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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好姐姐,你都说到这份上,要是不告诉我,那妹妹我今日没法安睡了,快说,我保证一个字都不往外蹦。”
深宫寂寞,宫人只有年老无力侍奉贵人了才会被释放出宫,春去秋来,她们自有一番寂寞。
而这些八卦趣事,最是得她们青睐,从不肯错过。
“是关于宣阳殿下的,我那同乡姐妹是芷兰殿的二等婢女,前些日子宣阳殿下不知犯了什么错,被陛下亲自抓回来了,在殿里审了好半晌,都吵起来了!”
那活泼的宫人没用一口气说完,另一个声音柔细的宫人忽地有些兴趣缺缺道:“不会还是宣阳殿下不想嫁到魏家,同以往那般同陛下拌嘴吧?”
这事不是第一次了,也无甚稀奇的。
黑暗中,活泼的宫人摇了摇头,揭晓了答案。
“这回不是,据我那同乡小姐妹说,不知真假,她恍惚听到了宣阳殿下在外头找了个男宠,都说到谁是谁的人的份上了,你说厉不厉害?”
“啊?”
“这回如此刺激,那岂不是要翻了天?陛下不得被宣阳殿下气死?”
作为宫里的老人,她们可太知道陛下有多想和魏大将军家结亲了,如今出了这茬事,陛下不得雷霆震怒?
“是呢,当时宣阳殿下身边的林姑姑和宋公公、还有芙蓉姐姐都差点被杖毙了,不过后来又不晓得发生了什么,陛下和宣阳殿下又相安无事了,只不过……”
活泼的宫人声音又压低了些,语气带着几分不可置信道:“据说陛下前脚走,后脚便有瓦泥匠去了北芜殿那边,不知是砌什么,但铁定跟宣阳殿下有关。”
“对,一定是这样。”
“不如我们明日去北芜殿那边瞧瞧,看看那边在砌什么?”
这一提议刚出来,便被另一个宫人给掐死了。
“你可别找死,陛下下了令不准不相干的人靠近那里,一律发现就要杖责五十,我可不想因着这份好奇心送了命,你也别去。”
另一人点点头,心有余悸。
“你说,若是宣阳殿下这事是真的,那同魏大将军家的婚事……”
“天家公主尊贵,就算是寻了男宠,挑个金陵仕宦家脾气弱些的儿郎,料要是不敢说什么的,可魏家郎君可不同,据说是个性情乖张飞扬的,战场上一枪都能将那些凶恶的匈奴人戳个对穿,能接受宣阳殿下养男宠吗?”
就如平时闲叙一般无二,声音柔细的宫人开始和小姐妹猜测着。
“咱们管这么多干嘛,左右太后娘娘的寿辰没几天就到了,祝完寿,魏大将军就要携小将军回朔州,那时什么结果便清晰明了了,我们等着瞧便是。”
“嘿嘿,说的也是。”
宫人笑,话语随着距离越来越远也越来越淡。
朦胧的夜幕中,将这番八卦听了个八九不离十的魏泫撇了撇嘴,隐隐还能听到少年的冷哼声。
第25章
竟还是个风流不安分的。
魏泫冷笑,觉得老天爷都不看好他与皇家的姻缘。
关于前朝那位益阳长公主养一府面首而驸马屁都不敢放一个的窝囊事迹,魏泫自然是听过几耳朵的。
那个宫人说得没错,他可不是金陵某些窝囊废,媳妇出墙了还能忍气吞声地过日子。
若换成是自己的媳妇敢出墙,他非得好好收拾那一对狗男女。
先杀奸夫,再……
算了,毕竟是公主,杀了惹事端。
一阵夜风吹过,魏泫反应过来这不是他该想的,他该想的是眼下自己的终身大事才是。
念及连着六日的等待都落空了,魏泫觉得心头焦灼地厉害,烧得他五脏六腑都在煎熬。
不行,明日得找上门去。
金陵赵家,金玉生意,应该不难找。
……
本来抱着十足的信心,甚至想过找到人之后好好商量着,务必将人哄好。
脑中设想的很好,然跑了一上午,嘴皮子都差点磨破了,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
魏泫在最为富庶金贵的东市问了几圈,也没问出这做金玉生意的赵家是何许人家。
每个人听到他的问话,只会神色发懵地回忆着什么,然后如出一辙地反问他:“金陵还有做金玉生意的赵家?”
魏泫打听消息也不是随随便便在大街上拉个人问的,他找的都是东市开铺子的生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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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当官的是一个圈子,商贾之间也是。
从这些商贾身上打听,消息来得最快。
但魏泫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怎会没有,赵姓,经营的金玉生意,应当是巨富,家中还有个容貌极其美丽的千金,你再好好想想?”
魏泫虽没怎么接触过姑娘,但审美还是有的,那姑娘生的,他不相信在金陵没有名声。
见眼前的小郎君神色不好,那同样是在金陵经营着金玉铺子的掌柜斟酌了一番继续道:“金陵倒是有赵姓商贾……”
还没等魏泫缓下神色,就听见那掌柜继续说:“不过不是经营金玉生意的,而是茶叶生意,铺子也不大,不是什么巨富,且家中压根没有什么千金,三个都是儿子罢了。”
刚掀上去的嘴角又降了下来,魏泫心中好不容易攒起的希望犹如最为脆弱的琉璃杯子,啪得一下摔在了地上,碎成渣渣。
一路上,魏泫心中阴霾阵阵,比昨日更甚百倍。
呵,连家世姓名都是胡编乱造的,还说不是将他当个玩意?
恼火侵占了他的理智,可惜眼前没有那个始乱终弃的姑娘,要不然魏泫一定扼住她的脖颈,问她为何要这样玩弄他。
“站住!”
正满心怨愤地出神走着,忽地一侧灌木丛悉悉索索地发出声响,伴随而来的是一个属于孩童的清脆叱喝。
骄矜,傲慢,听着像个尊贵的主儿。
魏泫生性警觉,当察觉到灌木丛有动静后,立即侧开了身子,眸光凌厉地看向那处。
要不是想到这是金陵皇宫,他没佩刀刃在身,依照魏泫往日的习惯,早就一刀划过去了。
但好在他没这样做,因为出来的是一个五六岁的小胖娃娃,手里拿着一个他一脚能将其踩得稀碎的小木弓,对着他虚张声势着。
那张胖乎乎的小脸上摆出那样严肃的表情,倒有些引人发笑。
不出意料,他也笑出声来了,一点也没有掩饰其中的轻蔑嘲笑之意。
这可真是气煞了元烈,竟还有人这般无视嘲笑他。
他可是皇长孙,这不知是谁家第一次进宫的儿郎,态度太不谦卑。
“哪来的毛头小子,头一次进宫吧,竟不认得本殿下?”
元烈纵使高昂着脑袋,但面对魏泫的高大挺拔,还是在气势上狠狠输了一截。
意识到这一点,元烈站到了身侧的大石头上,但发现还是矮了一截,还是需要仰视这个胆敢嘲笑他的小子。
他非常郁闷,也非常恼怒,刚想继续发威,就被魏泫一手夺过了那个小木弓,提溜住了后颈。
“殿下?你这熊孩子是哪家的?八皇子还是皇长孙?”
魏泫对皇族的人员也是有粗浅的了解的,这个年岁还称自己殿下的孩童,大概只有八皇子元衍和皇长孙元烈了。
然他接触得不多,一时猜不到是哪个金疙瘩。
但看着这无法无天得骄狂脾性,应当是那位千娇万宠的……
“本殿下是皇长孙,你又是何人,敢这般冒犯本殿下,小心我去皇祖父那里告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被夺了武器,又被魏泫这般污辱性极强地拎着,元烈气得脸都红了。
他第一次如此后悔自己是背着宫人偷溜出来玩耍的,被制得服服帖帖,一点也反抗不了。
谁又能料到这个人竟这样胆大包天,在他都说了自己身份之后还敢拎着,丝毫不给他颜面。
这段时间他被皇祖父考校功课,结果很不理想,被下令在东宫好好读书,还让少傅布置了一大堆课业。
元烈这几日好不容易才被折腾完,想着出来透透气,不想碰上了个不识好歹的。
也难怪元烈不识得眼前人,自己这段时间忙忙碌碌地,加上魏家父子也住在乾元殿,魏泫还是个喜欢往外头跑的,就连魏大将军都是时常找不到人的,何况被皇祖父罚了,一步都不敢往乾元殿踏的元烈?
正待魏泫要开口回答,远处跑来一个小内侍,神色惊惶着,口中惊呼:“还请魏少将军将我家殿下放下~”
里头的焦灼一点不掺假。
木言刚一扭头没防住,自家长孙殿下就跑了出来,实在大意。
如今好不容易找着了,却看见人正被魏少将军拎着,可愁死他了。
魏泫也没打算将这个熊孩子怎么着,听到这小娃娃的随从来了,懒洋洋地松手了。
内侍忙过来将元烈扶住了,也没忘记给魏泫行礼。
“你就是朔州来的魏家人,我未来的小姑父?”
本来还想计较些什么,元烈一听魏泫身份,态度立即就变了,眼中甚至还带着崇拜。
这般年纪的孩子,最是懵懂单纯,也最是崇拜顶天立地的沙场大将军,元烈更是这样。
尤其是这个将军还会是他未来的小姑父,元烈更喜欢了。
先前的龃龉一扫而空,元烈小木弓也不要了,抱着魏泫的腿,一副亲近讨好之意。
魏泫本就不大喜欢熊孩子,加上熊孩子最后那句话,差点没膈应死他,脸色一臭,又提着领子将人拎开了。
“乱喊什么,信不信我揍你?”
本来找不到人心情就不好,眼下还被这熊孩子一句话同那个风流公主扯到了一块,魏泫更气闷了。
双眉紧蹙着,一双凤眼携着冷光,瞪了熊孩子一眼,便迈腿离开。
元烈虽被那一眼震慑住了,但兴奋的情绪促使着他跟上去,缠着魏泫道:“小姑父,小姑父,听闻你是个骁勇善战的大将军,可不可以教教我武功,我长大了也相当威风凛凛的大将军!”
小孩子最是难缠,魏泫头一次体会到了,将小胖子扯开之际,捏了捏元烈肉乎乎的胳膊,皮笑肉不笑道:“长孙殿下若真想学武,还是先改掉你这整日养尊处优的习惯,每日多动动,减减肉,要不然到了战场上都会成为敌军铁蹄下最大的肉饼~”
魏泫是个嘴损的,尤其在这个不爽的时间段遇上这么一个熊孩子,他可不会吝啬。
“还有,不要再叫我小姑父,我不是你小姑父。”
说完,魏泫也不欲同这个熊孩子废话,转身就往乾元殿的住处走。
元烈小孩子心性,被吓了一下,没多久热情又回来了,只不过这回记住了魏泫的警告,不再喊人小姑父,而是……
“魏、魏二哥哥,你等等我啊~”
也不管身后内侍木言的劝阻,又要追上去。
然元烈只是个人小腿短的小屁孩,哪里能追得上故意不等他的魏泫,很快便被抛下了,累得他扶着小胖腿直喘气。
……
日子如流水一般,逐渐靠近了当今太后娘娘的寿辰四月二十。
临着寿宴前,昭兰想着提早去皇祖母那里认认脸,以免到那天皇祖母又将她当成别人。
皇祖母今年整岁七十,正是古稀,人老了,不仅思绪也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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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了,眼睛也跟着变差,总迷迷糊糊地认错人,分不清谁是谁。
除了身边服侍多年的老仆,只有父皇这个亲亲儿子还能记着,,剩下的人大概率会被老太太认错。
比如上一次,昭兰还被皇祖母认成她长梓殿的宫人凌儿,可是气坏了她。
今日过去,不晓得有得将她认成谁。
照例麻木地向父皇报备了行踪,昭兰同过来寻她的四姐一道出了芷兰殿。
……
魏泫在金陵城又是消耗了好几日,仍旧是一无所获,他精气神都差了许多。
尤其是那周身的情绪,低靡又紧绷,明眼人一看便知是心情极差。
又是一日出门,魏大将军看着执着的儿子,唏嘘道:“又出去啊?”
作为整日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父子两,魏戍自然察觉到了儿子的不对劲,想宽慰两句,但儿子成了闷葫芦,这回怎么都不开口了,让他也无从下手。
“嗯,还是老样子,不用等我用饭了。”
闷闷地回了句,魏泫不再废话,理了理今日仍旧精心准备的绯色衣袍,抬脚走了。
魏戍在后头摇摇头,任他去了。
魏泫面无表情地走在鹅卵石铺就的小径上,觉得这事神了。
一个大活人,就跟凭空消失了一样,任他在金陵怎么打听都打听不到,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但又不知道不对劲在哪。
正出着神,一颗石子不轻不重地打在了他的鞋子上,准确来说是滚在了他脚脖子上,然后无力地滚下去。
魏泫压了压眉,循着方向看去,又瞧见了皇长孙那个熊孩子,正举着一个牛皮小弹弓讨好般地朝他笑。
“魏二哥哥,你看我的弹弓厉不厉害?”
元烈觉得自己已经很厉害了,就是力气小了点,所以石子才那么无力。
说完,他屁颠屁颠地跑过来,一双星星眼直勾勾看着魏泫,若是个正当年纪的姑娘,魏泫都觉得对方是爱慕他了,就如同那个……
提到她,魏泫神色又是一暗,甚至有些咬牙切齿的。
他想好了,等他找到那个负心薄性的姑娘,他一定要让她知道玩弄别人真心的下场。
“你拿弹弓的姿势都错了,这样更打不远。”
不知是不是气昏了头,魏泫竟有闲暇跟这个小胖子皇孙浪费口舌了。
许是这小胖子肉乎乎的脸瞧着是有几分可爱,或者说那眉宇间有几分那人的影子。
连魏泫也觉得自己是不是眼花了,竟能将这毫不相干的二人联系到一起。
“那应该怎么拿,魏二哥哥教教我。”
元烈见魏泫愿意搭理自己,忙舔着脸来求教了。
魏泫想着今日八成又是徒劳无功的一天,在这耗一会也无伤大雅,便耐着性子教起小皇孙打弹弓。
这也是他小时候常玩的小东西,加上天赋与经验优势,三两下就将小皇孙错误的方式掰了过来,一颗石子打出老远。
“哇,魏二哥哥好厉害,不愧是大将军!”
小孩子也最会恭维,且不会有任何虚伪的痕迹,魏泫看着小皇孙明显进步了许多的技术,也扯了扯嘴角。
“记得别往无辜的人身上打就是。”
“我还有事,你自个慢慢玩。”
说罢,魏泫理了理护腕,抬腿离开。
元烈得了指教,正兴奋地卖弄着,也就不执着于他的魏二哥哥走了,想着几步远的林子里鸟雀多,他要去试试。
跟着的宫人没法子,都陪着这个小祖宗玩。
刚进了林子,元烈就胡乱在地上捡了几颗石子,由于一颗心扑在鸟身上,他没注意几颗石子上沾了青苔,瞄准前方最低树枝上的一只麻雀,他用刚学会的技艺嗖得一下将石子打了出去。
结果,鸟没打中,还误伤了刚好经过的人。
“哎呦……”
“是谁,谁暗算本公主?滚出来!”
顿时,一阵惊天动地的怒吼声穿透这片林子,大半的鸟儿都被这声给惊走了。
与此同时被惊到的,还有差点踏出此地的魏泫。
这声音,他化成灰都记得!
第26章
这声音,鲜活娇媚,又中气十足,魏泫再熟悉不过了。
围绕在他眼前的迷雾完全破开,他愁苦烦闷了许多日子的心也豁然开朗,然紧随而来的,还有疑惑。
她为何在皇宫里?
这个疑惑很快便被解答了,因为魏泫回头的功夫,便看见小皇孙像个陀螺一般从林子里蹿出来,身后跟着的是一个身着百蝶穿花留仙裙的姑娘,跑得像一阵风,很快将人矮腿短的小皇孙追上了。
二话不说,直接将小胖子揪住了,动作熟稔且麻利地将人按在半人高的青石上,啪啪扇了小皇孙的屁股几下,打得人哇哇叫。
“臭小子,几天不打胆儿肥了,竟敢用弹弓打我,还用的长青苔的脏石子,我这裙子还是头一天穿,你倒好,刚露头就给我嚯嚯了,我今天不把你屁股打成八瓣我就不姓元!”
屁股上重重挨了几下,虽然也没有很疼,但元烈觉得自己身为皇太孙的尊严和脸面都丢尽了。
但揍他的又是平素最不好惹的小姑姑,元烈那皇长孙的架子可半分拿不出来,只能凄凄惨惨地求饶道:“小姑姑我错了,别打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哪知道小姑姑刚好过来,哇~”
跟着过来的内侍宫人对这一幕也算是司空见惯了,没有上去劝阻什么的,毕竟揍人的和被揍的都不是她们的身份可以僭越的存在。
宣阳殿下揍长孙殿下已经不是头一次了,人家姑侄两的家事,她们做奴婢的哪里敢过去拉扯,何况本来就是长孙殿下顽皮欠收拾,她们等这出戏也等很久了。
很想乐出声,但大庭广众之下,她们只能强忍着直抽嘴角。
元昭灵是现场唯一能行劝阻之事的人了,看着小妹抽了大侄子几巴掌,想来也是解气了,立即就上来劝了。
“小妹稍安勿躁,小烈也不是故意的,他哪里能看到我们过来,也就是你倒霉走在了外侧,要是我走在外侧怕是就轮到我了,揍也揍了,就算了吧。”
显然也是见惯了这场面,元昭灵嘴角甚至带着细密的笑意,俨然是看完好戏的状态。
昭兰也是一时火气上了头,如今扇了大侄儿屁股几下,火气消了大半,但瞅着早上刚换上的新裙子沾染的污渍,心头微恼,又是啪得一巴掌打下去,才气哼哼地作罢。
“放过你了,再让我抓到,你就等着我去你皇祖父那里说你的坏话吧。”
这对刚从平熙帝手中逃脱的元烈来说是十分有威慑力的,忙不迭小鸡啄米地点头,不敢犟一句。
“那这回,小姑姑既已打过我了,就不能去皇祖父那里告状了哦~”
挣脱后,元烈揉了揉被揍了几下的屁股,小心翼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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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兰拎着裙摆看着那块沾着青苔砸出来的污渍,一个嗯字好似从鼻孔里哼出来,一听便是余怒未消的。
但元烈这边得了准信,生怕小姑姑再揍他几下,一溜烟就带着身边的宫人跑了,只留下昭兰和四姐一行人。
“四姐,我要回去换身衣裳,你是先去还是随我一起?”
昭兰无法容忍衣裙上染着污渍,就要回去换一身
元昭灵左右也无事,便笑着应道:“随你一道吧。”
昭兰点头,神色郁郁地回去了。
昭兰爱穿亮色,今日的衣裙是鲜亮的桃红色,在一行人乃至整个宫苑中都十分惹眼。
追着那抹靓丽的色彩,魏泫之前隐匿的身形自树后出现,一双眼眸黑亮惊人,直勾勾看着那抹远去的桃红色身影。
就如同一只久候了多时终于等到猎物的孤狼,周身都环绕着蓄势待发的气息。
直到那抹亮色消失在拐角处,再也看不见时,魏泫才堪堪将粘腻的目光收回来,似怒似笑。
“赵兰,宣阳公主……”
魏泫只是粗浅知道皇室的成员,但并不代表他知晓每个公主的闺名,顶多是知道个封号。
也正是吃了这个大亏,魏泫没有当即察觉到异样。
但如今眼前发生的一切将真相明明白白地呈现在他面前,魏泫想怀疑都难。
能被皇长孙唤一声小姑姑,这人的身份呼之欲出。
不过谁能想到,堂堂金枝玉叶会私逃出宫,和他来一段露水情缘。
深吸了一口气,一时间,连日来的阴云尽数散去,但随之而来的还有往日不曾放在心上的各色传闻。
如今都化作回旋镖扎在他的心口,让他再忍不住,怒得笑出声来。
怨不得对朔州那样排斥,一听他陈说自己是朔州人,便毫不留情地抛弃自己。
什么家中强迫她和不喜欢的人成婚,不就是他吗?
什么在外头寻了个男宠,不也是他吗?
他倒成了男宠了,可真是个荒唐事!
在树下杵了半晌,魏泫耐心十足地将前前后后理了个清楚明白,并且想到了一个绝妙的法子。
一个会让他期待又兴奋的法子,还能报复报复那个没良心的。
越想越兴奋,魏泫恨不得立即去陛下面前陈说。
但他还是忍住了,脚步一转,原路回了乾元殿,寻到了父亲魏戍跟前。
彼时魏戍正在院子里练枪,一杆玄铁长枪被久经沙场的猛将舞得虎虎生风。
魏泫见状,大概也是想解一解身体中残留的颤栗感,也抽走架子上的一杆长枪,和父亲对阵了起来。
交手的一霎那,魏戍很是诧异。
“你怎么又回来了?稀奇……”
哪次出去不是着急忙慌的,生怕错过什么似的,如今竟舍得掉头回来。
魏泫枪尖轻挑,化开父亲的招式,眉宇间带着还未淡却的兴奋,道:“寻到人了,往后不用再去了。”
“哦,对了爹,我想迎娶宣阳公主。”
魏戍嘴里那一句“那便好”还未出来,蓦地听到这一句话,魏戍难得一惊,分神之下枪尖一歪,要不是魏泫机敏及时后撤,怕是那一枪要挑到肩膀。
“爹有必要那么惊讶吗?差点戳儿子一枪。”
魏泫侧开身子,调侃似的说了句,眼中染着笑,看着一身的精神抖擞,不再是前几日的怨鬼模样。
“你要娶宣阳殿下是好事,但,你不要外头那个了吗?”
魏戍将枪竖在地上,下巴向宫外的天际扬了扬,不可置信地问道。
旁人不知道,魏戍这个当父亲的又哪里会不知道?
不说那日在月满楼看到的一幕,就说儿子这三天两头地往外跑,时常面色红润、喜气洋洋地回来,魏戍也知是怎么回事。
大抵是同那姑娘处了鸳鸯,春色闹人罢了。
可如今又是怎么一回事,就算是同人家姑娘崩了,也不能赌气说要尚公主吧?
父子之间哪有什么隐瞒,魏泫也不欲瞒他,直截了当道:“你儿子被玩弄感情了,她是元昭兰。”
只这一句,魏戍安静了下来,神色诡异,眸中抑着星星点点的笑。
有点不厚道,但他真的有些忍不住。
见儿子预见性地紧盯着自己,魏戍终究还是靠着坚韧的耐性忍住了,只正经开口问:“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魏戍似乎忘了儿子先前的口出惊语,竟憨厚地又问了一遍。
魏泫也不嫌父亲健忘,只再度重复道:“去陛下那里请婚,我娶她。”
魏戍不会去想儿子心里的弯弯绕绕,只欣慰地抚掌笑道:“可喜可喜,我魏家要有后了。”
父亲再正经不过的一句庆贺话语,魏泫不知想到了什么,竟听红了脸。
叹完,魏戍又接着道:“你能答应,是再好不过的事,若是你们小年轻能看对眼比什么都有用。”
“只不过,宣阳殿下似乎不大想嫁……”
魏戍忽地想起了刚来金陵那几遭,宣阳殿下左推右推的情状,语气带着些不确定。
这话算是惹恼了魏泫,他本含着淡笑的脸一沉,信誓旦旦地反驳道:“不,父亲,她喜欢我。”
被儿子简洁而有力的话语堵回来,魏戍心中知道不该再说些不讨喜的话了,遂转了了个让儿子欢喜的话题道:“那,待太后娘娘的寿宴结束,我便为你与宣阳殿下请婚。”
魏泫摇头,眉宇间是丝毫不加掩饰的急切,斩钉截铁道:“不用等那么久,就现在,爹,我们即刻过去。”
说完,魏泫露出白生生的牙,笑得肆意轻狂。
魏戍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依了他。
真是,没见过这么急色的。
……
乾元殿里,平熙帝爽快的大笑声如惊雷一般透过屋檐,惊起十来只在此歇脚的喜鹊。
魏家父子二人显然也被陛下这一动静给惊到了,皆无奈堆着笑。
待笑够了,平熙帝意识到人家父子两还在看着,也有些难为情,故作正经地解释道:“朕这是太高兴了,我家小五能嫁与二郎这般出色的儿郎,我属实为她高兴来着。”
说这话时,平熙帝面上堆满了笑,嘴角根本压不下去。
“不过……”
平熙帝忽地想起了一个不大美妙的事,又挑起了话题道:“那日在月满楼,你怀里那个姑娘……”
平熙帝眸光落在魏泫身上,话语隐隐有质问之意。
虽然他十分渴望能和这戍边大将成为亲家,牢牢将魏家绑在他这一边,但不代表他一点也不疼惜女儿。
那日他可是都看见了,这魏家二郎光天化日之下与一个姑娘卿卿我我,现在又来求亲,平熙帝心里还是有疙瘩的。
若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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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露水情缘,他便骂此子一句风流浪荡,不似其父伟岸方正。
若背着他与小五还在偷偷和旁的姑娘私相授受,平熙帝就算不为小五考虑,也要顾及自己皇家的颜面。
这分明太不将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了,可以说是公然挑衅,他怎能愿意?
被提及这场旧事,魏泫四平八稳,丝毫不慌,悠然从座位上站起,身姿轻快潇洒。
面上浮现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魏泫拱手回道:“陛下不觉得那姑娘似曾相识吗?”
平熙帝眼珠一颤,眸子越瞪越大,最终了悟了。
而长梓殿那边,待昭兰换了一身衣裳过去,果然是姗姗来迟的一个。
不过这都是芝麻大点的小事,皇祖母根本不会在意,因为今日她将其认成了刚刚去了净房的太子妃嫂嫂,还拉着她的手说,大孙媳妇,你怎么回来还变矮了?
虽然很无奈,但得了满殿的笑语也还不错,至少这一日昭兰是在热热闹闹的环境中度过的,没想起什么伤心事。
……
到了皇祖母寿宴这一日,昭兰有些恹恹无力。
若按照往常,她本该开开心心地装扮自己,然后盛装出席皇祖母的生辰宴。
然一想到那个魏家子很可能也在宴席上,昭兰就不大想去。
魏家父子明面上本就是为了庆贺皇祖母的寿辰来的,这样庄重盛大的席面,加之父皇那点撮合的小心思,昭兰想看不透都难。
自己坚持了那么久,万一就今儿一露面,魏家那厮再是个见色起意的,入了他的眼,闹着要娶她就不好了。
虽然这话说得自己也觉得有些不要脸,但昭兰自负也是个漂亮的姑娘,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如果可以,她还是不想去的,但皇祖母的寿辰,她怎能避而不见?
眼看着夜幕降临,昭兰愁得在秋千上耷拉着脑袋。
芙蓉含笑过来,问她今日要穿哪身衣裳过去。
那笑容太过灿烂,生生刺痛了昭兰的眼。
芙蓉这丫头,那日死里逃生又被发了半年的俸银,根本笑不出来,一直哭丧着脸。
后来待昭兰缓过来劲,怜惜月娘三人都是为着自己受了难,一人赏了百两黄金,芙蓉这厢才眉开眼笑起来,一直到现在,还每日欢欢喜喜的,都忘了担她主子的忧了。
刚想出口抱怨几句,昭兰余光瞥见一只癞蛤蟆从在墙边蹦来蹦去,一头扎进草丛里,再不见踪影。
“真丑。”
昭兰无意识地念叨了一句,下一刻,像是被这句话点醒了,恍然间有了个绝好的主意。
不是担心魏家子因美貌瞧上自己吗?
那自己就变丑,人都是第一眼看长相,面对一个本来就不想娶的丑公主,昭兰不信魏家子还能对她产生好感。
说干就干,昭兰拉着芙蓉进去给她“盛装打扮”。
第27章
长梓殿,今夜灯火通明,达官贵人云集,尽管还未真正开席,宴席上已有推杯换盏之意。
平熙帝同今日的寿星太后娘娘坐在上首,一问一答地倒是十分融洽,就是苦了平熙帝一直要给脑子糊涂眼神也不好的老母亲介绍家里人,忙得不亦乐乎。
昭兰终于在快要开宴时姗姗来迟,只不过一进门就让瞧见她的人惊得目瞪口呆。
只因她今日的盛装打扮太过特别。
一身深紫得有些老气的、仿佛过时了几百年的裙子过分臃肿地裹在身上,将曼妙身姿尽数掩下,一眼会让人觉得是个年纪不小的妇人。
待看清脸,又觉得拿不定主意了。
那是一张涂了过多铅粉的惨白面孔,厚厚的好几层粉,将主人原本的美丽五官都遮掩了下去,只能看见那一张犹如面具一般的脸。
甚至还涂着鲜红到刺目的唇脂,如鲜血一般醒目,甚至在夜里看去还有些诡异和瘆人。
除了对昭兰异常熟悉的人,眼下看到昭兰的人压根没认出来这是宣阳殿下,只以为是哪个不服老的太妃。
然平熙帝和姚皇后是能认出自己的女儿的,两人如出一辙地神色复杂,不知道说些什么。
平熙帝看着席位上孤身一人的魏戍,心中叹了一声好在魏家小子没有来,要不然瞧见小五这个鬼样子,定然发笑。
那日魏家请婚后,平熙帝终于将事情全明白了过来。
那丫头还是诓骗了他,还是在外头处了个鸳鸯想气他,不过这丫头歪打正着正好顺了他的意,平熙帝也就不打算和她计较了。
只不过魏家小子请求他暂时保密,说要给小五一个大大的惊喜。
这不算什么难为人的要求,而且因着自己那一点想看戏的小小私心,平熙帝爽快地应了。
本来还对幺女远嫁边关的事存着愧疚,如今得知这驸马是她自己选的,心中应当是有几分喜欢的,平熙帝便没那样愧疚了。
将目光从昭兰那辣眼的装扮上移开,平熙帝接着跟给母亲拜寿的大臣言语交涉,笑呵呵地,看不出一点不满。
昭兰觉得太不可思议了,父皇见自己在宴会上如此装扮,竟一点不生气吗?
跟着引路的宫人,昭兰和四姐在属于自己的席位上坐下,同其余三位姐姐打招呼。
长姐还是温和淡然的模样,仿佛一切都未变过,见昭兰盯着那副鬼样子看过来,元昭仪忍俊不禁。
想来正是这抹笑意,引得宴席上一贵族公子频频望过来,正是昭兰那个前姐夫,顾家长子顾昀。
长姐也不瞧他,但顾昀却时不时瞧长姐,一副不值钱的模样,倒有了几分二姐夫的样子。
可那又怎么样,一切都晚了,当初跟个木头一样,不知晓呵护妻子,一家子见长姐三年无所出,便张罗着想给顾昀纳妾,顾昀那个不顶用的,竟也动了心思,来问长姐的意思,大有将舅家表妹纳进来的意思。
那夜大雨淋漓,长姐从顾家跑回皇宫,神色木然地同父皇母后说不想同顾昀过了,宁愿去做女冠。
长姐一向是家中最为懂事的女儿,从小到大一直未让平熙帝费过心,不似三姐和自己,时不时便让父皇头疼。
见长女这个样子,饶是父皇瞧了都动容,左右这么多年了,朝政早就稳固了,这一纸和离书,平熙帝也就赐下了。
以为是皆大欢喜的结局,没想到这个前姐夫没死心,知道长姐最好了,也不顾家中微词,大有追回长姐的意思。
平日里长姐不见他,如今赶上了皇祖母寿宴,顾昀眼巴巴地来了。
昭兰才不会散发同情心可怜顾昀,谁让他当初不好好珍惜,怪得了谁。
想起那日在街头瞧见顾昀,昭兰还生怕他去宫里告状,现在看来是没有,也算他识时务,要不然昭兰不介意去长姐面前蛐蛐他几句。
二姐同二姐夫还是往常那样,如胶似漆,恨不得让全天下都知道他们二人的旷世绝恋。
二姐夫热情,不时会做出些亲昵的举动,清冷出尘如二姐会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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