害的话,是要花很多时间,很多心思去学习的,还会很辛苦,小宝能坚持下去吗?”

萧元宝立马放下筷子,假装手里有一团面,有模有样的揉一揉,然后学着将才的夫郎那般往两头扯一扯。

小家伙眉头还给展着,连做了十几年面条的摊主儿胸有成竹的神态也学了过来。

祁北南看了一段无实物表演,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萧元宝见祁北南笑话自己,瘪起了嘴巴,小声道:“刚才夫郎就是这么做的嘛。”

祁北南憋笑着连连点头:

“是,是,哥哥保证也是这么做的。小宝观察力很厉害!”

萧元宝闷闷的重新拿起筷子夹面条吃,本来他还想表演一下孙婆婆剁鸭子的,看祁北南笑得那么厉害他都不好意思展示了。

祁北南正色起来,道:

“那哥哥给小宝寻一个老师好不好?教小宝烧饭做菜。”

萧元宝闻言眼睛一亮:“真的吗?”

祁北南道:“真的。但是小宝不可以因为辛苦就中途放弃,说不想学了。如果可以坚持,哥哥才给你寻老师。”

萧元宝连忙道:“小宝不会,一定会好好学。就像学习数数一样认真!”

祁北南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好。”

他始终觉着有一项拿的出手的本领,不论是于谋生还是自娱,都是一件十分要紧的事。

手中有手艺,心中才稳,这自信大方之人,要么是有个好的家世,要么便是自有本领。

而即便有好的家世,也离不开自有本事,否则空有锦绣,也撑不起家业受人敬重。

祁北南见萧元宝有喜好之事,很是难得,定然要好好引导。

他可以让小宝安心依附,可他还是希望将来他不用依附于谁也能过得不错。

不过要寻个老师,不是一时兴起就能找到的,也是个麻烦事。

这老师手艺好有本领是其次,人品也要好才行,否则有本领歪了秉性可不成。

但既起了主意,就可留意着去做,总比一摸黑的时候要强。

从面儿摊走,祁北南带着萧元宝去菜市上。

进菜市前的夹道两旁摆满了小摊儿,都是附近村庄上的农户带着菜种秧苗来卖。

祁北南挑选着,买了一把十二根的茄秧子,一把二十颗的莼菜秧子,五把韭黄头和两斤小葱头。

外在还买了芹菜种子,大葱种子和芫荽种子。

这些菜苗和种子的价格不高,选了恁多样,一共才花了十五个铜子。

比起买菜,要省钱得多。

买完菜种子,祁北南要回闹市上去买吃食,得卖菜的老婆子指路。

说沿着斜街子一直走到尽头拐个弯就到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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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比走来路要近许多。

祁北南对县城不熟,想着多穿穿巷子也好认认路,就牵着萧元宝进了斜街子里。

这是一条民巷一般的地方,左右房舍并不见豪奢,偶尔倒是有一两户门院儿高的。

倒是有些像祁北南以前在丘县和他爹住的那般巷子。

巷中富裕高门屈指可数,但穷困潦倒之人也鲜少,多是有一门手艺糊口,或是守着一两间铺儿的人家。

斜子街中间的道只过得一辆马车,轿儿倒是能走两顶,就是如此撞上,行人就只能往屋檐下的水渠上让了。

祁北南估摸得出来,不是眼力好,正是撞见了一来一回两顶轿儿,他牵着萧元宝站在了水渠上让路。

“你同我说说,你乡间的屋子是不是挨着牲口棚了?&quot;

&quot;没有?没有你怎蠢钝的跟驴一般,我还以为你是教驴给传染了去。真是泥腿子农家户出来的,你这脑子不妨回去种地,读书也是白瞎日子混。”

顿时传出了一阵哄笑声。

“肃静!都给我肃静!”

祁北南听见前头些一间大门敞着的院儿穿出来斥骂声音,乍得听声音还有些熟悉。

与他和萧元宝一并站在水渠上让路的妇人摇了摇头,嘀咕了一声:“又开始训斥学生了。”

祁北南问了一嘴:“此处有私塾?”

挎着篮子的妇人应声道:“是咧,就门儿敞着那间。”

“时常都敞着门训学生,那戒尺打手板的声音半个巷子都听得见。”

“好生严厉的先生,不知贵姓。”

祁北南秉着恭敬问,想着以后可得避开这样的夫子。

严厉不是坏事,可这般没个度的,不叫严厉,叫刻薄。

为人师表,是教导学生,怎能如此臊学生的面皮,打击人的自尊。

言行之间已然是对农户子的轻视了。

那妇人还以为祁北南觉得慕名想求学咧,低声嘱他道:“姓陈。要我说小郎要拜夫子可甭拜这般的,虽说严厉是好,可忒严厉了,性儿弱些的学生光惧夫子去了,还有心思学得进去嘛。”

祁北南不知怎的脑子里忽的就想起一个人来。

不等他细想,就又听那私塾里传出骂声:

“拿着你的书本去门口站着听去,读了这些年的书,不说要你文采好,却连答题说话都结巴,以后若是进了殿选,天子问话,你还不得吓尿了裤子。”

“不过想你也是没进京赶考那天,我这张老脸还没机会丢到京城去。”

萧元宝听得眼睛呼吸发紧,他贴着祁北南的腿,藏匿着自己的身影,连连摇着脑袋小声说:“夫子好凶,比爹爹还凶,小宝以后不要读书。”

祁北南伸手捂住萧元宝的耳朵,道:“不是每个夫子都凶的,哥哥的爹爹也是夫子,就一点也不凶。”

他正抚慰着萧元宝,一抬眸子,竟瞧见了道熟悉的身影。

那被训的少年低垂着一双红得泛着泪光的眼,微微发抖手掌心红肿,捧着本《论语》,小心走到门边立着。

四目相对,登时一怔,整张脸顿时胀成猪肝一般的颜色。

含在眼眶子里打转的泪珠子,终还是羞辱的滚了下来,立不堪的别开了头,不叫外头的行人瞧见他的脸去。

萧元宝扬起眸子,惊得圆了眼睛,张嘴就要喊出赵三哥哥,却教祁北南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嘴巴。

他眉头一紧,假装不识得赵光宗一般牵着萧元宝赶忙回到了巷路上。

“那不是赵三哥哥吗?!”

祁北南牵着他往前走,道:“是。小宝没认错。”

“那为什么不喊赵三哥哥?”

祁北南也是惊讶于会在这里碰见赵光宗,他单知道他在县城里的私塾读书,却并不知他究竟在哪个私塾。

想着昨日提起课业,他便那般畏缩,自疑,如今瞧来是大有缘由。

他耐心与萧元宝道:“赵三哥哥被夫子凶了,他本来就觉得很难受,再让认识的人见到只会更伤心的。”

萧元宝似懂非懂,不过还是乖乖听了祁北南的话。

他回头往敞着的院儿又瞧了一眼,只见着赵三哥哥把脑袋垂得低低的。

萧元宝的共情能力很强,想着如果自己也这样被凶了肯定也会哭,哭得比赵三哥哥还凶。

他想着昨儿赵三哥哥还给他带了果儿糕,他摇了摇祁北南的手:“我们也给赵三哥哥买一包裹糖蜜饯吧,吃了甜甜的蜜饯,心里就不会那么伤心了。”

祁北南摸了摸萧元宝的脑袋,应声:“好。”

下午晚些时候,祁北南将萧元宝送去了方家,他得去一趟赵家。

“等我回来就接你,天色不是很早了,你别调皮太厉害身上起了汗,晚间起风天冷着了凉。”

祁北南摸了摸萧元宝的背心,嘱咐道。

“小宝知道!不会调皮,二姐姐要教小宝扎头发。”

“再好不过了。”

祁北南捏了下他的小脸儿:“那哥哥去赵三哥哥家了。”

“哥哥等等!”

萧元宝拉住祁北南的衣角,他踮踮脚,祁北南便又蹲下身去,他连忙凑去了他耳边:“记得把蜜饯果子给赵三哥哥,告诉他不要哭了噢。”

“知道啦,哥哥都记着呢。”

萧元宝捧着个大肉饼子,开心的跑进了方家院儿里,与二姐儿和三哥儿分吃去了。

祁北南这才快着步子去了赵家。

不想祁北南到了赵家,赵光宗还没有下学回来。

好在他提前拿了两本书文,说是要与赵光宗探讨。

赵里正和张氏听闻,很是欢喜,立留祁北南在家中坐等会儿,与他倒了茶水,还端来一碟子果干儿吃。

“光宗幼些时候住在城中他外祖父家里,只休沐的时候才回来,这大些了,才每日往返回来。”

赵里正陪祁北南坐等,与他闲说赵光宗读书的事儿:“好在书塾下学的尚早,也就晨时辛劳些,天不亮就得收拾动身了。”

“夏秋月份里倒也没甚么,冬月里头就不好过了,做牛车子去风能把人耳朵吹得要落下来,手冻得肯定都拿不稳笔,私塾里头又没热水。”

“我想着若他有些读书的天份,能过个童试,与她娘就是借些银子也咬牙在城里头给看个小院儿,教他读书不必那般辛劳。”

祁北南想以村里正的家资,要想在城里置办个小院儿供赵光宗读书应该还是不难的,当不至于去借银子使才是。

这些话也便听听罢了,不过难为天下父母心,二老是真心疼赵光宗,只是怕还不晓得赵光宗在城中私塾的委屈。

他道:“赵学子若是晓得里正和张娘子为他的打算,定然感触良深。”

赵里正心愉悦的吃了口茶,正想说喊祁北南往后都常来家里走动,就听见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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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长工说赵光宗回来了。

第24章

赵光宗从城里回来, 一路上丧眉耷脸儿的。

临到了自家门口,他收拾了一下情绪,舒展眉毛, 尽量让自己瞧起来不那般丧气。

“爹、娘, 我……”

话还没说完,赵光宗就见着了坐在堂屋里的祁北南。

“可算是回来了,小祁过来等了你好些时候。”

祁北南起身迎了上去。

赵光宗的神色变了一变,一时间那些难堪立便汹涌在了他的胸口上。

他知祁北南前来看他是好心, 便是心头难受的紧,也还是客气道:“今朝有些课业不是很明白,回来的就晚了。”

“祁学子, 到我屋里说话吧。”

言罢, 他便提着书箱子先行进了屋子去。

赵里正和张氏觉得赵光宗好似有些不对劲, 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只当他是读书了一日书从县里赶回来有些累着了。

“对对, 小祁, 去屋里头吧, 你们俩好探讨学问。”

祁北南微微点了点头, 折身去了屋里。

赵光宗沉沉的坐在书桌前,整个人像是没了灵气一般。

他紧紧抿着唇, 再装不出一点沉稳来。

昨日还在为自己许能结交到好友而暗自高兴,今朝竟就这般难堪的教人撞见。

他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又教你看笑话了。先生说的没错, 我实在是蠢钝,就是抽我一百个戒尺, 罚我站一百回, 还是朽木一块。”

他又开始责怪起自己来,痛苦的想着除了爹娘兄弟, 谁还会愿意与他这般愚傻的人亲近。

祁北南放下带来的书本,转从怀里掏出真正想带来的一瓶子外伤药膏。

他自赵光宗身侧坐下,拉过他的右手,将药膏搓热了抹在那只肿伤得发了紫的手心上。

赵光宗见此,一时间噤了声,眼儿落在了自己手掌心上。

那手心按着一点便疼的厉害,可皮肉的痛不及他心里头痛的万分之一,他一直便没如何在意,不知觉竟然都红肿成这模样了。

祁北南见他的情绪稍微稳了些,方才说道:“训骂学生愚钝,先生也不见得智慧,甚么先生会拿戒尺打学生右手心。”

赵光宗道:“先生说打了右手心,写字的时候痛才能更长记性。”

“那先生不知右手打坏了字会写得更差么。”

赵光宗见祁北南细心的给他擦着膏药,竟还帮着他说话,鼻尖发酸,眼里起了泪珠子。

夫子训诫他,骂他蠢钝,泥腿子的儿子教得费劲,同窗私下也都唤他蠢驴,不愿与他相近。

他识得字,断得文,这都是夫子的功劳,为此也不敢对夫子有不敬重的心,心怀怨怼。

总还自省,是自己不够聪慧,夫子才会此般严苛,只要自己有所进益,夫子定然会对他另眼相看,同窗也会改观。

纵是不断的劝诫自己,麻痹自己,可祁北南为他发声的几句话,终还是说到了心坎儿上。

心头的酸楚再是克制不住,他低声的哭了起来。

祁北南拍了拍赵光宗的后背,问他道:“你的先生是不是姓陈?”

他比划了一下:“下巴蓄着胡儿,眼角有褶子,四十余的年岁。”

赵光宗点点头,带着些哭腔问:“你怎知?今儿瞧见的?”

祁北南摇头:“我与他另有渊源。”

他正色道:“光宗,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并不是不机灵,而是你的夫子秉性不正?”

赵光宗胸口微微起伏了一下,不太自信道:“夫子,夫子只是待我严格了些,如此也说明他是看重我的。”

“瞧你此般,我今日便要去做那个不敬先生的学生。”

祁北南道:“你仔细想想,陈夫子是单待你如此严苛,还是待所有学生都是这般。你甚至可以往不同学生是什嚒家境,夫子又是甚么态度上比对一番。可以不回答我,心中自有答案即可。”

赵光宗闻言思绪自想去夫子看重的同窗去……一个是绸缎行富商幼子,一个是县府户房典史的儿郎,一个……

他怔在了原地,其实他都不必细细回忆,心头就有了答案。

夫子于他非打即骂,确是对同窗间那几位少爷郎格外的和颜悦色。

他昔时哪里有多想,只当是同窗的课业好,这才得到夫子的认可和赞许。

因他后进,被责打训斥也是情理之中。

如今受祁北南一点,醍醐灌顶,他简直不敢再想下去。

祁北南见赵光宗的神色,心中便已有数。

他道:“我与陈夫子有过一面之缘。”

祁北南将在闹市上铺摊儿的事情与他尽数道了出来。

“足可见得这位陈夫子秉性并非端直,我本还不知他是个夫子,一日有少年来铺上要联儿,听他们说谈我才晓得。”

赵光宗闻此,吃惊道:“来买你联儿确是我同窗,年底上我见大伙儿不知怎的分发起春联儿来,连我都得了一副。”

当时他还十分欢喜,那春联儿字写得甚是漂亮,他本还想去求字帖。

可夫子见了那联儿脸色很是不好,他在私塾中人缘不佳,也未有人告知。

今日才晓得了其中缘由,原是同窗刻意买了那联儿来气陈夫子的。

他得知原委,心中更是坐实了陈夫子差别待学子的作为。

那买联儿的同窗姓吴,家中在城里开了两大间绸缎行,是个纨绔富户子弟。

即便他如此不敬陈夫子,也未得训斥,他全然不敢想若是自己如此不敬陈夫子当会如何。

祁北南道:“这陈夫子如此待你,你终日在他手底下战战兢兢,如何能够潜心学进东西。”

“虽说虚心求教固然是好,可他这般不把你自尊颜面放在心上,哪里是夫子所为。”

赵光宗脑子一团浆糊,乱得厉害。

“若我学业有所提升,夫子是不是就不会那般不喜我了?”

祁北南微微摇了摇头:“你这是犯傻。”

“他哪里是因你学业不好才如此刻薄的,你一心还想着证明给这样的人看,如何值得。”

“北南,我的好兄弟,你说我该如何才好?”

祁北南顿了顿,道:“你只是一名学子,若要与夫子斗,必是斗不过他去,你在他手底下求学,他有的是法子搓磨你;若你不与他斗,转想讨他欢喜,可他拜高踩低的秉性,如何轻易讨好得了他。”

“如此看来,不妨换个环境去,你见不着了他,不必再畏惧,他也见不着了你,想为难也为难不上。”

赵光宗认真听罢,却急忙摇头:“不成。”

“读书人虽不是遍大街,可也并非除了他陈夫子就没有旁的夫子了,私塾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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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他那一间,作何不成?”

“你不知,我七岁那年开蒙便跟着陈夫子,倒也并非是三年恩师情难割舍。只是我爹为着能进陈夫子的私塾已然动用了许多的人脉关系,跑断了腿才将我送了进去。”

赵光宗也再不瞒祁北南丝毫,与他细细说了这陈夫子。

原这陈夫子还怪是了不得,他自有秀才的功名不说,家中三代人读书,家父乃举子出身,正任职于学政府上,协助管理县学。

童生过县试与府试后便能得入县学的机会,但地方上的读书人并不多,两场考试又要刷下不少人,县学的名额偶时便会多出一些来。

“在陈夫子的私塾读书,只要下过场,即便是未能通过两场考试,也极大机遇进县学去。”

“且不提我爹打通门路花费的银子,当初光是带我拜夫子的束脩就花费了三十贯,逢年过节的还另送厚礼,平素间家里养的肥鸡,大鹅,隔三差五的送。

我十岁前住在外祖父家中,外祖是杀猪的屠户,但凡陈夫子家中的人前来买肉,就从未收过一个铜子儿,肉都是捡好的给。”

赵光宗说着这些,心头更是难耐:“爹娘外祖为为做的这些,举着全家的力气教我好生读书,我却这般不成器,已是愧对。如何又好再教昔前的付出都打了水漂。”

祁北南恍然,难怪赵里正说家里得咬牙才能在县城看个小院儿,原不是说的谦虚话,当真是家里手有些紧。

读书上的笔墨书纸就已不是一笔小费用,还要如此打点夫子,不是富贵人家如何能够供得起。

他爹也是夫子,底下学子逢年过节确都有孝敬,可他爹从不收贵礼,只收些鸡蛋果菜粗布,不负人家的一片心意便是了。

像这陈夫子般,俨然是靠学子发财的。

按道理来说赵光宗家里头已然是没少孝敬,那姓赵的还恁张狂,想来是富家子弟家中打点的数目更是可观。

只是有一事他想不太明白,照着这般收孝敬,姓陈的当不缺银子使才是,作何还去摆摊卖联儿挣那三瓜俩枣的?

许是卖弄学识,许或是为着甚么旁的缘由罢。

祁北南唏嘘,他敛起思绪,与赵光宗道:“便是因已付出诸多,发觉这条路不通,才该及时调头才是。”

“若再一味的投入,彼时何来后悔的余地?你姑且还年少,尚有许多重头再来的机会,何苦再浪费钱财精力在这般秉性的人身上。”

“当初他可有给你准话,你进了他的私塾他便保你入县学?若不曾,按今时他待你的方式,你觉得真的会如愿吗?”

赵光宗无了话,他心中已然是动摇了。

其实他早就想离了那私塾,只是碍在家里人为他做的,他没法子去开那口。

祁北南捏住赵光宗的肩膀,道:“若你开不得这口,只要有那意愿,我便去替你开个口。”

赵光宗吸了下鼻涕,他抹了把泪珠子:“不,你此番前来对我如此开导,我已然是感动至极。就让我亲自去和爹娘说,我不可再犹豫胆怯了!”

祁北南见他下了决心,眸间起了笑意:“里正是明事理之人,他们真心望着你好,必不会舍得你继续如此下去。”

赵光宗抓着祁北南的手,微微发抖,他紧抿着唇,千万句谢不足表达他的心绪。

“对了,这是小宝让我一定记得带给你的。”

祁北南从怀里取出了一包糖霜蜜饯,他笑道:“甜的吃了就不哭了。”

赵光宗心里一暖,双手接了下来。

……

祁北南到方家接萧元宝时,天都已经暗了。

赵家倒是留他吃夜饭,只是家中有要紧事要说,他一个外人怎好在场。

若非是赵光宗下学在那时辰上,他也不会留到吃饭的时间才走。

没在赵家吃晚食,过来方家,不想孙婆子还给他留了饭。

“也不晓得你啥时辰回得来,就没等你吃饭。”

孙婆子给他端出来一碗米水蛋羹,要他把晚食吃了才让接萧元宝回去。

祁北南一笑,坐下了下来,与方家忒客气了反倒是惹多心。

“宝哥儿吃了夜食,发起困来眼睛都眯成一条缝儿里,喊他去睡,说是怕睡着了你不来接他咧。”

孙婆子在一侧坐着,她借着灯做点针线活儿。

“教二姐儿三哥儿好一通哄才去了屋里,脚脸儿都洗过了,回去只管教他睡便是。”

祁北南将蛋羹烩在了粳米饭里头,就着一叠子酱菜吃得也是甚香。

他和赵光宗说了恁长时间的话,口干舌燥了不说,肚儿也空了。

“与里正家里的赵三郎多说了几句,时间就晚了去。”

方有粮冲了个澡进屋来,搭腔道:“赵三郎与你都是读书人,你们说得来多说会儿也是寻常。”

祁北南笑了笑,未言一句赵光宗私塾的事情。

他岔了个话头,道:“咱村上可有甚灶娘灶郎的?”

孙婆子在发里拨了拨针,道:“有呐,猫儿坪的蒋夫郎,大石上的李灶娘,还有许灶爷……三四个咧~”

“咋的啦,家里要做席面儿?”

祁北南笑道:“我就是打听着来看看,将来教小宝学上门手艺。”

孙婆子听此顿下手间的针,浑浊的老眼亮堂了起来:“那是好事情咧。要想手艺学得精,就得打小学。”

方有粮也一屁股在边头坐下:“事情是好的,就是这师傅不好拜。恁些个有手艺的都傲得很,轻易是不肯收徒弟的。”

“多是手艺都传教给自己的儿女,再么都是侄子侄女一系。外人要去学,架儿端得高,先得厚礼备上,再还得考你有没有吃这碗饭的天赋。”

“是咧,到底是谋生的手艺,会了徒弟,饿死师傅,许多人不愿意教。”

孙婆子也是附和。

祁北南知道这些道理,他道:“虽是知晓难,总得是问来瞧瞧,难得小宝也欢喜这门手艺。”

方有粮道:“你定了心,我且便先告诉你,那许灶爷不是个好相与的人,在村里口碑也差,不必考虑他去。”

孙婆子也点头:“就看看蒋夫郎和李灶娘有没有戏唱,我打听问问看。这俩人脾气秉性相差得大,不过好在是心眼儿子不坏。”

祁北南一一给记了下来,谢过孙婆子,想着改日得了机会自也再问问旁人。

打听人,不能单听一家言。

给小宝寻手艺师傅,马虎不得。

方二姐儿听见屋里的谈话声,她站在里屋门前,没发出动静儿来。

闻说要给宝哥儿寻手艺师傅,她听得心中一热,可又见寻个师傅这般难,心里不免发暗,默着又回了屋去。

且又说回赵家。

祁北南一走,赵里正和张氏便瞧见儿子一双眼哭肿得核桃一般,不等赵光宗开口,爹娘老子就知道出了事。

一经询问,赵光宗借此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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