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节(1 / 2)
银发人造人明明是个青春年华的少女,但在酒吞的美酒“熏陶”下,俨然有了几分少妇的韵味……
“这次是我拖你后腿了,如果不是为了照顾我,你甚至能反过来猎杀敌方从者吧?”
“没那么容易的。”伊织摇了摇头,“assassin不足为虑,但黑archer和黑berserker的组合没那么容易搞定。”
单独一个小牛,伊织自问能稳稳吃下,毕竟这位“天生的魔物”没有太多战斗技巧,纯粹靠天赋和野性来战斗,宝具也只是用来困人的东西。
其蛮力固然惊人(面板吓死人),但曾经有位名人说过:
“只要打不中就毫无意义!”
伊织的技巧和敏捷都远在阿斯忒里俄斯之上,更有明镜止水的能力,只要不是傻到去跟他玩摔跤,实在想不出能怎么输。
但那是单挑,要是加上一个喀戎,意义就不一样了。
希腊大贤者过于全能,正面作战能力只能算一流,但辅助能力却是超一流的……伊织又不打算这么早就底牌尽出,撤退是最好的选项。
“伊织,我……唔……”
“你没有真中酒吞的宝具,只是些许自然散发的酒香,不断在体内生成魔力,就能将残余冲刷干净了。”
“我知道……但是,这感觉好奇怪……为什么……”
塞拉眉头时而微皱时而舒缓,眼神时而迷茫、时而轻松、时而困扰……给人相当不安定的印象。
伊织也注意到了这点,做到床边观察她的状态:“你怎么了?”
“不知道……我心里有好多、说不出来的感觉……就像、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唔、好难受~
好多、好多、我根本没注意过的……以前从不在意的事情,现在却像是诅咒一样……我不想有这些烦恼、有这些情绪啊!”
是“酒”的魔力吗?各国的神话中,酒都是能让人狂乱的毒药,更何况是酒吞这个出了名的堕落者……
“唔!”
塞拉无助地将蜷缩起来,处于恍惚中的她做出了平时绝不会做的举动——将脑袋放在了伊织的大腿上。
这让她感到很安心,脑海中那纷乱而莫名的诸般情绪也减轻了不少。
“抱歉,berserker,我知道不该这么做,但是……我为什么会变得像人类一样软弱……”
“……”
伊织本想推开,但刚抬起手腕就略一犹豫,最终还是无奈地放了下来,然后轻轻拂过御主的银发。
“会没事的,塞拉。”
“嗯……”
低头看向御主的睡颜,伊织突然有了一种奇妙的感觉——并非色欲,他不是会趁人之危的那种家伙。
是“怜惜”。
塞拉一直把爱因兹贝伦的夙愿挂在嘴上,并且毫不在意自己的生死,极力显示着作为人造人的特殊性,仿佛自己真就是无血无泪,只为了一个任务目标而不断前进的机器。
但这样一看,她也只不过是个十七岁的少女而已……这还是外表年龄,作为人造人,她可能还不到十岁。
要知道原著里的爱丽斯菲尔更是“年轻”得令人发指!
天生身体虚弱、寿命短暂,又被写下那么多术式,体内还隐藏着小圣杯,从战争开始时自己的生命就进入倒计时……她是什么样的心情来看待自己的人生呢?
也难怪要强调自己是个人造人,所以不会有感情了。
但凡有正常人的情绪,就一定会逃避或者发疯吧?
塞拉不能承认自己的情感波动,因为那将是对整个人生的一次审视。
而在无法反抗最高指令的前提下,越是否定自己的人生,便越是让人悲哀。
既然如此,不如作为纯粹的人造人结束这一生,若是为爱因兹贝伦的夙愿而牺牲,那么她的死亡起码是有意义的。
美丽、脆弱、自欺欺人……这个人造人少女真是个麻烦的家伙!
但是——
“没事的。”
伊织又重复了一遍,柔声说道:“我就在这里,会一直陪着你,塞拉。”
第二卷:死神降临圣杯战争 : 第116章:不可能!绝不可能!(4K)
清早,晨曦透过落地窗照亮了房间内的光景,在柔软的大床上,洁白的床单上两道人影相拥在一起却衣衫整齐,银发少女蜷缩着侧躺在少年的臂弯内,精致的容颜平静而安详,不仅没有涩情味道,反而有种莫名的圣洁。
“唔……”
少女眉头微蹙,慢慢睁开眼睛,先是有些恍惚,而后眼珠灵动逐渐想起昨夜发生的事情,包括泛舟赏月、遭遇袭击,以及如何变得跟婴儿一样寻求他人的安慰。
“——!”
看着挡在视野前方的黑色西服,她突然睁大眼睛,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来,当那张熟悉的俊美脸庞映入双瞳,塞拉忍不住深吸一口气,她脆弱的心脏在此刻不争气地加速跳动。
直到发现伊织并没有醒来,甚至还发出微鼾,一副熟睡中的样子,她才松了一口气。
一双玉臂支撑在床单上,塞拉抬起上半身有些茫然地看了看周围,然后是自己和伊织这不成体统的样子,只能说还好不是衣衫凌乱或者赤身裸体,否则尴尬度会上升好几个等级。
……不对,为什么她会在意这种事情?
塞拉忽然察觉到了自己的异常:
无非是在异常状态下被从者守护着睡了一觉,虽然姿势暧昧了一些,但如果放在以前,她肯定不会有这么强烈的情绪波动。
现在……她觉得自己的想法、行为都幼稚,或者说不理性了许多。
人造人是魔术师用来完成某项任务的工具,并不需要感情之类的多余之物,而爱因兹贝伦要特别一些——他们是人造人制造的人造人,在这方面更加极端。
而塞拉此时却生出了类似人类一样的感性……这站在魔术师的角度来看,无疑是一种“劣化”。
肉体在逐渐崩坏的同时,精神层面上也渐渐出现逻辑错误了吗——塞拉自嘲地想到。
不过这是她无法控制的事情,既然改变不了,也就只能努力去适应了。
塞拉摇头后打算起身,无意间瞥了伊织的睡颜一眼,微微怔住。
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伊织醒过来以后,她该怎么开口和他打招呼呢?
真是美妙的一夜啊……不对!
怎么回事啊,这种让人焦躁又苦恼的情绪,就好像在脖子上套了矫形的绳索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