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2 / 2）
“即便是四代机？”
“即便是四代机，不也还是没有办法屏蔽来自你口中所谓的神秘侧的干扰吗？”
供奉院翁就说：“但这不就是你们需要合作的意义吗？”
“你没有明白我说的话，他的意思是说，想要跟不从之神那类的存在作战，IS的驾驶员本身在神秘侧的层次就必须有足够高的程度，不然只是冲上去当炮灰而已。”
“那不就是在说他自己吗？”
筱之之束沉思了片刻，就点头说：“也许吧，那就真的给他制造一台IS？”
“麻烦你了。”
“反正钱是由你们出的，我也乐意实验一下新技术，不过，供奉院翁，他对于你们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甚至不惜让你暴露了这个地下研究所。”
“也许有，也许没有，不过，商人本质上不就是赌徒吗？他的身上确实有那种可以颠覆世界的可能性，所以我就忍不住想在他身上下注下得多一点。”
“是吗？那么或许我也可以跟着下注？”
第二卷：倚天万里须长剑 : 第十九章：屠龙术
在和筱之之束的见面不欢而散之后，令无疾也随便答应了供奉院翁的几个救人的请求，作为这次并不怎么愉快的见面的回报。
当然对方救人的请求也不限于天启病毒的治疗，大概是他的手下的那几个职场精英996干多了所以身体某个部位的机能出现了病变，所以老人就拜托令无疾治好他们，从而可以让他们继续被资本压榨，同时也是在收拢人心？
但在那之后，供奉院家又给了令无疾一个名单。
名单上的人都是IS学院的学生，同时也供奉院家的“家臣”。
令无疾一时间不晓得该如何吐槽什么，到底是该吐槽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这种封建遗毒，还是该吐槽供奉院亚里沙到底是有多废柴，才会在这种家庭条件下变成那样的人。
不过令无疾在开学之后，并没有什么心理负担，在进入IS学院进行相关的合作时就直接任用了那些人，甚至到最后还都把她们变成了自己的信徒，在之后又跟陆鹰化那边的人或真或假地演了几场戏，当然实际上清楚陆鹰化真正的态度的人并没有几个，所以那边的研发进度大抵上是真的，令无疾这边的研发进度自然是假的，他只是装作比对方的进度略快一步——
实则他的进度基本上已经接近尾声了。
在那几十个学生被他变成信徒、并且她们发现自家的少主也是他的信徒、令无疾又显露过不少“神迹”之后，他收拢的愿力就如同夏季的雨水落入河流中一样暴涨起来，然后他就马不停蹄地开发出可以让她们参与天幕结界的权限分层的神术，所以天幕结界的权限分层也异常顺利地进行了下去。
因为令无疾在墨子五行术上的基础，于是在周天二十八宿中，份属五行的部分在令无疾将自己的知识共享——或者说加持——给那些信徒之后也很快就完成了分层，而剩下的“日”与“月”则是属于阴阳的部分，用北斗劾魂注死术和北斗定魂延生术所掌控的“生”与“死”勉强也能对得上。
而到了二十八宿之上，就是隶属于权限最底层的核心，也就是三垣的区域。
不过这份工作令无疾并不打算假于人手。
其实这个问题姑且也可以先不做理会。
而且他也没有时间理会了。
因为陆鹰化居然真的把戈尔贡之石那玩意带到日本来了。
令无疾实在是觉得不可思议，在剑之王和狼王这两个极度好战的弑神者的眼皮子底下，陆鹰化居然还能把浑水搅得更浑，从而让戈尔贡之石的存在感在那片浑水之下被掩埋了那么久，而且还拖延了那么久都没让那个不从之神将它拿到手里，甚至最后还能带到日本来，如此手段，简直堪称可畏可怖，让令无疾甚至都有点心惊胆颤，觉得有点后悔惹到手底下这么人才济济的罗濠。
“现在说这个也未免太晚了一点？”陆鹰化疲惫地把那块黑曜石交给他，说，“你来拖延时间，把那个不从之神留在日本境内，我来操纵正史编纂委员会的人，让他们安排媛巫女去解除那个术式，不过我也不太确定到底要多久，你见机行事。”
“也可以。”
令无疾其实也不太想沾染这种东西，听到陆鹰化说要他拖延时间阻滞那个不从之神的行踪第一时间想的是这丫莫不是在借刀杀人？可那块黑曜石到手的一瞬间，那个沉寂已久的系统忽然又跳出来一条提示：
“任务：见到黑曜石之主”
“奖励：屠龙术”
这块巴掌大小的黑曜石的主人基本上可以确定是龙蛇神格的地母神，但这个道法禁术目录系统却又发放所谓的“屠龙术”，难免让令无疾瞎想，以为系统真的可以交给他屠杀龙蛇神格的不从之神的技艺。
但按他的理解，所谓屠龙之术，出处应该是《庄子·列御寇》中那寥寥的几句， “朱泙漫学屠龙于支离益，单千金之家，三年技成而无所用其巧”，大意就是朱泙漫耗费了自己的千金家产从支离益手中学到了屠龙术后，却没有地方可以使用，于是这个词也就被视作在现实里运用不了的高深技巧的代称。
而且，照常理来说，单只是术，其层次是绝对无法比拟神通的。
“那你就自己小心了，不过运气好的话，说不定可以在这个事件中了结你和我师父的恩怨。”
陆鹰化听到他应接下了拖延时间的事情，就叹了口气，说，
令无疾心里正好对那个“屠龙术”有所猜测，听到他那么说，顿时也就冷笑起来：“或许确实如此也说不定，甚至不用等我完全熟悉天幕结界。”
“是吧？只要她看到你在这里面出力，说不定就会放过你……”
陆鹰化一时间还以为令无疾是已经认怂了的意思，心想只要他不老是想着激怒他的师父，在了断齐天大圣的事件之后也许就能跟罗濠缓和关系，到时候他是留恋日本的生活也好，回去华夏也罢，都大有可为。
但他想的和令无疾想的完全不是一回事。
至少令无疾根本就没有要放弃复仇的意思。
不过令无疾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学着前世看过的《死神》动画里的黑崎一护虚化时那样随手在脸上一抹，于是那头漆黑的短发在瞬间疯狂地生长，一直垂落到腰际，那身校服也在无形间变幻，最终成了一身青色的道袍，他的面容像是隐藏在雾中，让人看不真切，话音也飘渺了起来：
“这种时候应该说什么好呢？”
“什么说什么？”
陆鹰化一时间不明所以。
然后他就听到少年转身离去，那个故作沧桑的声音长吟，在这个初秋的午后隐约透出某种高妙玄奇的意蕴：“我有明珠一颗，久被尘劳关锁。今朝尘尽广生，照破山河万朵！”
“你TM一个道士在这种时候居然还想着念人家佛门的悟道诗刷逼格？”
陆鹰化差点没被他给气死。