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2 / 2）

五条悟也注意到了“狱门疆”上浮现的眼睛，“苍天之瞳”与那只细长眉眼对视的瞬间，悟摇晃“狱门疆”的手不自觉地放缓。

虽然至今他还没有想起“夏油杰”这个名字究竟是谁，长什么样子，和自己什么关系，但看到那只眼睛的瞬间，没来由地，五条悟就笃定，那一定就是夏油杰。

而仅仅一个短暂对视的瞬间，五条悟的脑海中就似乎闪过了无数画面——怀玉篇的夏日街头，陪伴天内理子的炎热沙滩，百鬼夜行后的幽暗小巷，以及......串流人群之中，那个孤独逆行的背影。

无数的回忆片段，漫长而短暂的，仿佛都发生在那个苦夏......

一切的一切都在五条悟的眼中飞速闪过，可他却无法记住其中的任何一幕，他只是那样静静地看着， 仿佛一个旁观者，试图抓住那些画面，却在每一次伸出手的瞬间，发现是会从指缝间流逝的镜花水月。

这是解除记忆限制后的五条悟，与夏油杰的第一次相视。

五条悟闪过了很多目睹而不得的记忆，夏油杰则在“狱门疆”中憋足了气大喊：

“别再晃了！再晃出认命了！”

夏油杰喊得有多拼命呢？

“狱门疆”表现甚至浮现除了他的嘴巴和青筋暴起的喉咙......

不是夏油杰故意想要凶五条悟，实在是再晃下去，禅院扉间的两截身体就彻底消失在夏油杰的视野中，这样以来再想把身体找回来拼齐就难如登天了。

此刻的五条悟毕竟还没有完全集齐所有的“六眼碎片”，禅院扉间所知道的秘密也许在未来会有用——并且刚才宿傩身上突然多处的咒力明显与禅院扉间口中的“哥哥”有关，那或许是他们未来另一个棘手的敌人，夏油杰还需要从禅院扉间的口中翘出更多关于五条诫的信息。

这一嗓子直接将失神的五条悟给吼回了现实，仿佛一个犯了错被自家大人抓包的小孩，赶紧将手中的“玩具”扔在地上，局促地背过手去。

这一丢不要紧，脱离了五条悟“无下限术式”影响的“狱门疆”猛然回归正常的重力空间，又把夏油杰和禅院扉间给狠狠摔了一下。

但幸运的是，这一次禅院扉间的两截身体都掉落在了初始的位置，与夏油杰相隔不远，避免了在“狱门疆”中找“尸体”的烦恼。

而上半截的禅院扉间此刻正毫无生机地躺在地上，不带一丝咒力，眼睛也如一潭死水。

要不是夏油杰把手指凑到他鼻尖，发现他还有气儿，真以为他被五条悟给晃死了。

当然，此刻的禅院扉间和死了也差不多，整个人散发着一种绝望而死寂的气息——夏油杰在华国见过一些投身金融市场失败而丧失求生意志的人，此刻的禅院扉间大概就是那种状态。

正在此时，“狱门疆”之外传来了一个怯怯的声音——正是将“狱门疆”捧在手心的五条悟的声音：

“那个......你就是，夏油杰？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