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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当然可以。”
敲下几个键后,一旁的打印机便开始嗡嗡作响打印出一套表单,安山拿起打印机上的表单,交到了木场的手中,而木场接过观察一番后,脸上的疑惑不减反增。
安山说的都算是比较收敛了,从这一沓表单的数据来看,真一从小到大都是一个文科苦手,文科成绩对比理科成绩可以说是一塌糊涂,从更详细的成绩细分来看,真一的作文尤其是重灾区,写的可以说是一塌糊涂。
而这一点,与真一对自己讲述的过去,可以说是天差地别!她怎么也没办法跟那个与自己分享小时候用言情小说糊弄检讨书的真一联系到一起去……
在她的眼里,真一是个颇有文艺范的人,虽然说谈吐上有那么点粗鲁,但是,这份粗鲁不是因为没文化,而是因为真一性格使然,这使得在木场眼里,真一有种文质彬彬的粗暴。
而这样的气质,没有相应的素养是不可能出现在真一身上的,所以,木场觉得,真一对她所说的那些话,并不是假的。
然而,安山调查出来的数据也不可能是假的……
都不是假的话……这又是为什么……
木场感觉到自己似乎抓到了什么不对劲的线索,她皱着眉头思索一番,回忆着真一对自己讲述的自己的所有往事,寻找着可以追寻的线索。
“我初中的时候,对班里的语文老师,可是相当有好感~当然,那位语文老师也是一位非常靓丽女性啊……”
回想着真一对自己说的话,木场连忙对安山说道:“安山先生,那个,我希望你能再仔细调查一下,我想了解一下,真一上初中的时候,班上的语文老师是哪一位……如果您觉得麻烦我可以加价……”
安山连忙摆摆手,礼貌的回应道:“不不不,木场小姐语重了,这种调查根本不算什么,我现在就能调出来……我看看,嗯……是一位女老师,她的名字叫早乙女素子。”
木场听后点了点头,看样子,想要调查真实情况,还得再多跑一趟了,于是她问道:“嗯……谢谢,能告诉我,她现在的住址在哪里吗?”
“住址?”安山微微一愣,苦笑着摇摇头,在木场惊愕的目光下,他回答道:“如果木场小姐想要去找这位早乙女女士的话,可怕有些太晚了,据我所知,这位早乙女女士在前年已经去世了。”
“去世了!?”木场挠挠头,线索就这么断了?她连忙追问道:“她怎么死的?”
安山耸耸肩回答道:“呜……老年人嘛,本身身体就不好,下个楼梯失足就会要了性命……”
“老年人!?她多少岁!?”
“去世的时候,已经69了,虽然说不上长寿,但也不算短命。”
“……”
木场这时彻底确定,如果真一的性取向是正常的,那么他所说的“过去” 与他本人在档案中记录的过去,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情况,就像是……两个世界一样!
两个世界……
木场神色一亮,再一次对安山问道:“安山先生,我希望你再查一下,真一在学生时期,是否有过学习绘画的特长班经历?”
安山点点头,查找一番后回答道:“这一点……没有。这位高桥先生本身就是孤儿出身,对于绘画这些耗费钱财较大的特长班,他并没有条件进行学习。”
木场深吸一口气后,心中的那份笃定越发的切实,真一嘴里所说的那份不能说的秘密,她似乎有了一些眉目……
而看着木场陷入了沉思,安山摸着电脑上的键盘,表情也颇为好奇,作为一个侦探,对于这些散发着怪异气息的情况,他天然的比较敏感。
但是,作为一个侦探,他也甚至,自己不该打听雇主不让他打听的事情,尤其是有关雇主本人的信息……
“那么……木场小姐,你觉得我之前的提议如何?让这位高桥先生,选择一物理教师的形式入职。”
木场回过神来,对着安山微微一翘嘴角说道:“……哈哈,谢谢安山先生的好意,不过,我还是继续最开始的想法,让真一以语文教师的形式入职,他自有办法解决那些难题。”
对于木场的坚持,安山也没有继续多说什么,既然雇主表示自有情况在此,那么他这个办事的也没必要抖机灵给雇主提意见了,于是,他点了点头,按照木场的说法给真一伪造起了一系列有关语文教师资格的文件与履历。
而木场这边,她也没有了继续把手中的悬疑小说看下去的动力,于是便把悬疑小说又放回了书架上最开始的位置。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自己产生的那有些不可思议的设想,企图猜测出真一身上的那些特殊,究竟如何而来。
她思索着,摇晃了一下杯子中的威士忌,最后一口灌进嘴里后,计上心来。
对安山说道:“安山先生,再麻烦你一件事,离开的时候,我需要一份你调查出来的,关于真一的履历与档案。”
“额……当然可以,请问木场小姐,您需要那一部分?”
“全部。”
第二百一十五章 单开门冰箱
“噼啪……”
在一个不知名的高架桥的桥洞下,木场站在一堆烧的裂裂作响的火桶前,一页页的浏览着自己手中的文件。
在安山侦探的调查下,真一过往的所有经历全部聚集在了这一摞文件之中。
从小便是孤儿,6岁上幼儿园,12初中,15岁开始勤工俭学,并且开始照顾自己的妹妹,18岁以出色的理工科成绩上了一所不错的工程大学,并且还在大学期间谈了个女朋友。
不过从接过来看,似乎是舔狗不得好死,把随后真一在这场恋情之中什么都没有得到,木场看着颇为唏嘘。
所以,在这之后,高桥真一就基本上把所有的精力全都放在自己的学业以及事业上,毕业之后,加入了一个工程设计公司,成为一名工程师。
之后便兢兢业业的开始996,然后便一直持续到几个月前……
看着手中清晰明了的人生履历,木场甚至在其中找不到任何能够让人觉得眼前一亮的地方,真一过去的人生履历……是真的可以说是太过平常了。
平常的有些无聊,平常的甚至有些窝囊。
而把这个无聊又窝囊的形象套在真一身上,木场怎么都无法对其产生联想!
之前,木场还以为真一的那种果敢狠决的性格是在生活的重压下磨砺出来的,但是,当看完这个履历之后,木场发现自己错了。
真正的高桥真一,并没有因为生活的重压变得果敢狠决,而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沉默,沉默,再沉默,最后在沉默中麻木成一个被各种剥削也不知道吭声与反抗的普通人。
而那个高桥真一,与现在自己面前站着的高桥真一,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到底是什么造成了这种变化?就因为一场大病对人生大彻大悟吗?木场根本不相信这种说法,而且最重要的是真一自己说漏嘴,让他嘴里的过去,与他真实的过去完全不同……
漏嘴……
真的只是说漏嘴吗?
木场不由得开始回想起高桥真一的谈吐与习惯,如果真一说的那些话属于说漏嘴,把起码的前提是,他想要隐瞒吧?那他首先也得伪装出一个与过往相似的形象吧?
但是,真一有这么做吗?
实事是并没有呢。
从自己遇见真一之后,他就一直保持着那种玩世不恭,狠辣果断的形象,没有一丁点的伪装,或者说,他压根没有隐瞒的意图。
他不害怕吗?
这个疑惑刚刚升起,木场就忍不住为自己的感到好笑,害怕?以高桥真一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他肯定不害怕啊……
这一次给真一处理身份问题,顺便把他的过往都调查了个清清楚楚,但是,越是清楚,他身上的谜团反而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