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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贵府千金有喜了?
谁有喜了?
陆安然……有喜呢?
话说吴大夫的这番话猝不及防, 像是在青天白日里扔下一颗炸雷,竟炸得沈安宁措手不及,像是挨了当头一棒般, 让她一度生生愣在当场。
陆安然……有孕呢?
她竟……又再一次怀了陆绥安的孩子?
有那么一瞬间, 沈安宁浑身的血液直接停止了流淌,她的脑袋一片空白, 她只愣愣地站在那里,目光涣散着, 一动不动的立在那里,全然忘了反应。
片刻后,只觉得那些挺直流淌的血液竟开始全部掉头, 竟一缕缕全部都在身体里内齐齐倒流了起来,她的头皮阵阵发麻,随即全身阵阵战栗着, 只觉得口鼻都被堵住了般,只觉得连周遭的空气都在一点一点变得稀薄。
不多时,整个咽喉, 整个喉咙一点一点撕心裂肺的生疼了起来,再然后,整个肺部阵阵撕扯着, 整个心口宛若被刀刀生剜着, 整个五脏六腑, 整个骨髓缝隙里都在齐齐撕裂着, 叫嚣着, 疼得她一度浑身痉挛,全身乱颤。
这是前世,得知这个消息后, 沈安宁的所有反应。
她还记得,那是她在得知自己的病魔后,搬去湖畔小楼没多久时发生的,那个时候,正是浑身上下疼得最厉害的时候,因疼得实在太厉害,她反反复复的开始发烧,反反复复开始灌药,才不过几个月的功夫便瘦成了皮包骨。
身体上的疼痛本就难熬,更令人难以承受的却是心理上的苦痛和煎熬。
她那时不过才二十一岁,正当年的年纪,如何接受得了死亡这般沉重之事。
更更令她难以接受的是,她舍不得死,她不舍,她才当了陆绥安五年的妻而已,她才刚刚重新振作起来,她才刚刚立起来,她还未曾为她的夫君诞下子嗣,还未曾为她的丈夫开枝散叶,她怎舍得就那样死去。
为了多活一日,为了多存在一日,为了多当他陆绥安的妻子一日,她日日几乎是捏着鼻子在灌药,药一口口吐,又被她一口口咬牙咽下,她的十个手指都被她生生折断了,而就在她浑身最痛苦,浑身最虚弱之际,陆安然那日就那样突然现身,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她记得,那日似乎下了一场雪,外头寒风瑟瑟,掀开门帘的那一刻冷风灌得她浑身战栗,陆安然就那样冒雪而来。
那日,她穿着厚厚的洋红色锻袄,脖子上挂着拇指大小的璎珞圈,外罩着一身雪白色的狐狸毛斗篷,她双手捧着赤金的汤婆子,就那般俏生生的立在她的病床前,同她惨败不堪,骨瘦如柴的黄黑之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的这个小姑子陆安然向来低调素雅,那亦是沈安宁嫁到陆家整整五年以来,第一次发现她的这位小姑子,竟也有珠光宝气的一日,那日她的鲜活艳丽,更是衬托得沈安宁有些自行惭愧。
不过,即便那时,她还在为小姑子的到来感到受宠若惊,只强撑着一丝力气拼命挣扎起来招呼人。
却不料,她直接了当的止住了她的所有动作,只立在她的病床前,微微笑着居高临下的对她说道:“大嫂不必挣着起来,我今日过来,只有一句话要同大嫂说,说完就走。”
她定定看着她,片刻后,忽而抬手轻轻抚向了自己肚子,不多时,直接开门见山道:“大嫂,我有孕了——”
说话间,她目光紧锁着她的眉眼,许久许久,终于一字一句清晰了当的说道:“兄长不让我告诉你,可是我知道,你临走前最放不下的人就是兄长,你安心养病便是,日后自由我,自由妹妹我和妹妹肚子里的孩子一起照顾兄长,大嫂不必再费心了。”
轰隆一声。
那日,从陆安然嘴里吐出来的话语,每一字一语都如同这世间最锋利的一把刀,一刀一刀千刀万剐,生生扎在她的身上。
那一日,陆安然走后,沈安宁一口气吐了半斤血,那种乌黑色的,浓稠到发臭的血,吓得浣溪直接崩溃的哭喊了出来。
她一日,她险些直接当场疼死了过去。
那样的疼痛,沈安宁以为一辈子只会经历一次。
却没想到,兜兜转转,竟又再一次的重复上演。
沈安宁一度死死闭上了眼。
置于腹前的双手一度攥得阵阵发白。
其实,那日在得知陆绥安跟陆安然竟又再一次搞到一起的这件事事发后,包括一直至今,沈安宁其实一直都在回避着一件事情,那便是,那晚陆绥安跟她陆安然,他们二人之间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
她知道那日陆绥安亦是那场丑事的受害者,他是遭人算计诬陷的,他亦是无辜的。
只是,她却并没有开口朝着他们二人中的任何人求证过这件事的具体内情,只因,她自己实则一直都在自欺欺人的逃避着这件事情。
也许,那日事发时,陆绥安及时的清醒了过来,及时了断的中断了那件事情的发生呢?
也许,即便发生了什么,亦不是他陆绥安的过错,即便发生了什么,亦只有一次而已,不会留下多大的祸端呢?
她曾一度极力这般的说服着自己。
然而,直到此时此刻,赤,裸裸的事实将她从幻想中世界生生拉回到了这个清晰又现实世界里。
沈安宁终于如梦初醒了过来。
是啊,她在逃避着什么呢,前世,那陆安然为他陆绥安诞下一女已然是事实,他们不但诞下一女,后来还怀了二胎,这些都是清清楚楚,原原本本摆放在她面前的事实。
或许,她以为两世的境遇不同。
或许,她以为即便是发生了什么,亦被她生生阻断了。
只是,她千算万算,却唯独没有算到,他们竟会一击即中。
只一晚,她陆安然竟已成功怀上了他陆绥安的孩子。
呵,突然觉得那日她为他言之凿凿的开脱,为他字字珠玑的据理力争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自己就像是一个唱着独角戏的小丑般,丢人现眼,丑态百出。
或许,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沈安宁从来都不是这场戏台上的主角,从她被掉包换成乡野之女的那一刻,她主角的光环早已经悄悄转移到了女配陆安然身上。
这样想着,沈安宁终于一点一点睁开了眼。
此刻,屋外,她孑然一身的站立着。
而屋内,却是完全不同的一片热闹非凡的景象。
只见屋内,萧氏一边严肃的命人去取安胎药,并吩咐道:“取了药直接送到雪居这边来煎,万莫要经旁人的手,入嘴的东西定要千小心万注意,若出了哪些岔子,我唯你是问。”
又连连指挥着周遭的婢女道:“你们二人今日便留在这里伺候,回头我再从院子里拨两个伶俐的过来,如今马上过年了,许是采买不到人,待过了年后,娘在为你采买一批人进来伺候。”
想了想,又还觉得不妥,便又冲着身侧的王妈妈道:“这样吧,这些日子先让珍娘在这边照看着,有她在,稳妥些,我亦放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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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妈妈立马道:“太太放心,有老奴在,定会好生照看着大姑娘。”
萧氏这才心下一松,这才一时紧紧拉着陆安然的手,只将人从头到脚的细细打量了一遭,许久许久,终于抬手捋了捋她的发,叹息道:“孩子,都怪娘,这些日子让你遭罪了。”
陆安然此刻一脸憔悴,闻言,双眼顿时一红,只忍不住哽咽道:“只要能回到陆家,能够继续留在娘身旁,然儿遭什么罪都愿意。”
说着,终于再度一把扑入了萧氏的怀里。
而萧氏亦紧紧抱着她,许久许久,眯着眼一字一句道:“放心,这一回,谁都不能再将我儿欺负下去了。”
萧氏一字一句的说着。
话音刚落,便见一旁的陆宝珍咬牙切齿道:“娘说大
姐姐病了,我还以为大姐姐真的被送去养病了,没想到……没想到——”
陆宝珍气得直跺脚愤然道:“没想到大哥竟这般混账,大哥实在是太过分,太欺负人了。”
陆宝珍一脸痛心疾首的看着陆安然说着。
话一落,便又赶忙一屁股坐在床沿处,小心翼翼地看向虚弱的长姐,气得浑身发颤,只一个粉拳恶狠狠地直接砸在床褥上,道:“还有那个沈氏,她竟将大姐姐赶到了乡下庄子里头,简直是个妒妇。”
又连连朝着萧氏咬牙道:“我定要写信告诉大哥,让大哥休了她这个心狠手辣,心胸狭窄的坏女人。”
陆宝珍气得如同一只发怒的蜜蜂,围着二人不断嗡嗡嗡的狂叫嚷着。
一旁的小房氏却是一脸震惊,仿佛久久没有从这个巨大的瓜中缓过神来。
没想到她这个正在议亲的小姑子竟突然间怀孕了?
怀的还是她那个克制守礼的大伯哥的孩子?
这个瓜……还真是吃得她兴奋又瞠目。
不过冷静下来后,便见她眼珠子便又开始滴溜溜直乱转着,琢磨着陆安然这个孩子,对她肚子里头这个孩子可是有哪些威胁?
她本是陆家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怀了陆家子嗣的,如今正是万众追捧的对象,陆安然如今又冷不丁有孕,怀的还是长房长子的子嗣,如何不令她心生忌惮。
不过,却也只是吃味了一下,便又见小房氏很快缓过了神来。
虽有些影响,但依她看,更多的却是笑话罢。
陆安然这个肚子若一起来,大房还不得被彻底拉下神坛,陆安然不过区区一个养女,最多算是个妾室而已,一个庶出的,又如何比得过她肚子里的嫡子,何况,还不定就是个带把的呢,若折腾来折腾去,最终还只是生个姐儿的话,那可真叫人笑掉大牙了。
当然,最重要的还不是这些,最重要的是陆安然这肚子一起,还不得让大房一片大乱。
她现在已是迫不及待想要瞧瞧她那个位正三品命妇的大嫂的表情和反应了。
这样想着,小房氏瞬间一把挺起了微微隆起的小腹,朝着陆安然一脸友善安慰道:“莫怕,然儿,有了肚子里的这个宝贝金疙瘩,哪个也甭想再欺负了你去,放心,待大哥回来后,定会好生将你安置的。”
又微微笑着道:“我是过来人,你若有哪些不懂的,只管过来寻我便是,如今头三个月可是紧要时刻,定莫要多想,一切都交给我们便是。”
小房氏难得一脸关切的说着。
陆安然顿时一脸感动道:“多谢四嫂嫂。”
话说,沈安宁就是在屋子里正上演着这温情一幕幕时,目不斜视地踏进来的。
而因她的骤然出现,一度让整个屋内骤然一静,所有人全部齐刷刷地闭上了嘴。
不多时,只见屋内数十道目光全部齐刷刷的朝着她的身上看来。
陆宝珍原本絮絮叨叨、骂骂咧咧的声音,在看到沈安宁的那一刻,不知为何,骤然停了下来。
小房氏却似笑非笑的看向她,异常欣喜道:“大嫂,你终于来了。”
沈安宁却对这一切置之不理,没有任何表情的清冷目光直直投放到了床榻上那抹赢弱无骨的身影上。
只见陆安然微微抿着唇,不多时,亦难得抬起了下巴,朝着她脸上直直看了过来。
而这一次,她的目光不躲不闪,竟第一次明晃晃的同她对视着,片刻后,便见她眼角微扬,竟主动朝她缓缓开口道:“大嫂,然儿……有孕了。”
陆安然微微仰起脸朝着她说着。
说这话时,她眼尾带笑,赢弱的面容上第一次少见的泛出一丝细微的凌厉。
仿佛是一种胜利者的姿态。
只觉得远处那张脸同前世那张脸重叠在了一起。
二人远远对视着。
谁也不曾主动收回目光。
这一刻,所有人全部都没有吭声,全部齐齐看着她们二人。
屋子里静得吓人。
直到不知过了多久,还是萧氏率先打破了这一抹诡异的死寂,只见萧氏终于缓缓起了身,却也第一次没有朝着沈安宁走来,而是立在床榻旁,远远地看着她道:“宁儿,你来了。”
顿了顿,只微微绷着脸,道:“你都看到了,然儿……有了身子。”
顿了顿,只又道:“他们虽有错,可肚子里的孩子没错,郊外的庄子太过清冷,然儿身子赢弱,我便将她重新接了回来,至于往后到底该如何安置,还是待哥儿回来后再议罢。”
萧氏仿佛打好了腹稿,冲她如是说着。
然而,听着她这般四两拨千斤的话语,视线朝着整个屋内环视一圈,又看向眼前这一张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容,这一刻,沈安宁忽然觉得前所有未有的恶心和厌倦。
这样的地方,这样一群人,她竟不知前世的自己究竟是怎样忍耐下来的。
许久许久,她终于开口,只一字一句道:“太太,你赢了。”
她直定定的看着萧氏如是说着。
说这番话时,她的脸上没有多少表情,仿佛一脸淡漠,淡漠到像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之人。
这是自两世以来,沈安宁第一次在萧氏面前,将“母亲”的称呼换成了“太太”。
萧氏仿佛神色一愣,不多时抿了抿嘴角。
便见沈安宁抿着唇,直接了当的开口道:“不用等到日后再议。”
“无论是妾还是平妻,都委屈了她陆安然,这个正妻的位置今日我便让渡给她,让还给你们陆家便是。”
“你们终于……得偿所愿了。”
话说,沈安宁一字一句冲着萧氏面无表情的说完这番话后,她再无任何话语,便毫不犹豫,直接果决地转身,直接一步一步踏出了这间卧房,踏出了这处宅院。
整个过程,她更古无波,不喜不怒,连个眉眼都未见抬过分毫。
仿佛多说一个字都觉得恶心。
然而,她这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一番话,却惊得屋内众人齐齐瞠目结舌。
小房氏大惊。
陆安然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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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有些意外。
就连萧氏都神色一怔,久久没有缓过神来。
所有人都以为她会大吵大闹,如同那日般,搅得整个侯府一片大乱,不得安宁。
却万万没想到,她竟然——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所有人就那样怔怔地目送她离开。
直到不知过了多久,还是陆宝珍率先缓过了神来,只提起裙摆拔腿跑了出去,她一路追到侯府大门口,竟见那沈氏脚步未停,竟就那样一步一步直接跨出了大门,直至跨出了整个侯府。
第92章
话说沈安宁那日直接一言不发地离开了陆家, 回到了沈家老宅。
全程没有大吵大闹,亦没有任何只言片语。
一开始所有人全都没当回事,只当她是在置气, 在同整个陆家闹脾气。
直到第二日一大早, 突然从沈家老宅来了一大批人马,一共三辆马车, 全部浩浩荡荡的堵在了陆家宅门前,车
帘拨开, 从里依次跳下来声势赫赫一队伍人马,为首的竟是那五大三粗的郝氏,郝氏身侧乃是沈牧和贵哥儿两个左右护法, 再往后,则是白桃、夏安,红鲤, 白露四名婢女并四名身形膀圆,气势凶煞的婆子,再后头则是十余个身形矫健, 孔武有力的随从。
这一大群人马全部齐刷刷从马车上跳了下去,而后径直往陆家大门里闯去。
侯府有私兵数百,门前自有守卫看守, 见此状, 守门的护卫一时愣在了原地, 待反应过来后, 立马拔刀相迎, 直直指着这群骤然出现的人马厉声呵斥道:“你们是何人,胆敢私闯侯府重地,不要命了么?”
护卫面露凶光的质问着, 试图逼退试图进犯的这群来历不明的人马。
却见郝氏径直将他手中的大刀朝外一推,随即双手往腰上一叉,便开始叉腰瞪眼的怒骂了起来,道:“俺呸,睁大你的狗眼好生瞧瞧老娘是何许人也,老娘可是你们侯府的亲家母,是你们世子大人嫡亲的丈母娘,便是你们世子大人到了老娘跟前都得敬上三分,嘿,你算哪根葱,竟还敢拦俺,俺看你是脱了裤子打老虎,不要命还不要脸了罢,少废话,快给老娘起开,好狗不挡道——”
话说那郝氏当年在灵水村时,可是打出过以一敌五的好战绩的,在那群悍妇堆里,她从来都是一等一的悍,一等一的彪,然而,比身手更厉害的还要数她那张嘴。
若是搁在往日来了这侯府陆家,定是会被眼前这座巍峨轩丽的侯府吓破了胆,可今儿个她可是在菱姐儿的授意下来的,她是带着尚方宝剑来的,又有这浩浩荡荡的一大路人马给她壮胆,哪里还顾及哪个侯不侯,虎不虎的,当即劈头盖脸的开骂了起来。
而后便气势汹汹的直往里闯。
护卫哪里见过嘴这样脏的人,一时被骂得愣在原地,待缓过神来后,还要再拦。
却见这时白桃上前一步道:“这可是夫人的养母,还不让开。”
白桃这一开口,护卫自然将人给认出来了,这位可是世子夫人的贴身侍女,当即立马收回了那锋利的刀刃,却也不敢任这一大群人就这样明晃晃的直接往里闯,左右为难后,只得立马进去禀告管家。
而在他们去禀告的途中,白桃早已领着郝氏等一大路人马直奔川泽居。
昨日沈安宁走得突然,未来得及收拾行囊,今日她们是专门来为夫人收拾行李的,在白桃的指挥下,只见她领来的这十余人,加上院子里的十余人全部一起有条不紊的收拾了起来。
不过转眼间,便见这偌大的川泽居正房竟已空了大半,她们竟将这正房里头所有的一应起居之物全部打包带走了,大到正房里头那座仕女图暖屏,那座梨花木贵妃榻,小到屋内的字画、花瓶,等一应摆件器物竟全部一件一件收罗走了,顷刻间,那原本还温暖满当的卧房竟只剩下一些残书败籍,只剩下几件陆绥安的贴身之物,再无旁的任何东西了,一转眼看去如同蝗虫过境般,竟颇有几分惨败凄凉的味道。
白桃命人将所有的东西全部打包送到了府外的马车上,又辗转去了库房,库房里全部都是沈安宁的嫁妆,但是东西实在太多了,一批根本拉不走,白桃便听沈安宁的吩咐,率先将最贵重又最轻巧的那些全部运了出去,本着能运多少便运多少的原则,当然,这其中最重要之重,还要数日前吏部送过来的那一套诰命夫人的头面和服饰。
而在白桃等人收拾东西的过程中,郝氏就跟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似的,那双眼里的光是冒了又冒,冒了再冒,自打进了川泽居后,哈喇子都快要留了出来。
而她们这边大刀阔斧的搬家搬物,这一番大动静自是逃不过府内众人的眼,那般大行其道的,又是搬榻,又搬屏,那偌大的紫檀箱笼都连抬了十几好箱,沈氏这是要作甚?莫不是当真跟陆家杠上了呢?难道仅仅为了一个区区养女,以及养女肚子里那个意外得来的孩子竟要闹到这个份上?她难道就不怕被人在朝堂上上本参她一个妒妇的罪名么?
话说,府里各房各院全部都缩在抄手游廊两侧踮起脚尖悄悄瞧热闹。
“当心些,这紫檀箱笼可全部都是老物件,精贵得紧,放轻些手脚,莫要磕碰坏了……”
“那里头可全部都是皇家的御赐之物,注意轻拿轻放……”
“这座暖屏,对,这座侍女图暖屏乃是夫人的心爱之物,包裹严实了,万不可损坏分毫……”
话说,就在白桃正指挥着众人将那一箱箱箱笼拼命往马车里填之际,侯爷陆景融正好在此时下朝归来。
看到自家府邸门前这浩浩荡荡的一幕幕后,陆景融神色一愣,一时不知发生了何事,不多时,只微微皱眉,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陆景融这一呵斥质问,终于使得三辆马车上忙前忙后的众人全部齐齐停了手,却见许久都无一人作答,这时,管家飞快上前,凑近陆景融耳边小声禀告道:“侯爷,这些都是沈家的人。”
沈家?
陆景融怔了片刻,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沈家是哪个沈家。
沈氏的娘家?
只是,沈氏的娘家人都已不在了,导致陆景融一时想不起来罢了。
沈氏?
想到这个儿媳,想到昨日之事,他便头疼得厉害。
听说昨日得知养女有孕一事后,儿媳沈氏一气之下便直接回了娘家,别说沈氏生气,其实就连陆景融也被昨日那事震得好半晌缓不过神来。
养女然姐儿竟……竟有了绥儿的孩子?
这件事实在太过意外。
他还以为那件事早在月余之前就已经彻底解决了,没想到竟还有这么多令人措手不及的后续。
惊诧的同时,虽有些不满,可孩子毕竟是无辜的,他陆家的血脉难不成还要断送在外头不成?
故而,养女被再度接回来,他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件事注定要委屈长媳沈氏了,他虽在情理上偏袒沈氏,他更愿意大房这两个孩子都出自沈氏的肚子,可事已至此,亦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他本以为沈氏只是气上几日,却万万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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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到,她那日的那些话竟当真不像是在说说而已。
看着远处那满满当当的箱笼,这哪里是气上几日,这分明是要将全部家当都搬离出去。
沈氏这是什么意思?
她难不成……她难不成真要为了一个区区然儿之事竟还要闹到和离的地步不成?
“胡闹!”
这样想着,陆景融顿时脸色一变,怒从心起。
不多时,只飞快抬眸四下看去,只板着脸道:“太太呢,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见太太人影。”
说着,便要派人去将萧氏请来。
却不料,管家还没来得及动身,便见这时忽而从马车车辕上跳下来一人,只见那人远远抬高了大嗓门冲着陆景融这头大声嚷嚷道:“叫人做什么,叫人做什么,难不成你们这些侯府里的人还想私自扣下俺们这些东西不成?嘿,俺警告你们,这些东西可全部都是咱们家菱姐儿的嫁妆,没多拿你们府里一分一毫,你们若想私扣咱们菱姐儿的嫁妆,哼,那俺今儿个便去衙门里头寻青天大老爷状告你们这些克扣儿媳嫁妆的不要脸的丑货——”
话说,那人将那粗壮的腰肢一扭,转眼之间便已哒哒哒的来到了陆景融跟前。
这人便是郝氏是也。
她嘴里可没把门,什么难听什么往外喷。
陆景融看着眼前这个不知往哪儿冒出来的悍妇,听着她嘴里那些污言秽语,顿时脸色铁青一片。
却不料,还压根不待他开口说话,便又见那郝氏斜眼将他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的细细打量一遭,便又挑眉道:“呦,这位便是菱姐儿她公爹罢,她公爹,俺今儿个倒是要好好问问你,俺们家菱姐儿好端端的究竟犯什么事儿了,竟被你们如此丧心病狂的赶回了娘家,哼,别以为俺家菱姐儿父母过世得早,无人护着,便可任由你们这些婆家人随便欺负,她亲生爹娘虽然走得早,却还有俺们这些养父母了,你们谁也甭想将俺们这一手养大的娇娇儿给随意欺辱了去。”
话说,那郝氏叉腰斜眼的逮着陆景融就是一顿讨伐着,她口水横飞,滴滴险些飞溅到了陆景融脸上。
话音一落,便见那侯府里头的大老爷脸色冷得厉害。
就跟他们村里发怒的族长似的。
郝氏虽在村子里作威作福惯了,可这京城人生地不熟的,到底有些生怵,这时,见四周百姓们朝着这边探头探脑,便见她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便立马上前逮住其中一二百姓便开始嚎啕大哭道:“诸位乡亲们,诸位街坊们,你们快过来给俺们评评理,俺们姐儿实在是苦啊,他们陆家人实在是欺人太甚,看
着门头富贵,本以为是户难得的好人家,没成想内里却全然不干人事啊!”
话说郝氏这一嗓子哭嚎,瞬间将周遭百姓们全部吸引了过来。
便见郝氏一边捶胸顿足,一边摸出帕子直往脸上抹着,一边气得浑身癫狂,唾沫横飞道:“你们可知,这陆家可是个吃人饮血的魔窟啊,俺们家姐儿一没犯错,二没惹事,上个月还给他陆家争得一个诰命夫人的名头回来,这莫大的荣耀若是换作别家,还不得将她给上贡起来啊,结果没想到他们陆家却是恩将仇报啊,他们关起门来竟将俺们姐儿欺负得没了活路啊。”
百姓们纷纷一脸兴奋追问道:“怎么一个恩将仇报法啊!”
便见郝氏只咬牙切齿:“他们陆家……他们陆家竟纵容自己的女儿爬上了自个儿兄长的床钻了自家兄长的被窝啊,还不要脸的怀上了兄长的子嗣,这兄兄妹妹的,可不是乱了伦理,毫无廉耻么,这还要不要脸呢,这样的丑事儿若是在俺门乡下是要被送去浸猪笼的,结果你们猜他们陆家怎么着,他们竟压根不当回事啊,不但不当回事不说,竟还非得逼得俺那个诰命夫人的姐儿同他们这个做了丑事的女儿共侍一夫,乡亲们,街坊们,你们说说,你们说说这还有天理吗,这还有王法吗”
“他们将俺们家姐儿赶回了娘家不说,竟还要私扣俺们家姐儿的嫁妆不放,你们说这事该不该遭天谴,该不该遭报应!”
话说,郝氏说得那叫一个抑扬顿挫,哭的那叫一个哭天喊地,听得周遭一种百姓们全部纷纷攥紧了拳头,道:“这未免也太过欺人太甚了。”
“这不是要将人往死里逼么?”
“陆家一向仁善,没想到内里竟早已烂透了。”
“对了,那钻人被窝,爬人床榻的可是陆家的那个养女,钻的是陆家哪位公子的被窝,爬得是陆家哪位公子的床榻?”
“自然是陆家那位世子爷,他们陆家前些日子不才刚封了位诰命夫人么,封的就是那位世子爷去年新娶的那位,听说还是陛下赐婚的那位,对了,听说得了那诰命夫人的乃是从前那位沈老首辅之后啊,沈家的绝嗣竟被人糟蹋至此,啧啧——”
话说,所有人簇拥在一块讨论的激情澎湃。
陆景融简直气得全身发颤,他是将陆家名声看得比天还大的人,怎容得下旁人如此乱嚼陆家舌根,当即只咬牙切齿的命人将那位悍妇抓过来,命她赶紧闭嘴,莫要胡说八道。
却不想就在这时,郝氏早已悄悄朝着白桃使了个眼色,趁着众人争相讨论的间隙,便见那郝氏“呼呼”一声,竟直接撩起裙摆来了个鱼跃龙门,竟五作三步一把蹦跶着跳上了车辕。
整个马车都随之震了三震。
“快,快,莫要让他们追上,别回头将咱们家这几车子宝贝全部扣下就坏了菜了。”
话说郝氏生怕陆家前来哄抢,为了这几车宝贝可谓是豁出去了。
跳上马车后,她便拼命催促起了车夫。
在她的催促下。
“驾——”
三辆马车齐齐发动,飞快朝着前方哒哒驶离了去。
而陆景融看着远处狂奔而去的马车,脸都气黑了。
他怎会惦记儿媳的这几车嫁妆。
蠢妇,蠢妇。
一直待目送这几辆马车消失在了视线范围内后,陆景融终于将袖子一甩,只怒气冲冲的跨进了大门,笔直朝着沁园方向而去。
第93章
话说外头闹得沸沸扬扬。
锦苑。
小房氏捧着微微隆起的小腹一路颠颠跑过来跟房氏通风报信, 道:“姑母,您猜外头现在发生了什么,我那个大嫂沈氏竟派人将屋子里的东西全部都给拉走了, 好家伙, 满满当当的拉了三辆马车,连矮榻和暖屏都给一并拖走了。”
话说, 小房氏那叫一个眉飞色舞,幸灾乐祸, 完全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兴奋架势。
若不是肚子不方便,一早便要跑到府门口去近距离围观这场热闹了。
房氏闻言却是一愣,道:“现在?当真?”
小房氏立马兴奋道:“可不是, 若不是那马车装不下,依我看,今日怕不是连川泽居里头的那套拔步床都会让那沈氏给一并拖走了去。
小房氏不怀好意的说着, 不多时,又飞快转动着眼珠子道:“姑母,您说沈氏此举究竟是何意, 她该不会傻乎乎的以为这样就能要挟到沁园那头那位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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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想想,那然姐儿可是沁园那位一手养大的养女,她以为她是谁, 她以为她这样一通闹腾下来就能逼得对方让步就范不成, 真是傻透了, 她也不想想, 沁园那位没准巴不得她走得远远的, 正好给自己的养女腾位置呢。”
“事已至此,那沈氏又何必这般瞎折腾,难不成她一人还能掀起什么浪花来不成, 自古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寻常,便是闹上天又有何用,损害的不过是她自己的名声罢了,依燕儿看,我的这位大嫂就是肚量太小,太不能容人了,既然孩子都有了,难不成还能塞回去不成,这可是我陆家的血脉,她堂堂一个主母,眼界未免太低了,她便是闹上天,也注定是要吞下这个哑巴亏的,不然,她一个孤女还能有何能耐,难不成,她还要因着此等小事闹得和离不成?真是可笑之极!”
“上回她逼得沁园那位将那然姐儿送到乡下庄子里头去了,当时我还以为她有些手段,还曾高看过她一眼呢,如今看来,亦不过如此。”
话说,小房氏吐沫横飞,吃这瓜是吃得可谓是不亦乐乎。
再加上,她知道房氏对那沈氏不喜,不免添油加醋好是在房氏跟前将人贬损了一番。
若是搁在往日,她的这位姑母早已经同她沆瀣一气了。
却不想今日,她叭叭叭这一通话语落下后,却见那房氏微微皱着眉,竟久久没有吭声。
小房氏一愣。
正当她有些不知所措之际,便见那房氏冷着脸,许久许久,却是冷笑一声开了口,道:“我对那沈氏是不喜,可那贱人养出来的小贱人又能好到哪里去,哼,那沈氏好歹出自高门之后,如今又封得一旨诰命,能为我儿前程铺路,而那小贱人算个什么东西,一个身份不明,来历不明的贱胚子,竟还想肖想侯府世子,哪个给她的脸子。”
话说,房氏听了今日这事,非但不觉得欣喜,反倒是觉得膈应得厉害。
当年,那贱人一心操办着想要将那小贱人塞给绥哥儿时,她便是一千个一万个不同意,不过是绥哥儿不听她的,而在这个府里她又做不得主,这才咬牙作罢。
后来,那门世人眼里本就不配的婚事好不容易作罢了,没想到这娘俩竟还见不消停,竟还试图揪着她的儿子不放。
房氏又如何看得下去。
她这话一出,顿时惊得小房氏浑身直冒冷汗。
她大抵是亢奋过头了,竟一时忘了姑母跟沁园那边的过节了。
正当小房氏这边心头一时七上八下着,
另外一边的奶娘江妈妈见状便也忍不住跟着附和道:“太太英明,太太说的是,太太您想想,倘若那沈氏今儿个当真被那对母女二人给逼走了,那小的那位又顺利生下世子的子嗣后,那今后这偌大的侯府还不得被沁园那位给牢牢把持得水泄不通,那日后哪还有咱们锦苑半分立足之地?”
江妈妈眯着眼暗中挑拨着,半晌,便又道:“那沈氏便是再不济,人家的身份好歹明明白白的摆在那里,何况,那沈氏身价不菲,她吃穿用度可全部都是人家自己个的,而那小的那位又能有多少体己,若他日真的霸占了世子,吃得用的还不都是世子的,侯府的用例就这么多,她们娘俩多霸占一份,将来落到太太您头上的便要少上一份,这样亏本的买卖,太太岂能忍得下去,依老奴看,那对娘俩怕是一早就算计好了,这哪里是奔着对付那沈氏去的,这分明是冲着瓜分整个侯府去的。”
话说,江妈妈字字珠玑,一字一语几乎是在狠狠剜着房氏的心。
房氏如何不知她在这侯府最大的底气便是她的两个儿子,那萧氏那贱人便是再如何得宠,便是再如何掌权又如何,到头来还不都是在为她做嫁衣,这也是这么多年来她忍让她的最大原因。
不过,在她昨日得知那小贱人竟爬上了她儿子的床不说,竟还有了绥哥儿的子嗣后,她便已察觉到几分威胁了,却万万没想到她们竟还打着这样的主意。
当真好个歹毒的心思,好个痴心妄想的混账。
房氏对那沈氏并不在意,可她对大房的利益却是看得比谁都重。
故而,江妈妈这一袭话瞬间将她惊得阵阵心惊肉跳。
呵,想从她嘴里夺食,门都没有。
许久许久,只见她沉吟半晌,忽而冷着脸将婢女绿屏唤了过来,只冲她咬牙吩咐道:“你现在便立马去沁园走一趟,你待我去问问那贱人何时将我那儿媳沈氏给接回府来!”
“你问问那贱人,是不是想趁着我儿不在府里,非得将他的后院搅得鸡飞狗跳不成?”
“你且告诉那个贱人,这个侯府可不是只有她一个女主人!”
“这座侯府世子的亲生母亲她可不姓萧!”
“她若再不消停,就别怪我同她彻底开撕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